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敵人的回合
“嗚……哈哈哈……嗚唔……我認輸……哈、哈哈……對不起……姐姐……我認輸,我認輸了……嗚……姐姐贏了,請饒過沒用的妹妹我吧……”
易霖鈴的自信和倔強,只讓她堅持了大約三分鍾左右。
十六夜血酒的舌頭離開,意猶未盡地舔過唇角時,她的雙腳還在不停哆嗦。
韓玉梁嘆了口氣,丟掉擦拭陽物的紙巾,重新抽了兩張,伸過去給小鈴兒擦掉臉上的淚珠和鼻涕。
說實話,他還沒怎麼見小鈴兒被“欺負”的如此狼狽過。
只能說,連“階段精煉”這種怪物技能都舍得用在SM上的十六夜血酒,大概是天下無敵的。
笑其實是很可怕的刑罰。
無法自控的大笑,持續越久,傷害越大。
在高度凝練的奇癢進攻下,易霖鈴根本沒辦法保持口交的動作,連避免被唾液嗆到都無能為力。
韓玉梁只好早早抽了出去,然後,看著她大笑,笑到滿臉淚花,笑到尿液崩飛,笑到服軟求饒。
十六夜血酒起身坐在一旁,也沒去擦流到她腿上的尿,就那麼帶著若有所思地表情,撫摸著易霖鈴的屁股,欣賞著她濕漉漉徹底一塌糊塗的股間。
拿起軟布,她輕柔地為易霖鈴擦拭干淨。
接著,她扒開肉縫,用舌尖點了點不久前放肆奔流的小孔,眼睛漸漸亮起了亢奮的紅光。
尿眼一陣猛酸,易霖鈴身子一顫,抬起眼,輕聲道:“小賊,我、我要是被姐姐……調教出什麼奇怪的……性癖,你、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不會。”韓玉梁看著十六夜血酒從箱子拿出一根小號尿道棒消毒,喉結滾動,“我肯定……更疼愛你。”
他沒有說謊。他胯下那根陽物也硬得非常誠實。
“他嫌棄,還有姐姐。”
十六夜血酒仔細玩弄著失禁後非常敏感的尿道口,充滿期待地說,“到時候來找姐姐,和姐姐永遠在一起,也很好吧?”
易霖鈴咬唇忍過下體傳來的衝頂酸麻,喘息道:“我……我還是喜歡……和大家都在一起。有姐姐……有這個小淫賊……嗚……”
十六夜血酒搓弄著尿道棒,用上面柔軟的凹凸刺激著敏感的內部粘膜,泛著紅光的眸子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她瞄了一眼韓玉梁高高翹起的老二,目光閃爍了幾下,唇角又綻開了甜美的笑意,“韓,來這邊吧。妹妹的體力不太行了,最後一起欺負她一會兒,就讓她休息吧。”
易霖鈴得救一樣地連連點頭,跟著趕忙補充道:“姐姐,休息前……一定要讓我去一次呀。我難受得快要……快要瘋掉了……”
“放心。我最喜歡妹妹了……”十六夜血酒握住韓玉梁的陽物,很貼心地一路引導到水淋淋的肉縫邊,“但,在我允許你休息之前,還是不准去哦。”
韓玉梁心急火燎,先把龜頭往濕透的小小屄口中塞入,被濡濕軟嫩吮得一陣暢快,笑道:“那我能動麼?”
