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一封不可思議的信
“我的確能幫上忙,但我不確定有沒有時間。”
沙羅這次到訪,用的是松島愛那個高價外圍女郎的身份,一身厚實冬裝下露出短裙和薄黑絲包裹的纖長美腿,盡顯東瀛姑娘要漂亮不怕風濕關節炎的勇氣。
而這會兒才來的原因,是她謹慎地以松島愛的身份遞交了委托申請,通過後才名正言順上門。
論行事謹慎,韓玉梁真想不出有誰能和她媲美。
“你最近很忙?”一邊灌注內力進去幫沙羅提升境界作為報酬,他一邊試探性地詢問了一下。
反正有沈幽那個天火的大仇人兜底,他不是太擔心同伴的問題。
不過有帶上沙羅的機會,他還是不願意錯過。論戰斗力,不管是實際面對敵人的,還是床上糾纏時候的,明顯都是夢野家的更強。
“嗯,有些身份保不住了,我正在設計自然死亡淘汰。”
沙羅最近已經能在他面前松弛地露出毫無防備的後背,舒適地扭動了一下,低胸毛衣的領口亮出白膩到有些耀眼的深邃乳溝。
回想一下她以小島秀子身份出現時候那貧乳线附近掙扎的身材,他發現這種胸圍可以控制變化的本領,還真是神乎其技。
“那我知道具體時間了,再問問你?”
沙羅想了想,抬頭逆向仰望著他,“一周內能出發,半個月內能解決的話就沒問題。我在身份精簡之前,騰不出太多空。北美那邊冥王和天火快殺瘋了,隔三差五就有任務交給永夜。啊……對了,我現在已經是冥王殺手里最高位的‘死神’了。”
“呃,恭喜。你的前任呢?”
“死了。”
“被毀滅者干掉了?”
“那倒不是。他也算行內老手了,沒那麼容易深陷險境。那次他受了點傷,東躲西藏的時候我恰好在,就順手把他收拾了。”
沙羅輕描淡寫地說,“我正好想試試看,你給我帶來的提升有多大。他本來在近身搏擊方面比我強出不少,所以……多謝你。這種神奇的功夫很有效。他被扭斷脖子的時候,眼睛睜得比牛還大。”
韓玉梁收功撤手,笑道:“我說,你別用這麼輕松的口氣講你背刺了一個同僚的事情好麼?”
沙羅揉了揉脖子,放松下來。
懶洋洋狀態的她,面目雖然還是松島愛的模樣,神情卻像是只窩在火爐邊享受暖意的雌豹。
斜斜一靠,她才說:“有葉春櫻和淺倉家的關系,外加你和我之間的交易,背刺同僚的問題……你沒什麼好擔心的才對。不過,對我保持警戒是正確的選擇。我是職業的殺手,真有一天要對你們動手的時候,不會有半秒鍾猶豫。”
“那麼,如果我最近能出發,還用以前的渠道聯系你就好?”
沙羅搖搖頭,遞過來一張粉色名片,上面點綴著閃耀的彩鑽,畫著一具半裸的妖嬈女體,“直接聯系這里,松島愛歸這兒的經紀人管,他們知道松島愛過來委托偵探查東西,你要是找過去,正好幫我圓上謊。”
韓玉梁好奇地趴在靠背上問道:“安排松島愛上門做性交易的情況下,你要怎麼辦?”
沙羅笑了笑,“就讓松島愛去咯。你該不會以為,我給自己做的長期假身份,在我出外辦事的時候,就沒人維護了吧?”
“這也是我更喜歡臨時身份的原因,簡單方便。和日拋的隱形眼鏡一樣,用完就丟。”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那麼,承蒙款待,這一周,我等你的消息。”
“有別的合適人選答應的話,我還用通知你一聲麼?”
“不必。我不喜歡那種被人擠掉的感覺。”沙羅過去跟葉春櫻打了個招呼,摸出一包東西,神情很凝重地遞給了她,跟著,微笑告辭。
“是什麼?”韓玉梁看葉春櫻皺起眉,立刻跳過沙發,到她身邊。
她撕開外面偽裝用的護膚品套裝盒子,拿出里面一個薄薄的金屬匣。
那是個看起來很有年頭,卻充滿了未來科技感的時光盒——蓋子上有感應到手指後自動浮出閃爍的電子觸摸密碼鎖,旁邊還有發光的密碼錯誤會導致內部文件自毀的說明,四國語言。
“沙羅說是淺倉阿姨專門交給我的。里面是下一個階段解鎖的內容。”
“喲,這麼快?”
葉春櫻似乎也很意外,“可能是我上周匯報情況的時候,說起這次賺了一筆的事情,她認為時機合適了吧。”
“走,下面看看去。密碼給了麼?”
