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漫長而又短暫的時光
韓玉梁沒怎麼計數,等到他自己的肉欲差不多盡興滿足,後面就是一邊練功,一邊幫過來的女孩用高潮消除煩惱。
他盡量對每個人都一碗水端平,保證絕頂高潮不少於三次,每次快感巔峰持續不少於十秒。
唯獨顏苗來的時候,他稍微偏心了一些。
一來是這個清清秀秀文靜悶騷的小少女相貌身材特別對他胃口,二來,她算是這地下世界僅有的只被他一個男人侵犯過的受害者,可以算是他的半個禁臠,理當多寵愛些。
再者說,她的精神壓力也比其他人都大。
因為多了一份直接導致一切發生的罪惡感。
索麗雅的超能力只能影響感情,無法控制理智。
這也意味著,發生的一切,顏苗都不可能忘掉,當時理智也僅僅是斗不過衝動,而並非直接掉线。
要不是她並不知道耳環的實際作用,算是被騙了,這會兒她的心理狀態可能會更加危險。
當一群人處於絕境的時候,崩潰往往會引發連帶效應。
韓玉梁拼盡全力護住劉佳佳,跟沈幽一起費盡心思安慰勸導趙英楠,不讓那女警失去求生的意志,就是為了不讓同伴中出現死者,打擊大家堅持的信念。
同理,一旦有人先精神崩潰,也會引發連鎖反應。
等到第一回合肉搏車輪戰暫告休止,韓玉梁過來吃飯。給劉佳佳補充完護心真氣,他就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顏苗的被褥上,找她談心去了。
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他就是覺得,這會兒有他這樣的人來當精神支柱,再用肉體的支柱定期滿足一下她,她應該能堅持等到救援才對。
只是救援究竟會不會來,何時會來,誰的心里也沒有答案。
絕望的壓力,很快就讓放縱進行了升級。
沒記住所有人名字的韓玉梁也不清楚,到底是誰第一個在他身上亂扭的時候不忍耐放聲大叫的,從那仿佛穿透了整個大廳黑暗的高亢淫叫之後,最後一層遮羞布,就被徹底撕成了碎片。
顏禾作為那群幸存女孩的管理者,根本無法阻止大家在這種壓抑環境下追求肉體的快樂,她只好費盡口舌說服大家,田太多了,牛只有一頭,請務必省著用,累死,就都沒了。
雖說韓玉梁想很不屑地說自己這頭牛是合金鑄造累不死,但看到昏暗燈光中那一雙雙閃爍著飢渴光芒的眼睛,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他已經意識到,那狂野迸發出來的並非完全的情欲,而是類似吸毒一樣的,用快感來麻痹恐懼,好堅持下去的自我欺騙。
於是,在顏禾漲紅著臉跟他協商了一番後,新的安排正式出爐。
所有從廢棄房間里挖掘出來的情趣玩具都被發放下去,兩間天花板損害度比較小的住處被劃為秘密屋,每天上午八點到晚上八點的十二小時里,暫停其中廁所的使用,所有人都可以輪流進去用道具安慰自己,盡量減少羞恥心造成的影響。
但每人逗留的時間每天累計不得超過九十分鍾。
而樓上負四層那間結實的辦公室,因為還有寬大的、可當床用的沙發,成為了韓玉梁的“工作間”,開放時間與自慰用的“秘密屋”一致,每人每天逗留的時間累計也不得超過九十分鍾。
因為沒有避孕套和避孕藥,顏禾提前申明了如此做的風險,並鼓勵大家盡量多使用秘密屋,電池還有很多,可以令大家在肉體上滿意。
但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嗡嗡震動的玩具帶來的高潮,根本無法和健碩有力的肉體相比。
驚慌和恐懼激活了女人們的韌性,韌性卻只能對抗,而無法驅散所有絕望。
她們當然願意在極樂的那一刻,有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可以抱著,可以鑽進他懷里靠著,可以感受雄壯異性的心髒和雞巴一起跳動的力量。
結果,理所當然的,秘密屋乏人問津,而韓玉梁一上班,負四層就人滿為患。
把性愛賦予了救人意味後,他也挺樂在其中。
他本就是個喜歡看到女人高潮迭起勝過自己噗噗亂射的淫賊,沈幽還給他工作間特批了應急燈使用權,不在同一層後,再沒誰還抱著無意義的矜持不放,淫間百態,著實叫他欣賞了個爽。