十六夜血酒點點頭,鑽回到易霖鈴身下,輕聲說:“你可以隨便用什麼方法,如果能讓妹妹去一次,我就認輸。”
韓玉梁急忙側身看了看她的表情。
幸好,看起來十六夜血酒並非在挑戰他,也不是打算和他爭奪易霖鈴的什麼所有權。
從這女人此刻興奮到閃耀著紅光的眸子來看,她更像是發覺到自己超出預料的強大,急於盡力驗證一下。
這種在競爭對戰中的磨練,韓玉梁欣然接受。
他說一聲好,雙手運出“情波漾”和“情絲繞”,陽物裹滿真氣,拉著繩索往前一頂,便將易霖鈴的逼仄小徑完全貫穿。
易霖鈴喜出望外,嬌哼一聲昂頭蜷足。
但明明應該被引爆開來的澎湃情欲,照舊在最後關頭如氣泡崩碎,化為虛無,只剩下插著小棒酸脹無比的尿道,在隔鄰之處微微顫抖。
她急得頓時落下兩顆淚珠,屢求不得的身體已經敏感到極限,每一條纏繞著她的繩索,此刻都像是韓玉梁的手指在調情撫摸。
“姐姐!”
她手指腳趾一頓亂抓亂屈,語調有了幾分失去理智的味道,“姐姐姐姐,給我……給我呀……嗚嗚……給我……我要去……我要泄……讓我去吧……求求了……”
韓玉梁起了好勝之心,催動功力把“情波漾”推到極致,給易霖鈴已經接近極限的敏感官能又澆下一桶熱油。
接著,他收手出指,裹些愛液潤滑,撥開繩索鑽入她不住張縮的鮮嫩屁眼之中,隔著一層薄肉與陽物配合,一起發勁。
換做往常,這些手段齊齊上陣,至多三、五十秒,便能叫小鈴兒直升仙境,泄到崩潰四射。
但十六夜血酒還在。
她雙眼紅光亮起,猶如血染碧湖,一手捏著易霖鈴小巧鴿乳,一手拔掉尿道棒,貼上正被粗大陽物攪得天翻地覆的恥丘,那赤色目光,直勾勾盯著就在上方飛快出入的猙獰肉棒,似是在欣賞淫汁四溢滴滴答答掉落在臉頰上的美景。
她大概是在測試自己如今的極限。
只是這種測試法子,韓玉梁舒爽,她自身滿意,唯獨易霖鈴綁縛在重重繩索之中焦躁飢渴,泄不出,憋不住,好似個肚子極癟的餓鬼,對著一桌珍饈美食,能看能聞能舔,就是一口咬下去,屁都吃不到嘴里。
聽著那一聲聲央求,十六夜血酒興奮得渾身顫抖,細長雙腿夾在一起,透明的水痕,不知不覺就已流過小巧屁股,浸染到床單之中。
“妹妹加油,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就可以去真正的天國了。”她喃喃說著,松開捏摸乳房的手,轉去愛撫韓玉梁不斷晃動的陰囊。
韓玉梁過往也不少玩這種吊胃口的把戲。女人春意盎然情不自禁軟語央求的模樣,哪有人會不喜歡。
但吊到等同性虐的程度,他只在調教中用過。用得,也遠不如十六夜血酒這麼精准、極端。
更何況,眼前受難的,是他一貫頗為憐愛的小鈴兒。
意識到贏不過對方的超能力,韓玉梁頓時起了認輸的念頭。
與其讓易霖鈴這麼哭喊掙扎搖尾乞憐,不如他早點敗下這一回合,若是十六夜血酒沒別的花樣,大概就會允許她高潮解脫了。
想到此處,他快馬加鞭,將龜頭抽到一環環向內吸縮的膣口,一通猛抽,干得酸爽無比,乘隙運力,深深一插,喉中呻吟連聲,已在銷魂滋味中射了出去。
易霖鈴腔子淺窄,整根雞巴都只能吞下一半,這一遭被干得狠了,還泄不得,一條條嫩肉都緊緊勒著,根本容不下多余東西。
射進去的精液都還沒跟淫水混到一起,就被統統擠了出去,從接縫間噴涌而出。
十六夜血酒躺在下面,也沒躲避,頓時被澆了個滿面精粥。
她打開唇瓣,舌尖輕輕一掃,舔下一些吃掉,輕聲說:“韓,這麼快?”
