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夜戰
再次啟程,祁婧的視线很快就模糊在許博的懷抱里,醒來的時候,眼前是廣袤無垠的大漠,烈火擎天的夕陽。
這里是個不大不小的村落,兩輛車被停在村頭道旁的矮牆下。
車窗降下,被許博摟在懷里,正對著西天上一輪緩緩下沉的紅日。
前方的土坎上並排坐著兩對剪影,旁邊的電线杆上斜靠著二東。
車頂上傳來一聲輕咳,原來岳寒選了最好的位置。
昨日城頭快意的邊陲兵所雖然也別具風味,可是與此時此刻大自然造就的風麗河山,雲光刹那相比,就像秋風中的一根草葉。
在天地的帷幕下,再曼妙的舞蹈都是徒勞,唯有靜靜的仰望與膜拜。
習慣了城市喧囂的人們,驅車赴遠來到這偏僻的荒村,要找的根本不是游戲玩樂,打獵圍場。
論做游戲的花樣,城市要比曠野擅長的多。
他們要的不過是這樣一刻安寧的遠望,或並肩,或相擁,或獨倚,或促膝的靜默放松罷了。
祁婧似乎一下明白了莫黎的另類遠行。
他們向往曠遠的天邊,並不是在追尋一方水草豐美的棲息地,出行的本意就是為了離開,越是遙遠,就越能在這樣的夕陽里駐留,越能長久的在路上。
可惜的是,就有那麼一個俗人,平白辜負了美景,只迷戀游戲。
也不知道胸前這兩團肉為啥就那麼招人稀罕,一天到晚逮著機會就要摸,沒完沒了的摸不夠似的。
其實,祁婧就是被伸進衣服里的那只手給揉醒的,迷迷糊糊還在惦念著夢里飄飄搖搖的越野車。
文胸的扣子早被解開了,對許博來說,那東西形同虛設。
越發飽脹的半球已經被他逗弄得熱氣騰騰,連帶著呼吸也干燥烘熱起來。
原本不再刺目的落日像熔化的紅爐,余熱撲在祁婧情欲飽滿的臉上,只覺得緊繃繃的燒灼。
許博頑皮的唇舌一直在跟她的耳垂兒濕滑粘膩的嬉戲。
終於鬧夠了,又伸長了脖子,貼著臉頰來夠鮮潤的嘴唇。
可憐許太太醉心的大漠落日壯美的大幕才剛剛拉開,就得歪著臉兒去就著愛人的孜孜以求,把那盈盈欲滴的依戀眼波兒一丟,下唇已經被他叼住,一陣如飢似渴的吮吸。
唇舌相接的刹那,只覺得心尖兒一吊。
迷離醉眼便再也撐持不住,濃濃的雙睫垂落,胳膊不由自主的勾上男人的脖頸。
欲望裹挾中的唾液早被蒸燎得分外粘稠,幾乎慌亂的死命鈎住男人的舌頭,渴望他渡來甘霖,滋潤喉嚨里即將干裂的喘息。
脖子,已經被心火燒歪了,隨著男人手上不期然著力的揉捏,一聲研磨在嘶啞邊緣的呻吟悠然抽緊了扭曲的身子。
渾然忘我的耳鬢廝磨不知要持續多久,祁婧說不清哪里來的滿腔焦急,卻又盼著那日頭永遠不要落下。
偷眼望去,烈焰消融的下緣堪堪接上地平线,視野里一片天外流火,全不真實。
絲纏蜜裹的吻一刹也不肯消停。
她的上身被他牢牢的把控,腰臀不自覺的扭動著,胸乳唇舌間的快意痴妄,不知不覺的把全身的血液鼓蕩起來,竟然在那里匯聚成一池欲沸的春漿。
心越來越慌了,既舍不下那繚亂的暢快,又不敢放肆出聲,更怕往那下面想。
這時,許博一把把許太太的毛衣撩起,連同文胸推到了下頜。
祁婧只是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腕,卻並沒能成功的阻止,任由那嬌顫顫,彈悠悠的兩個伙伴兒一同掀起了蓋頭。
立時,兩只奶子像她揚起的臉兒一樣,被染上了一層酥膩膩油亮亮的夕陽橙光。
