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話說了嗎?”李雅盯著我問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呀,我在你眼里就那麼差嗎,倒貼你還不樂意。”
我苦笑了一聲。
說道:“我哪敢不樂意。你現在坐擁三四套房產。身家過億,富婆中的富婆,我一個窮光蛋哪里敢想這種美事。你還是饒了我吧。我老婆家是干部家庭,我是小市民階層。家世跟人家相差一大截。在老婆面前我抬不起頭;跟了你的話,你在經濟實力上完全碾壓我。我還是抬不起頭。我還是想挺胸抬頭做人,不想被人看不起。”
“那你不會自己努力啊,爭取早日成為社會精英階層。那誰還會在乎你的家世和出身。你自己就是豪門,怕什麼?”李雅說道。
我一聽也有道理,其實拼到最後。
拼的都是自身的實力,高干也有退休的一天。
退下來就什麼都不是了,也只是個平頭老百姓。
李雅有錢。
可是她再有錢社會地位也就這樣了,基本上很難擠進真正的上流社會。
可是等我混成精英。
打進上流社會,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在沒有在上流社會占據一席之地,還是要遭受別人的白眼和奚落。
“那等我熬成精英。一只腳踏進上流社會再去找你,希望到時候我未婚你未嫁,那咱們就可以手拉手白頭偕老了。”我開玩笑說道。
李雅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說道:“那不知道等到啥時候了,我頭發都白了,你這一杆子給我支到猴年馬月去了。”
“所以說,你現在大可以找更合適的,青島的年輕才俊這麼多,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我強。實在不行,你找個公務員,起碼是個處級干部才配得上你的身家。公務員社會地位高,有權力,可以保護你的財產不受侵犯,這才是絕配。”我說。
李雅眼睛一亮,似乎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公務員可以考慮。不過處級干部起碼都四十出頭了,不是已婚,就是離異,或者喪偶的,概率一下子就降低了,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好運。哎,你有認識的處級干部嗎?”
我點點頭,說道:“我一個平頭百姓上哪里認識那個,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話是這麼說,可是起碼也要我看著順眼呀。”李雅又有些發愁了,說道:“其實婚姻很難的,首先要有眼緣,其實還要生活習慣接近,三觀能合得來,兩個人需要共同語言,沒有這些支撐,湊合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慢慢的矛盾就出來了。哎,難,人活著真難,每個人都很孤單寂寞,都在尋找同類,這可是終其一生尋找的主題。”
“性生活美滿就好了,其它的都可以磨合嘛,呵呵。”我打趣道。
李雅翻了個白眼,倒沒有多麼反感,說道:“這一點也很重要,男人和女人的交流,性是最好的手段,也是婚姻的潤滑劑。可是太多夫妻結婚幾年後,性生活幾乎就中斷了,慢慢語言上也沒了交流。你發現沒有,中國的配偶在這方面都不怎麼樣,覺得可有可無。”
“大概是吧,配偶不解決生理需要,你和胡一凡後期還嗎?”我正好打聽一下他們的夫妻生活。
李雅嘆了口氣,很蕭索地說道:“沒有了,幾乎是零,一年一次都奢侈。我以前總以為是他工作壓力大,身體太累,所以不怎麼碰我,哪怕我脫光了在他面前都引不起他的興趣。後來才知道他把精力都用在別的女人身上了,這個混蛋,真是該死,這對我是一種恥辱!”