平日韓玉梁必定會嘴硬幾句,但這次只是喘息著忍耐被痙攣嫩穴吸吮的痛快余韻,笑道:“還不是你把小鈴兒欺負得太過誘人,她學過媚功,里頭又緊得可以,我光顧著和你較勁,一下子便沒忍住。”
易霖鈴總算回過口氣,垂頭散發,哽咽道:“姐姐……我要,姐姐,求求你……給我,讓我……去一次吧……”
十六夜血酒眼中的紅光更亮,旁邊堆疊成一團的洛麗塔洋裝中,忽然響起了細長尖銳的嘀嘀聲。
她嫌惡地皺了皺眉,意猶未盡地輕輕舔了一下繩索中正在顫抖的陰核,順著皮肉的走向親了一口還插在里面的肉棒,吃掉溢出的精漿,貼著韓玉梁的胯下說:“韓,不准拔出來。我要,讓妹妹去了。”
高潮時的小穴遠比平常更加銷魂,這種好事,韓玉梁的小頭怎可能舍得抽出去。
十六夜血酒不等他回話,又躺了回去,腿腳舒展,雙手撫摸著肉棒撐開的紅腫嫩縫,充滿期待地說:“妹妹,你准備好……享受我給你的快樂了嗎?”
易霖鈴早已被欲火煎熬得渾身難受,抽泣道:“我要……姐姐給我,我要……”
韓玉梁手撫嫩臀,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了與先前高潮阻斷截然相反的另一種“欺負”方式。
那正是他最慣用的,以前當采花賊的時候就無師自通的玩法——無限強制絕頂。
想要拿這個作為SM中的責罰,大都不能單純依靠人力。
像韓玉梁這樣有信心比道具做得好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而十六夜血酒的超能力如果用在這上面,恐怕比他還要厲害得多。
但不論怎麼“階段精煉”,女人對快樂的承受終究還是有上限的。
此前韓玉梁也不是沒拿小鈴兒這般折騰過。
她自幼習武,本性又十分好色,在女子之中的確算是胃口大的。
無限連續絕頂的滋味,尋常姑娘頂多十幾分鍾就得哭喊求饒,她要是硬著頭皮運功頂,來上一兩個小時也撐得住。
一旦到了界限,再怎麼好色的肉體,也會難以喚醒情欲,不會再覺得舒服。到那個地步,所謂強制絕頂,也就成了單純對敏感地帶的折磨。
韓玉梁暗暗決定,要是小鈴兒到了極限,他就出面幫忙,宣告回合結束。
以十六夜血酒的超能力,大概也就十來分鍾吧。
他心中思忖,射過的陽物緩緩軟化,被柔軟緊湊的蜜壺緩緩推擠出來。
這時,本已松弛不少的膣口,忽然猛地再度勒緊,發力之大,換做尋常男子怕是都要吃痛。
易霖鈴也尖叫著昂起了頭,纖細的脖頸側面,柔軟的繩索上下,清晰地浮現出暴突的青筋。
“咿——咿咿……咿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充滿釋放感的淫鳴,包裹著韓玉梁的肉壁劇烈的蠕動起來,好似連易霖鈴的整個下腹都在痙攣。
繩索晃動起來,不成聲的叫喊充滿了難以忍受的意味,快樂的濃度顯然已經超出了想象。
這好像並不是單靠截斷高潮吊胃口能達到的程度。
韓玉梁一邊舒服得哼哼,一邊暗暗自忖,他要想讓小鈴兒露出這樣的恥態,恐怕前前後後要做不少准備,還得用一串高潮從低到高鋪墊上去。
只是雙手輕輕夾著陰戶沒什麼動作就能做到,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知道是感應到了韓玉梁發自男性尊嚴的疑惑,還是純粹因為喜悅想要分享給身邊的人,十六夜血酒微笑著說:“妹妹享受到的,是我不久前才學會的本領。我之前偷走她的高潮,現在正疊加在一起,一次一次還給她。我欠她的快樂,每一次都能還她幾十倍,我可真是最疼愛妹妹的姐姐了……”
這女人的階段精煉……已經進化到可以把抽取走的部分操作一番之後應用到別處了?
