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手機,阿強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他撥了個電話過去,說自己沒事,睡死過去了。
阿強也笑了起來,說他也是一樣,喝太多了,正在那辦事呢,辦著辦著居然睡著了。
身上的現金都被兩女人掏光了,好在也不多,錢都在卡上。
“這事整的,下次絕對不喝這麼多了。”
阿強自嘲地笑了起來,又說:“哦對了,我已經跟姜經理通了電話,你現在就去報名好了。”
“哎,謝了阿強。”
李天冬沒跟他說自己已經見過姜經理了。
洗過了之後,李天冬一身清爽地出了門,來到精誠駕校,找到經理室。里面的姜安安一看到他,笑說:“小李,阿強說來學車的就是你吧?”
“咦,姜姐,你怎麼是在這上班?”
李天冬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阿強讓我過來找位姓姜的經理,竟然是你。”
兩人都笑了起來,似乎感到太過巧合了。聊了一會兒,李天冬說起學車的事,姜安安說:“這好辦,我馬上給你安排一下。”
她打了個電話,然後告訴他去練車場找周教練。“是個美女哦。”
“哎,謝了姜姐。”
李天冬去報名處交了錢,然後去練車場找到了那位周教練。
一看之下,頓時一愣,這不是男人嗎?
只見這周教練個子倒不高,身材也苗條,留著短發,穿著髒兮兮皺巴巴的牛仔褲和T恤,胸前機場一樣平整。
周教練嘴里不耐煩地嚼著口香糖,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李天冬,說:“姜經理為你專門給我打電話來,我不管你有什麼後台背景,在我這,你就得聽我的。”
她說話粗聲粗氣的,不過卻像刻意做出來的一般。
李天冬只能諾諾地說是是。
半天下來,李天冬知道她叫周雅靜,很奇怪,一個這麼男人的女人居然有這麼一個文靜的名字。
不過周雅靜雖然脾氣很牛,卻也確實有本事。
她原是市地下飆車黨的一員,人稱三環十九妹,也就是說圍著三環路轉過圈只要十九分鍾,在飆車黨里聲名顯赫。
不過後來不知為啥改了性子,當了駕校師傅。
學了兩天基礎,第三天就開始上車了。
李天冬過去開過拖拉機,雖然都是輪子跑的,但畢竟是兩種概念,而且手勢習慣一下子改不過來,坐在副駕駛座周雅靜張口就罵:“你嗎的有你這樣開的嗎?你以為這是拖拉機?這是汽車!”
說著,她側過去身子,幾乎將自己半邊身子都撲在他身上,教他打方向。
李天冬不熟悉她的脾氣,僵著身子不敢動彈,卻又被她罵道:“笨蛋,身子這麼硬怎麼開車!”
李天冬只得泄下勁,卻又被她罵道:“飯桶,這麼軟方向盤能握得住嗎?”
她生氣時濃眉倒豎的,看起來很嚇人。駕校的教練都一個德性,估計這也是被學員們慣的,也是,我的地盤我做主嘛。
李天冬無奈地說:“周教練,你這叫我一下軟,一下硬的,真以為我是如意金箍棒啊!”
周雅靜一愣,隨即冷笑說:“哦,居然敢占老子的便宜了!還金箍棒,老子一棒打死你!”
李天冬直搖頭,這人絕對能跟馮若有得一比,不過馮若只是性子野蠻,周雅靜卻是嘴巴和性子都粗野。
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懶得跟她計較了。
任她怎麼挑釁,也只當耳旁風一般。
“停車停車。”
圍著場子開了一會兒,周雅靜突然叫了起來。
李天冬不知何意,踩下刹車,見她一推門就跳下來,“行了,你自己慢慢練著吧。”
李天冬看到那邊有個挺漂亮的姑娘在向周雅靜招手,兩人走到一塊,拉著手兒往邊上走了。
李天冬這時正是不碰車手就癢的階段,沒了教練在身邊更是自由,自己開著車玩了會兒,有些尿意了,就把車開到廁所那。
才一進去,就聽到一陣陣“滋滋”的聲響,還伴著一陣莫名的哼哼聲。
這種聲音李天冬並不陌生,心里不由得奇怪,誰會在這種地方鬧呢?
他順著一個個木板隔間探尋聲音的來源,終於找到了,就在最後一個隔間里,心里一愣,這該不會是撞見了兩男人在玩兒吧?
正想著時,隔間的門突然打開,周雅靜探出頭來,“看什麼看,拷,沒見過人親熱啊!”
李天冬一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
他逃也似地走了,突然想到,她是女人,怎麼跑男廁所里了?
難道她有男朋友?
又一想,剛才那一眼里,似乎看到里面也是個女人。
對,就是剛才來找她的那個女人。
這種同性關系他當然也是聽說過的,不過一直想不通,中醫里面似乎也沒有涉及這種事。
男女之事,一凸一凹,一陰一陽,為天地之造化,互相契合,這才符合生命本質。
當然,關於男性之間史書上倒是不少,分桃斷袖之類的,在清朝更是盛行。
只是,兩個女人卻如何辦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