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冬見她們一臉職業性的微笑,想捉弄她們一下,說:“如果我非要這兩位美女呢?”
“李先生,等到您進去之後,如果還覺得我們好,我們一定從命。”
話里話外,對她們從業人員的質量是相當的自信,李天冬也不禁好奇,到底這樓上有些什麼呢?
從電梯出來,兩位服務員又像護送軍政要員一般,一左一右引路,不多時,便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幾聲後,柔聲道:“馮先生,何先生來了。”
服務員輕輕地將門推開,李天冬頓時感到一股茶的清香撲鼻而來。
他隨著何左走了進去,見里面正前方有個台子,一位著旗袍的女子正在表演茶道,下方是七八張桌子,三個衣冠楚楚的人席地而坐。
看著就像影視里面古代學堂的擺設,當然,檔次是不可相比的。
一位中年人向何左舉手打了個招呼,又看到李天冬,雖然他是不速之客,但中年人顯然見多識廣,衝他微微一笑,隨後示意他們坐下。
整個過程他都沒說一句話,顯然是不想驚動表演。
李天冬找了個地方坐下,這才有時間打量左右。
整個房間古色古香,所能見到的一切都充滿了古風,就像一道門之隔,這就穿越到了古代。
就連他面前的桌子,竟也是紫檀的。
坐著四五個人,個個臉上都帶著成功者的自信,而前面那個表演的女人更是讓他叫絕。
李天冬一直覺得,旗袍這種服飾只合適身材好的女子穿,太瘦不行,撐不起圓潤感,太肥也不行,那樣就滿腰的肥肉了,而且,自身的氣質要好,需要有古代美的,一個青春活潑的女人穿著旗袍肯定顯得不相稱。
在他認識的女人中,舒小傅是最合適穿旗袍的,但現在,他發現這個正在表演茶道的女子也是極合適穿旗袍的。
這件旗袍顯然是改良過的,沒有袖子,只在齊肩處便斷開,襯著一圈羊毛,露著圓潤的兩只白嫩胳膊,下擺也只到了大腿根處,跪在那里表演時,起起伏伏的,正當中那黝暗處若隱若顯,叫人浮想。
再看她的臉,她目不斜視地表演著,臉上透露著一股自信,動作如微風吹拂荷葉,輕輕盈盈,卻又恰到好處。
舒小傅穿旗袍的模樣帶著些頹廢,充滿了老電影里上海那些闊太太的味道,而這位女子著旗袍的模樣就完全是端莊優雅的模樣,就像一位家世良好、受過嚴格家訓的良家姑娘。
等到茶入杯後,邊上一位侍女模樣的女子端過來,敬給了在座的各位。
李天冬手拿那牛眼小杯,見湯色清澄,聞之清香撲鼻,一派田園之風溢在心頭,忍不住淺啜了一口,滿口生津,當即叫了聲好。
話音剛落,那位跟何左打招呼的中年人轉頭看了他一眼,露出欣賞的目光,說:“這位朋友好眼光,不知道怎麼稱呼?”
何左上前說:“馮總,這是李天冬,世代中醫,國學新秀。”
李天冬一愣,不知他怎麼給自己安上了國學新秀這頭銜,於是謙虛地說:“何局長過獎了,我只是小時跟隨爺爺學過一些皮毛而已,談不上國學新秀。”
“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懂得謙虛,回頭我跟你討教一番。”馮總欣賞地說。
“小李呀,馮總可是省城來的,手眼通天的人物,你跟他切磋一下,肯定能成為好朋友的。”
李天冬笑說:“那我就隨時恭候了。”
“哈哈”馮總大笑,說:“小李是個痛快人。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他將李天冬拉到那位旗袍美女前,說:“小音,認識一下,這位是李天冬。小李,這位美女是茶道高手,也是家傳的,你們二位算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可以切磋一下。”
小音婉然一笑,衝李天冬點點頭,說:“李先生好。”
聲音也是異常好聽,清脆干淨,不過顯得有些傲,只客套地跟李天冬說了這句話,就低頭去整理桌上的茶具了。
她將茶具似乎看得比在場的人都重,春蔥般細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輕捏輕放,處處體現著一種優雅。
“小音,一會兒過去坐坐好嗎?”
馮總這樣大有來頭的人在她面前也是輕輕地說著話,看出來,他對小音很有好感,一個男人也只有在自己在意的女人面前這般輕柔地說話。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陪你們了。”
小音抬起頭,用純淨的目光看著他。
“這……”
馮總似乎有些不痛快,但畢竟是有身份的人,轉瞬便笑了起來,說:“也好,身子不舒服就早就休息吧。要不要我跟經理打個招呼?”
“不用了,我也該下班了。”
“那這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這個你就別再拒絕我了。”
“好吧,謝謝你。”
馮總隨即打了個電話,通知司機在樓下等小音,隨後跟大家告了個罪,親自送小音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