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便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我和謝佩面面相覷,嚇得連動都動不了了。
“也許是別的鄰居。”
我小聲對謝佩說,她此時已穿好衣服回到了客廳里,也把我脫到她房間中的衣服拿了出來。
我見到我的上衣和運動服褲子才想起身上僅有一條短褲。
我要是穿成這樣,見謝伯母實在是……
說輕了是有傷大雅,說嚴重些,嘿嘿,那叫不打自招,原形畢露。
我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敲門聲已經響起,隱隱還有兩個女人的談話聲。
“不是我媽。”謝佩道,“我媽有鑰匙,也許是鄰居。”
我松了一口氣,對謝佩說:“你去看看是誰,不認識的不要開門。”
現在家里就兩個小孩,要是壞人進來可就糟了。
我的警惕性一貫很高,而且聽說這一片治安一貫不好。
“知道了。”謝佩應了一聲,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去。
“啊!”她輕輕地驚呼了一聲,馬上掩住嘴,轉頭驚恐地對我說:“是袁老師,和柳笑眉!”
她們怎麼會來這里?
我迅速分析了一下,得出了結論:肯定是我們兩個寢室的室長多嘴,報告了老師,其實我們這些住校的都往家里跑過,有時是父母來接的,有時是小孩自己跑回家住一晚,吃些好的。
室長們平時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許現在臨近中考了,他們管得嚴了一些。
袁老師除了是我們的語文老師,還是我們的輔導員,負責學生的思想工作,而柳笑眉這一班之長,手里有所有同學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
她們兩個人一起來找我們,肯定是從濤哥一伙人那里得知我們兩個人昨天一起離開的。
可是她們要是擔心我們為什麼不先打個電話,大老遠的跑這來,吃飽了撐的呀?
“嘭嘭嘭!”敲門聲越來越大。
“我們開不開門?”謝佩沒了主意,昨夜今晨發生了好多她不明白的事,讓她在潛意識里有些心虛。
我也一樣,“不開。”我湊到門邊想聽聽她們兩個說的話。
從貓眼里看去,一高一矮兩個美女的身材都變成了可笑的水桶型,她們的對話卻讓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只聽柳笑眉道:“聽說這一片的治安很不好,昨天新聞里還說有兩個壞蛋從監獄中跑掉了。”
“我也看了新聞,聽說正在這個社區附近搜索他們,偏偏謝佩和孟軍這兩個昨天自己跑回家。真是讓人擔心,打了一早晨電話也沒人接,不知道是不是跑到孟軍家里去了?”
我心想:她們原來打過電話的,可是我怎麼沒聽倒鈴聲?
難道謝佩家沒有電話?
我向客廳一望,只見一部電話機正掛在牆上。
我皺著眉頭做出疑問的表情,看著謝佩又指了指電話。
謝佩小聲告訴我她媽媽因為白天要睡覺,所以一般都把電話關掉。
我氣得在心中問候了謝伯母的媽媽,也就是謝佩的姥姥十來遍。
只聽柳笑眉回答道:“不知道,孟軍家剛的地址和電話都不對。”
我們家倒是新搬的家,地址什麼的還沒有更新。
我心道好險,否則我老爸知道了他還不立即發飈?
“要是一會還找不到他們的話,只好報警了,謝佩的家長難道不在家麼?”袁老師問。她的口氣充滿了憂慮。
女人就是小題大做,沉不住氣,用得著報警麼?
這個社區至少有幾萬人,怎麼會那麼巧偏我們碰上壞蛋呢?
我一聽她要報警,急得汗都出來了,這要讓我老爸知道,我還有好日子過麼?
