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北城沙場水很深
杜可兒有點受虐傾向,有時候痛感對她來說也是快感。
只不過第一次跟男人做這種事情這一點意識的還不是很清楚,因為是第一次叫床這個技巧還沒有完全被開發出來。
也許是林四狗睡的太死沒反應也有關。
所以她呻吟起來沒有什麼花樣。
孟嘻嘻就不一樣了。
畢竟這個小姑娘可是跟了狗哥不短時間,非常會刺激狗哥。
她叫起來淫聲浪語,傾訴著自己對林四狗的愛和欲望。
傾訴著自己對林四狗大雞巴的喜歡。
一邊上下運動一邊呻吟傾訴著自己的原始欲望,還有自己被弄得有多舒服。
聽得旁邊的杜可兒口干舌燥,小穴又濕了。
沒想到孟嘻嘻看起來彪呼呼的但是一旦上床這喊聲好風騷啊,自己真的要學學,剛才拿一下好像不過癮,要不要再來一下。
也不知道狗哥能不能挺住,孟嘻嘻這動作可是很大,也許扥不到自己就射了。那樣有點可惜啊。杜可兒在一邊渾身燥熱的發情一邊胡思亂想。
孟嘻嘻上下運動十多分鍾林四狗的大雞巴被完全吞入了小穴,刺激的她更加痴情,雙手揉捏自己的胸更加的賣力,渾身顫抖著感覺快樂到了極致。
感覺被狗哥哥插入簡直太快樂啦。
“狗哥哥,你的大雞巴好棒,……啊……搞得我太舒服……小穴好舒服……操我!哦……啊……狗哥哥弄我……弄我的小騷穴……哦……好舒服啊……”
孟嘻嘻盡情的叫著。聽得杜可兒忍不住渾身燥熱加緊雙腿。
“大晚上不睡覺你胡搞……”林四狗醒了。醉眼朦朧的看著孟嘻嘻說到。
“狗哥哥,人家想你麼,要來了快點插我……插我的小穴,好癢癢……”孟嘻嘻撫摸著林四狗的臉說到。
“你這小壞蛋……”林四狗不疑有他一翻身把孟嘻嘻壓在身底下,大雞巴勢大力沉的抽插起來。
可是一伸手卻發現床上還有一個身體,軟乎乎的很熱乎。自己似乎摸到了胸了,手感很好。難道是姚蘭溪?這個娘們兒終於肯跟自己玩雙飛了。
不由得更加興奮大雞巴硬度加了三分,抽插更加凶猛。孟嘻嘻被插得高潮一浪高過一浪。
要知道自從進入這個房子以來林四狗一直就想要來一把三人行,大被同眠,學名雙飛。
可是姚蘭溪死活不同意。
單個玩兒她隨意,各種姿勢高難度甚至角色扮演,怎麼都放得開,可是任憑被搞得死去活來也不肯三人行。
沒想到今天竟然同意了,林四狗喝多了加上杜可兒蒙著臉他也沒仔細看,就想先搞定孟嘻嘻然後再去弄姚蘭溪。
孟嘻嘻顧不上別的了,被大雞巴一次次插入最深處,隨著啪啪的聲音讓她一路高潮下去。
而起而且毫無停止。
“狗哥哥操死我……我想被你操死……啊……好棒……好爽……大雞巴操我好爽……來了……來了……啊……。”
五分鍾之後孟嘻嘻徹底高潮,小身子繃緊死死的夾住林四狗的大雞巴。
小肉胸挺立顫抖著被林四狗一口咬住,更加劇了她的高潮。
兩條腿死死的夾住林四狗的腰。
“狗哥哥,我夠了……夠了……去搞她……我要飛一會兒……”孟嘻嘻的水已經噴出來,弄濕了床單。
使勁兒推著林四狗的小腹,想要讓他拔出去大雞巴。
林四狗興奮異常,早就等著這一刻。
粗暴的拔出大雞巴帶出孟嘻嘻一股水跟著噴了。
然後更加粗暴的分開蒙著臉的杜可兒的白嫩大腿。
小流氓還奇怪,怎麼今天小娘們這屁股看起來更加的圓潤肥嫩。
大腿也白了。
一摸小穴,我操全是水。
好多水,只是蒙著臉干啥?
