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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92章 山火海

錦繡江山傳 killcarr 8025 2024-03-04 02:35

  延洲境內,寒風肅殺,直刺人骨髓,但天下六大聖地之一的洪武門,此時卻是烈焰滾滾,火借風勢,直衝夜空,城牆之內殺聲鼎沸,哀鴻震天。

  中土境內歷史最悠久、最尊崇的刀法神祇,如今正遭受著滅頂之災。

  白古蟾赤裸雄壯上身,沿途不知空手擊斃了多少魔兵,才從城中奔入了內院冠軍樓,一把抄起神龕內供奉的泰阿鋼刀,其人則早已怒得渾身發顫,一雙虎目幾乎噴出火來,家族兩百多年的無上榮光,想不到竟在自己手中毀滅——先祖白喬英氣壯山河,意蓋八荒,一刀壓服諸魔群妖,群雄無不束手,遺憾傳到自己這一代時,空自繼承了先祖無敵的刀譜圖錄,但因天資悟性所限,始終卡在彈指驚雷的關口,無法突破到一念萬法之境。

  “少爺,三十九艘魔國天舟壓境,全城被焚,四大堂主竟沒一人回內門救援,不是叛變就是陣亡了,您也快帶著小少爺們逃吧。”

  白古蟾一怔,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逃跑這詞兒聯系在一起,不禁反問道:“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忠仆白福今年八十四歲高齡,從少到壯,從壯到老,完全是看著白古蟾長大成人的,所以依舊用舊時稱謂道:“雖然少爺你神刀無敵,但今夜敵人從天而降,且凶殘無比,您肯定救不得洪武門了!”

  咣當!

  這時樓門大開,一群披鱗帶角,惡形惡像的南疆蠻兵闖了進來,大吼道:“殺死白古蟾,黃金、珠寶、血食、美女、兵刃,任其索取嘍!”

  毫光如銀河經天,璀璨耀眼,幾乎壓蓋了滿城烈火。

  十幾個魔兵似乎在同一時間身首異處,泰阿鋼刀鋒銳絕倫,白古蟾的無極神刀更是雄霸一個大州的絕藝,敵人斷頭後,甚至讓他們連鮮血都沒來得及噴濺出來。

  “糟了!”白福急道:“魔頭好快的速度,居然已經殺到此處,莫非是轉輪王藍碎雲的親自攻城?!”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又踉蹌跌進一個少年,只見他唇紅齒白,生得甚為清秀俊美,正是白古蟾平時最疼愛的小孫子白少荀。

  “爺爺,魔賊們已經圍攻殺了童大哥和張叔叔,忠武堂已破,大家都快頂不住了!”

  白古蟾望著遠比想象中要鎮定的孫兒,整個人已經冰冷麻木,喉嚨發堵,仿佛被塞進去了一塊寒冰,當年他為保門派,為保白家,羞恥選擇了投降先天太極門,理由是同仇敵愾,抗衡魔國,所以這次他拒絕了總督沐看天集結文光城的邀請,滿擬皇甫正道會帶領江山七傑等絕頂高手前來救援,哪知直到洪武門今晚淪陷,卻連個影子都沒能等來。

  “爺爺,我還聽守衛說了,是魔國鬼門王屠霜帶兵入侵,咱們護城門人折損過半,女眷們為保貞潔,大多投井上吊,孩兒特趕來和您共同進退,誓殉洪武!”

  鬼門王屠霜,據說這人個性孤僻怪異,五短身材,形貌丑陋無比,宛如一只癩蛤蟆,但天賦異稟,練就一種名為“驚雷一斬”的恐怖魔刀,哪怕功力比他深,招式比他妙的敵人,亦都難逃或砍斷雙腿、或身首異處、或軀干一劈兩半的厄運。

  即使在南疆,他也被劃為極惡一類,天曉得是什麼人能把獨來獨往的他拉出山。

  白古蟾已經七十二歲,因未臻一念萬法的境界,所以精力已衰,完全沒信心可以戰勝那傳說中的魔王魔刀。

  可是劫數蓋頂,白家子孫自然應當拼死一戰,殺身成仁……白古蟾沉默望著孫子良久,忽然仰天嘆息,心腸終究軟了下去,遂招過白少荀沉聲道:“想辦法逃出去,荀兒是讀書人,應該明白,活著,遠比頭腦發熱去犧牲重要千百倍,務必找到你皇玉表姐,讓她替爺爺和洪武門報仇雪恨。”

  白少荀痛哭流淚,只搖頭不肯。

  白古蟾揮手封住他的穴道,命令道:“白福,帶他從密道走。”

  一股強絕無匹的氣息正快速迫近,留下來必是妄自送命,白福看了看小少爺,深知責任重大,磕頭領命後,背起白少荀,立即竄出後門,輕功甚快,居然毫不見老態。

  此時猛聽“呱”的一聲怪叫,門口已站定一個恐怖怪物,嘶吼咆哮道:“南疆屠霜大爺來也!”

