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卷 第95章 夜歸
陽光午後,筆直寬闊的G91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後飛馳著兩輛越野車。
遠離市區的荒郊野外,限速標識牌更加醒目,每一個數字都清晰的掠過許博的視野,可腳下的油門兒還是越踩越深,只因前面的獵豹開得好像根本沒裝速度表。
“這個海飛絲,長得萌萌噠甜滋滋,開起車來居然這麼瘋!”把緊方向盤的許先生忍不住暗罵。
沒錯,前邊一路狂飆的司機不是小鐵,而是徐家二小姐,Sophia!
其實也難怪人家飈得屁股冒煙,有恃無恐。
那輛獵豹不僅渾身墨綠塗裝,掛的還是軍牌,就算認扣認罰,衙門口那麼高,還不夠麻煩警察叔叔的呢!
“主人,你是不認識路,怕一個人在野地里跑丟了麼?”後座上弱弱的傳來一個問句,把副駕駛上的程歸雁都給逗樂了。
程姐姐自打上車就散著孤風冷月的氣場,把過午的驕陽都生生攔在了車窗外。
這下一個沒摟住,直接海棠春綻,芙蓉月滿,裝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男人的手,趕忙望向窗外。
“哪兒啊,我是怕她毛手毛腳的出岔子……”
應付歐陽潔,這樣的借口只夠遮臉兒的,口氣上就透著虛。
許博覺得仿佛有一萬只南極企鵝從額頭上踩過,留下滿腦門子的泥濘不堪,不過也只能暗罵自己,被幾個女人搞得五迷三道,一時亂了陣腳。
緩緩把車速降回正常,面色訕訕不知所謂的同時,那根被程姐姐瞄過的小拇指仍像被燙過一樣發燒。
為什麼會產生這怪異的錯覺,其實很簡單。
就在臨出發之前,徐筠喬才親自把一枚鑽戒套在了上邊。
是的,就是那枚歐陽潔的婚戒。
經過昨晚大床上的再次確認,已經明確這枚戒指就是制約“潔寶寶”的唯一信物,代表著對她肉體的絕對權力。
貌似,還發過什麼毒誓。
“蠟油哥!從今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說這話的時候,徐筠喬的笑容里充滿了邪惡,口氣卻像卸下了包袱的小馬駒兒,“小鐵,你上我的車。”
命令是給黑小子下的,攔下的可是呆若木雞的“潔寶寶”。
必須得承認,許博當時的狀態也是懵逼的。
收獲能夠對這個仰慕已久的女人為所欲為的無上權力,他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其實,在這娘們兒跟他裝失憶的大多數時刻,都動過強硬且暴力的可怕念頭。
可是,如此突然又徹底的全盤交接,的確沒想到。
今天的歐陽潔儼然恢復了職場女神標配的排場,上身真絲襯衫,下身毛呢半裙,黑絲高跟簡潔卻不失高貴。
雖說並未搭配上雅致嚴謹的西服套裝,妝容也僅僅是峨眉淡掃,朱唇淺嘗,可往那里一站,光憑真絲襯衫的幽藍色調就足夠壓住陣腳。
碧城和廣廈既是競爭對手,也是合作伙伴,平時高層多有業務往來。
慣常出現在會議室里的歐陽總監,大約就是這副打扮,不過把手里看不見logo的高檔手包換成公文包而已。
她的冷,從來不是面沉似水,拒人千里,而是嚴謹的對答,周全的禮節,精致貫徹到每個細微之處的職場規范,讓人不得不心生敬意的高不可攀。
捏著小拇指上那個堅硬的圓環,許博無法確定自己的心跳是源自瀕臨邪惡深淵的暈眩還是天降淫魔大任的狂喜。
“有了這個,真的可以……那啥?”
