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幽篁把他壓在身下欺負,雙手壓著他的手腕,引以為豪的蜜桃臀狠狠地坐在了他的腰上,一雙玉腿左右分開騎跨著,材質很軟的,黑色酒紅底窄裙都被卷了上去,露出平滑的薄薄灰絲包裹著的神秘大腿根,絕對領域更是若隱若現,如同想像中的美好伊甸。
這種體位,咳,姿勢對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兩人正說著話,顧蘭芝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朱唇輕啟,“小靜叫我來看看,女兒怎麼了?”
這話更多的是在詢問自家老公。
隨後她微微怔了一下,繼而皺起了眉頭,沒想到自己同樣也平白無故體會了一把捉奸的滋味,順手把門關上了,雙手抱在胸前,繞著他們走了兩步,似笑非笑道,“你們在玩什麼呢?”
因為並不知道他有沒有跟女兒攤牌。
顧幽篁如同驚弓之鳥連忙從弟弟身跳下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惡人才喜歡先告狀。
顧青檀見狀,失笑著搖了搖頭,怎麼這倆孩子都一個樣。
他從地板上坐起來,出言解圍,“我們在玩游戲。”
“什麼游戲?”顧蘭芝微微蹙起眉頭問道。
“過家家唄,我演皇帝,她演長公主。”
聞言,顧幽篁瞬間睜大了美眸,好家伙,這可是當著咱媽的面,你是真敢說嗷!
她心說,我可不怕媽媽,我只是尊敬老人。
顧蘭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明擺著是在試探女兒嘛,輕聲道,“那我就是太後了……” 她也在變著法子的告訴弟弟——長姐如母,我並不介意代替媽媽愛著你。
她身上自帶的成熟.母性氣息,可以代替親生母親給予弟弟精神上的滿足。
……
其實,對顧青檀而言,無論是“媽媽”,還是“姐姐”,在實指的那個對象之外,還存在著一種虛無縹緲的情感寄托。
在他還是裴清風,還在上中學的時候,中國文壇上興起了一股“尋根文學”的熱潮,比如汪曾祺,阿城,而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其影響,內心渴望著某種溫暖而安穩的東西。
什麼是“根”?其實就是“家”。
並非具體的家宅,而是一個抽象的精神家園。
正如作家們必須證明自己存在於文壇的意義,而他也必須為自己找到一個精神歸宿,或者說心靈錨點,可以帶他“回家”的人,那個人,名為“姐姐”。
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道如影隨形的痕跡,這道痕跡就叫做時代的烙印。
他生長於那個處於歷史轉折點年代,家庭背景,現實生活,理想境界,幾乎分屬於三個不同的陣營,當這些東西交織在一起,他開始思考未來的方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麼?我要去哪兒?
這時,他回頭望去,“姐姐”站在原地沒有動,微笑著看著他。
像極了觀世音。
她說,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娑婆訶。
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所有追求覺悟的人都到彼岸去吧,彼岸是光明美好的世界!
那里沒有壓迫,沒有剝削,大家每天都在幸福地生活著,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一樣美好!
……
顧幽篁頓時替弟弟松了一口氣,心里有些奇怪,母上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富有童趣了?
熟不知,人家兩口子是在玩倫理梗為生活增添情趣。
“青檀,你跟我出來一趟,有事跟你說。”顧蘭芝把他叫到了房間外面。
顧幽篁好奇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耳朵貼在門上,很想聽聽他們之間會說些什麼。
“你打算怎麼跟她們說清楚呢?”
聽到親姐姐說起這件事情,顧青檀想了想,忽然又笑了起來。
“順其自然吧,就像今天,遇到合適的機會就說了。”
交談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房間里,顧幽篁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弟弟明顯變了,之前他的一些行為,是比較幼稚或者說是不負責任的,而她一方面深愛著這樣不成熟的弟弟,另一方面也願意在弟弟成長的這個過程中,成為站在他背後的女兒,享受著看著他逐漸成長起來的快感,換句話說就是養成的快感,這也是姐弟戀的精髓所在。
而現在呢?
弟弟身上發生什麼事了,我弟弟呢?我那麼可愛一個弟弟呢?
怎麼出去一趟感覺就長大了!
顧幽篁咬著嘴唇,讓一個男人真正成熟的無非就是兩個原因,女人和現實!
她覺得應該是前者,弟弟遇見能讓他一夜成熟的女人,感覺自己頭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頂綠帽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幽篁歪打正著猜對了。
另一邊,顧蘭芝將老公帶回了自己的臥室,從衣櫃中取出了一件黑色裙子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換上,手臂和鎖骨處都是半透明的蕾絲,這種半露不露才是最風情最誘惑的。
顧蘭芝伸手去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依偎著坐在大床邊。
“好看嗎?”
他笑了笑,不假思索的夸獎道,“跟你冷艷的氣質很相襯。”
“躺下吧。”她柔聲道,“這樣會舒服些。”
顧青檀依言躺倒在了她柔軟的大腿上,顧蘭芝將他攬過來,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略長的黑發,在頭皮上輕輕地揉著,然後慢慢來到太陽穴,再揉回去,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處。
在以前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因為超憶症飽受折磨,內心痛苦不堪的時候,她便是這樣為他舒緩病痛的。
“今天你玩的開心嗎?”
正宮姐姐忍不住低頭湊上去吻了吻弟弟的嘴唇。
不過是淺嘗輒止,心里就止不住的歡喜。
他閉著眼睛,“很開心,但是剛才女兒的事情提醒我,是時候該收斂一點了,不要把家里搞成了一個淫窩才是。”
她輕笑道,“古今中外,皇帝陛下的後宮,不都是這樣的荒淫無度嗎?”
顧青檀啞然失笑,“關於這個,我倒是不否認那些大人物的性欲比起常人要更強烈一些,當然了,他們遇到女性投懷送抱,邂逅艷遇的機會也更多……但是呢,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皇帝。”
“因為人是不需要給自己認個主子的,主是什麼?基督,如來?”
“都不是。”他搖搖頭,說出自己的答案,“不是滿天神佛,而是眾生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