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垃圾清掃工作開始
2021年10月23日,周六。
天氣不好,陰雲密布,仿佛才離去不久的暴風雪又要席卷整個都市。
佐伊·沃利納的臉色比天上的烏雲還要陰沉。他盯著前面緩慢蠕動的車流,狠狠拍了幾下喇叭,咒罵起來。
他不喜歡遲到。
即使在北美S·D·G中他已經處於一個遲到也沒誰敢說什麼的位置,他依然厭惡任何時間上的偏差。
尤其,今天是他寶貴的假期。
非常寶貴。
作為北美S·D·G行動局局長,他可以拋下一切公務不管的時候並不多。而在得到這樣的假期時,湊巧能聯絡到“好貨”的機會就更少。
一個半月前的上次交易,他就因為被以次充好的惱火,狠狠揍了那個王八蛋一拳。
他要的是“小”姑娘沒錯,但並不意味著只要“小”就可以。
漂亮、精致、白皙、細嫩,純真得好似天使,又柔弱得宛如小羊。
那種高檔的潔白畫布,才值得他去放出心中的野獸,用各種汙穢的體液,在上面勾勒出大人的世界有多麼殘忍惡毒。
要是隨便來個沒長毛的騷貨就能滿足,他還需要兜這麼大的圈子?
早知道還不如繼續留在L-Club當觀眾,說不定哪天就有適合他當主辦者的好Game。
佐伊嘆了口氣,忽然很想念傑弗瑞。
那個老雜種雖然貪得無厭,但他得承認,符合他喜好的女孩兒,就在傑弗瑞的天堂島上享受過最多。
傑弗瑞死後,好日子就沒了。
他為了這點陰暗不能見人的欲望,還得在這個寒冷的假日忍受著漫長的堵車一點點挪到為足夠隱秘安全的巢穴里去。
希望這次那幫狗娘養的不會讓他失望。
要是再隨便弄個脫了毛的小個子騷娘們來敷衍他,他就讓西區換一條新的地頭蛇,順便給本地警署年底的表彰會添點兒可說的。
佐伊的忍耐快要到達極限的時候,清障工作總算完成了。
他摁了一下耳機,一邊提速,一邊接通電話,“嗯,就快到了。老規矩,OK,老地方。對,只來一個送貨的,多一雙眼睛我就把你的卵子擠出來塞進屁眼里。”
“還有,”他狠狠踩下油門,在其他人的咒罵聲中疾馳而去,“這次開箱再不滿意,以後就別再幫我找貨了。懂嗎?”
那邊立刻傳來對方老大諂媚地聲音:“放心,這次絕對讓你滿意,我用我女兒發誓。”
“我對你家的巧克力色小婊子毫無興趣。她太老了。”
“嘿,她才十七。”
佐伊沒答腔,掛斷了電話。
他其實不願意直接跟這幫臭名昭著的惡棍打交道。
他更喜歡以前傑弗瑞的做法——要麼邀請他們上天堂島,要麼把大禮盒直接送到他的地下豪宅中。
他還記得,傑弗瑞幫他搞來過的最棒大禮盒。
那是個有一頭好似要燃燒般紅發的女孩,眼睛像藍寶石一樣美麗,一身細嫩的白皮毫無瑕疵,被他侵入前的內部更是鮮艷到令他目眩。
他愛死了那次的禮物,並決定長久地擁有她。
為了不讓她被殘忍的時光變得丑陋,佐伊把她的外表永遠定格了。
一些邊角的剩余,被他請人做成了一把小手鼓。他上個禮拜還在妻子睡後,偷偷拿出來,愛撫著手淫了一次。
那女孩在最痛苦的時候依然很有禮貌,沒有像其他小婊子一樣咒罵很沒教養的髒話,只是淚汪汪地看著他,抽噎著說:“先生,你不怕遭報應嗎?”
