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40章 通宵
醫院的大門前永遠都是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祁婧費了好大勁才遠遠的找到一個停車位。
她是在趕往愛都的路上接到羅翰的電話的。
說今天臨時有個手術需要他協助,去不了愛都了。
放下電話,祁婧心里犯嘀咕。
怎麼著,這才受了點兒刺激就退縮了?意志也太不堅定了吧!
不是喜歡的要命嗎?
不是著迷嗎?
給你塗個紅嘴唇兒就惱了,躲了?
冷冷一笑,祁婧扳動方向盤,轉了個彎兒,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到了醫大門口。
許太太自然不是來戳穿羅翰的謊言的,她想見的,是羅薇。
昨天吃過晚飯,比湯圓兒還甜的小護士悄悄的把她拉近書房,紅著臉問了個敏感問題:“你跟許哥結婚的時候,是處女嗎?”
祁婧不好意思跟著小姑娘一起臉紅,只好被逗樂了:“為啥問這個?”
羅薇大眼睛一頓閃爍,吭哧半天,“小毛唄……他……老想……”
祁婧心中了然,卻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正想勸慰,淘淘醒了。
後來人一多,這個事兒就岔過去了。
臨走的時候,羅薇還用糾結無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顯然對心中困擾依然念念不忘。
所以,祁婧來醫大雖是臨時起意,卻為解惑排憂,與人為善。
只是沒想到,等著她的是更難解的謎題。
快到醫大門口的時候,祁婧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門診樓前小廣場臨街的一個花壇邊站著個人。
那是個惹得路人頻頻回首的女人。
寬松款的米白色大衣罩在她身上,宛若廣寒宮里月神的輕裘,在紛亂的燈影中開辟出一方清淨素潔的領地,讓她即便未曾凸顯也足可讓人領悟婀娜的身姿隔絕了俗塵侵擾。
只一眼,祁婧就認出了程歸雁。
當時,她正拿著手機,打算給羅薇打個電話,毫不猶豫的就打開了相機,框住了這個被可依稱為狐狸精的女人。
她也必須承認,這是個連女人都想多看兩眼的妖孽!
還沒等祁婧按下快門兒,程歸雁微微一笑,邁步下了台階,鑽進了一輛奧迪。
而那輛奧迪連同閃耀著白光的車牌號,定格在了祁婧的手機屏幕上。
端著手機在路邊站了足足一分鍾,祁婧才回神去找自己的車。
街上太亂了,她必須找個地方,找個安靜的安全的讓人安心的地方。
是的,回家。
努力分辨著路线,維持住穩定的速度,一次次壓住給他打電話的衝動,祁婧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逼他再撒謊,一個字的謊話都會讓他離自己更遠。
要等他跟你解釋。
要讓那個混蛋說清楚都發生了什麼。
要讓那個王八蛋一字不摻假的告訴你為什麼撒謊。
不對,他不會的。
他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他那麼愛我,也愛我的孩子。
他在乎我,重視我,珍惜我。這些我每天都感受得到啊!
或許,他只是被那個妖精迷惑了,一時管不住自己而已。
或許,什麼事也沒有,他只是怕我多心!怕解釋起來麻煩。
哦,真的嗎?
你難道不是他的貼心人嗎?
不應該是他最信賴,也最能理解他的人嗎?
他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你?你不是個善妒狹隘任性小氣的女人啊!
曾經那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經過,過程中所思所想,甚至身體感受,全都說給他聽了,他還覺得你配不上他的真心麼?
也許,他跟本就沒原諒過你,只是敷衍你,容忍你,其實一直嫌棄你。
你只是給他看家的,讓他落個好名聲,好放心大膽的出去風流快活!
不是的,這不可能!
我了解他,他不是那麼心狠的人。
他是好面子,爭強好勝,但他很善良,也看得開。
他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一直在努力改變,尤其是對我。
他希望我開心,盡力讓我快樂,他甚至鼓勵我去找別的男人。
他說只要我喜歡的,他都願意成全我,不但支持,還覺得很好玩,很刺激。
哈哈,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這麼做?
你跟別人上了床,還能干涉他去找別的女人麼?
這只是為了交換自由而已!
他根本不在乎你被誰干,他只要自己爽!
不!
不會的,他又不傻,一個人不是更自由麼,為什麼費這麼多手腳拉著我呢?
他以前在外邊應酬的時候找小姑娘,連認錯都是敷衍的,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動那麼深的心思……
等等,等等,停下來!
我得靜一靜,我得回家,回家再說!
祁婧勉強把車停到位,幾乎小跑著奔向電梯。
按下按鈕,焦急的等待中,她又拿出了手機,跟記憶中的車牌一位一位的比對。
“沒錯,是他的車,”祁婧自言自語著,
電梯門開了,眼前忽然一亮,“對呀,車是他的,不一定開車的就是他呀!那是他公司的車呀!”
祁婧忽然覺得渾身一松,脊背上涼涼的全是汗。
或許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昏了頭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回家再說!
逃命一樣從電梯里衝出來,熟練的打開家門。
李曼楨正在給綠植澆水,一看女主人臉色不太好,趕緊過來接她的包。
“怎麼出這麼多汗,沒事吧?”
奧巴馬搖著尾巴拋過來諂媚的磨蹭著,家里一切如常。
祁婧盡量平穩的深深吸了口氣,脫著大衣說:
“哦,沒事,車里空調調高了,走的有點兒急……哦,那什麼……李姐,沒什麼事今天就早點兒回家吧,怪辛苦的。”
李曼楨看她沒什麼異常,交代幾句,出門走了。
房子里只剩下一人一狗。
祁婧環顧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干淨的,規整的。
暖氣的溫度很高,讓她又有點冒汗。
剛想去換衣服,電話響了。
祁婧一看,是羅薇打來的,調整了下情緒,接通了電話。
那邊羅薇的聲音有些遲疑:“姐,我有個事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祁婧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我剛剛下班看見許哥了,他……跟我們程主任在一起。姐,我想了好半天,不知道該不該說,許哥是好人,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千萬別多心……”
“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沒等羅薇顛三倒四的說完,祁婧就掛了電話,走到靠門口的單人沙發前,坐了進去。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分析羅薇的電話,也沒有再去核對那個車牌。
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
所有的綠色都是許博置辦的,沙發,茶幾,整套的家具是自己挑的,燈是許博網購的,地毯是他們共同喜歡的。
看著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祁婧的心沒慌,她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這個家,是新的。
雖然大部分的家居擺設並沒換,但氣息是不同的,細節是花過心思的。
當然多半是李姐的功勞,但李姐是許博請來的。
所有這些變化,都是許博主導的,有他用的心,也有出的力。
祁婧看著面前的茶幾。
許博剛回來那天晚上,就是在這上邊要她的。
他現在變得好強,有使不完的勁兒。
那暢快淋漓的感覺只要一動念,就能在身體里被喚醒。
祁婧覺得自己最應該相信的,首先是自己的身體,然後是感覺,還有這些每天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實實在在的東西。
而最需要提防的,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腦子里的辯論,猜測,想象,推理。
因為,那些似乎和愛沒半點兒關系。
他問過,拿什麼證明我愛你,自己給的回答是,不用證明,我能感受得到啊!
愛是用來感受的,不是靠推導證明的。
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只要肯等,相信總會水落石出。
今天他出門的行頭都是自己搭配的,香水也是自己早就用了心思的。
拿出穩坐中軍的正室范兒來,他再飛今晚也得回家,還敢把人領回來不成?
欸,滿腦子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十分鍾以後,祁婧站了起來,她意識到,必須做點兒什麼,才能避免胡思亂想。
走進臥室,看見那張搖籃小床擺在窗下,祁婧笑了。
走過去輕輕的晃了晃,淘淘輪廓分明的小嘴兒動了動,惹得她俯身去親。
淘淘是幸福的,有一個心胸寬廣的爸爸。
他都肯為自己養兒子了,都在盡心竭力的為母子倆撐起一個這麼溫馨的家了,就算被那個妖孽勾引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唉,祁婧發現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身打開了衣櫃。
自己的衣服真是太多了,很多衣服買來都沒穿過第二次。
這些天為了方便喂奶,都是穿分體的純棉睡衣,太沒女人樣兒了。
這次,她挑了一件深V領的酒紅色真絲睡裙。
荷葉邊兒的裙擺剛到膝蓋。
在身上比了比,很滿意,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
洗了個澡,頭發吹至半干,發現那盒啞鈴還躺在壁櫥的頂層。
大猩猩今天電話里交代了,凱格爾練習不能停。
撫摸著那一排“小胖子”,不由想起許博的輕蔑眼神。
既然被狐狸精不明不白的勾走了,只能用這個替代品了。
祁婧先取了標號為1的“小胖子”,按照說明書的方法慢慢置入體內,雖然有點脹,但向下滑的感覺並不明顯,便換了一個,直到3號放進去,才覺得必須用力才能防止它滑出。
祁婧心里不禁有點兒小得意,看來自己真的並不松。
拿起內褲要穿,想了想又放下了。
那“小胖子”有個尾巴露在外面,穿上內褲不是很礙事麼?
況且,沒有內褲兜著,才更方便鍛煉嘛!
在自己家里,怕什麼?
然而,還沒等祁婧走出衛生間,她已經知道厲害了。
那“小胖子”並不肯老老實實的待在里面,隨著走動的幅度大小,它會在里面上下左右的搖晃。
一開始沒防備,剛打開門就差點兒晃出來,嚇得祁婧扶著門跟奧巴馬尷尬的對視。
要是真掉了,這小子肯定第一時間衝上去搶。
小心翼翼的在客廳里走了三圈兒,祁婧已經不可救藥的濕透了。
那東西別看一點兒動靜沒有,分量著實不輕,柔和卻動感十足的搖晃,還必須主動用力去迎合它才能避免下滑。
祁婧覺得盆底發麻,汗都下來了。
正在這時,腳邊亦步亦趨的奧巴馬“嗚嗚”叫了兩聲,衝到門口。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祁婧趴著貓眼兒一看,竟是小毛。
肯定是來接李姐的。
祁婧這樣想著開了門,一股摻著寒意的酒氣撲面而來,讓她打了個冷戰。
小毛臉有點兒紅,眼神在祁婧身上僵直了一瞬,還是躲開了。
“姐……”
“李姐回去了。”
祁婧一手扶門,一手護胸,以為他會答應一聲,馬上回家。
沒想到小毛張了張嘴,面露懇切的說了句:
“姐……能讓我進去坐會兒麼?”
