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高手放下武器,並不代表妥協,此刻李歡身陷重圍,要活命,還得眼前的神秘高手說了算。
“走吧,我親愛的人質。”李歡笑嘻嘻的,手中的槍抵了抵那人的太陽穴。
“對我禮貌點,我生氣了,可就不想活了。”那人的語氣很認真。
“哦,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李歡立刻改變態度,松了松槍口,覺得這人質有點難搞,但要是他真不想活了,倒霉的還是他自己,的確得以禮相待,當下語氣輕柔地說道:“這位先生,您請……”
那人笑了笑,對著圍堵在前面的士兵,大聲說道:“你們都讓開!”
圍堵在前面的士兵互相看了看,眼神雖然不甘,但還是聽令讓開一條路。
“呵呵,不錯、不錯,伙計,你在軍中的地位不低嘛!”李歡覺得他控制住的這個人質在軍中的身份超然。
“還好,本人只是在部隊臨時客串一下,兄弟們都很給面子。”那人笑呵呵的,似乎很有些幽默細胞,神情也是輕松至極。
那人說著,在李歡的控制下,很配合地一步步朝艦艇碼頭走去。
正如他所說,圍堵的軍人們都很給面子,所過之處都讓開一條路,只是隨著李歡的移動而移動,槍依然鎖定住李歡的頭,但帶隊的軍官卻一直沒下達開火命令。
要知道,身為軍人,隨時准備為國家奉獻生命,軍隊是無情的,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只要軍官下令,這些士兵會毫不猶豫地開火。
所以,在戰爭中,有無數的軍人甘願吼出“向我開炮”的經典言語。
李歡的直覺正確,身前的人質有別於普通軍人,似乎絲毫沒有要為國家奉獻生命的意思,一直很配合的來到艦艇碼頭。
碼頭兩旁,停靠著數艘國內最先進的導彈快艇,那人停住腳步,笑著說道:“伙計,到碼頭了,可以放了我吧?”
李歡笑著說道:“可以、可以,不過您得讓那幫士兵離我遠一點,這麼持著槍圍著你我,我可不太自在。”
那人笑了笑,對著那幫士兵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嗎?這位先生說你們圍在這里,他不太自在。”
眾士兵看了領隊的軍官一眼,那名軍官眼神熾熱地看了那人一眼,揮了揮手,示意眾士兵撤離。
很快,碼頭就剩下李歡與那名臨時客串人質的神秘高手。
脫身在即,李歡不敢稍有大意,松開人質的同時,他的槍依然沒有離開那人的太陽穴。
碼頭很安靜,陣陣海風吹過,微有寒意。激烈的打斗,讓兩人身上流了不少汗水,此時帶著寒意的海風一吹,兩人都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
“呵呵,這天怪冷的。”那人說著,眼睛還瞅了冰涼黑暗的海水一眼,語氣調侃。
李歡苦笑著說道:“是啊,等會兒我還得受罪,你可好,可以在被窩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覺。”
“睡不成、睡不成,你這麼一鬧,哪有我睡大覺的份?呵呵,沒准我們很快就又會見面了,也說不一定。”
那人笑呵呵的,如果李歡手中的槍不指著他的腦門,兩人這麼笑呵呵的友好表情,就如老朋友在碼頭上笑談風花雪月之事。
折騰了大半夜,東方的天際已經微微露出一絲曙光,見時間差不多了,身後就是大海,如果跳下去,想脫身應該沒有問題,於是李歡不再跟眼前的神秘高手虛情假意,退後兩步,緩緩放下槍。
見李歡似乎有退意,那人笑呵呵地看著李歡說道:“伙計,要走了啊?”那人很客氣,沒有絲毫突襲的意思。
“不早了,打擾了這麼久,也該離開了。”李歡聳了聳肩膀。
“慢走,呵呵,回頭見。”那人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還是不見的好,嘿嘿……”李歡笑音一落,身子微晃,只聽“撲通”一聲,海面上泛起水花,李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
初春的海水冰冷刺骨,李歡咬牙忍受著刺骨的寒意,從屁股口袋里摸出一個微型氧氣筒,將筒口的氧氣罩罩在鼻端,這看似如打火機般大小的氧氣筒能保證他在水中潛行一千公尺左右。
李歡在海水中拐了幾個彎,見無蛙人跟蹤,便認准外海方向,迅速潛去。
接應的杜大浩,此刻應該在外海不遠處的大飛快艇上,大飛快艇內潛水裝備俱全,水面逃不了就水遁,就算海軍出動直升機,都很難抓住他。
現在只要離開軍港碼頭,就大致脫離危險,接受過水底強化訓練的李歡,水下潛行速度超快,很快,李歡已經潛出五百公尺。
就在李歡心里感到慶幸時,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嘩啦啦,身前、身後一陣水泡亂冒,眼前一片渾濁。
李歡心里頓時一驚,正要躲避那道黑影的時候,只覺得身子一輕,似乎被什麼圍住一樣,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上浮。
隨著身體快速上浮,李歡看清楚圍住他的玩意兒——網,鋼網!