許博舍下雙唇,脖子繼續向下伸去。
祁婧自然明白愛人的想往,胸脯在他雙手的助推下順勢挺起,分毫不差的送進了他嘴里。
一陣期盼已久的酥麻暢爽從那早已嬌痴勃挺的胸尖兒上流瀉全身,祁婧忍著顫抖將歡叫一口堵在男人的頸窩里。
可是,這衝上頂峰的爽快並未迅速消退,而是此起彼伏的在雙乳之間持續衝擊許太太的聲帶。
那雙大手更是在胸乳周遭推波助瀾。
祁婧被這接連不斷的撩撥弄得脊梁骨陣陣發酸,惱恨那胸乳為什麼那麼軟,那麼嬌氣,又那麼沒羞沒臊的聳翹著。
往復來去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個輪回,祁婧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肩頸。
一股奇異的電流仿佛射向夜空的煙花,倏然激起整片整片絢爛奪目的酸爽,順著胸肋腰股一路撞向了雙腿之間。
只覺得腰在抖,屁股在抖,雙腿也在抖,終於“嘭”的一聲,熱燙的液流衝過了膣腔,澆灌了行將燒著的草場。
“嗚嗚——”
祁婧拼盡全力不讓自己叫出來,已經放任了身體在高潮洶涌和落日余暉的背景里天真無邪的舞動飄搖……
那雙帶給她極致快樂的手還有那張貪吃的嘴巴還在繼續溫柔的輕憐密愛著。
許太太發現自己的身體對他們是如此的誠實而依戀,像一塊任君品咂的巧克力,無所顧忌的融化了。
當祁婧從狂熱酸軟中醒過神兒來,落日正好投來最後一眼熾亮的譏嘲。
天地漸漸沉入燃盡之後的灰冷,只有她,躺在一個不著調的懷抱里高燒不退。
生平頭一次,那里,他碰都沒碰一下,就讓她潰敗如斯,莫不是學了什麼妖法?
所幸,岳寒從車頂躍下的時候,許博已經替她整理好了衣服,文胸卻被他沒收了。
腰酸腿軟的許太太只能勉強攀住男人的胳膊,維持正常的行走,根本沒有心思照管胸前撒著歡兒拋甩跳躍的倆淘氣包。
被毛衣摩擦著的兩粒濕潤的豆蔻清晰的反饋著絲絲縷縷的癢,讓她臉頰上的潮紅久久不散。
方方正正的農家院兒,東西兩面是圍牆,南北各蓋了一排磚房,這就是一行人今晚落腳的地方了。
院子的一角,一個看上去很簡易的磚泥磊成的爐子里,正烤著今晚的主菜,悶爐烤全羊。
據說這樣烤出來的羊,沒有煙火燎過的熏焦燥氣,肉質更鮮嫩可口。
北屋寬敞的中廳里擺著一張從同福客棧搬來的寬大木桌。
桌子中間是一個條形的鐵槽子,里面鋪著紅彤彤的木炭。
周遭除了八套餐具,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瓜菜時蔬,蜜餞干果,調味小菜。
一群人剛剛坐定,一頭已經被分解排布整齊的烤全羊裝在個厚實的大鐵盤里,被抬上了桌子。
油脂四溢,焦紅脫骨的羊肉上撒著蔥姜芝麻,香氣撲鼻,熱氣蓋臉。
桌子盡頭擺著幾個形制特別的金屬酒壺,祁婧辨認了半天,才知道上面的三個字竟然是“悶倒驢”!
看來,這幾位今晚要開戒了。
老宋夫婦坐了上首,挨著他們的是二東兩口子,許博和祁婧坐下首,邊上是海棠,這姑娘已經開始粘著她了。
詢問之後,居然只有祁婧和岳寒明確了不喝酒。
莫黎瞥向那酒壺的眼神有著意料之中的淡定甚至輕蔑,讓許太太吃驚的是海棠那又圓又大的眼珠子里也有怯怯的渴望閃爍,她說她也想來一點兒!