這時,祁婧才發覺他神色不對,顯然是喝了酒,但那一副孤淒惆悵的表情似乎跟酒精無關。
小毛頭上戴著絨线帽,一身軍綠色的勁裝原本應該挺精神,此刻卻似落著羈旅風塵,瘦高的身形有些松弛,略顯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滄桑疲憊。
稍一猶豫,祁婧還是把小毛讓了進來。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大男孩兒從來沒這樣過。
就衝那一聲“姐”,她也該問一句怎麼了。
小毛雖一身酒氣,走路卻很穩,自行在三人沙發上坐了。
祁婧盡量放慢動作,給他沏了杯茶。
正猶豫是不是該去趟衛生間,小毛抬起頭,勉強笑了笑說:
“姐,你別怕,我長這麼大還沒喝醉過呢,”說著,抬起胳膊看了看表,順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塵,“坐一會兒我就走。”
那塊表還是自己送給他的,祁婧知道他一直戴著。
這愛惜擦拭的小動作她見過不止一次。
看他舉止自然隨意,祁婧心里一松,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擋在胸前的胳膊也自然放落——那里繡著兩支櫻花,應該看不太出來。
況且,奧巴馬就趴在腳邊,嘴巴擱在自己的棉拖鞋上,小眼睛警惕的盯著他呢!
小毛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祁婧用的是飲水機里的熱水,肯定有點兒燙,看見那小子猛的抻脖子咽下,臉都憋紅了,“噗嗤”的笑出聲來。
這一笑不打緊,身子里的東西悠悠一動,逼得她盡量坐穩。
“喝了不少吧,遇到煩心事兒了?”既然就是坐坐,祁婧希望直奔主題。
畢竟自己這會兒也沒心思聊閒話。
小毛應該渴了,又喝了一口,低著頭沉吟片刻,目光聚焦一處:“姐,如果你看上一個男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怎麼忽然問這個?”
祁婧笑笑,想起昨晚羅薇的疑問。
難道這小兩口吵架了?
可是,看小毛的樣子,似乎要嚴重得多。
小毛有點不好意思,卻沒解釋,問得更直接了:“姐,就說你好了,你最看重許哥哪一點?”
“我啊?我……”
祁婧思索著,斟酌著,思緒被這個問題牽引著,糾纏了她一晚上的心亂如麻忽然好像有了頭緒。
是啊,我最看重的是什麼?
是他愛不愛我嗎?
這很重要,但顯然,我不是找一個足夠愛我的人就夠了。
是他有本事,能給我優渥的生活嗎?
是他有情趣,能跟我在精神上交流共鳴嗎?
這些也都很吸引我,但不是最重要的。
他對時尚幾乎一竅不通,買禮物幾乎都是只選貴的。
那一定是更深層,更本質的東西,最能打動我的是什麼?
是發生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麼?
那次,我看到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
是他的眼前一亮,還是那漸漸暗淡的顧影自憐?
是他沉默中未曾察覺的孤獨,還是臨別回眸一笑之後的坦蕩灑脫。
不,都不是。那天,讓自己怦然心動的東西,叫真誠。
自始至終,他從未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即使是自卑,落寞,還有判定無望之後的放松,都不怕我看見。
這是一種率真和驕傲!
當然,婚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這驕傲逐漸演變成了驕狂,自大,自以為是的外殼背後,是躲藏在陰影里的不自信。
不過,他終究是堅定的,強韌的,救起了愛人也找回了自己。
然後,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份熱切的真誠。
在敞開的心扉里,他不但勇敢的面對自己,還把我拉進去,讓我撫摸他的心,指給我他的愛,他的怕,他的迷惑,他的堅持。
也許,他仍有秘密,仍沒有完全放開,但我們還有漫長的一生,足夠細細品咂回味,一步步探索追求。
想到這,祁婧的臉上現出一絲格外明媚的微笑,手機里照片的影子模糊了,動了起來,那個妖孽鑽進車里的魅影變得無比妖異,卻揭掉了嫉妒的濾鏡,還原了夜風本真的色彩。
許博的車迅速消失在車流里,竟帶起了她“砰砰”的心跳。
這時,小毛抬起的目光提醒了祁婧。
“哦!我……最看重他不在我跟前裝,不願示人的一面也敢讓我看見。我說不太清,這是不是應該就叫真誠?”
小毛默默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又喝了一口茶。
“怎麼,你跟羅薇吵架啦?”
不知怎麼,此刻的祁婧心境漸漸通透了起來,躺在沙發里,也有了探問八卦甚至答疑解惑的心思。
小毛搖了搖頭,思考了很久,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抬頭看著祁婧,慢慢的說:“姐,我昨天遇到個人,她叫徐薇朵。”
“啊?在哪?”
祁婧有點兒意外,轉念明白過來又立馬不明白了,“她是……你們……”
“姐,我知道她是來干嘛的,她都跟我說了。”
小毛淡定的陳述,“我想告訴你的跟她來這沒關系。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已經兩年多沒見她了,沒想到在這兒碰見……”
好像不自覺的回想著見面時的情境,小毛嘿然一笑:“也沒想到還能碰見。”
祁婧仿佛被他的笑刺了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說起來有點兒復雜。”小毛眉毛一動,看了祁婧一眼,目光里有一股灼人的燦亮。
“姐,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在武警部隊是訓狼狗的?”
“啊!”祁婧像個傻子似的點頭。
小毛呲著一口白牙笑了:“我其實只在緝毒犬訓練大隊待了半年,就被抽去接受特訓了。後邊的幾年里,我都在S.W.A.T,也就是特警。”
“哦……”祁婧還是像個傻子,她對這幾個英文字母一無所知,特警兩個字也只在電影里聽過。
“那是大前年的秋天,10月28號,我們去廊坊的一個別墅區執行任務,是一伙販毒的,有槍。”
“我和排長負責從屋頂進入,是用破窗錘撞進去的。當時那間屋子里有三男一女,都沒穿衣服,不過有一個男的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另外三個都在床上。”
又喝了口水,小毛瞟了祁婧一眼,那意思是說,你懂的。
簡略的情景描述已經足夠拍案驚奇了,這一眼讓祁婧被看得一僵,剛點了下頭又收住了。
緊跟劇情的腦細胞瞬間勾勒出一幅畫面,紅著雙頰低頭喝水。
“我一落地,有個家伙就舉起了槍,但他沒我快,直接被爆了頭,濺了身後那個一身的血。後邊那家伙手里只有一把刀,就把那個女的挾持了。”
祁婧聽得心頭一緊,控制著呼吸一動不動等著下文。
“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遇到,排長跟著就會下來,只要他一分神,我有把握一槍把他撂了。”
說到這兒,小毛又端起杯子,還沒喝先笑了,“從沒見過這麼狠的女人。”
祁婧本來緊張,被他笑得直發毛,迫切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卻根本忘了發問。
“我還沒瞄准,就聽那家伙‘嗷’的一聲叫喚,女的已經朝我撲過來。我放下槍剛接住人,那把刀就刺到了她背後,只好拿胳膊擋一下。”說著,小毛放下茶杯,擼起毛衣袖子,露出小臂。
接近手肘的地方,內外兩側各有條一寸多長的疤痕。
祁婧俯身去看那傷疤,心頭一凜,咧著嘴抬眼再看小毛,發現那小子笑得有點兒頑皮,不禁一陣惱火。
忽然,祁婧瞪大了眼睛,“哦,那女的就是徐薇朵?!”
小毛點了點頭,繼續喝水,“我奪了刀,一腳把那家伙踹到牆上。哼!可能吸毒吸的,看著挺凶,沒什麼分量,爬都爬不起來。阿朵居然光著身子走過去,把一個肉球塞進了那家伙嘴里,血淋淋的,是一顆睾丸。”
祁婧一陣惡心,差點兒沒吐出來,趕緊起身去給小毛續水。
身子里的“小胖子”動起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那里都是繃緊的。
小毛接過茶杯,試了下溫度,瞟著祁婧,喝了一小口。
這個小動作把祁婧逗得直樂。
“那個被綁的男的就是他老公,”小毛也跟著笑,又神秘兮兮的撩了祁婧一眼,“姐,你肯定猜不到他們怎麼會在那兒的。”
祁婧是猜不到,但看小毛笑得那麼沒良心,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哼了一聲,沒接茬。
“他們是去參加換妻派對的。”
屋子里的空氣無形的烘熱起來,祁婧下意識的把胳膊橫抱在胸前,不知道該不該往下問,甚至不敢看向小毛。
隔了難捱的幾秒鍾,小毛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天別墅里還有幾對夫妻,家里不是有錢就是有勢,女的一個比一個漂亮。”
“這幫毒販跟其中的一對有牽連,剛有一批毒品被警察繳了,覺得這些人非富即貴,就想撈一把。”
“我們去之前,他們已經在那里折騰兩天了。男的個個都帶傷,另外幾個女的被集中在大廳里……”
“你們不可能就見過那一次吧?”祁婧忽然心頭煩亂,聽不下去那些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的案情了。
小毛被打斷,先是一怔,馬上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喝了口水:“後來我不是受傷了嘛,就住了一個月的院。”
“本來這點兒傷沒必要。聽說是上邊兒覺得這案子影響不好,我們領導就讓我多在醫院躲幾天,其他兄弟也安排了休假。”
祁婧邊聽邊拿眼睛盯著她,好像在說,請盡快切入主題。
小毛繼續喝水:“那一個月里,她來看了我十七次。”
“她愛上你了?”
