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茗醒悟過來,哥哥又在玩他那一套養成游戲了!
自己不就是被他從小嬌慣養大的嘛,很多事也是他手把手教的,在高中畢業後就跪地立誓,私訂終身,最後她也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哥哥,從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妹妹,變成為了他的妻。
念及往事,她的心中不禁一陣甜蜜。
這時候,喬雨荷也把陳書顏順利接回來了,兩人一前一後,向著這邊走來。
裴清茗凝神望去,來的那位少女甚至比女兒還漂亮幾分,穿著淡雅的白裙子腳踩一雙小白鞋,雙腿像是舞蹈生一樣又細又直,身上還縈繞著一種輕靈柔媚的氣質,比花園里開著的茉莉花都還要馥郁,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身材太瘦削了,下巴也太尖,一副小狐媚子相。
雖然覺得這孩子的面相不太好,天生是當小三的那種料,但既然是哥哥的學妹,女兒的朋友,裴清茗自然會好好招待。
“學長好~”
“裴姐姐好。” 陳書顏乖巧禮貌地問好。
說實話,她心里很喜歡這個阿姨,感覺跟自己的媽媽很像,成熟的身體里還留有著一股少女般的嬌俏,叫她姐姐一點也不面前。
這孩子嘴真甜,不過叫她姐姐……裴清茗微微驚訝,下意識轉頭看著自家哥哥,想到了夫妻閨房之樂時出於情趣,爸爸姐姐互相亂喊,一時間竟然有些羞澀。
顧青檀笑意盈盈地回望著她,一語雙關道,“是應該叫姐姐。”
聞言,陳書顏也悄悄地往他那邊瞟了一眼,敏銳的發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坐得也沒有距離感。
裴清茗見狀,不著痕跡地站起來,親昵地握住了陳書顏的小手,眼神很溫柔,“不用緊張,既然叫我姐姐,那就把我當成姐姐吧,走,進屋說話。”說著,就拉著她往前走。
顧青檀和喬雨荷走在後面,隨意的交談了幾句。
“謝謝。”
喬雨荷頗有些受寵若驚,她本人對他是十分崇拜的,以致於認為像自己這樣的人能得到剛才那一句“謝謝”簡直就是恩寵。
“最近在干什麼?”
喬雨荷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在學做菜。”
他不禁啞然失笑,這算什麼,新娘修行嗎?
“有沒有什麼別的想做的事情?”顧青檀意有所指地問道。
“嗯……”她下意識就想說“沒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左右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在注意他們之後,才紅著臉說,“其實我特別想買內褲,一看到好看的內褲就忍不住想買,昨天剛去店里買了二十多條,花了我兩千多塊錢呢,反應過來之後心疼死了……”喬雨荷跟他聊起來這些私密話題來,倒是覺得十分自然。
順帶一提,喬雨荷做24小時助理的工資並不低,在裴清茗的刻意照拂下,差不多每個月能拿20k左右,而且是14薪,像是上次跟著一起回老家出差什麼,還會有額外的獎金和津貼什麼的,同樣是24小時待命,顧青檀以前給“養母”做總秘的時候,年薪稅後是60w,比喬雨荷高了將近一倍有余,而且權限很大,總裁媽媽不在的時候,能夠全權代表她做決定,而且像是商務出差,出席活動,顧蘭芝都會額外再給他一份零花錢。
裴清茗和顧蘭芝,這兩位做養母的時候的對兒女的所作所為都稱得上是寵愛有加了。
言歸正傳。
聽到喬雨荷的吐槽,顧青檀忍不住笑了起來,望向她的眼神里沒有任何輕視或者不屑,只有尊重和喜愛。
他覺得,選貼身穿內衣這件事情,能准確的反映一個女人的生活品質和生活態度,甚至是作為評價女人是否活得精致的一個參考標准,說時候,也不需要特別追求貴的,但是如果是只會買那種十幾塊錢一件,質地一般,款式老土的,那麼可以說這個女人在心里已經把追求美麗這件事放下了。
而且退一步講,很多人都有收藏東西的癖好,比如他的姐姐顧蘭芝就特別喜歡收藏藝術品,因為當初他就是在藝術展上被人群擠丟的,說到底還是弗洛伊德的“童年創傷理論”,所以日後才會演變成一種“補償心理”。
“你小時候是不是根本沒有內衣穿?”
在他的印象里農村里,有些家庭條件差一些的孩子都不穿內褲的,甚至夸張一些,據說一些山區里窮極了苦極了,全家就只有一條褲子,誰要出門誰穿上。
“……有是有的,不過是我奶奶的褲衩……”喬雨荷語氣十分復雜地緩緩開口說道,“我記得很清楚,軍綠色的,打著補丁,還有一個縫上去的用來放錢的兜子……”說完,竟然覺得嘴里有些苦澀。
顧青檀聽了之後,搖了搖頭,並沒有打算說什麼安慰人的話,而是直截了當的輕聲說道,“你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
這句話出現在別的場合可能是性騷擾,而出現在此時此刻,卻不像是出於任何情愛挑逗的目的。
他只是告訴她,過去衣襤褸,而今穿錦衣,已經今非昔比了,是時候該醒一醒了,你的自卑,除了苦澀,換不來任何東西。
貝齒輕輕咬住紅唇,她臉頰微紅,把米白色的制服包臀裙往下拽了拽,向他展示自己輕盈的腰肢,順滑的黑絲連褲襪,圓潤的大腿根,還有包裹在兩腿之間的,她的驕傲。
在隨時都可能“社死”的案發現場,她的嬌軀緊張的輕顫了一下,雙腿並攏,竟然有些濕潤了。
喬雨荷檀口微張,輕聲念道,“酒紅色,牛奶絲面料,鏤空蕾絲,貼身穿著很舒服,容易陷進去……”簡直像是教人性感的魔咒。
顧青檀當時就被驚艷到了。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里產生了一些欲望……被她勾起來的。
於是快步走過去,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肢,用自己身體遮擋住她,然後幫她提上了裙擺,笑道,“很美,如果剛才你的眼神應該嫌棄一點,那就完美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我做不到。”眼里仿佛若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