佐伊喜歡這種有禮貌家教好的小姑娘。所以暫時幫她勒住了放血的傷口,坐到她旁邊,耐著性子,陪她聊了一會兒。
他當時說了很多,包括一些根本不能講出來的機密。
但沒什麼關系,因為他知道那女孩不可能再有泄露出去的機會。
他就是想告訴那姑娘,自己曾經為了這個世界做過什麼,冒過多大的險。
所以他不會恐懼所謂的報應,十分心安理得。
他認為,這一只只潔白柔軟的羔羊,是他流血拼命大半生之後,理應獲得的獎勵。
即使真有天上的父,也沒資格對他說什麼。畢竟,當年拯救世界的時候,可沒見你老人家出現救幾個修女什麼的。
把車停穩,佐伊摸出根煙,搖下車窗,在涌入的寒氣中抽了起來。
他把煙頭丟到外面潔白的雪地里,打開車門,拎著黑色的手提箱,壓下帽檐,不緊不慢走進旁邊的住宅中。
這里是通往地下秘窟的入口。
通往,他無比期待的樂土。
雖然遲到的是他,但他到之後對方才會發貨,所以抵達地下深處那個溫暖房間的時候,里面還沒有人。
佐伊打開手提箱,拿出S·D·G研發的高精度掃描儀,先把整個房間檢測了一遍。
這是他每一次過來都會進行的准備工作。
他不是L-Club里那些瘋狂的主辦者。
他不願意給自己留下任何可能被追責的風險,影像和錄音,都是絕對的禁忌。
佐伊深深地明白,帶給他如今這一切的,並不是他曾經彪炳的戰功,而是他確確實實的地位。
和他同期的特戰隊員活下來的其實不少。
但那些放棄了權力,去追求所謂安寧生活的,沒幾個得到了真正的安寧。
他們有的用酒精麻醉自己,有的干脆用上了致幻劑,還有的……犯法被抓捕判刑。
每到這種時候,佐伊就會慶幸自己的選擇。
他可以在陰暗的角落里享受真正的獻祭,還依然是這片土地上有名的英雄。
他又不是不老不死的怪物,人生只有這麼短暫……
掐滅屋內准備的雪茄,佐伊不耐煩地拿起手機,准備催促一下對方的送貨員。
這時,房門的電鈴響了,悠揚的《致愛麗絲》回蕩在屋中。
佐伊擦了擦手心的汗,扯松領帶,堆砌起溫柔可親的笑容,像個迎接女兒回家的父親,緊張而興奮地過去,打開了門。
高大的送貨員就站在門外,面前擺著一個一米多高的木箱子。
“OK。”佐伊足夠強壯,到這兒就不再需要其他人幫忙。他拿出小費,打發走送貨的東方男人,迅速關上房門。
箱子下有小小的四輪,很方便搬運。
最期待的驗貨時間,就要到了。
他穿過一層層防護,把箱子緩緩放平,擺在了屬於他的天堂中。
“歡迎來到我的樂園,可愛的小天使。”
佐伊拿過手提箱,取出另一樣工具,貼在蓋子上,摁下開關。
一道道檢測數據浮現在他手腕的表狀液晶屏上。
沒有爆炸物,沒有危險品,生命體征良好,身高一米四六,體重四十一公斤……
“嘶……發育得有點多啊。”
佐伊不悅地皺起眉,咬牙嘟囔,“那個婊子養的,要是拿中學生來敷衍我,我就把他女兒扔到貧民窟,讓毒蟲肏成艾滋母狗。”
他繃著臉猶豫了一會兒,從兜里摸出一板藥,擠出一顆,丟進嘴里,喝口水送下去,把屋內溫度調高,把衣服脫到只剩內褲,然後彎腰取出一個工具盒,打開,望著里面那些冰冷的、鋒利的工具,微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藥還需要一陣才能生效,佐伊利用這段時間擺好了屋內的支架、吊鈎,鋪上防水氈。
就算是以次充好的貨色,他也只能將就一下。
畢竟,上次的貨被他怒氣衝衝退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忍耐了很久,積蓄的欲望甚至讓他久違地狠狠干了一次家里的老婆。
他不覺得愉快,他老婆也沒爽到。
每次想起那女人欲求不滿時沒有絲毫掩飾的鄙夷眼神,佐伊就在心里計劃,等岳父死了之後,是不是該給那個騷貨制造一場合適的意外。
他需要發泄。
直達靈魂深處,能讓骨髓都隨之戰栗的暢快發泄。
藥效上來了。
他那並不算偉岸的分身,總算舍得磨磨蹭蹭地進入了加班狀態。
“呼……來吧,我可愛的小天使。”
佐伊喃喃說著,用他專屬的密碼解鎖,打開了木箱。
然後,他驚愕地瞪圓了眼。
當然不是因為對“貨物”不滿。
箱子里面躺在鮮花叢中的女孩,漂亮精致到無法挑剔,即使是對他這樣癖好特殊的混蛋來說,也只有嫌棄年紀看起來稍微大一點點而已。
但他也並不是驚喜。
短短一瞬間,他的冷汗就布滿了全身,褲襠里那根東西的藥勁兒全數流失,軟趴趴縮了回去。
因為,里面躺著的女孩,他認識。
就算這女孩閉著眼睛看上去是完全昏睡的樣子,佐伊都不敢碰她一根汗毛。
更別說,她此刻還十分清醒,正用那雙泛著血色紅光的眸子,鎖定獵物一樣牢牢盯著他。
佐伊的腿一軟,險些跪坐在地上。
他踉踉蹌蹌地往後退開幾步,瞪著箱子里坐起來的女孩,顫聲提出了心底的疑問:“琪撒小姐,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說完,他才意識到對方不太擅長自己的母語,趕忙一邊往後不著痕跡的挪動,一邊勉強拉扯出微笑,順手抄起衣服堆在身前,慌張地換成大洋彼岸的語言,說:“十六夜長官,你怎麼,會在這里?”
