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醫院單人病房里,無聊的看著吊針瓶冒出的泡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窗外雨聲大作。
還好現在是五一,不用上學,不耽誤功課。看著窗外雨簾封鎖了整個世界,不知咋的還有點竊喜。
要是現在天氣晴朗,大家五一節享受著旅游的長假,而我則要躺醫院打吊針,那就太苦逼了啊。
這雨下的好,誰也別想好過。
媽媽出於一些微妙心理,一直想過來醫院陪我。但是我通通拒絕,說不要緊讓她工作去。因為昨天給她當了一天秘書,知道她五一這幾天挺忙。
應該說搞旅游的人就是假期忙,平時閒。
不過忙歸忙,媽媽還是很擔心我。這不,吊針剛打完,媽媽找的丫鬟就來伺候我了。
煙瀾撅著小屁股在翻病房櫥櫃找東西吃,她一手一個旺仔牛奶,還沒喝就開了兩罐。
兩罐都沒遞給我,人家是放桌上自己吃。
煙瀾胡吃海喝了一通,一邊還給我講,她的期中考試如何如何驚險。
我不耐煩的說:“把手機還給我,你吃你的為啥要搶我手機?”
煙瀾熟練的翻看我微信說:“檢查一下有沒有狐狸精……好多女人!”
我知道她翻到了我和班長她們的那個Cos群,於是解釋一番說:“行了,手機還我!”
當然,我和媽媽平時的曖昧內容都不會發在微信里。
基於一些原因,我和媽媽的微信聊天都很克制。
因為我們聽說微信QQ的服務器都會保留三個月數據,因此這些聊天軟件的安全性都不怎麼樣。
聽說我爸他們也很謹慎,不會在微信上發大額麻將款。
因此我們選了個國外的加密聊天軟件,還上了軟件鎖,圖標隱藏起來了。
所以煙瀾在我手機里發現不了什麼,她翻了一陣子,然後無聊的把手機丟給我說:“哥你玩得挺開啊,女裝都穿上了。估計夜夜笙歌樂不思蜀了吧?聽說你在學校到處是迷妹?”
我沒好氣的說:“要你管,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那麼閒?知道要考年級第一需要每天學習多久麼?”
一說到成績,煙瀾就泄了氣,她支支吾吾的說:“又不是成績好才是人生唯一目標……能賺到錢就行了啊。”
我哼哼兩聲說:“我知道,你在搞直播麼,賺到錢了?”
煙瀾從兜里拿出她自己的手機在頭上搖了搖,興奮地說:“真的!雖然也不是特別多,但是花起來挺爽。”
“哦?賺了多少?”我感興趣的說。
“九百多了!”煙瀾壓抑著興奮小聲在我耳邊說“你可別讓我姐知道!”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說:“這回挺存得住錢啊,沒見你買新衣服。”
煙瀾低頭扭捏地說:“不是要給你買航模一起玩麼?我就吃過幾次芋貴園,都存著呢。”
“……”我突然說不出話來,去年我和煙瀾去體育場玩航模,結果給她操作炸機了,我也沒怪她,就是心情不好沒吭聲,沒想到她一直記得呢。
她一直記得那燒甲醇的航模機很貴。
我對煙瀾招招手,讓她走到床邊好方便我摸頭。結果人家很尷尬的躲開了我的手,癟著嘴不說話。
我也不尷尬,放下手笑笑說:“還惦記那個呢,你喜歡我再給你買一台。”
煙瀾小聲說:“我弄壞了……賠給你。”
我皺眉說:“怎麼說話呢,你賠什麼……你要賠的話,從小到大弄壞的東西太多了,你喜歡我再買航模給你玩。”
煙瀾怯生生的說:“我又會弄壞……”
我笑著說:“弄壞我再買。”
煙瀾說:“姐姐會罵。”
我為之語塞,只能說:“那算我自己買的,你拿去玩。”
煙瀾想了想說:“但是……我帶回去姐姐就會發現。”
我嘆了口氣,說:“你姐在謀求調回市里來上班,到時候……你們兩姐妹應該會搬出去住,你就有自己的房間了。”
煙瀾說起搬出去住,表情明顯開心起來說:“我也會做飯的,要不你也過來住吧,我們三個和以前那樣,一起吃飯一起玩多好。”
如果是以前,我估計比她們兩個更想搬出去住。但是現在麼……我更想天天和媽媽膩在一起,煙瀾這個提議頓時顯得毫無吸引力。
小時候我是和這兩姐妹經常一起吃飯一起玩,所以也把煙瀾當妹妹看待,兩人分享著零花錢和玩具。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感覺自己已經成熟起來,再難回到單純的過去了。
眼前這個傻妞還稚氣未脫……
等等,會搞直播的還能算稚氣未脫?