害羞?
顧不上了,大槍對准小穴粗暴的一插到底。
杜可兒嗷的一聲慘叫。小穴二次撕裂。
緊接著就是讓她險些抽搐的快感。
狂風暴雨一般衝刺進來。
那個大雞巴如同一頭公牛一般在自己的小穴里橫衝直撞,撕裂著自己的身體,也讓無盡的快感如同海浪一樣不斷把自己拍在沙灘上。
痛而且極致的快樂。
“啊……哦……嘶……嗯……哦……啊……”
杜可兒的叫床聲是極其的簡單。
但是每一次發聲都高亢而且十分銷魂,不但刺激著林四狗的獸性大發,也讓她自己高潮要死。
小穴內更是淫水泛濫。
一股接一股的往外噴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小娘們兒,今天晚上怎麼這麼騷?大雞巴操的你舒服麼?很興奮是不是,小騷逼都變得緊繃了,看我不干死你……”
林四狗進入瘋狂的輸出模式,搞得杜可兒渾身顫抖,爽的無法自拔。想好的叫床語言全都忘了,只剩下本能的叫喚。
五分鍾之後,杜可兒的叫聲竟然漸漸有了語言,開始學著孟嘻嘻的樣子浪叫起來。她是徹底放開了。
“我是小騷貨……我騷死了……操我……撕裂我……衝擊……衝擊我的小騷逼……啊……哦……干死我……使勁兒……”
杜可兒終於開始胡言亂語了,身體忠實的回應著林四狗的抽插,嘴里已經開始淫聲浪語。
林四狗聽了更加興奮。
一邊大力量抽插,一邊張嘴咬住杜可兒的胸。
感覺這個小娘們兒今天跟換了一個人是的。
這胸堅挺肥大了許多。
晃悠起來讓人眼暈但是太騷了。
不管了操她就是。
十分鍾之後杜可兒求饒了“別……不要……啊……停……死了……快死了……穿了……換人……”杜可兒嗓子都喊破了。
姚蘭溪在另一個房間早就聽到了。但是她太累了以為是孟嘻嘻。罵了兩句小騷貨就捂著耳朵繼續睡了。
杜可兒被弄的上氣不接下氣,小穴里面的水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往外噴,接連不斷的求饒。林四狗只能拔出大雞巴,對准孟嘻嘻。
“狗哥哥,舒服麼?我要後入……”孟嘻嘻說到。
說完趴在了床上,崛起小屁股對著林四狗。
林四狗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格外興奮,戰斗力格外的強勁。
毫不猶豫的端著大雞巴對准孟嘻嘻的小穴就插了進去,一插到底抱著孟嘻嘻的屁股就啪啪的抽插起來。
孟嘻嘻進入放蕩模式。
“很棒,好舒服,狗哥哥好厲害……啊……哦……人家好喜歡……操我……好舒服……哦……”孟嘻嘻叫著但是沒有閒著。
而是伸手撫摸杜可兒的胸,此時的杜可兒稍微被碰一下都敏感的要命。
屁股底下全是水床單徹底濕了。
被孟嘻嘻肆無忌憚的浪叫聲音刺激著加上孟嘻嘻的小怪手上下一摸立即顫抖起來,跟著嗯嗯啊啊的呻吟著。
林四狗感覺自己在聽淫蕩的交響樂,這邊是大力的浪叫那邊配合著痛苦的勾魂呻吟。
動作更加的衝擊有力,搞得孟嘻嘻三魂七魄都在飛。
嘴里狗哥哥已經變了味道,但是依然不忘調戲杜可兒。
甚至手指在她的小穴上摸來摸去,甚至一邊壓抑著浪叫一邊伸出舌頭舔她的小穴。
這更是弄得杜可兒嬌喘吁吁不一會兒小穴又見水了。
她感覺今天自己要死在這床上了。
