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之下都被緊緊束縛著。

　　不能掙扎，也不想掙扎。

　　鞭捎破空而來在身上炸開，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燃燒般的熱。

　　她嘴唇微張，呻吟卻被堵在喉嚨口。

　　迷蒙的視线中有身軀湊近，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她劇烈地喘息——

　　伍汐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時沒有想起自己身處何處，四周暗得幾乎不能視物。被子下的身體熱出了一層薄汗，她連忙掀開被子盯著天花板愣神。

　　這莫非是傳說中的春夢？

　　倪曄本來是叫她躺著休息一會兒的，沒想到緊繃的身體一放松，竟然睡著了。

　　想到這兒，她趕忙轉頭看看四周。

　　見他不在，抬手捂在潮紅的臉頰上，悄悄松了一口氣。

　　一定是被子太厚的緣故，嗯，是這樣。

　　待熱度散去，伍汐起身，卻沒在房間里看見自己的衣物。她想了一下，打開他的衣櫃隨意套上一件T恤走了出去。

　　倪曄正坐在沙發上以手作梳為小貓理著毛發。小貓仰躺他腿上，乖乖地晾著肚皮，粉嫩可愛的肉墊被揉了個遍。

　　啊……她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發燙了。

　　“醒了？”倪曄招呼她，打斷了她的小心思。

　　他讓她過去坐在沙發上，自己將小貓抱到食盆前，一邊為它倒著貓糧一邊問：“餓不餓？我和小貓都等著你開飯呢。”

　　伍汐的眼睛還沒有習慣外面的燈光，摟著一個靠枕，將下巴架在上面，眯著眼睛懵懵地“嗯”了一聲。

　　倪曄給她倒了杯溫水，她抱著水杯喝了幾口，俯身想放在茶幾。

　　“喝完。”倪曄淡淡地指示，等她“咕咚咕咚”喝得一滴都不剩，接過水杯放下。

　　伍汐以為兩人會在家里吃，倪曄卻把她的衣服丟給她，拉她出門覓食。

　　兩人選了一家比較安靜的粵菜館，餐位前後都有隔斷，形成一個半開放的小空間。

　　伍汐坐在牆那側，拉倪曄坐在她身邊，兩人就寄在一處邊吃邊隨性地聊起來。

　　話題除了兒時回憶，生活趣事，自然也少不了bdsm的話題，伍汐說起她遇到他之前的經歷。

　　“好多人，上來就問‘喜歡什麼項目啊’，或者直接發一個什麼自評表過來。我覺得……”伍汐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

　　“覺得無禮？”

　　“一方面吧，而且，那個表也……一看就是隨意百度的，看起來很兒戲的樣子。”伍汐一臉嫌棄：“你好像從來沒問過我想玩什麼項目……之類的。”

　　倪曄點點頭：“因為，像面試一樣問來問去，倒不如雙方一起探索好一些。”

　　“而且，光看文字和想象，是不能准確揣摩出自己的接受度的。”

　　伍汐應了一聲，是啊，都沒有體驗過，她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項目……可是……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如果……我不喜歡呢？”

　　他知道她指的是調教時，笑了笑回答：“有時候試錯也是必要的過程。”

　　“況且……”伍汐看到他促狹的目光，好像在問：你難道不喜歡？

　　伍汐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弱弱地反駁：“你怎麼知道。”

　　倪曄放下筷子，湊近她壓低聲音：“我知道。”

　　“被蒙著眼調教你會更有感覺。”

　　“sp的時候被打在騷逼附近，水流得最多。”

　　“喜歡我摸你後背。”

　　“而且，”

　　“別說了別說了……”兩人的談話不會被聽到，可這畢竟是在外面啊。

　　伍汐簡直沒眼看他，慌不澤路地拽著他的衣角軟聲請求，可她那表情看在倪曄眼里，分明更像是受用得很。

　　他眼里滿是笑意，卻不依她：“而且，你最喜歡我罵你，是不是？”

　　伍汐開不了口。她的內心分裂成兩半，一半忙不迭地承認著他所說，一半咬著牙維護著小小的自尊。

　　倪曄也不催她，湊在她耳邊刻意用氣聲無情地加碼：

　　“小、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