“嘿嘿嘿……至少,她香噴噴滑溜溜的身體……”
有兩個聲音在許博的腦中一勾一搭,聽上去像是來自天外的某個人格分裂的邪魔陰陽怪氣的詛咒。
辦公室,會議室,走廊盡頭的樓梯間,地下停車場甚至女廁所,每一個有可能跟歐陽總監遭遇的地點排著隊閃過腦際。
“在任何一個沒人的犄角旮旯都可以命令她脫掉內褲,撅起屁股,迎接許大將軍的堅挺……談判桌上,讓她真空上陣,夾著騷屄里即將漏出的濃精列舉一項項合作條款……年度酒會上,命令她穿著最華貴雍容的晚禮服,舉著香檳酒杯品嘗自己的大雞巴……”
昨晚小丸子猶帶戲謔的細節描述已經足夠驚悚了。
而此刻,他作為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男人,望著不足三尺遠的“潔寶寶”,差點兒被自己瞬間爆炸卻遠遠不夠充分的想象力當場烘干。
歐陽潔臉上的錯愕只停留了一瞬,便昂起了高貴的頸項,轉身上車。
許博一聲不響的把戒指裝進衣兜,像個馬仔似的坐上駕駛席。
當著眾人的面兒,小丸子可以精靈古怪混不吝,許副總即便再翻江倒海也必須不動聲色。
畢竟一行人能夠順利脫身,都是借了歐陽總監的光。
剛剛結束的午宴上,神完氣足的歐陽潔僅憑三言兩語就溫和有禮的讓程姑媽露出了欽服之色。
許博根本沒想到這女人能把黨紀國法和官場潛規則之間的關系捋得那麼絲絲入扣加雲淡風輕。
小姜老師更把咄咄逼人的小嘴巴閉得緊緊的,連插話都沒底氣,只剩一臉的悠然神往。
整頓飯在融洽而祥和的氛圍中賓主盡歡,這本身就代表了東道主態度的緩和。
最後一杯酒被提起來之前,歐陽潔才隨意掏出張卡片,在上邊寫了個號碼遞給鄭平安:
“鄭大哥,我們做生意的講合作,只要您的項目立得住,過得硬,就打這個電話。”
鄭平安雙手接過卡片,鏡片後面的笑意跟皺起的魚尾紋一樣深不見底。
後半夜他是什麼時候趕回來的,許博不清楚。
憨厚溫暖的笑容跟昨天早上區別不大,不溫不火的應對看不出什麼從容不迫的大將風度,卻儼然是另外兩個女人的主心骨。
席間沒人提過趙鐵柱的名字,可每個人都明白,這草草畫就的卡片明顯是一張發給這位耿直大叔和他背後勢力的催命符。
紅酒在清脆悅耳的碰杯聲中一飲而盡,許博隔著酒杯深深打量了姜露一眼——在坐的八個人里,最讓人不放心的,就是她。
一次又一次的低估這個女人,許副總的確有點兒後怕。
王林說她被“驢雞巴”肏上了癮,起初他只當個笑話。
可昨天那一電棍讓他深刻的意識到,跟春藥迷藥摻著喝的自己相比,這個在權力漩渦里掙扎求生的小女人才更接近你死我活的殘酷真相。
事關切身利益,局外人根本沒辦法也沒資格左右她的立場。
現在,徐二小姐殺了進來,事態似乎出現了轉機,可看上去也只是一張輕飄飄的紙片兒而已。
她究竟能否掂量明白其中的分量,會選擇站在哪一邊,殊難預料。
然而,讓許博沒想到的是,這深藏不露的一瞥,竟然捕捉到了她彎翹的睫毛下猶在閃爍的魅惑眼神,一絲笑意不由得勾上了嘴角。
黑小子就坐在她旁邊,那眼神就是從他身上慌忙收回的。
緊接著,鋼鐵鑄就的身軀不知被什麼東西撞到,忽悠一下動搖了根基。
這小子昨晚被帶走之後都經歷了什麼,頃刻在許博腦子里形成了無比生動的匯報材料。
雖然未必能因此給小姜老師的權欲天平上加一個決定性的砝碼,至少,單從“尺寸”上權衡,我方是占據絕對優勢的。
不是有那麼句話麼?通往女人心里最直接的通道,就是陰道。
連著干了三碗熱湯面,許博再次抄起了勺子,把旁邊的程表姐都嚇到了。
不好意思的報美人以一笑,他還是又盛了一碗。
整個後半夜小鐵是怎麼撐過來的,自然不敢攀比,人家畢竟是練家子。
咱們許當家的體力消耗可前所未有的大,除了腰酸腿軟之外,最明顯的感覺就是餓。
直到驅車遠離了市區,許博猶在感慨,光補償了胃口是遠遠不夠的。
一夜癲狂的後勁兒之大,不僅耗得腳下虛浮,整個精氣神兒都難敵委頓。
即便“潔寶寶”不提醒,這油門兒也轟不了多持久。
再加上被小丸子擺了這麼一道,不免要分出心力去應付車廂里尤為曖昧的尷尬氛圍。
能將偌大一輛陸地巡洋艦維持在巡航狀態,爺們兒已經算盡力了。
想想其實也對,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了,無論是許副總還是許表弟,根本不必在乎在兩位女神跟前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放任嘴臉了吧?
就著程姐姐繃不住的微笑,許博也盡量放松了心情,不至於吊兒郎當,也晃晃悠悠的扶著方向盤,干脆把昨夜的旖旎畫面盡情回味個夠。
三人同流合汙去剝程歸雁的衣裳時,“蠟油哥”早就忘了以多欺少的不忍。
不過,並沒有真正用得上他親自動手。
相比於歐陽潔的纖薄和徐筠喬的嬌小,程歸雁將近一米七的塊頭可算得上身強力不虧了,若真較量起來,一時半刻還真不至於落了下風。
不過,奈何敵人太狡猾,斗智不斗力,專門往癢癢的地方搔,整治得程姐姐在沙發上來回翻滾。
一時半刻之後,實在撐不住了,突然嬌叱一聲:
“哎呀你們放開,我自己來!”
一句話,把三個人都喊愣了。
程歸雁也立時臊得直往沙發縫里鑽,別過桃腮玉頸斜指著男人遮羞:“你們先……先讓他轉過去!”