隨著孟嘻嘻一聲高亢的叫聲噴水了,林四狗拔出大雞巴,伸手撫摸著她的小穴邊緣和陰蒂讓她噴的更加爽快一點。
孟嘻嘻努力壓抑著叫聲,憋住力氣水聲嘩嘩的噴在了地上。
一股又一股。
“狗哥哥……愛死你了……”孟嘻嘻空虛的說到。
林四狗感覺自己也快來了,直接撲向他以為的姚蘭溪。
“站起來,我要站著搞你……”林四狗粗暴的說到。嚇得杜可兒一激靈。不過依然翻身站起來動作很不熟練。
“扶牆,撅屁股……你個騷貨……”林四狗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杜可兒的打屁股上。
啪的一聲,手有點重,杜可兒打的一激靈。
痛感讓她更加的銷魂,感覺這一巴掌打的她小穴流水,乖乖的撅屁股分開雙腿漏出濕淋淋的小穴咬著牙准備已經狂風暴雨。
果然,一根火熱粗壯的大雞巴強悍的分開自己的屁股,撐開自己的小穴長驅直入的進入了身體,一瞬間杜可兒感覺自己的小穴在燃燒,自己的身體在燃燒。
然後是自己乳房在燃燒。
“啊……哦……爆了……”杜可兒低聲呻吟雙手死死的扣住牆面。
小流氓哪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樣子,伸手摟住她的胸使勁兒的揉捏起來,後面啪啪的衝擊著杜可兒的屁股,一陣陣舒爽的感覺衝擊著他的神經,為了追求極致的快感動作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大。
大龜頭全力追尋摩擦的快感一次次深入。
初經人事的杜可兒已經不會淫叫了只是嗯嗯呃哼唧著,全身緊繃潮紅,小穴里的水一波波的跟隨大雞巴的抽插往外噴。
感覺自己成了自來水龍頭。
可是明明小穴在噴水可是整個身體卻在燃燒,口干舌燥的被燒干了一般。
靈魂已經飛上九天了。
終於隨著林四狗的一聲低吼,一股精液噴射在杜可兒的小穴里面,杜可兒被弄得一哆嗦,兩個人同時哆嗦起來。
林四狗肆無忌憚的噴射著不顧後果,杜可兒拼命承受著無力反抗。
最後林四狗一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杜可兒放在床上,自己也一歪倒在床上了。
太舒服了,太爽了,太困了。
本來就醉酒的他不過一分鍾鼾聲起來了。
這可苦了杜可兒和孟嘻嘻。
杜可兒趴在濕漉漉的床單上,感受著自己噴出來的那些水和剛才的經歷,簡直太淫蕩了。
可是現在她一根指頭都不願意動彈。
小穴火熱的感覺還在,給她帶來一絲絲淫蕩和快感余韻。
不是不想而是動不了。
徹底被小流氓的狂風暴雨給摧殘了。
孟嘻嘻到是緩過來了,但是她弄不動現在的杜可兒是個什麼情況。
而且杜可兒一碰就渾身哆嗦。
不斷哼唧,弄得她也沒辦法了。
只能把被子鋪在身底下,給他們兩個人蓋上一點,等一會兒也許就好了。
結果這一等就睡著了。
林四狗的生物鍾可是比她們兩個強多了,無論晚上幾點睡都能准時醒了。
五點鍾林四狗睜開眼睛,左右看看竟然是大被同眠,不由得欣喜異常。
掀開被子打算給兩個人調整一下姿勢。
孟嘻嘻不用說了睡覺沒個正形兒。
一條腿壓在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另一個身體是誰?
