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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52章 有錢人

妻子的野性 青光劍影 4187 2024-03-04 03:39

  我錯愕不已地說道:“不是吧,白靜怎麼可能跟你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呢,她家是湖南株洲的,你家一直在青島,這兩個地方距離這麼遠,咋可能呢。你該不會是搞錯了吧?白靜和吳董的五官和長相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啊。”

  “為什麼不可能?地域根本就不是問題。這里面的情況有些復雜,我不方便告訴你,但是白靜真的有可能是老爺子的私生女。她如果對我好點,沒那麼深的敵意,我也不是不能完全接納她,畢竟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可你也看到了,她居然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還想鵲巢鳩占,越俎代庖,取代我的位置,她這是痴情妄想。”小吳董說道。

  如果真如小吳董判斷的,那我就得重新對白靜判斷了。

  她無條件的回報原生家庭,可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對那個家庭她是報恩的心態,才能做到不求回報,有求必應。

  可是她既然有吳家這樣的靠山,那就更不需要找我這樣的窮屌絲了,吳董會給她介紹一些家世相當的富二代,以後根本就不用為生計發愁啊。

  所以我更懷疑,白靜找我干啥呢?

  瘋狂迷戀我?

  我還沒這麼自戀,也沒這個自信。

  這太詭異了,我真的不相信愛情有這麼大的力量,人活在現實世界里,怎麼可能不顧現實因素,完全憑好惡和感情用事。

  我現在我都懷疑難道我也是什麼隱士豪門的私生子,率先被白靜知道,然後才過來纏著我。

  不過我很快就笑了笑,這種假設根本不存在,我肯定是我爸媽的親生兒子,而且我爸媽又是普通的工人階級。

  不過我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吳董事長故意說白靜是他的私生女,以此來掩蓋他和白靜之間的情人關系。

  畢竟吳董事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別人傳著一只包養情人,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小吳董又涉世不深,很有可能被老吳董事長給欺騙了。

  要是白靜真是吳董事長的私生女,賈董事長的老婆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怎麼可能會讓一個野孩子來爭奪小吳董的家產。

  我安慰道:“小吳董,你想多了,白靜畢竟是女孩子,又是庶出,廣東人這麼重男輕女,她根本就不可能取代你的位置。她對你的敵意可能是資源分配不公產生的妒忌,你名校畢業,又出國深造,而她呢?在那麼清貧的家庭早早就自食其力,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我聽她說她上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勤工儉學賺來的,那個家庭基本上沒給過什麼錢。所以她不平衡,對你有意見。可是對你再有意見,你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有這層血緣關系,你們就比任何人要親近的多。”

  “話是這麼說,可是心里的結不容易打開呀。”小吳董嘆息道:“我們之間的文化差異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起啊。”

  我笑著說:“聊不到一起就想辦法聊到一起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宏盛早晚都是你的,白靜其實還是很能干的,也很為企業著想,你跟她搞好關系,以後上位後完全可以放心大膽使用她,相信她不會做對宏盛不利的事情,畢竟這個企業她也有份。”

  “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可是我打心眼里不太接受她,對她很排斥,這可怎麼辦?”小吳董無奈地說道。

  聽得出,小吳董真是一個很單純很善良的人,不是那麼霸道,那麼獨。

  人呢是個好人,只是這個脾氣和情商真是讓人捉急。

  我笑道:“小吳董,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從中調和斡旋,找機會做個局,你們兩個人坐下來聊一聊,求同存異嘛。其實白靜真的能幫到你,只要你真心待她,她也會真心待你的。以我對她的了解,她這個人雖然霸道,性子也很急,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底很善良。你們姐弟坐在一起,說開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呢,以後互相都是個幫手,你說是不是?”

  “呃,有點道理。”小吳董沉思片刻,說道:“可是她這個身份,我一想到我家老爺子以前跟別的女人還生過孩子,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媽媽從小就教我,我爸爸是個花花公子,風流不羈,不是個好男人,對家庭不負責任。”

  果然是母親教育的問題,年輕的時候,哪個人不犯點錯誤呢,他母親難道就敢保證自己沒有過別的任何男人嗎?