許博挺這個劣跡斑斑的大雞巴本就手足無措,聽到指令乖乖轉身,側身坐在旁邊的小幾上。
不敢偷看程姐姐,余光卻落在徐筠喬的臉上。
程歸雁的夢幻胴體在他腦海里那是比烙印還深刻,無論膚質細白的程度還是曲线婀娜凸凹比例,即便是女人見了,也足以驚心動魄瞠目結舌。
果然,隨著拉鏈“嘶”的一聲輕響,徐筠喬的小嘴兒就張開了,貝齒下意識的咬住了指尖,大眼睛越來越亮,滿滿的除了欽羨就是嫉妒,到了後來,整張臉都在發光。
隨著一聲輕吟,許博轉過身去,程歸雁已然一絲不掛。
只見她濃睫垂落,粉靨酡紅,下巴被歐陽潔勾著,四片香唇將銜未接,已經吻在了一起。
碩滿挺拔的奶脯上,五指張開的白嫩小手是徐筠喬的。
垂涎欲滴的小表情充分說明,她有多愛那一對比自己明顯大了兩圈兒的香丸巨乳。
感應到男人的逼近,程歸雁身不由己的腰股往沙發里縮了又縮,卻怎麼也逃不脫被一雙大手箍住的命運。
許博沒費什麼勁兒,就借著她擰身欲逃的姿勢,把兩腿搬成了跪姿。
“嗯哈……啊~~~”
排闥而入的整個過程,程姐姐從肩頭到腿股都在發抖,十個腳趾豆縮成了兩個肉包子,又在悍然觸底的刹那四分五裂。
而熱浪翻涌的蜜壺里,裹緊男根的顫栗遠比她如泣如訴的嬌啼更加銷魂蝕骨。
許博知道,這是她第二次在別人的注視下被深深進入。
同樣的姿勢,第一次觀禮的是不分彼此的閨中密友,對當時腦子還不怎麼清醒的程玉梅來說,還能糊弄過去。
可是這會子的兩個妖孽,卻基本等同於生人。
不僅脾性迥異,來歷成謎,還有著一層讓人無法捉摸的另類關系。
光是稍微設身處地的想象,就足以令人血脈賁張了。
雖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在俘獲美人的刹那,許博的心還是懸著的。
之前的淫亂戲碼,程歸雁親眼目睹卻一聲未吭,這會子又遭遇如此不顧顏面的催逼,作為一個性經驗缺得可憐的高知少女,心理上能否承受得住,會不會留下陰影?
然而,當他終於進入那豐美的身子,就被那早已醞釀足了的,暖融融浪丟丟深不見底的渴望迷倒了,沉醉了,也放心了。
腰深腿長的程姐姐似乎比剛剛破瓜的小丸子還要緊,粘滑熱燙的包裹中仿佛有一張小嘴兒在拼命的往里吮吸,勾得他奮力向前,前赴後繼,繼往開來,來之能戰,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雙手箍住凹成了馬鞍形的柔韌小腰,每一下悍然深入,撞在肉浪翻滾的大屁股上,都能逼出騷表姐滿足的爽脆浪叫。
那份成就感,簡直了!
女人的騷勁兒一旦被調動起來,被肏上高潮,就是分分鍾的事兒!
這一點,許博早有體悟,不過每個女人的興奮點有所不同罷了。
程歸雁最怕的就是下下到底的連續進攻,後入還沒捱過二十下,已經哆哆嗦嗦的來了一波,淫水淅淅瀝瀝流了一沙發。
把親愛的表姐翻過來再次進入,許博直接抱著猶在顫抖的身子爬上了大床,心貼著心,嘴對著嘴,一輪猛肏。
激情與歉意,感佩與歡喜,在四體交纏的瘋狂交媾中交流匯聚,轟然炸裂般融化了一切。
一直硬得發疼的許大將軍就在這持續的衝擊里衝上了臨界點。
“射進去……全……全都射給我!”這是程姐姐在上氣不接下氣的迎湊中唯一的叮嚀。
許博本已箭在弦上,立時毫不留力的把整個身體都砸了進去。
兩人像得了熱病的瘋子,赤裸的身體在癲狂中扭曲,精與血匯入沸騰的欲望之海,從交合處不可遏制的汩溢而出。
“她其實是有話要說的。”
這一點,只需看一眼那情欲飽滿柔柔切切的美眸,就不難明了。
情話,騷話,髒話,傻話,知心話……很多很多的話!
只是,在這肉欲橫流尋歡作樂的大床上,她實在說不出口罷了。
許博當然懂得她的窘迫,把自己深深的扎進她身體的最深處,呲著牙傻笑,眼神卻熱得能融化冰川。
然後,她也跟著笑,越笑越媚,越笑越軟,幾乎化成了一床騷水,把男人沉重的身體緩緩淹沒。
當許博從短暫的眩暈中緩過神兒來,胯下正趴著個小腦袋。
只剩半條命的許大將軍正被一根丁香小舌有滋有味兒的清理。
“沃肏,可算TMD軟了。”許博松了口氣。
再看房間里另外兩個雌性動物,一個面條似的趴在自己胸脯上,一個小肉蛙似的趴跪在身體另一側,四只搜魂妙目全都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根舌頭看。
看“潔寶寶”津液豐沛品味香甜的痴態,許博不好判斷她是否在尊奉主人的授意。
不過,那滋味兒無疑是生平從未享受過的頂級口舌服務,無論技巧還是熱情,甚至朵朵那麼性感撩人的嘴巴都難以演繹此時此刻的賞心悅目,蝕骨銷魂。
“咕嚕”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咽了口唾沫。
許大將軍像是被這極其輕微卻玩兒命解饞的動靜吵醒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站了起來,那架勢,根本不用扶牆!
