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晚上,我回到新家,剛進門口便聽到樓上菁菁“啊”地一聲尖叫,我嚇了一跳,連忙幾步竄上了樓,卻在臥室里看見她被許舒壓著,正縮著身子在床上“格格”直笑。
許舒正在搔菁菁的癢癢,突然見我闖了進來,忙臉紅耳赤地從床上下來,一時都不知道手腳該擺在哪兒了。
我吁了一口氣,笑道:“你們……在干什麼呀?嚇了我一跳呢!”
菁菁在床上喘了幾口才回過氣來,憤憤地告狀道:“老公!小舒她欺負我!剛才……”
許舒馬上叫道:“你敢說?”
然後不顧我的存在,又再撲在了菁菁身上,雙手直插她的兩腋。
菁菁又是一陣哈哈狂笑,翻著白眼道:“老公……救我……”
我又是氣惱,又是好笑,搖著頭退出了臥室。
女孩子之間的打鬧,似乎犯不著我來不識趣了。
我下樓到廚房里找了些吃的,就著一瓶葉尖香茶飲充飢起來。
沒一會兒,菁菁尋到我了,進來摟住了我的脖子,道:“老公,今天我和小舒瘋狂大購物,買了好多東西呢!還有幾件很特別的內衣,一會兒我穿給你看?”
我“咕”一聲,艱難地吞下了食物,道:“什麼……特別的內衣?”
菁菁吃地一笑,輕輕在我耳邊道:“就是很……暴露,很性感的那種嘛!本來我還不敢買的,可小舒說,男人都喜歡那種調調兒,慫恿著我一口氣買了十幾件。
老公……你喜不喜歡看我穿?”
我又“咕”一聲,艱難地吞下了一口口水,道:“當然……喜歡了!”
菁菁湊上來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又笑著道:“晚上……再說吧!對了,我剛叫了外賣,這些東西不要吃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吃吧!我去陪小舒了,你在正面休息一下!”
我點了一下頭,菁菁又吻了我一下,笑著又跑回了樓上。
我走出廚房,又聽到了許舒一聲驚叫聲,然後便是一陣格格的笑,夾雜著菁菁放肆的笑聲……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起了她們學生時代曾玩過的那個游戲,一時間我口干舌燥,渾身發熱,就想不顧一切的衝上樓去……當然,我腦子里此刻的想法是不現實的。
我雖然衝動,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為了不去聽樓上兩個女人的嬉鬧聲,我故意打開了電視,調高了音量,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正看了一半,門鈴響了,我過去開門一看,原來送外賣的已到。
我付了錢,把外賣擺到餐桌上。
然後走到樓上,准備叫兩個女人下來吃。
剛走到門邊,我舉手正要敲門,忽然聽到里面傳來菁菁的聲音:“小舒,你不是處女了吧?”
我猛地停住了手,下意識地豎起耳朵聽著。
“誰說的?我又沒有男人,怎麼可能不是處女?”
“嘿!還騙我?我可是過來人了,處女不處女的,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懶得理你!我肚子餓了,你叫的外賣來了沒有啊?”
“嘻嘻!小舒,我們這麼好的姐妹,你還瞞我啊?告訴我吧,是誰啊?看這樣子,不應該是張亞倫吧?”
“花妖精!你再說,我可要生氣啦!”
“呵呵!惱羞成怒了哦!好久沒聽到你叫我花妖精了,真的好懷念啊!那時候你一叫我妖精,我就知道,你什麼地方又癢癢了!呵呵!”
“真是……受不了你!那麼久的事了,你還提它干什麼?你不怕丟人啊?”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你還怕什麼?以前我不肯的時候,你還不答應呢!”
“你!你再說!”
“啊哈哈!不要……搔了……我……哈哈……投降!”
一陣嬉鬧後。
“小舒,真的,我很好奇耶。
能有幸得到你這個尤物的男人到底是誰啊?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
“都說了……我沒男人的。
讓我告訴你什麼啊?”
“切!還不承認?那好吧!我就來看看——你的處女膜還在不在,看你怎麼解釋!”
“啊呀!你這個妖精!你老公……還在樓下呢!他要是闖進來那怎麼辦?”
“那你就趕緊告訴我啊!要不然你春光外泄。
我可不管!”
“啊!沒……見過你這種女人……哪有這樣……強迫人的!”
我在外面聽得心髒狂跳、面紅耳赤。
眼見許舒秘密不保,我只好跑到樓梯口叫道:“菁菁!許舒!吃飯了!”
說著趕緊下樓。
幾分鍾後,一臉嬉笑的菁菁和羞澀不堪的許舒一起下來。
我故作什麼不知地道:“肚子餓了吧?來一起吃點吧!”
菁菁笑著跑到餐桌邊,聞著一桌的外賣道:“好香啊!那我們開動了!”
許舒裝著淑女坐著,眼神有意無意地瞄著我。
我道:“許舒,你幫范總的事,真的多謝你了!”
許舒正要客氣,忽聽菁菁哼了一聲,道:“小舒幫那個姓范的,要你謝什麼啊?姓范的是你什麼人啊?”
我只好低頭不語,許舒笑了一下道:“范總怎麼說都是我們公司的創始人,我幫她也是應該的。菁菁,唐遷和范總也算是朋友,你就不要搶白他了!”
華菁菁又哼了一聲,道:“這個朋友,關系可不一般呢!”
我有些忍不住了,道:“我和范總雖沒什麼,但在一起共事這麼久了,總得有些同事之誼吧?上次我不是解釋得很清楚了嗎?你怎麼還懷疑啊?”
菁菁翹起了小嘴,正要發作。
許舒忙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快要結婚了,還為一個沒什麼威脅的女人爭什麼爭啊?快吃飯吧,都快涼了!”
菁菁瞪了我一眼,忽然湊過來在我耳邊低聲道:“哼!晚上穿內衣的事,取消了!”
我摸著鼻子,只好苦笑。
吃完外賣後,許舒用紙巾擦著嘴,道:“天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生活,呵呵!”
菁菁忙道:“小舒別!今晚你就睡這兒吧?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你呢!”
許舒看了我一眼,笑道:“我留在這兒,你老公會有意見的,我才不會那麼不識趣呢!”
菁菁道:“別理他,今晚讓他睡客廳好了。
小舒,剛才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不行!今晚你不坦白,我可不讓你走!”
許舒俏臉微紅,道:“懶得理你!我還有事,真的非走不可了!”
菁菁嘻嘻笑著,過去摟住她,在她耳朵輕輕說了些什麼。
許舒的臉更紅了,嗔道:“我敢?”
菁菁放開了她,笑道:“不信?那你走試試看?”
許舒眼珠急轉,然後馬上冷靜下來,道:“好!我還真就不信了!有本事你就說好了!”
說著掏出手機來,按了個號碼道:“是我,現在來接我好了!”
菁菁一臉沮喪,道:“啊?你還真的要走啊?”
許舒站了起來,一臉得意道:“我就是不告訴你,看你有什麼辦法知道!”
菁菁翻著白眼,氣道:“我算服了你了,這麼多年的朋友,算是白交了!”
我在一邊聽著,她們以為我聽不懂,其實我心里全都明白。
暗嘆一聲,我心想:菁菁呀!
許舒的那個男人就是我,不管你們交情有多深厚,她哪兒敢告訴你啊?
唉!
菁菁見留不住許舒,也就算了,對我說道:“唐遷,你來幫忙替小舒拿東西吧,今天我們倆可買了不少呢!”
我“哦”了一聲,站起來,眼著她們上樓。
菁菁牽著許舒的手走在前面。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我道:“老公,小舒已經答應做我的伴娘了呢!你的伴郎找好了沒有啊?小舒這麼出色。
你可別找個不起眼的人來,到時候別人一看伴郎伴娘差那麼多,可要笑話你的!”
我搔著頭皮說道:“許舒是個大明星,你叫我到哪兒找一個能相配的伴郎來啊?我本來……是想找程功當伴郎的,到現在……也沒和他說呢!”
菁菁道:“程功?他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
我道:“哦,程功是我們公司研發部的副經理。
和我關系還蠻好的。
對了,他就是程佳的弟弟呢!”
“程佳?”
菁菁忽然站住了。
對許舒道:“小舒,你等一下!”
然後轉身向我怒道:“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和程佳有來往?我……我明白了,你喜歡過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程佳對不對?”
我倒!程佳在我心目中。
就是一極普通的朋友,所以我毫無芥蒂地順口就提起來了。
沒想到過去那麼多年了,菁菁還是牢牢記住以前的事,並且還認為程佳就是我喜歡過的女人。
我……真的沒話說了,女人心眼一小起來,真是沒有道理好講的!
我苦笑道:“菁菁!拜托你理智點好不好?不要隨便提起個什麼女人,你就以為她和我有關系,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活了?”
菁菁氣苦地道:“你還不承認?當年你為了她,甘願受我的要挾,你敢說你從來沒喜歡過她?唐遷!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真的沒話好說了,娶了一個天下第一大醋壇子做老婆,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我下意識地看向許舒,卻見她雙手抱胸,笑嘻嘻的靠在臥室門口看熱鬧,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只有嘆氣,看來她也是指望不上了。
菁菁見我沒話說,氣得發抖地道:“今天晚上你不把問題交待了,別指望我會放過你!我決定了,你不把老實話出來,我就不嫁了!”
她說著轉身走到許舒身邊道:“小舒,我先送你下去吧,讓你看笑話了!”
許舒嘆了一口氣,道:“菁菁,你這是又何必呢?好好的,干嘛又和自己過不去?”
菁菁道:“你不知道,唐遷越是死都不說那個女人是誰,我就越覺得里面有鬼!他一天不說,我一天心里就堵得慌。
這樣下去,我怎麼可能嫁得踏實?今天我非得要弄清楚不可了,免得以後我會後悔!”
她說著推門進去,幫許舒拿東西去了。
我頭痛無比地走到許舒面前,看著她,眼神里盡是無奈。
許舒也是無奈地看著我,低聲道:“程佳……是誰啊?”
我曾向許舒坦白過和所有女人有過的曖昧關系,但程佳,我從來沒把她當過一回事,所以我沒有提起過。
許舒也不知道她是誰,可這關頭,你叫我怎麼解釋呢?
但在程佳地問題上我是問心無愧的,我並不怕解釋不清楚。
我頭痛的是,菁菁她已經鐵了心要把事情問清楚了,似乎今晚,我已經很難再過這一關了。
許舒轉頭看了一眼房間里面正氣呼呼在收拾東西的菁菁,然後又用極輕的聲音道:“沒辦法了,隨便編一人吧!等她消了氣自然會好的,你晚上……多哄哄她!”
她說完,立刻走進房間,道:“菁菁,我來吧!”
我和菁菁一起送許舒出了門,一輛奔馳剛好緩緩停在了門口。
我一手拎著大包小包,一手禮貌地過去為許舒打開了車子的後門。
菁菁拉著許舒的手,依依不舍地道:“小舒,以後,可要常來看我啊!”
許舒一笑,道:“知道啦!傻丫頭!”
說著轉身便要上車。
忽然,她面容驚駭地看向我身後,同時我聽到菁菁“啊”地一聲尖叫:“唐遷!小心!”
我莫名其妙地轉過身來,立刻看到一個人影正氣勢洶洶地向我撲來,他的手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一刹那間,我看清了那個人影的面容。
咬牙切齒,一臉猙獰,他……不就是已畏罪潛逃的通緝犯施懷忠嗎?
