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蟒
兩人晃蕩著進了城,作為皇家貴女,許蔓兒對那些小玩意興味十足,左顧右盼。
許青蘿則顯的沉穩的多。
“姐姐,啊不娘子,那邊是在干什麼”許蔓兒看著許多人突然都往河邊涌去,好像有什麼熱鬧事。
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許蔓兒急忙忙拉著姐姐去看熱鬧。
二人剛到河邊,便聽見一陣驚呼。
只見一個搖籃在河中漂蕩,洶涌的河水時不時打出一個浪花,引起百姓們陣陣驚呼,一個婦人正在岸邊哭嚎,一旁的的人拉住婦人,勸阻其下水。
許蔓兒和許青蘿正欲出手相救,這時,旁邊的百姓發出一陣驚呼。
河中漂流的搖籃下面一條長長的陰影浮現。
“吼吼……”一條全身黑鱗的巨蟒從河中竄出,張開血盆大口向著搖籃咬去。
千鈞一發之際,眾人耳邊響起一道炸雷般的怒喝,“孽畜,膽敢…”一道金光正正當當射到正欲噬人的黑蠎頭上。
“嗚…”一聲,黑蟒頭綻血花吃痛嘶吼了一聲。
一切發生的極快,許青蘿反應過來,素手一招,把搖籃撈了上來。
波水籃中嬰兒還好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嚇,不住的的哭泣著。
“謝謝,謝謝…”孩子母親見到孩子被救了上來,不住的道謝著。
就在眾人慶幸孩子沒有事的時候,偷雞不正蝕把米的黑蟒氣急敗忙,粗長的尾巴攪動江水,水浪翻涌,浪潮拍岸。
黑蠎向著岸上游來,速度奇快,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矢。
“畜牲!還敢造次!受死!”
一位黑衫男子浮立空中,男人手中拋下一只金光圓環,圓環綻出金光,即便在白天也顯得耀眼,圓環由小變大,又由一個變成九個。
黑蟒似乎是知道身後危險,一個浪頭便扎進江中,一時間江面又恢復平靜。那金光圓環在江面上徘徊搜尋著足跡。
“姐,那孽畜跑了嗎?”李蔓兒問道。
李青蘿搖了搖頭,從儲物袋取出一顆泛著寒氣的玉珠。“去!”李青蘿摧動法力,將玉珠擲出江中。
瞬時間,原本陽春三月,波光粼粼的江水開始凍結。
“我去,姐,你把寒珠都用出來了……”李蔓兒興奮道。
寒珠可是李青蘿法寶之一,內含天地陰寒之力,威力巨大。
就在兩人說話間,奔騰的江水己經凍結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了一個豁口。
而金光圓環此時就在上方等待著黑蟒的出現。
眾人屏息以待著黑蟒。
“吼……”一聲嘶吼,一道烏光衝出豁口向著天空飛去。
“咻…”的一聲,金光圓環化作九只圓環套上黑蟒,那料黑蟒怪力十足,左右掙扎,鱗甲與金環摩擦,發出金石之聲,更有火星崩出。
黑衣男子急忙掐訣念咒,九只圓環逐漸收縮。
就在事情好轉時,突然間,收縮的九只圓環被掙破,化作金光碎屑。
黑衣男子口中噴出血花,搖晃著從空中跌落。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李青蘿劍指一並,原來凍結的江水突然破碎,黑蟒跌入水中,又是一合力,江水又凍結了。
饒是李蔓兒也被李青蘿這一招“指水成冰”的法術給嚇到了,睜大著眸子,櫻桃小口更是能塞下一個雞蛋。
黑蟒被凍在了江水中,要知道寒珠凝成的冰可不是普通的冰塊,非至陽不可解。
李青蘿李蔓兒兩人看著眼前的冰雕,黑蟒被凍住了,可是並沒有死去,依舊能感覺到黑蟒的氣息。
“咔嚓…咔嚓…”晶瑩的冰柱突然開始產生裂紋。“快退…”李青蘿大喝一聲,拉起蔓兒往後飛去,手中青白靈光一閃,便轟向冰柱。
轟隆一聲,黑蟒掙破冰柱,一時間冰霧夾著冰屑撲面而來。
李青蘿同李蔓兒屹立空中,突然間,一聲鞭撻之聲作響,黑蟒粗尾一甩,身子騰空而起,蠎身周圍雲氣縈繞,化作一道黑光直撲兩人而來。
但李青蘿卻也不避,甚至連大動作也沒有,只見玉手虛握,地上己經凝成寒冰的河水寸寸斷裂,化作一只冰霜大手,如同探囊取物般便把黑蠎擒在手中。
整個過程輕而易取,一氣呵成。
被囚住的黑蠎不斷掙扎著,李青蘿從腰間祭出一條紫金繩索輕飄飄往黑蟒一套,原本凶性大發的黑蟒如同被包成棕子般動彈不得,而且整個百來丈的身軀卻是越事越小,到最後約莫只有七八來寸大小。
李蔓兒素手一招,這黑蠎便落入手中,整個身子動彈不得,像是個棒槌。
“姐…用這鎖妖繩鎖這妖卻也是便宜他了…為何不直接斬殺了?”李蔓兒一邊擺弄著問道。
李青蘿從李蔓兒手上拿過黑蟒,指著蟒首前端一個肉疙瘩凸起道:“你看這是什麼?”
