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跟老常握了握手,微笑著說道:“老常,歡迎你加入跟隨東方小姐的行列,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老常的眼神露出一絲熾熱,笑著說道:“李兄弟客氣了,保護蔣先生的愛女,本來就是我的職責,要不是職責受到限制不能隨便調集人手,我早就帶著一組兄弟們去投奔東方小姐了。現在東方小姐有金龍令在手,沒什麼好說的,誰敢反抗,我常大年第一個打頭陣!”
李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老常,如果東方小姐知道有你的保護,心里一定很開心。這樣吧,時間不多,我就不多說客氣話了,我現在就授權你到蔣家大宅去暗中召集一組的兄弟,記住,一切都要暗中進行,你也不用帶著兄弟過來,就在蔣家大宅潛伏,等時機成熟,我會發出命令讓你控制蔣家大宅,現在敵明我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常大年點了點頭,說道:“明白,我會暗中通知我一組的兄弟,我就在蔣家大宅附近潛伏待命。”
此人以前一定是軍人,一點就通,李歡笑著說道:“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李歡將聯系方式與暗號告知常大年後,就帶著一幫召集到的黑衣衛向外面接待客廳走去,在見到李歡帶著一大幫神情嚴肅的黑衣衛走到接待客廳時,坐在沙發上的眾保鏢皆面露驚色,紛紛站起身來。
李歡走到老實靠在牆角站立的孟亮身前,笑著說道:“孟課長,前面帶路吧。”
孟亮見李歡身後一幫虎視眈眈的黑衣衛,臉色大變,顫著聲說道:“李……李歡,你……你知道在……在干什麼嗎?擅自……調動黑……黑衣衛,這……這可是大……大罪,你……你這是造反!”
李歡微微笑了笑,說道:“有多大的罪,就不用孟課長你操心了,你現在只需要在前面乖乖帶路,免得到時你的手下不懂事,鬧出什麼誤會來。嘿嘿,告訴你,我的兄弟可沒那麼好說話。”
李歡話音未落,一旁王漢的手槍已經捅到孟亮的肋下,喝道:“還不帶路!”
說完,王漢一把揪住孟亮的衣領往前一推,孟亮身子一個踉蹌,但人在屋檐下,孟亮除了心下暗恨,也只能在王漢貼身持槍的“照顧”下,乖乖地朝值班室門口走去。
不用李歡下令,身後的展言午已經領著幾名黑衣保鏢在前面開路,並與王大寶會合,幾把手槍強硬地指向門口圍堵著的眾保鏢,有孟亮這個重量級的人質,圍堵在門口的西裝保鏢,即使手中有槍也不敢火拼,在展言午等人的壓迫下,圍堵的保鏢緩緩讓開一條道來。
開道、斷後,挑選出來的黑衣衛顯然是訓練有素,不用李歡多說什麼,二十余名黑衣衛精英拔槍在手,各自走在自己的戰斗位置,耳麥內不斷傳出“安全”的信號,很快,李歡等人便挾持著孟亮走到電梯邊,那五名先前繳械的西裝保鏢,此刻還是乖乖地靠牆而立,李歡心里好笑的同時,對安全中心這些安保人員的紀律性也是暗暗佩服。
眾保鏢分批三乘電梯緩緩向下。
張進早就得到李歡耳麥的通知,帶了六名保鏢在電梯旁接應,待三批黑衣衛從地下停車場駕駛著數輛黑色奔馳歸到豪華車隊後,李歡才示意王漢放了孟亮。
李歡瞧了孟亮一眼,淡淡地說道:“孟課長,這寰宇集團的安全,還得靠你盡心盡力地繼續守衛,如果有什麼差池,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李歡這話明顯帶著命令的語氣,孟亮聽得微微一愣,下意識地說道:“你……你在命令我?”
李歡笑了笑,說道:“沒錯,是命令你,至於聽不聽在你,不過……如果寰宇集團總部出了什麼問題,我第一個就拿你開刀,就算是孟總監也別想保住你!現在,你可以滾蛋了!”李歡笑得親和,語氣卻一點都不客氣。
不客氣的警告話語,孟亮還能忍受,但最後那句滾蛋讓他眼中露出一絲惱怒,正要撂下狠話,一旁的王大寶卻搶先一腳踹了上去,這一腳扎實地踹到孟亮的屁股上,這腳狠,孟亮一個不穩跌出幾公尺遠。
王大寶嘴里罵道:“媽的!歡哥讓你滾蛋,你他媽的還在站在這里討打,犯賤!”罵完,還對著摔在幾公尺外的孟亮狠狠吐了口唾沬,一副忿忿然還不想善罷甘休的樣子。
這憨厚的王大寶看起來憨,辦起事來卻是干淨利落,不愧是干過傭兵的料,李歡瞧著好笑,搖了搖頭,在幾名保鏢嚴密的護衛下,鑽進寶馬車駕駛座。
李歡的屁股還沒坐穩,後座就傳來小野貓的聲音:“喂,怎麼現在才回來?事情辦完了?”
