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導演依然是那麼讓人琢磨不同,先是在短時間內制作了一部出乎人們意料的,和以前風格完全不同的電影,然後宣稱這是向大衛·林奇致敬的作品,然後我們發現這部電影的手法的確充斥著大衛·林奇的風格,看起來,只有上帝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阿德里安翻著手中的報紙在念到這一段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瞧瞧他們說的,好像我是外星人似的,如果有可能,他們大概還想把我拖出去切片研究吧。”他丟下報紙自我調侃對面前的兩位女性說道。
“我同意,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外星人。”
妮可端著紅茶杯子毫不客氣地說道,首映那天之後她就沒有給過阿德里安好臉色,居然被他用手指在那種情況那種地方玩弄至高潮,如果不是趁著燈未開溜得快然後直接回了酒店,她無法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盡管如此,在床上的時候妮可依然是看似不肯認輸但實際竭力迎奉,而且每每回想起在那晚在漆黑劇院中的種種,心底就會有種種興奮之感。
無他,電影上映後雖然圍繞劇情產生的爭論很多,但無論是哪個國家的影評人,都對她的表演都給出了相當的好評。
到好萊塢也快十年了,雖然也出演過不少電影,也曾獲得過一些好評,但人們提起她的時候想到的,除了湯姆·克魯斯太太就是“花瓶”這個詞,什麼時候有過現在這樣的評價?
一想到這幾天在各個酒會上獲得的那些恭維,即使大多數都是出於禮貌又或者想要搭訕,但比起以前那種以夸她美貌性感的借口,依然讓她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這個男人,的確會創造奇跡。
每當一個人的時候,這樣的想法總免不了會從妮可的心底冒出,然後她就會下意識的咬住牙根,如果十年前就能碰上他……
當然,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她拋在腦後,妮可同樣不會忘記,阿德里安每次把她按在牆上、桌上、床上時那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她不會讓他達到目的的,她不想再次讓男人控制自己的生活,現在的隱忍不過是為了將來的自由,她不會和那個女人一樣做到他的寵物、玩物!
想到這里,妮可不由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娜奧米·沃茨,曾經的情誼已經消失殆盡,從眼神中閃過的只有厭惡。
同樣是在影院被阿德里安恣意玩弄,娜奧米雖然回酒店之後就搬離了阿德里安的套房,可不到兩天又回去了,而且和阿德里安一如既往的親密。
不用說也知道,這段時間影評人對她的夸贊起了很大的作用,聽聽看:今年目前為止難度最高的角色!
這比她的評價要高——這也是讓妮可不高興的另一個原因。
如果不是娜奧米和阿德里安有關系,妮可必然不會有這樣,畢竟她們曾經是朋友,而且都來自澳大利亞,好萊塢的澳大利亞演員們還是很團結的。
更不用說一些小報胡編亂造的東西也在推波助瀾,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那個號稱世界上唯一可信的《世界新聞周刊》竟然宣稱她和娜奧米是同性戀!
“……這部電影和妮可、娜奧米的遭遇何其相似,只不過妮可·基德曼嫁的不是某位大導演而是曾經的當紅明星湯姆·克魯斯,最值得琢磨的是,娜奧米和妮可在澳大利亞同一家戲劇學校上學並情同姐妹,據知情人士透露,娜奧米曾出席妮可結婚前的單身派,而且還和妮可發生衝突,很顯然,她們之前有著不可告人的感情,而娜奧米在來到好萊塢之後一直默默無聞,和妮可成了鮮明的對比……”
報道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充分發揮了九真一假的套路,將電影中的種種情節不遺余力的往兩人身上扯,尤其是“做夢”這種說法出來之後,更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簡單概括下就是,兩位美麗的姑娘在戲劇學校里相愛了,但其中一個為了去好萊塢發展,嫁給當紅明星並順利成為了讓人矚目的女演員,另一個為之痛不欲生,甚至不惜搞亂了對方婚前的單身派對,隨後另一個也去了好萊塢發展,只是數年以來始終默默無聞。
到這里,和電影中不同的情節就出來了,在後一個不屑的努力之下,終於打動了前一個的芳心,最終和自己的明星丈夫離婚,繼而走到了一起,而後,一位大導演在知道了她們的事情後,將其改編成了電影並制作了出來。
非常非常小說化,不過想想這家報紙的口碑就知道,他們不這麼寫反而很奇怪。
如果是在平時倒也罷了,偏偏《穆赫蘭道》這段時間伴隨戛納電影節頻頻成為各個娛樂媒體的頭條,而且兩人經歷確實和電影後面那個故事有那麼幾分相似,加上又配著妮可和娜奧米牽手出席電影首映的圖片,一時間也吸引了相當多的目光。
甚至有人在網絡上討論,妮可會和克魯斯離婚該不是真的因為娜奧米吧?
只有傻瓜才會相信這種消息!