“嗯,說是和時光櫃的密碼一樣,但……”她皺著眉舉起那個金屬匣子來回打量,“我實在是很難相信,這是那個時代留給我的遺物。我在現代都沒見過設計這麼精巧的小型儲物盒。我都看不出它到底依靠哪里供電。太陽能嗎?那是怎麼保存到現在的?”
“管那麼多呢,先看了里面東西再研究別的吧。”
這一連串秘密雖說沒有刻意隱瞞許婷,但說到底,這是葉春櫻的家庭私事,而且,知道越多越危險,他們下去的時候,就沒有專門去叫其他人。
手掌一掃,匣子蓋兒上就浮現出很標准的全鍵位鍵盤,不過多了一組奇怪的符號,他們看不懂,搜索也搜不到答案。
葉春櫻輸入密碼,盒蓋上就響起了很悅耳的柔和電子合成音,“您好,用戶駱盈盈,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想起了語音AI智能助手之類的東西,葉春櫻更加好奇,大劫難末期,可是電話都還翻蓋呢,“我想打開取出里面的東西。”
“請將手掌按在穿梭7號格輸入界面,停留三秒以上。謝謝。”
韓玉梁忍不住蹲下看向匣子下方,想找找看音源在哪兒。
很奇怪,聲音聽起來並不像是發自內部,可整個匣子渾然一體,發聲孔都沒有。
葉春櫻猶豫了一下,把手放上去。
“基因檢驗完畢,穿梭驗證啟動中,請稍候。”
韓玉梁皺眉道:“這台詞怎麼聽著跟科幻電影一樣。”
“驗證完畢,100%吻合,穿梭7號格即將開啟。內容物留存時間剩余21分15秒,如需繼續凝滯待機,請於觀測後關閉。”
葉春櫻也滿臉迷茫,“說的都是漢語,我怎麼聽不懂呢……”
話音未落,扁長的匣子忽然解體,仿佛什麼磁力玩具一樣順序自動拼湊在一起,組合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屏幕。
“玉梁,你來和我一起看!”葉春櫻果斷把愛人拽了過來,“你記性好,幫我一起記住。”
屏幕果然馬上亮起,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那竟然是一封不怎麼講究格式的信。
“相鄰而又永遠不能見面的朋友,展信佳。聽到你們最終獲勝的消息我很高興,對我來說,不管是哪個時空的恐怖大王,只要有機會,我都一定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茫茫星海,萬千宇宙,咱們有類似的發展軌跡,遇到了類似的敵人,這未嘗不是一種緣分。所以,那些感激和奉承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們家小櫻和她的媽媽們很樂意為了這樣的事情幫忙,幫忙幾次都行。”
“雖說扭轉的時候消耗了不少覺醒者的元氣,但沒有關系,我們這邊已經徹底和平很多年了,深空殖民都准備進行第二期,科技的力量,已經超越了那些不知來源的神秘。不然,也沒辦法這樣幫你們對不對?要是按你們要求的,真把人送過去,別人我不知道,你叫我丟下老婆孩子,我是萬萬不舍得的哦。”
“關於你們一直在擔心的問題,我特地找來老朋友們聊了聊。老池和千紗他們搜集到了一個猜想。是開發時間機器那個研究小組的手下提出來的。他們認為,這種用覺醒者的力量聯合將時空邊界,也就是次元壁那樣的東西打通的行為,會導致其薄弱化。”
“也就是說,你們的世界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太穩定的空間,萬一有什麼異次元的生命發動類似的能力,很可能會優先到你們那兒。”
“而不穩定的環境,會導致時間的扭曲幅度變大。這東西其實我也不太熟,你們知道的,我不愛讀書啊。要不是咱倆算同位體,能節省穿梭機的能量消耗,我才不來負責寫這封信。”
“他們說,時間、空間,本質上都有弦的性質。不論是微觀到基礎粒子,還是宏觀到每一個獨立宇宙,其實都是弦。扭曲的幅度越大,振動就越劇烈。這也是為你們的地球爭取到額外時間的基礎。”
“時間的不正常扭曲最終會恢復到原來的頻率,這會導致很多無法預測的情況,比如,你們這次提到的記憶問題。我本來打算建議,你們再把同事集合起來,聯合進行一次平復心靈創傷之類的放大器操作。可沒想到你們那邊的其他問題更加尖銳,讓我聽了恨不得過去幫你們一把。”
“總之,小駱,咱倆是同位體,振幅一致的弦,那麼我覺得咱倆的想法應該相差不大。聽我的,別顧慮太多。戰爭結束了,犧牲要有限度。大家不可能靠退讓和妥協來指望對方施舍到手的利益,耶夫娜的死讓我清醒了,你打算靠誰的死來清醒呢?”
