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深輕笑一聲接了杆,開始清台。
擊球聲密集緊連,桃蜜眼都不眨的看著球一顆顆的進袋,沒有一杆出偏。
他就沒好好教她吧?
“這個打法你沒教我。”小姑娘嬌聲嫩氣的不滿道。
才不是她笨。
他動作隨意的出杆,最後一顆球應聲落袋,順手就扯過她摁在球桌上,眼含戲謔,“你能學得會?”
桃蜜被球桌邊硌著腰,上身看似有些艱難的微微後仰。
像是看出她的不適,墨廷深一手微微托在她後腰,剛好隔開了桌邊。
“下次帶你出去玩兒。”他淡笑著道,兩個人玩兒桌球沒什麼意思,還是干點兒別的好。
他一手支在桌上,話落就微微傾身,桃蜜後仰著上身躲,動作艱難的雙下巴都擠出來。
兩人幾乎是臉貼著臉,他低眸盯著嬌粉的唇瓣,顯然有些情動,嘴上心不在焉的低聲輕道,“等你放假,帶你去潛水,玩兒滑翔傘。”
“是從飛機上往下跳嗎?”小姑娘聞言有些小興奮。
他笑她,“那是跳傘。”又嘲笑一句,“你敢跳?”
桃蜜蔫了蔫,她不敢……
“喜歡海邊嗎?”他低音又輕又性感,身軀不著痕跡的傾壓下,半攏住她。
小姑娘點頭,毫無危機意識。
“考完試帶你去,會不會游泳?”他一手扣在軟腰間看似隨意的摸揉。
她抿著小嘴搖頭,“可是佩珊姐說了要宣傳呀。”
佩珊姐都和她說了,從年底一直到電影上映,這期間都是宣發期,要配合影片宣傳,出通告,錄節目,好像還有首映禮什麼的大場面要出席。
“不耽誤你的事兒。”他隨口應付一句,抓緊干手頭上的事要緊。
單手扣著嫩腰稍一使力,就將人抱坐上桌,他微微側開臉輕吻一口嫩唇,低音蠱惑,“乖,寶寶,褲子脫了,給老公摸摸……”
含混不清的尾音被吞沒進唇齒間,桃蜜軟嚶著,被他緊鎖著腰吻的強勢火熱。
他低喘著把人整個抱上球桌,低音情欲難掩,“寶寶…把褲子脫了,老公看看你的小屁股……”
桃蜜小腿兒癱跪在球桌上,身後男人傾壓下,滿含色欲的熱吻不停落在後頸。
像是被他徹底蠱惑,她小屁股跪在小腿肚上,小手抓住褲腰兩邊,緩緩往下拉。
毛茸茸的睡褲襯的一只白嫩嫩的小肥腚可愛的不行,小腳上也套了絨絨的長襪,在小屁股下對著可愛的內八。
他捏了兩把肥嫩臀肉,對她包不住屁股的小內褲很滿意。
桃蜜的那些正經的內褲都被他扔了,現在所有內褲不是透明蕾絲,就是後頭一根繩,根本包不住屁股。
她抗議過幾次,反抗無效後卻發現他買的內褲都還挺舒服。
肉乎乎的小屁股手感好的不行,墨廷深一手抓揉著,順手就是一巴掌。
小姑娘嬌喘一聲,被他攥上小腳扯開腿,摁著屁股往下坐。
“啊……”一聲輕叫又嬌又媚,含著一絲驚怯。
小逼下是微涼的圓硬觸感,像是個球。
球是墨廷深剛偷偷拿出來的,擱在她屁股下頭,抓著她屁股就往下摁。
小姑娘整個人含驚帶怯的往上抬屁股,卻被他一下下的往下摁,小逼一次次坐上圓球,只能臊著臉小聲驚叫。
墨廷深抓著嫩屁股連摁帶揉玩兒的興致勃勃,蹂躪的白嫩肥臀兒上全是亂七八糟的指痕。
他一手扣著她肩把人往後帶,小姑娘仰躺在球桌上,小腦袋後仰在桌邊,迎面就是一根兒粗實邦硬的肉棍。
他輕扣著她後腦,低著眸,順著漂亮的小下巴看到柔膩嫩頸,緩緩挺腰。
“唔……”粗圓的菇頭頂開唇瓣,桃蜜唔噥一聲就被塞了滿嘴腥燙。
粗屌在唇腔里緩緩進出,她後仰著的姿勢甚至能看到嫩頸間的一根兒粗物。
墨廷深一聲聲低喘盡是藏不住的情動。
最愛的寶貝就在身下任他為所欲為,嘴里含了滿嘴他的雞巴。
人生值得不過如此。
他精腰挺動,次次都連根兒捅進嫩嘴兒,不顧她有多難受,仿佛只有這樣淫虐,心里的異樣情愫才能得到抒發。
