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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盡未央 繾綣情愫

  蔥蘢的矮樹,葉片上掛滿了霧夜過後的盈盈露珠。冰涼的晨風,吹起黃葉卷天的蕭瑟秋意。微亮的天光,在遠處峰巔舉起彤紅的寶鏡,燒開一片霞光噴薄而出時,刹那間給山河萬里都注入了神韻。

  燕躚鶯飛,萬物在一瞬間都活了過來,吳府也不例外。

  這座叫馥思居的小院在往日早已開了大門,今日卻是大門緊閉。即使在吳府里,這座小院依然地位超然,閉上了大門時沒有人敢貿然打擾。

  吳征輕輕落了地,就像片枯葉落在馥思居之前。初次見到這三個字是在長安城祝家,當日的牌匾上娟秀字跡中隱含金戈殺伐之意,馥字右半邊筆鋒顫抖,令人不明所以。

  這面新的牌匾連這三個字也是新近書寫。字跡依然娟秀還更見大氣,殺伐之意只若隱若現,幾近於無。馥字的每一個筆畫都無比飽滿又條條分明,尤其收筆的一捺如游龍飛騰,直裂匾沿,竟欲破壁飛去一般。

  吳征怔怔地看了片刻,伸手就去推門。吱呀的輕聲響起,門後的門閂並未移開,這一推便吃了閉門羹。他後退了幾步,露出個欣慰的笑容足尖一點,順著院牆斜斜掠了過去。

  馥思居其實是腹思居,院子的主人在長安城寫下這三個字時剛在昆侖山上見過了吳征。狠心別離之後,心中的思念無以復加,才提筆以顫抖的手寫下馥思居三字。彼時情緒奔涌,馥字右半邊筆鋒連顫,大失水准。可若是細細觀瞧,便能覺其中韻味無盡。吳征當日並不知主人為何寫出這樣的字,但印象深刻,日後兩廂印證,才知這筆字堪稱天人之作,與現有這幅工整的牌匾也不遑多讓。

  “伍佰唱歌經常跑調,可是沒人說他唱得不好。”猶記得當時吳征崩出個荒唐的類比,可意境與韻味大體如此。

  吳征大膽地躍入院子。

  莫說是一片枯葉,就算是吹了片塵土落在馥思居前,小院的主人也能知曉得一清二楚,何況來人是他。院主人沒有來開門絕不似平常,可也沒發聲讓他走,所為的只是不讓人知道她在干什麼,故而連院門也一道鎖死。

  終於相認之後,院主人不必再像從前總想著在絕境中殺出一條血路,更不用思念得肝腸寸斷。由此殺意大減,再書三字時便光風霽月般瀟灑。這三字也就一片冰心在玉壺,誰都能看出個中的得意來。於是才有蓄力的一捺橫飛,已全然收不住。

  院井擺設十分簡單。露天里一張石桌,四章石凳,另起了一座涼亭,四周以青竹蒼松點綴而已。可若走近了便知不凡,石桌石凳以青玉鑄就,冬暖夏涼;涼亭雖不大,雕梁畫棟一樣不缺,足見精致。

  角落里的兩座青磚爐十分醒目。爐膛冰冷,連膛壁都光亮如新不見炭灰,顯是從未用過。家中的仆人不明所以,可家眷們每每到此都會相視一笑,連林錦兒都不例外。明火水煉犢,油爆河蝦,祝雅瞳不知反反復復練習了多少回。吳征當日吃來覺得味道鮮美,如今回味更是甜在心里。在長安城危機四伏的日子里,是她像一張撐開的大傘將自己牢牢護住,並一路扶持到今。

  “我就是吳征本人,只是多了一份記憶。我為主,記憶為輔,我,是祝雅瞳的兒子。”吳征執拗地在心中一肅,激動地踏上階梯。她太愛吳征,傾出一切都給了吳征,若自己不是[吳征],對她又是多麼地不公。而無論自己是不是[吳征],對她都必須用一生來疼愛,才能些微的對得起那份濃得比蜜糖還稠的情意。

  兩人就像這窩蜜糖里糾纏在一起的麻线,紛繁復雜,就算一刀斬落也難以分清了。

  “娘,起了麼?”

  聲音如一根細如頭發的鋼絲,難以摸著蹤跡,又堅韌不拔地發了出去。穿過窗紙,掠過小廳,准確地落在床幃之間。

  祝雅瞳是天底下武功最高的幾人之一,跑不出一手之數去。也是天底下最聰慧,最果敢,最冷靜的幾人之一。可是吳征知道,閉了馥思居的院門謝客,他翻牆進入又未被驅趕,屋內聽不見絲毫的聲響仿佛空無一人。這位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美婦曾給予了火一樣的熱情,這把火卻是嬌羞之焰。——武功最高,最聰慧,最果敢,最冷靜的女子一樣會害羞,害羞起來比旁人也分外地可愛些。

  她疼愛的方式與姿態無論多麼大膽,多麼奔放,她端莊的絕色面容上無論多麼歡快,多麼滿足,春湖般的美眸里始終掩不去那抹嬌羞。當癢麻之筋被撩過,像琴師的手指彈撥之下,動人弦音不由自主地蕩起難以自持。即使含情脈脈的眼眸始終與你對視,訴說著無盡的情意與珍愛。她嬌軟的身體與不自覺就想閃躲,又被強行撥正的目光里,羞意永在。

  吳征昨夜邀約料定她不會拒絕,其實只要吳征強來,她都不會拒絕。所以她閉門謝客,卻獨獨讓吳征入內。給了你一份獨享的榮寵,同樣掩不去心中的羞意。

  她或許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在此刻,她一定會找一處讓自己心安的所在躲起來,好掩飾心兒咚咚直跳,震得胸腔砰砰作響的窘態。

  深秋的日子里,沒有比柔軟的床幃更適合逃避,也更讓人感到舒適的地方。

  屋內寂靜無聲,可吳征立時能感應到一絲悸動,空蕩蕩的地方便有了人味的溫暖,就像春風吹裂了冰雪。吳征暗自得意,准確地尋著她的位置一定讓她芳心竊喜,而一招聚音成线也將近來苦修的功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哪有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越發優秀?哪有女子不喜歡與愛侶心意相通?

  屋內頓了一頓,這才打破了沉寂,幾許欣喜,幾許甜絲絲,幾許慌張,另有幾許無奈道:“還……起了。”

  聲音慵懶而瑟縮,飄飄渺渺又清晰無比地在吳征身周縈繞。無論她的心境多不安寧,都不影響丹田里如臂使指的內力。而無論身處何方,將要面臨什麼,她的心思永遠都在吳征身上。這一下[余音繞梁]正是提醒吳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需得戒驕戒躁。

  關懷的暖意充溢心間,不一時全化作衝動的滾滾熱流,吳征猝然伸手推開了房門。

  桃花山一場夜戰,母愛像是滔天洪水一樣將他淹沒,或許是一生僅有一次,也是最為激烈與熱烈的一次。但回歸了平靜,在日常的字里行間里,談天說地里,雞毛蒜皮里,那份不再激烈的愛意仍無微不至地裹緊了吳征。激烈與平實,一樣地讓人牽縈於心,耿耿不寐。

  很久很久沒能與她同室獨處,桃花山谷那處簡陋山洞里的天地唯我仿佛已是久遠的回憶。沒有人打擾他們,不需要顧忌任何人,任何事。可不管是在隔世的桃花源,還是凡俗的府邸,祝雅瞳都是一樣地優雅嬌嬈。

  美婦坐在桌前。

  桌面仿佛一道屏障,讓藏在之後的人獲得些虛無縹緲的安全感。不知是怎樣的驚詫,才會讓身負絕頂武功的美婦如此慌張。方才還在床幃的她,又是怎樣全力施展了輕功才能一瞬之間,還悄無聲息地坐到了桌前,以至於微微氣喘,目光閃躲,面色緋紅。

  世間庸脂俗粉,時不時搔首弄姿,總是刻意地擺弄出撩人的姿勢,凸顯著美麗的一面以色娛人。吳征清晰地記得從前也曾垂涎三尺,而現今早已不屑一顧。

  絕色之所以是絕色,在於外貌與身段的無懈可擊。祝雅瞳這等絕色中的絕色,則全然不需刻意,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俱是儀態萬方。更令吳征眼前一亮的,則是她的那份深深無奈。

  分明想要低調些,想不露出半分勾人神魂的媚態,所以祝雅瞳刻意用寬大的圓桌遮去了半邊嬌軀。可大音希聲,大雅稠韻,除非被遮得風雨不透不入目中,又怎能遮去她的絕代風華?

