第98回 小鏡湖(一)
阿紫繼阿碧之後,成為於虛雨的女人。
於虛雨谷中的女人已達到一十四位。
於虛雨天生好色,又有內經為輔,倒也不怕麻煩,整日留連花叢。
眾女都能得到滿足,倒也不計較他擁有多位美女。
不過於虛雨變得越來越壞,整天想方設法,引誘眾女一起大床共眠,也省得他來回奔波。
蘇星河按他的要求,在內谷深處建造幾處住所,他將諸女皆遷入內,又在寢室造了一個極大的床榻。
於虛雨雖然胡鬧,但誰與誰可以一起大被同眠,他是有數的。
石青露、崔綠華可以隨意些,童姥、李秋水、李滄海三人可以放在一起,王夫人卻不能與甘寶寶、秦紅棉放在一起,不過可以把她和王語嫣放在一起。
木婉清個性獨立,只有鍾靈與她最好,她兩人一起也是絕配。
最近這幾日於虛雨開始研究,如何將阿朱和阿紫兩人放在一起,嘗嘗孿生姐妹同床的滋味。
阿朱為人羞澀,性格卻外柔內剛,於虛雨思慮再三,終於決定帶兩人外出。
一行三人一路說說笑笑,與一對姐妹花同行,與姐妹倆說些她們的身世之密,惹得兩女心直吊著,不時問東問西,一路上也不覺得寂寞。
這時於虛雨大名遠揚,一路上不時有江湖朋友遇見,急忙前來行禮,於虛雨托言有事在身,匆匆告別,不願浪費光陰。
於虛雨為世名所累,對這些應酬甚感心煩,但阿朱、阿紫見意中人如此威風,卻是如飲甘汁,覺得大大威風,是件美事。
這日將要到達小鏡湖,在酒店落座打尖。
時近中午,酒店里人滿為患,已經沒有空座。
於虛雨見一條大漢獨坐一張桌子,頭也不抬,正在狼吞虎咽。
於虛雨讓小二前去商議,是否可以同桌。
那大漢聞小二言語,有些不耐煩,猛抬頭見到於虛雨,立刻變了一幅模樣,連忙上前行禮問安。
將三人請到自己桌前,又命小二重整碗筷,重新上菜。
酒店中人都不知於虛雨身份,但看那大漢如此彪悍身材,對於虛雨三人畢恭畢敬,小心站在於虛雨身邊,連坐也不敢坐,不由大為詫異,不知三人是何等身份。
於虛雨見大漢拘謹,請他同坐。那大漢小聲道:“在下何等樣人,怎敢與盟主同坐。”
他聲如銅鍾,雖是小心說話,也驚動了附近幾張桌子。
周圍吃飯之人不由紛紛議論,才知道這位俊俏青年原來是武林盟主於虛雨,那兩位嬌艷美女一定是段家姐妹之二了。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中國人喜歡熱鬧,未幾時,將城里的武林人物都驚動了,在酒店外排起長隊,送上名帖。
掌櫃聞得消息,也上來小心侍候。
這頓午餐,倒讓於虛雨在眾目睽睽之下,吃得很不舒服。
既然身為武林盟主,武林朋友具帖拜見卻又不能不理,於虛雨三人吃完飯,索性將酒店大堂當成會客廳,與當地武林人物一一見面敘禮。
此時已過飯時,酒店內客人基本已經吃完飯,但今日有此傳奇人物在此,無論小二如何催促,都賴著不走。
於虛雨見酒店大堂里的人擠得滿滿的,敘話也不好細說,只見團團與眾人見了個禮,說道有急事趕路,來日再述。
三人也不好打聽路途,出得酒店,與諸位告了聲打擾。
害怕武林人一個勁相送,施展輕功身法,逃也似的離開。
當地武林人物見三人身形飄飄,好似御風飛行,瞬間已無影無蹤,這才見識到什麼是絕頂輕功。
幾人能與於虛雨見面述禮,覺是很有面子,日後再與朋友喝酒聊天,也有了吹覷的本錢。
那酒店主人見他們走了,才想起還未結算酒錢。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這家主人做生意可真有一套,將那酒桌上立上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武林盟主於虛雨就餐位”武林朋友誰要在此位喝酒,都要先交五兩銀子的座位費。
於虛雨三人沿酒店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見到有十來株大柳樹,四株一排,共是四排,共有一十六株大柳樹。