“你的確首先是個人,但這個人也是你自己。我不知道咱倆到底長大的過程哪兒不一樣,讓你這麼婆婆媽媽的。反正吧,你要問我意見,我就一句話。”
“干爆那群傻逼玩意的狗頭!”
“咱們是不是人還輪得到他們逼逼?憑什麼拯救了世界的英雄還要低聲下氣?”
“算了算了,還有好多話,湘瞳說太難聽,不准我寫了。小櫻這兩天要帶男朋友上門,我氣兒不順,得安排好急救艙,免得真把人打死。”
“小駱,另外還有個事兒啊。如果還有下次通信,你能不能少提一下你的老婆們?我老婆知道我有個同位體也娶了四個。好家伙,現在都管我叫老流氓。有天理嗎還?”
“啊,對了,問你家盈盈好。祝她將來長成一個貼心小棉襖,可別跟我家小櫻似的,叛逆期從十八歲後就沒個完,要不是老子硬拴著,上次差點偷偷穿你們那邊去。”
“不知不覺就囉嗦一大堆。再怎麼靠生物技術保持年輕,心還是老了,廢話就多了。”
“最後再說一句,小駱,聽我的,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你也要想想你孩子。你退一步,盈盈要怎麼辦?都當爹了,要拿出點兒為了女兒和全世界為敵的架勢來嘛。”
“就到這兒吧。估計你們的力量不夠再聯系了,希望將來我們的時空技術能更進一步,精確定位到你們,我就帶著老婆孩子去看你。”
“祝萬事順利。羅修。”
抓緊時間看完這一切,葉春櫻顧不上處理一肚子的疑惑,先按了一下右下角那個像是合上書一樣的動態圖標。
屏幕立刻暗下去,轉眼拼裝回了之前的那個匣子。
“穿梭7號格已關閉,殘余留存時間12分3秒。謝謝您的使用,祝您生活愉快。下次再會。”
呼。
仿佛是風吹過一樣的聲音後,整個匣子恢復了最初的模樣,沒有光和縫隙,只有很淺的花紋讓它看上去像是個容器。
“我……完全不能理解。”葉春櫻坐在椅子上,一臉沮喪,“這有點超出我的想象了。”
韓玉梁猶豫了一下,過去抱住她,柔聲道:“你只是不願意去想而已。如果沒有遇到我,拿到這個,你可能只會覺得是什麼下血本的惡作劇。但我在這兒,你難道真的聽不出什麼頭緒?”
“聽得出……一些,可都只能是猜測。那又有什麼意義?我還是無法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殺掉了我的爸媽。”
葉春櫻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不甘,撫摸著那個盒子的側面,含著淚說:“玉梁,我爸爸是駱希悠,不是羅修。我是這個世界成為了孤兒的小櫻,不是那個世界能守著爸爸媽媽一起長大,撒嬌叛逆的小櫻。”
她擠出一個微笑,鑽到他的懷里,小聲說:“幸好有你。有你在。不然……我真要嫉妒那個世界的羅修的女兒。”
有韓玉梁這個玄天訣破空而來的現成例子,信件中所說的內容,讓他們不難推測出一些駱希悠當年帶領適格者們做過的事。
之前從視頻中就能看得出來,適格者與怪物作戰的進程並不順利,對方的強大超出預計,連駱希悠這樣的領袖核心,都有為了擔心死去留下遺憾而在前线臨時結婚的經歷。
從種種跡象和只言片語來推斷,大劫難初期,強化適格者陣營的犧牲率應該相當驚人。
雖說那種不要命的反撲為世聯的前身爭取到了建設起防御性聚居地的時間,但也導致了戰爭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結束,獲勝的幾率也非常渺茫。
於是,駱希悠使用了某種方法,發動力量聯絡到了他的同位體所在的另一個時空。
從信上的內容和這個科技感十足的儲物匣來看,另一個世界的時間點已經相當靠後,發展得欣欣向榮。
那邊那個叫羅修的“覺醒者”,使用了他們的力量,為這邊造成了一些足以扭曲時空的神秘變化。
由此,取得了對忽然出現的怪物們的全面勝利。
但也正是因此,許多人的記憶變得混亂、缺失,還讓時空的壁壘變得脆弱。
這大概也是韓玉梁能造出一個臨時的通道,帶來一票同胞,降臨在各個時間點的原因。
很可能為了掩飾時間差造成的年齡問題,駱希悠最終決定把女兒的生日提前到了1999年7月31號——大劫難出現在地球的那一天。
而以上所有的推測,都是旁枝末節,對他們來說最關鍵的部分,依然是一團迷霧。
駱希悠當年的敵人毫無疑問出自世聯,原因從信上的內容也能猜測出一二——那些人無法把進化出超能力的適格者認定為同胞,或者,更深一層說,他們不甘心將到手的權力分出去,又擔心強化適格者的實力造成什麼後患。
但就像這一方的領袖是駱希悠,另一方總該有個為此負責的人。
那個人才是葉春櫻最想找出來的。
因為再怎麼樣的血海深仇,也不能讓她以殺掉所有世聯高層領導人為目標制定計劃。
她曾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從便宜舅舅連鷹身上套出答案。
可惜失敗了。
從當時交流的訊息文字來看,連鷹依然不想讓葉春櫻走上報仇的路。
就像是那條路的終點,迎接她的絕不是報仇的喜悅一樣……
這封來自異時空未來的信,最後並沒給葉春櫻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巨大影響。
事務所的計劃也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變動。
所以韓玉梁近期的任務,還是按照那位主宰的要求,參加解知深主辦的游戲——強奸山莊。
周三,最後一個還沒給出答復的同伴候選人,終於對韓玉梁發出了邀約。
晚上七點半,在雪廊總店二樓,那間熟悉的密室,韓玉梁見到了沈幽。
“你給的資料,我詳細看過了。告訴我,你准備怎麼行動?”