不是姚蘭溪。
掀開長發遮擋的臉一看林四狗差點給自己一個耳光。
這他媽的是杜可兒啊。
昨天是斷片了,但是做愛的感覺和瘋狂之後的痕跡還在。
依然不敢相信,林四狗悄悄的起來小心的查看杜可兒的兩腿之間。
紅嫩的小穴門口有一點點殘余的血跡。
而且床單上也是猩紅點點,這可不像是大姨媽,雖然沒有見過大姨媽留在床上是什麼樣子,不過這腥紅點點的樣子應該是昨天晚上自己把人家開苞了。
“我草你大爺的……”林四狗恨不得打死孟嘻嘻。
這事兒百分之九十是孟嘻嘻這個奇幻腦回路的死丫頭慫恿的,甚至拿電棍逼迫都能想象得到。
竟然是開苞,你倒是趁著我清醒來啊,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真是遺憾。
後悔小流氓是不後悔的,干都干了再後悔就是矯情了。只不過這事兒是個麻煩的事兒。人家還在上學啊。
這可怎麼弄?
林四狗惆悵了。
一向有決斷的小流氓不知道怎麼辦了。
看著杜可兒前凸後翹雪白的身子一點想法都沒了。
這事兒姚蘭溪知道了還不定怎麼鬧那。
今天消停不了了。
再看看孟嘻嘻睡得香甜紅暈的小臉,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准備起來,事情總要處理。
結果他這一動把杜可兒吵醒了。
杜可兒朦朧的看看正在看著她的林四狗猛然清醒了,第一反應是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胸和屁股。
然後想起來什麼臉上漏出紅暈。
“狗哥……早……”
杜可兒害羞的說到。
“早……你……”林四狗干巴巴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杜可兒害羞的蓋上自己的臉。
“狗哥,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第一次都給你了……”杜可兒低聲說道。
林四狗看看床上的血跡腦瓜子嗡嗡的。
這年頭的小姑娘都喜歡流氓麼?
自己是個什麼樣的鳥樣自己清楚。
怎麼你們還一個個往上撲。
不過杜可兒的行為他也理解,這是一個就想著一心傍一個社會大哥的小太妹。
只是沒想到跟過飛機,跟過李振軒,差點跟了杜冷甚至差點被杜冷的手下弄了的她,竟然還是個處女。
只不過自己……嗯……對了自己也是個社會大哥了吧……
北城狗哥,今天有正經事兒啊。
“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第一次都很疼,不過今天沒空照顧你。我要去北城辦事兒。干好了你就是北城狗哥的女人了……”林四狗掀開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說到。
“嗯……”杜可兒更加害羞趕緊蓋好被子。
林四狗不管了,頭疼的事兒以後再說。先干正經事兒。起床直奔姚蘭溪的屋子。這娘門兒還沒醒被林四狗晃蕩醒了的。
“大早上你光著身子干什麼,昨天晚上弄小丫頭還沒夠麼?討厭,來吧……”姚蘭溪嬌嗔的看了他一樣,看著他早上晨勃的家伙嬌羞的說到。
“別扯淡了,趕緊去善後。順便收拾一下孟嘻嘻。我喝多了你也不看著點兒。”林四狗說到。
“看著點兒什麼,那個小丫頭昨天把你強暴了?哎呦,沒想到小狗過這麼嬌嫩,來姐姐安慰一下……”姚蘭溪沒好氣的笑道,甚至伸手要抱抱林四狗。