“她從來沒說過,不過,第二次來我們就做愛了。她總是選人少的時候來,開始我住的是單人病房……後來換了普通病房,我們就出去,找別的地方……”
“後來呢?”祁婧忍不住再次打斷他,聲音有些啞。
“後來,我們領導找了我……我說,別毀了她的名聲,一切責任我擔著。”
“再後來呢?”祁婧的聲音含著急切。
“再後來,我離開了部隊,有人……有人幫忙把我安排在了咱們單位。”
“哦……”
祁婧只覺得心在按捺不住的跳,卻不知道跳什麼,沉默的空氣中仿佛沒有氧氣,只有小毛的喝水聲。
“沒想到,今天我又遇到她了……”小毛又開始說話了,嗓音被熱水潤得特別清亮。
祁婧如夢初醒,才發現一切並沒有結束,“昨天你們一直在一起?”說完才發覺問得有點兒多余。
“嗯,吃了個午飯,然後去了我家……”
從小毛的語氣判斷,剛才問得的確多余。
祁婧暗罵自己胡思亂想,剛痛快的呼吸幾口,氧氣又不足了。
小毛卻沒留意她的呼吸,喝著水繼續說,聲音里有著壓抑的激越:“她告訴我,我們的兒子一歲多了,讓我等她兩年,兩年後,她會跟我在一起!”
祁婧被小毛望過來的眼神釘在了沙發里,那感覺好像自己變成了徐薇朵,心都是燙的。
腦子里忽然一閃,一個念頭衝了出來。
“那,羅薇呢?”
小毛的眼睛里掠過一絲痛苦,卻笑了。
那是像他這樣的一個大男孩兒本不該有的表情,讓祁婧的心里一下聚起柔軟的疼,鼻子里飄過若有似無的酒氣。
“我也不知道……我雖然還沒碰過她,但是我喜歡她,我媽也喜歡她……”
聽著小毛自言自語似的嘟噥,祁婧想起了他最開始問的那個問題。
他問女人怎麼看男人,想知道的,其實是該怎麼做男人。
可是,這種情況,又有誰知道該怎麼做呢?
祁婧拿起茶杯,打算再次去續水。
起身的瞬間,忽然腰眼兒一酸,那“小胖子”幾乎滑出洞口。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濕成這樣,趕緊放慢了動作。
“……但是,阿朵不一樣,那種感覺像是病……我看到她,腦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想跟她做愛……”
小毛說的每個字都好像催促著祁婧身體里的那個東西,讓她小心的控制著身體,越來越緊張。
不知怎麼,身後的聲音停了。
祁婧接著水,從旁邊的穿衣鏡里發現小毛正愣愣的望著自己的後背。
不對,不是後背,是屁股!
心里立時忽悠一下子。
轉身往回走時,祁婧裝作不經意的往後看,想知道有什麼不妥,剛看見屁股上濕痕的邊緣,腳下就被地毯的一角拌到了。
“當心!”小毛喊著。
等祁婧回頭時,大拇指傳來灼痛,杯子已經脫手,身體被一條胳膊猛地一帶,跌進了沙發。
一陣晃動心魂的搖顫從那個地方爆發開來,讓她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並緊雙腿。
回過神時,灼熱和酥癢同時從腿上傳來,祁婧驚奇的發現,有一雙手正在自己的小腿和腳丫上緊握著,摩挲著……
不對,不止如此,還揉捏著,親吻著……
祁婧的身高是一米七,卻生了一雙三十六碼的小腳,腳掌修長圓潤,每個腳指頭都胖嘟嘟的可愛。
這雙腳格外的怕癢,上下里外都是,所以她不怎麼塗指甲油,因為小刷子滑過指甲蓋兒的搔動,她都要忍耐。
此時此刻,這雙腳丫的一只,正握在小毛的掌心里,而另一只,伸到了奧巴馬的舌頭上……
小毛很快不滿足捧著一只腳了,一只手開始順著纖細的腳踝慢慢往小腿上移動……
他在干什麼?水不是都擦干了嗎,他怎麼還握著?
還捏!
好癢啊,哎呀,腳趾縫不能摸啊!
癢死啦!
還摸?
還往上摸?
那里沒有水……不行,不能親……到膝蓋了,不能親了!
祁婧感覺整條腿都要麻了,開始用力的往回抽,可腳踝卡住了,被一只大手卡住了!
再親會壞事的,不要!
猛的一用力,祁婧一下仰倒在沙發里,腿是抽出來了,可及膝的裙擺也已經縮到了腰下,兩條粉光玉質的美腿四仰八叉的展覽出來。
最讓人絕望的,是她居然殺千刀的沒穿內褲!
沒穿內褲!!
沒穿內褲!!!
小毛的眼珠子一下就直了。
那黑漆漆的叢林里,翕動著艷若桃李的花瓣,液光盈盈,春情泛濫,剛剛倒水時背後的圓形濕痕正在不斷擴大!
最奇怪的是,在那最柔嫩的蕊心兒里,伸出一根淡粉色的小尾巴!
小毛像中了邪咒,跪在地上膝行幾步,瞬間已經湊到近前。
祁婧舉著雙腿,不知是擔心腳丫再次落入魔掌,還是被小毛的紅眼睛嚇呆了,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往下扯裙子。
可那裙擺就那麼長,抬著腿什麼也蓋不住!什麼也蓋不住啊!
“啊!”祁婧一聲驚叫,因為兩只腳踝居然一手一只,同時被掌握了,小毛已經正正當當的跪在了兩腿中間,直愣愣的看著那里!
“不要……不要……小毛,小毛……別……”
祁婧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發現了一樣,心虛得只剩下哀求。
太丟臉了吧!
自己一個人在家穿成這樣,還往那里塞東西,還流了一屁股的水!
還不穿內褲!
不穿內褲!!
不穿內褲!!!
祁婧慌得什麼都忘了,只知道抓著沙發的扶手,挪著屁股往後縮。
“別……求你了,小毛!別看……哎!哎哎!奧巴馬!”一連串的驚叫源自一個毛茸茸的家伙,小舌頭在豎起的大腿上舔著。
一萬頭草泥馬在祁婧的心坎兒上奔馳而過!
“不要——啊!”
小毛的腦袋終於讓人絕望的探進了裙子里,祁婧下意識的並緊大腿,夾住了他,可有什麼用,他伸進去了!
還貼上去了!
一大片渴望已久的滑溜溜狠呆呆的快美覆蓋了整個花谷。
花露通了電流,一陣酥麻直往心里鑽。
祁婧的雙腿一下就軟了。
“嗯——小毛,不行!啊!啊!不行啊!”
分不清是閃躲還是迎湊,祁婧的腰不自覺的挺了起來,雙手按住小毛的頭亂抓,可他的頭發太短了,圓溜溜的根本無可奈何!
“啊!不要啊!嗯嗯——哦!別動那個呀!”
小毛居然叼住了那根小尾巴,一下一下的拉動!
一下一下的,要了命的拉動!!
完了!這回要完了!祁婧心頭慌慌的念著。
小毛進門前就已經被那東西搞得不上不下了,這麼長時間又被限制級情節不斷的故事刺激,身體已經極度敏感!
我會高潮的,我會噴的,只要再來幾下,我一定會噴出來的!
“嗚嗚——”是哭泣還是呻吟,根本聽不出來。
祁婧咬著嘴唇嗚咽著,腰臀繃緊,雙腿越來越止不住的顫抖……
這時,雙腿間的腦袋忽然不見了,腿也被放下了,雖然因為小毛仍跪在沙發前,還無法並攏,卻總算腳踏實地了!
祁婧迷離著雙眼喘著粗氣重新看清了眼前的輪廓,小毛正滿臉濕滑的望著她,鼻子旁邊還沾著一根卷曲的毛毛。
“姐,我喜歡你,我太喜歡你了。我見到你的第一天就被你迷住了(這台詞怎麼TM那麼熟?),我想要你,我要跟你做愛!”
這一聲“姐”一下子讓祁婧找回了自己,那裹挾著熱浪的快美還在身體里游走,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丟臉嚇慌了神兒的小姑娘了。
然而,空氣中潮熱的腥臊還在,那瘦長健美的身軀,炙熱懇切的目光還在!
祁婧不敢去看小毛的眼睛,心頭亂跳著看向天花板。
當頂燈中間鏤空里的紅色光點兒刺入她的視網膜,一陣驚悚從腦後竄起。
那是許博裝的攝像頭!
這里的一切,他都可能看到!
或許,他現在,此時此刻,已經在看著了!
他會在哪兒看呢?
是啊,他現在在哪兒?
他跟那個妖孽在一起!妖孽在一起!!在一起!!!
祁婧的目光重新回到小毛的臉上,已經帶著一絲笑容。
伸手拈起他鼻翼旁邊那根毛……
她什麼都沒說。
也什麼都不用說。
因為越來越濃的呼吸已經做了回答!
身子又被拖出小半截之後,小毛一下撲到了祁婧身上,一只胳膊摟住了她的腰,兩團又彈又軟又大又滑的美肉直接撲在他臉上。
這是小毛夢寐以求的奶子,每天都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寶貝,多少次看著它硬,想著它擼,夢見它笑啊!
他把祁婧的領口扒開,拉下肩膀,只用頭臉就把兩只乳豬給拱了出來,一只手盡情的感受著那無法掌握的完美彈性,嘴巴一下叼住了另一頭紅艷艷的小櫻桃。
“嗯——”
伴著胸口顫悠悠的起伏,祁婧的嬌吟透著說不出的爽。
她的脖子仰在沙發靠背上,腰背懸空,身體已經完全打開。
隨著小毛的動作,身子里那個東西不停的搖動,她知道,又開始流水了,不用怕羞的流,暢快淋漓的流,沒完沒了的流!