歐陽潔濕漉漉的嘴巴紅的像念動咒語的女巫,彎翹的弧度更加精准的勾住了野獸鼻子上的刺環。
許博帶著淫魔的哼笑起身,搬過旁邊的圓屁股,熱刀切牛油似的殺得小丸子驚聲尖叫。
別看她是三個人里最水靈的,汗出的挺多,下面的分泌卻不似其他二位洶涌澎湃。
小饅頭里夾的像是融化的蜜糖,熱乎乎滑溜溜,濃稠而粘膩沾得到處都是,就是不會噴涌而出。
經歷過一次交鋒,許博已經了解到這位嬌娃的敏感不禁在於持續的摩擦。
不需要多快,多用力,只要不停頓,她就會一直跋涉在醉眼朦朧的浪尖兒上,越爬越高,直至崩潰。
所以,對付她,堅硬如鐵的“蠟油哥”基本等同於休息,耗費不了多少體力。
而對小丸子來說,卻是冰火兩重天。
破瓜的絲絲痛處被快感衝刷殆盡,香噴噴的肉身在巨浪排空的持續衝擊下,根本聚不齊抵擋的力氣,被肏得伸腿瞪眼,擰腰拔背,嗓子都差點兒沒喊破了。
一直感應著某種熱切的期待似的,許博在把小妮子肏癱瘓之後,再次撲向了程姐姐。
一進入她熱情如熾,洪流泛濫的身子就開始奮力拼殺。
程歸雁身體里的敏感和熱度似乎從未中斷,沒兩下就再次勇攀高峰,浪得熱淚盈盈,疊浪濤濤,拼了命似的,用整個身子緊緊鎖住男人。
許大將軍再次不堪享受她的化骨柔情,關口大開,熱精噴涌,沒命的墜入深不見底的溫柔。
纏綿良久,剛剛脫出穴口,許大將軍就被一張小嘴給接住了。
歐陽潔從兩人身下鑽上來,就像一直在床尾伺候的賤丫頭,順帶把女主人的門戶也添了個干淨。
不過,她根本沒享受到後期福利,就被人鐐銬加身,鎖上了床頭。
“今兒個就是不能讓她舒服咯!”
徐筠喬渾身是汗,氣力明顯不繼,卻咬死了不肯放“潔寶寶”一條生路。
許博當然明白,她惱的是什麼,怎奈人家是正經主仆,只有徒呼奈何的份兒。
偷偷觀察歐陽潔的神情之後,許副總不經意的心頭一跳。
在她罕見展露無辜,既嬌怯怯又乖萌萌的小臉上,除了美輪美奐的感嘆,竟然還摻雜著一絲莫名顫抖的殘忍快意。
接下來,在幾乎同時開苞的大小淫娃身上馳騁的過程中,這份快意總是在偶爾回眸的瞬間准確的擊中許博的神經,讓他產生可以裁決天地的某種幻覺。
“難道在這世上,男人的終極目的就是徹底征服女人嗎?”
“性的魅惑,是否真會如此難以捉摸?”
帶著這樣的疑問,許博再一次的射進程歸雁的身體,趴在她胸脯上喘氣。
只覺得無比的舒泰溫暖,氣息越喘越勻越悠長,也越不想起身。
“或者,女人才是男人最終的歸宿……”
就在這樣矛盾的臆想中,他閉上了眼睛,恍恍惚惚的陷入了半夢半醒的混沌狀態,卻越來越真切的意識到,在自己背對的半空,有一張美麗的面龐在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正想翻身跟她說話,旁邊的歐陽潔伸出修長的美腿,正好搭在胯間。
許博冷冷一笑,一把攬過不足一握的腰身,把住腰臀挺起雞巴就刺了進去。
痛苦的嗚咽並不能阻止他搗爛那灼熱的膣腔,雙手起初狠狠的箍著她的肋骨,指節幾乎陷入了骨縫,接著攀上乳峰,掐住乳頭用力的狠狠一捏。
歐陽潔的身子痛苦的彎弓扭曲,腦袋冷不丁的後仰,正好撞在鼻梁上。
一陣頭暈目眩的酸疼更激起了男人的怒火,下手更狠的抓揉。
痙攣伴隨著一下接一下毫不留力的欺凌接連傳來,帶起了癲狂莫名的快感。
許博並不確定自己射了沒有,只是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挺刺……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聲魅惑的吟哦:“我夠不夠下賤?”
許博沒有回答,而是摟住懷中的身子,在滿是汗濕咸味兒的肩頸之間咬了下去。
細弱的啼鳴與顫栗仿佛化入了骨髓。
那是一陣扯動神魂的痛楚,卻暢快無比。
一股熱浪迅猛而熾烈的包圍了倔強的男根……
程姑媽來敲門的時候十點剛過。
許博被程姐姐一聲爽脆的應答吵醒,才發覺胸肋之間至少壓著三只肉滾滾的奶子。
還沒分清哪個是哪個,偌大個床墊海浪般掀動起來。
錦繡堆里升起的肉欲嬌羞只比朝陽更紅,可惜滿眼都是眵目糊的男人根本沒看清楚。
程歸雁一馬當先搶占了衛生間里的淋浴房,另外兩個嬌娃只好在超豪華的浪花浴缸里沐浴戲水。
這次與朵朵來家里那次相比,透支的精力體力遠遠超標。
許博懶洋洋的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鶯燕嬌啼,活色生香的音容畫面卻怎麼也無法屏蔽。
生平第一次,他算領教了什麼才是妻妾成群的人間悲喜劇。
不管是嗑藥還是開掛,直覺告訴他,這一晚渡劫成功,自己的表現可圈可點,不算丟人。
偷偷的往下身一摸,沃肏!