我頓時想起來她借著姐姐身份證賬號開的小直播平台,我看過一次……
全程發嗲,好那啥。
不過她的直播倒是只開對著臉的攝像頭打LOL,沒出賣色相,嗯……也沒有色相可以出賣。
900塊錢……我想著這傻瓜辛苦一個月就這點直播收入,有點心疼。
按照我過去的習慣,我點開手機找到最近一筆入賬……點開一看,是外公給的年級第一那次的紅包。
於是我出示給煙瀾看,解釋說:“這是我考試得了年級第一的紅包,我外公給的。分你一半吧,這是我的零花錢,你放心用沒人管。”
5999的一半是多少來著?我一邊想一邊轉賬。
至於我媽和我爸各自的紅包還要更大,但是也不合適給煙瀾,這小小年紀拿太多零花錢也不好,怕她突然暴富不知所措。
煙瀾看到我的巨額轉賬,半點猶豫也沒有,馬上點了接收。
然後她四處看了看,單人病房就門上有個探視窗可以看到走廊,於是她手腳麻利的掀開我的被子鑽了進來。
我去,她腳好冰涼啊!
可能是病房里要蓋被子,冷氣開太足了。打吊針都要蓋棉被,但是蓋了往往又會熱,所以要開空調。
我小心的舉起插著留置針的手避開這個小姑娘湊過來的腦袋,她不知道怎麼的居然以為我要臂枕,鑽到我腋下抱著我側躺。
我們從小長大,這個倒是不避諱,只是沒好氣的說:“干嘛?”
煙瀾笑嘻嘻的說:“你包養費都出了,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我想起來她直播時各種發嗲的謝禮物,於是打趣說:“你直播時不是能花樣謝禮物嗎?我這算瞬間刷成榜一大哥了吧?”
煙瀾突然調整聲线,夾著二次元口音說:“謝謝榜一大哥的大~火箭~,很久沒有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了呢~轟逗尼啊里嘎多~”
我憋不住笑得抽動起來,她的傻樣讓我仿佛回到過去的快樂時光。
回到那個無憂無慮、不帶任何大人思想的單純年代。
這是獨屬於兄弟姐妹之間才有的無私無欲,無論干什麼都是快樂的。
一根硬冰棍兩個人吃到棍子都沒甜味,一只殘廢螞蚱也要輪流玩到再沒動靜。
煙瀾就是屬於這種哪怕脫光了,我也絕不會對她動歪念的人。不僅僅是她沒身材,而是記憶里和她有關的事情非常美好,人本能地想留住那些。
但是抱到第……十分鍾?她手伸到我下體上一摸,無比失望地說:“你還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被她的冰涼的小手嚇得渾身一哆嗦,毛汗都出來了。
但是……也不好對她生氣,只能說:“老鐵,這可不興碰啊,這是國家級文物,弄壞了要判刑的。”
煙瀾毫不羞澀的說:“十幾年的東西就算文物?”
我想了想說:“不算文物也算個重要道具吧,再說了,你懂不懂規矩啊。給你姐知道了非揍死你不可。”
煙瀾小聲說:“她也摸自己的,管不著我們。”
我心里極力控制不產生畫面感,嘴里說:“我就當你胡說啊,你姐的秘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煙瀾在我耳邊說:“她用手摸呢,我試了試用手沒啥感覺。不過騎在枕頭上挺舒服,你說姐有了男朋友,會不會那啥?”