喝著紅茶的妮可再次隱蔽的瞪了阿德里安一眼,他此刻正和娜奧米親熱的聊著什麼,顯然,他很樂意見到這種報道,這樣更方便他有借口做某些事情,事實上那天首映回來之後,他就有將她們一起帶到床上去的動作,但在妮可和娜奧米雙雙拒絕之下沒有成功。
“說起來,艾德,你到底是不是為了向大衛·林奇致敬才制作了這部電影的?”
娜奧米的聲音這時飄進了妮可的耳朵,“妮可也應該想知道,對嗎?”
本來很想反對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阿德里安,妮可心里也很好奇,畢竟很多知名影評人都肯定,《穆赫蘭道》的風格像極了林奇,如果將導演、制作的名字換成林奇,絕對不會有這麼多人去質疑和詢問。
“你們真想知道?”
阿德里安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目光在娜奧米和妮可之間轉了兩圈後才道:“首先,這部電影的風格的確是林奇式的,其次,我無須向別人致敬。”
這番話頓時讓兩個女人都有些糊塗,既然承認自己的確是用林奇式風格制作的電影,那為什麼又說無須向別人致敬?
“不明白?這就對了,制作這部電影本來就不打算讓人明白的。”
面對她們的疑惑眼神,阿德里安頓時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再不肯多說一個字,直到娜奧米做出一副小女人模樣糾纏了半天後,才又多了一句:“再過幾天你們就會知道的。”
他從來不做無用功,制作《穆赫蘭道》這部電影並再次參加戛納電影,除了給娜奧米一個揚名的機會以及將妮可牽扯進來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做了不少功夫,只不過大多都沒用上,相對來說他還是有些小瞧了這些職業影評人,羅傑·艾伯特的那一番分析就不用說了,不偏不倚相當中肯,而那位提出“做夢”這個可能的影評人也讓他小小的吃了一驚。
關於“做夢”這種說法,在前世是很流行的,盡管也有不少地方說不通甚至牽強附會,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們可不會為一部電影翻來覆去的研究,只要能整理出大致邏輯讓他們展現自己的優越感,其他的都無所謂。
這種說法的一個重要證據就是,前後兩個故事轉換的時候,當初威脅過導演亞當的那個牛仔打開房門,對躺在臥室床上的貝蒂·戴安說:該起床了,美女。
阿德里安這版則將這個地方進行了修改,牛仔只出來晃蕩了下並沒有說話,他很想知道沒有了這句話,還有沒有人得出“做夢”這個結論。
即使沒有也無所謂,他已經安排了人手,等時機差不多了就將這個話題拋出來,但世事總是這麼有趣,這些准備到了最後卻做了無用功。
同樣的,關於電影的大衛·林奇式風格也是如此,不得不承認,無論影評人還是影迷當中,都有一些不容小視的人物。
還好,最後這一手並沒有白費功夫,幾天後,又一篇讓人意外的報道在《洛杉磯時報》上出爐,然後紛紛被其他報紙轉載。
“很顯然,奇跡導演是在證明什麼,想想去年《大開眼戒》最開始上映時人們對他的評價吧,幾乎一邊倒的說他拍攝不出來這樣的作品,即使在證實之後,依然有人表示懷疑甚至認為庫布里克的指導在其中起了相當大的作用。作為一位在短短幾年時間里就成為了國際知名導演的年輕人,雖然並沒有對這些言論做出回應,但難免會有些耿耿於懷,因此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回擊的方法,制作一部和某位導演風格相似的作品。”
這是文章中一段,看起來似乎是在說阿德里安心胸狹窄,容不得別人對他指指點點,但只要稍微分析下就可以得出一個讓人吃驚的結論:奇跡導演想要模仿那位導演的風格制作一部電影,就一定能制作出來,而且還讓人看不出來。
事實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有人提到《穆赫蘭道》和大衛·林奇的風格非常相似,恐怕還沒有人意識到這點呢。
於是,本來就很混亂的情形就更加混亂了,奇跡導演到底為什麼要制作這樣一部電影?
到底是在向大衛·林奇致敬還是如那篇文章所透露出來的那樣,只是想要證明自己?
無論是記者還是評論家都不敢輕易下結論。
如果阿德里安肯表示一二就好了,可問題在於記者們總是抓不到他的身影,盡管在這篇文章出來之後,他的身影開始某些酒會上出現,但三層外三層的圍在酒店外面的記者依然還是掌握不了他的蹤跡。
至於同樣參加酒會的評論家、導演、制作人什麼的,也都從他嘴里套不出什麼話來,每每談及此事總會被他打著哈哈繞開,而且阿德里安往往呆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離開,他們就算想磨出點問題來也不行。
阿德里安對此卻並無所謂,盡管看起來為了給人留下這麼這一個印象而如此大動干戈有些多余,但只要想想同時也讓娜奧米和妮可嘗到了甜頭,進一步拴在自己身邊,也算是值得的,更何況這安排在今後還會起到一些作用——雖然不是很清楚,只在心頭有個大概的思考,可有備無患總是很好的。
所以這麼多天他都很悠閒,盡管酒店周圍的記者很多,可戛納還有不少電影參賽,他們也少不得要顧著一些,而且再嚴密也會有漏洞可鑽,更何況這些記者能配合得有多嚴密?