“謝佩的媽媽好象是在醫院工作,經常值夜班。她的爸爸……我沒聽她提起過。袁老師,我們還是快點報警吧。”
柳笑眉這小丫頭明擺著是想把我弄死,這事要是鬧大了,校里肯定得給我們處分。
謝佩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和我對換了一個眼色,見我無奈地點了點頭,便去伸手開門,我又攔住了她,低聲說:“你就說我送你回來之後已經回家了,我找個地方藏起來。”
謝佩點點頭,她也知道,如果說我在這里單獨和她過了一夜,傳出去更不好解釋,而事實是這一夜的確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到現在她的心里還亂糟糟的。
“我就藏在你媽房間的大衣櫃里了,一會兒她們走了你叫我。”
“我媽屋子的門從來都是鎖著的呀?你進不去的。你還是藏在我屋里吧。”
“沒有呀,昨天晚上就是開著的,你屋子里什麼家具都沒有,我就藏你媽屋里了。她們要下樓了,你快開門。”
我聽見袁清妃和柳笑眉下樓的聲音,推了謝佩一把,我轉身走進了謝佩媽媽的房間,拉開大衣櫃,鑽了進去。
大衣櫃里面黑洞洞的,空間倒不小,我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從衣櫃的門縫里向外看去,因為我並沒有關房門,所以依然可以看到整個客廳和走廊的一角。
“袁老師,我們,不,我,在家呢,你們不用找了。”
我聽到謝佩說道卻看不見她的身影,想來她已站到樓道里去了。
這傻丫頭,哪有這麼說話麼?
第一句話就差點沒把我供出來。
“哎,謝佩,你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呀?孟軍呢?你怎麼不接電話?咦,你的衣服好皺?怎麼搞的?”
這是柳笑眉的清脆嗓音,她說話向來極快,這是連珠發問,更是根機關槍似的。
“我沒聽著……剛,剛起來,我我,我,家的電話壞了。”
謝佩本就緊張,經柳笑眉這麼一問,更是慌里慌張結結巴巴的,原來謝佩一緊張就結巴,我想。
“孟軍在哪里?”袁老師好聽的聲音,聽她叫我的名字都是一種享受呀。
“他昨天送我回來之後就回家了。”謝佩照著我交代的話說。
“噢,那就好,怎麼謝佩你家長不在家?”袁老師的聲音明顯放松了一些。
“我媽上夜班去了,還沒回來。”
“謝佩你堵著門干什麼,不讓袁老師進去坐會麼?我們可是一大早就跑來找你呢,自己回家也不告訴寢室里一聲。真是的。”
“袁老師,你坐,柳笑眉,你也坐,我給你們倒水。”謝佩的語氣有些無奈,也有些緊張。
“這還差不多。”柳笑眉得意洋洋地走進屋來,我從縫隙中瞧著她左顧右盼的樣子這個不順眼呀。
“有龍井麼,一般的茶我不喝。”
柳笑眉和謝佩開著玩笑。
我在衣櫥中本就氣悶,恨不得袁柳二人早些離開。
聽到柳笑眉這麼一說差點沒給氣死。
你們三個品茶,我在這里蹲黑屋呀。
“沒有,只有‘碧螺春’,不過,我們再不走上課就晚了。”謝佩其實是擔心她媽回來。
“那我們就一起走吧!我們三個人正好打一輛車。”袁老師道。
“我等一會再走。”謝佩猶猶豫豫的,她可能是怕我沒有鑰匙不會鎖門吧?
“一起走啦,袁老師可以報銷的,是不是!”柳笑眉拽著謝佩。
一會的功夫,三個人便走向門口,接著是鎖門聲,腳步下樓聲。
屋子里一片寂靜。
只剩我一個人。
謝佩可千萬別反鎖屋門呀,我想,但願她不至於那麼傻。
我剛想從衣櫃里鑽出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又在樓道中響起,接著是低沉的說話聲,開門聲,最後在我驚奇的目光的注視下,一群人涌進屋來。
打頭的是一個小個灰衣男子,尖嘴猴腮,一臉凶相,手持一把匕首,和電影里的壞人的打扮一模一樣。
就差在額頭上寫上我是大壞蛋三個字了。
跟在他身後的是去而復返的袁謝柳三人,最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壯漢。
他赤手空拳,對走在他身前的袁老師推推搡搡的。
我靠?