  人這個雙重標准真是害死人,心里的坎過不去,早晚是個事。

  “老一輩的事我們就不要追究了,再說嘛,是人都會犯錯,犯了錯改了就是了。小吳董,你敢說你在上大學,或者在美國留學時沒找過女朋友,有沒有女朋友為你懷過孩子?恐怕這種事你也沒少干吧。”我笑了笑說道。

  一說到這事,小吳董居然來了精神,十分興奮地津津樂道:“那當然,我在大學就談過三個女朋友,都很漂亮。去了美國談了十幾個,哪個國家的都有,巴西和法國妞最過癮,到現在還回味呢。相比之下,中國女孩子還是過於矜持了,不夠味道。”

  男人說起自己的風流韻事,總是眉飛色舞,興高采烈,小吳董也不例外,看他那德行,也是個好色之徒。

  “巴西的是不是很狂野?”我順杆往上爬。

  小吳董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南美的女人都特別狂野,在床上尤其狂野,簡直能把男人榨干了。我這個小身板還真是扛不住啊。亞洲的姑娘呢屬韓國和日本的最好,日本女人聽話乖巧,韓國女孩子的皮膚特別白,滑溜得很呢。我談過一個韓國的和一個日本的,玩膩了就甩了,也算是給咱們中國男人爭了口氣。”

  這可真是男兒本色啊,對女人那是追求無極限,哪個國家的女人都想體驗一把,然後拿出來炫耀。

  “那俄羅斯的呢?南美的女人我是一個沒碰到過,不知道啥滋味呀,不像小吳董你這麼經驗豐富,羨慕嫉妒恨啊。”我流著口水追問道。

  小吳董一副過來人老江湖地說道:“俄羅斯的姑娘年輕時膚白腿長奶大,確實是出美女的地方,可是只要一生孩子身材馬上走型,完全成了大媽,沒法看啊。俄羅斯女孩玩玩還可以,千萬別娶回家,吼不住,那欲望強的,黑鬼都發憷,中國男人哪里扛得住啊。”

  “是不是啊,你玩過嗎?”我繼續流著口水問道。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只要找到了共同愛好,就會逐漸引為知己。

  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賬,也就是一起干過壞事,這樣男人和男人才能建立起信任。

  小吳董得意地笑道:“我玩過的多了,俄羅斯女人雖然過癮,但是欲壑難填,搞不贏,所以慢慢也就不怎麼愛找俄羅斯姑娘談戀愛了。說起來,其實還是中國人找中國人比較合適,起碼能吃到一起,聊到一起,睡到一起,歐美人種身上的體味太大,受不了呀。”

  我就這麼跟小吳董胡侃著,慢慢的還真是臭味相投起來。

  不過人家到底是有錢公子哥,晚上隨便出去消費都是好幾萬塊,花錢如流水,咱這小門小戶的不能跟人家比。

  跟小吳董偶爾玩玩還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老跟他出去玩,玩著玩著自己就破產了。

  這人跟人不是一個階層的之所以無法成為朋友,經濟實力是一個關鍵,人家的消費能力普通工薪階層望塵莫及,哪里能玩到一塊啊。

  “照你這種玩法,那你在美國一年的開銷恐怕得一百萬美元吧。”我看著小吳董問道。

  小吳董撇撇嘴,發牢騷道:“一百萬哪里夠,老爺子每年給我的卡里打一千萬人民幣,兌換成美元,每年到十月份我就沒錢了,窮得叮當響,不得不靠變賣東西過日子,二十萬美金剛買的新車,三萬塊美金賣出去,緊緊巴巴湊活到年底,生活過得苦啊。”