  若是坐在椅上若是靠著椅背,美人春睡剛起時的慵懶更增三分,風情之旖旎會讓費盡心機的遮擋全功盡棄。美婦刻意想要維持著端莊與大家淑女風范,不得不挺直了腰背正襟危坐。可胸前兩團妙物碩大挺拔,輕易便抵著桌沿。結實的楠木將美乳壓陷固然大大不妥,折中的方法也只好在椅面上僅落著半臀將身姿前靠。

  如此一來,兩團妙物便堆雪似地積在桌面,下弧被高高托起,令峰頂更高,上弧更加滿溢。

  美婦又是得意,又是羞惱,不得不右臂橫胸架於桌面,左臂支頜略作遮擋。

  可她清楚,這般遮擋毫無意義,不僅讓胸前妙物若隱若現,更加引人入勝,支臂的動作又將慵懶之氣泛起,著實叫人無奈。

  吳征入屋時正見到這副左遮則右現,右遮則左出的千嬌之姿。正可謂端麗與嫵媚並重,慵懶與優雅齊現,外加那一副難掩的萬般無奈,著實叫人又是驚艷,又是好笑。

  “娘起得這麼早?”吳征期期艾艾。向來靈便的口齒到了她面前常常語塞,尤其是乍然初見的那一刻,幾乎都是廢話一堆毫無營養。

  “和娘子們快活完了,還記得和娘請安?”蹙眉低首,連唇瓣都微微撅起,淑麗間不乏可愛。責備的話里不聞半點埋怨火氣,只剩一股嬌嗔,仿佛氣的不是吳征,而是從今往後,自己在私下相處時架子無論如何端不起來了。

  吳征越聽越愛,賠笑道:“記得,答應過的事每一件我都記得,娘這里也不例外。”多情而不濫情,即使是說討好的話兒也不能說謊。一如昨夜答應諸位娘子的諾言要做到,待祝雅瞳也是一般。昨夜的話記得,從前的話當然也不會忘記。

  祝雅瞳櫻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似被吳征的逼近亂了方寸,嬌軀微微一縮後急道:“廝混了一夜才過來,我不要理你。”

  吳征猛然頓步,揶揄著笑片刻後靈光一閃,向後退卻著唉聲嘆氣道:“是我的不是了……我這就去沐浴後再來。”

  祝雅瞳對吳征的愛已分不清親與情,只想給他一切不說,還想著能將從前的虧欠全部補完。吳征與她接觸越久越是了解,漸漸亦能深入心扉,將她難以啟齒的秘密探及。

  “已幫你備下了的。”祝雅瞳貓聲輕道,攏在袖中的柔荑不經意探出,伸著蔥白一樣纖細嬌嫩的手指一點後院。

  “還是娘貼心。”吳征咧嘴一笑,一切正如他所料,祝雅瞳既不謝客,必然已安排得妥妥當當,他向院後走去時嘆息道:“可惜我從小到大沒有娘親幫著洗澡。我記得盼兒小時候每日沐浴,陸師姑可是每一回都不肯假手他人的……”

  祝雅瞳的胸腔登時熱了起來。這件事多少年來一直引為大憾,除了吳征出生時那麼短短的一刻,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替他洗淨之後包入襁褓,便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是母親的責任,也是母親的樂事。

  祝雅瞳甚至記不得流落江湖之時,有多少次悄悄看著婦人給奶娃兒沐浴。每一回看著娃兒舞著藕節般的四肢在水里撲騰,不時咯咯咯地開懷,都是羨慕的笑在嘴角,心酸的眼淚滾落臉頰……

  桃花山谷的一潭清池滿足了些願望,彌補了些遺憾。但風景再美,怎比溫暖舒適的家里?潭水再大再深,怎比得上親手調試過水溫的浴桶?

  吳征淋浴著清理了一遍身體便沉入浴桶里,大大地呻吟了一聲。熱水冒著氤氳白氣,滾在身上有些燙讓肌膚脹得微紅,不一時連額角也冒出些汗珠來。熱水恰巧能驅散深秋的寒意,也能在泡上小半時辰里不至於水溫變涼。祝雅瞳不僅准備得充分,連細節也考慮得萬般周到。

  鏖戰了一夜,雖有內力護體不至於疲勞,多少也有些倦怠,尤其一夜未合的眼瞼頗覺沉重。吳征閉目養神,這才覺浴桶里似乎添加了什麼,一股若有若無的異香襲來,又被熱水一泡,居然舒適得舍不得開眼,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平靜的水面忽然一動,像是一片花瓣落水。吳征心有所感,迷迷糊糊睜眼一线,便覺一股波濤排浪般推起自己,從桶壁的縫隙里鑽了進來,墊在自己身後。

  她的身體比水流更加舒適,不僅柔若無骨,更有一股絕佳的彈性,讓人陷在里面難以自拔,又不至於墜落無底,無依無憑。她的體溫比熱水更加溫暖且永遠宜人,即使隔著一層紗衣,那透出來的熱力只想讓人貼得再緊一些。她的聲音比流水叮咚還要動聽:“小乖乖累了就再歇會兒,娘來幫你洗干淨。”

  吳征的目光與祝雅瞳的一對,只覺那雙春湖般的美眸里似倒映著星空,群星璀璨光芒柔和,齊齊發出夢囈般的夜之靜語。他不由腦中一松,再次合上雙目,半睡半醒。

  這世上再沒有更安全的懷抱。

  吳征幾乎完全放空了自己,拋開了一切煩惱,頭枕著一團水彈飽滿,腰被一只藕臂托起浮在水中。仿佛回到了五歲那一年的昆侖山上,蒙面的女子忽然現身,只露出兩只烏溜溜的春水雙瞳,眼波流淌的全是無盡的愛憐與悔恨。雲里霧里之間,吳征忽然覺得,當夜,她一定很想很想叫自己一聲小乖乖。

  “娘……”幾乎脫口而出,自然而然,沒有猶疑,沒有忌諱,也沒有生硬的尷尬。吳征從未介意過她是這具肉身的生母,如今卻生起奇妙的眷戀之意,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如此清晰。璀璨的群星似都在對著他微笑,隨即驟然消散。不需猶疑,也不需忌諱,我就是吳征,就是她的兒子,那又如何?

  吳征雙臂環過祝雅瞳,橫著身,像一個埋首在母親胸懷的巨嬰。即便如此,祝雅瞳還是淚滿雙目,孩兒雖已成人,還永遠都是她的孩兒,永遠都像剛呱呱落地時的那一刻。被母親抱在懷里時,祝雅瞳並未覺得有什麼大不同。

  “小乖乖……”祝雅瞳雙目痴痴地尾隨手掌,撫過吳征的身體。健康,結實,肌肉的线條流暢而有力,還有胯間的一團漆黑中翹出一杆龍尾,直挺挺地像要刺破蒼穹。

  到這一刻,祝雅瞳才不得不承認,沒有大不同,可終究是不同了。他已長大,在外啼聲初現,呼嘯風雲。在內亦能身戲花叢,摘芯采蕊。她深知胯間這杆怒龍的威力,也明白硬翹翹的又是何因。一想今日終究再也躲不過去,此前數月的苦心積慮全然破功,祝雅瞳嗔羞並起,竟砰然心動。

  厚厚的乳肉卻仿佛裝著滿滿的漿汁,將震顫的心跳聲清晰無比地傳至吳征正貼肉的耳中。兩下,歸於沉寂,又是三下,再歸於平實,接著就是一陣擂鼓般密集的響聲,仿佛正在決戰之地,戰鼓聲永久不絕……

  小手溫柔得像是飄渺的白雲,撫過肌膚,撩過縫隙,無微不至,極盡溫柔。

  直到在一片鼓聲中改撫為握,一把抓住了長槍揉搓幾下,又翻折手腕張開五指,改握為摸順根而下,捧著春丸輕揉。

  他若還是掌中的小娃娃,她每日定會為他清洗。這里是男人的命根子,小乖乖長大以後還要用這里去嘗一嘗人間至樂,去傳宗接代,去疼愛他心儀的女子。

  為人母豈能不替孩兒細心照料?

