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只要努力爭取過就行了。”
漢克斯在電話里倒是顯得很豁達,至於是否真心那就不知道,他現在福利院照顧那些智障為《阿甘正傳》做准備。
他雖然這麼說,阿德里安卻不能容許這種情況真的出現,想想看,連續兩年送同一個人登上影帝的寶座,這將為他的光環添上多麼濃重的一筆?
不過丹尼爾·戴·路易斯的確是個棘手的家伙,據說因為自幼就被排擠所以有些抑郁,所以特別渴望著表現自己,以至於讓自己性格變得有些分裂。
演過很多角色,殘障、小痞子、白人貴族、印第安蠻族等等,在80年代中獲得過很多小獎項,如果不是拍了兩部電影就跑去演舞台劇,到了82年才返回影壇的話,也許已經拿到一座小金人也說不一定。
雖然如此,卻也不是沒有辦法,畢竟,漢克斯的角色有著非常特別的地方。
“我們可以把焦點放在,艾滋病歧視和同性戀上。”拉弗恩拿出個這樣的方案。
阿德里安想都沒想就表示了同意,同時又提醒地說道:“要注意同性戀的尺度,不要過界了,歧視才是重點,對艾滋病患者的歧視占大部分,對同性戀人群的歧視占小部分。”
《費城故事》的優勢在於它在政治上是正確的,歧視這個東西向來是美國最為敏感的地方,任何人如果敢用黑鬼罵一個黑人的話,都有可能被以歧視的名義起訴,在法庭上靠指控對方歧視來反敗為勝的案例更是比比皆是。
美國屬於多種族融合的國家,防止種族衝突必然放在首位,更何況還可以順便擦擦民主與自由這塊招牌。
所以就算在心里是歧視的,就算和幾個有著相同觀念的朋友可以私下里大肆抨擊和謾罵,但在表面上還得保持正人君子的模樣,尤其是那些中產階級。
因此,漢克斯的受歧視艾滋病人形象必然獲得無數人在感情上的認同,加上還有同性戀這個標簽——好萊塢隱藏著的同性戀為數不少。
更何況漢克斯的角色還有個特點,占了殘疾、弱智、病人中的一種,這正是奧斯卡評委們最為喜歡的形象,所以他對丹尼爾·戴·路易斯還是有一定的優勢,接下來就看拉弗恩如何公關了。
只是阿德里安難免有些郁悶,雖然因為記憶庫他對未來的事情了如指掌,但並不是記憶中的未來怎樣現在就一定會怎樣,如果不小心經營的話,未來的事情也有可能不會發生,混沌理論的特點就在於不可測,更何況他已經改變了不少事情。
不過這些郁悶也沒有保持太久,世界的慣性還是很強大的,有些事情依然還是發生了,比如霍莉·亨特和艾瑪·湯普森雙雙同時提名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
亨特在《鋼琴課》里出演女主角就不用說了,同時還在《糖衣陷阱》里出演了女配角;而湯普森在《因父之名》出演了女配角後,又在《告別有情天》中再次和安東尼·霍普金斯搭檔,結果兩人分別被提名為最佳男女主角。
整個66屆奧斯卡提名名單最被人關注的地方,除了博思沃斯影業兩部電影獲得最佳電影提名外就是她們兩人了,《紐約時報》在介紹的時候甚至用了十多個諸如“讓人驚訝的”、“讓人驚奇”的這樣的詞語,所以就算兩個女人拿不到獎,這也是莫大的殊榮。
因此,阿德里安也沒將其太放在心上,最佳女主角就順其自然吧。
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他又開始處理起生活上的事情來,《美味情緣》的首映式之後莫妮卡和茱莉亞就再沒有同時在公共場合出現過,莫妮卡對這些完全沒放在心里,茱莉亞雖然還有些疙疙瘩瘩的,但阿德里安稍微調教了下,隨即恢復到了以前的默認狀態。
倒是凱特,還是老樣子,每次都是從不冷不熱開始,然後在抗拒中被抱上床,跟著變得半推半就,最終開始熱烈地迎合。
最有趣的是,每次約會之後她都會半忿恨半哀怨的說什麼“別這樣對我,艾德!”
,可下次阿德里安去找她時卻從不拒絕。
“你就是個玩弄人心的魔鬼!”那天迎著夕陽在馬里布的海灘上漫步時,和阿德里安熱吻過後的凱特倚在他懷中看著天際幽幽地說道。
這真是嚴重的指控,阿德里安頗感委屈,他不過是臉皮稍微厚了一點,比如在凱特即將關門之前按住,然後擠進房間里去。
如果凱特真的非常堅決和強硬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做的,所以問題還是出在凱特身上。
這是好事,至少說明她對他的感覺還是非常強烈的。
不過之前那番話還真沒有錯,就是在辦公室里對查理茲說的那些,兩個女人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似,比如口是心非,比如言不由衷。
當然,因為凱特畢竟和阿德里安有過很長一段毫無雜質的愉快時光,所以顯得更為外放,不痛快會明顯的在臉上表達出來。
而查理茲因為父親的陰影長期存在,更喜歡將心事埋在心底。
想要抹平她們心中的別扭並不困難,但那需要節奏需要引導需要時間,不用那麼著急。
“嘿,艾德,看看這是什麼?”
