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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婚禮ending

蜜汁肉桃 棠梨煎雪 4518 2024-03-04 01:13

  屋里,越靠近床,情欲氣息越濃。

  她軟軟伏在他身上,喘息輕弱。

  墨廷深抱著她,氣息漸漸平穩,嗓音低緩饜足,“起來,太硌。”

  桃蜜無力的瞪他一眼。

  “我說了緞面好看,你非要弄這樣的。”從他身上勉強爬起,帶起厚重裙擺,原本酥軟無力的身子往下趔趄。

  墨廷深接住她,被滿裙的鑽石硌的一身印子。

  “那麼簡單怎麼配得上我的婚禮。”他把人扶穩,倨傲的理所應當。

  當然也配不上她。

  桃蜜揉著後腰,聞言睇他一眼,不屑,“你不是不在意結婚麼。”

  應該說,他不在意結不結婚,不在意怎麼結婚,甚至不在意和誰結婚。

  “那不是和你麼。”他語氣平淡如水。

  掉落在她心湖上,蕩起一圈圈漣漪。

  他不發騷的時候,由著內心隨口而出的話,都比任何情話動聽。

  “自己擦擦吧。”

  桃蜜:……

  前一秒還在溫水里游弋,下一秒就被凍成了冰魚。

  她臉上現在就寫著仨字——大冤種

  心冷的已經拿不起刀了。

  “快走吧!”她不滿的驅趕,把婚紗脫下來扔在一邊。

  墨廷深看一眼亂七八糟的婚紗,一滯,才道,“我讓設計師過來。”

  “拿走,”她冷冷道,“我要洗澡了。”

  墨廷深看她一眼,她毫不遮掩的在屋里走來走去,拿來拿去,一堆的洗護用品折騰進浴室,才關上門。

  他默默拿起婚紗,准備走人。

  “幫我拿下面膜。”浴室里傳出一聲。

  墨廷深拿起她的化妝包往浴室去。

  桃蜜正往臉上拍第二遍化妝水。

  她最近頻繁的做護理,光醫美醫院就跑了好多趟。

  除了定期的護理項目,還有全身皮秒、牛奶光、抗氧艙。

  “你都白成一道光了。”王婉人這樣說她。

  人家敷一片都要心疼兩天的面膜,她拿來敷全身。

  墨廷深把化妝包放在流理台上,揚聲問,“用不用我——”

  玻璃門“啪”的一聲關上。

  桃蜜給她的幾個伴娘也買了全套的護理項目,准備的伴娘服同樣出自高定品牌。

  幾人收到了她准備的伴手禮,區別於所有賓客的伴娘專屬。

  巨大的盒子里,白金色的包裝盒占去了三分之二。

  白金配色的戴妃包,是今年的早春新款。

  動物印花羊絨圍巾、無花果斬男香、口紅套盒……

  整份伴手禮就看得出無預算上限。

  婚禮當天。

  桃蜜早早的爬起來穿婚紗化妝做造型。

  她昨晚根本沒怎麼睡。

  王婉人化好全妝,“這是哪座城堡里的公主~~”

  今天的臉值得她上保險。

  姜楠楠開了原相機,把攝像頭懟到她臉上。

  婉人er:我在山海經的哪一頁?

  瞿凌過來,“聽說沒有伴郎都很猛啊。”

  隔著那麼大的園子都聽見街上的跑車轟鳴聲了。

  “那也是軍犬落到特種兵手里。”王婉人不以為然,往臉上掃腮紅。

  桃蜜的伴娘團邀請了瞿凌和三個室友。

  四個人合計了,決定文明堵門。

  墨廷深帶著伴郎團才到莊園,就被大鐵門上的巨鎖攔住。

  門上掛著個擴音喇叭,放出王婉人提前錄好的聲音,毫無感情的機械播報——“泡沫箱里有冰棍兒,一人一個,自取自拿,嗦出來才有鑰匙……泡沫箱里有冰棍兒,一人一個……”

  冰棍兒凍的硬梆梆,拿出來還帶著白氣兒。

  顧曦城舔一口,舌頭就被粘上。

  “欸欸欸!”

  趙宗權拿了直接往地上一摔,腳尖踢開碎冰渣,沒有。

  幾人學著他,紛紛摔碎冰棍兒。

  唾手可得。

  聶元愷眼尖的發現鐵藝門上的攝像頭,提醒墨廷深。

  後者伸手就給扯了下來,然後若無其事的丟開。

  婚房里,連接攝像頭的平板屏幕一黑。

  新娘伴娘十分不滿。

  城堡三樓的廳廊里,窗邊伸出個天文望遠鏡。

  幾個伴娘遠遠看著伴郎團氣勢洶洶的進了莊園。

  “沒事兒,樓下門鎖著呢。”喬安娜閉著一只眼,調整望遠鏡角度。

  城堡大門牢牢緊閉。

  聶元愷捏著鎖頭看一眼,“空轉鎖芯的。”