毫無顧忌之下,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也紛紛暴露出來。
比如,有一到快高潮就想唱歌的,一定要唱到高潮結束才能過癮,選的還是那種髒話特別多的說唱,那會兒狠狠頂她子宮幾十下,她就能爽到屄里抽筋兒。
還有喜歡聞他胳肢窩的,從前戲開始就忍不住湊過去嗅,還伸舌頭舔,高潮完了非要在兩邊鑽著聞夠才肯走,出汗越多她越起勁。
有挨肏時候覺得自己是只貓的,撅著屁股夾著肛塞外面的尾巴被干得亂晃時,浪叫都是喵嗷喵嗷。
有非要喊他爸爸的,最喜歡背後位一邊日一邊打屁股,一到高潮就哭,一邊哭一邊喊爸爸我錯了,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一共就這麼二十來個人,濃烈的性欲衝擊下,沒有誰跟誰是重樣的。
他也很確信,如果回到正常世界,這些女孩恐怕很難在做愛中放浪形骸到這個程度。
這不單單是羞恥感和道德約束的問題,那些隱藏很深的欲望,本就只有在極端環境下才有冒頭的可能。
如果她們在地下確定等不到救援,當絕望感升級到一定程度,韓玉梁猜測,八成還會有更可怕更失控的情況發生。
這也是他盡量讓每一個過來的女孩沉迷於肉欲,在快感中得到安慰的動力。
工作時間之外,韓玉梁約誰去被窩就是他的自由。他依然偏寵顏苗,只不過除了此前的理由之外,又多了一條,那就是維護顏禾的權威。
沈幽不愛跟這麼多人打交道,大多數時候,就是在分配物資,擺弄找到的小樂器,自娛自樂。
目前讓幸存者的生活還算有秩序的最大功臣,就是顏禾。
指望那些學歷不高又各有算計的年輕姑娘都像優等生一樣聽話,可不是老師這個身份能搞定的。
韓玉梁是這個地下世界的支柱,甚至可以說是這里的王。
起先女人們以為沈幽是王後,後來發現不過是內務總管,不免就有了種種小心思。
可惜很快她們就發現,顏苗是寵妃,顏禾是外戚,惹不起。
這小小的“王國”,才算是有了基本的穩定。
不過,沈幽、顏禾始終沒有來過他的工作間,聽顏苗說,也沒去過自慰道具擺了一地的秘密屋。
劉佳佳和趙英楠還動不了,韓玉梁委婉問過她們有沒有生理需要,前者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請他幫忙撫弄了十幾分锺,在身體承受范圍內享受了一下短暫的愉悅,而後者,很堅決地搖了搖頭,繼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也很關注那個倒霉女警的心理健康,但她因為那場淒慘的遭遇,多少對男性有點心理陰影,這工作交給有類似創傷的顏禾似乎不太合適,感覺會演變成互挖傷疤展示的奇怪狀況,最後只好拜托給了沈幽。
沈幽去跟趙英楠談了幾次後,就很放心的沒再管過。
韓玉梁去問,沈幽只是說:“她從接下這個臥底任務的時候就有覺悟,這種犧牲,她能接受。她現在只想堅持下去,活著離開這兒,作為人證,把解知深的罪行,L-Club的罪行,全部公諸於眾。”
他遠遠望了一眼,趙英楠的四肢還在恢復中,兩個女孩在幫她擦洗,伺候她排便,她神情很平靜地盡力配合,如果不是額頭的汗,都看不出她到底覺不覺得痛。
他忽然覺得有點可惜,當初還是讓解知深死得太痛快了,就應該燒一鍋水,把他綁起來活削肉片涮鍋,再喂他吃,讓他看著自己肉身化糞,成為名副其實的人渣。
如此談不上平常的日子,卻依舊很值得珍惜。
因為不管有怎樣的歡愉來麻痹大腦,絕望依舊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累積。
12月16號,集中起來的手機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還有電量,應急燈也已經有超過一半被廢棄,食物只剩下了凍肉,幾個女孩病了,發燒還嚴重腹瀉。
而且,韓玉梁從工作量上感覺,大家的性欲也在飛速下降。
最忙的時候他同時應付三個姑娘旁邊還有人忍不住在催,而最近兩天,時間限制都已經不再需要嚴格遵守,他甚至有空在沙發上寂寞地練會兒功。
“真的會有救援來嗎?”
