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魚軒。
夏望舒在衛生間里洗了洗手。
這家飯店提供的洗手液味道很好聞,是那種隱隱約約的留香,淡淡茉莉香味,跟男朋友用的香水的木質香調有一點像,但又不太一樣,聞了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她對著鏡子,簡單補了個妝,並不著急回到漁船上。
說起來,這家飯店的名字也很有意思。
“魚軒”指用魚皮裝飾的華麗高大的車子,據說是春秋時諸侯夫人所乘之車,因此後世多以“魚軒”代指貴族夫人出行。
夏望舒輕嘆了一口氣,經過今天白天的事情,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太弱小了,沒有力量。
而且對於所謂的變優秀的理解也太膚淺了,就好像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謊言,假裝自己很努力的樣子。
就好比在磨坊里拉磨的小驢子,自以為自己努力奮進每天踏實前進,其實只是每天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圈罷了。
首先,提升自我的大方向是沒問題。
但是,她覺得自己現在被一些東西蒙蔽了雙眼,在完全沒有意識到情況下,被未來婆婆玩弄於股掌之中,變成了升職加薪的奴隸,就連跟男朋友相處的時間都變少了,如果拿後宮來舉個例子,太後對皇後說,小夏,你好好替我干活,干好了賞你珠寶首飾,結果皇後就真的去干活了,結果冷落了皇帝。
夏望舒暗罵道,將來你不進冷宮誰進冷宮啊。
她是如何打破一葉障目,看清真相的呢?
很簡單,只要思考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要實現什麼,真正想用自己的雙手創造一些什麼,就足夠了。
其實,答案一直在她的心中。
本來努力工作賺錢力並不是為了得到獎賞,是為了獲得認可,而獲得認可,是為了將來有朝一日能跟跟男朋友結婚的時候,得到他家人的支持和祝福。
照這麼說的話,明明跟男朋友在一起才享受生活是最重要的事情啊,可是現在下班回家之後,騎在他腰上,都有點累得不想自己動了……
這不是本末倒置嘛!
……
顧家別墅。
靜姨兩條腿都酸軟得沒力氣了,但還是強撐著下床,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水。
“青檀,你把襪子脫了,姨給你洗腳。”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抽了抽鼻子,在空氣中聞了聞,“不應該啊,我基本上每天都洗澡啊。”
“姨又沒說你腳臭。”她莞爾一笑,解釋道,“姨是想給你按按腳心。”
主要是她聽說足底按摩可以強腰固腎,彌補精氣,於是去正規的足療店找技師給自己按了一次,發現按完真的舒服很多了,雙腳走起路來也輕松了,沒有那麼酸痛了,那位大姐還告訴她,有空要多拉伸放松一下。
可是她又不想讓青檀去外面的足療店,據說有些給男人按的都不太正經,有很多都是小姐,想想就覺得不舒服,還不如學會了之後直接在家里給他按。
在家里,她卻能肆無忌憚,把她的滿腔溫柔全部展現出來。
只見她非常優雅的蹲跪下去,把他的雙腳浸到盆里,然後把手放水里,仔細的揉搓,把每一根腳趾和每一道腳縫都洗干淨,溫熱的水流把他一整天的疲勞也一起衝走了。
顧青檀不由伸手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柔聲道,“姨,你說你怎麼這麼憨呢。”他擅自決定,自己以後更是要孝順她了。
靜姨抬起頭,佯怒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數落上姨了,姨對你好還有錯了,真是白疼你了。”本來她沒生氣的,結果越想越氣,輕輕打了他的腳背一下,“壞孩子,一點都不知道疼人,使勁往里弄,懟死人了。”
顧青檀輕笑道,“那姨你不舒服嗎?只要你說不舒服,我以後不就干了……”
聞言,她白皙的面頰“噌”一下漲紅,眼眸中帶有一絲的錯愕,但更多的則是羞恥,無奈之下,只能承認道,“舒服……舒服……”
“那就是想讓我繼續干了?”
靜姨從小把顧青檀帶大,特別了解他的心思,知道他愛捉弄人,尤其是在這種地方捉弄人,眼眸帶著幾分躲閃。
“嗯……”
顧青檀則將她的錯愕以及羞恥都盡收眼底,他嘴角上揚,“姨,說清楚啊,干什麼。”
“……想……想讓你干姨。” 她猶豫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顧青檀則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可我說的是干事情的干啊。”
頓時氣得靜姨俏臉漲紅,飽滿柔軟的酥胸劇烈起伏不定,伸出玉手在大腿上擰了一把。
“你就知道欺負人。”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如果他真想要欺負人的話,就該讓靜姨一邊幫他洗腳,一邊幫他咬出來了。
兩人鬧了這一陣子,洗腳水都有些涼了。
靜姨拿著毛巾把他的腳擦干,就去水給倒掉了,之後又去取來了一瓶精油,均勻的抹在已經被熱水浸泡地的有些發皺的腳掌上,然後抱在自己懷里,慢慢的按摩了起來。
她屬於典型的自學成才的那種,從沒正經學過中醫或者按摩,穴位認的不太准,手法也不怎麼精確,比他不久前在上海會所里體驗的按摩差遠了,但是顧青檀依舊很享受,因為有此心足以。
靜姨抱著熟睡的顧青檀,感受著他的體溫,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一些似是而非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
那時候他還在上初中,正處青春期對性比較好奇的年紀,而她也是需求最旺盛的三十年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的結合是定數,是必然的。
故事開始於一個很曖昧的地點——浴室。
美艷的熟婦與青澀的少年坦誠相見,不管是養母勾引了義子,又或者是兒子淫辱了干媽,總之這段混亂而又溫馨的關系,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顧青檀曾經產生過一個疑惑,靜姨她每天挨肏真的幸福嗎?
