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他心里,女兒當然是一位絕佳的美人,雖然不如她媽媽那般成熟豐腴,明麗動人,但也跟她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只不過他心里想的,還是那句話,世界上漂亮女人那麼多,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呢,所以故意把話題往偏的方向帶,這也是他之前應付顧幽篁挑逗的慣用手法。
裴旖頓時哭笑不得,心想,哪有你這樣的爸爸!不過也還好,他沒有回答說是媽媽……
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那,我跟陳書顏比起來呢?”
“半斤八兩吧,反正都不如我。”
裴旖聞言,不禁心中微嗔,知道爸爸是在故意跟她插科打諢,去開一些略顯輕浮的玩笑,為了攪亂兩人之間那無比曖昧的氣氛。
她轉過頭,看著爸爸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來的感情是親情而不是愛情,心里感覺更加不舒服了,故意板著小臉說道,“她就是個狐狸精,整天就想著傍上你,你還要出錢給她開店,是不是真的想討她做小老婆啊!”越說越委屈。
裴旖倒不是嫌自家老爸花心,畢竟“裴清風”以前的風流事跡要比這過分的多,她只是覺得陳書顏配不上他,要找也起碼要找一個比她強很多的,比如姐姐那種。
如果陳書顏這樣心術不正的女人也行的話,只會讓她覺得自己也有機會……
顧青檀微笑著看了女兒一眼,頭發也差不多擦干了,於是隨手扔下毛巾,然後伸出手捏了捏她雪白的臉蛋,“她是狐狸精,你能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呢,洗完澡內褲也不穿,一點也不害臊。”
被爸爸點破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之後,裴旖頓時羞不可抑。
不過她卻在心里堅持認為自己沒錯,這簡直太正常了。
現在是夏天,又是晚上,還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並且沒有外人,怎麼可能穿內衣!
拜托,不穿超爽的好嗎。
而且,而且,自己身子有哪部分是爸爸沒看過的,小時候給她洗澡的時候,早就被看光了。
別太在意,不需要在意……
顧青檀繼續說著打趣的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瓊鼻,羞她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傷風敗俗’的女兒……”
都怪這段時間自己對她太縱容,把她都驕縱壞了。
雖然這話有些傷人,但是,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也很重要,裴旖聽完之後,並不覺得爸爸是在對自己做蕩婦的行為羞辱,但還是惱羞成怒了。
因此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事情,比如干脆親上去,堵住爸爸的嘴,不讓他說話!
兩人離得很近,幾乎貼在了一起。
她伸出玉臂勾著她的脖子,躍躍欲試想做點啥。
就在她越靠越近的瞬間,他曲起手指,迅速地彈了女兒一個腦瓜崩。
“哎喲!”
男女之間那種准備接吻的氣氛瞬間瓦解,被攪得一干二淨。
“爸爸!”裴旖瞬間就破防了,“你也太過分了!”
竟然親都不讓親了。
顧青檀不禁啞然失笑,“你還急了,之前怎麼跟你說的,‘只可到此,不可越過’,是不是都忘了?我看你就是屁股癢癢了。”
“哼!”裴旖很快就覺得臉上一陣發燙,猶自嘴硬道,“那你打吧,就算是打爛我的屁股,也改變不了我的想法。”
顧青檀挑挑眉,“好,那你自己過去趴好。”
聽他這樣說,裴旖臉上更熱了,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自己今晚終於是贏了一籌。
隨即趴在床上,濕發披肩,雪臀高高撅起,再無半點遮掩。
只見屋舍儼然,門戶緊閉,連一絲縫都沒有。
顧青檀忽然開口道,“旖兒,你還記得我們前幾天一起玩過的那個游戲嗎?我現在就覺得,是我把你的好感度刷得太高了,讓你都被控制住了,變得根本不像是你自己了。”
戀愛中的少女總是盲目的。
裴旖故作冷靜的輕聲道,“爸爸,想讓我討厭你,打一頓也沒有用吧,換個厲害點的呀,比如……”
她還在拱火,話音未落,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啪”的一聲脆響,頓時白皙的肌膚上,紅了老大一塊。
她痛得渾身都在抖,卻又覺得舒爽異常。
平時爸爸總是都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還以為他永遠不會生氣的呢。
因為爸爸曾經說過,對子女使用暴力是父母想建立自己的權威性,這是最後的手段,同時,也是最無能的手段。
這說明,爸爸他已經拿自己沒有辦法了。
因為被偏愛的那一方,永遠都有恃無恐。
他搖頭嘆道,“旖兒,你贏了。”
裴旖輕輕“嗯”了一聲,等著他的巴掌繼續落下來。
但是她一直沒有等到。
“你成功證明了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聞言,她瞬間愣住了,在她心里,爸爸從來與失敗這兩個詞無緣。
“時至今日,無論我怎麼做,也無法彌補對你童年的陪伴與溝通的缺失,而在你心里留下的陰影,成為了我們之間永遠的隔閡。”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裴旖想要反駁,她是如何成長,又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優秀,這與她的爸爸、媽媽都是分不開的。
“而我竟然想不到一種能在和你保持親密的前提下,還能去糾正你的辦法,這真的讓我很難過。”
這就好比不破壞一個玻璃瓶,卻要拿出里面那個不知道怎麼裝進去的東西。
裴旖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爸爸,誰說你沒有辦法的?你現在不正在做這件事嗎!