把褲腳卷得高高的少女快活的大叫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小石子嘩啦啦的踩著水花向他跑了過來,扎自傲腦後的馬尾上下飛舞,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好吧,你又找到什麼了,莎拉?”同樣卷著褲腳在小溪里走來走去,不時彎腰找著什麼的阿德里安直起身體,笑著看向奔來的少女。
“看,這個,很漂亮不是嗎?”莎拉舉起手中的兩塊小石頭晃了晃,“透明的白色,就像水晶一樣,而且相互碰撞的話還會發出光亮。”
說著她還特意拿著兩塊石頭碰了起來,發出清脆的啪啪的聲音。
“讓我看看。”阿德里安將石頭拿在手中,對著溫和的太陽仔細看了起來,“有些像是雨花石,我不能確定……這里也有雨花石?”
“什麼是雨花石?”莎拉好奇地問道。
“瑪瑙石的一種,有著天然的很漂亮的紋路,非常具有觀賞性,一般出產自中國。”
阿德里安稍微解釋了下,隨即又笑了起來,“好吧,我把綱目弄混了,雨花石是個特定的稱謂,瑪瑙石才是我們應該叫的名字。”
說著他拿著小石子對著少女比劃了下:“不如我們再仔細找找,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石頭,能收集起顏色大小差不多的十塊之後,我把它們做成項鏈或手鏈送給你怎麼樣?”
笑逐顏開的少女剛要答應,隨即又露出警惕的神色。
“別想用這種方法來轉移視线,艾德!”少女大叫了起來,鼓起來的腮幫子讓她本來就帶著點嬰兒肥得臉蛋圓滾滾的,顯得更加可愛。
“抱歉,我轉移了什麼視线嗎?”阿德里安笑得很是狡猾。
“我們說好的,20分鍾之內誰在水里找出的圓片石子最多,誰就贏了。”
莎拉抬高下巴哼著說道,然後看向岸邊那兩小堆石子,“我可是比你領先得多,別想這麼混過去。”
“這可真讓我傷心,莎拉,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幅模樣。”阿德里安故意哀嘆了口氣。
“沒錯!”
莎拉扮了個鬼臉,隨即挺起自己那發育得不錯的胸脯,驕傲得像只小孔雀:“與其在這里抱怨,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麼反敗為勝吧,艾德,你只還有……五分鍾的時間!”
她說著吐了吐舌頭,嘩啦的踩著水花往自己來的方向跑去,才跑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有些猶豫地看了阿德里安一眼,忽然折返過來唰的將剛才那兩顆白色的小石子從阿德里安手中搶了下去,跟著咯咯笑著跑了開去。
阿德里安失笑著聳了聳肩,隨即彎下腰來繼續在水中尋找起來。
他們這次來的地方是洛杉磯東南部的聖貝納迪諾國家森林公園,在熱鬧的城市里呆久了,到森林當中感受下大自然的氣息也是不錯的事情,至少莎拉玩得很開心。
“時間到了,我贏了!”
五分鍾之後莎拉歡呼了起來,雙手捧著差不多有十幾顆圓片形的薄片石頭,再加上放在岸上的那十來片,要比阿德里安的多上至少三分之一。
“別太得意,並不是所有石子都符合要求。”阿德里安學著她的口氣哼了聲,然後指了指之前岸邊選出來做標准的那塊小石子。
“就算這樣,我也肯定比你多。”莎拉一上一下的舉著自己的雙手說道。
“哦,那當然,要知道我彎腰的弧度比你大得多,自然也就比你更費功夫。”阿德里安雙手一攤,笑容隨即又變得狡猾起來。
“又來了,又在狡辯。”莎拉對他扮了個鬼臉,似乎對他這種做法很不屑,然後踩著水花邁著大步往岸上走去。
“小心,親愛的,別那麼快,水里很滑的。”阿德里安提醒地說道。
“我知道,我能保護自己。”
莎拉轉過身來吐著舌頭給阿德里安翻了個白眼,不料她的動作幅度太大,腳下一滑,頓時失去了平衡,跟著尖叫一聲,撲通摔進了小溪當中。
吃了一驚的阿德里安趕緊踩著水花跑了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在水中掙扎的少女,然而莎拉掙扎得稍微有些厲害,阿德里安也沒保持好平衡,加上這里水下面的青苔多了點,結果他腳下一滑也跟著摔進了水中。
還有些刺骨的溪水頓時將兩人包裹起來,雖然已經是3月份,森林的水流多少還是帶著點寒意。
阿德里安抱緊了莎拉不斷撲騰,幾下之後總算踩在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上站了起來,莎拉這時也已經從驚慌中回過神來,正緊緊地抱著他。
“你沒事吧?”阿德里安抹了把臉好,捧起少女的臉蛋仔細觀察起來。
“我……我沒事……”莎拉喘著粗氣說道,渾身上下已經完全濕透了,頭發一綹一綹的搭在臉上,雙目微微有些茫然。
“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同樣濕透了的阿德里安隨即將她橫抱了起來往岸上走去,莎拉乖乖地縮在他的懷里沒有動彈。
幾步來到岸上,稍微收拾了下東西,還好不是很多,阿德里安再次將莎拉橫抱起來大步往租賃的小木屋走去。
這樣的小木屋在森林公園里比比皆是,當然,並不密集。
這些都是用於接待游客用的,少部分被某些家庭長期租賃,以方便節假日期間一家人出來旅游。
阿德里安租賃的小木屋離小溪不算遠,很快就到了,將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丟,抱著莎拉直接進了浴室。