  可他已長大成人,這般動作便改了味道,變得太親密。而祝雅瞳的動作輕重得宜又無微不至,當她用指腹壓住膨起的龜菇溝壑轉著圈,清洗的同時又讓棒身脹起一圈,熱得發燙時,這份親密就顯得太過分了。

  吳征喘著粗氣,睡意全無,雙目再也閉不住,環著祝雅瞳的臂彎夾得緊緊的,把臉深深埋進胸脯里去。

  “小乖乖想要什麼,娘雖覺不妥一直忍著不給,終究還是拗不過你,還是狠不下心來……”祝雅瞳的手臂也緊了一緊,讓吳征埋得更深,溫柔道:“已經洗得干干淨淨啦……小乖乖長大了,不能還讓娘給你穿衣服……一會兒你自己來…

  …“話音剛落,吳征騰雲駕霧般飄離了懷抱。只覺眼前一花,祝雅瞳已離水而去。

  她身披一件輕紗早已被浸得濕透,可是動作之快令人難以跟上,吳征回過神時一面寬大的方巾已披在她身上。視线里只能見一截羞紅的粉頸露於上,兩只白生生的小腳露於下。祝雅瞳雙足連踢一溜小跑便已消失,留下芳蹤裊裊。

  吳征起身批好了衣,出了浴房時才見已日上三竿。方才居然已睡了好一會兒,漫天璀璨星光怕是那一雙[離幻魔瞳]的小小技法。也不知道比之先前的嬌羞無奈,下定了決心的美母現下又是怎樣一番媚態了。

  吳征心中一熱,發足向小屋行去。

  每一格軒窗都關得緊緊的,高照的日頭下屋內居然顯得陰暗,隱隱然可見絲帶飄飄搖搖。吳征心中疑惑著推門而入,只見軒窗處全垂下了簾子遮擋,另有六大卷布匹擺在祝雅瞳足邊,俱是潔白又透氣的紡紗。

  祝雅瞳也身披著潔白的紗衣背對吳征,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內里穿著。她也是新浴出水,秀發半濕地披散,肌膚清白透紅,像凌波仙子一樣優雅美麗。

  “征兒過來。”聞音半回身,祝雅瞳露出害羞的微笑,又執拗地直視吳征的目光擺了擺手。吳征只點了點頭,亦步亦趨,此刻他倒心平如水,只盼多看一會兒這份別樣的嬌媚。

  穿過小廳剛入里屋,吳征才見中央已清出了一小片空地。祝雅瞳連連揮手,紗衣大袖飄飄若仙,一道道勁風拂過,擺在足邊的布匹矯若游龍般倒懸升起,像一只只飛舞的精靈繞過橫梁勾穩。隨即互相穿梭,編織,纏繞,將兩人圍在當中,不一時竟然織成了一只結實的厚厚布繭。

  紡紗耐重又透氣,更有些透光,身在布繭里也能看清對方的面容。繭子頂上留了個小口,呆多久都不會覺得氣悶。祝雅瞳不知何時已褪去外罩的白紗,半側身背對著吳征,偏過臉頰輕聲道:“這樣,就不怕有動靜傳出去了……”

  後院雖少人來往,府上可是高手眾多,白日里若傳出什麼異樣的聲響去,可要丟死人了。吳征已不及去品味祝雅瞳的細心周到,目光只直勾勾地盯著她褪去白紗的身體。

  一件新制的衣衫著在她誘人的胴體上。所用的布料色澤猶如初夏新荷剛吐時,含苞的花瓣頂端那一點點嫩粉。淡淡的,不著痕跡的嫩粉,不及白色的純潔,卻遠比單純的白色更加誘人。就像美婦的肌膚一樣欺霜賽雪之間,泛起一點點血色,登時就讓整個人活了過來。

  那衣衫豎起了祥雲樣的衣領,將白生生的粉頸包去了小半。右肩貼著鎖骨的下沿以斜裂的三枚對襟扣子將衣衫固定,也將上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露半點,盡顯祝雅瞳的優雅端莊。

  可如此密實的衣物,偏偏在肩臂相連處將整段衣袖盡數截去,將兩條嫩生生的腴潤藕臂點滴不少地露了出來。巨大的反差讓人一時眼暈,更不說這件衣衫的裁剪貼合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每一處曲线凹凸,每一條勾縫回環,密密實實,讓人懷疑是不是貼著祝雅瞳的嬌軀剪裁,才能將身段完完全全地相融在一起。恰好能包裹下動人的軀體,卻又緊得無法再容納半點他物——連一件貼身的小衣都不能。

  吳征目瞪口呆。

  祝雅瞳嬌嗔地再一次揮手催促道:“征兒過來呀……”吳征這才踏著布繭趨近,目光上下左右來回逡巡,貪婪地看著她的曲线。看著她遮至足踝的裙擺,貼著美腿外側被裁開的縫隙直達胯骨,讓兩條豐腴圓潤的美腿露出一半,又恰巧遮住了臀股處的春光。而貼合的衣衫,偏把一對兒滿月般的豐臀包裹出原本的形狀,再完美地展現出來。

  美婦的臀兒何其豐滿渾圓,凸顯其形,卻又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看不見雪玉肌膚,看不見幽深的臀溝,簡直令人抓狂。吳征雙目赤紅著,粗喘著,心中又忍不住想笑。

  裁剪這件旗袍的師傅無疑有一雙巧奪天工的妙手,除此之外,她對祝雅瞳更了若指掌,否則絕對制不出這樣一身完全貼合,又緊繃得絲發難容的旗袍。看祝雅瞳的樣子,雖心中頗有疑惑,還是認定了這是件里襯用的內衣,否則不會以旗袍打底,外罩紗衣……

  只聽祝雅瞳幽幽道:“這件衣服是征兒特地給為娘想出來的?只可惜穿不出去……”

  吳征當然不敢在此時說破欒采晴的惡作劇,強忍得直讓額頭微微見汗,幸好這具驚心動魄的嬌軀本就可以輕易地讓人亂了方寸,粗喘冒汗也在常理之中。

  祝雅瞳一旦打定了主意,便能克服一切心魔,再無阻礙。她心中雖羞,卻是偎依到吳征肩頭,玉臂一抬指著周圍道:“當年娘初窺武道極途門徑之時,施展的正是這一招。”她語聲苦澀中亦有甜蜜:“荒郊野外,豺狼虎豹無妨,蛇鼠蟲蟻才討厭。娘常以藤條制懸空繭,再以紗布隔絕外界,手法很快便爛熟於心。當時修為還是十一品,初次摸著內力運使的門檻可遠沒有現下的隨心所欲……妙筠回來那天你想抱娘,是娘不好躲了開去,今日施展這一招給你看,也一發遂了吳郎的心願,決計不再躲了……”

  “於浩遠就是見了娘的這一手神技才念念難忘。”吳征張開懷抱抱緊了佳人喃喃道:“瞳瞳的武功遠不是當年可比,現下使來便是天人之技了!”

  兩人之間一會兒母子相稱,一會兒夫妻愛稱,全然亂七八糟。實則比起在桃花山谷時小心翼翼的刻意不去觸碰禁忌,如今興之所至,如何稱呼皆可。遠比當時來得更加坦然,更加隨心所欲。

  桃花山谷悠悠隔人間,在那里的逃避心態雖無憂無慮,避世而居的美好卻只是個飄渺願想不可得。離開之後此生難以復返,若不能坦然面對現實,又如何維系這份至真,又特殊之極的情感。

  祝雅瞳淡淡一笑道:“誰看了,又念想多久都不重要。唯獨你不同,我一想到又要和你分開,心里都酸楚得喘不過氣來。”

  “沒人願意。”吳征緊了緊手臂一時語塞,只能越摟越緊,幾欲與她融為一體。

  “所以你今日要好好疼我。”鮮甜而火熱的呼吸噴薄而出,呢喃著:“呀,不對,你怎麼待我,我都喜歡得很,只消你開心滿意了,我都喜歡。”

  吳征回以一吻,嘴唇燙燙地印入半截粉頸,連同丁點粗糲的胡樁一起扎了上去,立時激起一片可愛的小粒兒,更激得美婦聲麻骨酥,軟綿綿地癱在吳征懷里。

  玲瓏的曲线在奇緊的旗袍下勾勒畢現,奇妙的變化自也無力遮擋。酥胸的峰頂凸起兩顆圓潤小珠,淡粉的料子也止不住地透出兩片乳暈的色澤來。祝雅瞳把手搭在吳征的臂上,螓首扭擺,猶豫又無力,似是麻癢難熬,卻又舍不得掙開溫暖的懷抱。

  脖頸的酥麻在男兒往返輕吻之下漸漸消去了不適,可愛郎久久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祝雅瞳喉間干澀,竟有些透不過氣來:“好氣悶……”

  幾乎同時地,兩人一起伸手向肩井摸去。吳征自知這件特殊的旗袍雖極現身段,穿久必然難熬,想為她解去衣扣。祝雅瞳則有意引導,也想吳征這麼做。兩人心意相通,也都未停下,只聽崩崩崩三聲輕響,衣扣蹦開,祝雅瞳大抒胸臆地喘了口長氣,又“啊”地一聲輕喚。

  衣扣一解,右肩處的布料立刻裂成了兩片倒卷垂落,不僅露出半片峭立的背脊,更彈出半只豐滿圓潤的大奶子來。鮮嫩的美肉被砰然的心跳震得俏生生,顫巍巍的,抖出點點清波。又兼祝雅瞳雙頰緋紅,艷若朝霞,吳征扳過嬌軀略微斜斜一倒,順著裸出的香肩向下一滑,嘴唇便吻上了大奶子。

  二十年來,祝雅瞳從未有一天擱下對胸前這對恩物的保養,令它們嫩若新剝的荔枝,香滑嬌酥。吳征很懷疑只要自己下口重一些,便會像咬破了荔枝的薄膜一樣,溢出滿滿的香漿,甜入心脾。可無論他是輕嘗淺吮,還是重含狠吸,這對飽滿得沉重無比,甸甸地壓出下沿完美彎弧的大奶子依舊傲然地挺立!