要不是情況特殊,祁婧真是咽不下這口氣了,真不知道岳寒怎麼還能沒皮沒臉的喝著奶茶談笑自若。
紅顏烈酒,快意人生。
所幸還有兩位撐持場面,就原諒揣著娃子的嬌娃自煞風景吧。
沒有多余的客套,清亮亮的瓊漿被分到了六個粗陶杯子里,海棠是個半杯。
祁婧一馬當先的衝向了一根饞人的羊排,大家也都當仁不讓,各自忙活起來。
沒有素來惹人討厭的“酒官司”,一桌子人照樣頻頻舉杯。
祁婧不禁感慨,小圈子里的朋友聚飲竟是如此的愜意隨性,也便放下矜持,惡狠狠的叨住一塊羊腿往盤子里拽。
中午的一肚子魚肉此刻早不知去向了,祁婧也暗自佩服自己的消化系統,睡了一路覺都不耽誤正事兒。
“祁婧好胃口啊,這肉吃的,中午我就注意你的實力了,肯定生個野小子!”老宋放下酒杯,一邊伸著短粗的胳膊夠著一根羊排一邊說。
祁婧正吃得滿嘴流油,聽他說了才想起來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笑起來會不會掉芝麻,伸手去抽紙巾,感覺有道目光從斜對面掃過來。
身邊的海棠橫刀立馬接下了話茬:“誰說小子才愛吃肉啊,我就比大春能吃肉,”一張小嘴兒被烈酒燙得紅亮亮的。
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楚楚動人的望著祁婧,竟然眼淚汪汪,“像婧姐這樣的美女自然生女孩兒才能最大限度的展現她的優秀基因啊!”
老宋好不容易把羊排夾起來,又掉了,剛想幫忙,莫黎素手一伸,輕輕巧巧的夾在自己盤子里,然後婀娜起身,跟老宋換了個位子。
老宋挪著屁股,不好意思的笑笑,嘴里沒閒著:“小子就浪費美女的優秀基因啦?岳寒你說說,有沒有浪費你媽媽的美女基因啊?”
“你怎麼認識我媽的?”那小子顯然偷換了頻道,一臉的懵逼逗得幾個人一陣哄笑。
祁婧終於擦干淨嘴,看了一眼一旁淺笑自酌的莫黎,說:“最優秀的基因應該是像莫黎這樣的女中豪傑,兩頭都不耽誤!”
莫黎投來溫熱的一瞥,並沒說話。
“是啊,她自個兒是沒耽誤,就怕被人給耽誤咯!”
海棠甜甜的聲音已經給熏得熱辣辣的,一排濃濃的睫毛下眯著半個月亮挑釁的看著老宋,“峰哥,你說實話,你每次親莫黎姐的時候,夠得著嘴不?”
老宋一根羊骨頭差點橫在喉嚨里,旁邊的莫黎抿著嘴兒低頭看著他的頭頂,那畫面著實有愛。
“沒事兒沒事兒,有我呢,我是給峰哥牽馬墜鐙的,小板凳隨時准備著!”說話的是二東,正從另一個方向看著老宋的頭頂。
老宋剛想分辯,旁邊的許博說話了:“二東你TM別成天沒大沒小的,峰哥是沒你高,可那是站著,要是躺下,那比咱倆都高啊!”
一下子屋子里炸了鍋,除了峰哥獨自啃著羊骨頭,幾個人都笑的前仰後合,祁婧實在不敢看他的臉,笑的直錘許博的胳膊。
半天總算止住笑聲,老宋也咽下了羊肉,抿了口酒,慢條斯理的說話了。
“你們啊,赤裸裸的嫉妒我,我有那麼不濟麼?實話告訴你們,不管是哪張嘴,我踮踮腳貓貓腰,都能夠得著,你說是吧,莫黎?”說著,拿肩膀靠了靠一旁的莫黎。
笑聲漸落,空氣中稍微有點靜,祁婧不禁擔心這話的尺度有點大,忐忑的望向莫黎。
只見她正端著杯子,眼波流轉,淺淺的桃色不知是不是烈酒熏就,微微一撇嘴,漫不經心的說:“哼,別想我替你圓謊,哪頭兒不得我就著你呀?”
話音未落,海棠一聲歡呼,“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嘛!”