韓玉梁暗暗吃了一驚,但馬上,思緒就被快感衝亂,還沒完全軟化的陽物活活被激烈蠕動的小穴嘬到硬起,正被全自動按摩吮吸。
“呃——!”
易霖鈴的尖叫突然一滯,如沒了電的音響,戛然而止。
“呀啊啊啊——!”
但馬上,她又昂起頭來,纖纖十指緊緊攥住手邊繩索,竟從昏迷中生生被高潮爽醒。
她是偶爾會潮吹的體質,這次下面卻噴個不停,活似有個小水槍對著韓玉梁的春袋不住滋滋射擊。
十六夜血酒滿面陶醉地張開口,接住一些滴滴答答掉下去的淫汁浪液,品味一番,咽下。
縱橫交錯的繩索之間,清晰浮現出易霖鈴各處的肌肉凸痕。
漸漸嘶啞的叫聲中,她靈動的大眼,都跟著無光失神。
韓玉梁無法感同身受,體會此刻在小鈴兒體內連綿爆發的高潮到底有多強。
但他知道,小鈴兒此刻絕沒有控制下體肌肉的余力,這吮奶兒口般含著他陽物,把他吸得渾身發麻的綿密蠕動,便是源自十六夜給她的高潮牽引。
“咬住。”十六夜血酒忽然分出一只手脫掉絲襪,揉成一團,送到易霖鈴嘴邊。
浪潮暫歇,易霖鈴卻已經渾渾噩噩,低下頭乖乖張開嘴巴,咬住了那團白色絲襪。
旋即,十六夜血酒的手又放了回去。
剛剛緩過一口氣壓下射精衝動的韓玉梁,頓時感覺陽物又被死死咂住,從穴內痙攣之勢來看,竟比方才又強出一截!
他甚至生出幾分擔心,古靈精怪可愛討喜的小鈴兒,該不會讓欲火上頭的十六夜活活玩死吧?
繩索越抖越狠,四根床柱咔咔作響,頂上的鈎子都晃了起來。
此時易霖鈴的內息仍被韓玉梁封著。而快感,讓她在這種情形下仿佛要把滿身的繩子掙斷。
不久,韓玉梁的小頭抵受不住,猛地一跳,再次射精。
在下面“洗臉”的十六夜血酒妖艷一笑,雙手順著痙攣的陰唇外側向下緩緩撫摸,贊嘆地說:“不愧,是我喜歡的妹妹,姐姐的回合,就到此為止吧。”
她的手指輕輕一劃,從陰蒂兩側掠過。
“唔——!”
易霖鈴嬌軀反弓,數道繩索幾乎陷進肉里,眼眸翻白,唇無血色,頓時將韓玉梁的半軟陽物跟著大片精液一起擠了出去,發出噗的一聲。
接著,她總算從那能將全部意識吞沒的恐怖高潮中解脫,身子一軟,耷拉在重重繩索之中,濕漉漉的絲襪團子啪嗒掉在床上。
“姐姐……爹爹……饒……饒了我吧……”
一聲充滿扭曲歡愉的呻吟之後,易霖鈴螓首一歪,終於如願以償,暈了過去……
縱情享樂之始,陽光還猛烈得好似不識趣的登徒子,等易霖鈴悠悠醒轉,窗外的暮色,已經溫柔得像是多情少女在心上人面前披起的薄紗。
她蹙眉眯眼,面頰一靠,知道自己正在韓玉梁懷中歇著,悄悄喜笑顏開。
她試著動了動,沒想到身上還殘留著一股股酸暢快活,叫她禁不住呻吟出聲。
韓玉梁撤回在她體內游走的真氣,撫開她被汗沾在額頭的青絲,柔聲道:“醒了。身上可還好麼?”