  五尺左右的矮寬身形,雙臂和雙腿均粗而短,大圓眼,塌癟鼻子,突出的嘴巴極厚極闊,唇角不停流涎,以及那滿臉坑坑窪窪的沼澤癬痂和無數刀疤……這一切使得屠霜完全有別於傳說,他根本不像癩蛤蟆……更像是一只死在餿水溝倆月,外加被人踩了十幾腳的臭爛癩蛤蟆。

  白古蟾持刀傲立,冷冷望著他道:“惡心的怪物,斬你都嫌汙了我的泰阿寶刀。”

  咕呱!

  屠霜怪叫一聲,野獸般矮身衝了過去。

  他腰間的刀約莫二尺,柄長五寸,皮鞘肮髒油膩,實不像什麼利刃,撲過來的速度不弱,但輕功尋常,運使筋肉力量的方法也全靠怪異的身體天賦,根本談不上什麼技巧……

  白古蟾反而疑惑起來:就這種武功水平?他真是那個南疆傳說中的恐怖魔刀嗎?

  哪怕貴為武林聖地之主,若安逸太久的話,也會逐漸失去生死搏殺的精確判斷力,輕敵,向來是武者大忌,犯忌則必敗,武道也向來是如此公平。

  屠霜本身的武功的確不高,修為更是不入真流,可當他那口魔刀出鞘的刹那,竟隱爆雷轟烈嘯之勢,好像地獄行刑的劊子手,絕非凡人的招數。

  血肉中誕生的魔界之刀——驚雷一斬。

  名為一斬,實則藏有一記絕殺暗刀,白古蟾還在計算防守試探、再以無極罡勁碾壓反擊的時候,雙腿已然被魔刀殘酷砍斷,隨即發出驚天動地的慘烈吼叫。

  咕呱!呱呱!

  屠霜喉嚨里不停吼出恐怖的大蛤蟆叫聲,第二刀卻故意砍偏,避開中路,只斬斷了白古蟾的左臂膀,第三刀則是削掉了他的嘴唇和鼻子,第四刀……

  昨天還在積極等待皇甫正道救援,暢想坐鎮後方,指揮作戰的老牌聖地掌門,今夜竟就被一個比癩蛤蟆還丑的魔頭給亂刀凌遲,死無全屍。

  這時有十數名洪武門弟子搶入冠軍樓,眼見師祖死得慘烈,不由得怒火衝天,眼眶幾乎瞪出血來,大家怒而不亂,結成陣法,紛紛舉刀來攻,但屠霜魔刀驚世駭俗,幾個呼吸的工夫而已,人人都是被一劈兩開,最後便僅有一個年輕俊秀的女弟子還幸存。

  面對滿地的斷肢、肚腸、肝肺、鮮血、人頭和人油,以及人魔難分的鬼門王,那女弟子已經心膽俱裂,差點被活活嚇死,但胡亂一刀反擊下,居然成功砍中了屠霜肩膀,再游走三招,又是一刀斜撩,驚奇的是再度傷了他的胸口,皮開肉綻、血花飛濺,顯然絕非故意戲弄對手,那女弟子不由精神一振,心道:莫非是魔頭剛才被師祖所傷,導致耐力不濟,好!

  趁此機會殺了這丑癩蛤蟆。

  如果在光天化日的環境下,她也許就會發現了——屠霜褲襠高高勃起,滿臉的興奮與享受。

  被美女的利刃割傷,會讓他嘗到人間至高享受的極樂滋味,對方越是漂亮,他便越有快感,直到那少女砍了他小半個時辰,將近三十幾刀,鮮血已經把衣服都快染透的時候,屠霜胯下猛地射精,同時粗壯右臂筋肉緊繃——悍然拔刀!

  尖嘯魔音撕裂夜空,少女瞬間分屍斃命。

  “呱!哈哈!呱!”屠霜舔了舔刀上的鮮血,衝出門外,對著冷月淒厲狂笑道:“神星雪!沐蘭亭!下一個就該輪到你們來斬我了!呱!”

