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推開房間的門，幾步來到辦公桌後坐下打量起乖巧地坐在面前的小女孩。
雖然之前在第一次試鏡的時候已經見過了，可此時還是忍不住要在心里贊嘆一聲。
金色的秀發，棕色的眼睛，圓潤的臉蛋，再加上身上的小洋裝，小腿還穿著雪白尼龍絲襪，讓她看起來自有一種純潔的美感，宛如出行的小公主。
即使她長大後有些顯老相，臉型顯得有些寬，可現在畢竟還是美麗的女孩。
面前這個小女孩就是克爾斯滕·鄧斯特，童星出生，小小年紀就出演過很多評價很高的角色，不過成為一线的當紅明星還是在《蜘蛛俠》之後。
難怪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會寫出那樣的小說。
阿德里安在如此想著，看著克爾斯滕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相比那天的娜塔莉以及她那種清秀的氣質，克爾斯滕無疑更會打扮，更清楚如何去體現自己現在的可愛和美麗。
覺察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肆無忌憚後，阿德里安當即低下頭去，掩飾的輕咳了聲後迅速調整了下情緒：“抱歉，我離開了會兒——看過你的簡歷後我很驚訝，克爾斯滕小姐，沒想到你的表演經歷是如此的豐富。”
聽見這句恭維後，小女孩立即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那麼現在請你講一講，你眼中的瑪蒂爾達的是什麼樣的。”阿德里安繼續說道。
“她是個早熟女孩，但同時又很天真……”仿佛急於表現似的，克爾斯滕立即按他的要求講述了起來。
她顯然已經做了很多功課，角色的特質都抓得很好。
“那麼你怎麼看她和里昂之間的感情？”
“如果易地而處，你又會怎麼做？”
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後，眼見功課做得差不多了，阿德里安心里已經有了大致印象後隨即點了點頭：“非常感謝，克爾斯滕小姐，暫時到此為止吧，具體情況我們會給你電話的。”
說著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夾，面前的小女孩明顯感覺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焦灼後，在站起來的時候的同時忽然問道：“阿德里安先生，可以問個問題嗎？”
阿德里安愣了愣，隨即點點頭：“當然可以。”
“能說說你對我的看法嗎？”克爾斯滕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嗯……聰明而又有著和同齡人不符的成熟，你會是個出色的演員的。”阿德里安思索了幾秒鍾後如此說道。
“還有嗎？”小女孩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捧著臉蛋將手肘放在桌上，乖巧可愛的用期望的眼神看著阿德里安。
面對這純潔無瑕的面容，阿德里安心頭忽然跳了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後他按捺住了自己：“可愛、美麗、漂亮，惹人憐愛。”
“那麼……”克爾斯滕那略顯肉感的圓潤臉蛋上閃過一絲猶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但咬了咬牙後隨即又被堅持所替代，她注視著阿德里安讓自己的笑容變得更加可愛，然後低聲說道：“來些有趣的事情怎麼樣，阿德里安先生？”
“抱歉，你說什麼？”
文件夾都差點從手中掉了下來，雖然阿德里安及時地控制住了自己，不動聲色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心中的震驚卻是難以言喻的。
這句話後面的意思是什麼他當然不會不知道，如果這是從一個成年的女性演員口中說出來的他肯定會挑逗幾句，談得不錯的話也可以進行深入的交流，但是……
這個……
“我是說……”克爾斯滕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保持著那可愛的笑容注視著阿德里安低低的慢慢地說道：“來些有趣的事情怎麼樣，阿德里安先生？”
她說著掠了掠耳際的長發，天真純潔的面容一瞬間竟多了一絲妖異的嫵媚和誘惑，仿佛天使和魔鬼共同降臨在了這個小女孩的身上。
“我想我可能聽錯了什麼……”輕輕的深吸了口氣，阿德里安不置可否的平靜說道，雖然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可不代表是個笨蛋。
“我從3歲起就開始拍廣告，還做過福特汽車的小模特，89年第一次出演電影。我喜歡那種感覺，那種美妙的被人注視的感覺，可是他們總是認為……而且我的父母也同意……實話跟你說吧，阿德里安先生，我已經厭煩了出演那些乖巧的可愛的小女孩角色！我也討厭我那對可惡的父母總是在這方面對我指手畫腳！我需要突破，我要變得美麗漂亮，我不想再被人說成是小女孩，靠可愛來演戲！我要被更多的人矚目，得到更多的贊譽！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我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這些話大概是悶在心里太久了，說到最後克爾斯滕幾乎是在發泄，可愛的小臉蛋也因此變得有些扭曲，不過反而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克爾斯滕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伸手掠了掠鬢角的頭發後又繼續用之前那混合著嫵媚與純潔的笑容看向阿德里安：“我知道你一定能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對嗎？阿德里安先生？要知道圈內人士都稱呼你為奇跡導演。”