你一邊滿足了我對理想愛人的所有期待,一邊告訴我,將來會遇到比你更好的人,然後不讓我喜歡你,這不就像是把親手我推入深淵,然後再告訴,以後我會有人拉我出來的。
裴旖外表高傲,內心渴望卻被人征服,她對那些對自己卑躬屈膝、拼命討好的男生根本無感,甚至有一點點厭惡。
可惜她家世太高,以至於身邊幾乎都是這種男生……
她忽然嗤笑了一聲,然後異常堅定道,“爸爸,我也忘了,我可是你的女兒,你一字一句,親手教出來的。”
說著,回眸展顏一笑,笑中含淚。
“你未免太小看我的決心了,也太小看你自己的魅力了。”
“如果喜歡一個人有錯的話,我繼續喜歡你,你繼續打我屁股吧。”
顧青檀沉默無言,女兒軟硬不吃,柔中帶剛,該怎麼管教?
他高高地舉起手,對著那細膩豐滿的雪臀狠狠的抽打下去。
她低喘著,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女人在舒服的時候會呻吟,在吃痛時也會呻吟。
爸爸剛才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打得非常重,火燒火撩的感覺正在迅速蔓延。
這種“愛之深責之切”的感覺令人著迷,寧願經常挨打也好過他對自己無動於衷。
那一刻她感到渾身無力,整個人就像風箏,控制在爸爸手里,深深地愛上了他且無法自拔。
說實話,有爸爸管教著的感覺真不錯。
喜歡爸爸打她,像小孩子一樣被打屁股,然後抱著她哄哄揉揉……
起初,她也十分驚訝,自己竟然會有這種“犯賤”的想法,心想難道自己是個M不成?
後來才發現,自己只是太渴望自己有個爸爸,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疼愛。
疼和愛,其實是兩個不同概念。
愛的范圍是很大的,包括男女之愛和親子之愛等等,但是疼就是疼,切膚之痛,簡單明快。
在爸爸的面前,可以被當成小朋友寵著,也可以故意調皮故意不聽話,然後被講道理被打屁屁,被說教“以後不許這樣了”,被摸摸頭被揉揉挨打的地方……這些想法,像是爬山虎的細絲一樣在她的心里蔓延著,逐漸瓦解她的心理防线。
說起來,裴旖雖然表面看上去比較清冷,但她在家里卻十分乖巧,乃至於見到那些親戚長輩時,表現得有些社恐,不願意說話,很糾結,就像個害羞的小孩子一樣。
如果一個女孩在五歲以前失去父親,那麼就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也說明,其實她的內心非常柔軟、敏感的,需要關愛,而渴望被打屁股這一點,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是因為她渴望被自己所喜歡的那個人撫摸、接觸和親密對待;從女性生理上的角度來說,是因為這能確實收獲一定程度上的快感,首先是花瓣充血後的發紅滾燙,其次是體內受刺激後分泌的內啡肽……說到底,不過是人體內的生理反應導致的錯覺。
可即便錯覺又如何,如果非要冷冰冰的去解構一切,那麼愛情也只不過是一場各種激素因緣際會的化學反應。
那時候裴旖還很年輕,她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愛情。
她紅唇微張,在愉悅與痛苦間的邊界游走,從痛感中催生出快感來,頓時臉羞得通紅,下意識高高地撅起屁股,臀瓣向後高抬,不自覺地前後搖晃,秘處已經春潮涌動,濕了一片。
以前被媽媽打屁股的時候會哭,現在被爸爸打屁股的時候會濕,可能這就是長大了吧。
顧青檀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那曼妙的身材,看到那渾圓挺翹的屁股,心情頗為復雜沉重,一方面因女兒的愛慕而驕傲,一方面又有一種突如其來的“無能為力”的感覺,沒有當過爸爸的人,永遠感覺不到那種“女大不由爹”感覺。