任何東西,他都想要給她他的全部。
“嗚……呃嗯……呃……”小姑娘被粗屌捅嘴,不時發出幾聲奇怪的淫靡聲響。
桃蜜被他肏的淚水連連,仰著頭艱難發出一聲聲干嘔。
他微微壓抑著粗喘,一手順著嫩臉兒、細頸,一路摸上肥兔,使力扯開衣領,大手肆意攥揉一團嫩乳兒。
桃蜜被他抓著奶肏嘴,肏爽了就狠頂幾下,粗黑的恥毛都進了鼻孔,癢的她直想打噴嚏。
墨廷深享受了濕軟的嘴兒還不夠,連扯帶拽的把人拉下桌,摁著背就狠肏進去。
桃蜜鼻子還癢癢的,身下又是驀地一撐,上下都不舒服,喘了幾下就連打了幾個小噴嚏。
墨廷深挺動著腰腹,聽著她連叫帶打噴嚏,每打個噴嚏逼腔就抽搐似的緊縮一下,爽的簡直難以言喻。
還健什麼身打什麼球?
什麼都不如肏她爽。
小姑娘趴在球桌上,被肏的嫩軀一聳一聳,騷聲媚氣的軟聲哼哼,剛打完噴嚏還帶著小鼻音兒,一下下輕吸著小鼻子,像只被欺負的小動物。
像是覺得她好欺負的很,他奸肏的力度更猛,撞的肉屁股急促彈顫,媚乎乎的軟叫也一聲比一聲騷。
被她叫的心尖兒都癢的很,他只能粗喘著悍猛聳腰,用胯下的極致舒爽來緩解心癢。
一聲聲軟媚浪叫被粗屌碾捅的支零破碎,她聲顫身子也顫,小手抖著扒著桌面,酥軟著腰,小屁股被一下下狠戾奸肏撞到變形。
墨廷深肏到興起,一手抓著她一條腿抬上球桌,頂了幾下像是覺得還不夠刺激,干脆連另一條也抬上。
桃蜜躺在球桌上,兩條長腿貼著桌沿一字馬大開,被他掐著腰肏的整個人都急促的聳動。
她輕蹙著眉,像是不舒服。
這桌子可真硬,硌的她屁股都疼了。
嫩軀酥軟著,幾次被頂的聳離桌邊,再被他攥著大腿扯回,一頂一扯之下,粗屌進的極深,騷叫聲兒也愈發的淒艷可憐。
她叫的越可憐他就越來勁,雞巴粗硬似鐵,捅碾的滿腔騷肉畏怕不已,抽搐著還不忘熨帖討好。
小姑娘嫩逼已經開始痙攣,他卻像上了永動機一樣,持久的仿佛沒有盡頭。
“啊——!”桃蜜整個人被他翻了個面,淒聲尖叫一聲。
大屌整根兒深埋在逼腔里轉了一整圈兒,她感覺整個逼都要被攪爛了。
小姑娘渾身都在抖,哽著一口氣兒不停的喘,熟透的桃紅色逐漸染上腰身,慢慢往嫩臀兒上蔓延。
她趴在桌上被他掐著腰一下下肏,大開的一字馬顯得屁股更挺更翹,大桃子似的被撞的一下下的抖。
紅撲撲的小屁股饞人的很,墨廷深拔了雞巴俯身就是一口,聽著身下痛叫,兩手抓著肥臀兒就粗屌嵌進濕嫩桃縫兒。
肉桃子渾圓飽滿,他兩手攏著兩瓣兒臀瓣,雞巴嵌在臀縫兒間不住聳挺精腰。
開發了新玩兒法的男人眸色灼燙,這麼肏她屁溝兒還是頭一次,雖然不如小逼和騷嘴兒肏著舒服,可看著粗黑雞巴橫插在粉白嫩桃間,極致的視覺爽感已經能比肩生理快感。
桃蜜小手掩著唇,壓抑著一聲聲騷哭,臀瓣間熱燙難忍,來回奸磨的她臀溝兒都濕膩膩的。
粗硬的青筋一次次刮撻著嫩屁眼兒,可憐的小屁眼兒無處可躲,只能生生被磨到軟嫩。
他雞巴離了臀縫兒,大掌攥著一瓣兒屁股肉,一小截拇指直接嵌進嫩屁眼兒。
小姑娘抖著嫩嗓騷叫一聲,卻軟著身子無力掙扎,只能被他抓著屁股又一次頂進嫩逼。
墨廷深低喘著,雞巴連根兒捅進逼腔,精關大開,射的本就癱爛酥軟的騷軀簌簌的抖。
他忍著射意拔出,特意給騷屁股留了幾股。
等他低喘著射完,桃蜜癱趴在桌上,身下嫩逼嘬著一口濃白,騷艷艷的粉屁股上胡亂掛著幾道黏濁,整個人都像是只為取悅男人的性愛娃娃,讓他肏完爽完,就再無用處。
墨廷深一手勾著她軟腰,緩緩把人拖扯到懷里,抱進浴室。
“你說了戴套啊……”浴缸里小姑娘細細軟軟的喘著氣兒,被他洗著身上,顫著音兒抱怨。
每次都說下次會戴,一次都沒有!還射的那麼深!
