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緒苒幫洛姚翼冰敷的照片很快在網上流傳開來,評論自然有好有壞,有說他們兩個看起來很登對,支持他們在一起,也有說洛緒苒想借著洛姚翼炒作,還有說洛姚翼追求洛緒苒未果而使用苦肉計,幾方人士甚至展開了一場口水戰。
鄭梵霖看到那張照片時,喉嚨像被人扼住了一樣難以喘息,洛緒苒的眼里充滿了擔憂,手上的動作小心細膩,那雙手曾經也那麼溫柔地撫摸過他,只是現在他們相隔甚遠,而她和洛姚翼是那麼貼近的。
鄭梵霖不想承認,他又一次瘋狂地嫉妒洛姚翼,這個人頻繁出現在他的視野里,都是因為和洛緒苒的親密關系,在這一刻他有著一股衝動,想要直接將他封殺。
首秘敲了很久的門,才讓神游天外的鄭梵霖有所反應,得到首肯後,她才緩緩走進來,畢恭畢敬地說:“老板,這是你飛瑞士的機票,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
鄭梵霖看都沒看那張機票,他相信首秘的辦事能力,閉著眼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這次他要去瑞士公干一個月,時間上的安排還是比較滿意的,可以讓他稍微冷靜一下,不至於做出傷害彼此的事情。
鄭梵霖帶洛緒苒去過很多國家,不過瑞士是他們沒去成的國家之一,記得有一次過年的時候,他答應了洛緒苒帶她去瑞士滑雪,只是後來下面的人給他送了個人,據說是練芭蕾的,身體柔韌度非常好,在床上又配合,讓他做得很盡興,於是就答應了陪她過年,暫且擱置了跟洛緒苒的計劃,他是後來才知道洛緒苒一個人去了瑞士,甚至還在那里受了傷。
鄭梵霖做過很多混賬事,連自己都數不清了,可偏偏記得對洛緒苒的不好,想著哪天補償回去,只是他依舊做得不好,竟然忘了即使傷口好了,還會有一個瘡疤在那里永久不消。
鄭梵霖孤身前往瑞士,那里有他的子公司,下屬早已安排一切等著他。
下飛機的時候,鄭梵霖拍了張天空的照片,發給洛緒苒,附上了簡單的文字:我在瑞士,我們不曾一起來過,還盼他日有機會能攜你之手,一睹此地風采。
洛緒苒的手機是由余若孜保管的,一個明星的隱私基本都在手機里,手機丟失比錢丟失還嚴重。
當信息進來的時候,余若孜也沒在意,就記著等下洛緒苒回來要告訴她。
由於那天的不愉快,導演決定先拍洛緒苒和洛姚翼的對手戲,他們兩個有默契,拍攝起來特別快,有幾個場景還是一遍過的,導演臉上總算有了難得的笑容。
拍完幾個場景,洛緒苒又累又餓,她有著輕微的低血糖,平時沒什麼大礙,一旦拍久了就會出現頭暈無力的現象,余若孜趕緊給她遞水遞面包,等洛緒苒體力回籠了,才拿出手機,提醒她:“緒苒姐,有你的信息。”
洛緒苒從余若孜手里接過手機,當看到信息的內容時,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全身發怵,剛剛才覺得身體好過了點,現在又開始鬧頭暈了,還伴隨著心悸。
洛緒苒一直很向往瑞士,所以當鄭梵霖說要帶她去時,那一刻別提有多開心了,她特地將那幾天的時間空出來,滿心期待著和鄭梵霖的瑞士之行。
可才過了兩天,鄭梵霖就臨時通知她說公司有事去不了了,她怎麼會不知道他不能去的原因,公司的事是他早安排好的,不然不會承諾她,突然去不了的原因就是他身邊有個人纏著他脫不開身而已。
洛緒苒沒去勉強他,她一個人飛去了瑞士,全程關機,與外界隔絕聯系,她的滑雪技術並不好,於是在當地請了一位教練帶著她,可由於她的心不在焉,還是讓她受傷了,輕微的手臂骨折,她沒有告知任何人,獨自在瑞士療養了一個多月,傷愈才啟程回來。
鄭梵霖還以為她不開心了,才會在瑞士待那麼久,為了補償她,陪了她整整三個月,每天來她這里報道,這個記錄很驚人,他們依舊上床,可她已經沒了那種雀躍的心情。
余若孜推了推發呆走神的洛緒苒,問她怎麼了。
洛緒苒把手機收起來,忙說沒什麼。
接下來的拍攝洛緒苒變得不在狀態,頻頻出錯,洛姚翼幫她擋了幾次,利用自己的演技去掩飾洛緒苒的失誤,導演繃緊了臉,只是沒當場發脾氣。
拍攝完成後,洛緒苒主動過來跟導演道歉,承認自己的過失,導演見她態度良好,只說下次注意點。
洛緒苒回到房間,全身脫力地倒在床上,她重新拿出手機,看著那張照片,眼角通紅,潸然淚下,直到眼睛酸痛得睜不開,才咬牙把鄭梵霖的號碼拖入了黑名單,她不想再受到鄭梵霖任何影響了。
而身在瑞士的鄭梵霖並不清楚自己已被洛緒苒拖入了黑名單,照著一天三餐的頻率給她發信息,有時候是文字,有時候是圖片,說一些日常和自己的感受,只是他發出去的信息就像石沈大海,杳無音訊,這讓久經情場的他也不由地感到挫敗,這種小年輕的追人方式,他只對洛緒苒用過,第一次她感動不已,而現在的她無動於衷。
終於憑著一股酒勁,鄭梵霖給洛緒苒打了電話,只聽到語音提示說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等他打了三天一直是關機後,總算發現了不對勁,拿下屬的電話一打果然是通的,他迅速掛掉了電話,眼里盡是寒人的暴戾,想要衝到她面前質問: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已經不出現在你面前了,為什麼連發信息的權利還要剝奪。
可他沒那個底氣,他對她束手無策,如果她要判他死刑,他會毫不猶豫地把脖子伸到她面前,只是她現在對他不屑一顧,認識到這點,鄭梵霖所有的勇氣都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