嚇了一跳。
許大將軍的確不再硬邦邦,可個頭兒卻沒怎麼恢復原狀,稍一用力灼痛立現
——腫了!
“這TM是在誰的屄里肏腫的?”
心神恍惚中驀然一驚,先去看了一眼床頭,並沒找到手銬,再朝歐陽潔的背上望去,已經被披肩的秀發和大捧的泡沫遮住了。
“……她都跟我交代了。說你還是……咯咯……還是太嫩了!”
“……不過搧了個巴掌印兒而已……也太小兒科了……”
一抹自嘲的笑意浮現,許博懶懶的收回了視线。
徐筠喬明亮的調侃徹底驅散了睡意,越發覺得腰背酸痛。
“如果肉體的虐待和精神的摧殘才能刺激到她,讓她抵達真正的高潮,那麼……哼哼……不是更刺激麼?”
危險的念頭一經閃現便立馬被驅散了。
許博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到氣味濃郁的被窩。
幾經跋涉,才在另一頭的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機。
沒有來電,微信也沒有未讀信息。
思忖片刻,敲了幾個字:遇上點兒小事,明日當歸。
過了一會兒,“彼岸花”發了張圖片過來。
是陽台上一盆初綻蓓蕾的月季,陽光里嫣紅翠綠,透著濃郁的生活氣息。
“她是否也賴床未起,在干什麼?”
思緒很快被一串放浪的笑聲打斷了,回頭一看,小丸子的兩只肉奶子正捧在歐陽師父的手上,這個邪惡的熊孩子被滿身的泡泡打扮得像個雲朵中的天使。
不知怎麼,許大哥忽然想起了羅薇那丫頭。
論嬌俏討喜,豐美腴潤,她比徐筠喬猶有過之。
至少胸圍一項是完勝的。
可是,要說到面對處子之身的率性灑脫,就遠遠不及了。
為了避免拎著跟水腫的雞巴被人取笑,許博等小丸子和潔寶寶玩夠了水,邊擦頭發邊搶占梳妝台之後才下到堆滿泡泡的浴缸里。
正舒服得眯起眼睛,程歸雁頂著毛巾從衛生間出來,兩人的目光第一時間交匯在一起。
一瞬間,那分外熟悉的輕松隨意似乎又在浪濤洗禮之後浮出了水面,彼此的心田跟浴袍下光溜溜的肉體一樣干淨而坦然。
從昨晚到現在,兩人幾乎一句正經話也沒說過。
現在回想起來,也並不是完全沒機會,而是最熱的情話也在兩相對望里說盡了,根本不需要開口。
還掛著水珠的嫣然一笑里已經包含著姐姐的寵溺,又浸透著情人的滿足,完全夠許先生用後半輩子回味的。
許博仰著脖子傻笑,僅僅多勾了她幾秒鍾,那珠圓玉潤的耳根子就又紅了。
不過羞歸羞,程主任並未露出尋常慣見的小女兒情態,自顧自的找了個沙發,並腿斜坐,摸出手包里的小鏡子……
透過車窗的反光,許博勉強能看出程姐姐的面龐輪廓,平靜中不失鮮妍麗色。
那枚戒指套上手指的刹那,他不必用眼睛看,也能感覺到來自程歸雁的某種不同尋常的眼波流動。
上車之後,她的目光不止一次落在那根小拇指上,害的他翻來覆去的掂量,這個燙手的玩意兒,偷偷裝進衣兜里是不是不大妥當。
戒指的意義非凡是毋庸置疑的,最起碼,跟這幾天經歷的香艷遭遇比起來,那更代表著某種契約。
再不靠譜,也必定是長期的肉體關系。
在許博心里,跟許太太之外的任何女人,從來都秉持著某種程度的隨遇而安。
這種態度,或許一百個人里有一百零一個會罵句渣男,但於他自己而言,卻從未缺失一份內心的坦然。
他未曾欺騙過誰,也絕不提出過分的要求。一切都是兩廂情願的。
即使在莫黎的潛在攻勢中,他的確有些虧心,但跟祁婧坦白過之後,對妥善處理這份曖昧的危險關系,他也是有信心的。
桃紅柳綠過眼,繁花似錦當前,他都能hold住,唯獨這位程姐姐……
狂妄冒失的當口,他顧念著的是她的感受;淪陷危機的時刻,他拼命掙扎著,是為了她的安危;風平浪靜之後,他最想看到的是她平靜安樂的面龐上,會心一笑的美眸。
莫說小心翼翼,勿言牽絆惦念,他不曾逼自己確認這是不是愛,也從未想過什麼移情別戀,卻對彼此之間的未來懷著難以擱下的憧憬和希冀。
此時此刻,她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安靜的坐著,而他,卻在擔心兩個人會不會漸行漸遠。
正躊躇忐忑,憑窗而望的程姐姐打破了沉默:
“歐陽姐,小鐵……也是你們公司的麼?”
果然高明!
既然三個人的關系話題如此不堪觸碰,去討論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局外人,不正是打破僵局的好辦法麼?
