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基德曼是那種很強勢的女人,雖然阿德里安和她接觸的次數不算多,但結合起記憶來完全可以確定下來,所以她和控制欲強的湯姆·克魯斯決裂是遲早的事情。
想要征服一個強勢的女人,那就必須比她更強勢,全方位的將她壓倒。
男女平等這個東西從來都是說說而已,夫妻相敬如賓也不過是種美好的願望,生活在一起總有一方要多忍讓些,這是無法回避的事實。
父系社會的時間遠比母系社會長,而且一直延續至今,即使女權主義再高漲,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現實。
所以女強人的家庭生活都不怎麼和睦,因為丈夫在家庭里的地位必然很低,而大部分男性能夠暫時忍受卻無法永遠忍受,更何況女性潛意識里都渴望著被征服。
當一個女人越來越強勢,不斷拉平和男人的差距,而又沒人願意忍讓,那麼產生衝突也就是必然的了。
但阿德里安卻沒有這樣的擔憂,不說以後,就是現在,能比他的強勢的女人都屈指可數,他身邊的女人不乏頭腦精明又或擁有個性的人,卻都或者咬牙切齒或半推半就的留在他身邊,那麼現在的妮可又有什麼資本在他面前硬氣呢?
所以,在阿德里安冷冷的逼視下,妮可很快跨了下來,之前的暴怒也不復存在,縮成一團露出軟弱的神色,湛藍的眸子閃爍這似乎充滿驚恐和委屈,瑟瑟發抖宛若受驚的小兔子,用乞求的語氣說道:“求你……”
這樣不知道對持了多久,凝視著她的阿德里安終於松開手讓到了一邊。
“抱歉。”他低聲說了句,沒有再做什麼動作。他很清楚,妮可剛才的怒火大部分都不是針對他的,只不過因為他而被點燃了。
在他松手之後就把雙臂抱在胸口的妮可呆了許久後才算明白過來,頓時長出了口氣,整了整衣服又用復雜的眼神看了阿德里安一眼,隨即往走廊走去,但沒到兩步就停了下來,猶豫了下才轉過頭來低聲說了句:“抱歉。”
跟著頭也不回的匆匆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後,阿德里安才長出了口氣,雖然剛才說的是氣話,但要真這麼做了妮可也不見得能反抗,只是那樣的話以後可能會變得很糟糕。
他之所以能順風順水的走到現在,能在幾年內發展到今天的規模,除了先知先覺的優勢和有個同樣天才的能和自己互補的死黨外,還有就是極好的自制力。
就像他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貪婪是好的,只要你知道怎麼去控制它。
不要因為眼前的利益而忽視長遠的東西,否則即便是得到了也有可能失去,所以冷靜的他很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在派拉蒙的酒會上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不會太久的。
從樓上下來後阿德里安如此對自己說道。
又呆了幾分鍾,他隨即往門口走去,克魯斯恐怕還要在這里呆很久,所以他還是先一步離開比較好,免得看得妮可會有尷尬的感覺,反正這里也沒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一個溫潤的身體忽然從旁邊撞了他一下,隨即充滿歉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哦,真是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阿德里安在心里輕笑了聲,這樣的手法實在太老套了。隨著他捧人的名氣越來越響亮,有不少女人用這樣的方式過來和他搭訕。
“沒關系……”雖然如此,阿德里安還是面帶微笑的回答道,而當他看清楚對方後,眼睛隨即一亮,“……凱瑟琳小姐。”
“你還記得我?”凱瑟琳·澤塔瓊斯隨即露出驚訝的神色。
“當然,我不會忘記任何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美麗女子的。”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這個動作不僅沒有使他顯得輕佻,反而讓語言更具有說服力,“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哦,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稱贊,你總是這麼會說話,阿德里安先生。”
澤塔瓊斯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似乎很受用,“我也沒想到,人生總是充滿這偶然。”
“艾德,請叫我艾德。”阿德里安看著她,“我們雖然只在辛迪的派對上見過一次面,但始終聊得很愉快,所以應該不是這麼生疏,對嗎?”
