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下午,顧青檀驅車來到了佳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總部大樓,然後打電話告訴了周禮。
她在電話那端表現得格外驚喜,“你現在哪里?我馬上去接你。”
隨即又有些嗔怪,怪他為什麼不一點說,要是來了公司找不到她人怎麼辦?
顧青檀笑著說,“還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我已經看到你了。”
掛斷了電話,周禮下樓的步伐明顯快了很多,從中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內心的歡快和喜悅。
她今天還是穿著慣常那套又颯又美的白西服,穿出了干練又知性的感覺。
一般來說,純白的穿著相比較純黑的打扮來說,更有女人味。說的通俗一點,要想俏一身孝。
女人如果想俊俏美麗、清純動人,應該穿素白色的衣服。
同時,白色衣服對妝容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像是夏望舒因為自卑,穿上白色衣服就會擔心顯得自己的膚色太暗沉,實際上根本不會。
換成天生麗質的周家姐妹,就沒有這種無謂的憂慮了。
她們倆天生冰肌玉骨,尤其是姐姐周禮,那細膩白嫩皮膚,配合著禮貌中帶著幾分疏離的氣質,簡直將那種冷膚美人的感覺發揮到了極致。
顧青檀想著走過去,凝視著著好友久違的面孔,用力抱了抱她,“下午好,周兄。”嗅著那熟悉的體香,頓時感到一陣滿足
她很自然的貼在他的胸前,俏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端莊女性所特有的矜持又害羞的微笑。
這里不行的呀,回辦公室再抱。
“走,清風,我們先上去。”
兩人手牽著手,不理會路上遇到的員工那八卦的眼光,徑直來到了周禮在公司這邊的辦公室。
與其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資料室,一張U型的實驗室桌上到處都是文件和書籍,以及散落的儀器,亂中有序,這簡直可以和夏望舒之前的出租物媲美了。
周禮遞給他一把帶著靠背的紅木椅子,然後自己也拉開一把椅子,跟他面對面坐著。
他感嘆道,“你還是老樣子。”知道她很討厭別人收拾自己的東西,那會讓她找不到。
隨手從面前拿了一份論文看了一下,只是隨便翻翻,也不指望自己能夠看懂,畢竟藥物化學這塊將近二十年沒碰了。
這些年出現的新藥物他基本上是只知道個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過,話說回來,在醫藥開發領域有一句名言,“The best way to discover a new drug is to start with an old one”,說白了意思就是換湯不換藥,著力發現老藥的新用途。
舉個例子,比如偉哥最早是用來治療心髒病,但是外國人在使用的時候發現它的副作用也很贊,所以干脆用它來治療勃起功能障礙了。
周禮正在寫的這篇論文就是關於這個的——《論阿司匹林在心血管疾病預防和治療中的作用》
阿司匹林可是名副其實的老藥了,在那個年代就已經廣泛應用了。
“清風,幫我改改?”
周禮笑意盈盈,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顧青檀失笑著搖搖頭,“你別變著法子恭維我了,我是經濟學學士,你是醫學女博士,哪里用得著我給你改論文?”
醫藥姑且算是他的能力范圍之內,雖然這個能力也是半吊子,他更多是偏向心理治療師的方向,而非藥物治療。
這時候,顧青檀隱隱已經發現有些不對了。
“最近怎麼研究起阿司匹林了……”
她靜靜地望著他,笑而不語。
其實原因他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懷念兩人一起做研究的那些歲月,志同道合的日子,甚至還有著想要再次拉著他一起研究的想法。
很可惜,時光一去不復回,往事只能回味。
……
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
為了解決自己越來越嚴重的超憶症,裴清風投資美國一家的腦科學實驗室做關於ISRIB的研究,由諾獎獲得者主持,周禮就是其中的一個研究員,單純就結果,研究應該是失敗了的,ISRIB這種藥物的效果僅限於恢復腦損傷,改善大腦功能,對他的病情並沒有根本性的幫助。
至於藥效強化過後,是否真的可以逆轉衰老,當時主持者認為,“這是一個瘋狂的念頭,不過我願意一試。”
後來藥是做出來了,但是一直沒有通過動物試驗,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兩個人回國之後,干脆又在國內組建了一個生物實驗室,名義上是研究新型抗阿茲海默症的藥物,實際上還是在研究ISRIB。
單以結果論而言,他們成功了,但又沒完全成功。
裴清風也只是一個幸運的孤例,在他返老還童之後,周禮也曾嘗試著服用過ISRIB-006,但是根本沒有效果。
整個ISRIB研究計劃也就到此為止了。
在那之後,周禮閒暇之余,開始研究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比如祛疤的藥膏,還有永久脫毛膏之類的,這些無聊的課題有很多都是裴清風當年留下來的。
這些年來,她都一一解決地差不多了。
……
“周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微微仰視著對方,“可是,我們兩個正常戀愛不就好了?”
聞言,周禮俏臉微紅地搖搖頭,“我怎麼能和你談戀愛……你是顧學姐的老公,我妹的愛人,還是我的,我的……摯友。”
“你過來。”
她站起身,順從的走過來,沒想到屁股上挨了他一巴掌。
他玩笑道,“周兄,你今天怎麼娘娘們們的。”她一直都是瀟灑而干脆的,極少患得患失。
隨後向下伸去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里。她站著,他坐著,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周禮的芳心急速跳動著,輕輕往外推他,“你干嘛打我。”
“你的屁股我摸不得嗎?”
她壓低下了聲音,小聲道,“……你想摸就摸吧。”
既然得到了許可,他的手開始在好友的臀上腰上來回的輕輕撫摸,而她一言不發,任由我的手游動著,靜靜的享受著他的愛撫。
她伏在他的懷里,“以前你也這樣,在實驗室里,性欲來了就要脫我的衣服,那時候我總是懷疑,你是真的為了交流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嗎?”
最後他們真的以偉大的友誼的名義做了愛。
說起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很怪。
他們能互相攜手,信任對方,甚至可以托孤寄命,但是卻不是彼此的愛人。
在那個年代,這種關系叫同志,為了實現一個同一個目標,志同道合的人。
他十分坦然,“我年輕的時候是個渣男,你被我給騙了。”
聞言,她的嬌軀猛地一顫,卻也沒說話。
顧青檀無情嘲笑她道,“拜托,男人和女人之間哪有純粹的友誼,周兄,我愛你。”友情的結束,也是愛情的開始。
周禮可以自欺欺人說兩人之間只是兄弟之情,心懷坦蕩,那他為什麼不能順著自己的女人,其實兩人都心照不宣,今天只是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了而已。
在這一瞬間,他仿佛聽到看她心跳砰砰的在加速,在她高挑勻稱曲线誘人的動人嬌軀的刺激下。
他的分身緩慢的挺起,抵住了她的大腿。
你那是愛嗎?只是饞我的身子罷了。
她心里有些好笑,微嗔道,“這麼多年都不來看我,還說口口聲聲愛我。”
“我死了啊。”他理直氣壯道。
“而且這不是來了嗎。”
她輕哼一聲,“清風,你肯定是有事情求我,事情解決完了,還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那你嫁給我。”
“我才不要!”她認為自己現在這種自由的狀態很好,愛著他,但不是他的金絲雀。
他把好友抱得更緊了,緊到喘不過氣來。
周禮似乎不太適應這種濃烈的窒息式擁抱,輕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輕點~”
顧青檀這才緩緩松開了她的身子。
“有事情就直說吧。”
他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不開玩笑,我下邊好像出問題了,你幫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