就在一眨眼間,施懷忠已經衝到了我的身前。
滿臉殘忍地獰笑下,手中匕首朝我的小腹狠狠地刺來。
當時我已完全來不及反應了!
耳中只聽得菁菁發出一聲悲慘之極地呼叫:“不要!”
我的腦中電光火石的一閃,一個念頭由然而生:我要死了嗎?
也許,死是我最好的結局吧?
匕首已至,我甚至已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立判的時刻。
忽然一個人橫身撲在了我的懷里,緊接著我聽她悶哼一聲,在這懷里的身軀猛然一僵。
我驚駭地睜開眼,那是許舒!
她那美麗無匹的臉上正在迅速地失去血色!
渾身突然無力,就軟倒了下來。
我的心髒頓時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脈似要爆炸開來了!
許舒她……替我擋了一刀?
噢!
不!
天哪!
不要!
我下意識地撫住即將倒地的她,我的眼睛里,其它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的耳朵,其它也聽不到了。
我的所有感覺,現在只剩下我懷里,這個我所深愛的女人!
就算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竟也是那麼的美麗!
我的心,痛到了極點!
“為什麼?你傻啊?”
我的心痛至極,悲哀至極,難過至極地輕輕摟緊了心愛的女人,將她的臉貼在我的臉上。
許舒在巨大的刺痛中,仍是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沒有想……那麼多!”
剛說完,她便緊皺眉頭一陣,然後沒了知覺!
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想哭!
我想叫!
我想吼!
我想嘯!
可是……我的喉嚨里,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老天!
你不可以那麼殘忍!
死的人應該是我!
不是她!
你搞錯了!
換回來!
快換回來啊!
我的五髒六腑難過到全部抽緊,只覺得心一陣絞痛。
一口血,忍不住從體內噴涌上來,全部吐在了我和許舒的身上。
就在這時,聽到有人對我叫:“唐遷你愣著干什麼?快送小舒去醫院啊?”
我一個激凌,猛然清醒回來。
是!
許舒不能死!
我一定要救活她!
我轉頭看見菁菁淚流滿面,也跪在我的身邊,拉著許舒的手在哭。
還看到那個保鏢兼司機追著逃逸的施懷忠已在五六十米之外。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撗抱起許舒,輕輕道:“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
菁菁也忙起來小心地攙扶著我,我一貓腰進入了車內。
那個保鏢已快速的奔回,大聲地問:“小姐怎麼樣了?”
菁菁轉頭叫道:“快開車,送醫院要緊!”
“哦,是!”
保鏢顯然也很驚慌,急忙上車點火。
我抱著許舒,不敢去看她的後背。
耳聽得那個保鏢叫道:“別動那把匕首,小心一點!”
車開動了,一搖之下,本來陷入半昏迷狀態的許舒又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我。
她慢慢地伸出一只手,輕輕撫摸著我的嘴唇,道:“你怎麼……流血了?”
我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輕輕貼在臉上。
菁菁伸手把許舒的手從我的掌里拿下,握在了她自己的手心。
她哭著對許舒道:“小舒!你一定要堅持住啊!醫院馬上就到了。”
許舒蒼白的小臉抽動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她,輕輕地說道:“菁菁……對不起!”
菁菁流著淚搖著頭,叫道:“我不要聽!我要你好起來!”
許舒又把目光看向了我,那眼神,痴痴的。
透露著無限的深情。
她微笑著,道:“唐遷哥哥。
終於……還是瞞不住了呢!”
我的心又是一陣絞痛,我強忍著一口血不讓它吐了出來,我的雙目盡赤,我很想流淚,但我就是哭不出來。
我的心里有一種巨大的恐懼感,生怕就此失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失去她,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活得下去。
我低下頭來,輕輕吻著許舒的額頭,喃喃地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許舒……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我要你活著,好好活著!”
一旁的菁菁終於忍不住“哇”大聲大哭起來,她轉身撲在我的肩膀上,渾身發顫地道:“你們兩個……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我已經感到懷里的女人身體越來越冷了,她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她的眼神逐漸暗淡了下來,神智也有點迷糊了。
只聽得她在輕輕地自語著:“菁菁……你不要恨我……唐遷哥哥……我好冷……”
我“噗”一聲,終於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來,濺得許舒頭發上一片鮮紅。
我慘笑一聲,輕輕道:“許舒……你要敢死,那我也不活了,我們一起……去天國吧!”
菁菁手忙腳亂地為我擦去滿嘴的鮮血,她既心痛又恐慌,還有一絲無助,一絲哀傷。
心情復雜下,她轉頭對保鏢司機吼道:“你就不可以開得快一點嗎?小舒她……快不行了!”
其實這時候的汽車已開到了極限,只差沒有飛起來了。
萬幸的是,醫院離我們家並不是很遠,沒多久,就到了。
我不等車子完全停穩就抱著許舒下了車,朝醫院門口狂奔起來。
衝進院內,我嘶聲大喊:“醫生!醫生!救人哪!快來救人哪!”
此刻的許舒,已完全沒了生命力,軟綿綿地掛著一只手臂搖晃著。
我的恐懼使我全身發抖,幾乎沒有力氣再抱得住她了。
終於有醫生聞言出來,緊接著救護架,抬入,氧氣罩……一個大夫只看了一眼,便立即道:“情況危急,傷者生命垂危,立刻准備手術!”
我已經渾渾噩噩了,追著前面的手術車幾步。
叫了聲:“醫生!求你一定要救活她……”
話說了一半,我忽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發現我正躺在輸液室里輸著液,菁菁正坐在我的身邊低頭垂淚。
我猛地坐了起來,對她道:“菁菁!許舒她……怎麼樣?”
菁菁抬起頭來,哀怨地看著我道:“她……還在搶救中,沒出來!”
我一下子跳下床來,不管不顧地就向外衝去。
剛走一步,只覺得右手背一陣刺痛。
輸液針被我掙出來了。
我也沒有去理會,只想著立刻到手術室外面等著。
後面菁菁只叫了一聲:“唐遷!”
便氣急敗壞地跟著我出來。
然後我便在手術室的外面走廊里,看到了無數的記者和關心的人群,七、八個許舒的保鏢正在阻擋他們的前進。
施姐正在手術室門口來回焦急地走動。
王炳章手握手機,正一臉嚴肅說著什麼。
我吃力地擠了進去,保鏢們認識我,便放了我進去。
我幾步走到施姐面前,問道:“施姐,情況怎麼樣了?”
施姐看到是我,嘆了口氣,道:“快三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我走到手術室門口。
怔怔傻站著。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許舒啊!你千萬要挺住啊!如果你死了,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我會恨死我自己。
我會殺了自己的!所以!你一定要挺住啊!”
我長時間的站立,不聞不動,不知不覺。
我的心,全系在了手術室里面!
一雙手輕輕從我身後摟住了我,菁菁沙啞的哭聲從後面傳來:“唐遷,你哭吧!哭出來會好一點的!”
我木然地回轉身來,看著形容憔悴,臉現哀傷的菁菁。
忽然之間,巨大無比的悲痛終於讓我淚水奪眶而出,我控制不住,蹲下身來抱頭失聲痛哭。
菁菁也蹲了下來,她溫柔地將我的頭臉擁入懷中,輕輕地道:“哭吧!哭總比吐血好!小舒……一定不舍得……離開你的!”
過了一會兒,人群又是一陣閃動,我看見許劍和幾個人一起擠過來了。
看到許劍,我頓時悲痛交加,立刻站起迎了上去,哽咽著道:“許大哥!”
許劍看到是我,嘆了口氣,伸手拍了一下我肩膀,低聲道:“我知道了,一切事情,等小舒醒了後再說吧!”
許劍身後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身軀筆挺老人。
雖然穿著便裝,但一眼見到,便可以肯定他是一們軍人!
而且看他好沉穩威嚴的氣勢,彷佛是一位手握百萬雄兵的大將軍。
我刹那間便知道,他一定就是許舒的父親,T軍區的司令員許大海將軍!
許司令員身邊的,正是許舒的母親。
雖然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不太好,可一看到她那酷似許舒的外貌,仍是讓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要落下淚來。
許舒的母親走到了施姐面前,只問了一句:“怎麼會這樣的?”
便控制不住哭起來。
施姐扶著她也哭道:“對不起阿姨,是我沒有照顧好小舒!”
許司令員皺著眉頭看著擠滿了一走廊的記者和人群,轉頭對一個警衛員道:“把這些吵吵的閒人,全部趕到醫院外面去!”
話音剛落,手術中燈滅了,一會兒手術室門打了開來。
當先出來的便是許舒趴著的手術車。
我心頭一緊,幾乎不敢去看她的臉上是否蓋著白布。
只聽到施姐在問醫生:“大夫,傷者怎麼樣了?”
一個人道:“沒什麼大問題,傷者的傷口雖然很深,但萬幸沒有刺破肝髒。
經過救治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等她醒來後只需要安心調養,相信很快就可以康復的!”
於是眾人都是吁了口氣,我的心情一松,頓時渾身無力,兩腿發軟,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
許舒安祥的趴在病床上沉沉睡著,腰背處受傷的她也只能這樣臥著。
由於她需要絕對的安靜,所以除了她的親人,其它不相干的人一律被護士請出了病房。
我也是不相干的人,所以我沒資格留在病房內。
但我知道她沒有危險了,所以很欣慰,很開心。
我轉身離開醫院,此刻我所想的,便是去抓住凶手,親手把他殺了。
施懷忠恨我殺我,我可以理解,甚至我都不會去記恨他。
但他傷害了我至愛的女人,這我絕無法容忍。
我要殺了他!
為許舒報仇!
剛出了院門,就聽到後面菁菁急匆匆地追來,著急地叫道:“唐遷!你去哪兒?”
我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
看見她一臉的惶恐無助,幾步過來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
在許舒生命垂危的時候,我心里面只有許舒,完全沒有考慮到菁菁的感受。
現在我心情放松了,才想起來,菁菁……也是個受害者。
她的傷害,完全是我造成的!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難過的對她道:“菁菁,對不起,我……騙了你那麼久。
你恨我吧!但許舒她……是無辜的!”
菁菁一傷心,眼淚水又流了下來,淒慘地道:“到現在……你還要騙我?一個巴掌拍不響,小舒她哪里無辜了?”
我低下頭來,嘆了一口氣,道:“菁菁,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了,以後我會盡我一切來向你陪罪的。現在我有點事,要離開一會兒,你先留在這兒吧!”
“不行!”
菁菁死抓著我的手就是不放:“我知道你是要找施懷忠是不是?那個人渣讓警察來抓就行了?現在他已經喪心病狂,你去了有危險的知道嗎?小舒已經躺在醫院里了,難道你還嫌不夠嗎?”
我咬著牙道:“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不要!”
菁菁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哭道:“唐遷,我怕!我求你了,別像剛才小舒一樣,讓人擔心好嗎?你擔心小舒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一樣會擔心你的?”
菁菁的哭聲令人心碎,我揉著她的頭發,長嘆了一聲,道:“菁菁……”
菁菁又道:“況且施懷忠刺了人後,一定是心慌意亂。
意圖逃跑,你現在到哪兒去找他啊?還不如馬上報警,讓警察去抓他吧!”
剛才衝動之下,我也沒想這麼多。
菁菁一說,我才意識到:“是啊!我到哪兒去找施懷忠呢?”
我苦笑了一聲,道:“那……報警吧!”
