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去哪了?”李天冬又驚又喜,忙不迭地指著她的頭問,“你頭又怎麼了?”
馮若光潔的額頭上並排貼著兩個創可貼,有血跡浸透出來,顯得頗為狼狽,她摸了摸,滿不在乎地說:“出去跑了一趟,跟人打了一架。”
“到底出了什麼事呀?”李天冬不是哆唆的人,但對面前這個女人卻充滿了好奇,他實在想知道這回她又闖了什麼禍。
“行了行了,都過去了,別問了。”
馮若不耐煩地用勺子戳著稀粥,突然嘻嘻一笑,湊上前說:“哎,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想讓我感動呀”
“那是,回頭那些小蟲子要找媽媽,我怎麼跟它們說呀!”李天冬一本正經地說。
“我呸!在吃飯呢,惡心!”馮若想起那晚兩人完事後說的笑話,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哎你到底去哪了,怎麼手機也打不通?”
“你怎麼跟個老婆子一樣絮叨?”
馮若縮回身子,擺擺手說:“哎算了算了,告訴你就是了。你還記得那天從野店出來,我往回看了一眼嗎?”
李天冬點點頭,他就猜馮若突然消失跟那天有關系。
“當時我看到了一輛奧迪開過去,黑色的,車後蓋下方有一道擦痕。你是知道我的記憶力的,雖然只是一錯眼,但我覺得它就是上次綁架女孩的車,那道擦痕是我用摩托車撞的。”
“我明白了,所以你想去查查,但就算這輛奧迪是上次那輛,可它當時畢竟是開著的,你第二天才去查,難道你覺得它會在那等你,而不是早就跑到遠遠的了?”
“你怎麼這麼笨?當時是中午,車主要吃飯吧?那條路荒郊野外的,一路上我們才見過幾家飯店呀,一家家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馮若露出對他智力已經徹底失望的表情。
李天科啞然,又問:“那你找到車了?”
“沒有。”
馮若沮喪不已,“總共十二家飯店,我都問遍了,但都說沒見過那車。”
李天冬笑了起來,說:“看來你也不算很聰明。”
馮若撇了撇嘴,不屑地說,“跟你這種不懂行的人談案子真是對牛彈琴。把手機給我。”
李天冬掏出手機問:“咦,你那花兩個月工資的4S呢?”
“別提了,打架時毀了。”
馮若拿過他的手機,啪啪啪地按了一組號碼,就走到邊上去打了。
李天冬猜她跟對方應該是非常熟的,否則不可能記得對方的手機號,於是有意地側耳偷聽了。
只聽馮若說:“胡隊,關於失蹤少女案我有個情況要匯報。”
對方似乎喝斥了她,估計是說她已經不是刑警了,就不要管閒事了。
馮若固執地說:“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警察,你總不能說治安隊的就不是警察了吧?是警察就得管這事!”
她這一說,對方口氣似乎松動了,然後馮若就將剛才說的情況向對方匯報了一遍,又說:“我總感覺其中有兩家店主在撒謊,他們肯定是見過那輛車的,但他們就是不說我也沒辦法,你要是帶人去問問,說不定就有线索了。好好,說定了。”
李天冬就意識到她額頭的傷是怎麼來的了,估計是別人不願意回,脾氣一上來就動了手。
她傷了,對方肯定不會好到哪去,難怪不敢對領導說打架的事。
掛掉電話,馮若繼續坐回來,把手機扔桌上,說:“什麼破手機,沒一點手感,老土。”
“你手機倒是好,可兩次都得借我的。”
“哎,氣死了,看來胡隊說得對,我就不合適用好手機,二手的更好。”
“胡隊,你以前在刑警隊的隊長,”
“是呀。”
馮若打了個呵欠,說:“不說了,我困死了,要去睡過回籠覺。先走了。”
李天冬看著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起來,自己為她連算兩卦竟然全錯了,這是自己當時心不誠還是心大亂,或是易經壓根就不准,不過無論如何,她回來了這總是好事。
吃過早飯,李天冬往衛生院走去。
眼睛卻四處看著,秀姨說今天劉小巧會過來,他希望自己會突然看到她的身影,但直到上了衛生院的五樓也沒見到,心里又焦急又期待。
今天來按摩的人意外的有點少,問了胡海群後才知道,原來今天有大集,村民們大多去趕集了。
如此一來,他也樂得輕松,將不多的幾個病人按摩好,就在走廊上做起運動。
耳邊忽然聽到有人上來的聲音,轉頭一看,見是秀姨,身邊居然沒有一個隨從,“關廳長。”
秀姨點點頭,現在她身邊居然沒一個隨從,她點點頭,說:“小李,昨天我說過小巧會來的,她己經來了。”
“啊,”
李天冬大喜,忙要下樓。
“先不急,就在這看吧,這里高,看得遠。”秀姨攔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