刀割,割不斷、槍打,打不爛!
心想:奶奶的,還是著道了,對方有著充分准備,早就在軍港水下出口布下陷阱,只等著我自投羅網呢!
李歡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對方有這麼一個超級高手攪局,不由得在心里叫苦:奶奶的,難怪那家伙氣定神閒,原來是算准我有這一招啊!
嘩啦啦一陣水聲,李歡就跟網里的魚一樣被吊出水面,一艘巡邏艇停在水面上,艇上的探照燈照耀在鋼網里的李歡身上,十數名海軍戰士持槍瞄准鎖定。
在炮位內,一名狙擊手持著黑洞洞的槍口鎖定住李歡的腦門,光憑這陣勢,李歡已經毫無反擊能力。
“扔下你手中的武器!”擴音器里響起威嚴的聲音。
這話得聽!李歡手一松,92式手槍掉進冰冷的大海,已經是待宰的魚,這俘虜他是當定了。
巡邏艇上的海軍戰士並沒有將鋼網里的李歡放下,就這麼吊著他,緩緩回港。
軍港碼頭上亮若白晝,上百名持槍士兵靜立在碼頭上,當巡邏艇停靠在碼頭時,那名跟李歡過招的神秘高手,在數名海軍軍官與十余名武裝士兵的簇擁下,登上巡邏艇。
那人看著網里的李歡,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咱倆還真有緣,這麼快就見面了。”
李歡看了那名神秘高手一眼,唇角露出一絲苦笑,心下暗罵:奶奶的,你挺得意的嘛!
那人招了招手,隨即吊臂緩緩放下鋼網,李歡身體落到艇身,五名海軍戰士手持三公尺長的金屬杆擁上,不待解開鋼網,一名戰士手中的金屬杆精准地探到李歡的脖頸,金屬棍前端張開兩半弧形圓口,只聽“喀”的一聲,牢牢鎖住李歡的脖子。
在兩名水手的幫助下,李歡從鋼網里被拖出來,人一出網,只聽“喀喀”聲連響,李歡的雙手、雙腳瞬間被另外幾名海軍戰士手里的金屬杆鎖住。
五根金屬杆與李歡保持著三公尺遠的距離,這鎖拿的金屬玩意兒,李歡不只碰過一、兩次,當初上刑場時就是被這玩意兒鎖出來,沒想到一年時間不到,就再次領教到這對付極度重犯的金屬玩意兒。
那人似乎不知道李歡會被這麼押解出來,眼里瞳孔一陣收縮,看了身邊的軍官一眼,說道:“需要搞得這麼緊張嗎?”
那名軍官神情恭謹地說道:“這是首長吩咐的,說這人是極度危險人物,必須這樣,我只是奉命行事。”
那人沉吟了一下,不再說話,也不再去看被重刑加身的李歡,轉身就下了巡邏艇,朝碼頭外走去。
五名海軍戰士掌控著金屬棍,小心翼翼地押解著李歡一步步下巡邏艇,就算這樣,還是有數名海軍戰士用97式衝鋒槍指著李歡的腦袋,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碼頭上,停放著數輛車,其中一輛是黑色廂形車。
李歡一看,這車他也坐過,專門押解重犯的封閉式囚車,整個車身內的四壁全是重型鋼板,車頂有幾個出氣孔,車內的金屬座椅還裝有固定的手銬、腳鐐。
李歡上了封閉式囚車後,幾名海軍戰士一絲不苟地為李歡套上刑具,末了,還給他套了個黑色頭罩,防范措施算是做到家,到了這份上,李歡也認命了,眼睛一閉就養起神。
駐港軍營的道路寬闊而平整,兩眼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李歡也感覺不到什麼顛簸,黑暗中,李歡一陣睡意上涌……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靜止下來,只聽車門打開的聲響,迷迷糊糊中,李歡感覺到手銬、腳鐐被打開,接著又感覺到手足被鎖住的部位被拖了一下。
被罩著頭的李歡,被數名海軍戰士用金屬杆拉著,憑著感覺下車,接著又上了十數階階梯,進大門後,又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進了一部電梯,電梯一路朝下,李歡猜測他身處在一個地下設施。
在黑暗中東拐西繞,李歡覺得自己被推進一間房間,只聽“喀喀”聲連響,被鎖住的部位一松,身後接著響起鐵門關門的“匡當”聲。
安靜!
