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專屬測試的開始
那一晚韓玉梁沒有得到答案。
沈幽在如願享受了一次高潮後,帶著那甜美的記憶,很快就沉沉睡去。
而困倦的女人應付差事一樣的回答,解釋不了那比男人射精後還夸張的斷崖下滑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只能歸結為冷感體質的問題。
周日給他收拾行李的時候,許婷笑著趴在他背後,嘲弄說:“你看看你,精挑細選打算帶個新人去趁機偷吃,結果……抓了個性冷淡。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葉春櫻蹲在行李箱邊,帶著笑意說:“不算。他偷到了啊,米也沒賠。沈幽再怎麼說,給他當助手也綽綽有余了。要是汪督察,我反而不太放心。”
“為什麼啊?汪督察身手也很不錯哎。”
“婷婷,沈幽和汪媚筠選一個邀請到家里住,你挑哪個?”
“我挑繩子。”
“啊?”
“我挑繩子上吊去。”
許婷笑眯眯下床站到衣櫃前幫著挑選,“這不就跟選鯊魚和鱷魚願意讓哪個咬一樣嘛,我哪個都不願意。我以前巴不得老韓身邊就我自己,現在也就能忍葉姐你而已。”
“你辛辛苦苦做那麼多次好吃但費事的炸雞,原來是為了喂胖任清玉鏟除情敵啊?”
“呀,這都被你看出來啦?我是不是很陰險?”
韓玉梁伸手拍了拍許婷的屁股。
“干嘛?”
“清玉剛才就在外面擦地。”
“誒?!”許婷趕緊開門跑了出去。
葉春櫻疑惑地問:“清玉不是跟鈴鈴出任務了嗎?一早就走了啊。”
韓玉梁忍著笑,點頭道:“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老——韓——!”
門外,河東獅吼。
午飯,醋溜獅子頭。
韓玉梁發現,自己越來越能吃酸了……
當晚臨別前的溫存,兩位家眷總算沒有火力全開榨汁,葉春櫻還在例假中是一部分原因,許婷忙於調查薛蟬衣那邊的事情,精力不足也是極大的影響。
所以韓玉梁和田靜子、沈幽一起出發的時候,算是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沈幽做了比較簡單的改扮,起了個叫趙小悠的假名,以防韓玉梁說漏嘴。
而他的花夜來身份有主宰親自做保安排,應該不必擔心,就算穿幫,解知深也不敢做什麼。
16號傍晚,專車將他們接到了南華特政區中心城江鑫的南郊。
田靜子下車離開,她作為向導,不能參與到游戲進程里,只能用那個特殊的手機,和韓玉梁保持聯絡,在適當的時候給出提醒,或是解答他的疑惑。
之後,他和沈幽就被帶去了遠離江鑫市區的南方。
按照定位,快要抵達周邊的工、農區時,司機拐彎,開進了一扇大門之中。
高高的院牆圍著一棟看起來還沒完工的廠房,從車窗往外張望,附近完全沒有什麼看起來像“山莊”的建築物。
但目的地就是這里。
小巴車一路駛進了廠房門內,停穩之後,司機下車帶路,面無表情地和他倆搭乘角落一台不顯眼的電梯,往地下沉去。
看顯示,最後電梯停下的位置,已經是地下五層。
司機先一步離開後,沈幽打量著周圍的走廊,小聲說:“這里應該是利用大劫難遺留的地下工程改建而成。能拿到這樣的地,解知深和本地官僚的勾結程度,恐怕比咱們預計的還深。”
“無所謂。咱們的任務又不是來反腐。”
韓玉梁嗅著空氣中殘留的脂粉香,笑道,“最後能解決了他就行。那些官員,證據丟給汪媚筠,讓專業人士處理去吧。”
沈幽伸手摸了摸兩邊的牆壁,“要提前想好退路。這地方的結構和深度,把咱們活埋很容易。”
“隨機應變就是。春櫻和媚筠兩邊都在給咱們做後勤,咱倆真被活埋了,堅持一下應該也等得到搶救。”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那個司機滿面笑容出來,衝身後挑了挑大拇指,搖頭屁股晃地溜達著走了。
看來,只是個拿錢辦事的小嘍囉。
推開走廊盡頭的門,里面頓時豁然開朗,充滿科技感的金屬柱撐起了挑高近五米的大廳,看陳設,似乎分了許多區域,縱橫交錯著一些掩耳盜鈴一樣的屏風——上面透明的輕紗根本無法遮蔽另一側的情形。
裝潢還很新,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化學品的味道,略顯刺鼻,不過聽聲音,空氣循環系統正在全力工作。
“花先生,請往這邊。”一個衣著清涼的年輕女郎站在另一頭,微笑衝著這邊招了招手。