許博亮著眼睛回頭,朝“歐陽姐”投去求知的目光。
“唉,怎麼說呢?”
歐陽潔好像也松了口氣,“如果從領工資這一塊兒說呢,每個月都從我手底下過,如果要問他在公司干什麼活兒嘛,廣廈的哪個部門都管不著他咯!”
“那你管不管得著海……呃,Sophia啊?”許博其實極少聽歐陽女神嘮家常,一個沒忍住插上了嘴。
“許副總請你別打岔好麼?”
歐陽潔禮貌而直接的懟了男人一溜跟頭,轉而接著對程主任說:“他叫徐鐵軍。聽說,是Sophia的大伯去非洲維和的時候收養回來的孤兒。只不過被收養的時候還小,根本就是在中國長大的,母語是地道的東北普通話,學的也是咱們傳統武術,李連傑那種……”
聽到這兒,許博老不厚道的笑出了聲:“歐陽姐,李連傑那是花拳繡腿,打不死人的好麼?”
“是麼?那你是想跟李連傑比劃比劃,還是跟徐鐵軍較量較量啊?李連傑你姐姐我一時半會兒約不著,前面那個你踩踩油門兒,興許能追上!”
許博被噎得一口老血沒上來,臉憋通紅,心說跟女人抬杠你TM就是自找的,更何況才莫名其妙的當了她的便宜主人呢?
冷不丁往旁邊一掃,副駕駛上的程歸雁笑得跟嫦娥下凡了似的,受挫的心懷不禁一暢,舔著臉呲出一口白牙。
“姐,咱都甭費勁了,我其實連你都打不過!”
語出無心,可當許博從後視鏡里遇到歐陽潔的目光,早已淹沒在記憶中的那段對答瞬間浮現。
廣州那晚,被她輕輕巧巧制服在床上的情景,跟這句調侃簡直嚴絲合縫。
很明顯,歐陽潔跟他想到了一處,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像是有什麼在融化。
“那他在你們公司都干什麼?”
程歸雁的追問把後視鏡里一絲難言的曖昧牽扯拽走了。
歐陽潔沉默片刻,懶洋洋的說:“什麼也不干,接送咱們二小姐上下班,司機兼保鏢唄……沒事兒的時候,就找個旮旯看武俠小說。”
在她說話的時候,許博一直偷瞄著後視鏡,只盼著能從她表情里搜尋到什麼。
可惜,結果令人失望。
歐陽總監一臉的興味索然,就像在談論一個不知道上進的小保安。
就在他收回視线的瞬間,瞥見歐陽潔詭秘一笑,抬眼射來一道電光:“妹妹,你打聽這些個,不會……哦!沒事沒事沒事……”
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處境尷尬事態險惡,可惜已經晚了。
許博手把方向盤一肚子的幸災樂禍,只感覺到一只小手伸進了自己衣兜。
緊接著身後暖香襲來,那只手似乎被抓住了,還沒摸到東西就被拽了出去。
兩個人你推我搡,香息互聞,吭吭唧唧的糾纏了好一陣才各自罷兵。
維持著目視前方的姿勢,許先生笑而不語,聽任車廂里讓人臉紅心跳的空氣波動重回寧靜,心頭漫過的卻是某種酸溜溜甜滋滋的幸福味道。
“誒!你們說Sophia非要單獨跟小鐵一輛車,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
這句禍引江東的話引子明顯來遲了,兩個修煉千年的妖孽三緘其口,一點兒都不捧場。
許博搖頭笑笑,再起話題:
“歐陽姐,你不是有個親戚在養老院麼?”
“看過了。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正一起吃飯呢!”
“昨天……還沒謝謝你呢,歐陽姐!”程歸雁的聲音。
“是你們運氣好,那家養老院剛好就在附近。”
“那歐陽姐,你們今天是回北京還是去沈陽啊?”
“沈陽唄……正經事兒還一樣沒辦呢……”
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一直持續著,只是大家都有了覺悟,再沒靠近敏感區域。
兩個大妖精級別的女人在一起,只要不是存心找不自在,氣氛便自然而然的春暖花開,連許博也能沾光跟著放肆的笑幾聲。
即將進城的岔路口上,獵豹等候已久,小丸子的脖子都抻長了。
經過簡單的道別,歐陽潔面不改色,氣定神閒的歸了隊。
許博載著程歸雁直奔機場。
一路上,程歸雁一直只把側臉留給許博,望著車窗外薄染淡綠的早春景色一言不發。
而當許博還了車,兩人拉著行李趕往候機大廳時,她又自然而然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渾圓的胸乳壓住手臂,那是只有親密的伴侶才可以享受的溫度。
許博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情,欣悅甜蜜中似乎又隱藏著某種不安,感嘆這次旖旎淒美又驚心動魄的旅程,想評論幾句卻不知從哪里下嘴。
索性,跟著她一起沉默。
航班並不順利,晚點一個半小時起飛,還是沒躲過北京的雷雨。
飛機盤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決定備降天津濱海機場。
下了飛機已經接近午夜了,窗玻璃上水汽氤氳,緩慢匯聚的雨滴漫不經心的滑落。
許博正想聯系酒店,程歸雁卻搖了搖頭:
“明天我值班,今晚必須趕回去。”
許博打量著程主任堅定的俏臉,這麼正當的理由,誰也沒膽量拒絕:“現在趕火車太折騰了,要不我們再租一輛車?”