小姑娘軟聲軟氣,嫩嗓還有些抖顫,控訴是在沒有威懾力,反而還可憐好欺負的很。
“戴了不浪費了?”他不正經的逗她,“好心”提議,“要不你吃了?我就戴套。”
她氣的打他,卻跟撒嬌一樣,軟綿綿的不疼不癢。
他順手攥住不安分的小手,輕哄,“乖,省點兒勁兒。”
都這樣了還打他,就不能消停一點兒。
桃蜜被耗盡了體力,洗完澡就一覺睡過午飯,一直睡到下午。
剛一睡醒就聽見明顯的一陣咕嚕嚕,桃蜜睡眼惺忪,以為是自己肚子叫。
又一陣咕嚕聲,她腦子清醒幾分,尋到了聲音源頭。
是她旁邊的肚子發出來的。
她側躺著,身後男人貼過來,聲音委屈,“我餓了,寶寶。”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嘴上卻賢惠的很,“我去做吧。”說著就爬起來,她也餓了。
墨廷深跟進廚房,看著她走路還有些不自然,溫聲問,“還疼?”
他語含疼惜,小姑娘卻絲毫不領情。
肏她的時候也沒見他有多疼她。
馬後炮。
“我叫外賣。”他拿著手機就要點外賣。
不能讓她寶寶累著了。
“我做吧,我不想吃外賣。”桃蜜一句話就攔下他,看他眼含關心,不自然的道,“不、不怎麼疼……就是…有一點兒……”
她支吾著,就是感覺里面好像還有東西。
墨廷深壓根不用聽懂她說什麼,就單看她表情也能猜出個八九分,摟過她低笑,“這你可不能怪我,它就長這樣。”
它就長這麼粗這麼長,他也沒辦法。
“我也不想每次把你折騰成這樣。”他眼中竟有些無辜。
桃蜜斜著眼橫他一眼,放屁!
她看把她折騰成這樣最高興的就是他了。
桃蜜怕和他說話會被氣死,干脆不搭理他,專心她的灶台。
墨廷深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惱,看著她把五花肉倒進鍋里炒糖色。
生他的氣也還是做了他喜歡的紅燒肉。
他家寶寶怎麼這麼好。
“寶寶,我還想吃黃燜雞。”他得寸進尺的點菜。
“你像個黃燜雞!”她沒好氣的懟他。
他就是個黃燜雞,又黃又悶又垃圾。
她嘴上罵著,卻打開冰箱去翻黃燜醬料,發現只剩個底,只能自己調個醬汁。
紅燒肉在鍋里燉著,她把黃燜雞也燉上,又做了她喜歡的毛血旺。
多放了他喜歡的午餐肉。
桃蜜發現,她現在做菜已經形成了習慣,會不自覺的多放他喜歡吃的東西。
有時候心里糾結不知道做什麼,打開冰箱漫無目的的拿東西,關上冰箱卻發現手里拿的都是他喜歡吃的。
這家伙就是一只肉食動物,頓頓都想吃紅燒肉,燉豬蹄,紅酒牛腩……還愛吃她做的排骨燜小卷子。
桃蜜把煮好的鵪鶉蛋一個個剝了殼,倒進鍋里和紅燒肉一起燉,剛拍了兩瓣蒜就聽見有人敲門。
“去開下門。”她埋頭拍蒜,揚聲使喚他。
半天也沒人去開門,敲門聲一下下響個不停。
桃蜜火大的出來,拎著把菜刀罵罵咧咧。
是不是又拉屎去了!