“你是先用小姐稱呼我的,不是嗎?”澤塔瓊斯笑得很狡黠。
“這倒也是。”阿德里安聳了聳肩,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妨過去喝上一杯吧。”
兩個人隨即來到了吧台,要了兩杯酒後開始攀談起來,在彼此有心的情況下特別投機。
“……然後我因為車速太快,結果直接撞在了路燈上,就這樣,英國的那些小報記者依然舉著相機拍個不停,他們才不會在乎你的死活。”
澤塔瓊斯說到這里顯得頗為氣憤。
“真是太糟糕。”阿德里安點頭說道,“還好你沒事,不過你應該起訴他們。”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心思相當靈活,她在“你還記得我”那句之後就意識到了什麼,隨即調整了情緒和話題,偏偏非常流暢和很自然,幾乎看不出端倪來,難怪能有那樣的手段,只可惜她現在遇到了自己。
“我當然不會忘記這麼做,不過雖然勝訴了卻也讓我不想再在英國呆下去,所以我就到了好萊塢。”
說到這里她搖了搖手中的杯子,然後舉到唇邊輕啜了口,在杯口上留下個淺淺唇印,優雅而又迷人。
“不過這里也不是那麼容易,一切都要從頭再來,很難說哪個決定更好。”澤塔瓊斯有些自嘲的嘆了口氣,當著他的面換了個姿勢翹起雙腿。
“的確,機會和運氣是很重要的,能不能抓住要看眼光。”
說到這里阿德里安話鋒忽然一轉,“當然,除此之外,也有很多別的方面得因素,比如你為《娛樂周刊》雜志拍的三月份封面,坦率地說,很糟糕,化妝師和攝影師都應該滾蛋。”
“你看過那期的《娛樂周刊》?”澤塔瓊斯再次露出驚訝的神色,和之前“你還記得我”一樣,確實是完全發自內心的。
“當然,我平時要閱讀很多資料,娛樂的、電影的、文學的等等,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天才,可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我能做到今天這步努力了多久?”
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目光里閃過一絲意味深長,“而且我剛才說過了,我不會忘記任何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美麗女人。”
澤塔瓊斯頓時轉過頭去,嘴角含笑的掠了掠耳際的發絲,不好意思又帶著一份嬌媚。
“為什麼說他們很糟糕呢?”她換了個話題,“還是有不少人認為很不錯的。”
“首先妝化得太濃,這讓你看起來很庸俗;其次發型和服裝有些小別扭,而人們的審美觀往往會被這些細節所作用。所以看起來很漂亮,卻沒有屬於自己的特色。”
阿德里安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真的非常漂亮也非常性感,凱特,但你完全可以更加的吸引人,只需要很簡單的改變。就拿那期《娛樂周刊》的封面來說,在化妝中稍微多上一點清新的感覺,將束起來的黑色長發從兩側或者選擇一邊垂下,你的美艷就會多上一份脫俗多上一份迷離的妖嬈,展現出來的性感也會變得更加朦朧,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是所有人得最愛。”
“我不知道……你在這上面還有如此的造詣。”澤塔瓊斯已經是第三次驚訝了。
“見得多了,自然就會有自己的心得。”阿德里安攤開手,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她,“說實話,至少現在的你就要比那期封面更為美麗。”
今晚的澤塔瓊斯穿著件低胸的剛剛過膝的細肩連衣裙,上身還有件長袖外套,腳上是一雙尖頭高跟皮鞋,一身得黑色和秀美的長發相得益彰,再加上修長的曲线近似完美的小腿上的肉絲的絲襪,的確非常美艷非常勾人。
女郎不再說話,再次端起酒杯輕啜起來,半晌後才又感慨的嘆了口氣:“我想肯定有很多美麗的女人得到過你的指點,我還是真是幸運呢。”
她說著轉過頭來微笑地看向阿德里安,眼中閃爍這莫名的光芒,一只手在膝蓋上面不時來回摩挲,偶爾而往下在小腿上來回一圈,翹起的那只腳還不時輕輕上下勾這,在不知不覺中就撩起了人的心弦。
看在眼中的阿德里安輕輕一笑:“不如我們現在出去走走怎麼樣?這里的人太多了,也許你願意聽我聊聊一些關於化妝和燈光對女性哪個更重要的觀點?”
安靜的停車場中稀稀疏疏的挺著幾輛車子,雖然數量少了點,可不是限量版就是頂尖品牌,可以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停車場,一根高大的路燈聳立在出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讓夜幕籠罩下的場地顯得很和諧——除了西北角。
停在那里的銀灰色的賓利轎車看起來似乎和別的車子沒什麼兩樣,但如果觀察的時間稍微長點,觀察得夠仔細的話就會發現,橋車始終在微微的震動著。
一般情況下幅度不是很大,但又快又急,這樣保持個兩三分鍾就會來一次大的——當然,因為車子性能良好,加上又是晚上,從外觀很難看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隨著比之前任何一次幅度都要大得震動過去後,賓利轎車終於徹底恢復了平靜。
後座上,半裸著得澤塔瓊斯正以一個有些奇怪和別扭的姿勢橫臥在座位上,從她長長的呼吸聲就可以聽出還沉浸在之前的韻味當中,尚未完全褪去的衣服也已經完全濕透,相當滿足的她不時回過頭來和從後面抱著自己的阿德里安溫存地吻著。