眼看阿德里安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小女孩隨即又把中指豎在了唇邊：“不要急於否認，阿德里安先生，我對自己的觀察力還是有信心的。”
她慢慢的帶點挑逗的將飄到嘴角的發絲捋了開來，用甜美而誘惑的聲音說道：“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導演先生。”
即使以阿德里安的自制力，也不由暗中咽了口口水，他現在算是真正明白了“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這句話里面所蘊含的東西，少女那種從青澀往成熟轉變卻又沒有完全轉變的特質足以任何人神魂顛倒。
再次輕輕地吸了口氣，阿德里安平息了下自己的心緒，依然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也相信這點，克爾斯滕小姐，你會找到合適自己的角色的。”
這等於是在告訴對方可以離開了，阿德里安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否則當初也不會答應莎拉的交易，也不會借著MMC解散的機會簽下布蘭妮和克里斯蒂娜，更不會想盡辦法制作《這個殺手不太冷》這部電影。
再說，他費盡心思送帕西諾和湯普森上位，為的不就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名氣，給自己度上一層層吸引人的光環麼？
只是，他目光稍微明目張膽了些，她就從中推斷出了他的想法，這也太妖孽了點吧！
難怪在拍完《夜訪吸血鬼》後有人會說她小小的身軀里藏著一顆35歲的心。
所以，天知道這個頗具心機的小女孩會不會轉頭就把自己給買了。
“不用擔心，阿德里安先生，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克爾斯滕此時繼續膩聲說道，不時搖晃著自己那小小的青澀的身軀。
完全相信你？
怎麼可能，也不看看你的情況！
略有些郁悶的阿德里安很想這麼說一句，然後他眯起了眼睛，因為克爾斯滕那可愛的圓潤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明顯的焦灼，雖然她努力的挺直著身體，可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阿德里安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感覺，一旦真的將她趕出去的話，只怕對方立即就會哭出來。
那就是說……
她並不能肯定，她只是在賭而已，只是在做孤注一擲的賭博！
所以，她說的一切都應該是真的！
阿德里安第三次輕輕的吸了口氣。
他怎麼也想不到，克爾斯滕還只是個小女孩，居然就可以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此的不擇手段。
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克爾斯滕的注視下，將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面前的女孩先是一愣，跟著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狂喜，笑容里的嫵媚也增加了不少：“時間有時候是過得很快的，阿德里安先生，而且，我想你一定有辦法防止毀約的，對嗎？”
真不愧是早熟的女孩，這麼快就猜到自己想說的了。
阿德里安在心里贊嘆了一句。
早在克爾斯滕說第一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懷里的錄音筆按了下去。
這支錄音筆他一直呆在身邊，為的就是防止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對方所說的一切現在都已經錄了下來，而他自己卻沒說什麼特別的話，所以如果克爾斯滕以後真的反悔了，只要偷偷把這個流傳出去，立即就可以讓她名譽掃地。
“那麼，很高興認識你，克爾斯滕小姐。”
阿德里安偷偷關上錄音筆後，微笑著看著小女孩說道，同時伸手在她的臉蛋輕輕撫摸了下，心里涌上一種玷汙的快感。
“我也是，阿德里安先生。”克爾斯滕一點也不反感他的愛撫，笑容中的嫵媚也跟著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天真純潔的可愛。
“我已經得到這個角色了，是嗎？”她有些得意的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卻不料阿德里安搖了搖頭：“我的答案是——不！”
開什麼玩笑，瑪蒂爾達的角色可以說已經內定好了，怎麼可能交給克爾斯滕。
“這是什麼意思？”克爾斯滕頓時變了臉色。
“別著急，親愛的。”
阿德里安笑著揮了揮手，“我認為你可以出演一些更棒的角色，比如，有資格拿金球獎和奧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的角色。”
“最佳女配角提名？”克爾斯滕愣住了，隨後眼中閃過了狂熱的神色，“真的嗎？！”
“當然，我手里正好有兩部電影正在籌備，一個是十九世紀人小鬼大的女兒，一個是內心35歲外表卻只有十一、二歲的吸血鬼，你可以二選一。”
阿德里安微笑著地說著，再次伸手在克爾斯滕乖巧的臉蛋上撫慰了下，“我認為你完全有資格出演這種角色。”
一絲笑意從克爾斯滕臉蛋蕩漾開來：“非常感謝你的慷慨，阿德里安先生。”
“不用謝，我想——”阿德里安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依然緊盯著小女孩的臉蛋，“我們以後會有更多的合作的機會，對嗎？”
“當然！”克爾斯滕再次露出了純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