許博!
你不是想看我被別的男人肏嗎?
你不是想想都會硬嗎?
你不是快樂著我的快樂,享受著我的享受嗎?
那你看吧!
他是個特種兵!
他殺過人!
他喜歡我,在吃我的奶子!
他的雞巴隔著褲子頂在我的屄上,好TM硬,好TM硬,好TM硬啊!
最好讓那個妖孽也看看!
是她騷還是我騷,是她浪還是我浪,是她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
“唔——”
兩只奶子都被抓住了,小毛一邊咂咂有聲,一邊說話了。
“嗯嗯,真甜!姐,你好甜!”
祁婧知道自己又被捏得泌乳了,這兩個奶子誰都想嘗嘗,這已經是第四個了,TM第四個了。
心里無盡羞惱的念著,不知怎麼,祁婧沒接茬兒,只是望著天花板上的紅點兒,輕聲的呻吟,粗濃的喘息,迎合著小毛的揉搓和親吻。
那嘴巴順著乳溝,鎖骨,頸側直到臉頰,嘴巴……
哦——他的吻好生,好急切,好年輕!
你看!他吻我了,我讓他吻了!
他在干嘛?他的手在干嘛?他在脫褲子!
他要肏我了!
許博,你看見了嗎?
看見他的屁股了嗎?
他要成為第三個肏進我屄里的男人了!
你看!
“哦——”
一個光滑燙硬的家伙戳在了祁婧大腿根部的嫩肉上,倏忽之間,又貼著另一側滑過,那圓潤的菇頭形狀帶著燙人的溫度讓她心尖兒一陣劇跳!
“嗯——”
祁婧被頂得一機靈,那家伙在花唇上揉了一下又滑走了,太多水了,根本戳不住!
不對,那個東西還在里面,他怎麼進去?怎麼肏我?
天呐!
我在想什麼?
我太TM淫蕩了。
不要臉!
我就是個蕩婦,我就是個不要臉的蕩婦——
“哈哈……你終於承認了!啊哈哈——”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祁婧的腦子里突然炸響:“你就是個只會在老公面前裝,出去偷野男人的爛貨,早被肏爛的賤屄!”
是武梅!!!
腦子里轟隆一聲,一根銳利的尖刺毫無征兆的扎在祁婧的心上,身子反射般一緊。
祁婧伸手抓住了小毛的家伙。
那家伙硬挺光滑,握在手里滿滿當當,勃然滾燙。
小毛幾次挺進不成,正想調整姿勢,家伙被一只小手握住,心里一喜,誰知耳邊的祁婧說話了。
“不要。”
聲音不大,已經足以讓小毛僵住了。
他想扭著屁股再試試,但那只手很堅決。
他的家伙只能跳一跳,表示抗議。
“小毛,姐……不可以,許博……”
祁婧抑制著喘息,“他……不知道……”
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了麼?
竟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奇葩的三個字,簡直了。
所幸這時的小毛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並未留意話里的蹊蹺。
他慢慢的撐起上身,呆呆的看了祁婧幾秒鍾。
祁婧半閉著眼睛,別過臉不敢看他,一只手拉扯著衣領,另一只手還握著他的家伙。
那家伙雖仍硬得發疼,卻不得不鳴金收兵。
小毛站起身,幫著祁婧把裙子拉好,看著她夾住裙擺並攏雙腿,慢慢蜷在沙發里,失神的咬了咬嘴唇: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異口同聲,尷尬的愣怔片刻,好在空氣總算重新流動起來。
小毛穿好衣服,拿起帽子,站在沙發邊上:“姐,我……我先走了,說了就坐一會兒,耽擱這麼久……”
祁婧也站起身,一身的狼藉讓她紅著臉,又把頭低下了。
“我送你。”
小毛一邊戴帽子一邊走向門口。
祁婧動作謹慎的跟在後面。
這時,奧巴馬卻一下衝到了前面,又對著門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慌亂!
當門被拉開的刹那,立時呆住了。
許博正端著個手機,站在門口。
發現門開了,才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
今晚的聚會對三個人來說是第一次。
莫黎發布的消息讓許博和程歸雁都很意外。
不過,聊著聊著,程歸雁接了個電話,說秦教授有事,叫他趕緊去實驗室。
把程歸雁送到醫大之後,許博邊開車邊打開了手機。
自從李曼楨出了事,這必須成為他的習慣,每天時不時的看一眼。
這一眼,正好看見祁婧穿著走秀版的睡衣從衛生間出來,嬰兒學步一般帶著奧巴馬在客廳里轉。
小毛的故事,許博是在地下停車場里聽完的。
那杯水一灑,他就從車里出來了。
開門前的幾分鍾里,如果有人經過許博家門口,會發現一個低頭族渾然忘我的鑽進屏幕里,等不及進屋再沉迷。
而許博其實是身體不會動了,不但不會動,連呼吸都基本不會了。
雖然眼睛盯著屏幕,腦子里卻是祁婧仰在沙發靠背上的臉。
那滿面潮紅,舒爽難耐的表情的確讓人望之銷魂。
沒有誰比許博更明白,那對奶子有多敏感,什麼樣的刺激能帶給她最強烈的生理反應。
那煽動的鼻翼和顫抖的下吧哪個是爽,哪個是癢?他都門兒清。
然而,此時此刻,讓他站在門口渾然忘我的不是這些,而是那雙眼睛。
透過屏幕,那雙眼睛依然沒有失去焦點,她在看著他。
許博無法從那眼神里讀出愛人的心語,卻分明感受到了綿綿的幽怨和痴痴的委屈。
那看似迷蒙的目光里有撒潑,有驕傲,有惱恨,有放蕩,有惶急,更有恐懼。
一種無法言說的直覺告訴許博,她的身體在享受刺激,但她心里仍有一個結。
很明顯,透過攝像頭,透過手機屏幕,那個結等著他去解開。
有了這個結的存在,許博無比確定的知道,這次偶然而慌亂的親熱不會持久。
但是,他幾乎無暇心疼愛妻蜷縮進沙發時的無助,更來不及細想這背後的因由。
因為,很快的,兩人一狗一步步朝門口走來了……走來了……走來了!
許博的腦子里只不停回蕩著一句特別奇葩的話:“許博他……不知道……”
怎麼辦?怎麼辦?沃肏!這TMD該怎麼辦?
門被打開的前一秒,許博的腦子還是混沌未開的,身體還是清濁不分的,眼睛還是懵懂愚昧的……
他不能逃,也不能把門上鎖。
他不想就此戳穿他們,更沒什麼好揭露的,但是總不能灰溜溜的藏進樓梯間吧!
而且,那……好像也來不及了!
等等,等一等!難道……難道這不是個絕佳的契機麼?
這個閃著銳光的念頭讓許博一下有點兒蒙,那是激動和恐懼共生的心跳,毫無防備也無可回避的迎面撞進身體里的感覺。
隨著門被打開,他看到了祁婧和小毛臉上的表情,仿佛同時聽見一聲悅耳的長鳴,在天宇里炸開燦亮的火花。
三個人面面相覷的站著,好像幾個灰頭土臉的孩子,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該怎麼收場。
邁過門檻的刹那,許博已經強迫自己做到了鎮定從容。
無論多麼危險的事,邁出第一步的那個人都必須有一顆怎麼跳也不會爆炸的心髒,不是麼?
許博盡量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不辨喜怒。
他一步一步的走進門廳,關上門,脫下大衣,換上拖鞋,順便拍了拍奧巴馬的腦袋,走進了臥室。
祁婧一動不動的看著許博做完一切,消失在臥室門口,給小毛使了個眼色。
小毛僵立在那里,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
這種事,說對不起的都是傻逼。逃跑?那更TM傻逼。
許博走到小床邊看了一眼熟睡的淘淘,轉身出來,把門關好。
那兩個嚇傻的孩子還杵在門廳里沒動,奧巴馬蹲坐在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哼了兩聲,愣愣的看著許博。
有那麼一瞬,許博覺得這三人一狗的畫面,仿佛天真的穹頂下一次奇跡般的偶遇,每個人都在追尋著對方身上原始而神秘的氣息。
那最干淨的,最純潔的,美妙得讓人忍不住擁抱,奮不顧身的融化在彼此身體里的欲望味道,此時此刻,正如月光般流瀉,如輕煙般繚繞,揮發的汽油般充斥在三個人之間。
幾乎是顫抖著,許博用一絲笑意點著了眼里的火苗。
往前走了兩步,許博打量起祁婧。
真絲睡裙上的濕痕格外明顯,屁股上一片大的,前擺上斑斑點點的大小不一,胸前繡著兩支櫻花的地方也濕了。
她微微的嘟著嘴,半低著頭,眼睛卻嬌蠻的斜看過來。
雖然有一絲怯意,卻完全沒有承認錯誤的覺悟。
不但如此,還好像壓著興奮和挑釁。
把睡裙撐得緊繃繃的胸脯微微起伏,好像正刻意的控制著呼吸。
腮邊的一抹桃紅染得唇角上翹,仿佛下一刻就會說出“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話來。
走到兩人中間,小毛好像迎接領導檢查軍容的士兵,目視前方,站得筆直。
許博一伸手,把他的絨线帽抓了下來。
再次轉身,已經背對小毛,跟祁婧面對面站立了。
那清水芙蓉般的潤發嬌顏,還在微微出汗,卻已經仰著頭看他。
她的呼吸更熱了,也更碎了,因為她的眼睛里倒映著兩團火。
那是男人眼睛里灼熱的燃燒。
許博笑了,笑得很壞,很淫蕩,笑得讓人迷醉,又讓人心慌。
他相信,自己微微眯起眼睛的刹那,她已經明白了全部計劃!