幸虧今天開得賓利轎車,後座的空間雖然不如SUV那麼大,但至少比跑車類的好太多,否則還真不容易伸展開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澤塔瓊斯的身段還真是柔軟,挑戰下跑車的狹小空間或許也是可以的。
“你可真棒,艾德。”昏暗的車廂內,澤塔瓊斯終於開口說話了,軟綿綿的又帶著些許沙啞,不用看表情也能聽出她那迷醉的意思。
“你也是,寶貝兒,都快把我迷住了。”阿德里安愛不釋手的在她的胴體上撫慰著。
“真的嗎?”澤塔瓊斯嬌笑著擺動了下被他抱在懷里的身體。
“當然,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阿德里安的語氣帶上了感慨和迷戀。
“可惜只是快把你迷住了。”女人隨即輕嘆了口氣。
阿德里安怎麼會聽不出對方話里的意思,不過他顯然想要一步到位。
“如果我還想要更多呢,凱特?”他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還想要更多?”雖然車里很昏暗,澤塔瓊斯的那對眸子卻閃閃發亮很是清楚。
“是啊,嘗到了甜頭,自然就想要更多,不是嗎?”阿德里安吻著她的耳珠。
“你的占有欲可真強烈,艾德。”澤塔瓊斯不置可否的調侃道。
“當然,男人的占有欲總是很強烈的,尤其是我這樣的男人。”阿德里安抱著她的雙手開始加大了活動范圍,順著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滑去。
“四部北美票房過億的作品,1000萬片酬的地位以及——一個奧斯卡最佳女配角!”在女人輕輕呻吟了聲後,他再她耳邊如此說道。
很直接也很無禮,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攤開了說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但阿德里安不愁澤塔瓊斯不答應,作為出生在威爾士的漁港斯旺西的工人家庭的孩子,又在英國嘗過成名的滋味,更經歷了到好萊塢之後的天差地別——這就是為什麼當初在辛迪·克勞馥的派對上遇見之後,阿德里安卻只是和她聊天了事——她如果不是在意這些,又怎麼會接著這個機會來勾引他?
對付這樣心思靈敏的女人,有時候最直接的方式,往往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借著微弱的光线,阿德里安可以看到澤塔瓊斯眼中的愕然和不自在的神色,但其中並沒有反感,她也沒有做別的動作,只是呼吸變急促了不少。
要知道,現在的美元還是相當值錢的,而電影的制作和盈利也遠沒有十年後那麼夸張,即便是現在正如日中天的湯姆·克魯斯,也不過才有三部擔綱絕對主角而且北美票房過億的作品。
可想而知四部這樣的作品對她來說是多麼大得誘惑力,更不用說1000萬片酬的地位以及奧斯卡最佳女配角。
如果換別人來說的話,或許只會讓人一笑了之,可阿德里安的成績是擺在那里的,他的眼光、才華和能力已經被很多人所肯定,否則澤塔瓊斯又怎麼會眼巴巴來勾引他?
只是幾分鍾,澤塔瓊斯就有了決定,她的笑容隨即變得嫵媚起來,抓住阿德里安滑到里面去的手往深處按了按,用誘惑的語氣說道:“我也想要更多。”
阿德里安頓時輕笑了聲,隨即再次提槍上陣,停在角落的賓利轎車安靜許久後也再次開始震動,伴隨著的還有被阻隔在里面的女人的呻吟聲。
《碟中諜》的上映開啟了95年電影暑假檔的爭奪戰,在3000家院线上映後首周在北美拿到了3400萬美元,毫無疑問的占據北美票房榜的榜首,也毫無疑問的將湯姆·克魯斯再一次的捧上了人氣寶座,那張帥臉也再一次成為女性影迷尖叫的對象。
各個媒體也紛紛把贊譽之詞用在了這部商業制作上面。
“緊張、刺激,每個情節都設計得很巧妙,不容忽視,可看性極強。”——《紐約時報》
“《碟中諜》為特工類型電影開辟了新的空間,並不是每個特工都像詹姆斯·邦德那樣風度翩翩並在女人和敵人之間周旋。”
——《華盛頓郵報》
當然,也有部分電視劇版的死忠表示不滿,他們認為將原本的隊長吉姆描寫成一個壞蛋是非常壞的主意。
可惜他們再怎麼不滿,也無法改變電影受歡迎的現實。
雖然其他各大電影公司忍不住哀嘆又來了,卻並沒有調整自家電影的上映計劃,去年的博斯沃思影業雖然大出風頭,但畢竟其中有兩部電影是和福克斯以及華納合拍的,再說今年他們在暑假檔也沒多少電影上映,要查到這些計劃並不是難事。
但真的是這樣嗎?
“你准備好了嗎,克勞?”阿德里安在電話上這麼問著自己的死黨。
“一直都准備著的,只要你說的會實現。”克勞德隨即回答道。
隨著6月底的逼近,阿德里安准備的那個計劃也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雖然在這幾個月當中做足了宣傳,可幾個主創人員心中依然沒底,畢竟他們已經困窘得太久。
只有阿德里安自始至終信心滿滿,在沒什麼發生大變化的情況下,卻取得截然相反的結局,那麼只會是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於是,在沒有首映式的情況下,首部3D動畫電影《玩具總動員》於95年6月底在北美2400家院线中登陸了,跟著首周在北美取得了3400萬美元的票房,輕輕松松就將之前坐在北美票房榜榜首位置的《碟中諜》擠了下去取而代之,媒體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