“按照你們的監視,我已經回到華京了。”十六夜血酒站起來,拍掉身上的花瓣,“所以,你也敢休假了。對吧?”
佐伊擦了擦汗,靠住背後的牆,手掌摸索著扣住一個小小的開關,“我不懂,你的意思。誰監視你了?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十六夜血酒邁出來,輕輕踢了腳邊的箱子一下,“沒有誤會。我費了好大力氣站在這里,不是想聽廢話。”
她微微翹起唇角,“你說,或者我來讓你說,選吧。”
佐伊扳動開關,飛快從旁邊打開的暗格里掏出一把造型奇異的槍,口吻也瞬間冷漠了不少:“我不知道你要讓我說什麼。十六夜長官,我在通過我的线人查案,事關西區一個無惡不作的地下幫派。能請你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嗎?”
說完,他的目光掃過十六夜血酒被緊身衣包裹的嬌小身體,殘余的藥效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呼吸急促了幾分,“另外,這里為了安全,加裝了大范圍的特異化穩定系統,也就是臨時外部限制器,那不是為了針對你,但你受影響,也不能責怪我的謹慎。畢竟……你們那邊流出了那麼多寶貴素材給全世界的非法組織,真有變異怪物來襲擊我,我總要有反抗的機會。”
十六夜血酒點點頭,“我能感覺到。你剛才還把功率開啟到最大了吧。覺得這樣就可以殺死我嗎?”
佐伊丟開了身前的衣服,對這地下密室安全性的自信,讓他感到,被嚇退的欲望正在回流。
“我怎麼敢殺你呢,十六夜……長官。”
他在長官的發音上特意加重,但亢奮的目光已經在舔舐那小巧玲瓏身影,“我只是忍不住想告訴你,從很久之前有幸看到你作戰的美麗身影時,我就一直在仰慕你了。可能,我的仰慕給部下造成了什麼誤會,讓他們過於關注你的行蹤,但我發誓,我絕沒有要……殺你的意思。”
“嗯,也對。”十六夜血酒輕輕嘆了口氣,“你勃起了。看來,你的意圖已經變成了別的。”
“這種事當年就很開放的吧。雖然我的記憶亂七八糟,不是那麼清楚。”
佐伊的笑容開始充斥著淫褻的意味,“但我記得,亂搞的適格者可不是一個兩個,好像還有誰一口氣娶了四個老婆。那,誰知道你專門到這地方來找我,是不是為了我保養很好的肉體呢?”
十六夜血酒抬眼看向四周的角落,輕聲說:“果然,到處都是的限制器,防范的並不是那些弱小的仿造品。你們的技術,進步很快啊。”
對方有恃無恐的態度帶給佐伊明確的警示。
他皺起眉,暫且收斂了一下快要壓抑不住的性欲,說:“好了,玩笑就開到這兒吧。十六夜長官,當年我也曾在你背後戰斗過,你這就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你偽造行跡的問題我也不會向上報告。請不要再干擾我搜集黑幫罪證了。”
“黑幫罪證,都已經在我手里了。”十六夜血酒平靜地說,“尤其,是關於和你的交易。不然,我怎麼在這兒的呢?”
最後一线渺小的希望,斷掉了。
佐伊的表情迅速變得扭曲而猙獰。
他保持著右手持槍的姿勢,左臂繞到後面,取出了一根大約半米長的金屬棍,“十六夜,你要毀掉我,就別怪我先徹底毀掉你。對上怪物,你的確很厲害。但我是人,人,正好能對付你。”
“這麼一想,”一個聲音忽然突兀地響起,“人好像比怪物還可怕啊。”
佐伊的後背一片冰涼,“誰!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韓玉梁摘掉偽裝跑腿運貨小弟的鴨舌帽,盯著佐伊的槍口,走到十六夜血酒旁邊,“我以為這兒有多厲害的防護手段呢,鬧了半天,就是多了幾道復雜點的鎖舌。你們做門的技術,還真是沒什麼新鮮玩意兒。”
“你是……那個姓韓的偵探?”佐伊的眼神飄忽起來,比剛才更加慌張。
作為察覺危險半途退出的L-CLub成員,他認識韓玉梁,可比這次奉命安排手下全面追查行蹤要早得多。
十六夜血酒已經不再看佐伊,她走向一邊,坐上椅子,晃蕩著垂下的兩只小巧腳掌,問:“你完全不受影響嗎?這里開啟著最大功率限制器。”
韓玉梁笑道:“運功時候有點兒奇怪的感覺。不過,不妨礙我打掃房間,清理這兒的垃圾。”
他懶得跟這種比他最無可救藥時候都離譜的人渣多費唇舌,功力運轉,一步邁上。
佐伊毫不猶豫把槍口掉轉,瞄准十六夜血酒,大叫:“不許動!你能躲過去,被限制的她呢?”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手腕一痛,槍,就已不在他的手中。
韓玉梁握住那把一看就是針對性研發的武器,緩緩捏緊,在嘎吱的變形聲中,冷冷道:“躲?你想讓十六夜躲什麼?躲你那肮髒下流的眼神麼?”