因為那雙大眼睛驚異亮起的同時,呼吸再也控制不住,小母獸一樣喘了起來。
“野男人有那麼可怕嗎?看你找的奇葩理由——我不知道!好吧,現在我知道了,聽我的!”
聲音在腦子里回蕩,祁婧只敢微微的搖頭,用眼神制止他。
可是,那眼神里有了然,有驚詫,有嬌羞,有慌亂,有激情漫卷,有身心相托,就是沒有滅火器!
剛後退一小步,絨线帽已經罩在了頭上,“老公……別……我……”只來得及嘟噥幾個字,眼前一黑,整個身體“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嗚——”
許博的吻像十八年的女兒紅,深濃醇厚得讓人迷醉。
“咚”的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像個喝醉的“小胖子”掉在了地板上,滴溜溜的亂轉一陣,被奧巴馬迅速的叼走了,只在地板上留下淋漓的濕痕……
接下來的事情讓站在一旁保持立正的小毛徹底懵逼,智商急速結冰,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那是我的帽子嗎?
我TM怎麼不知道有如此奇妙的功能呢?
剛給祁婧戴上,她就軟得像面條一樣掛在了許博的脖子上。
那一吻如同久別重逢一樣如膠似漆,明目張膽,旁若無人,看得人直流口水!
許博的手最初還只在祁婧腰間游走,很快滑向了小腹,剛往下試探,就被祁婧抓住了。
於是,改變路线,直截了當的握住了朝氣蓬勃的乳瓜!
“老公……老公……”
祁婧的身體不停的扭擺,卻語焉不詳,只知道一遍一遍的叫老公,不知是哀求還是婉拒。
“唰”的一聲輕響,睡裙背後的帶子被扯開了。
祁婧的叫聲立時緊張起來,“嗚——老公老公……不要老公……嗚——”可她終究是看不見,根本擋不住許博的手。
應付親吻的同時,裙子已經從肩膀滑落。
剛想拽住脫出手臂的肩帶,許博的嘴巴已經叼住了一只乳頭。
挺胸縮頸的一陣忙亂中,裙子像瀑布一樣落在腳下。
她只能低吟一聲,委屈的的嘟了嘟嘴兒,抱住許博的頭,然後大口的喘氣。
露出一半的小臉紅得怕是要滴出血來。
“那是怎樣完美無瑕卻足以荼毒生靈的身體啊!”小毛在心中呐喊,咒罵自己剛剛連TM衣服都沒脫就敢褻瀆神靈!
喉嚨里像著了火,粘稠的唾液怎麼也咽不到頭。
雞巴早學會了最標准的軍姿,快把帳篷戳出個窟窿了。
“老公……嗯——不要……我不……不要啊……丟死人……嗯——”
光溜溜的祁婧,身子雖然被許博摟在懷里,卻好像冷得瑟瑟發抖。
兩只小腳不住交錯,忍著嬌吟哀哀求告。
正在這時,許博的腦袋從兩個乳瓜之間鑽了出來,居然扭頭看向小毛。
那眼神好像讓他干點兒什麼,至少別站著不動……
小毛腦子快燒糊了,抓了抓頭皮,往他身上再看,瞬間明白了。
許博已經把祁婧的一只胳膊掛在了脖子上,正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抄起一條大腿。
那另一條腿雖然正以無比撩人的姿勢彎曲著,下意識的擋住腿心里的黑森林,可是很明顯,許先生只肯搬一條……
祁婧雖然個頭很高,一身美肉嬌彈酥軟,可仍屬於苗條修長的類型,難道他抱不動麼?
抱不動麼?
抱不動麼?
肏——傻屄!
小毛恍然大悟,迅速走到祁婧的另一側……柔韌的腰臀和健美的大腿都傳來滑膩的肉感,鼻腔里刹那充滿肉欲的迷香,腰杆兒都跟著一酸。
“啊!老公!不……別……哎呀——”
祁婧身體的哆嗦,腰背的緊繃,直接捶打著小毛的心髒,嘴里高聲叫喚差點把他的血管喊爆:“許博!我不!我……你們……不要,啊!放我下來!你們倆……壞蛋!我操你大爺許博!”
終於忍不住,雙腿連連踢動的赤裸美人開罵了!
三個人配合不老默契的進了客房。
祁婧的屁股剛沾上床面,已經連滾帶爬的直奔床頭,扯過被子胡亂的蓋在身上,把頭鑽進了枕頭里。
根本顧不上,大半個奶幫子和兩條長腿都還露在外面。
被兩個健壯的男人合力抱到床上,對她來說太TM刺激了。
根本不用去想接下來他們要干什麼,光是兩條腿被一人一條大大分開的羞恥模樣,就足以羞死了她。
如果不是蒙著眼睛,她絕對會直接發瘋的,她不要看,一輩子也不要看見那個畫面!
許博站在床角被逗得一下笑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半裸的祁婧,開始脫衣服。
脫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看向小毛。
小毛杵在那兒,好像剛跑了三個五公里,給累壞了。
渾身冒汗喘粗氣不說,手上殘留的酥膩觸感像是抹了毒藥。
藥性肯定已經發作,要不然他的心跳為什麼越來越快?
同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半裸的美人,小毛更多的是震撼和不敢相信,被許博目光一掃,更不知所措了。
活兒干完了,讓我出去?
還是……這TM不可……他怎麼笑得那麼古怪,他看我身上干嘛?
沃肏——
一股狂喜直接從卵蛋竄到了腦瓜頂兒,小毛差點兒沒蹦起來!
一陣P90一樣的連發密響,棉襖飛出了門口,全身衣服都褪到腳踝才發現,卡丁靴還綁在腳上。
皮帶扣“咣當”、“咣當”掉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是直接砸在祁婧的心上。
黑暗里,滿腦子的淫亂畫面高速打印著,小海棠魔女一樣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回放……
“你試試就知道了……你試試就知道了……你試試就知道了……”
祁婧並緊雙腿,下意識的扶住自己的兩個奶子,竟然第一次發現,怎麼這麼大,這麼直挺挺的露在外面給兩個男人看,還TM要不要臉?
我本來沒這麼騷的,騷也是跟老公,他逗我我才騷……
可是,為什麼身上這麼燙,這麼癢?
奶子癢,那個地方更癢,好癢啊!
肏你大爺羅翰,肏你大爺的凱格爾練習,要不是你那個破啞鈴……
沒等她罵完,一雙大手已經穿過腋下把她抱緊,堅實的胸膛壓了下來,火熱的身子一震顫栗。
是誰?
這個念頭一下子就把嗓子眼兒里的嬌吟堵了回去。
與此同時,兩只腳踝再次被箍住了,雙腿被大大的分開。
羞恥的姿勢讓她越發清晰的感受到大腿之間滑膩膩的難堪,剛想並攏卻夾住了一顆腦袋!
那個又是誰?
祁婧感覺自己的呼吸漂浮而急促,無意識的哼唧碎了一地,心就在嗓子眼兒上,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一個吻的降臨,瞬間平復了一切不安,回歸熟悉。
“老公……”
祁婧被深深的吻住,緊緊的抱住了他,心里涌出喜悅——是老公,我認得他的吻。
然而沒等她美起來,鼻子里已經發出舒爽的長吟。
因為與此同時,下面那張嘴被另一副唇舌吮得直哆嗦。
雙臂摟住光滑寬闊的脊背,祁婧挺起胸乳,迎接愛人的懷抱。
而雙腳已經被放開了,懸空的小腿卻在另一個脊背上時緊時松的勾撩。
這TM實在TM太TM刺激啦!
即使被許博壓著,祁婧的腰也不自覺的懸空。
一下下收緊的屁股,正捧在小毛的手心兒里。
而他的舌頭,一刻也沒離開粉蕊青蔻的春泉。
“嗯——老公……啊——老公……哦——嗯嗯……”
時間如同流動的蜜糖一樣粘稠,快感卻像電流一樣亂竄。
伴著一聲緊似一聲的嬌喚,祁婧的水就沒斷過,雙腿不自覺的開合就沒停過。
小毛的視线越過黑漆漆的草叢,抵達一片浮凸柔美的平原。
那里有一個形狀完美的漩渦凹陷,越來越劇烈的起伏律動直接鼓勵著他的工作,顛倒著他的神魂。
他一下一下的勾撩舔吮,那花瓣心蕊跟著越來越明顯的顫抖。
很快,不僅是雙腿,祁婧的腰身都跟著抖起來。
忽然,眼前的纖腰一板,小毛心生不祥,剛一遲疑,腦袋已經被死死夾住……
“啊啊啊啊——”
從未有過的高亢歡聲響起,祁婧抱住許博的肩膀,身子抖得像砧板上的美人魚,而小毛瞬間變成了一顆水龍頭下的傻土豆兒。
耳邊響起許博爽朗的笑聲。
祁婧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往他的懷里鑽,根本管不了那持續而強勁的噴射中,風雨飄搖的身體。
憋了一晚上的狂狼春潮,把祁婧噴得雙眼翻白,體軟心虛。
然而,還沒等酥麻的腰腿緩過勁兒來,一種無比虛空的渴望已經在最隱秘的地方瘋長起來。
好空啊!
好癢!好難受!
根本不解渴!不行!我要!
蟻竄蛇行的念頭爬滿了祁婧的腦子,一伸手,已經無比准確的捉住了許博的家伙。
他已經這麼硬了,他也想要我的!快,快來!
祁婧捉住許博的胳膊輕輕搖晃,難耐的春情已然燒紅了臉,卻死活不肯在外人面前說出來。
誰知許博並不上路,一側身,躺在了旁邊,一手摟過祁婧的肩膀,一手去搬動她的屁股。
雖然祁婧更喜歡被按在下面干,但此時不同往日,有外人在呢,怎麼能讓男人丟了面子?
強撐酸軟如綿的腰腿,爬到他身上。
手里的家伙,始終沒有放松。
實在是太癢了,至少先進去止止癢再說。
羞惱中,祁婧恨恨的想著,看我回頭不好好收拾你!