跟著她進入到角落的房間,韓玉梁看到了架子上滿滿一排的面具,或者說,頭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那種。
“參與游戲期間,除了您帶來的女伴,接觸任何人,都要保證您的頭套在穿戴狀態,這不僅能保護您的身份,也能進行必要的攝錄工作,保障游戲的公平。”
引路女郎很流利地說,“您選好頭套,就可以跟我來見這次的主辦者了。”
韓玉梁隨便挑了一個,很有彈性,足以適配各種頭型。
“女伴就不要跟隨了,請留在這里等待,這里有臥室、衛生間、餐廳,接下來的日子如果沒有通知,請女伴不要離開此地,免得不小心成為游戲的受害者。”
那女郎露出神秘的笑容,但眼睛里並沒有光澤,像個麻木的人偶,“游戲開始後,這里可是很危險的。”
沈幽點點頭。
她此刻的妝容和打扮就像個膽怯羞澀的女大學生,還帶了黑框平光眼鏡,在這種很溫暖的環境下,依然用牛仔褲藏起了性感的長腿。
不過人物設定上她是悶騷,還算符合這種游戲的需求。
留她在房間整理行李,韓玉梁跟著那個女郎一路穿過彎彎繞繞的走廊,向上去了一層,抵達了一個小小的客廳。
里面只擺放著一張沙發,和對面一個占據了八成牆壁的巨大屏幕。
他剛坐下,屏幕就亮了。
但出現的男人,背對著屏幕這邊,靠著一張舒適的老板椅,實際能看到的,只有一點頂發,和伸在旁邊的,端著酒杯的手。
真有反派BOSS的范兒,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動畫電影里照抄的靈感。
“你好,花夜來,還是說,叫你的本名,花耀麟更好?”
聽口氣,對方似乎是在炫耀情報能力,畢竟調教師的世界很少有用真名活動的。
“隨你高興。”韓玉梁才懶得理會這種扎草人都不會生效的假情報,“我是來玩兒的,又不是來考職業證書的。名字很重要麼?”
雖然看不到臉,不過能在這種時候出現的,大概率就是主辦者解知深。
“那就先祝你玩得開心。”
屏幕上的男人低啞地笑了笑,“關於你的傳聞我聽了很多,沒有朋友介紹,我本來也想邀請你。玩家還是要夠強夠專業,游戲才有趣。對女人,大概沒有比你們這些調教師更專業的了。強奸,應該是你們的必修課吧?”
這家伙說到強奸這個詞的時候,口氣都變得興奮了幾分。
可不知道為什麼,韓玉梁覺得,那興奮好像並非是性癖的原因。
更像是貪婪的渴求即將被滿足一樣的愉悅,類似飢餓已久的人,看到了滿滿一桌子大餐。
難道他的性癖其實是看別人強奸?
韓玉梁斟酌了一下,笑道:“我們不學這個,貨物要出手,太粗暴的強奸會影響質量,女奴需要學會的是順從,對於調教高手來說,快感遠比鞭子更好用。”
“哦?原來是這樣嗎?”
解知深聽起來似乎有些失望,高高在上的他好像不屑於隱藏自己的情緒,“那如果游戲環節要求你強奸,你能做得很好嗎?”
韓玉梁皺起眉,道:“那要看做得很好是什麼標准了。是比誰插入得快?強奸持續的時間長?還是讓女人高潮的次數多?如果是比誰把女人打得慘,那很抱歉,這個不符合我的美學。女人,是昂貴的貨物,可愛的寵物,不是沙包。”
“對我來說,強奸是征服女人的手段。”
解知深的語調又亢奮起來,“羞辱婊子,就是要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干她發騷的臭屄,讓她徹底知道誰才是強者,讓她沒資格再傲慢,鎮定,冷靜,最後變成離開我就不行的賤人。”
韓玉梁笑了笑,聽起來,這男人征服顏禾的過程並不順利。那些亢奮中沒能藏住的情緒,更適合被叫做氣急敗壞。
“我不太關心這些,反正玩游戲就是為了贏,你安排怎麼干,我規則內照辦就是。不過你要是喜歡看女人被打成豬頭,鼻青臉腫的模樣,那我就只好棄權了。”
解知深沉默了幾秒,笑了笑,“放心,那樣沒有美感的事情,我自己看了也會覺得無聊。具體的環節說明,會在安排前通知到你的房間。游戲開始後,每晚七點到早晨七點的十二個小時,就是強奸山莊的娛樂時間。此外的半天,你可以和女伴自由支配,只是不能進入被禁止的區域。如果你不願意總和女伴做愛,那麼,可以用游戲中贏來的點券,換取一些男人一定會喜歡的獎勵。正式開始前的幾天,部分獎勵對先來的參與者免費開放,你今晚就可以嘗試一下。”
“先來的?我以為今天就是游戲開始時間了。”
“有參與者出了點兒狀況,天氣原因,不好強求。我會為他延期一周,如果一周還趕不到,那就不等了。”
“好吧,那我就先在這兒住一段,反正最近我也沒有什麼生意。手機使用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麼?”