對他而言,女人很多,而女兒很少,女兒喊著爸爸,然後依偎在他懷里撒嬌的那個姿態,那是女人永遠做不到的,那是無法用文字來形容的愉悅和滿足,他不願讓這種愛變質。
進一步是自私,退一步其實也是出於自私。
現在仔細想想,他似乎不夠尊重女兒的想法。
女兒在兩人准備見面相親的時候就敢逃跑,現在更是死犟,被嚴刑拷打也寧死不屈,反倒像是他成了朱熹那樣的壞人。
宋朝有個叫嚴蕊的,是個歌伎,色藝雙絕,因朱熹彈劾唐仲友,牽連到了她,被下獄每天遭受鞭打酷刑折磨,她卻始終不肯誣陷朋友,風骨貞烈這世上怕無多少女子可與之比擬。
以前顧青檀就覺得,女兒就是這種至情至性,柔中帶剛的才女性子,最典型的當屬蔡文姬、李清照和謝道韞三人,就算是遍體鱗傷,內心也不會簡單屈服。
像這種奇女子往往有一個共性,她們大多情路坎坷,婚姻不幸,歸根結底,無非是因為所嫁之人配不上她們的才情,而她們所追求的東西,在很大層面上其實也是與現實脫軌的。
“才女多傷情”這或許只是幸存者偏差。
但女兒現在這個樣子,他又怎麼能放心把她交給別人?所以剛才才會對她說出“你贏了”這樣的話。
比起承認失敗,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此時此刻,裴旖正在期待著爸爸的下一步體罰,剛才那三巴掌雖說是重了些,但打得一點也不冤枉。
這與單純的家暴不同,其實更像是一種兩人之間的博弈,類似你來我往的高手過招。
現在輪到了顧青檀的回合。
他此時就如同把玩棋子的棋手,也像盤弄文玩的老饕,手指輕輕劃過女兒挨打後泛著嫣紅的細膩肌膚,撫摸著她屁股上的巴掌印。
裴旖打了一個激靈,心跳幾乎漏了一拍,回過頭來,嫵媚地看了他一眼。
整個安慰的過程是十分緩慢的,也是十分享受的。
她輕微喘息著眯著眼睛,像是一只貓兒舒展著身體,根本無法拒絕被打以後再被摸摸,咬著嘴唇心想,自己真是賤,不配做爸爸的女兒。
“疼麼?”
“疼,但是我活該。”
她慢慢把雙腿分開一點,方便他查看傷情,里面最嬌嫩的地方也只是微紅而已。
顧青檀慢慢將她翻過來,輕輕抱起來,就像是抱著一只貓咪那樣,一只手摟住她的背,用另一只手托住腿彎,讓她正面跪坐在了自己腿上,這樣靠得比較舒適,“以後還敢不敢了? ”
她小聲道,“下次還敢~” 用最慫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
他輕嘆一聲,忍不住去撫摸她的臉頰,“一點都不聽話。”
“可是,會鬧的孩子有糖吃。”
“墨索里尼,總是有理。”
“唔……”裴旖怔了怔,不解地微微蹙了蹙眉頭。
這其實是當年一部老電影里的一句台詞,是諷刺墨索里尼總是能為法西斯侵略找出各種借口。
裴旖並沒有看過,但是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那種老氣橫秋的感覺。
見微知著,她瞬間就想明白了,爸爸是想通過“裝老”來跟他營造距離感。
在不同的歷史進程中,作為兩代人如果沒有共同的語言的話就會產生代溝,從而影響到感情。
“爸爸,不許躲進過去里。”她一本正經道,“我可不想陪你玩紅白機。”
“爸爸,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湊近一些,呼出的熱氣拂過他的耳邊,感覺癢癢的。
“我做過的夢都會成真,曾經有一次,你在夢里要了我,這個夢,以後在現實中也會發生。”
“我們,逃不掉的。”
這就是所謂的,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