把雙腿分開,騎在許博腿上。
忽然,身後的床面忽悠一下陷了進去,祁婧心頭一顫,身子不自覺的一頓。
耳邊許博的聲音想起:
“騷貨,把屁股撅高點兒!”
正想搖頭,一雙大手已經掐在祁婧的腰上,兩根拇指正好按住腰窩。
“啊”的一聲輕叫,整個腰腿緊張得微微顫抖。
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那雙手上傳來,使得她的聲音都打了顫兒。
“老公……老公我……”祁婧小聲的嘟噥,想先讓老公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肩膀上卻傳來許博的壓力,身子不自覺的後移。
本來許博的計劃是不想讓老婆分清誰是誰,沒想到一個吻就暴露了。
遺憾的同時,不得不感慨,兩個人可以如此熟悉,如此貼近。
不過,即便如此,祁婧也沒把絨线帽摘下來。
自己能動手都不摘,說明她還需要這一層聊以自欺的遮擋。
許博一邊給小毛使眼色,一邊無比熱切的盯著祁婧的表情。
把今晚的第一炮讓給那小子,他的內心是糾結的,卵袋是縮緊的,雞巴是瀕臨爆炸的。
他要讓心愛的騷貨嘗嘗第一時間被野男人干進去的滋味兒,從她身子抖動的頻率就能判斷,那是又害怕又期盼的!
雖然一直搖著小腦袋,可身體無比誠實!
小毛的雞巴也快爆炸了,好像心髒被移植到了屁股里,渾身的血液都往那根管子里衝,腦子里轟隆轟隆的,視线被那個滾圓滾圓的大屁股沾滿。
一年多來,好幾百個工作日,他都是怎麼過的?
奶子一抬頭就在眼前晃悠悠,屁股一轉身就在手邊上滾翹翹!
今天,終於把她們滿當當的掌握在手里了。
那麼細的腰,怎麼長了這麼大的屁股?
那麼緊窄的密縫,怎麼那麼會流水?
把我的雞巴都流濕了。
我要干她了,我終於,終於能肏進她的小肉屄里了!沃肏——
一個渾圓的鈍尖一下抵住嬌嫩,祁婧反射般繃緊了屁股,下意識的往前躲,卻給那雙手箍住了腰。
迅速緊張起來的身子繃得細密而急速的顫抖起來。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呃!”
疊聲哀求的慌亂語聲隨著喉嚨里的哽咽戛然而止。
祁婧不自覺的塌腰伸頸,檀口一張,好像一只被射中的孤雁,定在了空中。
天呐!好硬啊!好粗!好脹!啊!怎麼這麼粗啊!
哎呀!
哎呀!
不對!
剛剛摸到他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粗啊!
怎麼突然變了?
噢——還……還在進來,天呐!
好深……不行!
到……到底了!!!
“啊——”
直到被捅穿了,祁婧才放開喉嚨叫了出來,渾身的骨肉好像被這一聲長鳴喚醒,跟著一陣搖顫,咻咻直喘。
身後的小毛差點兒被這一聲來自歡喜幽冥的長鳴勾得射出來。
剛剛噴射過的花谷褶皺清晰,疊浪宛然,竟然出乎意料的緊。
無所不在的包容裹著熱湯,帶著一波一波的律動,把家伙煨得直往上跳,不由自主的脹大了一圈兒。
許博胳膊被抓得生疼,卻仿佛被祁婧的叫聲勾走了魂魄。
終於,美麗的嬌妻在自己的懷里被另一個男人的雞巴肏進去了。
整個過程的每一個瞬間,許博都沒有錯過。
雖然只有半張面孔,祁婧從渴望到吃驚,從惶恐到糾結,從慌亂到滿足的每個表情都被他盡收眼底。
她顫亂的呼吸,細密的汗珠,又緊又軟,又滑又顫的身體傳來的每一絲抖動都讓他心驚肉跳。
這比視頻里看到的情景真切一萬倍,也刺激一萬倍!
無論是多麼驚世駭俗,有悖人倫,這件事到底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即便事有湊巧,即便慌里慌張,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此刻,許博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好像著了魔一樣,他盯著她問:“親愛的,爽不爽?”
“嗯——老公!老公……我……老公……”
祁婧的內心是呐喊的,可用盡全力,也沒把那個“爽”字說出口,她想說,可就是說不出!
在老公懷里被野男人的大雞吧干進來,還是這麼羞恥的姿勢,這麼強烈的感覺,那麼不要臉的字,怎麼好意思喊出來?
沒等祁婧捋順內心的糾結,小毛已經開始了進攻。
“啊——老公……啊!啊!啊……老公啊,老公……”
一旦開肏,祁婧的叫聲就再也收不住了,那聲线是嚴重超綱的,歡快是無比震撼的,每一聲老公都是燃燒的,深刻的,認真的。
小毛的節奏比醫院衛生間里聽到的快好幾倍,又深又猛,凶悍絕倫,最恐怖的是一刻不停!
祁婧從來沒有被這麼狠的肏過,幾十下以後就撐不住身體,趴在了許博的懷里。
高高撅起的屁股後面淫水飛濺,浪汁淋漓,澎湃的快感傳遍全身還來不及宣泄似的,兩條小腿在床面上不住的拍打,不住聲的叫著“啊——老公……啊——老公……啊——老公……”
“老公”自然也沒閒著,捉住兩只被汗水浸透的乳瓜,一頓揉捏吸吮。
這是祁婧的命門,光是揉奶子都可以高潮的體質,怎麼受得了雙面夾攻?
祁婧一面不自覺的把胸脯送給老公揉,一面又下意識的撅高屁股讓小毛干,腰背彎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在不住的震顫中幾乎折斷。
沒到十分鍾,祁婧的腰臀一陣急抖,騷水嘩啦啦的流了一床,“嗷”的一嗓子,花腔婉轉中到達了高潮。
小毛原本信心十足,能讓心中的女神美美的多來幾次高潮。
沒想到花谷中毫無征兆的連續收縮竟然如此強勁,被吸得根本守不住精關,給潮水一樣的浪水一澆,激靈靈的射了出來!
拼著最後的勇猛,小毛勉力送了兄弟們一程,又把祁婧燙得抖了十幾下,才心有不甘的敗下陣來。
祁婧腰腿皆軟,無力的倒在床上,放松下來的雙腿輕微抽搐,豐腴油潤的小肚子不自覺的痙攣,伴著吁吁氣喘,不停的哼哼。
小毛以為許博會讓她休息一下,誰知道,那畜生一個翻身就把女神壓在了身下。
“咕嘰”一聲,盡根而入!
祁婧被插得仰脖子“噢——”的一聲長吟,第一時間摟住了老公的脖子,叉開的雙腿勾住了老公的腰。
許博的節奏不是很快,力道卻無比的沉雄,每一下都盡根觸底,又帶出翻著花兒的浪水。
祁婧嗓子啞了,聲音不高,卻仿佛源自更深的胸腔,連呼吸也配合著許博的節奏。
沒過多久,祁婧的叫聲就再次高亢起來,雙手在許博背上亂抓。
許博的家伙驟然加速,短而深的一陣急聳,忽然慢慢的拔了出來。
祁婧立馬拐著彎兒的一聲長吟。
小毛眼睜睜的看見洞口的潮水洶涌而出,淹沒了女神的整個屁股以及大片的床單。
也不知道這下是哪個模式的爽,祁婧的叫聲一直未停,像是坐在拖拉機上唱歌,嘶啞而跳躍,時斷時續。
水還沒流完,又被深深的插入。
小毛跪在床尾,看入了迷。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屄里能流那麼多的水。
也從沒見過,上一秒明明被肏癱了,噴得不要不要的,下一秒還能像八爪魚一樣纏上男人的腰,明顯的迎湊,痴纏著索吻。
而許博一直控制著節奏,動作舒展沉穩,衝擊又准又狠,在緊要關頭絕不含糊。
沒過多久小毛已經相信,只要他願意,可以一直這樣肏下去!
而祁婧會一次一次的被送上天。
終於,祁婧在又一次高聲叫起來的時候,扯掉了頭上的帽子。
美麗的大眼睛里波光盈盈,情意綿綿,能活活把人的魂兒勾走。
許博的動作終於開始狠烈,逐漸加快了節奏,喉嚨里哦哦有聲,啪啪啪的水光肉響越來越密集。
他急切的找到祁婧的嘴巴,狠狠的吻下去!
胳膊卻摟住纖柔的腰身,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嗚嗚嗚——”
空氣中除了祁婧的嗚咽就剩下密密麻麻的肉搏,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抓住了小毛的神經,仿佛肉體的摩擦勾動了地底的岩漿。
終於,祁婧的身子懸在空中往後急挺,一聲尖哼,雙腿在許博腰間筆直的岔開,會陰被緊緊抵住。
兩個人以交叉的奇異姿勢抖在了一起。
無論是激烈的程度,忘我的程度,還是情欲交融的程度,這都是顛覆小毛認知的絕對高潮。
那妙到毫巔的身心契合,有一種超越一切,回歸自然的美。
半晌,兩人才軟了下來。
許博仰倒在床上,祁婧也順勢趴在他身上,每個人的呼吸出氣都格外的長。
忽然覺得丹田里一股邪火在燒,小毛低頭一看,自己的家伙又敬禮了!
另一邊,祁婧趴在自己男人身上,等著身體里的家伙消軟,似乎也在等著體力稍稍恢復。
在第三次高潮過去的時候,她就知道如果總是帶著帽子處於被動,自己怕是要被干死,於是在第四次瀕臨崩潰的一刻,果斷的扯掉了它。
雖然小毛就在旁邊看著,也要使盡渾身解數勾引自己男人,只有看著他的眼睛,自己才能確定他要什麼,怕什麼!