緊接著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
“對,你想到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林四狗看著她的表情立即明白他想到了什麼,嘆口氣說到。
姚蘭溪愣了一分鍾死死的抓住被子把自己的頭蓋住。嘴里發出狼狗護食的嘶吼聲音,感覺想要撕了誰一樣。
“你個混蛋,得便宜賣乖是吧……”姚蘭溪掀開被子沒好氣的說到。一伸手就要抓林四狗的蛋蛋。
林四狗早就防著她這個有前科的娘們兒。往後一閃沒抓到。
“別鬧了,今天有大事兒。我要去北城,沒空處理這家長里短的了。外面一幫人等著那。以後你就是真正大哥的女人了。這後宅起不起火就看你的了。孟嘻嘻那個彪貨指望不上。”
林四狗捂著自己的蛋蛋說道。
生怕這個女人發瘋真的把自己的犯罪工具給沒收了。
姚蘭溪停下來嘆了口氣,自己還是心軟讓人有機可乘了,那兩個死丫頭一定是一個有賊心,一個有賊膽。
掀開被子推開林四狗進廚房拿出擀面杖,然後鑽進了林四狗的房間,咣當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緊接著里面傳來慘叫。尤其是孟嘻嘻的,簡直慘絕人寰,想想屋里沒有打悶棍三件套林四狗放心點。
林四狗搖搖頭不管了,洗漱,洗澡然後敲門。
自己的衣服還在屋子里。
“干什麼?”屋子里傳來姚蘭溪的怒吼。
“衣服,我這光著那怎麼出去。”林四狗說到。
沒過兩分鍾們一開,氣勢彪悍的姚蘭溪把他的內褲,襪子和外衣全都扔了出來。然後狠狠的砸上了門。
趁著這短短的一瞬間林四狗看清楚了屋里的情況,孟嘻嘻和杜可兒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跪在床上。
杜可兒抱著胸戰戰兢兢的給了林四狗一個媚眼。
孟嘻嘻雖然跪著但是一點正形兒沒有還在嘻嘻的笑著。
林四狗穿好衣服立即給劉剛打電話。今天接收北城沙場。
劉剛也早早的就醒了。
不過他不跟著去了。
今天是北城狗哥林四狗的大日子。
他不能喧賓奪主。
讓自己帶來的二道梁子一幫人跟著就可以了。
今天他坐鎮後方以防萬一。
林四狗拎著劉剛留下的錢,直接匯合了劉慶,劉森茂和劉森強未收到的人,開著兩輛劉剛帶來的面包車直接奔北城沙場。曾經杜冷的地盤。
到了地方卻發現李順水已經等在這里了。他在等林四狗。如果今天林四狗不來他明天會繼續等。
他是給林四狗壯聲勢來了。
絕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一個車隊來的。
今天他只來收林四狗的沙子。
就是讓所有沙耗子看看只有跟著林四狗你們的沙子才有人要。
我李順水就是保障。
“李總,李大哥你這人情我欠大了。”
林四狗非常客氣。
這個時候真的是欠人家太大的人情。
李順水已經放話了只收林四狗的沙子。
其實完全可以坐等林四狗上門。
但是人家沒有,人家來了,帶著車隊來的。
這就是夠意思了。
林四狗心悅誠服。
這個人太會做事了。
別管是出於什麼目的。
但是這事兒做的漂亮。
讓人心里舒服。
這些人,這些車在杜冷原來的沙場門口一堵立即讓所有的沙耗子注意過來。
很快人都聚集起來。
杜冷沒了。
那些原本存在杜冷這里的沙子還沒賣出去。
這些人指望賣出去賺錢的。
不然他們白干了。
工錢怎麼算?