這個問題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也開始有人在商量,自救的可能性。
唯一可以算成好消息的,就是劉佳佳和趙英楠的傷情都已經穩定。
韓玉梁功力恢復到巔峰之後,飽餐一頓,嘗試用金屬板制作了一把鏟子,再一次把負三層的樓梯間門口挖通,想要從中尋找通往負二層的路。
可另一側往上層去的樓梯,沒挖幾米就遇到了極其堅硬的巨岩。
他試著用真氣震動內部,想要打出裂隙之後破壞成幾塊小石頭,結果發現巨岩上方還支撐著更多土石,繼續深入必死無疑。
隨著持續兩天的四處探索計劃宣告失敗,幸存者們的情緒又低落了很多,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知道誰起了個頭,哭聲漸漸感染,連成了一片。
聽著這些隱隱的低泣,韓玉梁也感到有些灰心喪氣,循著唯一的燈光找到沈幽的鋪蓋,坐下看了一眼還沒睡的她,小聲問道:“你覺得,咱們還有希望麼?”
沈幽眯著眼睛,神情平靜,“還沒死,就有希望。”
他笑了笑,“等被救出去,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體檢。”
“體檢?咱們在這下面被關了這麼久,出去肯定要體檢的吧。”
“我還要單獨做一個體檢。”
沈幽很淡定地說,“你的性愛對象人數太多了,以後給你當助手,回去我就要做全面體檢篩查。我建議你也做一個,別把疾病帶回家。”
這話題讓他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
沈幽似乎把這當成了不情願,伸手拍了拍他,“你的女人已經選擇放棄了嫉妒這個情侶起碼的權力,你保證她們不被你傳染令人難堪的疾病,不是很過分的要求。這也是你該負的責任。”
“為什麼突然想到跟我說這個?感覺你好像醞釀很久了一樣。”
她眉梢動了動,“因為你身邊其他人太寵你了,導致你連這個都不太清楚的樣子。”
韓玉梁拍了一下腦門,“好吧,我知道了,那麼,咱們正經說的話,離開這里之後,你打算做什麼?”
“把這里搜集的資料和證據全部交給媚筠,和天火有關的,備份下來。”她閉上眼睛,跟做述職報告一樣說了一串正事。
他默默聽完,無奈地說:“好吧,我是打算好好休息幾天。”
這時,旁邊的位置傳來顏苗怯生生的顫音:“哥,咱們……真的還能出去嗎?這都好久了,為什麼……還沒人來救咱們啊。就算……就算有機器的聲音,給點希望也好啊。”
沈幽挪挪身子,抱住她拍了拍頭,“放心,一定會有人來救咱們的。我的搭檔魅力十足,有一大堆很厲害的女孩子,都非常喜歡他。知道他埋在這種地方,她們肯定正心急火燎想辦法呢。”
顏禾在旁邊拉了一下妹妹,神情復雜地偷瞄了一眼韓玉梁,沒有說話。
沈幽枕邊的那盞應急燈,在此時耗盡了電量。
她把下一盞放到手邊,提高聲音喊:“好了,都睡吧。明早八點,開下一盞燈。”
當還有心情和韓玉梁放縱做愛的女孩只剩下包括顏苗在內的三個人時,去樓上彌漫著體液味道的工作間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他們交流肉欲釋放壓力的地點,就換成了沒人再用的秘密屋。
連著開啟了三台手機失敗,再次看到亮起的屏幕時,備用的手機還剩下不到十台。
等著也是無聊,韓玉梁按照女仆的記憶,挖到了這一層的備用發電機,但遺憾的是,里面的燃料已經泄露干淨,無法再用。
莫名的,時間的流速仿佛變慢了,每一天都比之前更加難熬。
12月19號,一直在用的四個水龍頭中,有三個不知為何不再出水。
顏禾不得不組織大家利用能找到的容器,用最後一個水龍頭盡量接滿儲存起來,然後,比較愛干淨的女孩們排著隊擦澡,擔心之後徹底斷水不再有機會。
21號,還穩定和韓玉梁保持著一天一次做愛頻率的姑娘,只剩下了顏苗一個。
偶爾也有其他女孩來回味一下那種快樂,但很顯然,高潮的喜悅已經很難再把她們的情緒拉高太多。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完事後甚至趴在他身上哭了起來,一直在說自己不想死。
唯一還能有自信不會死的,可能只剩下了韓玉梁。
他深深明白,活著才有希望。
那麼,真到了萬不得已,不離開就只有死的時候,他寧肯發動玄天訣,再開一次穿越時空的扭曲通道。
只要能逃離這里,他願意一次次嘗試,一次次穿越,直到繞回這個世界,繞回這個時代,再一次降臨到心愛的女孩身邊。
22號,顏禾檢查冷庫的時候,發現備用電源在超出預估的服役時間很久之後,終於耗盡了底力,庫內所有食物,都有了化凍的跡象。
當天,沈幽組織所有人搬出了化凍的肉食,拿出鹽和辣椒來進行醃制,試圖提升保存期限。
最後那個給冷庫關門的女孩猶豫了一下,跑來彎腰小聲問:“姐,咱們調料多,肉少,那里頭……還堆著好多死人呢,要不要也一起醃了啊?”