她嘴里說著桃芽姐,但是手又不老實的伸下去在我褲襠上摸了一把。
“再這樣以後不跟你玩了啊”我連忙警告她,好在我被這樣刺激都不硬。
煙瀾自討沒趣的說:“就想了解一下嘛,你肯定也在自己擼是不是?別想騙我,男的很早就會擼了。”
我只能承認說:“是又怎麼樣?知道就行了要說出來?”
煙瀾把我摟得更緊,耳朵貼在我胸口說:“你這一年多都不和我玩……”
我摸摸她的頭說:“你哥我不是要用功讀書?當然不能和以前一樣天天廝混了。倒是你,抓學習很多次了吧?家教我媽也給你請了,怎麼就一點用沒有呢?”
煙瀾義正言辭地說:“我不想讀書!”
對這種發言,我完全無可奈何。
煙瀾誠懇地說:“只要不讀書,干啥都行。”
我嘆口氣說:“你非得給你姐氣死不可,她就想你讀書上個好學校,別走她老路。”
煙瀾細小的手指在我胸口戳了戳說:“每個人有自己的優勢劣勢嘛,我不太擅長讀書……”
我沒好氣的說:“誰一出生就擅長讀書?你哥我擅長嗎?之前我還不是萬年吊車尾?你不擅長讀書你擅長什麼?”
煙瀾努力仰頭看著我說:“我擅長搞黃色~要不要看我寫的色文?”
我心中不屑,說:“是,你語文成績還行,其他都差到溝里了。”
我、寧仔表哥、煙瀾兩姐妹、包括夾子姐都是從小被外公拿鞭子進行私教的,因此大家的語文功底都挺好。
那個年代鄉下孩子們都整天在外瘋玩,我們兄弟姐妹在家就要被守著每天學習5小時。
嗯……
媽媽小時候也是這樣被對待的,難怪她對我的學習挺上心,估計她小時候也沒少挨打。
煙瀾裝模作樣的表演:“哼!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你們看著我寫的小說擼!”
我連忙打破她的妄想:“就是你郵箱里保存的那幾篇『放課後少女123』『少婦小賣部』吧?還吹,我這種閱片無數的人,看不出來是你抄襲的?”
她郵箱還是我幫著申請的,密碼當然也……
煙瀾不好意思地說:“就是模仿了幾個A片段子,怎麼就抄襲了?”
我笑著說:“你看過幾部色情小說?我看過幾部?我一看就知道。”
煙瀾說:“我手機的百度盤里有十五個G的色情小說,要不要分享給你?”
我不屑地說:“你就是網上亂下的吧?我不信你都看過。”
煙瀾說:“一半都看過,只是有些題材不喜歡沒看罷了。”
我突然覺得和煙瀾討論這種話題很不合適,於是說:“算了算了,別聊這個。你以後注意點,別突然摸別人那里,很危險的。”
煙瀾低頭說:“我肯定不會對別人這樣……”
我也嘆氣柔聲說:“我知道,但是……總之很不好,你得注意。”
煙瀾小聲說:“因為你是我哥,所以才這樣,我分得清楚,很小心的。”
我搖頭說:“那也不好,知道嗎?”
煙瀾停頓了一下,說:“我是故意的……我最喜歡的題材是兄妹的……”
我說不出話來,只聽煙瀾用軟糯的聲音繼續說:“可是哥哥你呀,喜歡的題材是姐弟和母子的……”
我頓時出了一身毛汗,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高速回憶自己電腦里的施法材料,是被她看到了?
於是強辨道:“其實,兄妹的我也看,師生戀啊、OL的啊,都看啊。”
這一手叫把水攪渾,我還是很機智的。
煙瀾嘻嘻笑著說:“可是你母子類的H漫畫也太多了吧,小心……嘻嘻。”
我板著臉說:“小心什麼?”