“還是打個車吧,這麼晚了,你也……怪累的。”
最後這三個字,應該這兩天來唯一帶著幽幽埋怨的傾吐,程歸雁終於還是忍不住剜了許博一眼,繃不住臉皮兒一頭扎進了男人懷里。
許博拼命忍下當眾親吻的衝動,摟著她走下滾梯,直奔出租車乘降點。
沒想到,剛駛出機場,換上來個身形圓滿的中年女司機,操著一口北辰腔,大半夜了還開朗得跟賈玲兒似的,扯著嗓子問東問西。
許博不禁有點兒後悔沒租車了。
雨夜長途孤男寡女的,就算累點兒,憋在肚子里的話總有個私密的空間籌措掂對。
得這麼一話嘮款的白熾燈泡兒,還TM怎麼沒羞沒臊的扯犢子啊?
自打上了“賈玲”熱情呱噪的車,男人博耷拉下來的長臉就被程姐姐盡收眼底了,在座位上打量了他片刻,開始抿嘴忍笑,歪著腦袋看了又看。
許博賭氣似的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嗯嗯啊啊”的應對著長舌婦的奪命三連問,終歸無可奈何。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單方面的熱情總有耗盡的時候。
不到二十分鍾,啟程采訪宣告結束,“發電賈玲”擰開了收音機。
一個唐山口音的負責任某男科主任開始沒完沒了的接聽咨詢電話,語重心長的列舉起了割包皮的十大好處。
“大姐,您車上有音樂嗎?放兩首歌聽聽也行啊!”
“老弟喜歡聽流行歌曲?得嘞!”
“賈大姐”不但好說話,動作還倍兒利索,一頓操作猛如虎,車廂里響起了鳳凰傳奇。
程歸雁把頭抵在男人肩窩里,偷偷笑得直打顫兒。
許博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兒,順便在臉蛋兒上輕拍兩下,細滑緊繃的觸感勉強化解了心頭的懊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炫民族風的歡快曲調輕而易舉的衝淡了車窗外密集的雨聲,似乎在為依偎的兩人於喧鬧中爭取到一份寧靜。
沒過多久,程歸雁的身子漸漸變軟,說了句“借你大腿枕一枕”,便俯下身去。
理順了頭發之後,牽著男人的手放到了胸前。
許博第一時間朝後視鏡望去,判斷“賈大姐”應該看不到這個小動作才放了心。
今天程姐姐上身穿的是件寬松款的黑色羊絨薄衫,柔滑的質感帶著體溫,呼吸之間便勾勒出了文胸的花紋圖案。
身姿側臥,稍一用力,沃乳頃刻跳出輕薄的罩杯,落入良人掌握。
世間再沒有比這更到位的慰藉了!
還鬧騰著要什麼私密空間,肺腑之言?
許博驚異於褲襠里的家伙沒有變硬,心窩卻跟手心里一樣軟。
低頭去看佳人是否真的困倦了,眼前亮起的卻是一方手機屏幕。
“謝謝你!這次來陪我,護著我,還帶我體驗了那麼多……”
看見親愛的程姐姐開始在屏幕上打字,許博第一時間就被萌到了,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感謝,簡直要比少年小丸子還萌上一萬倍!
而當後半句一個字一個字的跳上屏幕,語言已經無法形容許先生的心情,面前仿佛飄過陣陣草葉的清香,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狗尾巴花同時開放。
“體驗了那麼多……”
天啊!
留過洋的就是不一樣。
劫後余生和聚眾淫亂都能看做體驗麼?
許博都不知道該怎麼激動了,握住手心里的大奶子,五指連彈,一通顫悠悠的搖晃。
程歸雁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夾緊些,仍在繼續敲字:
“我想告訴你,這幾天,我過得很開心,尤其是昨天晚上。你的擔心我知道,但是你小看我了,我不但不惱你,還想獎勵你,因為我發現,雖然那麼多人,有你在,我就一點兒都不用害怕!我喜歡讓她們看著你要我,好刺激,也好舒服!用你的手告訴我,你開心嗎?舒服嗎?”
許博的大手動了,大動特動,揉了又揉!
居然用如此直接大膽的文字發起互動,簡直騷到沒朋友,如果不是鳳凰傳奇曲風不搭,簡直想就地把她肏到月亮之上!
“不過……”
這“不過”兩個字,程歸雁打出來又刪了,遲疑片刻還是重新打了上去。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賈大姐”的配合就是這麼及時。
許博卻在這激昂的樂曲中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不過……我今天還是吃醋了……從前我經常吃可依的醋,那還沒什麼……”
許博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等著,感覺程姐姐像是拉起了家常,卻帶著莫名的感傷。
“畢竟,那本來就是她的媽媽,我沒什麼好爭。就像我不會吃祁婧的醋一樣……但是,歐陽……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後面幾個字,打完又迅速刪掉了。
想表達幾層意思,幾番況味糾結,自然已經無須贅述。
而接下來的話,卻讓許博無暇計較,開始感到隱隱的氣悶。
“可能,這跟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有關吧!記得我跟你說過,老師他……因為藥物感染影響了性功能嗎?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手術之後,居然恢復了,光是晨勃就給我發現過兩次……”
一個有夫之婦,還是個絕色少婦,居然趴在自己腿上告知說親老公恢復了性能力。
這種事,許博一點兒經驗也TMD沒有。
“其實,在約你之前,我就打算好了。這次回去,如果還有機會,我要給他生個孩子……”
“……在日月滄桑後 你在誰身旁 用溫柔眼光 讓黑夜絢爛……”
車輪在飛馳,歌聲依舊嘹亮,許博在沉默中不知所措。
“不是為了報恩,只是因為他是我的丈夫……即使對他的感情不是那種意義上的愛,我也願意做他的妻子,而做人家妻子,或者說做一個女人,我希望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這些,你能懂嗎?”