打過報警電話後,菁菁仍是緊緊抓著我的手,生怕我會離去的樣子。
我道:“我不會去了,你把手放開吧!”
“我不!”
菁菁反而緊貼了上來,她的身體在發抖。
哭喪著臉道:“唐遷,老公……你不能離開我的!我不管你喜不喜歡小舒,反正……你不能離開我!”
我痛心地道:“菁菁……”
“我不要聽!你以前……答應過永遠不離開我的。
而且,我們登記過了,我們是夫妻,你不能……拋棄我的!”
我的心頭一沉。
是啊!
從法律上來講,菁菁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以拋棄了她?
可是……許舒該怎麼辦呢?
她為了我都可以不顧生死。
我唐遷再狼心狗肺,也做不出辜負她的事來,我這一輩子。
絕不願再去傷害她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我該怎麼辦?
我頭痛至極!
菁菁見我一臉痛苦之色。
知道我心里很難決擇。
她緊抱著我的手臂,忽然說道:“要不,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想,只等小舒醒了,我們三個人好好坐下商量商量好不好?”
我心想:商量?商量什麼?這種事。
哪有商量的?
但考慮到現在的確不宜再傷害任何女人了,所以我一點頭,道:“也好!這些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許舒快好起來!”
菁菁歡喜的一點頭,開心得笑了起來。
我很奇怪,依照華菁菁那出奇的小心眼,知道了我和許舒的奸情後,就算不大發雷霆,也必然會傷心欲絕。
為什麼她反而會意外的緊張,意外的對我好呢?
也許,她是太愛我了,等她真正明白許舒是她最大的威脅後,深知許舒魅力的她真的害怕了,她怕會失去我,所以她才會這樣。
我的心里不忍,菁菁她……真的很無辜,很可憐!我伸手輕擁她入懷,嘆道:“菁菁,其實最壞的人是我,我真的不應該對不起你。
你該恨我才對,我欺騙了你、背叛了你,你罵我吧!
那樣我會好受些的。
你現在這樣,我反而更難過,我……會內疚死的!”
菁菁把頭靠在我肩上,輕輕地道:“想得美!我就是要讓你內疚!我就是要讓你難過!我為你吃了那麼多的苦,我苦苦熬了三年,你倒和小舒雙宿雙飛,快活自在!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你們得逞?我……死都不會放棄你的!”
我無言!
菁菁又輕嘆了一聲,繼續道:“老公,你……愛過我嗎?”
我怔了一下,道:“當然!”
菁菁又笑了,道:“那就行了,其實……我很早就猜到了能讓你魂牽夢縈的女人,八成就是小舒那個害人精!我只是沒想到,那麼高傲,那麼自命不凡的小舒也會壞在你的手里,老公啊!你到底有什麼魔法,能讓這麼多的女人,死心踏地地愛上你?”
我苦笑著:“你猜到了嗎?那你還老是不停地追問我?”
菁菁也苦笑道:“沒有你親口證實,我總是不願去相信!小舒她是我那麼好的朋友,我無法相信,她會……搶我的老公!”
我長嘆一聲,黯然道:“別怪許舒,都是我不好,是我去招惹她的。小舒為了你,躲了我很長時間,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才……”
菁菁一笑,道:“記得很久以前,你跟我說愛上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是不是那時候小舒正在躲你啊?她可真傻啊!那時候,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她躲你干什麼啊?現在結果變成了這個樣子,老公你一定很難處理了吧?”
我默然不語,耳聽得菁菁再說道:“現在兩個女人都離不開你了,小舒為了你,居然敢去擋刀,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看來她愛你……不比我少啊!”
我想起剛才許舒義無反顧地擋在我向前,替我挨了這一刀。
這是多麼偉大,多麼無私,多麼深厚的愛啊?
她為了不讓我受到傷害,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我。
我卻還在這里猶豫不決、三心二意。
相比之下,我比許舒要自私多了。
其實我這個人,不值得她們這麼愛我。
幸運的是許舒第二天如願的醒來,之後菁菁和我輪流照顧下慢慢康復,菁菁還提出了一個讓我享有齊人之福的方法。
許舒一只手,握住了菁菁的手臂,輕輕地道:“菁菁……不要恨我,我……已經知道錯了。”
菁菁反過手來與她相握,道:“嗯,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都是被這個臭男人騙的,等你傷養好了,我們聯合起來報復他,要讓他知道知道,腳踏兩只船的後果是什麼!”
許舒有些喜出望外,顫聲道:“菁菁……你真的……不記恨我嗎?你……還當我是好朋友嗎?”
菁菁又過去抱住了她低聲笑道:“那當然,我們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唐遷,我記恨你干什麼?我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你對我怎樣,難道我還不了解嗎?”
許舒一下子激動得熱淚盈眶,哽咽著道:“菁菁,你……真好!我真的……愧對你啊!”
菁菁忙將臉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聲地安慰道:“瞧你,哭什麼呀?千錯萬都是唐遷錯!你喜歡他,我也喜歡他,都是他害的!我們兩個啊,都是苦命的女人呢!”
我摸著鼻子,看著相依在一起的,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心中有無盡的感傷。
我知道菁菁這麼大度是為了什麼,也真的感激她對我這麼深情和寬容。
菁菁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沒想到她為了不失去我,雖然心中有這麼大的痛苦和委屈,但居然肯容忍了我的背叛和朋友的奪愛。
這是多麼偉大的愛和寬厚的心啊?我一直都看錯了她。
現在她這種表現,教我怎能狠得下心來放棄她?
這樣做我會一輩子良心難安,甚至會悔恨至死的!
我再無恥,也絕不能拋下她不要啊!
這時候,我才認真地考慮起菁菁曾提起過的那個異想天開、可笑的想法,難道……我真的可以……同時擁有兩個女人嗎?
我光一想,便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太困難了!
在中國現在的法律下,怎麼可能同時娶兩個老婆?
要是一個當老婆一個當情人,那更是無法可想。
誰當老婆?
誰當情人?
誰會甘心一輩子不見天日?
就算她們願意,我也做不到。
我無法讓任何一個女人做出那麼大的犧牲,我曾親身體驗過這種日子,以後再也不願讓任何一個女人委屈了!
還有,就算兩個女人自己願意,可她們的親人呢?
她們的親人們怎麼可能會同意?
到時候不把我撕了才怪!
唉!
頭痛!
兩個女人我誰也不舍得放棄,可真要一起擁有,我……哪有什麼臉面做得出來啊!
我胡思亂想了一陣,低頭看見菁菁在許舒耳邊一陣耳語,許舒刹那間紅暈上臉,扭捏不堪,忙伸手抓起了枕頭,遮在了自己的頭上。
菁菁笑著坐會到椅子上,對我道:“好!現在你開始坦白吧!可不許漏了一個情節,包括你們倆是怎麼親熱的,也得仔仔細細地給我描述出來!”
我擦去額上冒出的冷汗,心想:“不至於吧?連親熱的情節也要描述出來?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俯下身來,輕輕地對許舒道:“許舒,你精神怎麼樣?支持得住嗎?要不你休息一下好了。”
許舒在枕頭底下“嗯”了一聲,輕聲道:“沒關系,我現在已經不太痛了,菁菁想知道,那你就說吧!”
然後她又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囑咐我:“那些丟人的事……可不能說啊!”
我點了下頭,直起了上身,看著一臉醋意的菁菁先嘆了口氣,然後道:“其實,我認識許舒比認識你還要早呢菁菁。在你帶我參加她的生日宴會之前,我們兩個就已經認識了。”
“什……麼?”
華菁菁顯然大吃一驚,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我預料到她會有此表情,只好苦笑著把那個雪夜邂逅,背許舒上醫院的經過述說了一遍。
許舒聽著聽著,從枕頭下露出臉來痴痴地看著我,她的心情,彷佛已回到了那個浪漫了晚上……華菁菁聽完,奇怪的插口道:“既然你們本來認識,那為什麼在生日宴會那晚裝著沒見過面啊?”
我看了一眼許舒,見她面露微笑,好像那天宴會的晚上發生的事就在眼前。
我伸出一只手,替她拂開了擋住視线的一縷頭發,繼續道:“許舒見我本來是一個窮小子,忽然穿戴光鮮的出現在她的生日宴會中,你又介紹我是你的未婚夫。
所以……她誤會了,以為我是個騙女人吃軟飯的壞蛋。
為了不讓你受騙,她隱瞞住你偷偷把我找去,威脅利誘我離開你……”
我一口氣又說到這我怎樣與許舒誤會冰釋,又怎樣跟許舒去了一趟她的父母家里。
菁菁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沒想到中間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們倆……可真是會演戲啊!”
許舒只好委屈地道:“菁菁,對不起,那時候我真不是故意的。”
菁菁一下子探過身去盯著許舒捉狹地道:“小舒,其實……你是吃醋,生氣了吧?按你的性格,你不是那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別人的人啊?”
許舒一陣害羞,忙別過臉去不作回答。
菁菁糗了一下許舒,樂得呵呵直笑,拼命地去看許舒的臉,惹得許舒又鑽入了枕頭底下,不敢見人了。
我忙拉過菁菁,急道:“菁菁!你知道許舒臉皮薄,就別逗她了,還是聽我說吧!”
華菁菁哼了一聲,板著臉道:“心痛了?我這麼多年都被你們倆蒙在鼓里,上當受騙,怎麼沒人心痛我啊?”
我一見華菁菁大小姐脾氣發作了起來,頓時冷汗直冒、頭痛無比,只好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菁菁板了一會兒臉,突然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你這麼一說,後面很多事我都明白了。
我說你為什麼忽然無緣無故的要辭職,原來……還是因為小舒的緣故。
哼!當時你說得多好聽啊?什麼自己要出去闖闖,什麼為了邱解琴而不想見我,都是……騙人的借口!”
我慚愧無地,臉孔發燒,低了頭不敢吱聲。
菁菁惱恨了一陣,忽然俯臉過來在我脖子上狠咬了一口,道:“大騙子!咬死你才好呢!”
我不敢躲避,只好任她咬了下去。
我忽然想起就在那天晚上,菁菁也狠狠咬了我手背一口,看來惹惱了一塌,這一口牙齒,算是逃不掉了。
許舒又忙從枕頭里探出來,急道:“菁菁你別咬他啊!都是我的錯,唐遷是冤枉的!”
華菁菁咬了我一口發了泄,心情好多了。
她笑咪咪地回身又抱住了許舒,輕聲耳語道:“老實承認,那時候是不是已經愛上你的唐遷哥哥了?”
一聽“唐遷哥哥”四字從華菁菁口里吐出來,我和許舒同時臉紅耳赤,羞愧難當。
她可不知道,“唐遷哥哥”四個字,在我們之間,可是有特別含義的呢!
許舒終於擋不住菁菁的逼問,只好求饒道:“好啦好啦,我那個時候有點一點點喜歡了唐遷,你滿意了吧?非得……要人家羞死你才高興是吧?”
菁菁鬧了一陣,整得我和許舒兩個狼狽不堪才算滿意了。
她又坐回到床上,故作正經地道:“好了,繼續實說話吧,你們兩個,是怎麼好起來的?”