易霖鈴點點頭,看一眼手腕,繩痕已經很淺,只是開口說話,還頗為嘶啞,“沒什麼事,就是一動還覺得到處酸沉沉的。還有……喊得太厲害,嗓子不舒服。”
韓玉梁拿來杯子喂她喝了幾口水,“受得住麼?要是受不住,我看下次還是算了。”
她一瞪眼,笑道:“你這淫賊,小瞧誰呢?我何止是受得住,還極快活嘞。姐姐才不舍得真傷到我。我人見人愛,哼。誒……姐姐呢?”
“她去布置明天的事兒了。”
易霖鈴眼珠一轉,小聲問道:“那……姐姐滿意麼?我被綁得跟個粽子似的在半空吊著,也看不到她模樣。”
“滿意。她高興得跟個剛娶了媳婦的老光棍一樣,養了養精神,就一副急著立點功勞討好你的德性,隨便穿了兩件衣裳去干活兒了。”
“她忙著布置,那不是討好你麼。”
韓玉梁笑道:“她又不傻,猜得出你不是什麼女同性戀,想跟你好好相處,自然得跟我好好合作。”
“看看姐姐,嘖嘖嘖……你就不知道盡力討好討好我。”
“除了菊花的事兒,怎麼討好你還不是你一句話。”
“嘁。小氣鬼。”易霖鈴打個呵欠,翻個身衝著他的胸膛,嗅了嗅味道,放松下來,“還是姐姐大方。”
“她那是饞你身子。”韓玉梁笑道,“走前還讓我等你醒了,問問你,如果明天的計劃順利成功,作為慶祝,能不能讓她試試膠衣Play。”
“啊?我沒胸沒屁股的,穿那個不好看呀……”她撅嘴抱怨了一句,跟著道,“不過要是姐姐的話,Play就Play唄,就當是這次幫咱們辦事的獎勵了。啊,先說好,那個不能玩太久……不然我放個屁,身上都醃入味兒了。”
抵著額頭嬉笑閒聊一會兒,易霖鈴一骨碌趴到韓玉梁身上,小聲道:“哎,臭淫賊,你說……咱連三明治夾心都一起玩過了,十六夜……該算是自己人了吧?”
“那是當然。我瞧她喜歡你遠甚於我。不是我自己人,也一定是你自己人。”
她咯咯笑道:“她是姐姐,你是爹爹,是我的自己人,就是你的自己人。”
說罷,她輕輕一嘆,低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這下,你就不用再怕她了吧?”
“嗯?”韓玉梁眉頭一皺,“我怕她作甚?”
易霖鈴撇撇嘴,“怎麼,當我看不穿麼?你跟她男歡女愛那麼多次,心里其實還是忌憚她忌憚得不得了。你啊……姐姐心思也敏感著呢,誰怕她誰不怕她,她都清楚。”
他眉心緊鎖,道:“你該不會是……”
易霖鈴舌頭一伸,把他嘴巴塞了個嚴嚴實實。
吻了片刻,她一抬臉,笑吟吟道:“少自作多情。本姑娘就是喜歡姐姐而已,其余都是順便。要換個禿頭生瘡的丑八怪,鬼才去貼貼。”
韓玉梁看著她唇角濃情難掩的笑意,抬手撫過仍殘留著桃花紅的柔嫩面頰,道:“行行行,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這還差不多……誒?你這話聽起來,怎麼一股子‘啊對對對,你說得對’的味兒呢?”
不多時,夕陽漸沉,韓玉梁下去取來吃喝,跟易霖鈴悠閒度過良宵。十六夜血酒大概是忙於布置,一夜未歸。
次日清晨,韓玉梁剛給易霖鈴灌功完畢,正要出去問問十六夜血酒計劃如何,就見要找的人咣當一聲推門而入,面帶慍怒,殺氣騰騰。
她已經換好了方便行動的緊身衣,不過看材質應該不是她打算在易霖鈴身上嘗試的東西。
看她面色不善,韓玉梁忙迎過去,沉聲道:“怎麼了?計劃出了岔子?”