她還是一貫的開門見山,靠在桌邊,直視著他問,“就按那個主宰的安排,隨機應變嗎?”
“不然呢?媚筠那邊已經給了消息,主宰提供的證據非常可靠,已經有一個主辦者被秘密監視起來,等待不需要擔心打草驚蛇的時候逮捕。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咱們還沒有順藤摸瓜直接把主宰抓出來的本事。”
沈幽瞄了一眼閃爍著光的屏幕,“我對主宰的真實身份非常好奇。”
“哦?”
“以這個人的能量來看,他應該位高權重,光是你這次出門乘坐的私人飛機,全球就只限定生產了五架,其中四個都沒有公開所有者。那種納米級的植入型檢測器,已公開的前沿技術並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但是,還要附帶生物契合性和可無害自毀自溶,領先就不是一點半點。關於這項,你實際測試過了嗎?”
韓玉梁點點頭,對她沒什麼好隱瞞藏私的,“離開後,我在島澤母女身上做過測試,到達巔峰高潮,也不會再有那種熱源反應。運功探測,里面的異物感也消失了。”
“黑科技。”
沈幽在屏幕上點了一下做出標記,“一個位高權重,掌握了這樣超越時代技術的人,哪里來的大量時間沉迷L-Club這種精神扭曲心理變態的色情游戲?”
他想了想,道:“倒也未必,皇帝權力那麼大,晚上不看奏折,照樣有時間在後宮生崽兒。這些事兒又不用他親自忙活,手下賣力就好。之前那些個主辦者,不都是躲在屏幕後一邊看一邊日情婦麼?”
“可主宰是主辦者中的主辦者。他就像是蜘蛛網的中心,要注意每一根蛛絲的變化。錯過任何細節,對他都是危險而致命的。”
韓玉梁從她的口吻中聽出了什麼,抬眼道:“你的意思是?”
“這家伙可能不是人。”
他腦子里頓時想起了之前有陣子很火熱的一句電影台詞——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麼?”
“強化適格者,很可能,是智力型的強化適格者。”
沈幽這幾個月也為了葉春櫻積極調查著和適格者有關的情報,所知已經超過這世界絕大多數人。
“智力型適格者只是在某種學科上擁有超越常識的研究速度而已,主宰難道是個性學方面的專家,創立L-Club做性變態實驗?”
沈幽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笑,“算了,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以目前掌握的信息,的確抓不住他。我也對他沒興趣,我更想知道,解知深被干掉後,能給天火造成多大損失。”
“這是你和春櫻的專長,我沒關心過。天火那邊,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按你的估計,解知深重要性如何?”
她又沉默了一會兒,比之前那次更久,似乎在斟酌什麼很重要的問題。
“解知深手上的投資公司,應該是天火進犯南華大區的橋頭堡之一。這家伙為了跟天火合作,洗白後沒有再接觸過毒品生意,為此還和他父親的幾個老兄弟反目,經歷過兩場火並,死里逃生,是個很凶悍的亡命徒。”
“那就是很重要咯。”
她點點頭,“就是有件事我感到很奇怪。”
“什麼?”
“解知深洗白後在大多數事情上都非常小心謹慎,可以說就算是特安局出動,也很難在他保護傘有效的前提下對他做什麼。”
沈幽的眼神頗為玩味,像是品出酒中汽水味道一樣微笑,“他卻不惜大動干戈,把一個叫顏禾的女人,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里。”
“顏禾?”韓玉梁皺了皺眉,“那是誰?”
“解知深曾經那個身份,就是因為顏禾,才鋃鐺入獄,差點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