  白少荀此時正忍受著巨大屈辱,由於自己乃洪武白家的嫡孫,畫像特征必傳遍南疆魔國大軍,是以迫不得已,只能聽從了白福的指示,解開長發,換上了一套丫鬟女裝,他上個月才剛滿十七歲,再加上天生膚白文弱,略一裝扮,的確和十幾歲的美貌少女無任何差別。

  白福揮劍開路,眾魔軍見這老頭凶悍無比,都猜測他大概在保護孫女逃跑,反正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洪武門內又有海量的財寶和美女等著去搶,自己犯不上拼命阻攔硬點子。

  出得密道,後山殘垣斷壁,雜草叢生,乃是早已廢棄的一片舊屋。

  想想截止在晚飯時,白少荀還手捧著父親禁止他讀的神怪小說,倚著柔軟的鵝絨靠墊,啜著清香撲鼻的熱茶,溫柔美麗的丫鬟嬋兒將青銅暖爐放在他腿邊……

  “小少爺快走,逃到山下村莊再休息。”

  來不及感嘆命運無常,白少荀快步跟上白福,由於衣衫單薄,少年不由凍得渾身顫抖,眼淚都差點流出來,隨即想到:區區惡劣天氣而已,這都忍不了,還談什麼尋找表姐,對抗群魔?

  “小少爺快走吧……”白福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可剛說一半,便沒了動靜。

  白少荀略一查看,竟是老仆已經死了,想是他以八十高齡保護自己,此刻油盡燈枯了,主心骨一亡,他悲從心來,遂大哭不止。

  “小聲點,當心引來壞人。”

  一個嬌媚的聲音從瓦礫後傳出,白少荀細一看,竟是個身材豐腴動人、美貌艷麗的年輕少婦,是以不由戒心盡去。

  少婦湊近過來,說道:“好妹妹莫傷心,有姊姊陪著你哦。”

  “姊姊,我好怕。”大生大死下,少年極度渴望溫柔的庇護,一時忘了自己是男扮女裝,也忘了男女之別,一把投進了少婦懷中。

  豐滿柔軟的胸脯遠勝丫鬟嬋兒,直令人心魂俱醉,突然,他這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刻,血海深仇在肩,豈是懦弱沉迷溫柔的時候?

  剛要起身,那少婦卻用力把他頭顱按緊在了自己肥美異常的肉乳之上,“姊姊也好害怕,我們在一起就不用怕啦,嗯?好硬啊,是啥東西硌著姊姊腿心子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少荀大窘,急忙掙脫。

  少婦嬌叫一聲,嫵媚道:“討厭,原來不是妹妹,卻是個小相公,討厭,都把姊姊弄濕了……還不……還不快給姊姊……”

  兩具肉體淫蕩的糾纏聳動著。

  就在白少荀達到高潮猛射的時候,陡然感覺連功力、精氣、靈魂都衝進了少婦的蜜穴之內。

  慘叫嘶啞,猶如被魔鬼扼住了咽喉,可憐世家少年意志薄弱,最後連血肉、皮骨都被抽干,直到變成一具枯槁皮囊,落了個劫數難逃的淒慘下場。

  凡被精元玄女功吸收的男子,一時不得死,兀自輕微抽搐蠕動著。

  元香王秦嫿錦驀地踩斷了白少荀脖子,媚笑自言自語道:“小嫩肉長得蠻好看,雞巴也不小,可惜功力太弱了,沒增強老娘多少修為,嘿,過幾天可得打起精神,若能引誘抽取到沐看天的雄渾精華,我起碼也能晉級無上道心境界啦。”

  寒風凜凜,僅僅一晚而已,兩大蓋世魔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已讓六大聖地之一的洪武門雞犬不留,白姓子孫徹底絕後。

  除此之外,其余魔軍好像蝗蟲一樣,已覆滅了延洲海量門派,下一個目標則直指沐看天所在的文光城。

  藍碎雲立在拜月天舟船頭,披風與亂發簌簌抖動,俯視看著陸地上一片一片的熊熊火海,大嘴笑得簡直合不攏:“哈哈哈哈,靈妃親寶貝兒,再等幾日,碎雲哥哥我就要來接你啦。”

  葉塵作為一個年紀不大的北方中州人士,這已經是第三次來到北燕了。

  他下了近郊獵戶的雪橇,看了看四周如鵝毛般的寒雪,親切笑道:“多謝大叔,您載我到這里就可以了。”

