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只是來自於激烈的調教游戲結束、放空的思維回歸的胡思亂想，伍汐本來沒有多想。倪曄問，她也就隨口講出來罷了。

　　倪曄聽後卻有些怔怔的，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這反應讓伍汐心里打鼓，有些酸溜溜地想，這反應是因為以前的m讓他印象深刻嗎。

　　她不免暗自有些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不方便可以不用說”這樣的話在嘴邊糾結了幾圈還沒說出口，倪曄已經先開口了：

　　“我沒有。”

　　“什……”伍汐有些沒明白。

　　“我是說我的m，只有你一個。”

　　或許是被他從容的態度迷惑，伍汐從沒想過他竟也是個新手。

　　“其實，那次是我第一次接觸這類東西，被朋友帶去的。”倪曄補充道。既然被她問起，不如就當這是個契機，他願意向她和盤托出。

　　伍汐將他的話在心里反復琢磨了幾遍，幾乎能確認自己沒理解錯，才小心翼翼地問他：“所以……是因為我？”

　　倪曄面色嚴肅了幾分，注視著她點點頭：“我不知道你聽了會不會覺得生氣，或者別的什麼……”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

　　伍汐沒有說話，等著他開口。

　　“如果不能真的滿足你，就沒辦法變成真正的伴侶吧——我開始是這樣想的。也是……希望讓你離不開我。”

　　雖然下定了決心，不過如此直白地剖析自己還是讓倪曄不習慣，聲音聽在伍汐耳里有些悶。

　　“你對……sm，其實不感興趣嗎？”伍汐很在意，於是打斷了他。

　　倪曄搖搖頭：“你能感覺到的。”身體反應騙不了人，他毋庸置疑是樂在其中的。

　　他將內心的綺念、渴望以及有些卑鄙的占有欲一股腦袒露在她面前，將決定的權力留給她：“當然這只是我的希望而已，你是自由的，你屬於你自己。對不起隱瞞了你很多，如果你想要結束，或者只想要sm關系……”

　　伍汐自沙發上跪起身來輕輕摟上他的脖子：“小曄哥哥，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可……”

　　倪曄聽了這話僵了一下，忽然肩膀一沉，是她的腦袋搭在了上面。

　　她的話語有淡淡撒嬌的意味：“可你說了這麼多，都沒有說……喜歡我……”最後三個字大約是由於說話的人愈發害羞，輕得幾乎聽不見。

　　倪曄有些焦急地回抱她：“我喜歡你！現在說‘我愛你’很草率吧……”

　　伍汐被他逗得笑起來，笑得從他肩上滑下來，縮成一團鑽到他懷里。

　　“喂……”倪曄有些無語：“表白有這麼可笑嗎？”

　　她連忙搖搖頭：“只是突然覺得主人很可愛啊……”

　　“可愛似乎不是形容主人的好詞匯。”

　　“那主人要罰我嗎？”

　　“我樂意做一個可愛的主人，至少現在。”

　　伍汐想把自己的開心清楚傳達給他，彎著眼睛主動親上去：“你說‘我屬於我自己’，我不喜歡這個說法。我屬於你，你……”

　　“我也屬於你，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