“你的眼神也很下流。”十六夜血酒單手托腮,微笑著看向韓玉梁,“但我喜歡。”
佐伊並不是大腹便便的富貴官僚。他能在S·D·G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當然不僅僅是那個有一定黨羽的岳父。
他猛一縮腰,把手中的金屬棒揮了出去。
這種距離下的持械對戰,他有把握在幾個回合內打中對方。而只要打中,他就還有絕地翻盤的機會。
嘭!
聽到這聲悶響的瞬間,佐伊產生了一個奇怪的錯覺——他被車撞了。
但整個人飛起撞在牆上,摔下來因痛苦而蜷縮成一團後,他才看見,韓玉梁只是給了他一掌。
只是那一掌,佐伊就真像是出了車禍一樣,右臂使不上一點力氣,側面的肋骨都斷了幾根。
“不錯,這個年紀了,身體還很結實。”
韓玉梁捏著指關節走過來,“我本來還擔心收不住不小心把你打死,這下,倒是能稍微放開一點手腳。”
佐伊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恍惚間,竟回想起了作為特戰隊員初次上陣看到恐怖怪物那一刻的心情。
“你。”
韓玉梁卡著脖子把佐伊拎了起來。
“可千萬……”
重重一記勾拳,把佐伊打得幾乎浮在了空中。
“堅持住。”
一掌拍在胸口,他整個人糊在牆上,背後的瓷磚都被震碎。
“死了……”
腳踩在佐伊的上臂,沛然巨力直接將骨頭碾碎在血肉之中。
“可沒意思。”
抬腳跺下,踏爛佐伊的足踝,韓玉梁低頭看著目光呆滯,連慘叫都沒發出來的對手,冷冷道:“怎麼,兩句話的功夫,就被打傻了麼?”
“我……我……”佐伊一開口,嘴里就噴出一片血沫。
他知道,肺受傷了,不送醫院,他很快就會死,“救……救我……”
韓玉梁蹲下來,微笑著拍拍他的臉,用他丟下的衣服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救你?為什麼?”
“我認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佐伊曾以為,自己已經在大劫難的戰斗中麻木扭曲,此刻浮現出的無窮求生欲,才讓他知道,原來他竟然這麼想活下去,“請……請送我……去醫院……”
韓玉梁冷笑道:“都已經用這個法子找到你了,你真覺得,我們還需要你的口供,准備送你上法庭麼?法庭上都是你們的人,送你過去,公費觀光?”
“咳!咳咳……那……那你想要什麼?”
佐伊沒有直接提錢。
他知道,這種肯在地下世界當清道夫,還敢來找他麻煩的人,不是純靠錢就能收買的。
他隱約能猜到答案。只是那答案,絕望到讓他不願接受。
“我想要你暫時別死。”韓玉梁伸出手,給他灌入一道護心真氣,跟著,輕輕一扭,掰斷了他一根指頭,“不然,也太便宜你了。”
“呃啊啊啊——!”剛才就被衝擊到沒能發出的慘叫這次一起涌出了喉嚨,佐伊抽搐著喊叫,“別……別這樣,對不起,我道歉……我認罪!”
韓玉梁淡淡道:“我猜,那些被列為失蹤的小女孩,應當……也對你求饒過吧?多堅持一會兒,就當……提前享受一下,來自地獄的懲罰。”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嘎巴,又一根指頭被掰斷。
鉗子一樣的力量捏住早已在恐懼中緊縮的某對球狀物,緩緩扭轉,一擰。
像是廚房灶台的雞蛋破掉,擠出了臭烘烘的黃。
佐伊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一次次發出淒厲的慘叫。
但這讓他非常有安全感的房間,足以隔絕所有的聲音。
所以這里才是他的天堂。
所以這里會是他的地獄。
回蕩在屋內的,那不成聲的哀嚎中,佐伊恍惚間,仿佛聽到一個小女孩,帶著一絲哭腔,忍耐著正在承受的痛苦,很有禮貌地對他輕聲說了一句話。
“先生,你不怕遭報應嗎?”
這就是他人生中,最後意識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