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為她好嗎?反正這件事情總是要面對的,早解決比晚解決好。”月伊人眉毛揚了揚,帶著幾分笑意說道。
兩個人調笑了幾聲,月伊人推開門走了出去……
要說這段時間女仆們開墾田地,種植果園還有農田還是十分有效果的,院區里很大一片地方都已經有了綠意,一顆顆幼苗從土地里冒了出來,每天勤加澆水施肥,長勢十分不錯。
從基地中央的別墅區里出來,張茹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隨口叫住一個女仆,問清楚了柳明月她們所在的地方,便焦急的趕了過去。
相隔十數米,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哪怕沒看到正臉,張茹也認出了那是她的女兒。
看著柳明月被沉重的水桶壓得都站不直身體,張茹哪里還忍得住,連忙跑了過去。
“月月……”
正吃力的拎著水桶澆水的柳明月忽然一愣,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這十多年她聽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拿著鋤頭的吳夢菲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幾米外駐足的張茹,那臉蛋確實和柳明月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同樣的溫婉可人,端莊大方,雖然沒有雙胞胎那麼夸張,但相似程度,最少也有八分。
“月月,是你媽,你媽來了。”
吳夢菲小聲提醒了一句,這個時候柳明月才從茫然中回過神來。
兩天多接近三天,終於把張茹給等來了,不知道是這兩天吃苦吃多了,還是幻想著張茹過來找她的次數太多了,一時間柳明月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轉身。
農田里的女仆們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目光羨慕的看著發呆的柳明月,她們早就想到過會有這一天,也知道早晚柳明月這些白富美們會被帶走,如今看到張茹這位主上的貴婦犬趕過來,心里別提多羨慕了。
她們也想有人能把她們接走,不用再干這種勞累的工作,但這些只能想想,這個世界上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即便是末日了也是一樣,階級制度永遠都是存在的。
柳明月轉過了身,呆呆的看著幾米外站著的母親,幾天的勞累和心中的苦悶埋怨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帶著哭腔和說不出的委屈,丟下水桶就向著張茹撲了過去。
“媽……你怎麼才來啊!嗚嗚嗚……等死我了。”
看著柳明月慘白的小臉和滿頭的細汗,再聽到寶貝女兒帶著哭腔和委屈的話,張茹眼眶一熱,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
抱住撲過來的柳明月,她連忙安撫著不停在懷里嗚咽的寶貝女兒。
“月月,是媽媽不好,媽媽來遲了,媽媽應該早點來的,只是有些坎過不去,讓你吃苦了。”
“媽媽這就帶你走,那邊那幾個是你的小姐妹吧,媽媽帶你們一起。”
劉明月把心里的埋怨全部哭了出去,聽到張茹的話,柳明月連忙抬起了頭,臉上帶著期望看著張茹問道:“媽,你真的能把我們都帶走嗎?我聽那些女仆說這里的規矩很嚴格的,要是會給媽媽帶來麻煩,我們可以繼續留在這里的”雖然想離開這里,但柳明月也不是什麼傻孩子,相比起這些,她更擔心自己的母親受到懲罰。
這兩天她懂得了基地里面很多的規矩,都是那些女仆們告訴她的,包括各種懲罰,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就害的母親受到懲罰。
和吳夢菲站在一起的幾個白富美聞言也都沉默了,盡管她們都想擺脫這里,但也不想因為一己之私,就連累柳明月的母親受苦。
她們都受過良好的教育,心里明辨是非,也更明白什麼叫做利害關系,張茹無疑是她們的一顆大樹,只要月張茹不倒,憑她們和張茹的關系,就能分配到一些不是很苦的工作。
這點權利,她們知道,張茹肯定是有的。
相反,如果張茹因為這件事受罰不慎倒下了,那她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能夠聽到柳明月這麼說,張茹也是很開心的,女兒終究是長大了,知道為別人思考了,但她既然敢說,就代表這些她能做到,這些權利是方青青和月伊人這兩個主母親口准許,賜予她的!
用方青青的話來說,哪怕她只是主上養的貴婦犬,走出超市的門,地位也高所有女仆一等。
擦了擦柳明月臉蛋上不知是眼淚還是汗水的水滴,張茹微微一笑,神態說不出的溫柔。
“放心吧,這種權利是主母賜予的,帶你們走還是可以的。”說到這里,張茹目光看向吳夢菲等人那邊,招了招手。
“你叫菲菲是吧,你們都過來吧,這段時間多虧有你們幫助,不然月月還指不定能不能見到我這個母親。”
吳夢菲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出了農田。
幾個白富美拘謹的站在旁邊,看著張茹身上光鮮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帶著泥土和汗水的衣服,都不敢靠太近。
這還是自打出生以來,吳夢菲第一次感覺到地位的差距和自卑,末日前的她是身家數億的的白富美,但現在她就是個地位低微的女仆,如果不是和柳明月是好姐妹,甚至都沒資格站過來。
“阿姨您言重了,月月聰明,也有本事,我們都是互相幫助,沒有誰照顧誰。”
柳明月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聽著張茹對吳夢菲熟稔的稱呼,甚至連名字都能叫對,心里越發的疑惑,她之前可沒有和母親介紹這幫小姐妹的,而且張茹也不願意讓她和那幫富家子弟來往,畢竟一邊是市長的女兒,一邊是一些富二代,影響不太好。
“媽,你真的早就知道我們在這?”張茹聞言,沉默著點了點頭,柳明月頓時就明白了,不過她卻沒有追問和埋怨,她知道以老媽對她的疼愛,如果沒有原因,肯定早就來找她了。
目光一掃,柳明月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媽,你這項圈有點好看,這鏈子也不錯唉,額……”
隨手一抓,長長的銀鏈被柳明月從張茹的衣領里拽了出來,柳明月頓時就呆住了,目光顯得有些茫然。
這哪是什麼時尚品,這不就是?只聽說過歐美那邊流行戴項圈的,但是上面那個鏈子?
張茹也沒想到,柳明月隨手就把關鍵的事擺到了台面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尷尬的身體都僵硬了,旁邊的吳夢菲等人也看呆了,顯然都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尤其是吳夢菲。
靈光一閃間,吳夢菲想起來了,貌似之前那個女仆說過,劉明月的媽媽是這個基地那位主上養的母狗,那麼現在這個情況,看張茹的表情她什麼都明白了。
有的時候,事情往往不會按照人們既定的路线去發展,就比如現在。
劉明月小心的拉了拉手里的銀鏈,正在思考怎麼解釋的張茹下意識脖子就動了兩下,當時就清醒了,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媽,你們玩這麼大嗎?還別說,拽兩下感覺不錯,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小年輕一代會這麼玩,沒想到媽你也這麼新潮啊。”
柳明月笑嘻嘻的,手里還玩著銀鏈子,看的張茹一臉茫然,顯然是被女兒的態度給弄得愣住了,連尷尬的氣氛都忘記了。
不遠處想要來看戲的月伊人,剛剛走近,差點一腳踩空摔個跟頭,站穩之後,那表情別提多古怪了。
任月伊人想了很多種情況,也萬萬沒想到,張茹她們母女倆見面的場景,竟然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