我見這樣便已經讓菁菁生氣了,看來還真正不能細說,有些不重要的東西,還是不提起來為妙。
於是我把和許舒一起掉下山谷、九死一生的事說了,嚇得菁菁面如土色,直拍胸脯。
接著我又說到因為許舒拒絕聽我的表白,讓我以為她根本不愛我,所以那段日子我一狠心,自暴自棄地斷絕了和所有女人的來往,也就是那時候,菁菁才終於走入了我的生活。
菁菁中間插言道:“哦,看來多虧了那時候小舒不理你呢,要不然我哪有機會插得進來啊?看來這個第三者不是別人,而是我呢,哼!”
我不敢發表意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
從我華被父毆打住進醫院說起,我怎樣趕走了許舒,又怎樣為了代言人一事遠赴美國去找她。
那天晚上,比佛利山頂,我和許舒終於我打破了曖昧,吐露了心曲。
我著重述說了我和許舒矛盾的心理,怎樣明明相愛,又怎樣克制自己的感情,就為了不想傷害到菁菁……菁菁在聽的過程中一直表情嚴肅,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我說著說著,說到了我倆因為非典而被隔離在一間屋里時,我忽然住口不說了。
我不知道那十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該怎樣向菁菁去說。
菁菁見我忽然沉默了,奇怪地道:“說下去啊?怎麼沒了嗎?”
只見許舒伸出了一只手,可憐兮兮地扯住了菁菁的衣袖,輕輕地說道:“菁菁,別問了,反正……我們對不起你!”
華菁菁突然一縮手掙掉了許舒的拉扯,寒聲道:“你們兩個在隔離期間……發生關系了是嗎?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還能發生什麼好事?”
她說著,兩行清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掩飾不及下,忙把頭轉了開去。
許舒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叫著想從床上爬起來:“菁菁,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見許舒重傷之下居然要起來,忙過去扶住她的肩,道:“你干什麼?別亂動,趴下!”
許舒不聽,掙扎著還要起身,忽然使力下馬上牽動了傷口,她痛得“啊”叫,立刻軟倒了下來。
我扶著她臥下,看到她痛得額上直冒汗,我心痛無比。
忽然菁菁過來猛地把我撞開,伸手抱住了許舒,也是大哭起來。
這兩個女人一哭不要緊,外面許劍忽然推開進來,疑惑地看著我們。
我忙過去道:“沒事沒事,別緊張!”
許劍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能讓小舒太激動的嗎?牽動了傷口怎麼辦?”
我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會注意的,我馬上去勸她們。”
這時華菁菁也意識到這樣激動對許舒的傷口不利,們放開了她坐在床邊。
我走了過去,正要安撫兩人,卻聽菁菁道:“唐遷,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和小舒單獨待一會兒。”
我遲疑了一下,道:“小舒身受重傷,你可千萬不要……讓她太激動啊!”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嗎?你快出去吧,現在我不想……看到你!”
我沒有辦法只能開門出去,關門時轉頭看了許舒一眼,許舒淚眼模糊的,卻點了下頭。
第二天我也病倒了,醒來見我媽媽和菁菁在旁邊照顧了我一夜,我動情地喚道:“菁菁,你不生我的氣了麼?”
菁菁轉頭看了我媽一眼,嗔道:“生氣?我生你什麼氣啊?”
我媽倒是很識趣,忙道:“那……你們聊,我出去了!”
我媽一走,菁菁立刻將手從我掌中抽出來,氣憤憤地扭著我的胳膊,怒道:“死沒良心的,你和小舒暗地里眉來眼去的也還罷了,可你們竟敢背著我通奸,真是太豈有此理!我華菁菁也算失敗。
居然找了個這種丈夫,交了個這種朋友。
你們兩個……真是對得起我啊!”
我不敢反抗,只能沉痛地道:“對不起!菁菁,我真的對不起你!你就算打死我,也是我活該,我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菁菁翻著白眼氣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兩天你和小舒都和我說了多少個對不起了?可不可以換個新鮮點的?”
我無言,只好低頭嘆氣。
菁菁打開保溫瓶,道:“來,坐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支撐著在床上坐起,菁菁替我墊好枕頭,然後拿勺子喂我吃稀飯。
吃了兩口,我想起當年我被菁菁父親打成重傷後,許舒也曾這樣喂過我。
這兩個女子都是那麼愛我,好教我難以割舍得下啊!
我忍不住問她:“菁菁,許舒現在怎麼樣了?”
菁菁白了我一眼,道:“就知道記掛小舒,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醫生說你氣血失衡,經脈紊亂,不調養會有性命之憂呢!”
我苦笑道:“哪有這麼嚴重?不就是發燒嘛!”
菁菁哼了一聲,繼續喂我喝粥。
嘴里酸酸地道:“你就放心吧,小舒她死不了的。
我看你倒是快死了,看到小舒受傷,居然擔心得吐血!你……你什麼時候為我這樣擔心過啊?”
我嘆著氣,道:“菁菁,如果換成你,我一樣會吐血的!”
菁菁停住了手,怒道:“什麼?你咒我會受傷嗎?”
我急道:“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菁菁生氣了,放下手中的保溫瓶,賭氣道:“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小舒才是你心里唯一的愛,別人你都無所謂的。哼!”
我忙抓住了菁菁的手,道:“菁菁,你和許舒都是我最愛的人。真的,不管你們哪一個受到了傷害,我都會痛苦的!”
菁菁道:“可是我已經被你和小舒傷害了,現在怎麼辦?”
我低下頭來想了一下,說道:“菁菁,我和許舒的確對不起你,你要是氣不過,那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懲罰而絕不會有一點怨言!”
菁菁眼珠子一轉,道:“真的?”
我誠心地道:“真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
菁菁一下子從床邊站起,俯身盯著我道:“那我要你在一年之內,不許碰小舒一根頭發,你做不做得到?”
我呆了一下,不解地道:“為什麼一年啊?”
菁菁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湊到我耳邊道:“其實,我和小舒已經商量好啦!既然我們兩個都不能沒有你,那就只好便宜你了,都嫁給你算了。
但是法律上又不允許你一個人同時娶兩個老婆,怎麼辦呢?
我和小舒合計了一下,反正我和你已經登記了,那這一年里我們就是合法夫妻,小舒只能給你當情人。
一年後我要跟你離婚,然後你再娶小舒為妻。
我就只能委屈退居二线做你的情人了。
以後每年依此類推,搞一次離婚結婚,一直到老死為止,是不是很有趣?”
我汗!
心里又是歡喜,又是好笑,道:“是嗎?也……沒必要這麼……麻煩吧?”
菁菁笑道:“還怕麻煩?現在你心里一定樂開了花吧?可以一下擁有兩個美人耶!左擁右報的,豈不快哉?”
說心里話,聽到這些我心里不美那是不可能的,我很想嚴肅下來,可臉上的笑意卻怎麼止也止不住。
我道:“許舒她……真的也願意?”
菁菁笑著扯住我的耳朵,沒好氣地道:“男人!哼!就知道會那麼貪心的!你要不相信,自己去問小舒去!美死你吧!臭男人!”
我被她扯得直喊痛,只好伸手把她摟進了懷里,道:“菁菁,你太好了!”
菁菁哼道:“好什麼?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懲罰,我要你一年里只能夠和我親熱,就是不能碰小舒一下。
我要讓小舒干瞪眼白著急守活寡,難過死她!哼!讓她搶我老公!我整死她!”
我再汗!
這個華菁菁,還真是惹不得!
不過菁菁這樣已是最大的寬容了,她能讓別的女人也擁有我,實在是有了不起的心胸。
我除了感激,還能表達什麼?
我和許舒有愧於她,接受一年的懲罰,也是應該的。
我摟緊了她,輕輕地道:“菁菁,老婆,我愛你……”
“啊!你干什麼?你媽媽……還在外邊呢!”
“怕什麼?我好幾天沒和你那個了……”
我涎著臉說道。
“你病還沒好呢,太傷體力了。”
我想到了錄像上菁菁也那樣幫流浪漢口交過,於是厚顏無恥地說道:“我實在是想,那你用……用口幫我。”
“什麼你個死唐遷,這麼髒的東西也要我含啊?我才不干呢!”
菁菁大聲反對。
我聽菁菁這麼強力反對,心里有氣,脫口而出道:“髒什麼,你上次拍錄像的時候還像個妓女那樣玩深喉呢!怎麼就不能含含我的?”
菁菁氣的臉色發青:“呸!你才妓女呢!那人又不是我,你個死沒良心的,我還幫你想出同時擁有兩個老婆的方法,現在就開始翻帳了?”
我也覺得我說得過份了,於是說道:“菁菁,對不起,你也知道我沒那個意思的……”
菁菁也知道我只是無意的,就原諒了我。
最後看在我可憐的份上,她把門鎖上,用手幫我擠弄陰莖,當精液射出時候,有一點飛濺到她臉上,使她惡心了半天:“你干嘛射這麼多啊?早知道不給你弄了。”
我郁悶,難道我的精液就這樣惡心嗎?菁菁這樣,許舒也這樣。
記得前以前我的陰莖在許舒體內被擠出來,套子里的精液開始流到屁股上時,許舒連忙去洗手間洗了好長時間,看來我的兩個老婆都有潔癖啊!
中午我不顧醫生和家人的阻止就出院了,傍晚,我和菁菁買了一大束鮮花,再去看望許舒。
經保鏢同意後,我和菁菁走入病房,卻猛然看見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少女,正坐在病床邊和許舒說著話。
我的眼睛一花,這少女我是如此眼熟,卻和我記憶當中的她,大不一樣了。
當年的許欣雖然清純可愛,在我眼里卻只是個孩子。
可是現在的她卻長身玉立,成熟端莊,而且容貌氣質已不在乃姐之下。
她聽到推門聲音,便回過頭來看到了我們。
我剛還擔心她會衝過來叫我唐遷哥哥,沒想到她只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禮貌的點頭道:“菁菁姐,唐先生,你們來啦?”
菁菁看到許欣,高興地道:“呀!是小欣啊!幾年沒見都成大姑娘了!嘿,我說小舒,這下你可算不上東方第一美女了,你妹妹比你還要漂亮呢!”
坐在病床上的許舒也笑道:“是呀!我都老了,哪里比得過她們年輕人青春美麗?”
我看著昔日的小魔女,半晌回不過神來,心想:當年許欣說過她長大後會比她姐姐更迷人,我當時聽了還不以為然。
可幾年一過,這女孩和女人的風韻,就是不一樣啊!
現在的許欣,毫無疑問的是一個魅惑眾生的超級大美女了。
她的美麗卻和許舒不同,許舒是高傲的,性感的維納斯,許欣卻是冷漠的,矜持的雅典娜。
我感到許欣見到我後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熾熱,她看我的眼神淡淡的,絲毫沒有任何波動。
我又是奇怪,又是欣慰。
難道小魔女真的如我所說,長大懂事後,已經明白了她以前對我的感情是幼稚可笑的?
她現在,已經不再喜歡我了吧?
許欣向我走了過來,伸出手道:“唐先生還那麼客氣,把花給我吧,我拿去插起來。”
欣把花接過之後,我和菁菁一起來到了許舒的床邊。
我關心地道:“許舒,現在你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痛嗎?”
許舒搖了搖頭,看我的眼神中有一絲擔憂,她道:“聽說你病倒了?干嘛不躺在醫院里,跑過來干什麼啊?”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道:“我沒事的,就是發點燒而已,現在早退了。你這里我才不放心,你背上受的傷,這樣坐著要不要緊?”
許舒見我這樣緊張她,忍不住有點得意,她瞄了菁菁一眼,道:“醫生說我也不能老趴著,偶爾也需要直起身子活動活動呢!”