她一把拉開門,門外三只傻狗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菜刀,進退維谷。
像是感覺到自己表情不太友善,桃蜜拎著菜刀笑了笑,自覺表情管理的不錯,“進來坐?”
衛生間一陣抽水馬桶的聲音,一聲懶懶的男音,“誰啊?”
三只傻狗進門,沒一只搭理他,全聞著香味兒往餐廳去。
“我去!這伙食可以啊!”顧曦城還沒坐下就驚嘆,十分自來熟的進廚房,“我拿雙筷子。”
等墨廷深從廁所里出來,三只傻狗一人一碗,在餐桌前做好了等上菜。
他皺眉,看著她還在廚房里忙,走近,“還弄什麼呢?”
“你們先吃,我再做幾個。”
三個菜剛好夠他倆吃,再來三個大老爺們肯定不夠。
幾大巨頭都一起上門了,總不能不給人家吃飽。
桃蜜一邊對半剪雞翅一邊嘆氣,墨廷深幾次進廚房都讓她攆了出去。
桌上擺著兩個砂鍋一個大碗,顧曦城對著那鍋紅燒肉直咽口水,頻頻往廚房里瞅,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開飯。
聶元愷兩手托著臉,暗暗吸香氣兒。
真是太好聞了,他好餓……
陸明遠一直下意識的顛腳,四下環顧,顯然是坐不住。
幾人按耐著口水,可人家個小姑娘還在廚房里,他們怎麼也不好意思先動筷子。
顧曦城:“哎那啥……別忙了,我看可以了。”
他等不及了,他現在就要吃一口。
大不了不夠吃他可以少吃點兒。
“對對……”另兩只跟著附和。
墨廷深臉色始終就沒好看過。
要不是這三個傻逼,他們早就吃上了。
桃蜜端了兩個盤子出來,立馬就吸引了四雙眼睛。
一盤鹵牛肉,一盤爆汁脆皮腸。
牛肉是她之前就鹵好的,脆皮腸是她買的腸衣自己灌的,她調的肉餡外面賣的絕對不能比,忍痛拿出來招待這些……
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又急又餓,跟豬圈里等著給食槽子添飼料的豬似的,叫她直想一邊叫“囉囉囉囉”一邊把一盤子脆皮腸扔過去。
“你們先吃。”她把盤子放下,回廚房看鍋。
為了全面提高效率,她把能用的都用上了,燃氣灶,電磁爐,烤箱,做的也都是簡單易熟的菜。
幾人再也繃不住,拿著筷子就往嘴里塞肉吃。
“唔!好吃!”顧曦城含糊不清的不斷發出贊美。
就是這個把老墨喂到發福?
他多麼英明,就猜到上門一定能蹭到飯。
上次水療之後,三人都好奇啥東西能把老墨的腹肌幾乎吃成了一整塊,這家伙的自控力他們可清楚的很,難道是鎮元大仙的人參果?
另兩人不發一語,埋頭就是吃。
“吃啊老墨。”顧曦城嫌用筷子不爽,直接拿勺,一口三塊肉,滿足的簡直要上天。
早就自動推翻“不夠吃可以少吃點兒”的想法。
讓他少吃,絕不可能!
他扣也要從別人嘴里扣出來!
墨廷深憋著氣,拉著個臉看著砂鍋里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
他家寶寶還在忙活,反觀他們就跟一輩子沒吃過一頓飽飯一樣。
他皺著眉,一手把鍋移走,立馬招來不滿。
“!!我還要吃!”餓死鬼口齒不清的不滿道。
陸明遠夾著一根脆皮腸啃,碗里還有好幾塊鹵牛肉。
“你讓我吃一口!”顧曦城追著紅燒肉鍋,抬眼就見桃蜜端了鍋出來。
“什麼什麼?”他恨不得眼珠子都掉進鍋里。
“蝦仁豆腐煲。”
里頭是玉子豆腐,金針菇還有蝦仁。
最後幾道菜陸續上桌,烤龍利魚,蒜香雞翅。
“還有個湯燉著,一會兒就好了。”桃蜜解了圍裙坐下,身旁男人這才拿起筷子。
紅燒肉小砂鍋就放在桃蜜跟前,墨廷深還拿大勺舀了好幾勺放她碗里。
黃燜雞就剩了幾塊肉,被三人一人一筷,鍋里就只剩了幾塊青椒。
“這個魚好次……”顧曦城嘴里塞著半根腸,還沒咽下去就要擼雞翅。
雞翅桃蜜都對半剪開了,幾乎就是一口一個,進嘴再出來就是一根兒光溜溜的雞骨頭。
“這沒人吃了吧。”小砂鍋里只剩幾塊紅燒肉,還有一層油亮亮的濃汁,陸明遠順嘴問了一句,端過鍋來就往里倒了一大碗米飯。
看的桃蜜都傻眼。
他不是家里開賭場富的能拿美元當柴火燒嗎?