沒想到莫黎並沒說完,婉轉清揚的聲音在她紅白分明的唇齒間滌蕩得分外性感:“他呀,就是輛老哈雷,款式舊,毛病多,不但費油,還跑不快,平時啊,連頭盔都不用戴!”說著,像哄小孩一樣摸著老宋的後腦勺。
“不過呢!”莫黎終於甜蜜的笑了,那笑容里有寵溺也有敬仰,有濃濃的幸福也有淡淡的惆悵,忽然眼珠兒一轉,桃花人面,春光一下熱鬧起來。
“要是肯給油,還是挺有勁兒的!關鍵是啊,能——持——久——”
“好!”隨著海棠的一聲歡叫,大家包括莫黎一起鼓起掌來。
祁婧紅著臉想起許博在雁棲湖說的“好逸惡勞”,望向莫黎窈窕的身段兒,忍不住腦補的畫面更清晰了。
歡笑使人陶醉,烈酒卻未必要喝倒,微醺的酒意恰到好處的染透草原之夜的寧靜。
雖然是坐在磚牆木梁的房子里,只有一馬平川的曠野才有的風過無聲,萬籟俱寂,還是能輕易的攫住你的心。
祁婧雖然沒喝酒,也漸漸陶陶然起來,不自覺的靠上許博的肩膀。
許博輕輕的摟住她,忽然嘆了口氣,“唉,良辰美景,有烈酒有烤肉,又有美人在懷,你們說是不是還差點兒什麼?”
老宋端起杯子跟許博一碰,抿了一口說:“在座的美人都無需多余的贊美啦,這烈酒下肚,當然要佐以高歌啊!”
祁婧跟海棠聽了這高來高去的對答面面相覷,望向莫黎,她伸出食指在嘴唇上一豎,也笑得神神秘秘的。
這時,岳寒起身離座,走向牆角。
祁婧這才發現,那里立著個半人高的吉他包。
轉眼間,岳寒挎著一把木吉他踞凳而坐,臉上一派輕松怡然,“說吧,你們想聽什麼?”
“當然是最牛逼最得意的了!”二東在一旁起哄。
“好吧,這首是我新寫的,叫《北歌》,北方的北,唱歌的歌。”說完,調好琴弦,抬眼朝祁婧望來。
許太太被他清澈的目光晃得一愣,琴聲已經響起。
想當年祁婧也算是混過詩社,追過樂隊的人,對吉他不算陌生,可在岳寒撥動琴弦的刹那,她心頭不由跟著一顫。
原本以為適合校園寫意的吉他,竟然被他撩起鐵馬冰河的鏗鏘,年輕的聲音里不知怎麼覆上了一層疲憊的嚴霜,不屈卻蒼涼:
不及裹傷/提起未折的臂膀/刀柄上凜冽殺意的霜
還能抵擋/浴血也昂揚/一身烈膽擎長天如槍
風越發狂/也掩不住那星光/瀲灩喋血笑敵膽淪喪
背倚河山/再鑄我鋒芒/悍馬長嘶贊鐵鐙寒韁
九州行雲月/萬里念爹娘/大漠生就我背影坦蕩
回眸多溫柔/笑意卻狂放/你且待我去征戰四方
是天地蒼茫/是男兒擔當/一曲長歌罷魂歸故鄉
……
歌聲停了,意境依然悠揚,心懷仍舊激蕩。
沒有喝彩,沒有掌聲,沉默應該是最好的褒獎。
倚在許博的懷里,祁婧定定的望向岳寒。
只見他默默的低頭撫摸著吉他的邊緣。
在他清秀俊逸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狂傲又不羈的心?
“再來一個!”二東終於帶頭鼓起掌來。大伙兒也跟著紛紛喝彩。
岳寒終於有點羞澀的笑了。
於是,吉他聲再次響起,把遺世的寂寥,放縱的憂傷,絕望的思念,忘卻的安然一步步帶入漸深的秋涼……
“這回,明白我為什麼說你一見鍾情了吧?”
散席之後,怕老婆吃多了羊肉窩住食,許博拉她出來散步。
夜風里,星光下,許太太緊了緊披肩,一只手被愛人牽著,怎麼也辨不清遠方山巒的輪廓。
草原上的路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平坦,一如她松散顛簸的心緒。
就在剛剛那厚重蒼涼的歌聲里,一只白嫩小手扶上豐挺沉墜的胸脯,輕輕掂量著,趴在她耳朵邊上說:“真是好東西,怪不得岳寒盯著看了一晚上呢!”