  “多虧小伙子前兩天幫我們村子收拾了強盜,你可萬萬不用客氣。”老獵人搓搓手,好心勸道:“但再往前面就是亘古冰原的范圍,很危險呢,迷了路肯定就回不來了。”

  “沒關系,哈哈,我曾在這兒住了快一年呢。”葉塵沒等目瞪口呆的老獵人反應過神,立刻抄起身旁一柄烏黑長弓,斜掛在肩,豪氣大笑著消失在了風雪中。

  兩年多的時光,往事歷歷在目,有歡樂悲傷,有奇幻奇遇,有生死危難,更有愛情和欲望。

  葉塵絕沒有什麼高貴的世家血脈,也沒有所向無敵的絕對天賦,他兩年前還是一個出生於普通農家,非常非常平庸的門派後勤少年,但無論面對任何事、任何人、武功是高是低、身處何地、地位如何,他都永遠保持開朗、快意、積極的絕對信心,或許正是如此瀟灑的個性,才讓其終於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運起八部神王拳中的夜叉疾風訣,一路披風迎雪,忘情狂奔。

  月朦朧,雪如霧,風如刀,寒入骨。

  但葉塵極其享受這種高速飛馳的刺激和快感。

  若往大處去說,自天外天聖人母艦方舟降臨創世,直到今時今日煞雲蓋天的魔劫終局大戰,凡事種種,光怪陸離,無數因果,似乎都要於此戰來解決了。

  直到臨近天吼峰,葉塵才停下腳步,按照華茵的親筆傳書,走進了一座簡易的方石堡壘區域。

  此處好似微型村落,原本是當年鐵家鐵玄夜為參詳鐵血寶庫所搭建的臨時基地。

  華茵的麗容俏影一如往昔,但連日來跋山涉水,疲憊之余,秀眉間亦深有憂色,此刻再見葉塵,讓原本准備好的矜持嗔怒全部掃空,簡直歡喜到了極處,若不是因為五叔在側,她恨不得立即一頭扎進心愛男人的懷中去。

  “我來了。”葉塵溫暖的笑道:“媳婦兒,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嗎?”

  聽到他說出兩人在東淮海神寨同住時的口頭禪,華茵再忍不住,立刻回過頭掩飾住淚水,說道:“不……不准貧嘴瞎叫。”

  “我見到華伯母了,她親口說要給咱倆弄個婚禮來著。”葉塵摘下帽子和問鼎弓,笑道:“有她做主,這下就算六姑姑再凶,肯定也是攔不住了。”

  “真的?”華茵高興得脫口而出,隨即發現此舉大大不妥,忙又奔向火爐,結巴道:

  “有我在燕城買的……雞肉和……那個紅番薯,可以烤來吃。”

  葉塵贊道:“燕城的雪雞最是肥嫩多油,好吃無比,我初來北國時就買了好多。”

  “喂!”在旁邊站許久的烈無常終於佯怒笑道:“這年頭少年小兩口兒都這麼奔放了嗎?還沒拜堂就敢打情罵俏,連長輩都不顧了。”

  華茵只顧低頭給雞搓鹽填料,羞得不敢搭話,葉塵卻是臉皮厚實的道:“男女愛情乃人間最美好的事情,自然要大方起來,屆時還要請五叔多喝幾杯喜酒呢。”

  “哈哈哈……”烈無常大笑道:“小伙子有意思,可陪五叔喝酒的話,不用等到成親哩。”

  華茵廚藝向來不錯,把雞烤得外焦里嫩,香辣可口,又下酒又下飯,葉塵吃得滿嘴流油,極是豪邁,讓烈無常看得更是喜愛。

  “不知虛洪荒等人何時會來,我們三人若能以逸待勞,勝面還是很大的。”葉塵目測烈無常修為幾近過天狼,甚至可能猶有過之,不由信心大增,“拿到大羅九重天,我們再一起回中原參戰,痛快大殺一場。。”

  “很好,未戰先思勝,此乃絕世強者必須有的信念。”烈無常沉聲道:“然而他們昨天已進了天吼峰,所以以逸待勞是不可能了,另外那人若是以前的葉商,我自信可以百招之內將他拿下,但此君乃人類遠祖,司空黃泉的生父,身負最純正的天外天神功,還不止一種……啊?怎麼?你還不知道的嗎?”