怎麼還連鍋底菜湯都不放過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窮的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嗎?
墨廷深被她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有些不自然虛握了拳掩唇,輕咳一聲,眼神瞟著三個傻子。
依舊在吃。
他忽然就心很累。
他這麼多年都是在和什麼東西為伍?
聶元愷自始至終一語不發,看似吃相優雅,可吸食速度一點兒也不慢。
看他碗里那一堆雞骨頭就知道吃了多少。
幾人暴風吸入,桃蜜覺得她家的餐桌被蝗蟲過境了……
桌上盤碗全部見底,她覺得……好像還挺有成就感的。
不止是對自己廚藝的自信,而且,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好像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嘛。
他們應該吃飽了吧,她灶上還燉著羊肉湯,等他們走了就可以……
“誒,是不還有湯?”顧曦城癱靠在椅背上,想起來就問了一嘴。
桃蜜:“……”
“小桃砸,給哥來一碗。”他一手捏著根兒小牙簽剔牙,十分好意思的使喚她。
桃蜜剛要起身,就被墨廷深抬手摁下,沉著個臉,“讓他自己去。”
“害呀,咱不是一家人嘛!”顧曦城早就被他懟習慣了,臉皮比城牆都厚,起身就給自己盛了一大碗。
滿滿的羊肉和蘿卜。
邊喝邊舒服的嘆氣。
這玩意兒補啊!
三只餓死鬼塞飽了肚皮就拍拍屁股走人,還順走了僅剩的幾塊鹵牛肉和冰箱里的脆皮腸。
顧曦城臨走前還又去鍋里撈了撈,一塊羊肉都沒放過,只給他們留下了蘿卜。
兩人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狼藉,一起心累。
做了這麼多,也沒能吃上幾口,桃蜜嘆氣。
她都沒吃飽,更別說他了。
可是家里已經沒東西了,那幾塊鹵牛肉和脆皮腸已經是壓冰箱底的東西了。
他默默收拾盤碗,“我叫外賣吧。”
兩人一起洗碗,苦中作樂,到頭來還是要吃外賣。
晚上,兩人洗了澡就躺上床,研究自己今天吃到了幾塊肉。
“黃燜雞我一口都沒吃到。”墨廷深不開心的抱怨。
“你跟他們搶啊。”他不是挺厲害的嗎,一口雞都搶不到。
“我在等你一起吃。”他語氣帶了幾分賭氣。
桃蜜蹭在他懷里嘻嘻的笑,“下次給你做,做一整只雞好不好?”
“紅燒肉呢?好不好吃?”她問。
她特意拿黃酒燉的,一滴水都沒放。
他臉色更不好,“也沒吃到。”
湯都被傻狗拌飯了,他連什麼味兒都不知道。
桃蜜:“……”
孩子實在是有點兒可憐了。
她窩在他懷里,小手摸上他的臉,嫩嗓軟軟的,安撫,“他們只能偶爾吃到,你想吃,我天天都給你做,老公……”
他低眸看她,心情總算好了不少。
他不但能天天吃到她做的飯,還能天天吃她。
“他們平時都吃什麼啊?”桃蜜枕在他肩膀上,好奇問。
他聞言不語,指尖穿在她發間有一下沒一下的順。
可能吃屎吧。
“你們不都一起玩兒嗎?”她抬臉兒看他,吃應該也是一起啊。
之前在拉斯維加斯他們還吃和牛吃海膽呢。
相比之下,紅燒肉和黃燜雞,不是很普通?
他默默把吐槽咽回肚子里。
人以群分,他們確實一直都集體行動來著。
“我以前經常加班,不常和他們玩兒。”他違心道。
小姑娘看他,眼神狐疑。
她第一次見著他時,他們幾個明顯就是穿一條褲子的關系。
他不自然的咳一下,“你干嘛拿牛肉出來?”像是覺得自己剛剛那話一點兒都經不起深究,他開始轉移話題。
她做的鹵牛肉是他的專屬,他還沒吃上幾口,就被幾只傻狗連吃帶拿的。
“沒吃的了呀,他們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下次不許隨便給人開門。”分明就是幼稚又不講理,骨子里的強勢卻生生透出幾分霸氣。
“讓他們交伙食費,一頓二百!”她嬌哼哼的,“你也得交。”
墨廷深挑眉,他交什麼?