“你不會以為我情竇初開吧,看見會彈吉他的小鮮肉就動春心啦?”
雖然心里是有點兒慌,可祁婧真的不算言不由衷欲蓋彌彰。
岳寒那孩子的確很有才華,讓人沒法不喜歡甚至小心疼,不過還真的不足以讓她動心好不!
呵呵,難道是老了麼?
“非得情竇初開才喜歡小鮮肉啊,老牛吃嫩草沒見過總聽說過吧,岳寒的本事可不止……”
嘿!這人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非不給台階下怎麼著?
“你說誰是老牛,啊?誰是老牛?會不會說話呀,峰哥才是老牛!”祁婧一下甩脫許博的手,使勁兒推著他,沒兩下就被他捉住了。
“對對對,峰哥是老牛,你青春永不老!羊肉吃多了,火氣這麼大呢!”這個拉皮條的把許太太摟住,笑嘻嘻的繼續說,“別看啊,峰哥個頭不高,那也真是老司機啦!”
總算把頭牌小鮮肉給忘了,被許太太轉移了視线。
“是嗎?那他倆到底誰才是司機啊?”祁婧仰著頭看他,莫黎的比喻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老婆你學壞啦,腦子里都想什麼呢,啊?”男人滾熱的鼻息噴在女人的臉上,像一匹發情的兒馬,笑得她一陣心驚肉跳。
“討厭!我回去啦!”
祁婧出逃一樣脫離了男人的懷抱,誰知剛一頭撲進黑暗,才突然意識到真的到了該發生什麼的時辰,忙低頭快步往回走,只聽見他在後面呼哧呼哧的跟著,腳步重得像鼓槌。
星光微弱,周圍真的好黑,她的心怦怦的越跳越快。
一只手下意識的托住兩個雀躍跳蕩的寶貝。
她們只與這迷亂的月黑風高隔了一層薄薄的毛衣而已,熱浪已經輕易的透出來。
他要是撲上來,會不會忍不住就在這路旁……
越想越是發慌,許太太幾乎小跑起來,朝著燈光跌跌撞撞的衝過去,推開了院門。
前後兩棟房子,東西各兩個臥室都神奇的沒開燈,北屋東側是給兩人分好的房間。
中間堂屋的燈亮著,桌凳早已收拾干淨整齊,祁婧眼睛里只有那扇鑲了個小小窗口的橙色木門,根本顧不上聽西面傳來海棠低低的笑語,穿過灶台桌凳,按在冰涼的門把手上。
身後的大手幾乎同時按在祁婧手上,胸腹已經被男人攬了個正著。
她幾乎是雙腳離地的被抱進屋里,抓住進門的一瞬按了開關,才看清火炕上鋪好的被褥,燈就滅了。
身體被男人打橫抱起,頭朝窗戶擱在被子上。
雖然鋪蓋都很厚,還是明顯的感受到了火炕獨有的堅硬夯實。
當然,還有暖烘烘的溫度。
好像追逐了百十里路似的,許博和祁婧的喘息粗重顫亂,口干舌燥。
男人第一時間就捉住了許太太的兩個奶子,壓住上身,一條粗壯的大腿撐在兩腿之間。
兩個人在黑暗中迅速的找到了對方的嘴,當四片嘴唇相接的刹那,祁婧竟然酣暢的哼出了聲,兩條腿蛇一樣纏在他腿上,那里早濕得一塌糊塗。
“啊——”
一聲無比暢快的歡叫從西邊唱響,兩人的動作瞬間定在了黑暗里。
沒過兩秒鍾,悠揚婉轉抑揚頓挫的吟唱清晰的傳來。
“啪啪啪”的節奏也打得強韌而富有想象力。
海棠的小嗓子還是那麼的甜,兩打可樂也擋不住。
“撲哧”一下,許博和祁婧不約而同無聲的笑了。
男人緊繃的腹肌在女人身側一陣抖動,兩張臉緊緊貼在一起。
那越來越燙的溫度顯然被男人感受到了,綿密著力的廝磨著。
祁婧摟住他脖子的胳膊也越纏越緊,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知道大春兒為什麼叫大春兒嗎?”歡聲仍在繼續,許博在愛人耳邊輕聲發問。
“我也奇怪啊,還沒我高呢,塊頭也不大啊?”