害羞,實在是顧不得了。
偷眼看去,那小子的家伙又硬了,看上去很干淨,筆直筆直的,不像許博的還有個弧度。
只比許博略粗啊,怎麼會那麼爽快呢?
沒肏幾下就高潮了!
發現小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屁股,祁婧故意扭了扭,許博的家伙趁機滑了出來。
感受到又熱又滑的液體從身子里流出來,祁婧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這兩個男人徹底干爽了,其中還有個野男人!
難以抑制的羞意和喜悅讓她忍不住笑,又見不得人,把臉埋在許博的胸口。
若是在平時,一晚上五次高潮,她早該滿足了,更別說還是被兩個男人干。
可是,不知為何,小毛胯間那昂揚的家伙一閃再閃,那幾乎被灌滿的肉穴里,又執拗的鑽出了癢,把她的心勾得突突直跳。
許博體力消耗不小,不過,祁婧的小動作他一個也沒漏掉——她還在不好意思,面兒都不願意露,話更沒可能說了。
而今晚,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收場。
再一次,許博給小毛遞眼色,讓他躺下——主子含羞,自然只能扶她上馬了。
祁婧埋著頭,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交到另一只有力的大手上,抬頭一看,小毛的笑臉已經近在咫尺,趕緊垂下眼簾,咬著嘴唇吃吃的笑。
那個黝黑的,鐵打般的身體就躺在旁邊。
雖說肏都肏過了,再不好意思就是裝了,可祁婧還是有點兒不敢看他。
垂著濃睫媚眼,別別扭扭的從許博身上起來,轉身騙腿。
沒費什麼勁兒,祁婧就跨在了小毛的腰間,只不過是背對著他。
看著那條勻稱修長,曲线完美的美腿從自己身上跨過,那露出一抹粉嫩的玉蛤里還滴著白濁的汁液,屁股上還有未褪的潮紅,小毛再次血脈賁張了!
她這是主動上來讓我肏了!不,也可能她要來肏我呢!
我的感覺是對的,她就是個妖孽,一個性能量爆表,激情入骨,風情萬種,魅力無邊的女人!
不!
女神!
你看,她主動抓住了我的家伙,那屁股扭得沒誰了,抵住了,要進去了,進去了……哦——
好像沒有剛才緊,但是更熱,更滑,看來剛才是太緊張了……我去,這就開始流了麼?
真TM浪,真TM騷!
這才是極品女人啊!
她怎麼這麼慢?
很順利啊!
哦,難道是要慢慢仔細品嘗麼?
我去——這包裹的,真TM舒服,啊!
全進去了……
祁婧仰著脖子長出了口氣,腰腹漸漸放松。
由自己把控的進入沒那麼焊烈,卻也足夠刺激。
祁婧不想又那麼快的被肏到高潮,更不想上來就那麼放浪,扶著小毛的膝蓋,慢慢的磨。
那家伙硬得像跟鐵管子,在那里面翻攪研磨著,快感細密而清晰,堅挺而持久!
大約十多分鍾,祁婧的身子已經越來越熱,覺得下面的水流漸漸有些收不住了,研磨中才加入了拋甩扭動。
小毛好像早就按耐不住了,看她有了進一步的動作,立即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得後仰。
祁婧雙臂向後撐在小毛胸口上,雙腿用力,堪堪抬起屁股,小毛的家伙已經從下面撞了上來,頂得她腰背一緊,輕吟很快轉換成浪叫。
“啊!啊!啊……小毛……啊——嗯!哦!哈……”只叫了一聲名字,下面的詞句就怎麼也找不到了似的,只剩下單音節的歡聲。
一下一下的撞擊還是帶著不少火氣,卻比剛才慢了些。
可是,潺潺流水卻比剛才豐沛得多,還有那越來越深的癢。
他怎麼不再狠一點兒,再進去一點兒?
這樣的姿勢,弓腰拔背,酥乳高舉,祁婧很少做,覺得有些羞恥,但是感覺是新奇的,那鐵管子好像每次都能磨到那個酸爽的地方,卻不很實在,惹得她每次挺起恥骨去就。
雖然插得不深,可小毛的感覺來的卻無比的快,那雙原本纖細柔美的小手大大張開著按在自己胸脯上,光滑的脊背高高的挺起,最要命的是,她在配合,配合著自己的節奏,配合著深度,不讓雞巴滑出去!
她是真喜歡,是真爽,是真的要我干她!這叫的也太TM浪了!
沃肏——又來了?
這麼快又吸我?
好像不行,還真撐不住!
哦,好燙!
我去,怎麼回事?
快感和水流都是迅速洶涌起來的,祁婧這次的高潮格外累。
小毛的家伙像是被潮水噴了出來,撲棱一下暴露在了空氣中,居然沒射。
那小子像是終於找回了自信,雙手箍著祁婧的腰,示意她轉身。
高潮的極樂快感把祁婧衝得腦子一片空白,暈暈乎乎的就跟小毛轉成了面對面。
直到揚眉吐氣的雞巴再次插入,一對大奶子被順理成章的俘虜,祁婧才意識到四目相對的窘境是如此的烘熱難堪。
這回不好意思也沒辦法了,祁婧撩了撩頭發,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博,那家伙居然眯著眼睛,貌似睡著了。
白了他一眼,再去看小毛。
那小子正直勾勾的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把兩個寶貝搓圓揉扁,玩兒得不亦樂乎。
輕輕咬著下唇,祁婧濃睫一顫,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眼波兒一蕩,楚媚橫生。
雙手扶住厚實的胸肌,股下微微用力,小毛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狠狠的頂了兩下,惹得祁婧一陣嬌嘆。
“姐,你真美!”
“怎麼,讓你肏就美了,平時怎麼沒聽你夸過我?”不知怎麼,祁婧就是想斗嘴。
“我……不是……平時也美,我不是怕你以為我是色狼嘛!”
“哦——你不是色狼啊?不是色狼你現在干嘛呢?不是色狼你干嘛把我按倒在沙發上啊?”這TM是一個擺事實講道理的好時機嗎?
分明撅著屁股磨墨的那個是你許太太好麼?
“不是……姐!”
“別叫我姐,連姐姐都不放過,你就是個壞蛋!還戰斗英雄呢!”
“姐……不是……祁……哎呀……婧婧……”
“婧婧是你叫的?我老公才這麼叫我呢!”
“那我……哎呀!姑奶奶……王母娘娘行了吧,我毛梓良是真心喜歡……哦哦哦……好爽!”
“咯咯……”祁婧被逗得嬌笑,“王母娘娘都叫上了,你是孫悟空啊?”
忽然一下想起“觀音菩薩我都抱得動”的豪言壯語,騷穴里浪汁更熱,奇癢難當,屁股不由自主的前後挺湊了起來。
小毛立即有了感應,趕緊挺著雞巴配合,“姐!我還是叫你姐吧!這輩子都沒有比這會兒更幸福的了,死了都值!”
祁婧忍著越來越強的舒爽,一把捂住了小毛的嘴:“傻小子,姐也開心,姐要是……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這樣了。”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睡著的許博,想起剛才沙發里的尷尬,“但是姐愛他,姐的人是他的,如果讓他不開心,姐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我知道,姐!剛才你摘掉帽子的時候,我就看懂了!我比許哥差遠了,能跟你快活,夠我幸福一輩子了!”
“呸!肉麻死了。我問你,你是更愛羅薇,還是更愛徐薇朵?”
不知為什麼,說起這兩個人,祁婧只覺得心里一陣說不出的暢快顫栗,下面的水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如果不是緊緊貼合著,研磨著,一定會被他發現自己把自己磨噴了
“這個,我真的沒想好,我也不知道……”小毛扶著兩個大奶子,大拇指在勃起的乳頭上來回撥弄著。
祁婧偷偷攀上了個小高潮,呼吸顫亂。
忍著胸尖兒上的酸癢,俯身看著他認真而躊躇的模樣,心里一軟。
臉上卻升起了笑意,越來越媚。
“無論是誰,都是選擇,選擇沒有對錯,只有不一樣的人生。現在,誰也不許你愛,我要你愛我,狠狠的愛我!”
試問有誰能把處世道理說成纏綿情話?
又有誰會在教育弟弟的時候吞入他的陽根?
只能是世所罕見的妖孽!
祁婧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騷,瞥了一眼旁邊的許博,再回到小毛臉上,辦公室里那個溫淑良家的眸子里探出了鈎子……
身下的男兒哪受過這個,一下比一下急切的揉捏著,聳挺著,恨不得把卵袋都送進那銷魂洞里。
祁婧坐在他身上腰臀擺蕩,媚眼如絲,牽動肝腸的細嘆輕吟在舌尖上繚繞。
忽然,感覺腿彎里一緊,被旁邊伸過來的一只大手抓個正著。
祁婧心頭一跳,扭頭正好對上許博賊亮的眼睛,里面的笑意讓人又羞又惱卻同時心花怒放!
這時,小毛已經不甘被動的撐持,屈起雙腿,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祁婧不知為什麼,心里一下好虛,被頂得咬住嘴唇,喉嚨里壓住呻吟,眼睛幾乎滴出水來!
“老婆!我也要!”順著許博的目光望去,那彎長的許大將軍又囂張跋扈了!
祁婧忍著身子底下聳動的強烈感覺,伸出小手握住,輕輕套動,嗚咽出聲:“老公……嗯——喔!”身下的小毛越來越快。
“老婆,爽不爽?”許博的聲音穿透胸乳,直抵心房:“爽了就叫出來……”
祁婧懵懵的點頭,又趕緊委屈的搖頭,口中的嬌吟卻越來越高:“嗚嗚……噢——嗯……嗯……”
“是誰在肏你呀,老婆?”