“奇怪,你長得這麼漂亮,為啥他楞是能視而不見呢,換了我,還不得一天三次啊。”我笑著調侃道。
其實林雪也很漂亮,但是後期感受慢慢就變了,有些索然無味,有些寡淡,每次做完總感覺不盡興,沒有跟別的女人一起那麼刺激,也沒那麼酣暢。
大概是新鮮感減弱,就如同雞肋了。
李雅伸手打了我一下,臉微微紅了紅,忽然很八卦地問道:“那你跟老婆呢?你們一年幾次?是不是天天做呢。”
這麼隱私的話題,跟另外一個女人談,似乎暗含著挑逗,我摸了摸頭說道:“一周兩三次吧,頻率應該還可以,天天做誰也受不了,尤其是男人。沒有梨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那還好啊,說明你們生活健康,既然這麼穩定,那干啥還要鬧離婚呢?”李雅問道。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家那個死鬼,狗日的天天騷擾林雪,我親眼都看到過幾次。媽的,幸虧他死得早,要不然早晚我都要親自動手宰了他。”
“什麼?你親眼看到過他騷擾你老婆,那你接近我的目的不純啊,你是不是想拿我發泄來報復他。他騷擾你老婆,你騷擾他老婆,你們男人不都這樣,追求心理平衡。”李雅冒出這麼一句,把我嚇了一跳,說漏嘴了。
我趕緊找補道:“不是不是,我認識你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你老公就是胡一凡,你這麼高貴,我哪里能接近呢,在你面前我有自卑感。”
“你自卑?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是自尊心太強了。”李雅道。
這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我們兩個沉默了一會,等菜上齊了,吃了幾口菜,又喝了幾杯酒,氣氛逐漸又恢復過來。
李雅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目光有意無意往我襠部看了眼,突然問道:“哎,你的功夫怎麼樣?能滿足你老婆嗎。”
媽的,這貨怎麼問起這個,是不是時間長了沒被男人插,心癢難耐,想男人了。
“你這話問的,讓我怎麼回答你呢。馬馬虎虎吧,還可以,反正到現在還挺和諧的。”我有點臉紅,被人問起床上功夫還是第一次。
我心想你要想知道深淺,自己試一次不就完了。
李雅炸了眨眼,說道:“那你們現在分居了,你想女人了怎麼辦?找人一夜情嗎。”
“你干嗎老問這個,那我問你,你空床都這麼多年了,難道你不需要,身體不飢渴嗎?你是怎麼解決的,蘿卜還是黃瓜?”我反問了一句,問得更直接,甚至有點下流。
李雅被我逗樂了,樂不可支,笑得花枝亂顫。在我胸口上又錘了幾拳。笑罵道:“你這個流氓。真是下流,能有點正經嘛。”
我笑著說:“我怎麼不正經了,我說的本來就是正經事。哎。你這麼久沒男人,到底咋解決問題的?”
“你夠了沒有。這麼隱秘的事我能告訴你嗎。跟你很熟嗎?”李雅有點惱羞成怒了,老被人追問這種私事。
從難為情到惱怒。
不過她這個反應倒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她的需求很旺盛,肯定有自己解決的辦法。
只是不好告訴我。
我笑了笑。
說道:“好了好了,不問你了行了吧。這事吧說不是個事,也是個事。不是個事,它卻還是個事。生而為人。總有訴求。其實美好的性生活可以讓女人美顏,青春駐留得時間長一點。其實一個女人幸福不幸福大多都寫在臉上。看得出來的。”
“這個道理誰不懂,還要你專門告訴我嗎。可是我沒那麼好命。找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還是個短命鬼。死了丟給我一個爛攤子。哎,苦命呀。”李雅嘆息道。
我說:“你就別自憐自愛了。我倒希望像你這麼苦命,至少有三套房產在手,還有那麼多的現金,你這輩子都花不完。在商品時代,有錢就有一切,只是你暫時思想沒轉過彎來。”
“你錯了,我還真不這麼看。這是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女人再有錢也需要被呵護,需要被疼愛,需要一個真心對待我的男人,如果男人是衝著我的錢來的,那我豈不是財色兩失嗎?男人事業有成,有了錢自然選擇多,可是錢真的不能解決女人的感情需求。”李雅正色說道。
大概是吧,這個問題必須她自己去解決,誰也幫不上忙。
包括我,對李雅我可沒有愛慕的感覺,心里多少還有點瞧不上她。
別看她有錢,可是層次沒上去,思想始終停留了一般小市民的認知上。
一瓶葡萄酒被我們兩個消滅光了,李雅又喊來服務員要了一瓶,擺出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等到服務員把酒送來時,我連忙問道:“美女,你算一下,加上這瓶酒,這頓飯要多少錢?”
“六千五百快。”服務員說道。
我心想尼瑪的,這頓飯果然超標,我半個月工資吃掉了,扭頭對李雅說道:“要不你先買單吧,一會喝醉了怎麼辦?這頓飯我可請不起,一頓飯吃掉我一個月工資,咱是窮光蛋,跟你這樣的有錢人不能比呀。”
“小氣鬼,老怕我占你便宜,防我防得這麼深,惡心不惡心。”李雅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快地說道。
服務員抿著嘴巴偷著樂,看我的眼神也有幾分鄙視。
估計她心里是在想,請這樣的美女吃飯怎麼說也是榮幸呀,連飯錢都舍不得出,還想泡妞呢,這樣的男人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李雅從包里拿出銀行卡,對服務員說道:“刷卡買單,下次再也不跟這麼小氣的男人出來吃飯了,掃興!”