“我每天伺候你還不行?”他戲謔逗她。
他每天交公糧還不行?
他這個品級的鴨子,好像也確實不好找,桃蜜心里盤算著,“那給你打個……九五折吧。”
合著他那麼賣力就值十塊錢?
“要不來個打包價?我交年費?”他好笑的開口。
“我也不是每天都想用你。”桃蜜嘟囔一句。
他被她一句話懟的半天說不出話。
從來在女人堆兒里無往不利的墨大少,頭一次被人當成了活體情趣用品。
“為什麼不是每天都想用呢?”他摟著懷里嬌人兒,好奇的角度也十分清奇。
“都是你在爽。”小姑娘不高興的嘟嘴。
一點兒也不像個鴨子。
“你不爽嗎寶寶?”
“不爽。”她壓著聲賭氣道。
他低低笑開,摟著她的小腦袋,下巴抵在她發頂,“那怎麼才爽?寶寶,你教我,我給你爽……”
他眼底柔色淺淺,漾開寵溺淡笑。
取悅女人的招數技巧,他自覺諳熟,可也只用在了她身上。
“你知道鴨子是怎麼伺候富婆的嗎?”她問他,帶著點兒小小的冷傲。
“你知道?”他笑著反問。
“你有沒有職業操守?”她怒,“不知道就去學!”這種問題也是可以問富婆的嗎?
“我知道一點兒,會舔就行。”他臉不紅不白的,心理素質好的不行。
他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那些男公關入行第一件事就是練舌頭,放臭的生豬肉開個洞,什麼時候舔到不覺得惡心,什麼時候才能出台。
出台接的客也都是四五十歲,凶悍肥碩的富婆,性癖好都變態的很。
桃蜜一臉訝異又好奇的聽著他說一鴨一夜戰四富婆,連吞七粒偉哥,最後送醫也沒搶救過來。
墨廷深看著小姑娘驚的小嘴兒都合不攏,愛溺的親了一口,“要不要包養我?”
鴨子最希望的就是能被包養,不用強撐著嗑藥去應付多人。
“你都髒了。”小姑娘嬌蠻斜他一眼,眼含嫌棄。
“那我要被別人糟蹋了怎麼辦?”他無辜又帶點兒小委屈。
桃蜜又斜他一眼,還是只有貞操觀念的鴨子呢。
能糟蹋他的富婆墳頭上的草都比她高了吧?
怕是還沒碰到他,人就直接涼了。
“你肯定很搶手的,能有選擇權的。”她安慰一句。
美人都是有特權的,不分男女。
頂級美男資源必然供不應求,他要是當鴨子,那些富婆恐怕是要跪舔他。
“我不要選擇權,你得包養我。”他不要臉的賴上來,抱著香軟的小身子,臉都埋進她頸窩。
“那一次只有十塊,一個月十天,一百。”她施舍似的扔出一句。
“我每天都可以……”他試圖討價還價。
兩人緊偎著,臉都要貼到一起,說著奇怪的睡前私房話。
為了杜絕被上門乞討,墨廷深讓人把家里普通的智能門鎖換成了帶攝像頭的可視鎖,教會了桃蜜怎麼用,並告誡她下次再看到那三張臉,一律不給開門。
隔了幾天幾人果然又一次上門乞食,兩人都不在家,手機上同時收到了遠程開鎖請求,圖片上是抓拍的三張傻兮兮的臉。
墨廷深坐在車里,隨手就摁了“暫不開鎖”,微一抬頭,命令司機,“去超市。”
舞院校園一處樹蔭下。
“學姐給。”一個男生遞去一杯奶茶,眼都不敢去看她。
“謝謝。”桃蜜坐在石凳上,隨手把手機息屏,笑著道了一聲謝,接過就吸了一大口,滿口綿密密的芋泥,濃香綿滑,她眯著眼,太幸福了。
身旁幾個拿相機的男生都舉著相機拍她,她咬著吸管羞澀笑一下,“干嘛……還沒開始呢。”