煙瀾得逞的笑著說:“小心變態啊……萬一你媽也是個子控,然後看到你收集了大量母子漫畫,夜里忍不住偷襲你,然後……然後你半推半就……嘻嘻”
她說的內容一點也不桃色有趣,反而對我來說有一種被窺破秘密般的驚悚。於是我連忙打斷煙瀾的胡說八道,用沒插留置針的手撓她。
大家嬉笑了一陣,煙瀾喘著氣說:“其實我也喜歡母子題材的,可能是缺什麼就喜歡什麼吧。人家說沒有妹妹的人容易喜歡看妹控漫畫,有妹妹的不喜歡看妹控漫畫。我這不是沒有媽媽麼?意淫一下也挺那啥的。”
我無情的戳穿她:“你意淫什麼?你有作案工具麼?瞎掰也不是這個掰法。”
煙瀾笑著說:“我不能意淫我和你靈魂交換?你有沒有看那個新番戀愛隨意鏈接?里面的男女隨便互相交換身體,好有意思。”
我記得好像是看過小說版,於是說:“你想和我交換身體?然後呢?”
煙瀾就說:“然後當然是開啟推土機生涯啊,先攻略我姐,拿下她一血。然後……想辦法攻略你媽,最後被你攻略。”
我早知道她的路數,於是干脆懶得搭理。說:“你姐還有什麼一血,相親交了幾次男朋友了。”
煙瀾回憶了一下說:“應該……還有吧,她一次都沒約出去,好像是嫌棄別人這個那個的。總之老師找老師做對象,根本爛漫不起來。你知道的,姐姐特別文藝,天天看那種什麼散文選刊之類。看多了這些書腦子都壞掉了,有時聽她和男朋友講電話,我都不知道該同情誰。文青真的是超惡心人啊,是種病。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囉嗦要好好學習,考一個一流大學,最少要一本。可是她自己呢?從初中開始讀那麼多書,要不是錢鍾書要麼是沈從文,結果自己成績那麼拉胯,還說我?”
我好像很久沒關心過桃芽的情況了,於是問:“她回家一般都干嘛?沒好好去相親?”
煙瀾說:“她天天說縣里的老師……都是一個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根本合不來。然後就在I網上發各種擺拍,什麼水果和盤子啊、什麼小區周圍的野貓啊。經常一個人去喂貓,總覺得心里有毛病的樣子。你知道麼?姐姐喂貓時還露出什麼滄桑的表情,別提多中二了。”
我腦補了一下,還真有可能是桃芽的性格。表面上看上去是個溫柔版OL,實際上有點文青的酸臭味。
前年去她那個縣里的學校玩時,桃芽穿個白色長裙騎車來接我……最終我們是推著車回她宿舍的,誰沒點大病熱天穿那麼長的裙子騎單車?
煙瀾看我在發呆想事情,就說:“哥,我要求也不多,以後我畢業了肯定是不想讀大學的。你到時候收留我做秘書怎麼樣?等你高升當領導了,我也能像高小琴那樣呼風喚雨,平時做出一幅被權力傷害的樣子唬人。”
我面無表情的說了聲滾。
煙瀾不知不覺居然開始說真心話:“哥,我是真不想讀書了。我挺喜歡做直播的,也就是現在年齡還不到,要不然好幾家工會都要簽我。很多人都夸我口才好,特別會來事。你看啊,我做過淘寶客服、干過YY陪玩、當過電競比賽解說,經驗豐富身經百戰。連游戲水平也是女玩家里頂尖的,將來你肯定用得到我的……”
我好笑地說:“我用你干嘛?我又沒打算做公務員,也沒打算開游戲工會。你再能干……”
煙瀾一只手又往我小腹下面伸:“我真的能干……”
她的手被我用眼神威壓給嚇回去了。
要是我還是個雛,說不定會對她的誘惑起念頭。但是麼……如今我也是成熟男人了,豈會那麼容易管不住下半身?
煙瀾打死都想不到,我昨晚一直頭暈嘔吐,是和媽媽不顧疲勞連戰幾天的後果。
干自己成熟性感的母上都干到自己吐了,豈會被你這小蘿卜頭誘惑?