我“哦”了一聲,正要說話,卻聽見菁菁突然干咳一聲,低聲道:“拜托你們兩個不要這麼情意綿綿好不好?小欣還在病房里呢!”
一旁正在插花的許欣顯然也聽到了,她回頭道:“姐,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許舒“嗯”了一聲,道:“也好,你一下飛機還沒有休息呢,先回去吧!”
許欣又擺弄了一下鮮花,然後對華菁菁道:“菁菁,姐,什麼時候吃你和唐先生的喜酒啊?到時可別忘了請我哦!”
華菁菁一笑,說道:“好啊!不過我的伴娘還在治療中呢!看來婚期要延遲了,還是等你姐傷全好了再說吧!”
許欣淡淡一笑,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瞧過我一眼,她這種冷淡的態度讓我很不習慣,我不禁心頭有些悵然若失。
許舒是最了解內情的,她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我現在心里的滋味,她的手偷偷捏了我掌心一下,臉上浮起捉狹的笑容。
我回過神來,對許舒自嘲的一笑,然後道:“許舒,菁菁剛才對我說了。
你真的願意……和菁菁一起……我們三個人……”
許舒頓時羞紅了臉,但她並沒有回腔,輕聲道:“我本來就沒想過……要離開你,菁菁要是不知道。
我就一輩子給你當情人。
現在菁菁知道了,她又……那麼好,我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心中愛憐涌動,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深情地道:“許舒,你和菁菁……都是那麼好,我真的很慚愧,這樣真是太委屈你們了。”
菁菁忽然伸手“啪”一下打掉了我撫摸許舒的手,嗔道:“少惡心!剛才你不是還美得冒泡嗎?現在又來假心假意了,我警告你唐遷,別忘了你答應過接受我的懲罰,不然我馬上返回,約定取消!”
許舒睜著一雙美麗的眼睛,不解地道:“什麼……懲罰啊?”
我摸著被打的手腕,苦笑道:“菁菁說一年之內,我……不能碰你,算是我們倆對不起她的懲罰。”
許舒“啊”了一聲,輕叫道:“一年?不是吧?”
菁菁洋洋得意地湊到了許舒身邊笑道:“你不會有意見吧?我這小小的懲罰是不是太輕了點?”
許舒不滿地道:“昨天我們不是都講好了嗎?怎麼又多了個懲罰啊?菁菁你耍我?”
菁菁笑道:“我們是講好的啊!不過這個懲罰是給唐遷的,我只是要求他不碰你而已。
這可跟我們說好的事沒關系哦!”
許舒又氣又急,顧不上矜持地道:“你這懲罰可不就連帶到我了?我不干。
菁菁你耍賴!”
菁菁開心得“格格”直笑,道:“受不了了?誰叫你勾引我老公?不付出點代價,哪有這麼容易讓你們在一起?”
許舒本來滿心歡喜,以為菁菁真的就輕易的原諒了她,現在聽到忽然多了個這麼苛刻的懲罰,頓時委委屈屈地向我叫道:“唐遷!你看菁菁,昨天說得多好聽啊,什麼情若姐妹、什麼願意和我一起對你好,而且還讓我先……哪知只一轉眼,哼!真面目就出來了!”
我嘆著氣,道:“許舒,是我們兩個對不起菁菁先,她能原諒我們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們接受她的懲罰也是應該的,況且一年時間也不是很長,這一年里我們還是在一起的啊!我保證,我會比以前更好十倍的來愛你的。”
“可是……”
許舒欲言又止,眼睛里全是不甘心。
我當然明白許舒不滿的是什麼,可我也沒辦法,我已經答應了菁菁。
華菁菁一把勾住許舒的脖子,低聲笑道:“小舒,我最了解你了,其實你內心深處就是個小淫娃,讓你的唐遷哥哥一年不碰你,那還不把你給憋死?我這一招,夠損的吧?”
許舒被華菁菁一言道破心思,臉一下子就脹得通紅。
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這個花妖精,說話不算話,信不信我真把你老公給搶過來,我一個獨占他?”
菁菁笑道:“不可能,唐遷不是那種人!再說了,你要是敢的話,信不信我把你以前的糗事說給你唐遷哥哥知道?”
許舒一聽反而氣壯了,道:“說啊!有本事你就說啊!”
我見兩個好朋友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說了半天,有件事怎麼解決,你們想過了沒有?”
我認真地說道:“許舒,菁菁,不管怎樣,我這輩子都想和你們兩個人在一起。
不過現實當中,這其實很難,你們說每年來一次結婚、離婚,先不論有多麻煩和兒戲,光是你們的家人,他們會同意嗎?他們怎麼可能情願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一下結婚又一下離婚,而且是和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這太無法讓他們接受了,到時候肯定是兩家人都反對,那……我們三個人,豈不是都痛苦?”
許舒愣了一下,奇怪地道:“什麼每年來一次結婚離婚?不是每個人只跟你結一次婚嗎?”
她說完,不解的看向了菁菁。
華菁菁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小舒,我正想跟你商量呢!我後來想了想,覺得我太虧了。
我先和唐遷結婚,然後他再娶你的話,那天下人都會知道我是唐遷的前妻,就算以後你也和他離了,但在別人的眼里你還是他的妻子,我可就隔得遠了。
算起來真是不劃算,所以……我想還是每年換一個人和唐遷結婚的好,這樣,老婆輪流做,誰也不吃虧,多好!”
許舒聽了“嗤”地一笑,道:“你有毛病?哪有人每年結婚離婚的?虧你想得出來,不怕登記處的人懷疑我們啊?”
我不懂地道:“許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許舒看向我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和菁菁也想到了我們家里人一定會反對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所以我們合計了一下。
你和菁菁結婚一年後,菁菁讓我先懷……懷上你的孩子,然後借這個由頭和你離婚。
我懷了孕,那時候我家里人也沒辦法不同意嫁給你了。
等孩子一出世,你再讓菁菁也懷孕了,我一氣之下,也和你離婚。
但是因為有了孩子的原因,我們三個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別人也沒法說什麼閒話,畢竟,孩子總是需要父親的嘛!”
一旁的菁菁不滿地道:“就這樣我還是虧了呢,離過婚後才懷孕,那算什麼啊?”
許舒氣道:“昨天你干嘛同意啊?說得好好的又來反悔,還一年不讓唐遷碰我,這樣我怎麼可能懷的了孕?花妖精,我看你是存心報復我的,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
看著她們的吵嘴,我頭痛了,滿以為一人擁有二美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可是……現在看來,這也許是場災難呢!我只好苦笑地插嘴用玩笑的語氣道:“喂!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啊?你們讓我扮演一個喜新厭舊,花心出軌的丈夫。
想沒想過我有可能被你們二位權高勢大的父親大人大卸八塊,斬成肉泥啊?到時候你們成了寡婦,還談什麼三個人在一起啊?”
不料許舒和菁菁同時對我“去”了一聲,齊道:“讓你一個人娶倆老婆都已經美死你了,還敢嫌這嫌那?信不信我們都不要你了,看你怎麼辦!”
我只好閉嘴,但我心里卻是柔情涌動,忍不住張開雙手一下子擁住了兩個美人,感動地道:“許舒,菁菁,你們為了我,真是算受盡了委屈。
不管我會受多大的苦,我發誓!我要一輩子好好地愛你們,再也不會讓你們受一丁點委屈。”
兩個女人我一抱,都有些不自然。
菁菁把頭枕在了我的左肩,卻白了許舒一眼。
許舒立刻佯作委屈狀,向我可憐巴巴地翹起了可愛的小嘴……唉!
我這兩個又可愛又可氣的女人啊!
這天晚上,我們最終達成了協議,還是采用菁菁和許舒最初商量好的方案進行,等許舒傷好了,我先和菁菁舉行婚禮,然後一步一步地完成我們三人最終在一起的計劃。
最多,我會被暴跳如雷的華父和許父聯手痛打幾頓而已。
但為了她們,我受那點苦算什麼?
就是讓我去死,我也會含笑而去的。
當然,菁菁覺得她吃了虧,這個懲罰一定非得讓我接受不可。
許舒和她又吵了一次,吵完後兩人忽然很親密的咬了半天耳朵,不知說了些什麼。
最終菁菁讓步,改一年為半年,半年之內,我不能和許舒有任何親熱的舉動!
幾天以後,許舒的傷勢大為好轉。
為了更好的調養和休息,許家干脆把她接會了家中照料。
我則和菁菁聯系了眾位親友,通知他們婚禮將延期一個月。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菁菁去了許家幾次,回來告訴我許舒現在已能下地自由走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康復了。
我聽了後又是欣慰又是開心,現在我唯一剩下的心事,便是如何向許劍大哥說明我的選擇,但是其中真實的想法我又不能說出來,想想真是為難啊!
唉!
還是不說了吧!
其實有的時候,行動就是最好地說明。
這一天菁菁忽然覺得我們新家書房里的書架上藏書還不夠多,顯不出書房的氣派來,便給我開了長長的一張購書單,讓我去購書中心買回來。
我粗粗的看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式各樣有名字或沒名字只有類型的書籍,數量大概不下二、三百本。
我只有搖頭苦笑,想起很久以前也曾按著單子為她買過一次東西,那次差點還把自己累死,結果買來的東西她基本沒用。
現在她又要買那麼多書,說實話其中絕大部份她永遠也不會去翻上一頁,可她就有這個富家千金的脾氣,好擺氣派、充門面,我也沒有辦法。
下午時,我開著暫借公司的車,來到了購書中心。
我當然不會那麼傻自己一本一本地去找,便伸手招來了服務經理,把單子交給他,讓他去把我要的書全部找出來打包。
那經理見我是大客戶,忙殷勤地招呼我,接過單子便叫人一起去張羅了。
我看他那樣子時間得好久,便一個人踱到書架群中,慢慢地想找幾本我自己愛看的書。
我走過幾個書架,在一個有關於科學技術論著書集專架面前停了下來,看一看有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忽然我看到隔壁書架前,有一個少女正吃力地伸直了雙手,想從書架最高一擋處抽取一本書下來。
看到她,我吃了一驚。
這不是許欣嗎?那次在醫院見了個面後便再也沒見過她了。
大家現在同處一個城市,卻再也不像以前一樣經常聯系了,以前的那種親密,似乎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流失了。
那一聲甜甜的,卻深情之至的“唐遷哥哥”,還會從她口中叫出來嗎?
當年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是大人了啊!
這些念頭只在我心中一轉,眼見她墊起了腳尖仍是只夠著一點點,我忙走過去伸手將她所需要的書給抽了出來。
許欣疑惑地一回頭,我笑著把書遞給了她,道:“你找的是這一本嗎?”
許欣看到是我,先是詫異地張開了小嘴,然後臉上忍不住浮起了微笑,她迅速地鎮定了下來,接過書笑道:“是你呀?這麼巧!”
我也笑道:“是很巧。你來這兒是買什麼書嗎?”
許欣揚了揚手中的書,道:“是呀!我特意過來找幾本有關攝影技術方面的書,這是我們大學老師布置的暑假作業,每個人都要學會捕捉瞬間,好深奧的。
你是不是覺得挺好笑?”
我道:“攝影我不懂,但瞬間是稍縱即逝的,要及時敏銳地捕捉到,我想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你們的老師是在鍛煉你們觀察事物、判斷事情的能力,是讓瞬間變成永恒的能力,這應該是你們這些未來新聞工作者所必備的素質之一吧?”