“你確定是你來買單嗎?”服務員瞪大眼睛看著李雅問道,不敢相信真的是女的請男人吃這麼貴的飯菜。
李雅道:“我確定,你也看到了,這家伙小氣得跟啥一樣,讓他掏錢簡直要了他的命,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好像要蹭吃蹭喝似的。”
服務員拿來pos機,刷完卡滿臉鄙夷地走了,房間里再次只剩下我和李雅兩個人,氣氛突然就有些尷尬。
我心里有點窩火,是你媽的叫我出來吃飯,還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喝這麼貴的酒,明知道我是個工薪階層,沒多少財力,買單的時候就嘰嘰歪歪的,一點都不大方,哪里像個有錢人的樣子,害得我還被服務員都看不起。
“怎麼了,又生氣了,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李雅見我好半天不吱聲,笑了笑活躍氣氛。
我說:“你看,這就是我們兩個不合適的所在。一頓飯你花掉萬把塊錢也無所謂,可我不行。每天就那麼點工資,我敢這麼造嗎?以後真的跟你在一起,在經濟上你完全可以碾壓我,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老婆,工薪階層的男人沒有一個能達到你的標准的。”
“切,別找借口了。”李雅不屑地說道:“我只是考驗你而已,真要是在一起過日子,我也不會這麼糟蹋錢,就算有一座金山,這麼花也招不住啊。我現在是有四套房產,可是房子不變現就是死的,能當吃還是能當喝?”
算了,這個問題跟她扯不清楚,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我給李雅斟滿一杯酒,說道:“好了,不扯了。喝酒,今晚我們是兩個孤魂野鬼,喝大了回去睡,明天又是一個全新的日子。等著吧,等我做銷售有了起色,也請你吃這麼高檔的大餐,喝一萬多一瓶的紅酒。”
“當真?這話我可記住了,我等著你發達,發達了請我吃大餐,喝好酒。”李雅端起高腳杯,與我碰了一下杯子說道。
我說:“一言為定。來,cheers。”
一瓶紅酒很快又被我們喝下去一大半,李雅的眼神迷離,神情慵懶,斜靠在椅子上,醉眼迷蒙地看著我,不時嘿嘿傻笑兩聲,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一瓶紅酒又喝光了,我和李雅等於每個人喝了一瓶,都有些了醉意。
“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我搖搖晃晃站起身說道,再喝就真醉了,想走都走不了。
李雅也腳步虛浮地站起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我趕緊扶了她一把,責怪道:“酒量不行就少逞能,喝這麼多,你還怎麼開車。我也開不成車,還得找個代駕過來。”
“不找代駕,這附近有酒店,在酒店開個房間住了算了,那個家我也不想回去,感覺陰森森的,沒一點人氣。”李雅吐氣如蘭,說話的口氣鑽進了我的耳朵里,癢癢的。
我身體往旁邊側了側,說道:“你住酒店我怎麼辦?我還得回去住呢,明天要上班,住得離公司太遠,早晨擠公交太痛苦了。”
“小氣鬼,你就是舍不得住酒店花錢唄,早晨上班你不會打車啊。”李雅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道。
我懶得跟她辯論,先把她安頓下來再說,我還是回我的出租屋去住,心里踏實點。
李雅的身體軟軟的,幾乎是貼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攙扶著她,亦步亦趨下樓,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個磕碰。
攙扶著李雅離開桃園一品,在附近果然有一家華庭連鎖酒店,我們來到大堂,走到前台登記處,李雅掏出身份證,要了一個套間,拿到房卡後我攙扶著李雅坐電梯上樓。
在登記的時候,前台的女人一個勁拿眼睛瞅我們,眼神很奇怪,帶著一絲鄙夷。
估計她是相岔了,以為是我帶著女人來約泡,結果還是女人掏房錢。
媽的,她該不會把我當成鴨子吧。
來到18樓,李雅用房卡打開門,將房卡插進去,里面的燈亮了,然後搖搖晃晃走進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直接躺了下來。
把人安全送到了,我也可以回去了,繼續留下來肯定要出事,目前我還不想跟李雅發生那方面的關系。一旦有了那層關系,以後就糾纏不清了。
我說:“好了,安全送到,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你這就走了,不多陪我聊會天嗎?”李雅坐起來,看著我說道。
我敷衍道:“不了吧,時候不早了,都快十點了,你洗個澡早點休息,我這會趕回去還能睡個好覺。奔三十的人了,身體不比以前了,熬夜不行了。”
“十點鍾,夜生活才剛開始,你不是被趕出來了嗎,著急回家干嗎去?”李雅說道,從床上下來,拉住我的手說道:“你別走,多陪我一會兒。我還想再喝點,你陪陪我嘛,算我求你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只要一個人待著就覺得害怕。”
我嚇了一跳,還喝,再喝就亂性了。
“不喝了吧,再喝就要犯錯誤了。你還是早點睡,睡著了就什麼都不害怕了。”我實在不想繼續待下去,總感覺跟她在一起很危險。
李雅根本就不聽我說什麼,抄起床頭的電話,打到酒店前台,要了一瓶智力產的葡萄酒,以及一個果盤,讓服務員送到房間里。
“你這個狀態不好,都快成女酒鬼了,就算是生活不幸,也不能這麼自暴自棄吧。”我搖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