身前、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得到自由的李歡掀開頭罩,朝左右一看,發現身處在一間鐵屋內,整間鐵屋除了有一張床,還有一間簡易衛生間,沒有窗戶,鐵屋頂開了個鐵欄口,具有通風、通氣的作用。
李歡沒想到駐港軍營里還設有秘密監獄,一看就知道這鐵屋是用來關押重犯。
這時,鐵門有了動靜,在下角有個長、寬一尺左右的鐵板伸進來,上面放了一套灰色的寬松衣物,接著響起一道聲音:“009,將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放在鐵板上,然後換上新衣服。”聽聲音,原來還有安裝擴音設施。
我靠!說話的人還知道我以前的代號!李歡心里微微一凜,難怪他一路到這里,都被控制得如此嚴密。
看來他的身份,在這里已經絲毫沒有秘密可言,那麼既來之則安之,而且身上的衣物已經濕透,換了也好。
懶得多想的李歡,脫下濕淋淋的衣物放在鐵板上,取了那套寬松衣服。
這鐵屋比以前關他的地方好多了,還能在簡易衛生間衝個熱水澡。
在簡單衝洗一下後,李歡換了那身還算舒適的衣服,剛才在車上睡得不太安穩,於是李歡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李歡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後鐵門的動靜驚醒李歡,而他才剛爬起身子,鐵門就已經打開,進來幾名全副武裝的海軍士兵。
李歡一看這幾名士兵手中的金屬杆,就知道是要提他出去,大概是要受審。
此刻人在屋檐下,在這地頭反抗也沒用!李歡只得任這幾名海軍士兵擺布,脖子、手腳一鎖,身不由己地隨著這幾名海軍士兵離開鐵屋。
李歡穿過幾條陰森的走廊、過了幾道厚重的鐵門,不久被帶到一間稍顯寬敞的鐵屋,鐵屋內裝有頂燈,燈光明亮,中央擺放一張寬桌、兩張椅子,桌兩旁立有兩盞未亮的強光燈,桌對面有一張固定鐵椅,李歡不用多看,就知道是一間刑訊室。
幾名海軍士兵示意李歡坐在鐵椅上,隨即用鐵板固定住李歡的身體,在手銬、腳鐐上好,並仔細地檢查一遍後,才撤掉金屬杆,留下兩名持槍士兵看守,其余士兵則離開房間。
沒多久,鐵門再次打開,一名穿著海軍軍官制服的年輕男子走進來,兩杠三星,上校軍銜,手里還提著手提電腦。
李歡一看,覺得眼熟,心想:怎麼是這家伙?
那名年輕的海軍上校徑直走到寬桌旁坐下,揮了揮手,示意看守的兩名海軍士兵退下。
待兩名海軍士兵關上鐵門離開後,那名海軍上校打量了李歡一眼,笑著說道:“還真的是你,呵呵,沒想到我們這次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你早知道是我了吧?”李歡心里頓時一跳,他已經認出眼前這名海軍軍官——張子文。
說起來李歡跟這家伙已經有兩面之緣,第一次是執行任務搭乘09型核潛艇到法國時,就是眼前這名年輕軍官奉命監控李歡;第二次是在美國完成任務後,這家伙在皇後號上冒充二副。
當時李歡與張子文還很客氣地握手致意,沒想到時至今日,兩人會在駐港軍營的秘密監獄以這種方式見面,令李歡心里有些悻悻然。
張子文笑著說道:“呵呵,這你就錯怪我了,我十分鍾前才知道是你……上面告訴我的時候,我還有點不相信。”嘴里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點上,悠閒地吸了一口,幾個絢麗的煙圈從他嘴里噴出,煞是好看。
“你也來一根?”張子文遞上煙,神情很友好。
“我早戒了。”李歡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怎麼,上面派你來審問我?”
“呵呵,別說審問,只是跟你聊聊,怎麼說你也是國家安全部的人,說審問多難聽。”張子文笑呵呵地說道。
“我已經不是國家安全部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吧!”李歡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知道,不過在我眼里,你還是國家安全部的優秀特工009。”張子文說這話時,表情很認真,眼神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
“說這些沒用的話干嘛?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快問吧!沒必要耽擱時間,該我說的,我一字不漏;不該我說的,你也問不出半句。完事了,我好回去睡覺。”李歡倒是痛快,懶得在這里消磨時間。
李歡痛快,但張子文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笑著說道:“不急、不急,我也知道從你嘴里問不到什麼,咱們就隨便聊聊,我糊弄著交差就行了。”
靠!糊弄著交差?李歡微微一愣,心想:奶奶的,這家伙是什麼意思?