這丫頭從來就不喚自己的名字,被“喂”習慣的李歡回過頭,笑著說道:“辦完了,又幫你召集了二十多名對蔣先生忠心不二的黑衣衛。現在,他們跟我一起直接負責小姐的安全。”
小野貓看著李歡,美眸中露出一絲不解,小聲問道:“找那麼多人干嘛?先前我看你挾持著孟亮下來,怎麼,他為難你了嗎?”
李歡瞧了小野貓一眼,說道:“小姐,現在已經不是為難不為難的問題,我希望你從現在起要明白一點,蔣少爺很可能與孟總監狼狽為奸要對你不利,所以,在這段時間,你一定要乖乖聽話,別再像以前那麼任性,要不然,我保護不了你。”
小野貓撇了撇嘴,說道:“我知道孟總監跟我大哥走得很近,但有我……爹地在,他們還不至於做……做出對我不利的事……”
小野貓說到爹地時,後面的聲音愈來愈小,露出一絲復雜又略帶黯然的眼神。
這一絲復雜的眼神,李歡瞧得很清楚,心下微微一嘆,這小丫頭恐怕已經預感到什麼了,蔣先生遇難的事,他直到現在都不好親口對她說,小野貓如果知道自己親愛的爹地已經遇難,她會有什麼反應?
李歡有些不敢想象。
轉念間,李歡看了小野貓一眼,輕聲說道:“如果……你爹地不在了?你……還會不會這麼樂觀呢?”
“你說什麼啊?”小野貓撇了撇小嘴,說道:“我爹地在日本,過……幾天就會回來,以後可別在我面前胡說八道。”
小野貓似乎想斥責李歡,但聲音卻怎麼也高不起來,而且還微微帶著顫音。
小野貓強自鎮定的聲音,讓李歡的心微微一緊,他明白,小野貓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在逃避著心里的不祥預感,但事實已經存在,李歡只能硬著頭皮地看著小野貓說道:“小姐,蔣……蔣先生已經回來了。”
小野貓呆了呆,美眸一亮,急聲問道:“回來了?你說我爹地回來了?他現在在哪?”
李歡瞧著小野貓眼里那一絲期盼的光亮,心里嘆息了一聲,輕聲說道:“回來了,蔣先生就在香港……在……維多利亞醫院……”
“維多利亞醫院?”小野貓眼中的那一絲亮光倏忽黯淡,顫著聲音問道:“爹地在……在醫院干嘛?他……他沒……沒事吧?”
小野貓的眼神令李歡心里一陣沒來由的疼,這消息實在殘酷,他此刻都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殘酷的真相。
“你……說話啊?我爹地沒事吧?他……是去探望病人吧?”小野貓臉上露出想得到自己想象中答案的期待,但她腦海里浮現的卻是那架私人飛機失事的殘骸。
此刻,在一旁安靜聽兩人對話的美月瞧了小野貓一眼,美眸里全是擔憂,她顯然已經意識到李歡話里的那一絲不祥。
李歡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情緒,望著小野貓,輕聲說道:“小姐,蔣先生的私人專機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失事,機上的所有人員全部罹難,這條新聞,我想……小姐你是有看到的……”說完這該死的噩耗後,李歡胸中的一口氣似乎有點喘不上來。
此時,小野貓那美麗的憧憬與心里的那一絲僥幸被李歡無情地毀滅,她美麗的臉蛋煞白,小嘴顫抖著,喃喃說道:“不……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你騙我,那新聞是假的,一定是別的飛機,不是我爹地的,不是……一定不是……”小野貓美眸里的晶瑩淚珠已經溢滿,那晶瑩一滴一滴地緩緩滑下……愈來愈多……
無聲的淚、淒絕的神情浮現在小野貓的美麗臉龐上,李歡不忍再看著小野貓痛苦悲戚的樣子,看了美眸里一樣盈滿淚珠的美月一眼,李歡示意她好好照看悲痛的小野貓,便轉過頭去,發動了寶馬。
增加了數輛奔馳護衛車的豪華車隊浩浩蕩蕩,因有紅色特別通行證,使豪華車隊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出了中環,向太平山方向駛去。
只見沿途警車、軍車、救護車、消防車來來往往,紅藍頂燈閃爍,深夜的警笛聲分外淒厲。
大半夜過去,社團的動亂還在繼續,縱火、搶劫永遠與暴亂聯系在一起,遠處的區域,能隱約看見不少地方冒出濃煙,相信除了中環以外的區域絕對是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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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醫院位於太平山,依山傍海、環境清幽、景色宜人,太平山下的各要道口駐守了不少的警察與駐港軍人,太平山半山屬於香港著名的富人區,頂級富豪雲集,動亂如果蔓延到這里,後果將難以想象。
還好,有大量的軍警提前防范戒嚴,少數打半山主意的社團暴亂分子,很快就被駐港部隊鎮壓,軍人不會像防暴警察那麼客氣,盾牌、警棍、高壓水龍頭以及鳴槍示警對軍人來說都是多此一舉,軍人最好的防守就是無情的進攻,凡遇到持械挑釁、衝擊關卡的動亂分子,一律格殺,槍彈無情,點殺太斯文了,掃射!
