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檀摸了摸剛才被裴姐姐小粉拳錘過的胸口,有些好笑。
“什麼事情,我已經忘掉了,不過話說回來。”
他試探著問道,“裴姐姐,你應該沒事了吧?”
當然有事!
飽受內心的情欲撩撥的裴清茗早已身體一片火熱,下面流水不止。
她本來不是這樣的,隨便被哥哥一碰就有了感覺。
但這些年忍得實在太過辛苦,以至於每每想到他,那些早深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應就開始蠢蠢欲動,都快成了條件反射。
如今見到了他本人更是情難自禁,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
這具身體好像是認識主人一樣,自發地開始向他諂媚,想要和他多親熱。
關於這一點,周禮和顧蘭芝其實都深有同感。
裴清茗跟她們的欲望還不太一樣,她本人作為一個輕微的抖m,平時跟哥哥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想要給他跪舔的衝動。
當她抬起頭看他舒服的樣子,那一刻,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同時,她深刻地理解了什麼叫做“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征服男人”。
即使是哥哥這樣優秀的男人,也會沉迷於她的口舌侍奉不能自拔。
……
思維回到現實,裴清茗抬頭去看顧青檀,偷瞄了一眼,發現他臉上的表情仍然是那眉目帶著淡淡笑意的模樣。
她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解釋道,“那個我呢,剛才……”
顧青檀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接過話題來,“低血糖對吧?我知道的……說起來,裴旖她看起來好像也有點低血糖,裴姐姐,你們母女倆這樣的情況,一定記得要隨身帶點零食啊。”
說著,顧青檀從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顆奶糖遞了過去。
他從小就有隨身帶糖習慣,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
或許,就是專門為了某只小饞貓准備的。
裴清茗怔了一下,瓊鼻一酸,忽然有了一種想趴在他胸口大哭一場的衝動。
不光是哥哥給她造成了許多影響,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難以抹去的肌肉記憶。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她同樣也影響著哥哥的很多生活習慣,她低低道,“你喂我吃。”
明明不是撒嬌的語氣,聽起來卻甜甜的。
“好。”
顧青檀用修長而干淨的手指剝開糖紙,里面是包著糯米紙的一顆方正的奶白色糖果。
他像是以前那樣,捏起來遞到她的嘴邊,而她吃下糖果的同時,也不忘裝作不經意間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作為那個的代替。
感受到那濕潤的觸感,他瞬間有些臉紅,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她淺淺一笑,“很甜。”
果然很多下意識的習慣是不會改變的。
以前也哥哥會這樣喂她吃東西,用指尖挑逗著她的舌尖,沾上一點果醬,或者是蜂蜜,過分一點的話就是那個東西,口感很怪。
她也是這樣開始慢慢喜歡上了幫他口的感覺,非常奇妙。
顧青檀即使再遲鈍,再自欺欺人,此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明白這樣單獨跟裴姐姐待下去,絕對不行!
於是輕咳了一聲,“事情也說完了,我們回去吧。”
她微紅著臉點點頭,“好。”
……
從裴旖的視角看來,媽媽只是跟顧青檀出去了一陣子,就變得紅光滿面的,像是久曠之身得到了滿足的樣子。
她忽然出聲詢問道,“媽媽,你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事。”
裴清茗輕輕擺了擺手,溫柔地收斂裙裾,在女兒身邊坐下來。
女兒不依不饒地搖著她的胳膊,追問道,“你沒事,臉怎麼會這麼紅。”
裴清茗很沒面子,心里有些後悔怎麼沒在書房里多呆一會,等情緒平復了再出來也不遲。
“我,我這是熱的。”
裴旖不相信,家里常年開著空調,只會覺得冷,怎麼會覺得熱。
見到這種情況,她不禁有些狐疑,他們兩個剛才到底去干什麼呀?其實,很多時候她只是懶得去想,並非是真的天然呆。
正所謂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她忍不住抬起好看的眸子,想看一看顧青檀現在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竟然是如出一轍的心虛。
這發展果然不對吧,夭壽啦,我的相親對象,是不是要變成我的繼父了!
那種事情不要哇!
裴旖一陣眩暈,小腦袋里開始胡思亂想,她悲傷的地想到,要是自己是只漂亮的小烏龜就好了,這樣的話,現在就可以縮回自己的墨綠色殼里面,不用面對這些爛事。
說起來,她最近看了一本俄羅斯的小說,里面就有一個40多歲的女人,瘋狂迷戀上了一個年輕男人的情節:
那個女人失去了自己摯愛的丈夫,一直生活在悲痛里面,直到一個二十歲的青年闖入她的生活。
這個青年長相非常英俊,兩人很快便一見如故,如同干柴烈火般燃燒起來。
但是事情不止怎麼簡單,在兩人愛情的最後,青年卷走了女人的全部錢財,讓她變得一貧如洗,只能處處打工……看到這里之後,她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想到媽媽也在投資顧青檀的公司,小說里發生離譜的事情,好像就是確確實實發生在了她的面前。
她忽然覺得,小說里的情節也沒那麼不可思議了。
這可真是,裴旖輕輕呼出口氣,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機會跟媽媽好好談談了。
……
今天裴家的午飯是頂級的日本和牛。
三巨頭中,說起會享受,還是要數裴清茗,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顧蘭芝本人物欲極少,靜姨做的家常飯菜足以滿足她的口味,周禮亦是如此,三餐也不規律,經常隨便對付上一頓。
厚切牛排端上來的時候還是粉紅色的肉色,在石板的余溫灼燒下,油脂滋滋作響,很快就變了顏色。
顧青檀切了一塊牛肉放進嘴里咀嚼著,入口嫩滑,鮮美無比。
“好吃。”
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
站在一旁主廚是個金發雪膚的外國女人,聽到這句話,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裴清茗抿了一口香茶,然後對她輕聲說了一句,“辛苦你了,下去吧。”
主廚點了點頭,轉身離來。
而這一切,都被切著牛排的裴旖默默看在眼里,記在小本本上,被她當成了媽媽吃醋的證據。
事實上,裴清茗就是有點吃醋了。
即使她跟哥哥結了婚,依舊不會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