  這玩意兒比保險箱鎖可差遠了。

  趙宗權掏出消音槍,抵住鎖眼兒。

  一聲金屬碎裂的聲音。

  伴娘們還在看望遠鏡,新郎已經帶著人上了樓。

  瞿凌率先反應過來樓下有聲音,幾人才慌亂進屋。

  門才關上,幾個男人就殺了上來,門被拍的震天響。

  婚房外廳坐著桃蜜娘家人,爹媽老神在在,爺奶試圖開門。

  都是老弱婦幼,只有周宇柏頂用,一個人拼命攔門。

  “你不說你媽一個人就能攔住他們嗎!”王婉人冒頭觀察,現場轉播實況。

  桃蜜也沒想到,她媽根本不管。

  周宇柏貼著門,揚聲,“故意損毀攝像頭,破壞娘家財物,我姐很生氣!”

  百元大鈔順著門縫飛進來,一張接一張不停。

  周宇柏頓了頓,看著一地的錢,“……等會兒我拿鑰匙。”

  王婉人把門開了道縫,眼睜睜的看他手里捏著一沓錢,開了門。

  桃蜜坐在喜床上,心不在焉的擼懷里的貓,伸著頭往外瞅,焦慮的揪掉了幾撮貓毛。

  “不用看了,國軍把鬼子都放進來了。”王婉人鎖上門。

  婚房外廳,墨廷深進門看見丈母娘,氣勢明顯就弱了一些。

  進去吧,周校長眼神示意。

  該攔攔,該放放。

  攔門的儀式感,就是給年輕人玩兒的。

  她不摻和。

  四個伴娘堵門。

  讓幾人把手機上交丈母娘,然後——說出帶新娘名字的詩句,到新娘滿意為止。

  她們分析一整晚。

  新郎大概率沒什麼文藝細胞。

  隔著一道門。

  墨廷深:“夾岸桃花蘸水開。”

  一句不夠還有:“桃花亂落如紅雨。”

  里面喊:“完整的詩句!”

  墨廷深:“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桃蜜:!

  太色情了!性明示要不得。

  王婉人扯著嗓門對門外喊,“新娘說太色情了!”把桃蜜的小聲嗶嗶弄得人盡皆知。

  外面一陣哄笑。

  “行了算他過了。”桃蜜放水。

  再刁難她覺得他會讓她蘸水開。

  墨廷深很給面子的應付了第一題。

  接下來,里面問一句,粉鈔就從門縫兒往里飛。

  幾個小姑娘手忙腳亂的撿錢,樂的合不攏嘴。

  桃蜜無語。

  “把門撞開。”

  王婉人貼著門,聽見丈母娘這樣說。

  幾人有了丈母娘撐腰,躍躍欲試。

  顧曦城後退,助跑幾步,衝——

  門猛地向里打開。

  顧曦城整個人栽到地上。

  幾人順利進門,手里拿著噴錢槍發射。

  王婉人攔在前面,錢飛了一臉。

  卻還不忘伸手擋人,標准的爾康動作。

  手心貼著一張收款碼。

  顧曦城幾乎是趴在幾個伴娘腳下。

  此時伴娘伴郎們的表情十分統一,同情,又嫌棄的像在看一堆垃圾。

  墨廷深用紅包混過了所有折騰人的小游戲。

  “找鞋吧,”喬安娜手捏幾個大紅包,環著臂,“不過有時間限制。”

  ——伴郎做俯臥撐,只要不停,新郎就可以一直找鞋。

  趙宗權算是體力擔當,隨手脫了西裝外套就要趴下。

  “這個一看就很耐造!不行不行!”王婉人扯著大嗓門攔著,指著另一人,“讓這個干巴雞做!”

  “臥槽罵誰干巴雞!”被指到的顧曦城震驚。

  “干巴蝦!”王婉人拽著他胳膊一扯,指地,“俯臥撐!”

  最終是趙宗權俯臥撐,三人找鞋,顧曦城給伴娘們塞紅包換取线索。

  幾個伴郎和小舅子糾纏成一團,只因對方整個人都黏在沙發里怎麼都不肯挪一下屁股。

  鞋一定就在他那藏著。

  幾個男人大呼小叫,又扯又鬧,屋里吵得像殺豬場。

  桃蜜的眼神,卻始終落在那一人身上。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西裝外套里是馬甲,貴氣的讓人移不開視线。

  很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帥一點。

  她好像從沒見過他戴領結,可愛,卻依舊遮不住氣場。

  墨廷深也在看她。

  只不過他忙得很,找鞋,應付伴娘。

  只能抽空看她幾眼。

  那頭,周宇柏力敵不過,被幾人薅起來,身後空無一物。

  嘿嘿!被耍了吧!