  我靠,我心里暗罵,你他娘的,你一年的生活費就一千萬人民幣還叫苦,你他娘的還是人類嗎,真是個敗家子,這得有多少家底讓他這麼造啊。

  老吳董對這家伙實在是太過分溺愛了,這麼嬌慣著他,根本就不知道賺錢的辛苦。

  青島房價已經夠變態了,可人家一年生活費就揮霍掉一套房子,實在讓人氣憤。

  你家是賣瓷磚的,不是賣樓的,有你這麼浪費的嘛。

  “的確是夠苦的,一年花掉一千萬,我這輩子恐怕都賺不到這麼多錢。”我訕訕地苦笑道,都是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我們從一點鍾聊到兩點半,我看了看時間,距離下午工作總結會時間到了,一瓶酒也喝光了,站起身對小吳董說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公司接著開會吧,改天我們再接著聊。”

  “都喝到這份上了,還開什麼會。坐著吧,我們再來一瓶,剛發了飆,我現在不想回去面對他們。”小吳董懶洋洋坐在座位上,把玩著高腳杯意猶未盡。

  我抬腕看著手表,心想你他娘的可以任性,反正你老子是老板,可是我不行啊,招手叫來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拿來賬單,我一看賬單腦袋嗡的一聲,媽的,六千六百六,數字倒是很吉利,可是一頓飯吃掉我半個月工資,這心在流血啊。

  第一次跟小吳董單獨接觸,總不能占他便宜,咬咬牙我摸出銀行卡,對服務員說:“刷卡,買單。”

  服務員拿來pos機,刷卡,讓我輸入密碼,我咬著牙,強忍著肉疼刷了六千六百六,刷完卡我感覺自己都虛脫了。

  媽的,這單買的可真是冤枉,跟這樣的二世祖交往,還是要保持距離,一次兩次忍著,下次再這樣我可受不了。

  在我刷卡買單的時候,我偷偷觀察了小吳董一眼,發現他很坦然地坐在那里,並沒有主動買單的意思。

  也許在他的潛意識里,這是再稀疏平常的事,對方請他一頓很正常,只是他完全無法體諒,作為一個靠工資吃飯的人,一頓飯吃掉六千六百六是一種什麼心境。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買了單人家也未必領多大的情,下次再跟他出來,我再也不打腫臉充胖子,跟他搶著買單了,我寧願做個蹭吃蹭喝的爪牙走狗,再也不爭這個面子了。

  我硬拉著小吳董回到公司會議室,此時半年總結會已經開始了,華中銷區的經理正在做匯報。

  華中區的報告平淡無奇,大區經理的口才也比較一般,會議室里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所以我和小吳董進來時,並沒有多少人注意我們。

  只有吳董和白靜往我們兩個人身上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座位上坐下,我拿出圓珠筆開始做筆記。我是新人,不管對方的演講精彩不精彩,畢竟比我經驗豐富,我還是要多學習學習。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掏出來打開一看,是白靜發來的微信,問道:你和吳翔都聊了些什麼聊了這麼久,是不是還喝酒了?

  看來白靜是擔心吳翔出賣了她的身世,這是她不願示人的秘密,之前一直不肯跟我說,寧願讓我誤會她是吳董的小三也不明示,這證明這個身份她並不願意公開,也許在她看來是一種恥辱。

  我回復道:瞎聊唄,安慰他一番,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似的。中午他心情煩躁,想喝酒,陪他喝了點紅酒,都沒過量。

  白靜問道:他請你嗎?這小子一頓飯隨便就上萬,不會是你請他的吧。

  看到這個問題,我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媽的,不早說啊,早說我就不跟他去西餐廳了,隨便找個地方喝點啤酒得了,非要裝逼去西餐廳,結果一頓飯吃掉我半個月工資,肉疼啊。

  我發去一個哭泣的表情,說道:我托大,主動買單,結果大半個月工資沒了,哭死。

  白靜輕蔑地回復道:活該,誰讓你主動跑去討好他,現在知道代價有多慘痛了吧。這就是當奴才的代價!

  我欲哭無淚,無言以對,默默收起了手機,後面華中大區經理的發言我是一句沒聽進去,全用來肉疼我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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