  葉塵目瞪口呆,當然並不知道華太仙與巫紅蝶調查多年的遠古秘辛。

  華茵見狀遂說清了關於葉商和洪荒的更神奇身份。

  葉塵皺眉道:“要從這種遠古老怪物的手中奪寶,真是有意思了。”

  “你先不要急。”烈無常道:“實際對於此人的確切目的,我覺得還有必要進一步確認。”

  “確認什麼?”葉塵奇道:“他曾經陰謀陷害發妻,又害我和華茵淪陷,大概是沒可能化敵為友了。”

  “即便如此。”烈無常霸氣自信道:“你大胖五叔也不是光會吃飯喝酒的,定會幫忙拿回本屬於你的東西。”

  說罷自言說吃多了烤雞要去拉屎,並睡一大覺,養足精神,深夜再來個直搗黃龍。

  華茵當然明白五叔讓她倆獨處一會兒的好意,想拒絕,又舍不得,一時神情甚是嬌羞可愛,烈無常哈哈大笑,抄起酒壇道:“我去隔壁了,要好好拉他個痛快!”

  等其離去後,葉塵剛想說幾句話哄華茵開心一下,少女卻出乎意料的熱情撲入他懷里,低聲道:“葉塵,我想你,好想你,當天你去救小九,我發瘋也似的找不到你,恨不得就此死了才好。”

  葉塵感動得心酸,柔聲道:“我也想你的,這一戰過後,我就再也不會離開茵兒媳婦兒了。”

  “我現在……我現在就要和你一起。”華茵聲如蚊呐:“我知道這一戰事關重大,凶險無比,你和五叔是怕我掛念……我若同去也只會憑添累贅,所以……”

  葉塵抱著華茵纖細苗條的腰肢,大膽親了親她的臉頰,沒想到少女這次不再像曾經那樣輕嗔薄怒的拒絕,而是居然側過臉,回吻住了葉塵的嘴唇,嬌羞無限的道:“我想要你……我……我想……無論生死,我今晚都要和你一起,留下你的骨血……”

  葉塵驚訝於少女情根深種,剛想打起十二萬分定力忍痛拒絕,但華茵此刻已笨拙的吐出香舌,度進了自己口中,柔柔攪動起來。

  互纏津液的熱吻中,他亦忍耐不住,將手伸進華茵的裙腰之內,觸手滿是玉腿內側肌膚的軟膩柔腴。

  華茵嬌哼一聲,臀部後縮想要避開,可葉塵技巧嫻熟無比,將她推吻到了避無可避的壁爐側面死角,同時中指進探,滑向了濃密柔毛深處,觸到一縫濡膩潮軟所在,輕輕一勾一揉,少女已微微抖動,玉胯搖扭,豐滿的大腿緊也不是,松也不是,又難受、又空虛。

  她的敏感程度著實出乎意料,葉塵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指腹在少女蜜縫外側使勁勾抹起來,嫩脂似的唇兒好像就要融化,蜜液不斷泌出,潤濕了柔毛和襠部,華茵美麗的丹鳳眼迷離恍惚,感覺魂兒都要被指頭勾出體外,羞恥呢喃道:“不要……不要再摸那兒……都濕了……”

  葉塵伸出手來,小聲調笑道:“茵兒都給我手尿濕了。”

  華茵嚶嚀一吟,二人跌進了新鋪的被褥之上,一陣銷魂的親吻愛撫中,少女暈陶陶、迷糊糊,衣裳、裙褲、靴襪一件件地被除下,直到嬌軀上僅剩乳白色的肚兜和一條高價的西楚貼肉短褲,雪白瑩膩的胴體剛剛呈露,她已羞怯得抱緊葉塵,不許他再看。

  華茵那處女本能的矜持抵抗,竟使得葉塵這等經驗都頗為吃力,在好一番溫言引導和輕柔愛撫下,這才將她護住酥胸的手臂挪開,極羞地放在了那根勃起玉莖上。

  “不套弄的話,等下會軟掉,沒法和茵兒愛在一起。”

  “真……真的?”華茵半信半疑,火紅著小臉握著肉棒捋了一捋,“這麼大還能軟下去嗎?”