轉手給杜冷的沙子賬目怎麼了結?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沙子自然也是混口飯吃。
誰當大哥他們真的沒興趣,杜冷也不是啥好人,來這個是不是好人他們也沒興趣。
“杜冷的沙場我接了,杜冷的賬我也認。但是前提是有賬目,空口白牙你就不要跟我談了。杜冷多少錢一方收你們的。”林四狗問道。
“這位老大怎麼稱呼?”一個干瘦黑牙齒的老頭出來笑著問道。
略帶諂媚,卻也侃侃而談。
“林四狗,你可以叫我四狗。”林四狗說到。
“狗哥,杜冷的賬我有,以前時候八十一方。不知道您給什麼價格。”老頭說著拿出一個賬本。
劉慶也拿出一個賬本,兩個賬本一對是一樣的。顯然這個老頭是這一群沙耗子的頭目。能幫著管賬絕不是簡單的人物。不過也不用想太復雜了。
“杜冷的沙子品質不錯,我收是一百一一方,我可以給你一百二。”李順水說到。
“多謝李大哥幫襯,不過做生意不能貪便宜,利益均沾才是長久之計。以後我算您一百不過運費你承擔我就不管了。”林四狗說到。
李順水瞬間算了一下有的賺。
都是在封城運費成本不高。
這一下子一年比杜冷在的時候省了好幾十萬。
不過既然來捧場就一定要捧到底。
為了自己那個敗家子五十萬都拿出去了。
不在乎這點。
“不,運輸我來,還是一百一。”李順水說到。
林四狗朝著李順水拱拱手一切就在不言中。
“保證質量的八十五一方我收了,質量不好的你也不要舔著臉跟我說什麼八十了。質量好的我九十也認。沒問題就來對賬,現場結給你們。錢不夠的明天結。”
林四狗說到。
話音一落沙耗子們露出了笑容,猥瑣的黑牙老頭站到車上揮舞著賬本。
“兄弟,你這麼做其他勢力會有意見,要麼跟著漲價要麼只能看著好沙子往你這流動了。”李順水好心提醒說到。
“我怕他們?既然來了我就是來當老大的。忍不了可以來給我當小弟我不虧待,想開戰我不怕。而且這只是權宜之計。以後這些沙耗子不能用,我們自己弄設備開采。”
林四狗後來低聲說到。
“兄弟深謀遠慮,比杜冷那條瘋狗強多了。不過政府這邊不好打通。沒有采沙證設備無法保障。哪些管理部門一紙命令就能給你沒收。血本無歸,這也是為什麼沙耗子這麼猖獗的原因。也只能指望他們。”
李順水說到。
既然深入的談兩個人就到了一邊去聊天。劉森茂等人跟沙耗子算賬。而李順水的車開始拉沙子。一車車的往外運。
“這里面水很深啊。”林四狗說到。
“呵呵,不然那。你以為杜冷每年不要打點哪些管理部門的人。你以為這些沙場背後沒有人?為什麼不弄正式的沙場?弄過,都被這些不正式的給擠垮了。好不容易弄點設備沒過幾個月就丟光了。誰還來?說到底是有人想要這里一灘渾水。不是不作為而是亂作為。”
李順水深知其中的門道不由得說到。
“當官的也不管管,就這麼胡混下去?”林四狗奇怪的問道。
“都是過路的領導,鍍金的政客。這兩年發展旅游業還算振興地方經濟,所有領導來了目光都在旅游業上,容易出政績好看,說實在的這里就是一片光芒下的一點汙漬,管了,得罪人還沒有業績。不管還能吃點油水兒,所以只要不出事情也就不問了。”
李順水點破其中的奧秘說到。
林四狗一點不意外,說到底都是利益惹的禍。
他只是了解一下大背景。
既然自己成了北城狗哥總要了解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面對的是哪些人。
現在聽來這北城沙場夠亂了。
不但有黑社會這種傳統撈偏門的勢力,更是一場官匪勾結的所在。
“我占了這里該拜那個碼頭?”林四狗問道。
“封城市河道管理局副局長馬朝陽,這家伙很貪,杜冷每年給他送五十萬固定的錢。還要逢年過節拜訪。另外當地派出所也要打好招呼。不然有的麻煩了。說句實在的這也是為什麼杜冷賺了那麼多差價還差錢的原因之一,好多地方需要打點。錢來的黑走得也快。”
李順水說到。
“當貪官果然比干黑社會賺錢啊。”林四狗感嘆。
“官也不都是貪得無厭的,聽說要新來一個年輕領導。根子很硬不是過路的了,希望干點好事兒吧。兄弟哥哥說句不該說的話。撈偏門不是長久之計。社會風氣越來越好,有錢了不要干這個,干點買賣都賺錢。”
李順水說到。這話是實話。
“個人有個人的命,希望有那麼一天吧。我也能安心在李大哥手下混口飯吃。”林四狗說到。
李順水笑了笑,這話不能當真,當然也沒有必要聊下去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沙場的沙子被拉走一半。
杜冷的賬目也弄清楚了。
從此這里重打鑼鼓另開張。
北城狗哥算是暫時站住了。
這一天李順水收走一萬多立方的沙子。
一百一十萬給了林四狗。
當然今天是為了給林四狗壯聲勢,一次性拉走這麼多。
很可能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用不了這麼些沙子了。
所以林四狗還是要找其他的銷路。
轉手一結賬林四狗的沙場就賺了五十多萬。
主要是原本有杜冷存在這里的沙子已經跟沙耗子結賬了。
今天林四狗的沙場的沙耗子各個興奮的數錢。
五十多萬撒出去夠他們興奮幾天了。
不過林四狗沒太高興,李順水說的事情他心里也膈應。
當官的貪得無厭,五十萬看似很多估計不夠上供的。
而且自己新來的想要站住腳跟恐怕人家會更加的獅子大開口。
老頭曾經教過他,做事情要有所准備。
文人怎麼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既然要拜碼頭自然要做好准備。
先摸摸馬朝陽的底細再說。
這件事兒其實還要聯系張明山。也許他知道一點端倪。
幾家歡喜幾家愁,白大杆子聽說了林四狗的價格之後心里很難受。這是在破壞規則砸飯碗啊。以後他們怎麼混?