許欣微微有些吃驚,她歪著個腦袋稀奇的看著我,笑道:“和我們的大學老師說的一樣哎!干脆!我叫你唐老師得了。”
我心內莫名地一酸,小魔女果然是長大了,那一聲“唐遷哥哥”是再也叫不出口了。
當年那些深情的呼喚,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彷佛還響在耳邊,許欣卻早已不是當年的小魔女了。
我看著亭亭玉立的許欣,一時間心情很復雜。
我知道她為了我,真的改變了許多,從一個野性難馴的小魔女,變成了一個文靜含蓄的少女。
從一個頑皮不懂事的女孩,變成了自律矜持的女人。
這期間,她一定是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吃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
她本來學習不是很好的,可最終考進了Z大這所全國知名的重點學府,可見她的毅力和刻苦,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又非常欣慰,我雖然有負於她。
但能間接的讓她成長起來,總算沒白費了我當年的苦心。
現在我看到了與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小魔女,雖然心里難免失落,可是我還是很高興,為許欣的長大而感到高興。
所以我忍不住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你都二十一歲了吧?當年的頑皮小孩,現在都已是大人了,看到你我才知道,我真的老了!”
許欣眨了下眼睛,微笑道:“還好啊!你和以前也沒多大變化嘛!對了,唐老師,你到這里來是買什麼書啊?”
聽到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我摸著鼻子苦笑道:“你菁菁姐嫌新書房的書架上藏書太少,讓我來購一大批書充充門面。
唉!
富貴人家出身的小姐就是這樣的啦,有錢也不知道節約,就要亂花錢。
買了那麼多書又不會真的去看。
純粹是為了顯吧!”
許欣聽了,淡淡地“哦”一聲,轉頭又在書架前仔細地找起書來。
我見她反應冷淡,一時倒不知該怎樣辦才好了,只好訕笑道:“那……你忙吧!我去看看他們幫我的書找齊了沒有。”
我說著便要轉身離開,忽聽許欣道:“我姐姐那麼愛你,你就真的……准備放棄她了嗎?”
我回過身來,看到盯著我一臉不滿的許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許欣又說道:“聽我媽說我姐的受傷,是因為奮不顧身地擋在你面前,為了保護你才被別人刺的。
你就真的那麼絕情。
那麼狠心,放棄一個愛你勝過一切的女人嗎?你這樣做,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我當然不會放棄許舒!
可是……我要怎樣向她解釋呢?
這其中的原由,我哪里說得出口啊!
我張口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總算知道,許欣為什麼對我如此冷淡了,光看表面現象,我的確是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
許舒為了保護我都差點獻出了生命,我不但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反而執意還是要和菁菁結婚。
我在許家人的心目中,一定是個毫無感情的無賴吧?
難怪就連許欣見到了我,也是一臉的冷漠!
我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只好長嘆一聲,再次轉身欲走。
才剛走了兩步,驀地背後傳來了那聲熟悉的稱呼:“唐遷哥哥!”
我心中一顫,頓時站住的腳步。
許欣的聲音中充滿的悲哀,她道:“唐遷哥哥,我很失望,你知道嗎?你本來不是這樣的人,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再次回轉身來,看著許欣難受的強笑道:“生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有些事情,我們都別無選擇。
不要問我為什麼了,有時,連我……也答不出來。”
我沉痛地搖了搖頭,這次再也沒有停步,轉身離開書架群。
我在收銀處等了一會兒,我的書還是沒有送來。
不多時,許欣捧著幾本書過來算帳了,她的面容悲切,清麗的眉目中深含了難以名狀的失落。
付過現金後,她向我淡然一笑,伸出一只手道:“唐先生,那就……祝你幸福了,婚禮上再見!”
我無奈地與她握了握下手,苦笑道:“再見!”
許欣很快抽回手去,從收銀處接過書,孤單地走向扶手電梯,一會兒便消失在我的眼前……三天後,傳來了好消息,刺傷許舒的凶手施懷忠在陝西一個小縣城被公安機關捉住逮捕了,這次,他已經難逃法律的制裁!
又過了一個星期,許舒的傷已完全好了。
這次的受傷風波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無數的歌迷自發地開展了祈福許舒健康的各種活動。
媒體在一個月之中,每天都用大量的篇幅報導大明星許舒受傷被刺的真相調查和跟蹤報導,對她每天的回來情況也是連續刊登說明。
我也算出名了,因為大明星要參加我的婚禮已是路人皆知。
而且她還是我妻子的伴娘,所以有好事的記者更是把我和華菁菁的羅曼史以及和許舒的關系給挖掘報導了出來。
雖說離真相很遠,但人們已對唐遷這個名字不再陌生了!
至於許舒為什麼受傷,人們所知的是,那個凶手本來是要殺我的,但因為天黑心慌而誤刺了許舒,所幸那晚菁菁也在場,不然謠言就要四起了。
但誰會相信大名鼎鼎的國際巨星,風華絕代的當世東方第一美女,竟是為了保護我這個小人物而受的傷呢?
眨眼間,婚期已近,明天我就要去接新娘舉行盛大的婚禮了。
晚上趙延金、程功等男性朋友同事把我拖出去喝酒,說是要慶祝我單身漢的最後一晚。
那天晚上我被灌得爛醉,被人抬回了家中。
他們又鬧了一會兒後,才陸續離開。
夜深了,偌大的新房只剩我一個人,菁菁已回娘家了。
只等明天一早我去接她。
我在衛生間里第三次狂吐過後,才覺得清醒了點,洗了個澡後,我一邊罵那群灌我喝酒的人渣,一邊倒了一杯涼水准備喝下。
這時,我放在桌上的新手機響了起來,我過去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我看了下時間,已快深夜十二點了,誰會這麼晚還給我打來電話?
我打開翻蓋放在耳邊道:“喂!哪位?”
手機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恭喜你馬上就成為新郎了。唐遷!”
我的手一顫,驚訝地道:“解琴?你……知道了?”
手機里的邱解琴“嗯”了一聲,答道:“是啊!你的婚禮,全世界都知道了呢!”
我苦笑了一聲,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
“沒有,我就是想……打個電話祝福你一聲。
本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的,可是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
我嘆道:“解琴,謝謝你!現在生活得好嗎?孩子……該上幼兒園了吧?”
“啊?你……怎麼知道的?我沒讓小蕾告訴你啊!”
“哦,有一天我在公園里看到了你們,你的孩子很可愛。”
“哦……這樣的啊?那……既然你看到了,我就和你說一聲吧,我讓孩子跟你姓了,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奇道:“跟我姓?為什麼?孩子的父親沒意見嗎?”
“孩子叫唐來,他是個棄子,我收養的,來來的親生父母我不知道是誰。”
“是嗎?”
我詫異極了,道:“那你……自己為什麼不生一個?”
“我也想啊!可是……你又不肯和我……算了,今天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說這些的。
唐遷,我們也算是老同學了,我祝你結婚後幸福美滿、兒孫滿堂。
嘻嘻!就這樣,那我掛了。”
“等一下!”
我忙叫道:“解琴,難道……你沒結婚嗎?”
“嗯……本來是要結的,可是我男朋友嫌我忘不了你,氣憤得撕毀了婚約。
也好,現在我和來來在一氣很快樂,我把他,當作是我和你的孩子。”
我聽了心都要碎了,原來,解琴她一直沒忘了我。
那個小孩叫唐來,分明就還盼著我會回到她身邊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解琴,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不……用了吧?來來早睡了,而且天已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
我打斷了她的話,道:“不用多說。你只要告訴我,你住哪兒?”
“我……還住那兒,沒搬過。”
我立刻放下手機,轉身出去。
一個多小時候,我來到了邱解琴的家里。
解琴一打開門,立刻歡喜地輕叫了一聲:“唐遷!”
她張開了雙手便撲向了我。
我毫不猶豫地將她擁入懷中,感傷地道:“解琴,這麼多年了,你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從來都沒關心過你,對不起!”
解琴搖了下頭,雙眸中含著淚水。
強笑道:“不怪你的,是我自己不爭氣,沒辦法忘記你!”
我嘆著氣,撫摸著她的卷發道:“你呀!就是太痴,我這輩子對你的良心債算是沒法還得清了。”
解琴擦著眼角的淚笑道:“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也不能讓你忘了我!”
我無言以對,只好道:“孩子呢?”
解琴指了指床上,道:“睡著呢!”
我放開了她走到床邊,看著睡得正香的漂亮小孩,心中一陣感慨,伸出手輕撫著他細嫩的臉頰,喚道:“來來!”
邱解琴忙阻止了我,把我拉了起來,笑道:“怎麼樣?來來很漂亮吧?”
我點了下頭,真誠地道:“解琴,今後我們一起來撫養來來吧!我來當他的義父。
不,你就告訴他,我就是他的親生爸爸!”
邱解琴意外歡喜地道:“那太好了!可是……你妻子她……會同意嗎?”
我道:“菁菁是個善良的女人,她一定會同意的,你放心吧!”
邱解琴一下子又開心地落下了淚水,她張開雙臂又一次抱住了我,顫聲道:“唐遷,我愛你!給我們母子倆……幸福吧!”
我擁著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我知道我這輩子恐怕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但我從此以後不會不管她了,我要盡我所能,照顧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我永遠都不會丟下她們了!
那天晚上我很遲才回去,我打算著等婚後再找個合適的時間,把我要撫養這個孩子的事和許舒與菁菁說說。
我相信她們一定會同意的,也一定會喜歡上來來這個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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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終於舉行了,大清早我駕著剛買的奔馳車,後面跟著一排車隊,浩浩蕩蕩地前往華家接我的新娘子。
可是許舒帶著一幫女人擋在門口,非要討紅包才讓我進去見老婆。
幸好我們早有准備,伴娘程功拿出一個袋子,里面全是准備好的紅包。
這群女人還真是貪得無厭,一直把那個袋子搜刮殆盡,才放我們進去。
我看到了身穿白色婚紗,美麗得令人心跳的新娘。
她文靜地坐在了床上,含羞帶喜地看著我。
之後我和菁菁一起向她父母敬了茶,接受他們的祝福。
我攔腰橫抱起了新娘子,便把她接出了華家。
眾人歡呼著、笑鬧著,在歡樂中我們又回到了新房中,向我的父母敬茶,接受他們的祝福。
我的父親和母親非常開心和滿足,他們的兒子,終於要成家了。
下午我們又去了公園玩耍和拍照片,還有一個攝影師全程將我們的活動用攝像機拍了下來。
由於有大明星許舒的參加,當然驚動了不少媒體趕來現場報導。
許舒雖然不是新娘子,可她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人們矚目的焦點。
中午,我們在王子飯店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儀式。
那天我居然酒門開了,連喝了幾十大杯啤酒還渾若無事。
最慘的就是下午回家後那幫兔崽子們鬧的洞房,出的那幾個節目差點沒把和菁菁給折騰死!
最後我大汗淋漓,襯衫都濕誘了他們才放過我,我趕緊借口換衣服,匆匆跑到三樓換衣才能吐出了一口長氣。
我略為平息了一下喘氣。
打開櫃子,准備找一件新的襯衫來換上。
剛解了兩個扣子,忽然身後的門被推開了。
我回頭一看,卻見喝得臉頰通紅的范雲婷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她反手關上了門,眼神復雜的看著我。
我記得剛才鬧洞房時,她是鬧得最凶的一個,現在上來難道還有節目?