  “當然是真。”葉塵脊髓酥麻,舒爽得倒抽一口氣,遂也伸手隔著肚兜揉住華茵飽滿圓潤的秀乳,軟嫩的白皙乳肉溢出內衣兩側,顯得又純潔又魅惑。

  逐漸熟悉肉棒的華茵擼得愈發賣力,葉塵趁機竄出,飛速脫下了少女緊致絲滑的短褲,只見圓隆臀尻毫無瑕疵,腿心黑密處露出一抹粉痕,肥美干淨的肉唇晶瑩生光,誘惑著男人最火熱的欲望。

  葉塵按捺不住,終於近乎粗野的反抱住華茵,手掌深陷一團白嫩乳肉內,指縫則夾住一枚勃翹的小紅櫻桃,大力揉搓起來,同時跪坐用腿膝托起少女肉臀,進而再向兩邊一分,正好讓如鐵肉棒卡在了她濡濕溫軟的蜜穴中間。

  整整二十年未曾被人觸碰過的珍貴私處,眼看即將破防,華茵嬌軀顫抖,情不自禁就要合起雪腿,掙扎著起身,葉塵賣力反拿著她,柔聲道:“稍晚會小苦一下,茵兒略忍忍,很快就能舒服的……”

  “嗯……你千萬輕一些……”

  也許是背對著可以減少羞恥,少女軟下身子,似乎放棄了抵抗,甚至含羞微微抬臀挪湊,與其說躲避,倒更像是幫助玉莖尋找到入口。

  膏膩肥嫩的蜜穴簡直嬌柔到了極處,葉塵扶住肉棒,僅輕微一劃,龜頭便已抵進肉洞開口處,但也就拱進五分之一左右,華茵便又全身緊繃,脹滿的疼痛使得她額頭香汗淋漓,雙手死死按著男兒大腿兩側,根本不敢動彈。

  葉塵則撫著她腴美的臀胯,逐漸用力,使得莖身一絲一絲往更深處擠壓探進,緊窄嬌嫩的膣肉壁亦被一點一點夯平,雖然無數肉褶死死阻礙肉棒深入,忠誠保護著少女神聖的貞操,但二人似乎心有靈犀,居然同時一上一下賣了些力。

  是以粗長陽物終於衝破了處子憑證,徹底沒入了肉蛤之內,華茵尖削下頜仰起緊繃,檀口內泄出了一絲誘惑的呻吟。

  逐漸逐漸,少女膣內愈發濡靡滑膩,葉塵雙手從她腋下穿過,保住了兩團豐滿的腴乳,一面愛撫揉捏,一面緩慢聳動下體,頂插著華茵柔嫩無比的蜜處。

  “嗯……呃……要壞了……別……不要這樣插進來……”

  華茵才初經人事,卻采用這種坐在男人肉棒上的姿勢,雖屬被強迫箍住,但終是羞恥難耐,所以一番亂頂之後,終於不禁討饒起來。

  葉塵憐香惜玉,抱住華茵的屁股,轉了個圈,使得少女正對,遂又貪那銷魂酥麻,急急得將肉棒再擠了回去,繼續不停頂上抽弄起來,又見眼前酥胸上下拋甩,美艷絕倫,忙含住其中一粒尖翹乳蒂,舌齒並用,細細吸舔褻弄。

  “呃……嗯……啊……挨不住了……別插了……射給茵兒吧……”華茵胡亂按著葉塵後腦,將他臉頰幾乎貼緊在自己的乳峰,只覺渾身酥透,舒服無比,然而處女初夜,身體何等嬌嫩,豈能久挨衝搗?

  “嗯?什麼給茵兒?”

  “射……”

  “什麼?”

  “討……討厭……”華茵羞得面頰紅透,眼淚都差點滴落,“射給茵兒……要陽精……射滿穴里面……射……嗯……你怎麼更粗了呢……快射精給茵……呃……”

  葉塵聽得興奮異常,且真怕初次圓房便傷害華茵,若給將來留下陰影更是大大的罪過,所以忙壓住少女,抱緊她的嬌軀,狂聳了數十記,精液總算衝出馬眼,灌滿了泥濘肥美的蜜穴深處。

  眼見處子鮮血和白濁陽精混合著流出粉嫩肉蛤,兩人都不禁呆了片刻。

  華茵忙忍痛並攏了玉腿,嬌嗔道:“看什麼……討厭……竟使那麼大勁,下面都腫了……還有,剛才被五叔聽到可怎麼辦呀?”

  “還不是你叫得聲兒大嗎?”

  “你還敢還嘴……唔……”

  葉塵吻住了華茵櫻唇,隨即苦笑道:“茵兒讓我射,我就射了,你讓我還嘴,我也拿嘴還了,還想要什麼,都一並說吧,等下我還要和五叔去天吼峰火並呢。”

  “你……”華茵俏臉一軟,忽然溫柔的抱住了葉塵,說道:“人家還要你活著回來和我正式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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