  左肩亦在不知不覺中裸呈,兩只大奶子都露了出來。其形似顆大大的淚滴般惹人憐愛,又讓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欺凌蹂躪。

  芬芳的乳肌比牛乳更白,映眼而炫;比鮮花更香,嗅之沉醉;幼圓的弧度巧奪天工,一時竟不忍破壞。吳征囁喏著以唇緩緩劃過香肌,蜻蜓點水般順著陡峭的山巒一路向上攀登。也不知過了多久,滿目的乳白里才躍出圈嫩粉,足見這團美肉之豐碩。

  祝雅瞳直勾勾看著吳征在她胸前緩慢地移動,若有若無地觸碰,滿目俱是無限的期盼。此前二十年的期盼,只是彌補為人母的責任,如今早已分不清是想喂吳征一口甘甜的乳汁,還是望他以嫻熟的技巧,親昵的動作挑逗起胸前的敏感。

  吳征雙唇張開欲將頂端的圓珠含入時,祝雅瞳的心幾乎提到了咽喉里。她清晰地看見自己雪白的肌膚傅粉般脹紅,乳峰的粉暈更由淡變艷,像是三月春桃開作盛夏牡丹。可愛子的動作太輕,太溫柔,如此惱人,如此可恨,他依然若有若無地抹了過去。碰觸的感覺萬般清晰,像小針輕扎,像小蟲撓心,卻又因太輕太快幾乎察覺不到。

  祝雅瞳懸著的心僵住了不動,憋著一口氣在喉間也呼不出來,吳征已翻過了山峰,鑽入弧线下沿。驟然急促的呼吸震得乳丘顫巍巍的,乳肉之豐盈,更將愛子的臉龐遮去了大半。祝雅瞳錯愕之間,好一會兒才從胸腔里擠出一下悶聲。

  幽怨之極,難過之極,含羞帶臊,輕嗔薄怒……不是親耳聽見,難以想象這下悶聲包含了多少情緒。春閨少婦黯然神傷時再多的風情,都不及祝雅瞳這一哼的膩人。

  幾在悶聲起時的一瞬間,吳征忽然回頭,張嘴便將一只圓珠含了進去。悶聲才盡,甜膩的聲音便由低轉高,由悠長變作短促,再由一記滿足到極點的,長長的[呀]聲,將滿腔的幽怨全數趕了出去。

  吳征含著左乳一下又一下的吸嘬,沒有舔舐,沒有啃咬,只是自乳暈處緊緊地吸在口中,不露一點縫隙。祝雅瞳舍不得錯過丁點,可惜視线難以企及。不過敏感的峰頂圓珠卻能感受到所有,吳征像個餓壞了的嬰兒一樣,以最原始,最本能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地吸著,仿佛要把這只美乳里飽蘊的漿酪吸得干干淨淨。

  祝雅瞳嘟起了香唇,鼻翼一張一合。吳征吸一下,她便抽一口氣,吳征松開些,她便吐一口氣。這半邊身體熱熱的全是暖意溫情,骨肉相連。卻唯恐孩兒吸得太過用力,真把圓珠都給吸了去,只盼他慢慢來,不需慌張。

  待吳征的大手攀上空著的一只美峰,以指腹抓揉乳肉,以掌心按揉圓珠,時不時再掐上一把,讓膏脂從指間縫隙里滿溢圓脹而出時,這半邊身體就像天雷入體,全是酥麻難熬,卻怕他就此停下,只盼他握得更緊,掐得更重,用掌心里的烘烘熱力將大奶子燙得化去了才好。

  情欲與人倫,煎熬與溫馨,就在這具絕美的嬌軀里糾纏徘徊,難分難舍。祝雅瞳目光竟似痴了,不停左右游移著貪看,似乎那一邊都舍不得放過。一對細柳長眉卻是微蹙輕顫,加上她微撅的唇瓣,分明又羞到了心底。否則左乳怎會極具韻律,又如此有力地被心跳震抖不停。

  “哼……唔……”婉轉酥聲低唱。貝齒偷偷咬著唇瓣,哼聲自鼻翼里衝出,短急頓促。麻癢的快感卻讓貝齒越咬越緊,唇瓣吃疼,不得不下意識間一松,唔聲便從口中飄出,悠長淺吟。

  祝雅瞳漸至意亂情迷。一雙大奶子現下左邊被吳征埋首其間,壓得乳肉四溢,圓弧生生地大了一圈,右邊被糍糕似地東拉西扯,按扁搓圓。原本完美的形狀被打破得不成體統,居然也像磁石一樣牢牢吸住了目光。

  她奮力睜得大大的明眸一眨不眨,似有清波蕩漾,水光粼粼。在山谷中可沒有這樣的心態,每回歡好不是昏天黑地,就是閉著眼睛羞於見人。哪有現下日頭高升,照進白紗布繭里幾乎纖毫畢現。被吮得充血腫脹的紅珠在白生生的雪肉里翻滾,時而驚鴻一瞥,便有一股酥麻快意充塞胸臆。

  越看越愛。

  也幸好身在足以容下五人之多大布繭,腿心里濕漉漉的漿汁滴出之後順著股縫淌落,只需悄悄一蹭便即吸干。只消尋個時機改換位置,此地便能不留痕跡。

  否則檔里不著片縷透著風,豈不是要粘得滿腿汁水淋漓?那可叫人好生害羞。

  小腹深處涌出的清泉本是自然反應,祝雅瞳早已坦然。可今日水量遠較往日的豐沛,原本還想用緊致的蜜肉吸緊了再悄悄放出,不想片刻後就漿盈滿谷,再也容納不下。且目迷五色意亂情迷,蜜肉難受之極,哪里還聽使喚?

  “啊喲……”正暗自慶幸間,吳征忽然向下一倒,手臂發力,祝雅瞳被他抱著摔下。兩人交貼著躺倒,看上去像是祝雅瞳正把吳征死死壓住,將大奶子送到他口中一樣。

  吳征倒下的位置正是祝雅瞳原本的落臀之處,那一片白紗已是濕得透了。祝雅瞳急得話到嘴邊又生生止住,忽感乳尖傳來的吮感變化,忙支起香肩,讓掛架熟瓜般懸垂而下的美乳不至於將吳征壓得密不透風。毫厘縫隙間,祝雅瞳銳利的目光射入,果見吳征面帶得意笑容。

  愛子的經驗比自己豐富得多,哪會不知嬌軀的變化?祝雅瞳自欺欺人被揭破,登時大羞。又覺壓倒吳征時雙膝分拄他兩胯邊,只余裙擺的前半幅聊為隔遮,那里早已濕潤,不需多時只怕都能在吳征小腹上匯聚一條小溪流,又到哪里去藏?

  “你真是調皮……”祝雅瞳含羞帶嗔地責備半句,雙臂卻是兜過愛子脖頸搭了個最為舒適的軟枕,不知足地又想壓下胸脯將愛子埋進去,頃刻間腦中卻是靈光一閃。

  換了個姿勢,又開了點小差,快意稍減欲念暫緩,祝雅瞳忽然玩心大起。為人母除了疼愛孩兒之外,逗弄孩兒更是不可免去的一環。兩人尚未相認時,祝雅瞳便時常變著法兒逗弄吳征,看他目瞪口呆,或是著急上火的模樣,每每心下大樂,只恨他已長大成人,沒能急得愛子哇哇大哭。

  她打定主意,忽然將上身折而一提。吳征口吮美肉,手抓碩乳,正志得意滿。

  不想雙乳一同忽然抬高,脫口脫手而去。這一下可急壞了,剛想追擊只覺雙肩一麻,舉不得手也抬不得上身,竟被祝雅瞳按住了穴道。

  “你……”吳征大驚又急,只見祝雅瞳目放精光面帶揶揄笑意。已許久未曾見她在成都吳府時逗弄自己的模樣,吳征不明所以。

  “你就會使壞。”祝雅瞳抿了抿香唇,面色如飲醇酒更加酡紅,悄聲道:“這樣亂來……到底是……是吃娘的奶,還是摸瞳瞳的大奶子?”