“那你猜他哪兒大啊?”許博的腹肌又在抖,辛苦的憋著笑,應該是實在不想打擾了演唱會的熱鬧氛圍。
祁婧的心一直被那單音節的女高音揪在半空,腦子里全是“啪啪啪”的伴奏,還是忽然明白過來,勉力伸向許博的褲襠。
“這個?”
許博輕輕點了點頭。
“對對,就那兒,啊啊啊!”海棠的答案更直接。
“比陳京玉的還大?”祁婧簡直佩服自己的腦回路,一定是被雷劈過那麼幾次,幸虧夠黑,此刻她的臉一定能滴出血來。
許博輕輕的在愛人耳朵上咬了下,說了句讓她銘記一生的話:“老婆你長大了!”祁婧聽了恨不得鑽到炕洞子里。
憑借氣息,知道男人在笑,又聽他接著說:“究竟多大我還真不清楚,回頭你跟海棠交流一下,別忘了告訴我哈!”
“啊呦!”
許太太把剛才的懊惱羞怯悉數擰在了許博的腰上,全忘了西面的歡暢不好打擾,果然,許博一叫,演唱會戛然而止。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啪啪啪……
單調得像電動機傳動帶一樣持續的節拍濤聲依舊了,隱隱約約伴著壓抑的輕哼,或者被遮擋的嗚咽,可憐的海棠妹妹啊!
還沒啪上兩個小節,祁婧跟許博幾乎同時發現,相比剛才充滿喜悅的狂歡,這寂靜中的一縷喘息都足以讓修女思春尼姑上吊,何況那鍥而不舍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人類的身心注定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祁婧和許博不約而同的開始了動作,三下五除二,衣服包括內褲都飛得無影無蹤。
男人毫不猶豫的捉住女人的兩個奶子,女人也不再客氣的薅住了男人的家伙。
許博的舌頭像燒紅了的冰淇淋,迅速的游走在愛人的全身,而許太太一旦告別了男人的狂吻就只剩下喘氣,一方面需要新鮮空氣降溫,一方面必須讓氣流通暢才不會發出叫聲。
自從再次與許博肌膚相親,每一次,祁婧的身體都像失控一樣隨著他的指掌唇舌徹底點燃,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幾乎在任何時間和任何情境中,她只需想象一下他的眼神,他的愛撫,他的吻就會濕潤起來,自然而然的做好迎接他的准備。
這種情不自禁本身就充滿了誘惑,甚至有著墜落般的神秘快感,就像被下了妖蠱。
身體的知覺告訴她,與陳京玉的大家伙帶來的器官刺激完全不同,敬愛的許大將軍每次都不是孤軍奮戰,他的千軍萬馬早就在臨陣之前實實在在包圍了獵物,她只有束手就擒欲仙欲死的份兒。
不知不覺的,許博凌空調轉180度,一頭扎進愛人雙腿間的深谷。
祁婧也引著將軍和他的輜重部隊進入了包圍圈兒。
不敢相信,幾乎在男人的舌尖兒扣開雨露蓬門的一瞬,祁婧滾燙的身體已經顫抖在高潮的邊緣。
比從前每次都更加粗壯的將軍被當成了臨時消音器,堵住了喉嚨。
隨著許博小狗喝水一樣的舔吮,許太太的身體像琴弦一樣一次次繃緊又放松,可是那小狗好像並不解渴,把一根爪子悄悄伸了進去。
祁婧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涓涓細流被輕易的引了出來,怎麼也憋不住。
這時,傳動帶的節奏突然急迫起來,許博也同時按動了開關,祁婧忽然記起後海邊上的狼狽淒惶,一陣驚慌。
海棠的哀鳴終於壓抑不住了,夾雜著哭音嘹亮的贊美著衝上高潮,而許太太,在無聲的劇烈抖動中又一次丟臉的噴射著,噴射著,幾乎虛脫。
黑暗中此起彼伏的喘息舒緩下來,許博的身體在空中再次調轉,將軍不僅全身而退,還分外驕橫跋扈了。
祁婧知道,一切遠遠沒有結束,連那里都持續流溢著熱湯將沸的渴望。
寬厚的胸肌抵進奶脯,乳頭被磨得一陣麻癢。
男人摟住她的腰,她的胳膊也攀上男人的脖子,雙腿鈎住腰臀——將軍的鋼矛已經浸濕了……
“啪”的一聲脆響自頭頂傳來。
許太太身子倏的一緊,那動靜像極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許博輕易的掙脫了女人的糾纏,像個魅影憑空消失在黑暗里。
緊接著祁婧聽見門開了,院子里很快傳來一陣悶響,好像有人摔倒了。
她豎著耳朵,光著身子蜷縮在黑暗里,心中七上八下,拽過身下的被子勉強裹住自己。
木器翻到的聲音從更遠處傳來,可一直沒有人說話,終於……
“許哥!”