十六夜血酒繃著臉緩緩點了點頭,怒意中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易霖鈴從衛生間跑了出來,下巴還掛著沒擦干淨的水珠,“姐姐,哪里出問題了?”
十六夜血酒盯著她小巧但婀娜的身影,咬牙切齒地說:“有內鬼,傲慢……跑了。”
“跑了?”
“嗯,余燼的報告,軍機接走的,往北飛了。”
她站在那兒,握緊拳頭,像是個看見了心愛玩具卻買不起的小女孩。
韓玉梁一頭霧水,不明白怎麼計劃出了岔子,十六夜看起來比他還失望難過得多。
易霖鈴眼珠一轉,溜達過去挽住她的胳膊,湊到耳邊嘀咕了幾句。
十六夜血酒的表情這才和緩下來,輕輕嘆了口氣,往外走去,“我讓余燼追蹤著她。先想辦法,揪出內鬼是誰。”
“你跟她說了什麼?”韓玉梁好奇得很,故意拽著易霖鈴落在後面,小聲問道。
易霖鈴踮起腳尖,附耳道:“我說,Cosplay用的膠衣,我什麼時候都很樂意穿。姐姐不用那麼失望。”
原來不是因為計劃失敗……而是因為擔心玩不到小鈴兒而生氣麼?
韓玉梁哭笑不得,一邊搖頭一邊跟過去。不管怎麼想,內鬼的事兒也更值得重視吧?
但事實證明,十六夜血酒的情緒選擇,可能還真是對的。
有偽裝成余燼的克瑞斯汀在暗中忙碌,內鬼的事情,還真不用他們操心太多。
只是結果,並不那麼樂觀。
走漏消息的,是這次負責給十六夜血酒運送新解除器的飛行員……的上級。
讓十六夜血酒暴露的代價,就是那條埋伏的暗线整個暴露給克瑞斯汀。
她以余燼為掩飾輕而易舉鎖定了被牽扯到的所有角色,並在篩選後報告了比較關鍵的名單。
目前名單被十六夜血酒扣在她這個層級,還沒上報給韓心絡。
因為,其中涉及到了幾個北美S·D·G位高權重的官員。
如果那些人全都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可以很合理地推測出,北美邦S·D·G總長,恐怕也脫不開干系。
北美邦S·D·G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強大適格者暗中坐鎮,他們對此曾多次表示不滿,這回撕破臉包庇傲慢,動機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寬容這個詞,從來都跟十六夜血酒無緣。
“你的意思是,不上報韓心絡,趁著這次行動的機會,直接報復?”
韓玉梁看著已經交到易霖鈴手中的臨時解除器,心想,這次一不小心,可能真的要釋放出來一個恐怖的怪物。
十六夜血酒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搖頭,“我很想。但是,我不能做。我的身份讓我得到了許多特權,可特權的上限,還不夠高,影響不到S·D·G內部的特殊限制器。”
“那你為什麼不報告上去?”
其實最失望的人是韓玉梁。他的生命直接受到了傲慢的威脅,事務所的家眷還籠罩在其他殺手的陰影中,計劃一旦拖延,風險就會直线上升。
他只是不想給十六夜更多壓力,免得她因為走漏消息的事情太過自責。
“因為,我覺得,這里還有不需要特權,不怕任何限制器,可以動手殺掉那些混蛋的人。”十六夜血酒看向韓玉梁,平靜地說,“他敢嗎?”
韓玉梁先是翹翹唇角,跟著哈哈一笑,眼中寒光閃動,道:“傲慢要殺我,救走她的人,自然便是傲慢的同伙。我這人有仇必報,只要給我機會,還沒什麼我不敢殺的人。”
十六夜血酒的眸子中,深沉的暗紅彌漫開來。
那小巧的唇瓣,也綻開了一個嗜血惡魔般的微笑。
“好,我來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