  “都是!”吳征說得大義凜然,就差昂首挺胸:“哪一樣!我都要占!”

  “你太大力,太粗魯,弄得瞳瞳又酸又疼。”祝雅瞳嬌嗔著埋怨,聽來說不出地可憐,又話鋒一轉道:“吃了那麼久,也該吃飽了吧?”

  “還早得很。”兩只豪乳懸在眼前,近在咫尺,甜美的乳香直往鼻子里鑽。

  血光瑩白的乳膚,細嫩水彈的乳質,每一樣都如夢似幻,偏偏就是碰不著。

  吳征恨得牙癢癢,本想雙腿一拱讓她打個趔趄,就此還能將豪乳送上來。轉念間知祝雅瞳既有意為之,憑自己的功力想要反抗也只是徒勞。只能憋著口氣,滿臉都是委屈又難耐。

  “那再喂小乖乖吃一口。”祝雅瞳豈忍讓吳征受委屈?香肩一沉,豪乳一挺,就像吳征嘴上送來。

  吳征大喜,他雖上身不能動,嘴卻無礙,忙張得大大的只待膏腴香脂,一氣吃得滿嘴,這一回定然死不松口。不想豪乳剛至嘴邊,僅余一二分距離時,祝雅瞳香肩改沉為晃。那豪乳驀地像兩邊分開,峰頂嫰珠幾乎擦著吳征的嘴唇掠了過去。吳征情急智生,舌頭伸出便向大奶子卷去。

  他快,祝雅瞳更快。咯咯咯的嬌笑聲中,美婦香肩一提,兩只大奶子就此甩蕩分開,恰巧讓吳征吃不著,才又彈回原狀。兩人這一下交手兔起鶻落,俱是應變奇速,於方寸之間變換萬方。動作幅度雖小,力道卻劇烈,大奶子甩得急了,蕩回原處時收之不及,就此在吳征面前對碰在一起,拍出記撞肉的[啪]聲,直令吳征魂消骨散。

  “你……”吳征只覺喉間噴火,居然啞得一時氣緊,沉著聲道:“不是說好了再喂一口麼?”

  兩只大奶子像是薄皮水囊裝滿了漿液,正水波般鼓蕩著垂落又彈起,引得人頭皮發麻,又晃得人欲火焚身。

  “人家是奶孩兒,又不是喂只大色狼,還好躲了開去……”祝雅瞳心中好笑,峰頂被吳征大口大口的熱氣噴中,卻又泛起細密的小粒兒,也自難熬。

  “我看你家孩兒就要餓死了……”吳征發現了異樣,不動聲色,只大聲抗議,又恨又急。

  “小乖乖莫著急。”祝雅瞳撥著吳征額頂亂發,柔聲道:“管叫你吃飽了就是。”

  香肩起落,豪乳甩蕩,一陣波濤過去,仍是差之毫厘。

  “你吃呀,怎地不吃了?是吃飽了麼?”祝雅瞳不停地起落,淘氣地晃著豪乳,像極了左右晃著肩撒嬌。吳征急得連連悶吼,每每瞧得真切,卻怎麼都吃不到嘴里。

  吳征急得額頭冒汗,從來都是他逗人,哪曾被這般逗弄過?也難得祝雅瞳忍得住欲火,對身體的控制更是妙到毫巔,吳征甚至懷疑若是再晚來一天,下頜新長的胡須便能結結實實地擦了過去。

  從起先的玩味到欣喜滿足,祝雅瞳忽起大慰平生之感。一時間糊里糊塗,竟在想若沒有那麼多意外,吳征自幼在身邊長大,自己還會不會用這有些浪蕩的方式去逗弄襁褓中的他。

  是的,就是浪蕩。祝雅瞳面頰燒了起來,連雙乳都覺得被這個怪異又禁忌的念頭刺激得更加發脹。她屏著呼息維持著嬌軀的穩定,暗下決心再蕩上那麼三兩回,便決計要停下……抖肩時又見猶豫,此番之樂前所未有,幾將母性與欲望融於一處,吳征焦急的模樣又那麼可愛,是不是要多來幾回?

  百轉千回的糾結間,便覺小腹更熱,大奶子更脹,在莫名其妙的行為中生出一種深深陷落的沉淪之感來,祝雅瞳心中一驚,便強行要止了動作不敢再行使壞。

  不想這一下大奶子正巧蕩到谷底,剛欲兜出一條美妙的弧线甩起,吳征忽然呵出一大口氣息,正中乳首!

  吳征上身被扣動彈不得,可內力運使全無異常,這一口氣蓄勢而發又熱又急。

  祝雅瞳被呵中後嬌軀劇震,一股奇異的麻癢自峰頂兩顆嫩梅鮮蕊起始,羅網般張向豪乳,再向全身大大地擴散開來。

  原本精確到毫厘的身體控制吃了這一擊登時出現偏差,顫抖的香肩更是動作遲緩。雖因嬌軀的僵直讓手掌自然發力將穴道扣得更緊,這一失誤,便讓吳征抓到了良機,舌頭伸長了一挑一卷,終於吃個正著。千辛萬苦,哪里還有放過的道理?吳征口中重重一吸,將香甜乳肉吃個滿嘴。

  “呀……”祝雅瞳驚呼一聲,本能地想逃,倉促間卻見吳征額頭新出冷汗,臉頰也抽了起來,連帶著齒間不自覺地發力,將乳肉咬得微疼。原來祝雅瞳陡然遭襲,不經意間扣緊了吳征肩井穴道,使他劇痛鑽心。如此一來祝雅瞳哪里忍心還要逃開,只得認命似地將吳征抱在胸脯,任他予取予求。

  “你可折騰死我了,說吧,要怎生罰你?”

  吳征心滿意足,比起一炷香之前那一回,這一次得來不易,吃起來也更加香甜。只覺兩只大奶子塌雪一樣堆在面龐,香噴噴,軟綿綿,暖烘烘,他老實不客氣地雙手向內一掐,活生生擠扁了兩只豪乳,更令峰頂對在了一處。兩顆堅實圓潤的嫩珠兒一同吃在嘴里勾挑吸含,吃得滋滋有聲。

  “瞳瞳不乖……”雙珠一同被撫弄自是雙倍的快感,祝雅瞳爽樂融融,心里還有些忍不住想笑。今日之滿足居然前所未有,她胯間早濕得一片泥濘。至此她才驀然發現,每一回歡好都有不同的感受,每一回歡好都比此前更加快樂滿足,並非從前的不好,而是二人之間越發親密,越發相知,也越發放開了胸臆之後,情感與日俱增。情融於欲,自然每一回都更加爽快些:“瞳瞳認罰,就怕吳郎舍不得,還是瞳瞳自己來補償,郎君想要瞳瞳怎生補償呢?”

  祝雅瞳現下的模樣不僅嬌美絕倫,更有一股天真憨態,竟是異常嬌憨。吳征一愣,只覺祝雅瞳幫著褪下了他的褲管,玉手捉著昂揚的棒身,豐臀一湊。

  旗袍全然緊身,內里一件小衣也容不下,玉腿分開之後胯間自是空空蕩蕩。

  祝雅瞳胸脯壓著吳征面龐,撩開裙擺後腿心正貼在吳征小腹上。香汁瀝瀝,卷草叢中一片肥軟,祝雅瞳豐臀款擺著下移,驀然間一根火燙棍棒鑽探股心,揉著肥軟嫩肉自緊閉的洞口一滑而過,沒入臀溝里。

  “這樣算是補償麼?”吳征舒服得呻吟了一聲。肉棒硬得發疼,原本貼在小腹上,被祝雅瞳一帶一引,龜菇淺抵了肥嫩軟肉片刻,便順著條奇異的甬道鑽了進去。

  祝雅瞳的臀瓣渾圓,與眾不同的是兩片臀肉異常地集中,令臀溝隱藏甚深神秘無比,不將臀肉向兩側剝開難以得見。現下肉棒被兩片豐滿幼嫩的臀肉夾在中央,竟與美婦從前的捧乳侍奉有異曲同工之妙,又有各異其趣之美。——美乳向來暖烘烘像剛出籠的白面饅頭,而臀肉則日常冰涼像兩團涼糕,極為接近的觸感里又是截然不同的溫度,各有滋味。

  更妙的是,這一片冰涼凝脂之地,兩處洞口卻各自噴吐著熱氣。幽谷一開一合,小腹深處的熱力延展至此,化作一片泥濘,時不時還有小股涼透了的花汁漏出。菊蕾更是熱得非常,一伸一縮著,縮緊時肌肉牽引,讓本就密閉的臀溝生出一股夾力,竟也將肉棒包裹得嚴嚴實實,絲發難容。