除了在酒店里做些娛樂活動外,他也沒少出去逛逛,還帶著娜奧米包下海灘游玩——不是在戛納,法國南部的海岸线也不短,不能在戛納游玩,鄰近的城市是可以去的,即使沙灘可能不如戛納,但也絕對差不了多少。
同時,還有些事情也順便做了。
女人躺在床上不斷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衣服被揉得七零八落的,裙子跟著高高擼到了腰際,底褲被拉成一根細线掛在小腿的最下面,而她的腳踝之處被綁在了一起。
不僅如此,她的雙手也被扭了過來,手腕同樣綁著東西,不算寬黑色的布料蒙在她的眼睛上,嘴巴則被一只大手牢牢捂住,不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壯碩的男人從背後將她壓在床上,正趴在她的柔軟的軀體上不時起伏,這一切都看起來似乎和某些犯罪場景有關,但從男人調侃的眼神,以及女人那沒有半分痛苦的呻吟就可以看出,這幅畫面絕對不如想象中那麼暴力。
終於,隨著一聲高亢的長嘆,男人和女人雙雙繃緊身體,如此持續了數十秒鍾才軟了下來,然後開始調整起呼吸來。
“放開我,阿德里安!你這個混蛋,你要把我這樣弄到什麼時候!”
男人的手才松開,女人就急不可待叫了出來,只是語氣雖激烈但同時也帶著一絲嬌嗔。
“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麼迷人,蘇菲。”
阿德里安輕輕吻著女人的後頸和肩膀,用感慨的語氣說道,“我真不願意放你起來,這樣的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可你卻不會只屬於我一個人。”身下的蘇菲當即吃味地說道。
阿德里安不由啞然的笑了起來,作為在家鄉舉辦的電影節,已經結束了《安娜·卡列尼娜》拍攝的蘇菲·瑪索又怎麼會不來參加,更何況阿德里安也帶著新電影來戛納了。
只是作為和他曾在巴黎做過無人所知的驚世駭俗活動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穆赫蘭道》兩位女主角和他是什麼關系。
盡管知道阿德里安是什麼樣的人,但知道和看見是兩回事,所以蘇菲又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所以當阿德里安前兩次偷著來找她的時候,被她幾句話給堵了回去。
“你知道為什麼的。”阿德里安咬著她的耳珠低低說道,同時將捆在她手腕和腳踝的布料取了下來。
蘇菲沉默了下,摘下自己的眼睛上的布料,轉過身抬起布滿紅暈的俏臉看向阿德里安,怎麼也這擋不住眉宇間的滿足之色,半晌後嘆了口氣靠入他的懷中:“你就知道用這種小把戲來折磨我!”
阿德里安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所以很快就有了第三次,不過這次他沒有直接找上門來,而是趁著蘇菲一人回到酒店而走廊上沒有別人的時候,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從背後捂住蘇菲的嘴巴擁著進入酒店套房,然後拿著准備好的黑布條盟主她的眼睛,再捆住她的手腳按在床上上演了一番大戲。
當然,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口音,否則蘇菲說不定就會從手袋里掏出一支防狼電器給他一眼,要是電到某些不該電的位置上,那就麻煩大了。
聽出他聲音的蘇菲雖然掙扎了下,但很快順從下來配合著演起了戲。
阿德里安並沒有捆得太死,而且位置都很合適,不用擔心她會感到不適,只可惜沒有攝像機,不能將蘇菲被蒙住眼睛捆起來丟到床上的誘人畫面拍攝下來。
“不用這樣的小把戲,你又怎麼會見我?”
阿德里安調笑著說道,他並不擔心蘇菲會有其他什麼念頭,因為在甜言蜜語與溫柔貼心之外,還有兩個奧斯卡女配角提名。
這似乎很庸俗,如此高雅的女人,又怎麼會為這個而留在一個花花公子身邊。
但現實就是這樣,從在青少年獎之後蘇菲什麼有分量的榮譽都沒有,甚至連個提名都拿不到,對於女演員來說這絕對是件悲哀的事情,她們可以沒有金錢但不可以沒有榮譽,在這點上面不得不承認中文的博大精深,名利名利,名總在利的後面。
所以阿德里安能讓這麼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無論她們是不是心甘情願。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高興,不過沒關系,電影節馬上就要結束了,然後我在法國好好陪你一段時間怎麼樣?”
阿德里安隨即又道,“而且再過一段時間,我在歐洲有電影要拍攝,要看你就更加容易了。”
“在歐洲有電影要拍攝?”蘇菲此時抬起了頭,看著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