剛才就聽袁清妃和柳笑眉說有壞人,這就真出來了。
可見她們兩個的嘴多臭,連著謝佩一塊倒霉。
除了看書和電影之外,這還是我在生活中第一次見到壞蛋。
心中驚嚇之余,也有一些好奇。
但是我也知道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大大不妙。
於是我老老實實地縮在衣櫃之中連大氣都不出一口。希望他們不要翻箱倒櫃找錢就好。
“你們誰要是敢喊人,老子就活剮了你!”矮個壞蛋說。
高個壞蛋把門鎖好,在屋里轉了一圈,對矮個說:“沒人,估計她家大人上班去了。”
矮個衝著謝佩說:“小丫頭,你家大人呢?”
謝佩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麼的,半天沒反應。那矮個老大不耐煩,伸手就要打,袁老師上前一步,把謝佩摟在懷中,說:“她媽媽上班去了。”
那矮個上下打量了她一陣,咽了口唾沫,似乎才注意到袁老師是如此漂亮,道:“你他媽是誰?”
“我是她們的老師,你剛才在門外答應過我不傷害孩子的。有什麼衝我來,別嚇著孩子們。”
袁老師正氣凜然。
我卻毫不欣賞,暗道,袁老師空比我們長了幾歲,可是這歲數卻好象活在狗身上去了。
壞人要是說話算數那就不叫壞人了。
那矮個子聽到袁老師的話,反倒笑了:“錐子,這妞倒挺不錯的,我們運氣不壞。”
他又看了謝佩和柳笑眉一眼,笑得更開心了,“嘿嘿,這兩個小的也真不錯呢。”
謝佩和柳笑眉本能地聽出他話語中的猥褻之意,緊緊地靠著袁老師。
我從衣櫃里看去,見那高個走上幾步,而袁老師她們則不停地後退,他們的身影很快被屋門擋住,好象是往廚房那邊去了。
我聽到謝佩和柳笑眉的尖叫聲,和一些打斗聲,但是很快就靜了下來。我暗自擔心,會不會遭了毒手了呀?
又過了一會,只見那矮個拖著謝佩和柳笑眉,而高個則拉著袁老師,走到我所藏身的屋子。
她們三人都被雙手反綁在身後,嘴里一人塞了一條毛巾。
袁老師和柳笑眉睜著眼睛嗚嗚作聲,而謝佩則是歪著腦袋,聲響全無。
不會被打死了吧?
突然間,我感到很害怕。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衣櫥深處縮了縮。
這麼一挪,我的屁股碰到了個硬硬的東西,右手向後一摸,是一個鐵盒子。
黑暗中我不知道觸碰了什麼機關,鐵盒子的蓋子突然向上翻起,里面竟然還有一盞小燈,照亮了衣櫥的一角。
燈的亮度很弱,倒不用擔心被外面的人發現。
這是什麼東西,我心中奇怪,要是有個大哥大就好了,那時手機並不普及,電話也是剛剛放寬了初裝費。
誰家的大哥大會放在衣櫃里呀,我這可真是痴心妄想。
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清了里面的東西,首先進入我眼簾的是幾個長短不一形狀各異的棒子,待我拿起一個仔細一看,原來不是棒子,而是各種材料制成的假陽具,我從未見過這種玩意,心中嘖嘖稱奇。
這些假陽具大多是深色,有的是硬塑料制成,堅硬而光滑,有的似乎加入了很多的橡膠成分,十分富有彈性。
還有一個是玻璃做的,晶瑩剔透。
即便在這個危險的環境下,我還是被這些奇妙的物品吸引了。
不知道這些假的和真人的雞巴相比是大是小?
