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這渺森林。
從武則天那得來的消息,飄渺林林之中奇珍異獸頗多,林內毒蟲猛獸不計其數,以武則天如今的功力修為亦是不敢隨意在森林走動。
天下之異事何其之多,並非單單靠武功就能解決得了的。
卻說我在武則天洞府內住了有些日子,日日給武則天欺負得灰頭土臉。
這一日,便下定決心要出洞走一走,散一散心。
武姐武妹,林蘭三女此刻還躺上床上,昨晚她們實在是太累了,一一給我搞得脫力昏睡過去。
雖說我有心再與武則天一較高下,可我空有寶山卻無法使用內力,恐再給她變態的手段折磨,唯恐避之不及。哪敢再動此念?
森林內雖是古樹參天,遮陰蔽日,但在這炎炎夏日,烈日當空之下仍涼爽極了。
這幾天天天窩在洞里,雖有美女在側,難免心情壓抑。
走進森林,舉頭一看晴空萬里,白雲飄飄。
鳥兒在森林中鳴叫,蟲兒在草內歡唱。
大自然果真是令人安心舒暢,養身安性之最佳良藥。
邊走邊想著自出谷以來,令我動心的那些女人。
自偶遇江紗綾開始,便對這個和我同齡的女孩子有一種莫明其妙的親近之意。
直至在寧王府假山旁的親密接觸,想到她那張可愛的小嘴,真是希望還能見到那個可愛調皮的小美人。
其後遇上了尹清張婷婷母女,兩人之姿色稱得上是絕色,武林中亦是少見。
雖比不上名玉兒,但比之其他幾位媽媽們卻是毫不遜色。
若真要排個位的話,張婷婷和李靈兒有得一拼;尹清與宮月蘭也不相上下。
更為難得可貴的是,尹清待人冰冷如霜,而張婷婷卻像朝陽般燦爛。
哎,只可惜懷她們母女只才見了兩次面便因五岳結盟事件而匆匆離去。
實乃平生一大憾事,每每想到能將兩母女壓在身下,任自己蹂躪,便興奮不已。
李碧玉之流不過是一夜情,不用負任何責任,是矣想到她們只是心中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連她們相貌都不記得了。
有一件事我至今記憶猶新,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與尼姑歡好。
滅天老尼、曉芙尼姑,還有那芷若小尼無不令我為之瘋狂。
雖與她們只一夕歡好,但那撫摸光頭的感覺至今仍留在我的掌心。
若要是能出得這森林,有朝一日定要登上峨眉,好好再繼前緣,解脫她們青燈伴古佛的枯燥生活。
二媽華月蘭、華月蕙待我如母如妻,其中感情,非是一般所能形容。
就如同其他媽媽們一樣,每逢十五月圓,都會想起天各一方,不知消息的媽媽們和趙月如李靈兒母女。
她們是我的親人,此時我不在她們身邊,一定叫她們擔心死了。
有一個遺憾,來至江紗綾之母江如水。
與其說我是被她絕色之姿所打動,不如說是被她悲慘的命運,堅定不移的復仇之心所震憾。
;加之這女人對我又是不屑一顧,更令我有種欲將之征服的欲望。
那天要不是我替她擋了殺手“十步一殺”鐵面人的一劍,她早就香魂飄飄了。
不知她會不會因此而對我有所感激,而時常想起我呢?