遇到這種無情的職業殺人機器,馬上顯現出格殺的威懾力,一陣猛烈的槍聲過後,動亂分子扔下數十具屍體,紛紛作鳥獸散,很快各大社團都得到駐港軍隊介入的消息,因而半山與中環區域成為社團的動亂分子禁足之地。
太平山山腳,豪華車隊在關卡前數架機關槍的威懾下緩緩靠邊,此時紅色特別通行證發揮巨大的作用,駐守在關卡前的軍人很快為車隊放行,豪華車隊很小心地緩緩通過,生怕刺激到這些神經繃得很緊的軍人。
維多利亞醫院外,不但駐守著警察與駐港軍人,還有大量的媒體雲集,這些嗅覺靈敏的記者,已經從各種管道了解到失事飛機內的人員全部送到這家豪華醫院,還有些消息更加靈通的記者,已經得知失事的私人飛機是蔣先生的座機,蔣先生的名望足以讓這些記者聚集在這里。
豪華車隊一出現,圍在醫院外的媒體記者瞬間蜂擁而上,媒體早就熟知小野貓的座駕,因此李歡駕駛的白色寶馬,立即成為眾記者圍攻的目標,也不管拍不拍得到黑色玻璃窗內的人,閃光燈一陣狂閃,“喀嚓”聲不絕,場面極其混亂,豪華車隊頓時陷入人海包圍中。
豪華車隊不能前進,李歡趕緊透過耳麥通話器通知護衛車內的保鏢下車,以維持秩序,得到指令後,十余名西裝保鏢便迅速下車,很快強行衝近白色寶馬車旁,左右兩道人牆築起,將一幫瘋狂的記者隔開來,與寶馬車保持著安全距離。
這時,李歡的耳麥內傳來開道車的通知,豪華車隊受到軍方阻攔,軍方以安全為由只允許白色寶馬車進入醫院,其余車輛一概停到醫院外的臨時停車場。
李歡發出除了司機外,所有保鏢全部隨寶馬車步行的指令,很快,前後護衛車拐向維多利亞醫院一側的臨時停車場,數十名保鏢則排列成兩隊,分左右兩側緊緊護衛著白色寶馬向醫院大門步行。
因瘋狂的記者太多,寶馬車只能緩緩前行,兩側的護衛保鏢強力地隔斷媒體的包圍,這難得一見的高規格護衛等級,讓這些媒體大開眼界,一時之間,鏡頭紛紛轉向這些面容嚴肅、眼神警戒的西裝保鏢,頓時閃起一片壯觀的閃光燈。
進入維多利亞醫院後,蜂擁跟隨的媒體記者被軍警攔截在門外,寶馬車在一眾西裝保鏢的簇擁下,停靠在醫院大樓的台階下,樓外還有先行到達的保鏢,雖然這些保鏢有不少屬於蔣家與陳家,但在李歡的指示下,非小姐身邊的貼身保鏢,一律以敵人對待。
圍在寶馬車旁的眾保鏢除王漢、張進等人,全部分散站位,形成一個五十公尺范圍的嚴密保護網,一些游逛的閒雜人員,很快在展言午的勸說下離開警戒范圍,待耳麥傳來各安全位置的“安全”回復聲後,李歡這才步下寶馬,並為小野貓打開車門。
小野貓的嬌軀似乎很無力,悲痛與無聲的流淚消耗了她的心神,她的美眸內全是哀傷與空洞,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李歡將她攙扶出來的時候,她的嬌軀似乎搖搖欲墜,只能軟軟地靠在李歡堅實的懷里,也許,眼前她只有李歡這唯一的依靠。
但安全第一,李歡這麼摟扶著小野貓,令他行動不便,從另一邊車門出來的美月,上前輕輕扶住小野貓,輕聲地對李歡說道:“小婉交給我來照顧吧。”
李歡點了點頭,松開依偎在自己懷里的小野貓,但小野貓此刻不知道為什麼,見李歡松開自己,纖纖小手下意識地緊緊抓著李歡的衣角,似乎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李歡心里一陣憐惜,他能理解小野貓此刻孤獨無助的心境,當下也不松開她緊抓自己衣角的小手,與美月一左一右攙扶著小野貓,在八名黑衣衛的嚴密護衛下,一步步緩緩登上醫院大樓的台階。
問明蔣先生與罹難者的遺體在三樓,李歡等人便乘電梯向上,一出電梯,就看見醫院走廊站滿了人,警察、醫生、護士、保鏢,以及已經得到消息趕來的罹難者家屬與親朋好友。
小野貓一出現,走廊內的人自動分開一條路,李歡與美月扶著小野貓在八名保鏢的護衛下,緩緩朝走廊的盡頭走去,盡頭關閉的大門口前,李歡一眼就看見老管家,在他身旁還有幾名西裝革履的男子,看他們的氣度,這幾名男子的身份,應該是高人一等。
還未走近,老管家與一名年過五旬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兩人一瞧小野貓空洞悲哀的眼神,心里均微微一嘆。
“爹地……”美月對著那名中年男子,楚楚地喚了一聲。
中年男子輕輕點了點頭,目光瞧向李歡,輕聲問道:“你是……李歡,李先生吧?”