要是一個比例的話,我的雞雞倒真是不小了,基本上和這些假陽具中中等大小的差不多,而我只是個初三小孩而已。
可謂是潛力無窮。
除了假陽具,盒子了還有幾幅手銬,和我三叔用來銬袁老師的有些相似。手銬的旁邊,是一個黑黝黝的短棒,長度是我小臂那麼長。
“難道這也是一個假雞巴?大得過份了吧?”我心中嘀咕,拿到手中一看,我不禁大喜。竟然是一個警用電棍。
這是一個B型橡膠警棍,我老爸就有一個,常用來揍我,他平時回家都把電池卸掉,免得不小心電我一下,把我電出個什麼毛病來,我媽非和他離婚不可。
我一次偷著用它電了一下給我家做飯的老李師傅,他在地上躺了一刻鍾才起來,我事後騙他說我不知道里面有電池,和他鬧著玩,這才沒給我爸知道。
我掂了掂重量,知道電池在里面,又按了一下照明的電鈕,電棍前端發出一道光柱。
電池的電量還挺足。
有凶器在手,我的膽氣立刻壯了幾分。
但是他們有兩個人,還是沒有勝券。
不如靜觀其變吧。
我小心的從衣櫃門縫里向外看去。
屋里只剩了大個子一人,從廚房里傳來的聲音判斷,那小個是在找東西吃。
柳笑眉被拎到了牆邊,謝佩則是趴在地上,她已經醒來,看來剛才只是昏過去了。
那高個壞蛋正坐在床上,袁老師被他橫放在膝蓋上,臉朝下。
手上綁著電話线,背在身後。
雙腳不斷的蹬著,身子也瘋狂地扭動。
高個幾次想扒下她的褲子,可是由於袁老師拼命掙扎,褲子脫得很不順利。
那高個有些不耐煩,伸手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謝佩和柳笑眉嚇得只是哭。
這時候那個矮個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些火腿腸和面包,見此情景,他陰笑著說:“錐子,你瞅你那個費勁呀,我有個辦法讓她自己脫。”
“這小妞脾氣挺倔的,不好弄。我不想信你有辦法讓她自己脫。”
“嘿嘿,不光她自己會脫,一會還會浪叫著讓你干呢。”
“別瞎掰了,我不信。”
“好,你等我吃了這根香腸。”
一會的功夫,小個子抹了抹嘴,站起身來,走到袁老師的身邊,用繩子在她的腰繞了幾圈,打了個結,另一端拴在床上。繩子大概有一米多長。
小個子又走到柳笑眉身邊,對大個子說:“你去把她的繩子解開。”
“語文老師,”小個子對袁老師說:“我們現在解開你的繩子,你不可以拿開你嘴里的布,更不許叫,聽到了麼?否則我就當著你的面干了你的學生,你要是聽見我的話,就點點頭。”
“其實你就是喊也沒有用,這家里用的是最好的隔音牆紙和塗料。”
沒想到這家伙知道得倒不少,我這時才注意到謝佩家的牆紙,和我家的差不多,因為我爸說他神經衰弱睡不好覺,因此讓三叔找人裝的隔音壁紙,這種壁紙價格不菲,非一般人家購買得起,怪不得我昨夜和謝佩那麼折騰鄰居都不知道。
袁老師這時已站了起來,想往柳笑眉這邊走,卻被腰間的繩子勒住了,只走出一步。
她聽見小個子的話,立刻站住了,作為一個老師,腦袋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學生受到傷害。
看來這小個壞蛋很了解她的心理。
我看見袁老師的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謝佩還在哭泣,柳笑眉則是已經嚇得不會哭了。
“現在,你可以把嘴里的布拿掉了,不過不許亂叫。”那小個子看出袁老師已經就范,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孩子們,她們還小。”
袁老師立刻哀求道。
“嘿嘿,只要你聽話,我們決不動她們,可是你要是有一點點不老實,讓大爺我不高興,我就……”說到這里,他拿出那把匕首,用匕首對著柳笑眉的褲襠一劃。
柳笑眉穿的是一條牛仔褲,這一刀劃開了她的褲子露出里面的內褲來,這刀鋒竟是異常的鋒利。
柳笑眉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可是她的兩腿還是不停地哆嗦。
“不,別!”袁老師流著眼淚跪了下來喊道:“你們……我什麼都答應,千萬別動孩子。”
“好!你竟然敢這麼大聲喊,想招來人是不。”其實袁老師的聲音並不大,這小個是在挑毛病。
“我錯了,我不喊了。”袁老師知道不能和他爭辯。
“可是你已經喊了,因為你的過錯,你的學生要受到懲罰,這樣你才可以記住。”小個子說。他小心的把匕首伸進了剛才割開的褲子縫中。
只見柳笑眉的臉色煞白,也許是冰冷的刀鋒碰到了她細嫩的皮膚吧?