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人莫過於鐵面人了。
是她讓我認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痛苦,什麼是真正的飢餓。
雖說逆境使人快速成長,但對現在的我來說,她,絕對是我的敵人。
一想到鐵面人有可能是女的,我心中便涌起了千萬種折磨她的法子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莫非是她,幾人月來在江湖上辛苦奔波的我也不會享受到只有在逍遙谷才有的逍遙自在。
殺手谷里的一幕幕迤邐艷景至今令我暗爽不已。
那不會白晝黑夜,回回春宵的好日子直讓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在李娘張媽,小鶯小燕小紅諸位的溫柔鄉里,那過得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皇帝日子。
雖然我沒見過皇帝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但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直至偷上林蘭,卻才知道,愛情——原來是這麼回事。
雖然我的初戀沒有獻給什麼天下第一美人,但林蘭那病美人的柔弱身姿卻常常出現在我的夢中。
即使在夢中,我亦要將她輕薄一番。
想起這一路遇險的種種,心中竟有些甜蜜。
驚喜與失望之間的落差,則由西施那四大美女施加在我身上。
見著了她們,只要是男人無不想將其收進自己屋中,只可惜我徐正氣未早生個幾千年。
而今只能望棺興嘆,瞻仰瞻仰美人的遺容罷了。
再一想,這絕情門的歷代祖師無不是絕色之姿,那麼鐵面人她們豈不也是美人兒?
嘿嘿……
說到武姐武妹,看得出來她倆都非常的愛我。
武姐個性開朗,敢作敢為,愛恨分明,先前對我雖冷嘲熱諷,其實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武妹性子柔順,可能因為自己是半猿半獸人,心底下自卑的不行。
身子雖然給了我,但仍怕我會嫌棄她。
其實她完全是多慮了,我閱女無數,卻也未同半猿人好過。
其中的異樣感覺,想這天下的男人無數,卻僅我一個獨享此福。
心下不由得不欣欣然,好不得意。
當然,最令我頭痛的還是武則天了。
這個變態狂,美得離譜不說,更有某種變態的嗜好,兼且武功蓋世,軟硬不吃偏偏又拿她沒辦法,簡直叫人頭大。
這樣細細一想,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森林深處。樹木更加高大,密集,陽光給擋在林外,另有一種陰森森的氣息不斷向我襲來。
我向來膽子在,天不怕地不怕。又一陣陰風襲來,更覺寒冷,“吼——”
一聲獅吼,震得林中樹木瑟瑟作響,驚得我一個側身躲在了一棵大樹後。
“嘶——”
一個尖細的嘶叫聲,仿佛是某種巨蛇的嘶叫,在獅吼的同時響起。
我躲在樹後,欲看個究竟。
可卻是只聞聲響,不見任何動物。
兩種動物的叫聲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見前方的樹木似乎中了邪,挺著筆直的樹干左搖右擺。
“吼——”
隨著一聲獅吼,林中突然竄出一只怪物來,嚇得我一動也不敢動地躲在樹後。
究竟是什麼怪物,竟然能令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正氣戰戰兢兢,不敢稍有異動呢?
只見那怪物,長著個獅子的身體,那頭卻完完全全是人類的臉。
披著一頭的金色長發,若不是我眼力高明,還以為只不過是只普普通通的獅子呢。
再細看那張臉,不但不丑,反而異樣的美麗,光憑它這臉的長像,足以與武則天媲美。
柳葉眉,鵝蛋臉,櫻形小嘴,大眼明亮,臉皮白嫩似水,活脫脫一個絕代佳人的樣貌。
但一聲吼叫自她那長著四顆半寸來長的櫻桃小口里傳來,登時將其美艷的容貌破壞的干干淨淨。
它似乎在警惕著某個敵人,回身緊張地看著前方的林子。
“嘶——”
尖細的叫聲傳來,刺得我捂耳抱頭,待我再抬頭看時,場中竟又多了一個怪物,嚇得我驚叫一聲,“啊——”
兩個怪物扭頭過來,顯然是發現了我。
我心中早就怕的要死了,暗道這飄渺森林果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專生長些怪物。
當下從樹後走出,離兩怪有三十米之遙方才站定,仔細打量那嘶叫的怪物。
怪物亦同那怪獅一樣,長著一張美艷絕倫的俏臉,一頭綠發,身體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蛇身。
那蛇身有大腿粗,盤盤疊疊的將它立起約有一人多高。
可令我驚叫卻並非因為它也長著一張人臉。
畢竟同一種驚訝不可能在同一時間令人產生第一次的驚覺。
那又是因為何事呢?