“學姐剛剛太好看了。”一男生贊道。
“學姐什麼時候不好看?”另一人反問。
她又吸了幾口奶茶,把外頭套的羽絨服也脫下,“開始吧咱們。”
桃蜜里頭穿了一身JK制服,溫柔又少女,長筒襪搭配一雙小皮鞋又平添了幾分稚嫩可愛,看著像個高中生。
幾個男生調試架好的設備,挑杆話筒,小搖臂,補光燈,反光板……十分專業。
這個小團隊里除了幾個打雜的是新生外,其余所有人都是手握幾個獎項的大四學生。
舞編專業,音樂劇表演專業,還有幾人是戲劇學院的攝影和錄音專業。
架攝像機的男生是帝都戲劇學院導演專業大四的學生,最初是來舞院找朋友玩兒時在食堂見到的桃蜜。
舞院那麼多條順盤亮的美女,每一個到大街上都是百分百回頭率的水平,偏偏她就能在扎堆兒的漂亮妹子中被人一眼聚焦,仿佛自帶一層柔光濾鏡,美的和其他人像是隔了一個次元。
路嶠頭一次像個變態一樣悄悄尾隨了一路,直到聽到她室友叫她的名字。
他暗暗記下,在籌備第一支微電影時,鼓著勇氣邀請了她。
他處女作的女主角。
他那支微電影播放量少的可憐,可她卻是漸漸有了走紅的趨勢。
這次的邀請,他本以為她會拒絕。
沒想到卻又答應的十分爽快。
“我行情可好了,你得請我吃大餐,喝一周奶茶!”
十秒的視頻小范圍走紅後,舞院各個部門的官微都轉發了那條微博,桃蜜在她們學校里的名氣已經達到了頂峰,在帝都高校圈子里也算得上是風雲人物。
原本就有不少攝影專業的學生會找她約拍,現在更是搶手到約都約不到。
桃蜜會接受約拍,純粹是為了臭美。
有人給拍美美的照片,還能蹭吃蹭喝。
答應路嶠的邀請,也是因為從沒拍過微電影。
找她的基本都是攝影專業的學生,拍攝參賽作品或者考試作品。
她發現路嶠的審美十分本真,沒有當下偶像劇、網劇奇奇怪怪的磨皮濾鏡和半永久妝容,拍出來的畫面就是最質朴、最純粹的青春味道。
路嶠說,那是青春賦予女孩子最本真純粹的美好。
場景越拍越遠,桃蜜羽絨服還放在石凳上,口袋里的手機振動的無聲無息。
“桃砸干啥去了?人在哪呢她?”王婉人半癱在床上,艱難的起來半個身,臉上糊著面膜口齒不清問。
喬安娜坐在桌前化妝,隨口應道,“有約拍吧,前幾天聽她說路學長約她來著。”
王婉人手上快速打字。
她剛被一個肥貓頭像的陌生微信加上,收了對方的一萬塊轉賬後,毫無負罪感的出賣了親室友。
“這你都敢收!不怕是詐騙啊?”喬安娜驚道。
王婉人扯掉面膜,舉著手機給她看,賊兮兮的,“這個頭像,眼不眼熟?”
明顯就和桃砸是情侶頭像,名字都是情侶名。
“太酸臭了吧!”喬安娜眼里閃著八卦之光,抓著床梯就往她床上爬,“快給我看看讓我看看!”
“他跟你說啥了?都跟你說啥了?”她興奮又八卦。
兩人湊到一起,正八卦的品味一句簡短又普通的問句,聊天界面又蹦出一條轉賬。
“哇塞!!”兩人不約而同的興奮驚呼。
這他媽也太壕了!
“快告訴他告訴他!”喬安娜拿著她的手機飛快打字。
王婉人看著她動作,眼里都是著急,忍不住去奪手機,“直接發語音啊,打字多慢!”
“她在德育樓外面的樹林子那呐!”
“和學長拍微電影!”
“現在快點去可能能抓到!”
“再晚點兒就要去食堂抓!”