那是岳寒的聲音,祁婧的心一下抽緊!之後是持續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開關啪的一響,房間里一片雪亮。
許博赤身裸體的站在炕沿下,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里面有憤怒的余燼,欲望的鐵流,凶獸一樣竄動的熊熊野火。
雞巴硬邦邦的衝她標得筆直,像凱旋而歸的勇士,又像即將出征的將帥,斗志昂揚。
他沒有遲疑,直接爬上炕來。
祁婧發現他的膝肘擦傷了,血刺目的蜿蜒,雙腳都是泥土,吃驚的起身想要查看,卻被他一把掀掉被子,按在了炕上。
男人瘋狂霸道的吻著,奶子被他抓得生疼,又被他吸得酸爽。
他再次攬住她的腰,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她也愛死了這幾乎被他完全掌握的感覺,雙腿被自然的撐開。
“呃啊——”
她實在不想忍住那分不清是悲鳴還是贊美的叫喚,沒有任何試探,就打夯一樣直接撞了進來。
三分疼痛卻有著十二分的快美。
祁婧甚至感覺到身體里還沒涼透的漿液被砸得四處飛濺,上邊摟著男人被夜風吹涼的腱子肉,下邊被一根紅熱的大家伙燙得直發抖。
“本妖扣扣物起把氣流散物要起……啪啪啪……”將軍的衝鋒迅捷勇猛,冷酷無情。
“啊嗚嗚……”祁婧叫出了第一聲才想起捂嘴,可那真的太艱難了,不禁加倍同情起剛才的小海棠。
可此刻那姑娘一定在西屋豎著耳朵聽著呢!
一旦松手,她的歌聲一定連前面的莫黎都能聽得到!
許博的臉就懸在視野的斜上方。
從他進門開燈,他們的眼神就沒分開過,望著那烈火中的溫柔,她報以盈盈秋水渴盼的漣漪。
他像一頭威武的雄獅守衛著自己的領地。
而她的心則成了他策馬奔騰的草原。
她要用她的唇,她的身體,她的懷抱,她的熱情去報答他的忠誠,獎賞他的勇敢,鼓勵他的志氣,取悅他野性的力量!
這一整天他實在憋得狠了,一上來就傾巢而出,全力以赴,一通狂風暴雨般的衝擊。
那家伙格外的粗壯也不同以往的硬燙。
可她真的沒法分心去計較這些,可憐她剛剛經歷高潮的身子敏感異常,根本禁不住他狼奔豕突的肆虐。
灼熱的能量從短兵相接的戰場決口子一樣奔涌向全身,每一根神經都顫抖著經受快樂的洗禮,沒一會兒就已經大汗淋漓。
高潮的來臨快得讓她驚慌失措,她捂著嘴,盯著他,那菱角分明的臉上不停的滴落汗水,堅毅的嘴唇擋不住氣喘如牛。
在戰栗襲來的瞬間,她終於決定再也不要忍耐了。
她要為他歌唱,她要用最高亢歡快的歌聲告訴他她的快樂!