於虛雨帶兩女轉而向北,大約走出十里,有座青石板大橋。
於虛雨看了一看,在青石板大橋右首有座木板小橋。
帶兩女過了小橋,道路甚是狹窄,有時長草及腰,甚難辨認,一忽兒向西,一忽兒向北,一忽兒又向西,沿著小路走去。
大約走了二十余里,就看到鏡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但見碧水似玉,波平如鏡,不愧那‘小鏡湖’三字。
這時湖面上搖來一只小舟,慢慢靠近湖岸,只見船上有位美麗少婦,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貼身水靠,更顯得纖腰一束,一支烏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爛,閃爍如星,流波轉盼,靈活之極,似乎單是一只眼睛便能說話一般,容顏秀麗,嘴角邊似笑非笑,約莫三十歲年紀。
那少婦望向三人,看到阿朱和阿紫時不由有些發怔。
可能是因為母女連心的關系,她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於虛雨從她的裝束和模樣,認為她就是院星竹。
他躬身施禮道:“於虛雨拜見伯母。”
院星竹因為覺得阿朱、阿紫兩女似曾相識,又有些親切的感覺,因此倒忽略了於虛雨。
於虛雨自報家門,把她嚇了一跳,她雖然武功不高,但也屬於是江湖中人,武林盟主於虛雨的大名,在江湖中已是無人不曉。
院星竹一躍上岸,仔細打量於虛雨,忽溜溜的大眼轉了兩轉,好像好奇心很重的樣子。她問道:“你就是於虛雨?”
聲音嬌媚,卻帶三分倔強,一聽不似少婦聲音,倒有些像少女的聲音。
阿朱、阿紫最初見到院星竹,就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朦朧中有種想上前擁抱的衝動。
兩女聞於虛雨喊出“伯母”兩字,就直著眼睛打量院星竹。
待她上岸,剛說出一句話,阿朱不由控制,撲上去嗚咽的叫一聲:“娘。”
阿紫也撲上來,兩人將院星竹摟住,倒把院星竹弄得莫名其妙。
於虛雨卻是旁觀者清,對兩女說道:“阿朱、阿紫,你們把金鎖片拿出來給娘看看。”
院星竹聽到“阿朱、阿紫”四個字,嬌軀一震,不由有些發呆,好長時間反應不過來。
兩女從懷里取出金鎖片,院星竹一把撈過,渾身顫抖,看清上面的字後,眼淚不自主的嘩嘩直流,說道:“我苦命的女兒啊。”
聲音顫抖,完全失去了冷靜。
母女相認,自然哭得昏天黑地,於虛雨也不好上前去勸,只好任三人用眼淚發泄思念的痛苦。
院星竹初見兩位愛女,心情激動,久久不能平復。
反而是阿紫首先止住眼淚,道:“娘,姐姐,不要哭了,先招呼一下虛雨哥哥吧。”
院星竹這才醒過神來,忙向於虛雨道謝道:“盟主大駕光臨,我真是失禮。你將兩位女兒帶來給我,可不知道要如何謝謝你。”
於虛雨微笑道:“伯母不要客氣,我這次來可不是給你送女兒的,可是問你要女兒的。”
院星竹一怔尚未回過味來,阿朱和阿紫不由嬌臉發紅,心中又羞又喜。
院星竹是過來人,見兩個愛女如此,知道於虛雨此次前來是要提親。
既然都是自家人,院星竹也不去客套,帶著三人前往方竹林。
湖水清澈,竹林清幽,這里絕對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竹林內沿湖邊蓋有幾間竹屋,房舍甚是簡陋,布置卻很清雅。
阿朱、阿紫初見生母,只顧著和娘親說東道西,說起函谷認親的事情來。
院星竹一聽,不由嬌紅上臉,偷著瞄一直於虛雨,見他似乎沒有聽到,只是在看著湖面出神,才暗暗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