雖然我媽還沒被我干到嘔吐,不過隨著我身體發育和實戰經驗提升,那也是遲早的事。
於是滿胸自豪感的我好整以暇的說:“你呀,現在就想什麼以後的路子。其實……哥我別的本事沒有,帶你混口飯吃我是有信心的。你要是考不上好大學,確實就來我身邊或者去我媽那邊當助理也是條路子,總比去做什麼主播強。我聽說主播工作強度特別大,天天熬夜沒幾年身體就垮了。但是……你還在上學,搞什麼直播毫無意義。哪怕現在有點人脈,到你成年還好些年,那時這些人脈朋友還在不在現在這個位置都難說。”
煙瀾露出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讓我頗有說教的成就感。
這眼神看得我有點滿足,於是繼續說:“所以說老老實實讀書,盡可能的把成績提高起來。哪怕放棄高考,一個人的語文和英語水平也是將來必備的素質。你要是實在煩了讀書,把這兩門往死里學,偏科就偏科。把全部時間用來學語文和英語,將來做主播也用得上。”
煙瀾不好意思的在我腋下蹭了幾下說:“我其實也有隱隱約約這個念頭,感覺數學這些理科我一來不擅長,二來將來不一定用得上。”
我沒好氣的說:“你除了語文剛及格,其他哪門不是拉胯到極點?”
煙瀾說:“我生物挺好的好吧!”
我懶得搭理她,主導著話題說:“總之,你這樣下去,大家都要說你的。你想想,即使當我媽的助理,是不是基本文化也得過關?”
煙瀾還沒回答,突然發現門的方向有什麼異常,於是她支棱起脖子朝門那邊看去。
我順著她的眼光扭頭,發現單人病房的門上觀察口的位置冒出一個手機……
粉色貓耳的手機貝殼,上面是米老鼠圖案,這是……薈薈姐的手機?
接著薈薈姐舉著手機笑嘻嘻的衝進來,嘴里說著:“抓住了!”
手機里傳來夾子姐凶巴巴的喝罵聲,感情之前是薈薈和夾子在微信視頻呢。夾子姐原本是打算視頻探病,結果……
薈薈雖然不像夾子那樣小時候和我們幾乎天天玩在一起,但是畢竟住一個單元,三天兩頭還是會在一起玩的。
所以煙瀾雖然比她小三四歲,可是完全不怕薈薈。
可能是小時候薈薈老被家暴,在小朋友圈子也老被欺負,有個愛哭鬼的外號吧。總之煙瀾完全不怕她,兩個人隔空揮舞巴掌練了幾手。
夾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說什麼回國就要收拾煙瀾。嘴巴里一直什麼上床啦~童養媳啦~別尿你哥床上啊~之類的攻擊性語言。
我聽到三個人吵成一團,覺得腦子有點疼,干脆閉目養神。因為我知道薈薈不可能單獨過來,她出現了肯定待會七大姑八大姨都跟後面呢。
三人說著說著,薈薈姐在夾子慫恿下,放下另外一側病床護欄,揭開我的被子和衣也鑽進來了。
薈薈姐和小蘿卜頭煙瀾不一樣,身高比我還高一點,畢竟是同齡人了。
而且她屬於豐滿型,屁股一擠我就被拱移了位,夾心餅干另外一側的煙瀾猝不及防,尖叫一聲頓時滾下了床。
走道里噼里啪啦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是小舅媽家的幾個小學生表弟表妹率先衝到病房。
幾個男女小家伙圍著床七嘴八舌,小男生叫我表哥然後發呆,小女生則躍躍欲試也想爬上床來嬉戲。
然後我就聽到我媽的聲音和幾個舅媽舅舅的聲音,病房里一下來了近十號親戚。嚇得護士站新換班的護士都趕快進來看看,避免出什麼事情。
她見我現在也沒在打針,就叮囑說別壓到留置針,然後出去了。
護士一走,薈薈和煙瀾就無視現場的大人又開始擠我,煙瀾眼看力氣不敵,干脆拉起病床護欄死守。
薈薈一看,也拉起自己這邊的護欄,頓時兩個人的壓力都來到了我身上。
這感覺挺不好的,我高舉插了留置針的手,兩側肋骨都受到了巨大壓力。
於是打斷我媽喋喋不休的發言說:“媽,你快管一下這兩個人,擠得好熱!”
大人們完全無視了我們的打鬧,自顧自的聊天,媽媽流露出笑意看了我一眼,也沒搭理我。
但是當小表弟表妹們想靠過床邊來,小舅媽就突然出聲:“走那麼前干什麼?你表哥發燒了,不可以靠太近!”