李蔓兒定晴一看卻又不以為意說道:“原來有點龍血在身上,難怪能掙破寒冰,不過看樣子稀薄的很,而且剛才肯定耗了精血,沒個幾百年剛恢復不過來,況且青鹿山里有龍血的多的是,龍種也還有幾頭,有什麼奇怪的?”
李青蘿拿出一個玉盒,把黑蠎收進盒里。
“這黑蟒雖然血脈稀疏,但是靈智早開,全然不是簡單的心智低下的蛇妖,送去給騰弟弟當靈寵不是正好?”李青蘿眨了眨眼說道。
兩人正在寒喧呢,岸旁大堤上來了一群人,個個披甲執銳,擁著為首的幾個青袍官員。
“你們是何人,那蛇妖呢?”一個年齡較為年輕的官員走上前來喝問道。
李蔓兒見來人頤指氣使,氣勢洶洶,剛要發作,李青蘿上前一上步道:“你們是這余川城的巡城司?”
官員一愣,也沒想到面前方倆個一男一女,其貌不揚的家伙不僅不懼官威,反而還問起話載了。
“老夫徐善祥,余川城巡城司統領”一個面容清濯的官員站出來回了話。
“噢…你既是此地最大的戌衛官,為何蛇妖能突破守城大陣能到處做亂?若不是有剛才那個修士阻擋片刻,只怕那嬰孩連同大根堤上的百姓都要葬身魚腹了。”
李青蘿帶著責問之意說道。
“這……”徐善祥一時語塞。“你是何人,反倒責問起大人來了…”剛才先出來搭話的官員,眼見上司受堵,自然出來護主,一臉倨傲之氣。
李青蘿向李蔓兒使了個眼色,李蔓兒嘻嘻一笑,丟出一塊銀灰色的金屬令牌。“不長眼的東西,自已看看…”
年輕官員撿起令牌一看,頓時心中涼了半截,內侍監常侍!
這可是中央的直屬機構。
哆哆嗦嗦的把令牌呈給徐善祥,自己身上已經是冷汗直冒,只能寄希望於這個令牌是假的,不然…
徐善祥接過令牌,仔細核對過後,心中也是忐忑不己,不過內侍監侍奉皇帝,行走大內,跟地方行政治安卻是不沾邊,這也是能讓他稍微安心一點的了。
“下官徐善祥,拜見大人…”作為官場上的老油子,徐善祥十分麻利的行禮,後面的官員們一見也紛紛行禮問安,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位更是撲通一聲,腳軟跪地。
“你怎麼把內侍監的令牌拿來了…太大了…不是有江州刺史下屬御史的令牌嗎?正好壓他們一頭…”李青蘿傳音道。
“哎呀…我隨便拿的…這麼打臉的好機會…越大不是越好,要不是我們是偷偷出來的…用公主的令牌准能嚇的他們尿褲子…嘿嘿…”李蔓兒拉了拉姐姐的手,嘿嘿笑著說道,李青蘿透過詭面都能看到她臉上咧著的酒窩了。
李青蘿一陣扶額無奈,正了正色又衝徐善祥道:“起來吧…我問你們剛才的拿個御金環的黑袍修士是誰?雖說本事差了點…這份子勇氣到是不錯…”
徐善祥見李青蘿言語中有贊賞之意,連道:“是余川城何仙派的弟子,也是余川城的土著,名叫徐圖海,說起來與下官有點遠房親戚關系…”
何仙派?李青蘿看過本朝的修道門派圖錄,這余川城卻是有個何仙派,掌門姓張,門下弟子也僅有幾百人。
李青蘿點了點頭,又道:“這余川城有守城大陣,辟惡除邪,不納妖魔,那這蛇妖又是怎麼進來的?”
這話可就問到根上了,作為一方大城,通常都會有大陣辟守一方,可如今卻有蛇妖作亂,不得不說他徐善祥的責任難逃。
“吳江…老夫問你這為什麼會有蛇妖作崇啊?守城大陣以及余川城四方城門都是你的轄區…”徐善祥連向開頭那位倨傲的官員發問。
吳江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他事發時正在喝酒,大陣沒有異常,又哪知蛇妖是如何進來的?
“大人…小人…小人也不知這蛇妖如何進入余川城的……小人…”吳江哆哆嗦嗦,一陣囁嚅。
李青蘿將一切盡收眼底,了然於心。
也不多作聲,只是淡淡道:“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將會記錄成書上交朝廷,雷霆還是玉露也由娘娘和太子殿下定奪,爾等好自為之。”
說完,一揮衣袖,化作遁光而去。余下的眾人無不面色惶惶,尤其是吳江,已然渾身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