沈幽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有回答。
旁邊顏禾聽到了,扭頭大聲反對。
“為什麼不行啊!冷庫已經不能用了,現在不醃,等到壞了臭了,就徹底不能用了啊!這些肉吃完咱們怎麼辦?咱們吃什麼?吃你嗎?”
隨著激動到無法克制的話音,一場爭吵,被積蓄已久的苦悶點燃成幾乎導致分裂的風暴。
幸好,剩余的食物還算充裕,不願意邁出禁忌那一步的依舊是大多數。
也幸好,這里還有沈幽和韓玉梁兩個真正的主心骨,堅定地站在了顏禾身後。
“把屍體放冷庫,不就是為了吃嗎!這會兒裝什麼好人啊都……”最早發難的姑娘抹著眼淚指責。
韓玉梁清清嗓子,沉聲道:“是我放的,我嫌他們爛在外面,太臭。”
這句話,姑且給激烈的爭執,畫上了一個暫時的逗號。
在細密的換氣渠下掛滿醃肉後,沈幽洗了洗手,把韓玉梁叫到了僻靜處,輕聲說:“如果這批肉吃完,救援還不來,你打算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吧。”他口氣也有了無法克制的煩躁,“死的既然不能吃,活的當然更不能吃。到時候該吃什麼,我也不知道。”
沈幽有些擔憂地看向已經不再是一團和氣的幸存者們,“現在不吃的,到時候未必還是不吃。這里面很多人,還沒嘗過飢餓的滋味而已。”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支持另一邊?”韓玉梁皺眉道,“多醃點兒肉,總不是壞事。”
她搖了搖頭,“道德底线,不應該在還有余地的時候打破。不然,麻煩會更大。”
她顯然也想不出真到絕境之後該如何面對飢餓的折磨,嘆了口氣,仰頭望著黑沉沉的天花板,“只能期望,救援能在底线徹底消失之前到來……”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到底有沒有……”說到這兒,韓玉梁的臉色忽然一變,收住了話頭。
“怎麼了?”沈幽扭頭,不解地問。
他轉了一下方向,側耳傾聽,跟著大吼道:“都安靜!誰也不許說話!”
聊天的女人們都被嚇住,全部住了嘴。
靜謐的空間中,韓玉梁凝神運功細聽,跟著拎起旁邊的應急燈,向著一個方向猛衝過去。
跑到盡頭後,他將臉貼在牆上,一連換了幾個位置,跟著狂喜道:“有聲音!這個方向上有聲音!都堅持住,一定是有人來救咱們了!都給我堅持住!”
欣喜的姑娘們紛紛跑來,也想聽聽機器的聲音。
但除了韓玉梁,誰也聽不到。
喜悅和狐疑,糾纏成當晚的情緒主旋律。
不過,23號早晨起來,就再也沒有人質疑韓玉梁的說法。
因為那聲音,已經響到大家都可以隱約聽到。
那漸漸逼近的轟鳴聲,絕對是某種機械運作的噪音。
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救援,真的來了。
當天中午,沈幽那台用來確定時間的手機,短暫地收到了信號。盡管沒有來得及將求援號碼撥出去,但這意味著,他們距離逃生更近了一步。
2020年12月23日17點33分,伴隨著刺耳的破岩聲,一台矩形迷你隧道掘進機,在眾人所在的大廳角落,打開了一扇通往地上的安全之門。
消防、工程、醫療、警察、特安局、S·D·G……穿著各種制服的人員很快蜂擁而入,用對講機一邊通報情況,一邊展開了最後的救援。
半小時後,韓玉梁回到了久違的地上,深深吸了一口充滿清新味道的空氣。
恍若隔世。
應該是誰交代過特殊的安排,其他幸存者被大量救護車帶走,只有韓玉梁和沈幽,在幾個特安局探員的保護下,離開熙熙攘攘的人群,避過了遠處路邊閃爍的車燈,匆匆去往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臨時建築。
“看來咱們不太受醫院歡迎啊。”他笑著調侃了一句。
沈幽看了看那邊忽然打開的門,微微一笑,“這會兒讓你去醫院,你去嗎?”
韓玉梁搖搖頭,“打死我也不去。”
因為他看到了最想見到的人。
並不意外,他知道,自己出了這樣的事,她們一定會在。
可他又有點意外,因為其中一個愛人的狀態,和他預期的不太一樣。
他張開雙臂,抱緊喜極而泣的葉春櫻,然後,望向扶著門框的許婷,皺眉道:“婷婷的腳怎麼了?她為什麼拄著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