  “喜歡麼?這里……這麼多肉,是不是特別舒服……”祝雅瞳見吳征的模樣,已知他甚是舒服,不由蛇腰款擺,竟以香臀夾著肉棒在溝壑里抽送。火燙的肉棒燙在幽谷洞口,小腹越加暖融融的,炙在菊蕾洞口更有股奇異的感覺,仿佛把心兒都燙得化了去。

  祝雅瞳羞澀難抑,襯得她優雅雍容的容貌別具熟美風情。吳征熱血沸騰,大躁難忍,方覺喉間嘶啞,祝雅瞳一低頭送上櫻唇,香舌渡入,一股玉液伴著火熱的呼吸傳來,清涼入心,溫和潤口,一時間竟躁意大減。再看祝雅瞳時,見她美眸微分款送脈脈溫情,兩人不需多言,心意自然相同。

  家中諸女,祝雅瞳與陸菲嫣,韓歸雁對女上之姿都頗為偏愛。陸菲嫣愛看吳征為她舔吮花戶,韓歸雁愛縱情騎乘,祝雅瞳則最喜輕搖慢擺,既是尋歡作樂,又似疼愛愛子,一舉兼得。那臀兒搖籃似地來回扭動,又似以幽谷洞口為肉棒塗滿了漿汁,不多久便讓肉棒水津津地閃閃發亮。

  兩人擁吻良久,自然而然地情欲漸升。祝雅瞳眉眼含春,芳心亂跳,在臀丘溝壑里穿梭的肉棒又粗又燙,堅韌無比。更兼擺臀之時,幽谷時不時便被粗硬的卷毛搔中,奇癢難忍。情投意合的溫馨之中,欲火也是心猿意馬,焦躁難耐起來。

  祝雅瞳目光一閃,吳征亦是回以一動,美婦便撅了撅臀。這一下將臀兒撅得異常地高,異常地翹,粗大的肉棒都從臀溝里滑了出來。那肉棒猙獰凶惡,硬翹翹地不肯離去,祝雅瞳臀兒又是一挪,棒頭便卡在一處泥濘不堪,肥嫩非常之地。

  就像暴風雨前的平靜,臀兒一時頓住不動,只幽谷像張小嘴一樣開合,吸吮著膨大的龜菇,又吐出一口一口的清透露水,順著棒身向下流去。

  “瞳瞳喜歡在上面,那就瞳瞳來。”吳征撥著祝雅瞳額前亂發。

  僅僅剛嵌合了一小點,祝雅瞳便一身汗濕,熟悉的味道讓兩人都想起當年祝雅瞳偷入昆侖山,相見之時她身上的一片潮糯汗香。

  “恩……”祝雅瞳含羞又短促地應了一聲,穴口又吐出一大口花汁來。嬌軀一軟,豐臀情不自禁地向下一壓,登時一雙細柳長眉一蹙,只覺洞口處一箍緊窄肉圈被一個粗硬巨物撐了開來,和著撕裂痛楚的緊繃感灼熱地鑽了進去。

  “呀……”驚呼聲響起,祝雅瞳再也吻不住吳征,松開櫻唇哀喚一聲。她天生緊致,又長時間未曾歡好,被破開幽谷時的刺痛感還是讓她不得不暫停了動作。

  “疼麼?”吳征愛憐地輕吻美婦額頭,一雙大手在她背脊來回撫摸著柔聲安慰道。

  “無妨,被嚇了一跳而已。”祝雅瞳展顏一笑道:“你不難受麼?”

  “不會。”吳征也笑道:“急吼吼的都是色中餓鬼,半點沒得情趣。我從來不急,激烈也好,溫和也好,各具滋味,每樣我都享用得很。”

  “所以我要是……總這樣慢吞吞的也成麼?”飽滿的花唇從中裂開,含著龜菇蜻蜓點水般搖動,讓肉棒一進一出,每一進都比一出更深入些,慢慢地吞入了小半根。美婦鼻腔里哼出吚吚嗚嗚的鳴聲,越發悠長而滿足。

  “可以的,就算搖上一整天我也不著急。花肉又濕又緊,膏腴肥軟,還有什麼不成的,瞳瞳……”

  祝雅瞳大是後悔,不想一句話問得吳征把什麼都說了出來,急忙要把他的嘴給捂上。可惜嬌軀酸軟無力,四肢死死撐住已是極為勉強,又哪里騰得出手來?

  若是一時支撐不住掉了下來,讓棒兒一口氣插得盡根透底,那可未必抵擋得住。

  無奈之下,只得又以口相就,可惜已來不及了,兩人目光對視,吳征被憋回去的話她再也清楚不過:“瞳瞳的騷穴兒會咬人呢……”

  堵回了吳征的話,祝雅瞳動作卻未改變,依舊不緊不慢。即使刺痛很快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幽谷前段的滿脹快意,與尚未被充塞的後段一片強烈的空虛,祝雅瞳依舊款擺蛇腰,緩慢地吞吐,緩慢地開墾久曠的花穴。

  她腰肢幾乎不動像是個軸心,只將豐臀向上撅起。花徑角度改變,堅硬的肉棒卻絲毫不能變形,於是便攪著花肉幾乎將花唇給掀了開來。蜜裂里可見那一顆顆晶瑩剔透,飽蘊汁液的花肉被龜菇刨刮得東倒西歪,依然緊緊咬著棒身,丁點舍不得分離。肉棒攪翻時蜜肉像吸盤一樣黏住,被拉扯得不斷變形。直到祝雅瞳再將豐臀緩緩沉落,花肉才顫抖著復歸原位,卻又被肉棒翻江倒海般地一插,擠出四濺的花汁。反反復復,永無休止。

  “唔……”不知吞吐了多久,這一下落臀終於將肉棒全數吞了進去,堅韌的龜菇鈍尖正抵中花心,祝雅瞳渾身一麻嬌喘出聲,俏臉上似痛非痛,秀眉緊蹙,又似煎熬萬分。

  快意像潮水一樣升起涌來,連綿不絕。豐臀上提下吞,肉棒在幽谷里翻攪刨刮,動作雖慢,卻讓每一下的快意清晰無比。無論是龜菇刺中花心,讓那一團軟嫩癱倒如泥,顫巍巍地從無數細孔里濺出注注花漿。還是溝壑卡著無路可退的肉芽,刮擠出大顆大顆的瓊液。

  “每一下都那麼深……頂到花心了……”祝雅瞳媚眼如絲,鼻息短促而嬌軟,面龐上布滿了煙霞般的紅潮。這股紅潮自嬌顏向全身蔓延,連雪潤潤的臀兒都一片嫣紅。其顏更麗,其聲更媚:“一直這樣慢慢地……插弄上兩三個時辰好麼…

  …““渴了怎麼辦?”

  “咿唔……”祝雅瞳幾將臉埋進胸脯里去。每一下套弄都又緩又重,嬌媚入骨的淺吟低唱聲根本掩不去肉棒刮著花徑嫩肉,攪拌著漿液發出的咕唧,咕唧聲,又清澈又響亮。如此淋漓的汁水,身上還流著潮糯汗漿,又哪里插得上兩三時辰?

  只怕一兩炷香之後就要唇干欲裂。

  可爽快又甜美的滋味讓人根本停不下來。嬌軟的軀體整個趴在吳征身上,任他撫摸輕薄著每一處,祝雅瞳只管將渾圓雪嫩的豐臀極具韻律地扭動,力道越來越大,令肥美的臀肉蕩起一波波的驚濤駭浪。

  “那就要勞煩吳郎伸伸手……再喂我喝水……”祝雅瞳一手按在胸前,與吳征的大手一同揉捏著只瑩白豪乳,一手向身側一指道:“都備下了的……”

  越說越是害羞,祝雅瞳板起臉警告吳征不需再羞自己。吳征果然嚇得一縮脖頸,乖巧萬分……地使勁一抓掌中兩只豪乳,又聳頂了三下腰杆。

  數個敏感處被同時突襲,兩股快意從嬌軀上下同時奔涌向全身,祝雅瞳如痴如醉,幾乎忘我。她略支起上身,讓吳征結結實實地握住雙乳,美眸中異光連連,呼吸更促,似在等待著什麼。

  鬢角的發絲掛著汗珠垂垂滾落,順著賁起的豪乳匯聚於中央溝壑,好似一幅山澗深溪圖。而祝雅瞳腰際仍半掛著旗袍,裙擺前後俱被撩起,弱不勝衣,嬌羞無限。扭腰擺臀之際,豪乳亦盈盈晃動,端莊中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浪蕩。吳征動情地抓揉著豪乳,飽受了一番其沉其綿,才放開雙手,轉而環緊了蛇腰。

  “好好疼我……”祝雅瞳心領神會。這般姿勢正是她的最愛,快美巔峰即將到來之際,正是最適合,也最完美的姿勢。

  美婦將吳征頭顱抱在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像是決戰之前讓自己徹底的放松下來。即使已嘗過了許多次,接下來狂風暴雨般的滋味仍讓人無比地期待。

  無獨有偶,埋首豪乳的吳征也長長地舒了口氣。兩人一同放松了全身,又同時緊繃!