  瞿凌掂掂手里紅包,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才施舍的給了线索。

  幾人朝著丈母娘衝。

  在周校長拿的婚包里找出了一只鞋。

  另一只,就在奶奶手里拿著。

  趙宗權粗喘著站起身。

  所有人面露笑容,看著新郎半跪下,親吻新娘腳背,曖昧又虔誠。

  公主穿上了水晶鞋,被她的王子一把抱起,在眾人的笑鬧聲中,出門。

  莊園外,禮炮聲接連響起。

  打頭的幾排超跑轟鳴著開道。

  加長幻影頭車後,一溜的金標勞斯萊斯。

  墨廷深這會兒才能認真的好好看看她。

  他這幾天都睡不安穩,總是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的做。

  如今握緊她的手,心才有了落地的感覺。

  可他的新娘貌似有些不開心。

  “你怎麼不讓他們玩兒游戲啊。”桃蜜嘟囔。

  只是一些蒙眼塗口紅、指壓板跳繩的小游戲而已。

  墨廷深一手摟著她,低眸看她,“她們更喜歡紅包。”

  桃蜜一噎。

  這話說的完全沒毛病。

  雖然很直接粗暴,可誰會拒絕紅包呢。

  車隊一路駛往市區,期間,路上空無一車。

  桃蜜撇嘴。

  肯定是他封路了。

  巴黎歌劇院外,八十八門禮炮接連放響。

  墨廷深捧起小臉兒,鼻尖貼近,低聲道,“我等你。”

  話落,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車外,炮聲淹沒了所有聲音。

  可低低的三個字,卻進了耳里,印到了心上。

  墨廷深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簡單的一個吻,蘊了無數深情與洶涌。

  他壓下眼底濃烈情緒,轉頭下車。

  桃蜜看著他的背影走遠,逐漸消失在視线里。

  他在等她。

  等她,一步步,走向他。

  吉時到,沉重的深銅色大門緩緩打開。

  賓客紛紛轉過頭來,望向這處光亮。

  新娘緩緩步入大廳。

  暗金色的廳廊光线偏暗,反而襯得她更加奪目。

  鑽石婚紗閃著細碎光亮,仿佛仙女借用了一片銀河,披了星辰下凡。

  大廳里,一片粉紫花海,柔和了華麗到極致的厚重感,馥郁百里。

  奶油粉色的玫瑰,是他第一次送她的花。

  眼前的一切像一場奢華又絢麗的美夢,充滿不真實的浪漫與華麗。

  隔著長長的廳廊,桃蜜仿佛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洶涌與熱烈。

  她轉過身,媽媽替她蓋上頭紗,母女倆相擁。

  挽起爸爸的手臂,向他,邁出第一步。

  墨廷深看著盡頭那端,他的新娘,緩緩向他走來。

  他喉嚨發干,視线凝固。

  她穿過花海,只為他而來。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

  越來越近,兩人四目相對,瞳孔中,印著對方的情深與嬌美。

  爸爸把她的手交到墨廷深手上。

  儀式的主持者,是豪門政客都十分敬重的梁伯。

  桃蜜卻根本聽不見對方說了什麼。

  只看著他手中拿著薄薄的信簽紙,緩緩開口

  “……沒有你,婚姻於我,只是一樁生意。”

  他聲音有些僵硬,說到她,才逐漸柔和。

  “和你在一起,才知道,外面的酒,沒有家里的白開水好喝,更不如你蜜桃味的糖水。”

  他聲音水似的流淌,桃蜜眼瞼低垂,掩去眼底羞惱。

  大白天開黃腔!

  “你那麼好欺負,又乖,又軟,捏一下就哭。”他語氣里帶著淺淺笑意,“我舍不得讓你掉眼淚,可還是很想欺負。”

  “可我還是會保護你,”他唇邊淺笑溫暖,“你不用長大,不用獨當一面,就永遠做可愛任性的小姑娘。”

  他手里捏著信簽紙,目光深邃,看向她。

  “我想,你是我的例外,是我的本能。”

  “是我…最想要的回應。”

  “我的後半生,應運而生,僅你可見。”

  “未來無法預料,但我會給你,我所有的忠誠和堅定。”

  “我們,同頻共振,不遺余力,糾纏到死。”

  他的每一字,都誠摯,深切。

  她視线模糊,水霧後,卻仍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堅定。

  他單手掀開頭紗,一手攔腰攬近,低頭吻上她的唇。

  鼻息滾燙,時間凝滯。

  桃蜜不知道他吻了多久,恍惚間,聽見有人在笑。

  她輕輕推拒,動作很小。

  薄唇慢慢離了她的唇,他輕舔唇角,看著她的眼神又深又曖昧,吐字緩緩,“尚有余力。”

  “再說!”她有些惱,壓低聲音。

  這麼多人,這麼重要的場合。

  她完全沒心思和他調情。

  兩人牽手而立,梁伯念著一段冗長的誓詞。

  最後一字音落,他難得打趣道,“接下來是親吻環節,新郎剛剛操之過急。”

  賓客紛紛笑開。

  墨廷深唇角輕揚,握著她的手,壓在心上,低頭在她眼皮輕印一吻。

  漫天飄起粉色花瓣雨,樂團演奏著浪漫的旋律。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花瓣輕落在她發間,一如那一眸深情。

  他們的婚姻,將是余生的開始,最浪漫的延續。

  不遺余力。

  糾纏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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