我笑道:“范總,我在換衣服呢,你們也鬧夠了,就饒了我吧!”
范雲婷喘著粗氣,輕聲道:“饒了你?哪有這麼容易?你馬上就要和華菁菁洞房了,我心里難受,貓抓似的,不讓你難過一下,我們平衡!”
我苦臉道:“范總,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想怎麼樣啊?剛才我都差點被你們整死了呢!”
范雲婷咬著嘴唇道:“還有最後一個節目,完了我才能放過你!”
我頭都大了,叫道:“不是吧?還有?那……總得等我換件衣服吧?”
“不行!就現在!”
范雲婷儀鼓足了勇氣,一下子撲過來抱緊了我,一手勾著我的脖子,一手直插進我的襯衣里面……我大驚失色,剛叫了半句:“喂!你干……”
她又一張嘴,把我的嘴唇全給咬住了。
我頓時又嚇出了身冷汗,忙推著她道:“范總,你別……”
可是我心慌意亂下,兩只手都無意識地推在了她高聳的胸前。
由於是夏天,她衣服又穿得特別少,我這一按,幾乎就等於抓住了她的兩只乳房。
我大駭,忙又縮了回了手來,不料范雲婷“吃”地一笑。
反而更緊地貼了上來,鼻尖頂著我的鼻尖,膩膩地道:“唐遷,要摸你就摸吧,過了這個村,可再也沒這個店了。”
她說著舌頭一伸,便鑽入了我的口中。
我……我的腳一軟,一下子被她撲倒了在地上。
范雲婷可沒管,她一邊瘋狂地吻我,一邊居然扯著我的襯衫,想把它給脫下來。
老天!
這范雲婷想干什麼?
這下我再也不敢所受了,一只手抵在她飽滿的胸部,用力地撐開了她,我急道:“范總!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
范雲婷反而一挺胸脯,向我的手更用力地壓來,氣息混亂地道:“我就要胡鬧!你的手……伸進來摸吧!”
兩下一使力,范雲婷身上不知道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竟然“啪啪”兩聲輕響,胸前的兩個扣子立刻繃斷了。
上衣攤了開來,我看到了她里面,里面沒穿胸罩,兩個圓鼓鼓的肉球在眼前跳動著。
我一下子傻了眼,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
就這最尷尬的時刻,換衣室門被人輕輕敲響了,同時傳來了許舒的聲音:“唐遷,開一下門讓我進來。”
我和范雲婷同時僵住了,糟糕!
我們現在這個曖昧的樣子,可不能讓許舒看到,不然還不死啊!
范雲婷迅速地清醒了回來,她馬上從身上爬了起來,急切地向我搖了搖手,示意我不可聲張。
我也站了起來,對外面道:“你等一下,我在換衣服呢!”
門外許舒“格”地一笑,道:“你還怕我看?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見過?快開門,不然我推進來了。”
由於是自家的換衣室,這道門是不上鎖的,許舒也知道。
我頓時又嚇出了一身冷汗,只好道:“哦,來了!”
范雲婷著急地四周一看,換衣室里兩邊都是掛衣服的櫃子,地方狹窄,根本無處可藏。
她只好打開了其中一格,見是個落地長櫃,里面掛的都是冬季的長大衣。
她再顧不了那麼多,只好朝我做了個手勢,一貓腰躲了進去。
我趕緊關好櫃門才長吁一氣,許舒在外面已經不耐煩了,道:“唐遷,你在干嘛呀?”
我叫著:“來了來了!”
忙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性感美麗得令人流口水的許舒正叉著腰不爽地看著我,見我衣衫仍是凌亂不堪的,氣道:“你換了半天。
怎麼還是這樣子啊?你躲在這里干什麼了?”
我只好苦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嘛!那幫野人,鬧洞房哪有那樣的,簡直是折騰人嘛!我惹不起,躲得起吧?”
許舒“嗤”地一笑,伸手推了我一下,把我推開後走了進來。
這里她算是熟門熟路,她關上門後,從門背架上取下一塊毛巾,向我笑道:“誰讓你是新郎官呢!新郎官挨整是沒辦法的事。
瞧你這一身汗,把襯衫脫了我給你擦一擦!”
我沒辦法,只好脫去了襯衫,讓她給我擦身。
許舒一邊抹著一邊道:“今天很累了吧?你又喝了那麼多的酒,晚上洞房……你行不行啊?”
我汗!只好苦笑道:“我現在……哪兒知道啊?”
許舒道:“不行就別勉強,酒後是不適合縱欲的,你又勞累了一天,我可不想明天你腰酸背痛腹抽筋,爬不起來讓別人笑話你!”
我笑了一下,伸手愛撫著她的臉,深情地道:“許舒,只有你最疼我了!”
許舒伸手“啪”一下打掉我摸她臉的手,白了我一眼道:“你忘了答應花妖精不能碰我的嗎?信不信我去打小報告?”
我只好苦笑道:“碰一下臉也不行?不用這麼認真吧?”
許舒不理,替我擦完汗後掛回毛巾,又打開了一個櫃子,從里面找出一包全新的藍襯衫來,拆開了包裝對我笑道:“唐少爺請伸手,讓奴裨服侍您更衣。”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張開了手道:“許舒,我要是有你這麼個丫鬟。那我就一天到晚地換衣服,讓你時時刻刻地服侍我,多美啊!”
許舒“吃吃”地一笑,伸手在我屁股上扭了一把,道:“美吧你。
我當你丫鬟?那還不被你折騰死?你這個色狼幸好不是舊社會的闊少爺,不然會有多少可憐的小丫頭慘遭你的摧殘!”
我一邊伸手穿進了她張好的襯衫,一邊夸張地笑道:“我是色狼嗎?這方面我哪兒比得過你?”
話剛出口,我立刻想起旁邊櫃子里還藏著一個人呢!
我這種調笑的話若是和許舒說說那是無傷大雅的,可有人聽著就不好了。
我不禁懊悔了起來,忙閉口不說了。
許舒是不知道的,她一邊給我整理襯衫,扣上扣子,一邊羞道:“討厭呀!你,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我笑了笑,忙換了個話題,輕輕地愛撫著她的後背道:“許舒,你背上的傷真的已經完全好了嗎?”
許舒笑道:“是呀,就剩下一個疤了。
醫生說了,這種疤以後只要做一次小手術,就可以完全看不出來的。
你想看看嗎?”
我想到房間里還有外人,忙搖頭道:“算了,還是讓我記住你完美時的樣子吧,我怕我看了後,會受不了的!”
許舒也不在意,伸手解開了我的皮帶,准備松開我的褲子,將襯衫下擺塞到褲子里去。
塞了一半,忽然她停住了手,將腦袋抵在我的胸膛上幽幽地道:“唐遷,你……真的半年也不碰了嗎?我……會很難過的!”
我愛憐地伸手抱住了她的頭,撫摸著她如雲的長發,道:“別著急,菁菁也是一時氣憤,才這樣懲罰我們的。等過了幾天我再和她說說,你們這麼要好,相信她不會這麼殘忍,會見死不救吧?”
許舒又“吃”地一笑,罵道:“死唐遷,你才要死了呢!”
我笑著摟緊了她,心內只感歡喜快樂。
我能擁有許舒這種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極品女人,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會比這更快樂、更滿意的事呢?
我們相擁了一會兒,忽聽許舒鼻息粗了起來,她輕叫道:“唐遷哥哥……”
我汗道:“怎麼啦?”
許舒抬起頭來,兩只眼睛里全是春情在蕩漾,她呢喃地道:“唐遷哥哥,其實花妖精只讓你不能碰我,可沒不讓我碰你啊!我們……還是有空子鑽的,現在她還在樓下唱卡拉OK,我們還有點時間。
不如……”
她的一只小手,突然插進我的褲子里,就……我……我的神呀!
櫃子里還有人的呀!
我又好笑又著急,忙捉住她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瘋啦?樓下可還有一大群客人呢!”
許舒已是情難自抑,臉色潮紅,目光迷離地道:“唐遷哥哥,你都好久沒有愛過我了。
今晚過後花妖精一定會天天晚上纏著你,我受不了……唐遷哥哥……趁現在……抓緊時間,愛我一次吧!”
我……我也想啊!
可是……我心慌意亂地看了一眼那藏著人的櫃門,頭上又冒出了冷汗。
看著許舒已完全動情了,我趕忙道:“許舒,許舒,你冷靜點!”
可哪兒有用,許舒手一勾。
便摟這了我的脖子,小臉一湊,濕濕地就吻了上來。
而且她鑽進我褲子里的手,還在活動個不停,我……我的天啊!
饒怨我吧!
天下任何女人勾引我我都可以坐懷不亂,唯獨許舒不能,我立刻全身熱血沸騰,欲火高漲。
我再也顧不得許多。
一邊狂吻著她,一邊掀起她的裙子,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亂摸著。
同時,嘶啞著喉嚨道:“許舒……這里不行,我們……到閣樓的儲藏室去吧!”
許舒喘著氣,迷離地道:“不用了,這里也……一樣!”
這里當然不一樣,有人在偷聽呢!
我強壓著欲火放開了她,抽出她的手,扣上皮帶道:“跟我來!”
我反身拉開了門,正要拉著許舒的手出去,忽然我看到下面樓梯上,小魔女許欣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向三樓上來。
我大吃一驚,急忙立刻又掩上了門,回頭對許舒壓低喉嚨道:“你妹妹上來了。”
許舒也是大吃一驚,現在的她頭發散亂,衣衫不整,面也緋紅,任誰看了都會明白她和我正在干什麼好事。
這種樣子,怎麼可以被她妹妹看到?
許舒到底是許舒,臨危不亂,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
馬上輕聲道:“來不及了,我躲一下,你快打發她走!”
她對這間換衣室很熟悉,想也沒想便立刻拉開了掛大衣的櫃門。
我大駭之下想要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
許舒抬腳正要進去,猛然間看見櫃子一角正縮著一個人,正衝著她苦笑。
許舒嚇了一大跳,手撫著胸口,張嘴便要尖叫出來,我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邊道:“別怕,是范總!”
許舒終於看清里面的人,這才驚魂稍定,但疑問的目光立刻向我射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魔女弱弱的聲音:“唐遷哥哥你在里面嗎?我進來了哦!”
無奈之下,許舒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急忙跨進了櫃子里。
同時,換衣室的門被推開了,許舒的一顆小腦袋先探了進來。
我忙關上櫃門,對許欣道:“小欣啊,我在換衣服,你找我有事嗎?”
許欣立刻燦爛地笑了,她閃身進來,一下子跳起勾住了我的脖子,“格格”笑道:“唐遷哥哥,終於找著你了!”
我汗!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道:“小欣……你這是干什麼啊?”
許欣笑盈盈地道:“唐遷哥哥你好壞,小欣差點就給你騙過去了呢!”
我……我怎麼啦?我頭上冒著汗,簡直要瘋了。
前幾天這小魔女還對我冷冷淡淡,一副成熟女人的樣子,今天……怎麼突然變回原形了?
而且最頭痛的是,就在這間屋里,還藏著別人呢!
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天!今天這是怎麼啦?難道我換衣服換錯了?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我手撫著額頭,低聲呻吟了一下,無奈地道:“小姑奶奶。
我又怎麼啦?先麻煩你下來好不好?讓別人看見可了不得!”
