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姐見他沒說話,又摸索到他仍是獨目金剛般的根子,身子往下縮去,“它還沒消氣,我……”
“算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別叫人看到了。”
李天冬拉起她。
翠姐有些戀戀不舍地穿了衣服,整理了衣冠,說:“那我先走了,晚上我找你。”
李天冬回到辦公室,有些興味索然的,似乎因為劉小巧的離去,他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意義了。
又想到自己來到大院半個多月了,似乎一直是渾渾噩噩的,也沒個具體的打算。
得做點什麼事了,他想。
中午時分,烈日暴曬,大院里靜悄悄的。李天冬正躺在按摩床上打著噸,閉上眼就想起劉小巧,好容易睡過去,又胡亂地做著些光怪陸離的夢。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喊他,他睜開眼睛,發現果然有人來了,是昨晚見過的周大鵬。
周大鵬腋下夾著個皮包,一臉大汗,但仍是笑呵呵地說:“小李,沒驚擾你的美夢吧?”“是周區長呀,你怎麼來了?坐坐。”
李天冬忙起身招呼,將電風扇固定在他面前。
“哎呀,沒想到這大院外面看起來氣派,里面的條件卻是這麼艱苦。”
周大鵬四下里看著,觸目都是老舊得泛著黑褐色的木頭,有些感慨。
“還好,就是裝不了空調,不過心靜自然涼嘛。”
李天冬呵呵笑著,“對了,周區長這麼大熱的天過來是……”
“我找你當然是好事了。”
周大鵬有些得意,從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昨天說過的你想在衛生部門領個閒職的事,今天早上我特意開了個會,把你的情況跟大家說了下,幾乎是全票通過呀。什麼是特殊人才,你就是。”
李天冬看到文件上寫著:衛生部門特聘人員表格。
心里吃了一驚,都說政府部分辦事拖沓,沒想到周大鵬行事竟如此雷厲風行。
他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要這個東西有什麼用,但衝著人家這份情,也忙感激地說:“周區長,你這……太讓我意外了!打個電話叫我過去就行了,何必這大熱的天親自送來呢。”
“哎,不這樣顯不出我們對你的重視嘛。”
“這樣,周區長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也沒什麼好報答的,不如我幫你按按,放松一下?”周大鵬顯然對同性按摩不大感興趣,擺手說:“不用了,這種鬼天氣動一下就是一身汗,不辛苦你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我倒是真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你說。”
周大鵬期期艾艾的,似有難言之隱,又側身看了看外面,這才說:“你還記得我們在按摩房里說的那些話嗎?”
“說了很多話呀,你是指……”
李天冬有些明白他的來意了,但想讓他親口說出來。
“就那個歲月不饒人的事兒。”
周大鵬有些難堪,“我記得你說過,你和你爺爺曾讓不少老漢都重振雄風了,所以……能不能……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天冬裝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周區長,你的意思是那里不行了吧?說實話,這個倒也不是太難,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個不行法?”
“實不相瞞,昨晚跟你分開後,我去酒店開了房。但是……它始終就沒什麼反應,不管用什麼辦法,它就是像睡著了一樣。”
話一說開,周大鵬明顯放松了,“這房事本是男人最快樂也最願意干的事,可我這……那不就成太監了嗎?小李,你要能幫我治好,我是絕不會虧待你的。”
“周區長見外了。你可能不大熟悉我,但王主任是知道的,你可以問問他,我什麼時候提過錢的事。”
李天冬拿王主任來做廣告,“不過,你這事不同於他那風水之事,我畢竟只是大院的一個實習按摩師,幫人看看風水是愛好,若是要治病救人,這傳出去不大好吧?對了,你為什麼不去找高老看看呢?”這番話說得在情在理,看風水是因為別人不懂,可看病,上面還有高老呢,更何況他又沒有行醫證,若是幫周大鵬治了,那就屬於非法行醫,傳出去,就算沒有執法部門找他,高老只怕也不會原諒他。
周大鵬嘆了口氣,說:“小李,你我一見如故,有些事我也不瞞你了。你說請高老治,我是從來沒這麼想過呀!”
他告訴李天冬,市長和書記兩人幾乎是水火不溶,平日里你壓我一頭,我必反戈一擊。
兩人位高權重,手底下又都有一幫人馬,他呢,是屬於支持市長這一派的,不僅是他,何左和程度都是。
至於王主任,則是典型的兩面派,兩邊都吃得開,畢竟政府跟市委有些事還是需要合作的。
而高老,則是市委書記的私人醫生,那當然就是另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