矮個子的手腕又動了幾動,屋里的所有人都看得大氣也不敢出。
我倒有幾分幸災樂禍,沒想到班長大人也有今天。
她穿的是粉色的內褲,挺臭美的呀。
“嗚嗚,”柳笑眉突然叫了幾聲,臉上多了一抹紅潤,我不知道那小個子在干什麼壞事,但是從他的一臉興奮來看,柳笑眉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嗚,”柳笑眉又叫了一聲,不過這次短暫而猛烈,她的臉色更紅,雙眼有些翻白。
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我看見袁老師捂住了嘴,睜大了眼睛,一幅悲憤又不敢哭叫的樣子。
“嘿嘿,看你以後還敢叫不。”
那小個子終於收回了刀,柳笑眉的腿一軟,倒了下去,我突然聞到一股臊味,向她腿間望去,果然,她的褲子內側和屁股都是濕濕的,肯定是尿了褲子。
剛才到底怎麼了?
我心中納悶。
“現在,你命令她干什麼都行了。”小個子對大個子說。這小子手段果然厲害,這麼一來,袁老師哪敢不聽話?
不過我可不想讓袁老師再次受辱了,昨天早上她就被變態老黃頭玩了一會,今天便又碰上了兩個更生猛的流氓,真是時運不濟呀。
現在的有利條件是,壞蛋們並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的手中又有足以克敵的武器。但是我卻苦於沒有可以一次解決兩個敵人的時機。
“你,先脫衣服,脫光。”高個說。
袁老師抬起頭來,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似乎比剛才鎮定多了。也許是看到了自己不可避免的未來了吧?
“我給你們跳一段脫衣舞好不好?”袁老師紅著臉道,此話一出口,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衣櫥里的我和地上躺著的柳謝二人。
“你說,你說什麼?”
小個壞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大個壞蛋已經完全傻了。
這是中學語文老師該說的話麼。
要是所有的漂亮語文老師都這樣,那他們兩個也用不著入室強奸了。
說了這句石破天驚的話之後,袁老師好象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接著道:“我說,你們想不想看我跳著舞脫衣服呢,嘻嘻。”
袁老師拋了一個媚眼過去,巧笑嫣然,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
謝柳二人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好象已經開始懷疑袁老師是不是瘋了。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一轉念,發現這個提議的確不錯,一來可以多拖延一會時間,二來可以放松對手的警惕。
如果謝佩的媽媽在進門前發現屋里有些異樣沒准可以報警,這樣大家就有救了。
袁老師倒真是個人才呀,不簡單。
我心里想,而且,她當著自己學生的面裝成這樣,的確不容易。
我見到她身後的手緊緊地握著,指甲幾乎掐進肉中,心中對她的想法更是肯定。
袁大美人這麼一笑,盡管是稍顯做作,對兩個壞蛋的殺傷力一樣不小,只看他們兩個色授魂與的樣子就知道了。
“跳,跳吧,你乖乖的,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矮個子說。
“好,你們兩個也要乖乖的呀。”袁老師笑著道。
她跳到床上,背對這我們。
用手攏了攏頭發,扭了扭腰肢,然後單腳一個旋轉,優雅的轉過身來,一手扶腰,一手扶膝,挺胸收腹,擺了一個姿勢,靜立不動。
幾個動作連貫流暢,舒展大方,一看就是有很深的舞蹈功底。
原來袁老師還會這一套。
“怎麼不動了呀,接著跳,快脫衣服啊。”高矮壞蛋看得直流口水,連聲催促。
“沒有音樂呀,怎麼跳?”袁老師嬌笑道。
“這不是有音響麼?來,我給你放一個。”高個壞蛋興衝衝地跑到音響旁,“要什麼歌,這里的磁帶還真他媽不少。”
“當然是越有勁的越好了。”袁老師說,她似乎逐漸進入狀態,現在的話中竟然蕩意十足,充滿暗示。我心中佩服。
我見那矮個壞蛋眼珠一轉,似乎有些警覺。
可是到底沒有出聲,現在應是八點半左右,各家各戶基本都上班去了,現在放音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他當然不知道謝佩的媽媽是上夜班的。
片刻之後,音樂響起,袁老師不負眾望,跳起舞來。
我則十分矛盾,要是一曲沒有跳完,謝佩的媽媽就回來了豈不可惜?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