“沒有。你可以隨意聯系任何你想聯系的人,不過,作為這里的主人,我有權力對往來的信息信號,做一些小小的窺探,建議你還是不要說太過隱私的事情。”
韓玉梁嗯了一聲,起身道:“那麼,我在房間里的生活,也是被監控的麼?”
“那不會。”
解知深笑著回答,“我這里和其他主辦者的游戲不同,參與者都是貴客,大家在房間里可以摘掉頭套,我怎麼會留下那樣的影像記錄呢。”
“錄音呢?”既然是地下世界的調教師身份,韓玉梁當然要表現得謹慎一些。
“錄音也不會,我以新晉主辦者的身份發誓。”
韓玉梁走向門口,回頭問道:“那麼,介意我知道你的名字麼?”
“不需要。一個游戲而已,過後咱們還是誰也不認識誰,這對大家都好。”
“好吧,我本來還說就當交個朋友。說不定以後出貨,你遇到我,我可以給你優惠。”
“我不需要性奴。”解知深很自負地說,“我更願意讓我征服的女人愛上我,做感情的奴隸。”
“OK,祝你順利。”
下去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韓玉梁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帶著女伴跟另一位向導走向對角的房間,多半是另外一位參與者。
他掃了一眼,周圍這樣的房門只有八扇。
這就是參與者的數目麼?
比他預計的少,看來解知深的游戲比較貴精不貴多。
等送他回來的女人離開,韓玉梁摘掉煩人的頭套,過去抱住已經換了休閒裝的沈幽,親昵的吻了吻臉頰,貼在耳邊輕聲問:“有什麼發現?”
沈幽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唇瓣隱藏在他衣服的褶皺中,輕聲回答:“隨身物品都能正常使用,屋內沒有監視。頭套的系統只會在戴上後感應激活,你脫下來,咱們在這個房間里就是安全的。”
他這才放下心來,松開她坐下,“這就可以放心說話了。”
沈幽笑了笑,“我還挺喜歡你剛才那樣說話的方式。”
“那繼續抱著?”
“好啊。”
她過來,跨坐在他的腿上,和他面對面擁抱,交流的聲音,也小到不需要擔心隔牆有耳的程度。
大致的情形一講,沈幽思索了一會兒,說:“和我判斷的差不多,解知深是個比較自負的男人,受教育程度一般,以當前企業家的身份生活讓他感到壓抑,看來這個游戲,應該就是他發泄的樂子。加入L-Club,恐怕更多是為了資源和平安。”
“那,咱們怎麼做比較好?”韓玉梁懶得思考太復雜的計劃,沒人可用的時候勉強上陣還行,有個助手,那當然是不用白不用。
“隨機應變吧。我這幾天先設法破解頭套上的系統,自動把儲存的內容備份出來,這些證據也許夠不著天火,但把這游戲連根拔掉應該綽綽有余。足夠你完成主宰的任務了。”
不愧是葉春櫻和許婷的老師,當助手的實力相當於兩者綜合,可能還要更強一截。
可惜的是,和天火無關的任務,大概叫不動她。
“你帶的行李我看也沒什麼特別,能做到這個程度?”他好奇地看著已經收拾妥當的衣櫃,“你把工具都藏哪兒了?”
“很多地方。”她走過來,舉例似的拿起一根很普通的男式皮帶,手指在金屬頭的後側一壓,掀了兩下,里面當即掉下來一個小小的機器。
她捏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貼在手機後蓋內側,接著小聲說:“這樣,我的手機信息就全部進入偽裝狀態,不管發送什麼,非解密端看到的都只是些社交媒體的無價值內容。比如我的自拍和雞湯文。”
“哦。”韓玉梁只能點頭,再次用表情承認他這個助手還真是歪打正著選對人了。
“這些情趣玩具我也挑著動過手腳。”沈幽拿出手提袋,一副打算演示的樣子。
“可以了,我知道你的本事了。這些就先別拿出來了,估計一會兒就該吃飯,別讓我惦記別的。”
她一歪頭,頗為好奇,“看到情趣玩具,你就會想和我做愛?”
“對。”他笑道,“看到情趣玩具,我就會想象你用時候的樣子,那還不夠讓我興奮起來麼?”