“哥幾個,出個主意吧。這麼弄下去哪個家伙會砸了咱們飯碗的。”白大杆子抽著煙對一幫大老粗說到。
“那小子也看不出什麼奇怪來,我今天找人混在人群里看了,不過一個年輕小子,嘴上沒毛的貨色,怎麼就傳的那麼厲害?”
一個四十多歲的瘦子說到。他的左手殘疾猥瑣,人稱孫小手。
“不是傳的,我去看過杜冷了。雖然以前恨不得他死了清淨。不過見到他那個慘樣我還是於心不忍。杜冷說了這個小子,一共跟他打了三次,第一次在火車站為了他女人被那小子打趴下兩個小弟,掰斷兩根手指,臉上留下了煙疤。第二次在李順水家孫橫子掏刀子了不過一招趴下了。第三次大家都知道,那小子跟另外一個人兩個人先摸了孫橫子。當時孫橫子開了兩槍。然後他赤手空拳放倒了所有人。”
說話的是五十多歲的老流氓,嘴里叼著煙滿臉愁容。
所傳達的只有一個內容,打是打不過的。
杜冷被放倒的那些人都是敢拼命殺人的得力小弟,他杜冷能橫這麼些年就是這些小弟的功勞,現在被徹底打殘,杜冷是樹倒猢猻散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自認為沒有杜冷的豪橫,這豪言壯語的狠話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場合說了,誰不了解誰啊。這個狠人面前不用做出頭鳥。
“也不是沒有辦法,大家攢點錢我去找找馬朝陽。咱們不動手讓馬朝陽出手收拾他。頂多將來咱們多分他一點,但是大頭還是爛在鍋里。要知道杜冷留下的沙場可是質量最好的地盤。”
白大杆子提出一個建議。
有人眼前一亮,有人搖了搖頭。有的人則陷入了深思。屋里七八個人都是北城沙場數得上的勢力。
“不行,馬朝陽什麼德行大家都知道。這個人貪得無厭,就算事情辦成了他也是獅子大張口,辦不成我們的錢也打水漂了。何況你今天讓他為了錢對付林四狗,反過來他就會咬咱們。民不與官斗,咱們還是不沾染他為好。”
孫小手斷然反對。
他是個老派的人,混黑社會就是黑社會跟當官的勾結不會有好下場。
而且壞規矩的事情。
打不過就認慫,利用當官的窩里反他不同意。
“老孫話不是這麼說,我們擰成一股繩弄死林四狗,剩下這里還是我們說了算。他馬朝陽是貪得無厭,但是只要我們統一了北城這塊地盤,給他多少就不是他說了算了。再說他身上毛病一大把,光小老婆就三個,還怕他不就范。”
白大杆子說到。規劃了一個非常好的前景。
孫小手依然不願意。
跟白大杆子根本說不到一塊去。
要干,大家伙合起來跟林四狗拼一把他衝在前面,被砍死認了。
但是要找馬朝陽絕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最後孫小手甩袖而去,白大杆子只是搖了搖頭。其他人到是有些意動,最後大家七湊八湊的弄了三十萬讓白大杆子出面找馬朝陽交涉這件事。
於此同時另外一個人在城郊結合部住下了,而且盯住了韓光遠。
這個人就是李三愣子。
他來到封城之後立即辦了假的身份證。
假扮成外地打工的人就鑽進了城郊結合部的混亂地方。
不是他不想跑實在是不甘心。
從賭場拿出來的錢三十多萬不到四十。
這些錢跑路也夠了。
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跑了,三十多萬做點小買賣也夠了。
跑到國外是根本不夠。
要想在國外做買賣更是捉襟見肘。
他認識一個國外的朋友,只要跑到那邊有錢要過好日子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他要走也要盡可能的多帶錢走。
平日里他的錢都存在銀行,這個時候也不敢去取。
現在只能找韓光遠要錢了。
誰讓他把自己坑的這麼慘?