祁婧扭頭去看小毛,那小子正呲著白牙看自己,奮然賣力的工作,已經滿頭是汗。
就像做壞事被抓個正著,事實已然擺在眼前,不容辯駁,祁婧的臉上說不清是羞是惱還是浪的表情一下舒展,身子里亂竄的快樂一下找到了源頭,也找到了出口。
正好小毛狠狠的撞上來,再也壓不住的歡聲脫口而出:
“啊——是小……小毛——啊!嗚嗚……”浪叫出口,身子也跟著一陣急抖,“嘩”一下一大捧浪水噴在小毛肚皮上。
小毛要緊牙關,一刻沒停……
“啊——嗷!是小毛!啊!啊!啊哈——小毛肏我,啊……”
“小毛肏得爽不爽?”許博趁熱打鐵。
“爽!好爽!老公——我好爽!!!老公!啊——啊!我被小毛肏得好爽!”
祁婧的身子似乎也跟著嗓子徹底放開,一只手跟小毛十指交叉,一只手擼動著許博的家伙,主動拋動起屁股,迎合著小毛的撞擊,兩只大奶子在空中跳蕩起伏,浪得飛起!
許博盯著祁婧秋水興波的眼眸里爆發的激情,心懷大放,激動得微微顫栗,一邊跪起身子方便她擼動,一邊聲音顫抖著說:
“告訴他,告訴他肏得你好爽!讓他射給你!”
祁婧眼神一熱,本就香汗淋漓的臉上升起異樣的光芒。
刹那間,咬唇眯眼,邪魅的朝許博一笑,已然轉向了小毛,俯下身去,吻在了那小子嘴上,腰臀也跟著一頓搖顫!
小毛挨過剛剛的一波洪峰,正在狀態,被這一吻親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雞巴硬得能捅破天,一陣不要命的猛衝!
“啊——啊!好棒!啊!啊!啊!你個死小毛……敢肏你姐!啊!肏你姐!肏得好爽!噢——好棒!姐還要……哦!使勁兒肏我!爽死我吧!爽死你姐……”
許博看得眼都直了,奮然起身,跨過小毛頭頂,挺著雞巴就湊了過去。
祁婧仿佛跟他心意相通,從小毛身體上爬起來,一口叼住了許大將軍。
立時,高亢的浪叫倏然斷絕,空氣中只剩下 “嗚嗚嗚”的悲鳴和“啪啪啪”水響。
一波一波的肉浪從祁婧屁股底下翻上來,水花四濺,不知道是下面有個噴泉還是有個噴頭!
許博的大雞吧一入口,祁婧就知道自己的身體要壞了。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從前給許博口交自己也會濕,會癢,但嘴巴只覺得含著那東西挺刺激,挺痛快,不會有快感。
而此刻在小毛的衝擊下,強烈的快美爽利激活了全身的感覺通道,是迷一樣的渴望讓她吞下許博的雞巴的,而且毫不猶豫的直接頂進了咽喉,仿佛食道都跟著痙攣。
身體似乎被兩根雞巴上下打通了,一個是自己老公,一個是從來沒想過能上得了床的野小子。
它們好像要在自己身體里會師,個個奮勇爭先。
身體之外的世界被屏蔽了,包括時間。
許博自從被莫黎調教之後,還沒有這麼不濟事過。
不過他明白,刺激自己的不僅僅是器官的感覺更多的是內心的感受。
從未見過祁婧以這樣淫蕩的姿勢逢迎兩個男人的畫面。
她的身體簡直比體操運動員還柔韌,比飢餓的母獸還要瘋狂。
雞巴堵住了喉嚨,她就用鼻腔尖利的哼叫。
兩個奶子脹得滾圓,乳珠上甩出的液滴是白色的。
大屁股迎著小毛的動作狠狠的拍在他身上。
最後的一下砸下去之後,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
高潮是在刹那之間到來的,像天降的劫數一樣,無情而凶猛!
祁婧的身體開始奇異的抖動。
小毛也跟著雙腿繃直,悶哼一聲挺著腰就剩下哆嗦。
許博覺得如洪峰般的快感順著雞巴衝過來,一下吞沒了自己,腦子一熱,腰僵腿顫,家伙只跳了兩跳,就噴薄而出。
身下立時傳來吞咽的聲音。
祁婧倒下去的時候,臉上帶著奇異的笑。
精液混著口水滴到雄偉挺脹的奶子上。
數條細线散著乳白的瑩光,花灑一樣噴了小毛一臉。
明亮的燈光下,心跳追趕著呼吸,汗水裹挾著腥臊,越過極點的熱情開始放松消軟。
趴在小毛身上,祁婧也沒放開許博的雞巴。
那來自野男人胸口的迷離眼神在許博的生命中熠熠生光……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許博感覺祁婧起身去了衛生間,又聽見主臥的門開了,有人若有若無的說話——那是祁婧在喂奶的時候才有的哼哼呀呀。
心中流淌著一片溫潤的柔情,許博感慨著女人什麼時候都不會忘了自己的孩子,睡了過去。
應該是凌晨,反正天還沒亮,許博被一聲聲吟唱叫醒了,燈還亮著,身邊卻沒人。
門留了道縫,節奏感極強的“啪啪啪”從外面傳來。
許博翻出手機,點亮屏幕,愣了幾秒鍾。
還不到六點,起身下地,慢慢的打開門。
客廳是黑的,一线曙色已經映亮了陽台,照見沙發上一男一女正在揮汗如雨。
祁婧坐在沙發的一只扶手上,雙腿大開,掛在小毛的臂彎里。
小毛摟住她的腰,身體像合金打造的人形機器,韻律十足的撞擊著。
“啊!啊!啊!好棒!小毛……你好猛,越來越厲害了!啊!啊!啊!姐不行了!你太棒了,啊!真不行了,啊……爽死了!啊——”
從他們面對面幾乎貼在一起的姿勢,可以想象每一次衝擊都伴隨著眼神的交流。
身體的需求和反應無時無刻不在調整著求歡的節奏。
祁婧已經喊啞了,卻依然不停嘴的鼓勵著,贊嘆著,催促著!
“嗷——好樣的!要死了……哎呀……又來了,來了來了……啊!這是第幾次了?射給我!對,射給我!啊哈——好熱!好舒服!啊呀——”
直到兩人虛脫一樣倒在了沙發上,許博才回到床上躺下,早沒了睡意。
外面,兩人嘁嘁喳喳的說笑著。
沒一會兒,小毛橫抱著祁婧進來了。
沉甸甸的肉體被放在床上,一股濃郁的荷爾蒙味道散開。
隨即聽到小毛穿衣服的聲音。
“姐,我走了,要不一會兒我媽把我堵著了。”
“嗯,路上小心!”祁婧的氣聲格外溫柔。
“嗯,放心吧姐!”說著話,聲音已經到了屋外。
不知為什麼,停了一下,腳步聲又回來了。
“姐,我想吃口早餐再走……”
“什麼早……嗯——”沒等祁婧發問,已經發出一聲酥膩的嬌吟。
接著是“砰砰”兩下捶打在棉服上的聲音,“嗯哼——差不多行了,都讓你們吃了,我兒子吃啥呀?”
小毛喝完奶走了,關門的刹那似乎高高躍起,“YEAH!”的一聲輕叫。
祁婧光溜溜的身子軟軟的纏上來,聲音弱弱的透著疲憊:“老公,你醒了?我知道你醒了,老公……謝謝老公~”
“叫得那麼大聲,誰睡得著啊?”許博沒好氣兒。
“老公……”祁婧的聲音更弱了,“老公,你生氣啦?”一只小手摸了上來,捉住了許博早已勃起的命根子。
“沒……沒生氣……”
“老公!你想嗎?我們……”那只小手輕輕擼動起來。
許博一個翻身把祁婧壓在身下,手指順勢探進了桃園花鄉……
“嘶……”祁婧雙腿一並,疼得一咧嘴。
許博的火“騰”一下就起來了,面沉似水。
祁婧立馬把咧開的嘴收了回去,囁喏著,“小毛……他……一會兒一硬的,頂著我,我看他怪難受的……怕吵你睡覺……”
“他硬了你就跟著瘋啊?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愛惜嗎?”許博罵得難受,也分不清理直氣壯的背後是不是藏著什麼。
祁婧被罵得直躲,刹那已經眼淚汪汪,“老公……老公你別生氣,我錯了……要不,我用嘴,我沒給他用過嘴……”
許博看著祁婧惶急憔悴的模樣,一陣不可遏制的心疼,胸中塊壘還未築起已經塌了。
一把把愛人摟在懷里,深深的吻住。
忽然間,他似乎有點明白了人們為什麼說欲望猛如虎,自己打開了籠子就去睡覺了,小毛那當過兵的身體素質,怎麼可能消停?
“你們一共弄了幾次?”好奇心還是沒壓住。
祁婧低著頭不敢看他,“我來了幾次不記得了,他一共……射了七次……”
許博心里一跳,勉強忍住,低低的問了句:“疼得厲害嗎?”
祁婧聽他語氣緩和了許多,吐了吐舌頭,往他懷里鑽著:“沒事兒,感覺來了就不覺得了,老公,別生氣了,你來吧,我忍忍,還能……還能來……”
許博側身躺下,把嬌妻無限愛憐的摟在懷里,搖了搖頭:“還來,小命兒不要了?”
祁婧埋著頭,目光搖蕩的笑了:“老公,謝謝你這麼愛我,疼我,慣著我!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讓你挨肏就幸福啦?那你平時是不是都不幸福?”
“哈!你偷聽人家說話!”
“媽的,在我床上,偷聽說話還叫個事兒?人都TM偷走了,什麼時候來偷心啊?”
“傻瓜,身子和心,永遠都是你的,就是死,也死在你床上……”
“你才是傻瓜,死啊活的……下回給我悠著點兒!”
“討厭!老公——”
“怕了你了,被肏了一宿,不累呀?”
“嘻嘻……老公——抱著我……”
“嘿嘿……爽得沒四至了吧?”
“嗯嗯……停不下來了……”
“乖乖的……”
“……老公……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