“你的性欲果然非同一般。”沈幽聽不出是否贊嘆地說了一句,將手提袋放回床頭櫃。
房門旁邊的牆上有一個保持開啟的可觸控屏幕,解知深所說的那些可以用點券兌換,但暫時免費開放一部分服務的交易平台,就顯示在那上面。
以解知深的性格和能力,指望他設計出什麼精彩又激烈的游戲環節不太現實,多半就是些凌辱女人的比賽而已。
同樣的,所謂的服務,也都是些和女人有關的東西。
預訂需要選擇三步,先後確認人選、服務項目和時間,最後本來還有一步點數結算,但當前都和某游戲平台一樣在價格上劃了紅色斜线,表示免費白送,歡迎喜加一。
人選頁面屏幕上可以顯示十個,共計五頁,乍一看人員儲備非常豐富,只不過當前免費時期開放的只有第一頁的八個,也不知道後續會慢慢解鎖,還是頁數就是做出來唬人的。
反正在結算頁面還可以退出返回,他隨便點了一個兔女郎打扮的性感紅發外邦妞,看起了後面的項目。
第一頁看著就像高檔會所智能點單系統,都是些招妓時候需要談妥價錢的項目,比如漫游啊冰火啊毒龍鑽啊之類,後面還貼心地給出了注釋,生怕來參加的男人不怎麼嫖妓看不懂。
第二頁暫時鎖死,口味就重了很多,而到第三頁的內容,就可以判斷,解鎖後選中的女人服務一次,大概就會從這兒畢業了。
對心理存在陰暗欲望的男性,不少項目其實很有吸引力,看部分內容還標識著皇冠的圖樣,分著金銀銅三色,估計是前三名的特別福利。
就是不知道,那前三名是最後的總分還是每次環節的排行。
退出智能招妹頁面,他才注意到還有個切換按鈕,摸一下,屏幕上的可選內容就變成了日常起居需要的部分。
不過來這兒的參與者應該都是正經的色胚,管吃管住的情況下,大概沒誰會舍得把寶貴的分數用在美味佳肴上。
沈幽被限制行動范圍,韓玉梁卻很自由。了解完室內,他就毫不猶豫開門出去,准備四處轉轉。
沒想到還沒走到大廳的一半,就有聲音提醒,到晚飯時間了。
據說第一次全員聚會要等參與者到齊之後才舉行,這頓晚飯,也是女仆推著餐車送到房間里。
吃飽喝足,韓玉梁再次出發,還和另外兩個剛來的參與者遠遠碰面,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
先來者的福利,就是他能看到那些人的臉,而他自己則戴著頭套,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可以活動的區域被限制在下三層,靠近地面的兩層所有入口都標識了禁止。
但活動區域內,韓玉梁能進入窺探一下也只有少量公共空間。
倒不是說也被標識著禁止入內,而是大部分房間里都住著人,鎖了門。
他憑敏銳的聽力和嗅覺大致估算了一下,入住的應該都是女性,數量在七十人左右。
如果都是女仆,那的確很有大莊園的范兒。
就是這鬼地方連太陽都見不到……
頭套上的系統應該是解知深放心讓他們自由活動的原因,所以才會要求他們離開住處就一定要戴上。
韓玉梁溜達一大圈,地形大致摸清,退路的位置記在心里,就回去自己的房間,耐心等待游戲最終開始的那一刻。
網絡信號被監控的征兆還挺明顯,發送什麼都有非常煩人的延遲,不過帶來的筆記本電腦存儲的現成東西不怎麼受影響,他干脆一邊練功一邊看出發前專門復制的黃片存貨。
沈幽也陪著看了一會兒。
她的冷感身心合一,對屏幕上肉香四溢汗水淋漓的畫面,她看的時候就像在看動物世界。
那麼,當然也不能指望她看出一身性欲,拉著他上床交歡。
韓玉梁干脆測試了一下那個點單系統。
他點了看起來最順眼的小姑娘,預約在半小時後,服務內容復選了一大片,大概能肏到後半夜。
沈幽脫光衣服,洗了個澡後,偽裝成被他干到體力不支,拉起被子帶上隔音耳塞蓋著睡了。
在躺著女伴的床上跟另一個妹子做愛,有種仿佛是在當面出軌的背德刺激。
可即便加上那種刺激,來的女人給他帶來的享受也只能稱為二流。
他甚至懷疑,這些湊數的貨色就是解知深花錢弄來的真正妓女——業務操作習慣中透出的風塵味兒都有點嗆鼻子。
把點的服務草草享受了一遍,韓玉梁洗干淨黏乎乎的雞巴,上床睡了。
無聊的三天過去後,他見到了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