給自家老公生孩子,卻要問你能不能懂,這難道不可笑嗎?
跌宕起伏的音符里,許博給不出答案,但是他居然笑了。
掌心又熱又脹的手感依舊絕佳,他卻既不忍再揉,也抽不回手。
無奈抬起另一只胳膊,撫摸起膝頭的秀發,指尖掠過發燙的臉頰居然有些顫抖……
但是,他仍舊頷首垂望,聚起滿眼的溫柔,微笑著輕輕點頭。
屏幕熄滅了,倒映著男人忽明忽暗的臉,微陷的眼窩里藏了什麼,更加看不真切,卻能真實的感知到來自雄性的灼熱與舒朗,堅定與沉默。
程歸雁沒有抬頭,更沒有起身,把手機貼在胸口,默默夾緊腋下的胳膊,閉上了眼睛。
“你的善良——我不能不能不抵抗——你的純潔——將我的心緊緊捆綁……OH 你的笑容——讓我找到了最後信仰……美麗的月亮——你讓霓虹黯淡無光……”
兩點不到,“賈大姐”把車開進了一個叫做攬翠苑的小區,在程歸雁的輕聲指點下,停在了樓門口。
許博把程歸雁的行李箱拎上台階,在昏暗的廊燈下,兩人相對而立。
“你家就住這兒啊,幾樓啊?”
“是啊,1801。”
程歸雁微笑作答,這時的她既不是程主任,也不是程表姐。
許博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個身份說不出的陌生——秦夫人。
“哦……那個……今天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哈!”
“嗯……”秦夫人微笑頷首。
“嘿嘿……等孩子生下來,我可不可以當個干爹什麼的啊?”說了不上去,卻不肯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僵屍病毒感染了,居然冒出這麼一句。
程歸雁微愣,眸光一暖,邊笑邊搖頭。
“那我們……以……”
話沒說完,程歸雁已經再次搖頭。這一刻,看上去更像秦夫人了。
“也好哈,應該的應該的……那我先走了!”
狠狠罵了自己一句大傻缺,許博咧著嘴灰溜溜的轉身。
“許博!”
一聲帶著顫抖的呼喚傳來。
驀然回首,許博不由一怔。
背後是瀟瀟雨夜,那張仰起的臉卻像一道潔白的月光,似乎有什麼話即將脫口而出。
然而,她終究沒有說出來,迎上的是兩片嬌艷的紅唇。
軟玉溫香抱滿懷,從未有過如此銷魂蝕骨的纏綿,許博感覺自己的生命正一滴一滴的被吸走,化入永恒的痴海。
不記得是怎麼回到車上的,也未留意怎麼進入自家小區,下車上樓的。
只是很奇怪“賈大姐”一反常態的沒有呱噪。
車窗外,北京的夜被衝洗得干淨而淒涼,雨幕後面,影影綽綽的樓群里,仿佛長滿收割不盡的悵惘。
該回家啦!
電梯里眩暈的燈光及時喚起了貌似久違的溫馨感覺,一時間,身上仿佛被抽去了骨頭。
從昨晚被小姜老師叫上樓開始,這一個多晝夜折騰下來,體力確實有點兒透支了。
她們應該早睡了吧?
許博放落行李箱的拉杆,把箱子提在手里,不想發出太大聲音。
萬沒成想,當他從明亮的電梯里望向自家門口,悚然的顫栗刹那竄上了脊梁骨——房門居然虛掩著,留了一道漆黑的縫隙。
現在都快凌晨三點了。
遠處的雷聲坦克車一樣碾過,一顆心緊緊揪成了鐵疙瘩,整個世界都在“砰砰砰”的跳動!
許博放輕了腳步緩緩靠近,把門無聲的推開。
還沒看清屋里的情形,一條黑影“嗖”的竄上了大腿,“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是奧巴馬!
應是聽到了動靜,主臥門口一個模糊的白影倏然轉身,薄如蟬翼的睡衣裹著秀挺婀娜的身形——阿楨姐臉上的表情既驚詫又脹紅了難言的窘迫。
許博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拍了拍奧巴馬的腦袋,耳目似乎也更聰明起來。
黑暗中夾著呻吟的喘息變得格外清晰,偶爾還透出幾聲酥媚入骨的蕩笑。
“姐……許哥什麼時候回來?”一個男人年輕的聲音穿透了房門。
許博跟阿楨姐四目相對,心下一片了然。
“嗯哼——就快了,這會兒說不定正上樓呢!咯咯……你不是給他留門兒了麼?”
“嘿嘿,我那是怕我媽……萬一……”
“你媽……你媽有那麼嚇人……嗯——別捏~啊,討厭——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