  吳征環著蛇腰的臂膀一緊,像是發出了信號。祝雅瞳屏息凝神,提前咬緊了唇瓣,撅起了臀兒——以最好的角度,最適合肉棒一插到底,最利於腰胯聳動發力,又是龜菇卡在幽谷洞口的小肉圈處的最佳距離。

  青筋暴突,猙獰可怖的肉棒肉眼可見地一繃一頓,旋即長驅直入,飛快地穿進肥美的肉花直至末柄。花汁飛濺的噗滋聲與胯骨的撞擊聲一同響起,脆生生的頗有蕩意。渾圓的豐臀浪濤般抖動著,不知是情潮彌漫,還是被撞得太重,竟泛起一片迷人紅暈。

  祝雅瞳做足了准備,可這一記重擊還是讓她深深抽了口涼氣,天旋地轉,神志恍惚,口中發出如哭泣又暢快的呻吟。她抱緊了吳征,香甜的呼吸大口大口地噴在愛子額前,一身嬌軟,倦怠無力,幽谷的花肉確實密密實實地咬緊了肉棒,絲發難容。

  愛侶的呻吟正是最好的催情藥,何況呼聲纏綿悱惻,甜膩動人。深入的肉棒更是被綿密的花肉咬得舒爽無比,兩團水彈飽滿的鮮潤漿果暖烘烘的包裹著臉龐,映目俱是耀眼的雪白灑上了嫣粉,入鼻俱是醉人的甜香。吳征剛抵深宮,片刻不停地就將肉棒抽了出來。

  這一抽仍是極快極重,令幽谷洞口大開,肉芽仿佛膠在棒身上纏纏綿綿,不住地蠕動收縮,幾被帶得翻出了洞口。龜菇卡著洞口肉圈便不再抽出,再度以完美的角度,最重的力度與絕佳的距離深深插了進去。

  這一下更加大力,更加癲狂,祝雅瞳被箍緊了腰肢依然渾身劇震。不僅一股股奇癢鑽心,讓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痙攣,撞擊的力量更讓她嬌軀一跳,背脊蝦子一樣弓了起來。

  水彈豪乳壓在吳征胸前亦被撞擊得一晃,貼合的嫰珠在愛子胸膛上下一磨,又被他粗喘的熱氣噴在豪乳上沿,祝雅瞳心神俱醉。

  紅潤的柔唇微微嘟起,興奮的紅潮布滿嬌顏,嬌滴滴的喘息聲不斷回響,優雅的美眸里透出露骨的欲望與誘惑。吳征發了狠,肉棒一下又一下地鼓搗進肉花,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插得啪啪連聲無盡無絕。兩人交合處已是汁液潺潺,媚肉痙攣地蠕動著,癲狂地發出咕嘰咕嘰的粘膩淫聲。

  “唔……好舒服……吳郎……那麼深……人家要來了……征兒……”祝雅瞳汗出如漿,春潮澎湃,全身的血液都似沸騰起來。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撐滿了花徑,花肉就一次又一次地緊縮回應。小腹深處的奇癢酸麻不停向全身奔涌,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巨石,眼冒金星,幽谷像被充脹得即將裂開一樣,死去活來。祝雅瞳只想著從難熬的痛苦里解脫,全然不知里外地哼聲曼吟。

  一聲征兒同樣幾乎炸裂了吳征。他雙目赤紅,狂躁地松開蛇腰,雙手攀上豪乳向上一舉。祝雅瞳腰若玉弓,臀兒卻依然沉落,這姿勢將肉棒全數深埋幽谷難以抽送。可吳征揉緊了豪乳,龜菇抵著花心一陣研磨,激烈之處絲毫不遜。

  更兼祝雅瞳繃緊了嬌軀,夾緊了花穴。她的花心被磨得酸麻難當,豐臀卻在有限的空間里前後聳動,使肉棒多的翻攪更加激烈。

  幽谷如花瓣綻放翻張,肉棒隨著豐臀的挺聳磨動,穩穩地壓緊了花心恣意研磨。祝雅瞳呼聲如泣,鳳宮深處卻是汁出如泉:“就是這樣……又旋又鑽……不要停……不要停……”

  一個竭力挺聳,一個沒命地套弄,噗滋噗滋的雲雨之聲響得身周皆春。受盡了蹂躪的花肉卻是越咬越緊,直至如旋絞一般。

  祝雅瞳全身正大顫不已,緊張之際突感在花心出打磨的龜菇一陣突脹,竟把花心軟肉都給向小腹內反壓了回去。巨大的快感襲來,腦海中一片山呼海嘯,祝雅瞳嬌啼一聲,豐臀加力畫著圓圈套動肉棒,花心一時大舒大張,只覺一股巨大的潮涌從靈魂深處呼嘯而至。

  吳征也在緊要關頭,淋漓花汁一股股地噴濺在龜菇,令他腰眼一緊,仿佛全身力道都聚集到了肉棒之上。

  兩人略一停頓,隨即一同瘋狂地扭動起來。豐臀將大肉棒吃得死死的,無數肉芽劇烈蠕動啃咬著棒身,一股股春露澆淋而出,幾乎將它泡在了一眼溫泉里。

  肉棒滾燙如火,燒的花肉透體酥麻,排擠著花肉里每一處敏感翻覆的縫隙,死命地翻攪。兩人均覺仿佛炸開了一樣,祝雅瞳雙手握在吳征的手上一同狠抓著豪乳,豐臀一陣亂抖,花汁又是一陣傾瀉時,埋得深深的龜菇猛然暴突,爆出一大股陽精,噴泉似地衝刷在花心之上。

  祝雅瞳酣暢淋漓地大泄特泄,仿佛在天堂與地獄之間被踢來踢去,她死死地抱著吳征,豐臀仍在不由自主地旋磨,迎湊,團得緊緊的花肉用不知足般壓榨著肉棒,仿佛要把最後一滴液體都榨得干干淨淨……

  日上中天,布繭依然懸空著晃動,自結起之始就沒有停過。

  已不知自己泄了多少回,只知道吳征已結結實實地在體內射了兩回。祝雅瞳舍不得酣美的滋味,更舍不得與他分開。兩人滿足了仍是保持著最初女上男下的姿勢,累了便稍停一停,歇一歇。只是母子倆俱是內力悠長,武藝出眾,只稍停了片刻,祝雅瞳便又款擺蛇腰,套送豐臀,令肉棒在花穴里抽插。

  平靜的調情自有滋味,一點一點地積蓄快意,待得無法忍受了就是一頓狂風暴雨,風暴過去,又像雨後清新的晴天,一片溫馨美好。

  “唔……人家不要起來……都說好了要就這樣一直搖,一直搖……”

  “可是肚子餓了,總要吃點東西吧?”

  “不要……吃東西,也不許分開……”

  “妖精,你這是要纏定我了?”

  “當然,纏著你,不許你走……”

  “大男兒志在四方,豈有窩在繭子里的道理?”吳征義正詞嚴地訓斥,隨即嘿嘿一笑,轉了音調嘻嘻笑道:“不過再窩大半日也無妨……”

  “嘻嘻……”

  語聲漸低,咕咕唧唧的粘膩攪拌聲又起。幸而房門緊閉,布繭又隔了一層音,否則吳府後院人來人往,白日宣淫定要給人聽了個十足十。

  日頭掠過了中天漸漸偏西,布繭里混沌之聲持續不停,待霞光照透了窗紙,把布繭映得一片彤紅,才聽祝雅瞳可憐萬分地求饒:“不成了……真的不成了…

  …都……都腫了……再弄下去……嗚嗚嗚……“

  “怪我呀?”吳征震天價地叫起屈來:“我幾乎都沒怎麼動彈,都是瞳瞳自己搖得浪。現下你是爽快了,我這不上不下,怎生是好?”