呃,現場確實……煙瀾沒媽,薈薈媽沒來。
這可太現實了,不是自己家崽,沒有一個人管。
嗯,從某個意義上來說,煙瀾是我家崽,薈薈是夾子姐的崽。
熱鬧就是一會的事,這些大人來看我,不過是依照著所謂的禮數規矩。
每個人按照鄉下規矩包了100塊的紅包,媽媽也不得不收。
這意思是以後這些人家的人生病住院,哪怕是小事情,按照禮數你也得去一趟給個紅包。
可能這就是老一輩傳統吧,明明親戚之間關系不怎麼好,但是這些禮數居然不能少。
既然這只是個禮數,那麼這些人覺得盡到了禮就趕快走了。於是剛才擠滿了人的病房,轉眼就剩下我一個。
我直挺挺的躺了一分鍾,剛才那個護士進來說:“XX卿……是嗎?你是男孩子啊,我剛才還以為你是女的。我剛接班,沒看到你的病歷……這個夾著,量體溫的。”
我腋下夾好溫度計,這個護士卻沒和之前的護士那樣離開,反而搬了個凳子坐我身邊聊天。
“上午開始有沒有尿尿?幾次?大便呢?你聲音不像男孩子啊……頭發怎麼留這麼長?手也好秀氣……指甲好紅,你媽肯定很會養人……”
原本挺感激有人陪著,但是這個護士姐姐應該是新手,好奇心實在過頭了啊。
可能她在這里摸魚太久,過了一會就被別的護士叫走了。
我想起護士小姐說的話,摸出手機給夾子姐發信息。
意思大概,就是我說話聲音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夾子姐沒回信息,而是直接發了個視頻請求過來。
“那護士怎麼說你的?”夾子姐頭發亂糟糟,一幅睡眼惺忪的樣子說。
我回答:“就是……說我聲音不像男孩子。”
“哦,那沒事,這不是說你娘娘腔的意思。你想多了,這個年齡變聲期,什麼古怪的嗓音都有。我們這邊房東家的小孩跟你差不多大,一口嗓子和公鴨似的別提多難聽了。就好像……好像四五十歲抽煙抽壞嗓子的男人。”
我有點緊張地問:“我知道,生物課教過什麼是變聲期。我應該就處於這個時期了,說是要保護好嗓子,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夾子姐想了想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像就是盡量別大喊大叫,嗓子發育過程中別上火發炎。聽說有的嗓子發一次炎,之後嗓音就大變了。”
我連忙說:“那我現在就在發炎,會不會……”
夾子露出我熟悉的那種壞笑說:“所以聽天由命啊,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這次發燒嗓音變公鴨。哈哈哈哈……想一下就好好玩,公鴨嗓美少年,極致反差萌。不對,你的話是公鴨嗓美少女……唉我聽說了,你加入了動漫社,在玩Cos是不是?圖呢?你們社總有發表的地方吧?”
我連忙搖頭說:“沒有,我們就是幾個人搞著玩,沒那麼正式。”
夾子一幅你別扯淡的表情說:“搞快點,圖發過來。”
我眉頭一皺,想轉移話題。結果夾子低頭在微信一通操作,發了五張她的Cos照過來。
我連忙贊美:“夾子姐你也玩Cos啊,我都不知道……拍得好美,很漂亮啊。”
這五張照片四張是出的是化物語中的火憐,不過……
也只有頭上的荷包蛋發夾和長發單馬尾能大概看出來特征。
因為夾子姐屬於……
健壯豐滿型,肩膀比較寬個子172確實和火憐比較類似,但是她胸和屁股都大,反而有點那啥歐美女英雄風格。
Cos火憐就很不那啥了,缺乏那種青春少女的感覺。
是的,可能是習慣了她的性格,我總覺得夾子姐的臉和氣質特別市儈,無禮也要強三分那種。
硬要說性格也更加火月一些,對了,其實夾子更合適Cos病嬌的忍野扇。
就是那種看著就很讓人不爽的性格,嘴巴要是不會說話就好了的那種。
火憐是我很喜歡的角色,至今她的原版手辦還在我書架上占據最高層的位置呢。
等等,好像秋歌的性格和氣質有點類似火憐。
嗯……
也不對,這個人婊里婊氣的,只是體型和青春感比較類似吧。
硬要說性格,就是班長這個矮冬瓜很火憐了。
化物語的全女角手辦我都有,戰場原和我身邊的誰比較像呢?