在熱水的衝刷下,因為寒冷而已經有些發抖的兩人隨即得到了緩解,再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好了,乖乖坐到這里來,好好休息,別亂動,當心感冒。”將穿著暖和的浴衣的莎拉抱到壁爐前的椅子上,阿德里安很快又端來一杯熱可可。
“我很好,艾德,我沒事了。”
已經徹底恢復過來的莎拉露出淺淺的笑容,頓了頓後才又道:“抱歉,我又把事情搞砸了,就像上次在舊金山……”
“不用這樣。”阿德里安笑著刮了刮她的小鼻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出岔子,只要最後沒出什麼事就行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說著在她額頭上親親吻了吻,看看外面的天空似乎正在變暗,當即到壁爐前開始生起火來。
莎拉定定地看著在壁爐前忙碌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情緒不可遏制的在心中蔓延,來得如此的突然,根本讓人升不起抵抗的念頭,或者它們早就占據了一切,只是自己忽略了。
美麗的少女閉上眼睛,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雖然和阿德里安隔得老遠,但依然可以聞到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仿佛他就身邊,用堅實而溫暖的胸膛抱著她,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一幕幕的往事隨即從腦海里浮現,餐廳里的第一次見面,邀請她出演角色,為她爭取機會,以及……
因為害怕失去,而不得不去了他的辦公室。
每每想到最後一幕,少女心里就隱隱作痛,雖然之後阿德里安一直對她都很尊重,可他越是尊重她,她心中的刺痛就越盛。
“好了,到這里來吧。”阿德里安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莎拉睜開眼睛,壁爐中,小小的火苗已經開始了跳躍,就像歡快的小精靈。
“天快黑了,森林里的晚上可要比城市里冷得多。”阿德里安繼續說道,他的笑容在小火苗的照耀下帶著柔和的溫暖。
“好的。”莎拉忽然笑了起來,一絲明悟從心中涌現,她跳下椅子幾步來到壁爐的前面,挽住阿德里安的胳膊倚在他身上就地坐了下來。
“我們就坐這里吧。”她仰著腦袋這麼說道,阿德里安微微有些詫異,在愛憐地摸了摸少女的臉蛋後隨即答應了下來:“好吧。”
兩個人就這樣在壁爐前坐了下來,阿德里安靠在沙發的背上,莎拉則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到什麼聊什麼,不時爆發出陣陣的笑聲,就連晚餐也是在這里吃的。
天空終於完全黑了下來,只有在這里才會明白什麼叫做萬籟俱靜,門窗鎖好的木屋並沒有燈光,唯一的光亮就來自於壁爐里時不時冒出一陣輕響的火苗。
阿德里安和莎拉都安靜地坐在壁爐前,看著跳躍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休息吧,明天我們去山頂逛逛,然後就回去,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的。”
許久之後阿德里安打破了沉默,就在他准備起身的時候,少女拉住了他。
“我們做愛吧,艾德。”跪在地上的莎拉仰首看著阿德里安,漂亮的臉蛋上一片平靜,亮晶晶的眸子上閃動著什麼。
“你准備好了?”停頓了半秒鍾,阿德里安看著她輕聲問道。
“我准備好了。”少女微微點了點頭。
相互對視了半晌,阿德里安隨即跪了下來,捧住她的臉蛋,吻在了少女嬌艷的唇瓣上。
一番並不激烈的糾纏後,莎拉在壁爐上躺了下來,阿德里安慢慢的解開了她的衣服,神情肅穆,宛如在解開一件久違的珍寶。
在少女變得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中,衣服一件件的被褪去,充滿著青春氣息的胴體完全暴露在了空氣當中,在火光當中顯得分外美麗。
“啊,你真誘人,莎拉。”跟著脫去自己衣服的阿德里安,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赤裸少女這樣感嘆了句。
始終看著他的莎拉,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臉蛋也布滿了紅暈。
當阿德里安俯下身來,火熱之處貼在一起後,少女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本來就微微繃緊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
“很害怕嗎?”阿德里安在她耳邊用戲謔的口吻問道。
“我已經把玩過很多次了,怎麼可能害怕!”
嬌羞的莎拉用嗔怪的語氣說道,話音剛落,嘴巴就被阿德里安堵上了,他的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胴體上游走起來,如此幾番,慢慢陷入情欲當中的少女,身體變得越來越柔軟。
“好了,我現在要進去了。”親吻了下少女的耳珠,他弓起身體稍微一用力。
莎拉發出一聲痛哼,跟著緊緊抱住了阿德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