  “嗚嗚嗚……停停……你……你還頂……噝……真的疼了……”祝雅瞳愁眉苦臉。肉棒插在幽谷最深處,即使一點不動,光是排脹之力便十分酸癢難當。這一日著實荒唐太過,幽谷被塞了大半日不曾稍歇,可吃著了些苦頭。

  她緩了口氣刺痛稍減,望向吳征時見他一臉揶揄,不由大羞。

  兩人下體膠合在一處,現今想要拔出來殊非易事,還有得苦頭吃。而且兩人心意相通,祝雅瞳自知幽谷花肉現下有多麼羞人,但最羞的,一定會是拔出來的那一刻。

  肉棒未射難軟,硬梆梆地塞緊了幽谷,雖有花汁潤滑,祝雅瞳仍只能緩緩抬臀,一寸寸地吐出棒身。艱難之處,堪比破瓜之時。那龜菇一寸寸地刮著花肉每一分縫隙,像只刨子一樣將花汁挖了出來。待得終於拔出了大半根,龜菇便卡在谷口的小肉圈處。這里最緊,花肉也最是結實有力,祝雅瞳把心一橫,豐臀一提,龜菇撐開小肉圈終於整根脫了出來。

  還不及等她松一口氣,那幽谷激出一聲[啵嘰]。祝雅瞳面色飛紅,遙想兩人初次歡好時,那花肉仿佛舍不得離開吳征的肉棒,抽出時仍抓得牢牢的,以至於拔出時仿佛密封的瓶塞被拔開發出啵兒的聲響。今日著實歡好太久,啵嘰之聲更淫更浪,真不知花汁粘膩到了何等程度,又是膠合得如何嚴密,才會發出這等淫靡之聲。

  吳征竭力憋著笑,伸手在祝雅瞳臉上一刮道:“你聽,騷穴兒舍不得離開棒兒呢……”

  祝雅瞳大羞,不依地埋首在他胸前,哪敢與他對視?片刻後忽然報復性地對著吳征胸膛兩點又舔又吸起來。

  吳征喘了口粗氣,渾身放松地癱倒。他半上半下正有些艱難,祝雅瞳是報復也好,心疼自己也罷,索性放松了任她施為。

  美婦吻著愛子的肌膚,越吻越低,冰涼的小手一握,雙雙圈住了滾燙的肉棒。

  胯下如同水里撈出來一般,濕漉漉,粘膩膩,分不清陽精與花汁,那混合的味道居然有一份別樣的勾魂。祝雅瞳抬頭一瞪吳征,媚眼如絲,仿佛在說:“看你還敢欺負我!”

  她一撥散落的長發扣在耳後,不顧肉棒上一片泥濘,輕啟朱唇,貝齒逐笑,將一口含入。那花瓣般的香唇柔軟而灼熱,呼出的氣息如幽蘭之香,幾欲將吳征融化。

  若論技巧,祝雅瞳著實算不得出眾。可她天性使然,對待吳征一貫溫柔耐心,含吮肉棒時便做得異常細致。她輕輕銜著龜菇,螓首左右搖晃著,讓唇瓣在溝壑處摩擦打圈,口中又發出一股一股的吸力,當真是又吸又吮,讓吳征大是受用。

  溫柔地吸吮了片刻,祝雅瞳猛地向下一沉,將肉棒吞入了大半根,又用舌尖抵著龜菇推了出來。一進一出,將肉棒上的敏感摩擦了個遍。吳征抽了口冷氣,低頭望去,只見祝雅瞳忽閃著大眼睛,殷勤的目光似乎在渴望地期待著肯定。

  “好軟,好舒服……瞳瞳好厲害。”吳征嘆息一聲贊嘆道,祝雅瞳一笑,眉眼彎若月牙,足見開懷。

  “吳郎好好享受,人家……好好地吸……”舌尖繞著溝壑打轉摩擦,一時又套弄幾下。在吳征眼里,又何止好好地吸所帶來的快意?

  美婦雙膝跪倒,螓首伏低,兩團豪乳雪崩似地癱在吳征腿上,隨著吞吞吐吐,泌出的汗珠像給豪乳抹上了一層香油。吞吐的動作越發激烈,豪乳也在雙腿間晃蕩磨湊。是舌兒還是大奶子更加香滑柔軟,一時竟難以分清。

  更為過分的是,祝雅瞳一貫端莊,可要搔首弄姿起來,其天生麗色比旁人分毫不遜。她也無需刻意,只是把腰肢伏低,峭立的脊背一路延展向上,便見自然而然翹起的豐臀。吞吐之時,蛇腰扭擰挺弓,臀兒自然翹著便見豐盈肥軟,再這麼一撅,那風情幾乎將人魂兒都勾了去。

  吳征原本就頗有快意,祝雅瞳以口相就雖不如騷穴兒那般刺激,可目中麗色完全彌補了這一小小缺憾,片刻間竟腰眼又酸麻了起來。

  雙手扶柱,愛子的反應祝雅瞳心知肚明。小嘴中的肉棒越發滾燙,還又脹了一圈,幾乎難以吞入。更由於被塞得滿滿,祝雅瞳居然亂了呼吸,險些喘不過氣來。

  她愛子心切,自舍不得吳征又從中而斷。口舌侍奉之道,她著實還不夠熟練,心知光憑自己的本事怕是難以讓吳征如願。只是她自有上天恩賜的軀體,她也深知自己的身上有多少美妙之地。

  高高翹起的臀兒足以讓愛子目眩神迷,優雅的面容含吮猙獰的肉棒,更有種殘酷的淒艷之美,震懾人心。祝雅瞳呼吸散亂,順勢一吐肉龍,松開雙手一捧豪乳,將兩團雪玉凝脂堆上了肉棒四周。

  不需再去對比香舌與乳肉哪樣更好。祝雅瞳以乳夾夾棒,以口含龜,推擠吞吐一並而行。豪乳中央被擠出一個圓渦,以致於圓潤的乳肉變了形。粉白雪膩間粗黑的肉莖穿梭,丑陋與至美的強烈反差,莫說吳征心神大震,連祝雅瞳都覺芳心亂跳。再加上嫣紅鮮潤的唇舌,三種色彩劇烈地衝突著,糾纏著,往來反復,誰都不肯有半點退讓。

  祝雅瞳張開小嘴,微吐香舌。上身一挺肉棒便沒入豪乳間,被充實的包裹夾得密不透風。再一送,龜菇仿佛刺穿了雪堆一樣穿出,准確地點在舌尖上,再借著香唾的潤滑,磨著舌肉突入小嘴。兩片花瓣般的唇瓣就此一合,臉頰嫩肉顫抖,好一陣吸吮才又松開。

  吳征大爽,乳肉溫軟,滿蘊的果漿透過薄薄乳膚,仿佛將肉棒泡在了暖水里。

  香舌冰涼,驚鴻一瞥地快速接觸時,總是靈巧又快速地勾搭著龜菇肉溝。他呼吸越來越急,越來越悶,腰杆也不自禁地挺動起來,似在索取更多。

  但求有,必給予。祝雅瞳寵溺地抬頭白了吳征一眼,就將臉龐向胸口埋了過去。

  豪乳滾圓豐碩,低頭觸之可及。這是天生的美好,祝雅瞳口乳並用,輕易將肉棒包裹得風雨不透,配合著吳征在乳溝里抽送的動作,助愛子噴出欲火的山洪。

  她五指托著豪乳下沿,小巧的手掌擠牛乳一樣將美肉向中央擠壓,讓包裹感更加嚴密緊實。雪白的乳肉居然被她自己擠出了道道紅痕,更是從圓潤變作切成三角的糯糕。

  肉棒膨脹得如此粗大,即使一雙豪乳也只能裹住棒身。原本裸露在外的龜菇,被美乳低頭張唇納在口間,以唇瓣銜緊了肉溝,香舌不管不顧地在龜菇上四處舔掃。

  這一份愛意滿得哪里都無法容納,吳征的快意也無力再忍受。一陣陣的快感急速積蓄,膨脹,祝雅瞳第一時間感受到愛子的反饋——肉棒的熱力透入豪乳直燙到了心里去,口中的龜菇不住地脈動。她忙加快加重了手口的動作,極力地擠壓著,吞吐著,挑撥著。

  香唾順著唇角滴落,沒入乳溝,肉棒與乳肉紅唇摩擦著泛起了滋滋聲。祝雅瞳只感口懷中的肉棒急劇地膨脹,在她加力猛吸之時,一股猛烈的陽精噴薄而出,腥濃的滋味直落入咽喉。肉棒的脈動不曾停止,一股股的陽精持續不斷地噴濺,祝雅瞳下意識地吞咽著,吮吸著,噴射未曾停止之前,正是快感最盛之時,她也絕不會停下。

  吳征死命地嘶吼,雙拳幾乎掐出了血,肉緊無比,暢快無比。待他虎吼一聲脫力軟倒,幾乎暈了過去時,在龜菇上打轉的香舌仍然不停。雖不像方才的激烈,卻溫柔得像母親的手,正在撫摸,安慰,舒服得像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幾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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