列位看官,請看。
倆怪物那眉發,那臉形,那小嘴俏鼻,那烏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鵝蛋的臉形。
就兩怪的臉形來看,它們長得竟然一般無二,活像是人類的雙胞胎。
奇哉怪也,這是什麼怪物,動物的身體,人類的頭臉,偏又長得一模一樣,不差絲毫!
兩個怪物扭頭看著我,仿佛是看著怪事一般,吃驚不小。我看著它們臉上豐富的表情,心下不由嘀咕,不知道它們會不會說人話。
“你這個人見了我們怎麼不躲?”
那獅身人面怪開口了。
“什麼……你……你竟然會說人話?”
我嚇得不知所措,傻愣愣地用手指著它。
“你瞎了眼了,沒見你面前站著兩個大美女嗎?”
那美女蛇竟也開口了,我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難到它們是妖怪?
“兩位美……美女,不知兩位有何貴干?”
我戰戰兢兢,不知所雲。
“瑩瑩,沒想到咱們斗了不知多少年,今天卻是第一次聽你說了句真話。”
獅身人面怪獅子大開口,說出的話卻是輕聲輕氣的,有如大家閨秀。
“好你個師師,難到我以前說的全是謊話嗎?”
美女蛇瑩瑩柳眉倒豎,舌頭一吐,竟冒出“嘶嘶”之聲。
“不是麼?當年你在天宮里欲偷吃王母娘娘寵養的火雞,沒想事不成,反咬口說是我指使的。”
獅身人面怪師師小嘴一撇,嗤笑道。
“你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我就上火。當年要不是你在我偷火雞的時候鬼吼鬼叫,我會被王母娘娘發現嗎?”
瑩瑩氣得柳眉輕顫,又道:“若非如此,我會被玉皇大帝判了個革仙藉、除仙骨、廢仙力、貶下凡之罪嗎?”
“你到是裝可憐了。”
師師再次嗤笑,“我還不是受了一樣的罪?本來玉皇大帝判我們下凡各奔東西。我在西方一個叫埃及的國家里吃香的喝辣的,過我的土皇帝生活。沒想到一覺醒來,給一陣怪風吹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本來這地方也不錯,可偏偏在這里又遇了上了你這麼個倒眉精。”
瑩瑩柳眉一展,笑道:“你還喊冤,我才是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冤呢。當年,我下凡來到人間就變成了這幅鬼樣。想當年天宮選美的時候,我可是進了前二十名的。可現在,你看看,這水桶般的蛇腰,每次看見了就想吐。”
“我又何曾不是。想不到仙力被廢,我們都差點給打回原形,只剩下個頭臉還有點人樣。好再仙力並未除盡,不然早給人當作怪物砍成十七八段了。”
師師唉聲嘆氣道。
瑩瑩扭動著蛇身,偎靠在師師身旁,淚眼迷蒙道:“師師,咱們都是苦命人。誰叫天宮的規矩那麼多,幾千年的道行毀於一旦,全因天宮里清茶淡飯,寂寞乏味。”
說著竟然靠著師師嚶嚶哭了出來,哪里還有原先殺氣騰騰的仇視樣。
師師俏臉蹭著瑩瑩同樣嬌艷的面龐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最是愛美又最是喜歡熱鬧。不如跟我去西方吧,在那里的人們沒有人會把我們當成妖怪,反把我們捧成神仙,對我們恭敬有加呢。”
瑩瑩止住哭泣,梨花帶雨的俏臉登時一喜,道:“真有這種好地方?”
“嗯。”
師師點點頭,便開始向她講述在埃及的種種趣事來……
我在一旁聽得又驚又喜。
驚的是她們竟然是犯錯被貶下凡的神仙,喜的是既然是神仙,那當然就不會對我有危險了。
一想到這,渾身恐懼之情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