李歡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感覺到眼前中年人的眼神很銳利。
“我姓陳,是美月的父親,也是蔣先生最親密的朋友。”中年男子伸出了手。
李歡很友好地與陳先生握手,輕聲說道:“陳先生你好,很榮幸能認識您。”
陳先生打量著李歡,覺得眼前的年輕人穩重得體,說道:“蔣先生在臨去日本的時候,跟我提起過你,他可是非常看重你,我不知道蔣先生為什麼只見你一次面,就那麼信賴你,但今天我第一次見你,卻不得不承認,我跟他有著同樣的看法。”
李歡點了點頭,說道:“陳先生過獎了,蔣先生對我有什麼看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我會完成蔣先生臨走前的囑托。再來,我要感謝您提供的幫助,讓我在安全方面省了不少的力,謝謝您。”
陳先生望著李歡的眼睛,說道:“不用謝我,蔣先生跟我有著過命的交情,他臨去日本的時候,曾要求我提供幫助,這也是我分內的事情。再說了,小婉是我看著長大的,跟小女也是情同姐妹,我自然不會讓她有半點閃失……”說到這里,陳先生的視线落到小野貓哀戚的臉蛋上,嘆了口氣,說道:“小婉……已經知道她……爹地的事了吧?”
李歡瞥了小野貓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她……已經知道了。”
陳先生眼中閃過一絲沉重,嘆息了一聲:“哎……小小年紀就遇到這種事情,真是難為她了。”
李歡也是輕輕地一嘆,瞥了抓著自己衣角的小野貓一眼,兩人的對話,小野貓似乎聽不見一樣,無聲的眼淚浸濕她煞白的臉龐,她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靠在美月的懷里,悲傷的眼神很空洞地望著走廊盡頭那道緊閉的大門,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
這時,站在門口的兩名西裝男子走了過來,李歡瞥了一眼,一名男子年約四十歲,濃眉、鷹目、勾鼻,眼神很銳利,身體挺直硬朗,很有精神,另一名男子卻很年輕,三十歲出頭,一身得體的名牌西裝,身材頎長,皮膚白晳,細眉、細目、鼻子挺直、臉龐瘦削,模樣清秀俊朗,那不大的眼睛透著一絲精明。
兩人走近,皆輕輕喚了聲小野貓,只是一個喚的是小妹、一個喚的是小姐。
輕聲的呼喚沒有喚回小野貓的意識,她的美眸依然悲傷而又空洞地望著那道緊閉著的大門。
這時,那名中年男子看了李歡一眼,同時他也看到李歡身後八名剽悍的黑衣衛,這八名黑衣衛他都認識,全是蔣先生身邊的留守保鏢,也是他親自下令撤換的人,這些人竟然出現在東方小姐的身後。
中年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來,侄子孟亮的電話不假,眼前的年輕人還真敢將待命的黑衣衛調動出來,他心里隱隱感覺不妙,因為他清楚,黑衣衛不是誰召喚一聲就能輕易調動。
中年男子盯著李歡的眼睛,沉聲問道:“你就是李歡?”
李歡迎著中年男子銳利的眼神,淡淡說道:“是我,您就是孟總監吧?”
孟總監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沒錯,我是主管安全事務的孟總監。”說完,指了指身旁的年輕人,說道:“這位是寰宇集團的總經理,蔣天問先生,我想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吧?”
這家伙老道,把安全總監的頭銜抬出來不說,還將身旁寰宇集團的總經理也抬出來鎮場面,奶奶的,看來是准備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轉念間,李歡依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說道:“兩位的大名,我都聽說過,今日一見,倍感榮幸。”
孟總監見李歡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無視自己與蔣天問的存在,眼神微有怒意,而身旁蔣天問的表情卻很淡漠,但似乎對李歡有些不敬的語氣,感到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