韓光遠還不知道自己無妄之災不遠了。
上次他利用林四狗一招栽贓家伙外帶聲東擊西。
成功走了一批重貨。
可以說夠他吃三五年的。
完事兒之後立即帶著許美琳出國旅游。
等到風聲過去了確定沒事兒才回來,許美琳對此毫不知情。
韓光遠自認為老謀深算把警察刷的團團轉。
他很好奇,林四狗為什麼沒事兒。
自己舍出去那一件東西可是很值錢的。
著實讓他心痛了一下,可是這林四狗明明被警察抓了卻沒有事兒一樣出來了。
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件事韓光遠一直放在心里。
甚至做好了林四狗找上門來的准備,可是到現在沒有動靜。
而他的上家已經傳過話來,希望他盡快再走一批貨。
只不過他以現在還不是時候拒絕了。
但是他自己也明白這種拒絕只能拒絕一時。
自己是無法長期靜默的。
自從自己不甘寂寞開始走第一批貨物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被上下兩頭給牽連在一起了。
現在就算是自己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也不可能了。
只要自己不知道替代者,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一旦找到替代者自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不歸路。
干得好人家不會放過自己,一定會讓自己一直干。
一旦有了替代者,自己就沒用了,反而知道的太多,恐怕後果就是成為那座古墓之中的枯骨。
所以別看韓光遠表面風光,作為這條運輸线路的掌控者。
上可以要挾上家多付錢,下可以掌控盜墓賊和文物販子聽話。
那是建立在自己能夠擺脫警察追蹤,給雙方帶來利益的基礎上。
一旦自己有個閃失或者不能了,後果怎樣他自己心里清楚。
不過他也洋洋得意,這樣都讓自己涉嫌過關了。
這些警察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這一段時間他一方面打算探探林四狗的底細。
另一方面也是張羅和許美琳的婚事,他對這個女人的確是痴心真愛。
在學校的時候許美琳跟林四狗成雙成對的時候他就喜歡許美琳。
甚至許美琳還是林四狗從他手里搶過去的。
不過當許美琳跟他第一次上床見血之後這種遺憾就變成了得意。他一定要把婚禮辦的盛大而隆重,一定要請林四狗來一趟,讓他祝福自己。
當然韓光遠也在秘密的設計下一次運輸貨物,手段更加隱蔽。
而且是意想不到的絕對效果。
哪幾件重器物也許就可以趁機運出去了。
到時候自己真的可以吃很多年。
他喜歡這個法制時代,只要自己有錢,只要警察不抓到真憑實據,就永遠只能眼看著自己賺錢。
這些年眼界越來越寬,手段也就越來越多。
在韓光遠看來這些年他靠的是腦袋。
跟林四狗哪種只長肌肉不生腦子的廢物是不一樣的,一條瘋狗而已,自己隨時玩弄於股掌之間。只是他不知道,一條真正的瘋狗已經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