墨廷深坐在車里,挨條語音聽,兩人女生嘰嘰喳喳的聲音都混雜在一塊。
他微微皺眉,“去德育樓。”
車子在主道上行駛,快到那片樹林時,果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幫人行跡十分可疑。
墨廷深蹙著眉,一眼就認出穿格子裙的小姑娘。
隔了百米的石凳上是她的羽絨服。
司機在校園里開的慢的很,桃蜜又一直在樹蔭下,連車停在不遠處都沒察覺。
直到他微微彎腰,拿起她的羽絨服。
桃蜜回過頭,看著他拿了她的衣服就往這邊走,忙跟人解釋了一聲,就往他的方向顛顛兒的跑。
“你怎麼來了呀?”她小臉兒粉撲撲的。
“你不接我電話。”他扯開羽絨服給她穿上。
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我沒帶在身上。”她轉了身被他套上羽絨服,手伸到口袋里去摸手機,又轉過身去看他。
“哪個是路嶠?”他沉聲問她,眼繞開她,審視著那一群男生。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是頭一次知道她的生活中還有這樣一個異性存在。
“是戲劇學院導演系的學長,我來幫他拍個微電影。”桃蜜一手半抓半攔著他,解釋道。
墨廷深被她攔了一下,眸色更沉。
桃蜜拉過他的手,走上前,微微笑著跟幾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
在眾人神色各異的表情中,又一一介紹了幾人。
路嶠莫名的感到一陣冷颼颼的敵意,微笑著伸手,“你好,我是路嶠。”
“墨廷深。”男人眸色淡淡,微微伸手一握,惜字如金。
桃蜜只能在尷尬的氛圍中寒暄幾句,就扯了個借口拉著他開溜。
幾人站在路邊,看著那男人給她拉開車門,甚至以手擋著車門框上方,體貼入微的怕她磕著。
“學姐男朋友太有錢了吧……”一男生回過神來才暗暗驚嘆不已。
“幻影啊我去……”
“幻影天魄!”一人嚴謹的補一句。
桃蜜坐上車就心虛不已。
她知道他的控制欲有多強,所以剛剛只能把他介紹給他們。
可好像還是沒能讓他高興。
墨廷深靠著車座,表情始終淡漠。
小姑娘動作遲疑緩慢的去抓他的手,他不躲,也不搭理。
桃蜜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她跟別人說他是她男朋友,抿抿唇,“我下次不那麼說了……”
不哪麼說?
他聞言看她。
他現在是不高興,可今天她若是沒有那句話,現在就遠不是這樣。
他反握住她小手,可面上仍然是一副不走心的模樣。
“我下次不那麼說了……”她又重復了一遍,聲音又小又委屈。
他唇角微彎,隱隱透著幾分無奈,出口卻是雲淡風輕,“你說這幾天忙,就是和那個路嶠一起忙?”
“我唔、不是…”桃蜜支吾著,低著頭越來越心虛。
“穿成這樣?玩兒cosplay?”他看一眼她的格子裙,眼神順著大腿,一路看到套著長筒襪的小腿。
桃蜜不安又局促的並了並腿,被他隨手抓上大腿捏了捏,小學生似的坐的端端正正。
“找個教室。”墨廷深手肘隨意支在車窗框上,懶懶撐著額側,隨口命令。
桃蜜小手抓著裙子邊,聞言一顆心都提起來。
她被他拉到一間空蕩蕩的教室里,看他“啪”的一聲關了門,落鎖,整個人都陷入極度的緊張中。
“你們拍的什麼戲?”他單身抄著兜,走近,隨口問道。
“校園……青春…”桃蜜看著他越來越近,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台詞這麼差怎麼拍戲?嗯?”他嘲笑她,只是語氣里的寵溺卻藏不住。
小姑娘有點兒羞惱的低了頭,如果是他這樣的演員和她演對手戲,那她真的接不住戲。
氣場太強。
“我跟你演?”他一手隨意拄上黑板,脊背微彎,把她半困在身體和黑板之間,戲謔逗她。
看著她低著頭,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好笑的捏著小下巴抬起,“你就這麼拒絕我?”
他低音淡淡,聲音溫柔聽起來好說話的很,可桃蜜偏偏聽出來不易察覺的危險。
“不是……”她支吾著,想著應對招數,“不能和你演……”
墨廷深微微挑眉,聽著她嬌聲軟氣的,“和你是真情流露,不是演。”
他唇角輕勾著,眸色卻黑沉的不可見底,她視线甫一觸上黑淵似的雙眼就顫了一下。
她又說錯話了?
他唇角彎了彎,即便知道她現在僅有的那點兒小聰明全都拿來對付他,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愉悅。
“別老想著怎麼對付我。”他低聲警告一句,語氣卻寵溺帶笑。
小姑娘眼神小兔子似的無辜,懵懂的他壓根下不去手,只能壓低聲音威脅,“再有一次……”
“啵——”小姑娘摟著他脖子,踮起腳尖就啵唧一口,笑的又嬌又軟,像只沒心沒肺的小貓。
墨廷深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被翻攪成亂糟糟的一團。
他剛要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