許欣吊著我的脖子笑道:“我不!就不!唐遷哥哥是個大壞蛋!唐遷哥哥想一個人娶兩個老婆,還瞞著不告訴我!哼!信不信我去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老爸去?讓你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我嚇了一大跳,驚道:“你聽誰說的?沒憑沒據的,可……不能亂說啊!”
小欣得意極了,她抽回一只手捏著我的鼻子道:“哼!還想騙我?今天早上我姐給菁菁姐化妝的時候,我躲在床底下可全聽到啦!什麼先懷孕啦,然後離了婚娶我姐啦,什麼三個人永遠在一起啦!哼!哼!想得倒挺美!”
我頓時一個頭有兩個大,呻吟著道:“你這個小魔女,沒事躲在人家床底下干什麼啊?”
許欣笑道:“捕捉瞬間呀!我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鬼!我姐那麼喜歡你,你馬上就要和別人結婚了,她連一絲難過的表情都沒有,這不是太奇怪,太不可思議了嗎?所以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來。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姐要給新娘子化妝,兩個情敵在一起肯定有許多不為外人知道的話要講!於是我搶先一步去埋伏了起來,果然!讓我知道了你們三個無恥的計劃,哼!真是老天有眼啊!”
我……我真的被她打敗了。
只好苦笑著拉下她捏我鼻子的手道:“小欣,我現在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記者了。只是你知道就知道好了,事關你姐的終生幸福,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哼!”
許欣高昂起頭道:“憑什麼呀?不告訴別人,我有什麼好處呀?”
我訕笑道:“我知道小欣最好了,你和你姐的感情這麼深,我想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你姐痛苦一輩子吧?”
許欣歪了個頭,臉上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美麗無匹的容貌直是難描難畫。
她輕輕地道:“我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姐痛苦一輩子,可是唐遷哥哥,你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小欣痛苦一輩子嗎?”
我答不出話來,從她深情的眼眸中我全明白了,前些日子她對我的冷漠全是故意裝的。
這個小妮子,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她……那一聲“唐遷哥哥”,天下有誰會叫得這次蕩氣回腸、情意綿綿?
我嘆了一口氣,道:“那你想怎麼樣?”
許欣小臉慢慢湊了過來,深情無限地道:“唐遷哥哥!小欣沒了你也是活不了去了,小欣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唐遷哥哥,還有不到兩年,我們之間的約定就要到期了呢,讓我也加入你們的計劃好不好?我們四個人,也可以快快樂樂地永遠在一起的呀?”
我的心髒莫名地狂跳了兩下,眼前這個美麗不亞於乃姐的少女居然要和我們一起生活,想一想,那……也不錯啊!
不行不行!
我趕忙搖頭甩掉了這個瘋狂的想法,光一個許舒就已經讓菁菁氣翻天了,現在再加上一個許欣,我的神呀!
我簡直不敢想象我的悲慘下場。
我道:“小欣,我不是不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不能害了你呀!我和你姐的事就已經讓你爸氣得差點犯了心髒病,如果你爸又知道了你也……唉!你明白嗎?”
許欣沉思了一下,道:“我明白了,你就是不要我嘍?”
我道:“唐遷哥哥也沒辦法,小欣你是大人了,能體諒我的難處嗎?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你會找到一個比唐遷哥哥好一萬倍的男孩的。”
小魔女一下子放開了勾住我脖子的手,冷笑道:“好!既然唐遷哥哥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想撇開我過你們的三人世界?美去吧!我現在就去告訴我老爸,讓你們的陰謀立即破產!”
說著,她氣鼓鼓地轉身欲走,我大驚之下,只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叫道:“小欣別……有事好商量嘛!”
許欣回過來。
那表情是一臉的得意。
她算是抓住了我的弱點,這告狀一事,我還真的就怕死了。
許欣得意地笑道:“德性!不見棺材不掉眼淚是吧?現在怕了?那還要不要我?”
我……我頭痛!
撫著腦袋我道:“小欣,先不要那麼衝動,有些事,我們再商量嘛!”
“還商量什麼啊?”
許欣這個小魔女似已在宣告勝利。
她一下子又摟住了我的脖子,關嘻嘻地道:“唐遷哥哥,早在兩年前我姐就和我商量好了,我們姐妹倆一定要共事一夫。
我姐姐一年後要嫁給你,兩年後當然是小欣要嫁給你我們。
只要做通菁菁的工作就了可以了嘛!要是再不行,你們不是還有一招懷孕嗎?小欣……也可以的啊!”
我汗了一下。
想起非典期間許舒和她最後那番神秘的電話。
後來許欣就再也不鬧了,我一直不知道許舒和她說了什麼,原來姐妹倆說好了要共事一夫的啊!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許欣的藏身之地,心想:“許舒啊!你可真會替我惹麻煩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小欣我們是要,還是不要啊?”
正當我苦惱之際,許欣見我發愣,便湊了過來,道:“不相信?以後你可以去問我姐的嘛!唐遷哥哥……我在大學里偷偷看過三級片了,知道應該怎樣接吻了……唐遷哥哥,我留著初吻,就是要給你的呀!”
我還沒反應過來,小魔女噴香的小嘴已經吻住了我,一條滑嫩的小舌頭略顯青澀地鑽進了我的口中。
我嚇了一大跳,忙要把她推開,哪知她抱得我死死地,一推之下,竟沒有動分毫。
這下我真急了,天哪!
你姐可就埋伏在櫃子里啊!
完了,這下完了!
我一定會被你姐整死的啊!
我汗流浹背,驚慌失措。
可是……小魔女的舌頭,味道好像蠻香甜的嘛!
我這麼想著,忍不住舔了她那蠕動著的香舌一下。
這下子小魔女可不放過我了,立刻狠狠地舔回來報復我,而且連續不斷地報復……忽然小魔女“哎呀”一聲,齜牙咧嘴地離開了我。
我仔細一看,原來許舒不知什麼時候從櫃子里出來了。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扭著妹妹的耳朵,恨恨地道:“你們兩個,可不可以收斂一點啊?當我不存在了是吧?”
許欣痛得直吸冷氣,叫道:“姐!你打哪兒冒出來的?哎喲!干嘛只扭我不扭唐遷哥哥啊?你不公平!”
許舒放開了妹妹,寒著臉看著我,咬牙道:“我正要找你唐遷哥哥算帳呢!唐少爺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范雲婷是怎麼一回事啊?”
范雲婷忙笑道:“誤會誤會,你們聽我解釋。”
許欣目光落在了她敞開的胸口,突然明白了什麼,向我怒視道:“唐遷!你不要告訴我最後是五個人在一起哦!”
我……冤枉的啊!抓耳撓腮,有口難辯,急得又是一身大汗。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最最令人恐怖的聲音:“老公,怎麼你換衣服換了那麼久啊?不會是醉倒了吧?”
菁菁的聲音一出現,屋里所有人的臉色齊齊大變。
還是許舒鎮定,她當機立斷,馬上打開陽台窗戶,做了個手勢,讓女人們全部出去,因為剛好可以通到客廳。
范雲婷還沒出去的時候,屋門被推開了,我只能掩護著她躲到櫃子里。
菁菁擦著汗走了進來,她奇怪地道:“你還在換衣服嗎?我還以為你喝醉了起不來了呢!”
我強笑道:“我……剛換好,我們下去吧!”
我走到她身邊,正想拖她下樓,哪知菁菁說道:“等一下,我也要換一件衣服。”
我著急地道:“不用了吧?你身上這件挺好啊!”
菁菁道:“哪兒啊,剛才了一下舞,都出了一身大汗呢!對了,你有沒有見到小舒?我找她都半天了呢!”
我只好搖頭道:“沒……沒見著!”
菁菁打開櫃子,找出一件新裙子來,口中道:“奇怪,這小舒,死到哪兒去了?”
我心中直盼著她趕緊換完裙子我們好離開,這櫃子里還躲著有范雲婷。
若是讓菁菁發現……我想啊,怎麼死都有可能的吧?
哪知菁菁忽然回頭,對我羞澀地道:“老公!”
我“嗯?”
了一聲,不解的看著她。
菁菁以為這里沒人,竟然側倚在櫃子邊,將背部留給我,一只手一點一點地撩起了裙襬,微紅著臉,眼含挑逗地看著我道:“老公,想知道你老婆現在裙子里面……穿的是什麼內褲嗎?”
我聽了差點仰天一跤摔倒。
天啊!
您饒了我吧!
開玩笑也請您有個有度啊!
現在一個小小的換衣室擠滿了女人,個個要施展她們的勾魂本領,可我有幾個魂可以讓她們勾啊?
菁菁終於提起了全部裙子,我看到她下來居然……穿著純透明的黑紗內褲。
我的神呀!
夠刺激的!
我怕她繼續下去會更出丑,忙過去放下她的裙子道:“好了,快換了衣服我們下去吧!客人們該等急了。”
菁菁不滿地翹起了小嘴道:“我穿的可是情趣內衣耶,我可是特別為你而穿的,怎麼你看了一點沒反應啊?”
我苦笑道:“樓下都是人,我哪敢有反應啊?還是等我們洞房的時候,我再好好欣賞吧!”
菁菁笑一下,也不以為意,湊過小臉來道:“那先親我一下,不然我不下去了!”
我沒法子拒絕她,只好應付地吻了她一下,菁菁滿足的一笑,迅速脫去了衣裙。
她的身材美妙,尤其是那全透明的……穿了就和沒穿一樣,我忍不住鼻孔一熱,差點噴出登血來!
只好們轉頭不看,口里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菁菁很快換好的衣裙,忽然她低頭“咦”了一聲,俯身撿起一個扣子來,拿在手里端詳了半天,道:“我……不記得我哪件衣服上有這樣的扣子啊?”
我大駭!
這不是范雲婷衣服上繃下來的扣子嗎?
完了!
這下糟了!
我急得大汗淋漓,忙過去撫著她道:“管它是誰的扣子,我們快下去吧,客人們真的已經等急了!”
“等一下!”
菁菁伸手攔住了我,她臉上全是懷疑的神色。
她上下地打量著我,道:“你這麼緊張干什麼?”
我的額上不住地冒汗,強笑道:“緊張?我緊張嗎?哈哈哈!我干嘛要緊張啊?”
華菁菁見我滿頭大汗,更是懷疑了,她道:“你不緊張,那干嘛出那麼多汗啊?”
我忙伸手擦臉,笑道:“熱!這里真熱!你沒覺得嗎?”
菁菁道:“沒覺得呀!唐遷,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沒……沒呢!我哪兒還有什麼事敢瞞著你呀?”
話音剛落,藏人的櫃子里忽然發出了一聲衣架移動的輕響。
我立刻嚇得面如土色,手足無措!
菁菁也聽了了聲音,她看了衣櫃一眼,立刻什麼都明白了,笑道:“小舒,出來吧!躲什麼躲啊?真是服了你,還半年呢!我看你連一天都熬不住呢!有沒有那麼夸張啊?”
她好笑地打開了櫃門,我立刻閉上了雙眼,心中顫道:“完了!世界末日終於到了!”
只聽到菁菁“咦”了一聲,叫道:“范雲婷……怎麼你在這兒啊?唐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我睜開眼來,看見柳眉倒豎的菁菁正衝我發火!
櫃子里范雲婷抓著衣領,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好死不死豐盈的胸脯兒鼓囊囊的,勃起的乳頭在衣服上頂出兩個點。
哎呀!
我的范總呀,你怎麼就這麼敏感呢?
現在許舒她們也出來,沒人可以幫我了。
菁菁看眼里,什麼也不說,這說明她對我已經完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