且不論這個問題的答案,之所以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性生活的頻率著實太高了一些。
到了什麼程度呢,靜姨去衛生間掀起裙子露出大白屁股尿尿,年輕的顧青檀聽到聲音,都會把持不住,然後闖進去推到靜姨。
那段時間靜姨甚至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次他在後面掀裙子把內褲褪到腿彎的時候,她都會下意識彎下腰翹起屁股主動往後送,足見兩人感情深厚。
這種感情來自親情,卻又高於親情,是愛情,卻又將愛情結晶。
說的不好聽一點,他整天就像一只公獅子一樣趴在靜姨身上。
獅子在某些方面確實讓人羨慕,比如一天交配四十次。
這其實挺微妙的。
但畢竟是在家里,即使是在夜里,都不敢太過張揚,生怕發出來的聲音傳出去被別的家庭成員聽到。
所以有的時候,顧青檀就根本不敢動,就單純摟住靜姨的腰,把東西放進去,靜靜地閉著眼趴在靜姨身上,享受著發燙的包裹感,非常舒服,叫人有些想發射。
靜姨因此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收縮甬道,就好比觸動了風水寶穴中的防御機關,兩邊的牆壁竟然開始合攏,把中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夾扁。
所謂的二向箔也不過是如此。
而此時的靜姨,也像一只很溫馴的母獅子,他們又像是以前那樣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融為一體。
靜姨一句話也不說,身上穿著的旗袍也早已被丟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道,“你不動嗎……”
就像是母獅子靜靜的等待著公獅子的支配。
他開始緩緩的開始抽送,緩慢抽出,又緩慢進入,快感也緩慢的襲遍全身。
靜姨這才意識到,今晚恐怕不能善了,這種磨豆腐的水磨工夫,她之前也體驗過結果就是快感無限趨近於頂峰,最後好好大泄一場。
她咬著嘴唇,似乎不喜歡這樣,但又不願意違逆他的意願,慢慢的越來越濕滑,那副景象,像是鑽入泥濘的泥鰍一樣。
靜姨始終保持著側臥彎腰的姿勢,枕在顧青檀的胳膊上,而他的另一手放到了她的兩腿之間大腿根處,那里已經濕漉漉、黏糊糊的。
顧青檀依舊不緊不慢,靜姨的嬌喘和呻吟卻變得越來越急促,阻止持續了一個小時,他才一泄如注,抱著靜姨,喘著粗氣。
靜姨早已支撐不住,噴水都斷斷續續的來了一次,就好像老式的壓井,水量供不上,時而噴一會,時而噴水成一條线,時而不噴。
這時,他輕聲叫了一聲“媽”,簡簡單單的一句,帶給這位“母親”的喜悅和感動絲毫不亞於當年被“兒子”開苞時的程度,她覺得自己的內心瞬間變得幸福起來
現在想想,兩人之間的交媾,似乎已經褪去了激情變成了生活的習慣。
顧青檀覺得自己會永遠愛靜姨,畢竟是她在他最躁動不安的那個年代,不顧倫理道德,世俗禮法,像一位真正的母親那樣,用自己的溫柔包容了他所有的任性,並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
……
夏望舒早早地回到了酒店,洗了個澡,敷上了面膜,今天晚上准備早點睡,為了明天的會議而養精蓄銳。
隔壁套間里,秘書也早早回房間休息了,顧幽篁跟媽媽一起小酌了幾杯紅酒,不知不覺就喝多了一些,她借著酒勁把藏在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對媽媽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媽,弟弟他都好久沒有叫我姐姐了,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如此的不尊重我,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姐姐。”
顧蘭芝也有些微醺了,與往日的冷艷比起來,平添一種別樣的美感。
“女兒,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成熟一點,嘻嘻,像我一樣,他不叫姐姐,你不會讓他叫老婆……”
“這種事情還要我教你……”
在這種微妙的狀態下,母女倆不再對抗,摒棄前嫌,十分少見地談起了知心話,親密勾肩靠在一起。
顧蘭芝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安慰著女兒,“當年,我剛見你爸爸的時候,他已經都跟別的女人談婚論嫁了,結果最後還不是跟我回家結婚了,這才有了你。”
聽到這話,顧幽篁不由依在媽媽懷里,喃喃道,“媽,當年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爸爸?你明知道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顧蘭芝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紅酒杯一飲而盡,“有未婚妻又怎麼樣,有妻子又怎麼樣?他是我的弟弟,是屬於我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難免咬牙切齒,“既然別人的女人可以用身體,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他勾引走了,那我為什麼不能用同樣的手段把他搶回來……”
顧幽篁似乎明白了什麼,醉眼朦朧地問道,“所以,愛是獨占的,是搶來搶去,對不對?”
“話也不能這麼說。”顧蘭芝搖了搖頭,輕聲一嘆,“當你徹底離不開一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了,只要能嫁給他,天天和他在一起,就算是當平妻,甚至做小也無所謂了……”
原來媽媽在愛情里也一樣卑微過啊。
愛情,真的會讓人盲目,變得不像自己。
“後來我終於如願以償嫁給了你父親,我們也算是渡過了一段時間的美好時光,也有了你這個寶貝女兒,但是,他生病了,他太過於敏感了,因此活得很痛苦,他連死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