好像……
沒有?
硬要說的話,別扭的性格和媽媽有那麼點像?
不過現在的媽媽可太甜了,完全沒有傲嬌的氣質。
想到這里,我低頭一看,趕忙把蓋著的薄被抖了抖,遮掩上面鼓起的帳篷。
不就是突然想到媽媽含著眼淚,滿腮通紅看著我的畫面了麼?
不至於不至於,從她火熱緊箍的體內猛然退出來,雞雞仿佛驟然離開火爐一樣涼爽,身體和雞雞都仿佛松了口氣。
那種沒有射掉,硬邦邦的雞雞抽出來,低頭看去上面裹著一層晶瑩剔透的油膜。
空氣中的微涼、陰莖上的觸感反差,讓我隨意一回憶就記憶猶新。
整個人的神經都集中在陰莖被陰道暖暖裹住的感受中,然後因為要換姿勢還是什麼的原因果斷抽出來,懸在她身前,透明的油液緩緩匯聚到陰莖頭上,形成下墜的拔絲……
低頭看著懸絲越拉越長,抬頭就看到媽媽飽含淚水,表情卻春情蕩漾的臉。
雞雞猛烈跳動幾下,我深呼吸幾輪強行壓制自己的回憶,回頭拿起手機等夾子姐上廁所回來。
她剛才去尿尿,這空兒我就回憶了一輪和媽媽的刺激往事,把自己搞得欲望高漲。
“怎麼去那麼久?”我為了轉移腦海中的注意力,故意不等夾子姐坐下來就問。
她翹著屁股拉近電腦椅坐下說:“你沒看我換了裙子和絲襪?”
夾子姐故意坐得遠了點,讓我能看到她的緊身短裙和黑絲。我倒是沒啥反應,說了聲:“哦”
她面無表情的把兩腿架到攝像頭面前的桌上,一雙絲襪腳故意衝著鏡頭。
越洋微信視頻其實畫質就那樣,通過手機看過去好像也看不清絲襪是什麼材質,只能說好像腳還挺秀氣的。
這感覺怪怪的,我是回憶起來小時候大人說夾子是天生小腳,個子比媽媽高,但是穿的鞋碼才36。
不過我是覺得女人的腳不是越小越好看的,媽媽37碼的腳就比她的造型美。
這家伙的腳有點腳趾短胖的可愛感,高中時光腳在我家踩地板上,仿佛一個隆起的面團一樣搞笑。
那時我幾次都想要在她腳背上狠狠踩一腳,把她腳踩扁一些才看得順眼些。
現在她穿著黑絲的腳底朝向我,原本我是不會有什麼感覺的,但是剛剛我才意淫過媽媽,所以忍不住仔細鑒賞了一番。
待我醒悟過來自己看得有點久,連忙開口說話遮掩丑態時,我就看到夾子姐一臉壞笑的說:“過癮吧?我也是來了美國才買的絲襪,怎麼樣?合適麼?”
我尷尬地說:“還行,國內我記得你也買過啊,和薈薈姐同款的。”
夾子姐搖頭說:“她好像還勉強能穿,我高一點穿不了。你媽前年給我推薦了國外的大碼絲襪,太貴了買不起。三百多人民幣一條絲襪你敢信?這東西又不是褲子能穿一兩年,很容易穿壞的。來休斯頓了好像超市很多那種十美元以下的大碼褲襪,所以我挑了兩條5。99美刀的,出席一些校方的活動時穿。”
她邊說邊在鏡頭前撫摸小腿和膝蓋的絲襪,發出嘶嘶的摩擦聲,仿佛在表演Asmr,聽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我注意到她表情倒是挺正常,沒有什麼故意逗我的意思,我也只能當做沒看到她的誘惑自摸了。
此時我想到了煙瀾說的她姐桃芽自摸……不能多想,得趕快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