她要叫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啊哈哈!我來啦老公——啊——啊——”
痙攣的膣腔急速的收縮並沒有阻礙將軍的悍勇,甚至一點減緩的跡象也沒有。
高潮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層層推高,祁婧在風口浪尖上幾乎失去意識,忽然身子一輕,一陣眩暈,被男人抱了起來。
男人雙膝八字分開跪在炕上,女人則像一面招搖的旗幟,被一杆大槍挑在腰間,又像一名將被獻祭的聖女,驕傲的挺著潔白櫻紅的雙乳等待天神的垂愛,身子底下卻享受著最凶猛的奸淫!
這樣自下而上的挺刺更加無從躲閃,她在數不清多少波的浪潮中顛簸搖顫,努力迎合他吃力的動作,間或發出的尖叫分外驚悚。
胸前的大白兔仿佛被放出了牢籠,跳躍著撲向男人的臉,被他的嘴巴應接不暇的追捕,看他哪個都舍不下的憨態,她不禁“咯咯”的笑起來。
“啊,老公!不是你……這麼快又……”
西屋傳來海棠斷續的驚詫,那聲音里分明有羞澀更有歡喜。
“啊——哈你個死大春兒,嗚嗚……”
尖叫之後到底是責罵還是表揚,都被“啪啪啪”的肉響淹沒了。
祁婧跟許博對視一眼,都咧開嘴喘著氣無聲的笑了。
低頭吻上男人的嘴,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還沒吻夠,祁婧的氣息就不夠用了,因為下邊的衝鋒明顯加快了速度,甩開頭昂起脖子咿咿呀呀的唱起來。
許博似乎有意跟上那邊“啪啪啪”的節奏,而祁婧在每一次聳挺下婉轉淒涼的歌劇似乎是在大春兒的伴奏下演繹著世態風情與悲歡離合。
不知過了多久,在許太太的感召下,海棠姑娘的伴唱加入了行將到達的高潮樂章!
是的,高潮又來了,來的勢大力沉洶涌澎湃。
海棠的聲部逐漸尖亢起來,而祁婧的嗓子已經嘶啞,粘稠渾厚的女中音始終婉轉悠揚在快感的潮頭,用最纏綿的柔情和最放蕩的欲望贊頌著兩個瘋狂的男人!
海棠在一聲尖利的歡呼之後沒了動靜,而祁婧在被滾燙的欲海吞沒的一瞬已經挺胸拔背,抻著脖子發不出任何聲音,吊在許博的脖子上,連小腿肚子都在哆嗦。
許博的動作頑強的堅持到高潮的余波開始消退之後,好像終於體力不支,向後倒去。
祁婧順勢趴在他身上,兩個人的汗水交匯融合,一片粘膩濕滑。
許博喘著粗氣,可是那又燙又硬的家伙一點也沒消軟——他竟然還沒射!
祁婧吻住他的雙唇,雙膝打開調整好姿勢,屁股一下一下的聳動起來。
他累了,可是還沒盡興,她也要讓他舒服,讓他爽,讓他滿滿的射給她!
許博用力的回吻著她,雙手扶住漸漸拋甩得像裝了馬達一樣的屁股,撐起雙腿向上迎湊著,鼻子里發出舒爽的哼哼聲。
祁婧咬緊牙關,努力維持著動作的幅度和頻率,經歷過數不清的高潮衝刷洗禮的身體早就不堪征伐。
逼命的快美從她甩動的臀肉上一波波的席卷全身,衝擊著最後的清醒,可本來就所剩不多的力氣卻順著那家伙的每次進犯加速流走。
她覺得自己像中了魔咒,正用無知的身體主動侍奉著魔王,讓他攝取自己的生命精華,嘴巴里還高高低低一刻不停的唱念著只有一個字的咒語……
那東西在變大,變得更熱更硬,她的腦子里漸漸只剩下絕望。
終於,他一聲低低的嘶吼,呼的一下把她壓在身下。
“啪啪啪……”
“沃去!”
西邊有個男的罵了一句,後面接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而祁婧已經無暇分便誰的聲音,因為又來了,不可遏制的來了!
她像個溺水者,條件反射一樣纏上他的身體。
劇烈的顫抖中,聽見一聲發自生命本源的長嘯,身子被緊緊抵住,有座火山在那最里面噴發了。
一陣戰栗的喜悅飄過心田之後,迸散的岩漿瞬間毀滅了她,終於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