“呵呵,聊聊就聊聊,說不定你我之間還真能聊出什麼來。”本來面無表情的李歡有了笑容,心想:對方既然不按牌理出牌,我也沒必要太認真。
李歡看了張子文一眼,問道:“伙計,以前在潛艇上,我記得曾問過你是不是海軍陸戰隊,你沒有正面回答我,這次跟你交手,我想你應該是海軍陸戰隊的吧?”
張子文笑著說道:“呵呵,以前是,現在只能算一半。”
“這話怎麼說?”李歡有點聽不明白。
張子文笑了笑,說道:“你說得沒錯,以前我的確是海軍陸戰隊隊員,不過後來我被海軍陸戰隊清除了……”
“清除了?”李歡有些詫異。
“沒錯,是被清除了,原因嘛……呵呵,就是在部隊里犯了點小錯誤……”張子文說得輕描淡寫。
“那你……”李歡看了張子文那上校軍銜的肩章一眼,更是感到一頭霧水,眼里露出一絲疑問。
“哦,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呵呵,臨時客串,從你跟軍情三處合作執行絕密任務的時候,我就開始在部隊客串了,我也是那次絕密任務的執行人之一,主要任務除了監控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呵呵,我想,你應該明白……”說到這里,張子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干掉我吧?”李歡替張子文補充道。
張子文笑了笑,說道:“那是不得已才干的事情,干掉你,前提是在你身份暴露的情況下。呵呵,不過還好你的任務完成得相當漂亮,倒是省了我一番事。”
張子文倒是爽快,言辭之間也透著一絲敬佩之意。
李歡看了張子文一眼,說道:“你先前說你被部隊清除了,意思是說你是臨時被部隊弄回來?你不是軍方的人嗎?”
張子文笑著說道:“也可以這麼說,部隊找上我,態度又那麼好,我不出手幫忙有點不好意思,呵呵,畢竟我對部隊的感情挺深的。”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我是指你離開部隊後。”李歡對張子文感到有點好奇。
“商人,挺俗氣的商人,你沒嗅到我身上的銅臭味嗎?”張子文幽默地說道。
李歡看了張子文一眼,覺得這家伙長得人模人樣,小帥,還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倒是沒有銅臭味,當下笑了笑,說道:“上面派你來對付我,還真是找對人了,你的確有干掉我的本錢。”
“難說,你這家伙太棘手,老實跟你說,我沒什麼把握。”張子文這番話說得很認真。
李歡看了張子文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就別謙虛了,我現在不就落在你手上嗎?我現在可是待宰的羊。”
張子文笑了笑,說道:“那是我運氣好,我的任務只是抓住你,當然得想出各種辦法,我可是准備了很久,有准備對無准備,我占了先機,呵呵,但就算這樣,你還是差點從我眼皮底下溜掉……”
“你算准我會來軍營?”
“按照你的性格,你知道有對你不利的人隱藏在軍營,你能不來嗎?”
李歡看了張子文一眼,笑了笑,說道:“呵呵,看來我栽在你手上的確不冤。”
張子文笑呵呵地說道:“不冤、不冤,呵呵,要不是我對你這家伙的興趣極大,我才懶得在這軍營里耗著,八抬大轎請我來,我都懶得來,不過自作孽不可活,我現在是陷在里面想出去都不成……”說著還嘆了一口氣,似乎頗為後悔蹚這渾水似的。
李歡聽得心下好生郁悶:奶奶的,聽這家伙話里的意思,他是專門衝著我來的,還他娘的只是感興趣?
張子文笑呵呵地接著說道:“說實話,在地方上閒久了,也想找點刺激的事情來干,當初部隊找上我時,把你形容得很恐怖,說得我心癢癢的,這不就上了賊船?後來見到你本人,覺得你這人還不錯,當時我就想退出,但沒辦法啊,那可是絕密任務,我不接招的話,我的小命難保,呵呵,所以我只好對不起你了……”
李歡有些沒好氣地說道:“當初那絕密任務結束時,你的任務也就結束了,怎麼還賴在部隊不走?那個破軍銜就把你收買了?”
張子文看了身上的肩章一眼,笑著說道:“你只說對一半,這軍銜是部隊早就承諾給我,但我對這軍銜實在沒興趣,上次絕密任務結束時,我已經准備離開部隊,但聽軍方說,你這家伙在香港不安分,要我在部隊里多待一陣子,等你的問題解決後再說……你想想看,我的老首長、海軍軍委的一幫老將軍都放下架子對我勸說,我好意思離開嗎?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要怪就怪你,好好過你的平民日子不行嗎?你這一鬧,連我都拉下水了……”張子文說這話時頗為怨念,將責任全扔到李歡頭上。
奶奶的,這家伙簡直不是人,好象是我硬要拉他下水似的!李歡聽得心里暗罵:你他娘的不攪和進來,老子會坐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