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畫面,一幅幅清晰出現在顧青檀的腦海。
可是那一切已經成了永遠回不去的過去。
有個詞叫做前塵如夢,說的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就像做一個夢一般,夢醒了,就消失不見了,如同東方既白,冰霰盡散。
順帶一提,佛法稱“聲、色、香、味、觸、法”為六塵,現實世界由六塵構成,都是虛幻的,所以把以前的事叫做前塵。
不知不覺,顧青檀惆悵起來,難以抑制內心的失落。
他扭頭看著自己的親生姐姐,輕聲問道,“媽,你還記得林白雁林姐嗎?”
白雁暮衝雪,青林寒帶霜的白雁。
“自然記得。”
顧蘭芝微微頷首,准確的說,不應當只記得,甚至應該說難忘,“她可是咱們的紅娘呢。”
當年,就是林白雁動用關系幫弟弟找到她,假如沒有她的話,姐弟倆也許要再過上許多年才能相認。
顧青檀記得很清楚,一次歡好過後,兩人汗淋淋的並躺在床上,她的纖纖玉指在他胸口上來回畫圈,問道,你為什麼總是執著於給自己找個姐姐?
他答,因為心里難受的厲害,所以想找個寄托。
我總感覺自己應該一個姐姐,也許,我曾經擁有過一個姐姐,只是不小心把她弄丟了,所以才會發了瘋似的想把她找回來。
“那你是拿我當她的替代品嗎?”
林白雁感到非常難過。
“在愛情里,沒有誰是誰的替身,也不會有誰能變成另外一個人,也沒有誰非誰不可,就像空出來的位置,總會再有人來坐。”
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特別深邃,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百感交集,“唯有親情,才是無可替代的。”
“姐,你做我的親人好嗎?”
林白雁胸中頓時涌起一股濃烈的母性憐愛,“好!”
她表示,既然“她”對你來說那麼重要,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想到這里,顧青檀心情復雜,開口追問道,“媽,那後來你還見過她嗎?”
“見過,在你剛失蹤的那幾個月,她找你找得快要發瘋了,還親自來揚州見過我一面,知道你還活著,這才放下心來。”
顧蘭芝為他緩慢而詳細的講述當時的情景。
1997年,林白雁攜帶著他寫給自己的最後一封信,獨自前往到生他養他的故鄉,去尋找這方土地上最後留存的渺茫希望,得知結果之後,她平靜無比地跟他的親姐姐告別,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內心充滿遺憾的離開了。
她最心愛的男人,已經慢慢地消失迷霧中。
新的時代伴隨著轟鳴的車輪滾滾而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拜金主義的泛濫帶來了的貪婪欲望和腐敗滋生,一切都在無可挽回地走向另一個路口,但是他已經看不到了。
林白雁驀然回憶起了1991年兩人離別時,見的那最後一面,未曾想一別竟是永訣。
“如果有一天……你放棄了,然後准備離開這個國家了,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他在車站前的月台停下來,“不會。”
“為什麼?為什麼呀?”她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他,低聲說,“……給我一個理由。”
“我不會放棄。”
“……那,我也不會放棄,我留在北京,讓家里人幫你。”
“謝謝你,姐。”
隨後,他登上列車離去。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謝什麼啊,臭小子。”林白雁的臉上明明笑著,地上卻忽地多了幾滴晶瑩的淚花。
那個被她寵溺著又被她“放生”的男孩子,最後選擇了死磕到底。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人,沿著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路,一人孤獨的前行,周圍一片白茫茫,沒有一點希望的曙光。
他卻說,生命的本質卻是就是一場孤獨的自省,在無邊漫長的的宿命感和孤獨感踽踽獨行,找到最終歸宿。
林白雁依舊佇立在原地,所期盼的也不過是,此生此世,他的再次回眸。
……
三個人聊了一會天,因為下午答應了要陪旖兒出去玩,顧青檀准備離開了,不過要先回家一趟。
他特意來到周素的房間,輕輕推開門,吻醒了床上的嬌憨的小秘書。
“你睡覺吧,別起來了,我走了。”他就是跟她說一聲,怕她醒來找不到自己會難過。
“嗯。”周素迷迷糊糊的親了他一口,沾床躺下之後,很快又安心的睡了過去,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走了出來。
接下來,顧青檀和顧蘭芝坐車離開了,回到了家里的別墅。
好久沒有見到靜姨了,明明只是出差了一趟,卻像是恍如隔世一樣。她
見靜姨的第一感覺便是她欲求不滿了,靜姨原本充滿溫柔笑意的美眸一臉驚喜地的看著他,目光讓人覺得有些火熱。
看來出來,這陣子靜姨晚上一個人睡有多難熬。
“靜姨。”他笑著打聲招呼,“我想你了。”
“噯~”她心下一片柔軟,喜滋滋的答應著,,眼中漸起慈愛之意,“總算回來了,出差累壞了吧。”
“倒也不是很累。”
靜姨像個小媳婦一樣半蹲下來,一臉溫柔地替他換上一雙室內用的拖鞋。
顧青檀趁她為他換鞋的時候,輕輕挺腰頂了她一下。
靜姨頓時一臉羞紅,低聲道,“青檀,夫人還在呢……”
言外之意就是,夫人不在的時候就可以欺辱她了。
旁邊不遠處,顧蘭芝像是故意站在那里的一樣,一邊換鞋一邊看手機,背對著他們,像是在跟下屬交代什麼任務。
這時,靜姨忽然發現,在她視线的正前方,他褲子的拉鏈竟然沒有拉上,露著里面鼓鼓囊囊的男士內褲。
上完廁所忘記了嗎?可是那條內褲也沒見他以前穿過……
她忍著羞意小聲提醒道,“拉鏈……”
顧青檀輕聲說,“姨,你幫我拉上。”
靜姨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纖纖玉手伸到他的襠下,強烈的羞意使她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海中滿是“想吃”,摸了摸他的內褲,然後掏出里面的東西,低頭親吻了一下,含了含,發現並沒有她預料之中剛上完廁所後的尿騷味,反而非常清爽和干淨,很明顯是洗過的。
他往下看去,靜姨一臉陶醉地輕含吞吐著,似乎享受著,紅暈從雪頸往上爬滿了她那張雪白的臉蛋上。
他心下了然,俯下身貼在她的耳旁,輕聲問,“姨,你最近吃什麼藥了嗎?”
這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她頓時清醒過來,呆呆的跪在那里,這才意識到自己鬼迷心竅了,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她羞憤欲死,成熟的臉孔泛起誘人的酡紅,“啊……我,青檀……”
顧青檀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繼續吃吧~”
他說的是那藥沒問題,可以繼續吃,但靜姨顯然是會了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