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左右,當喬雨荷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裴姐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她正坐在大床上,低著頭將一雙絲滑的肉色絲光襪緩緩往自己那雙白皙的美腿上面套著。
在喬雨荷看來,裴姐的大腿是那種圓潤豐腴的感覺,但是從小腿再到腳踝那一段,就順其自然地逐漸收窄,腿型極好,堪稱完美,實在是令人艷慕。
相較而言,她覺得自己的腿就太纖細了,除了屁股那一塊兒多少有點肉,怎麼也穿不出裴姐那種感覺。
環顧四周,房間里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喬雨荷悄悄松了一口氣,試探著問道。
“姐,你想要我陪你玩什麼‘游戲’?”
“你稍等一會兒。”
在裴清茗穿絲襪的功夫,周素推門進來了,喬雨荷連忙給她讓開一條路。
周素對她點點頭,然後輕聲問裴清茗道,“夫人,好了嗎?”
“好了。”她穿好鞋子,站起來提了提絲襪,“走吧。”
三個女人一起來到客廳,顧青檀和奶奶都在,桌上已經擺好了牌局。
喬雨荷有些驚訝,竟然是正經游戲啊,她還以為是脫衣麻將呢。
他看見她們來了,微微一笑。
奶奶也親熱地招呼孫媳們坐下,說要跟孫媳們一起打揚州麻將。
喬雨荷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會一點。”
奶奶一臉慈祥,“不怕,到時候奶奶給你喂牌。”
她這才在桌子上坐了下來,沒想到才玩了一個小時,裴姐送給她的本錢,就已經輸了小半。
奶奶倒是沒有騙人,一直在給她喂牌,但那都是戰術,就為了讓她點炮!
一共打了兩圈,其中有六把都是奶奶贏了,除了喬雨荷是真的菜之外,裴清茗和周素都可以收斂著。
很快,奶奶打了個哈欠,畢竟這麼大年紀了,打了一圈麻將,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小風,你來替奶奶打吧,唉,她們都不敢贏,沒意思。”
於是顧青檀就上場,接替了奶奶的位置,又是新的一圈開始,大家輪換了位置,顧青檀,裴清茗,周素,喬雨荷,順時針坐成一圈,他坐莊。
奶奶沒有著急離開,而做在孫子身後看著他抓了一把不成型的雜牌,隨即忍不住搖了搖頭,“什麼運氣。”然後就跟保姆一起回房間休息去了。
顧青檀不禁啞然失笑。
裴清茗隨口問了一句,“哥哥……咳咳,你的牌很不好麼?”
“好牌都在我這里。”周素出言幫忙解圍,喬雨荷聽到那聲“哥哥”也只當做充耳不聞。
不過周素這次確實抓了一手好牌,開局有十張萬子,可以直接做清一色了。
裴清茗輕哼一聲,“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那就開始吧。”顧青檀十分隨意地打出了一張牌,“一餅”。
“九萬。”
周素碰了裴清茗的九萬,“碰,二條。”
喬雨荷看了看裴姐,又看了看周秘書,小心翼翼道,“八萬你應該不要吧。”
“碰,九條。”周素倒是毫不留情面。
此時,她的手上還剩下一一二三六七萬和單牌,轉了一圈,她又摸到了一張五萬,距離自摸也只差一步之遙。
很快牌局又走了一圈,再次輪到了裴清茗出牌,她微蹙著眉頭,面無表情地打出了一張“三筒”。
只見周素伸出玉指,輕輕抵在麻將堆上,忽然有種莫名的自信,默念了一聲,一萬。
輕輕翻過來,果然是一萬。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說不出的愉快。
“自摸,清一色。”
這把幾乎無技術可言,全靠運氣碾壓。
裴清茗忍不住“嘖”了一聲,只能說運氣真好啊。
“繼續吧。”接下來的幾把,顧青檀刻意平衡著兩人之間的優劣勢,看誰要輸了就幫誰,自己也不胡,甚至把好牌都拆了。
有人玩游戲是為了輸贏,有人純粹是為了秀恩愛。
今晚周素依舊手氣正旺,裴清茗也胡了幾把,四人又打了幾圈,沒人放水的喬雨荷居然輸光光了。
她忍不住扶額嘆了口氣,雖說不是自己的錢,但裴姐說了,贏了都算她的,還是有點肉疼的。
舉個例子,這就好比中了彩票之後,花錢的時候可能一點也不心疼,等揮霍完了難免感到悵然若失。
“還玩嗎?” 周素露出愉悅的笑容,提議道,“要不今晚就到這里吧。”
截至到現在為止,她贏得最多,如果按照以前的約定,今晚“侍寢”的就是她了!
裴清茗有些不甘心,輸點小錢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但是就這麼把陪哥哥拱手讓人可不行。
於是她從自己的錢箱里,拿了一半分給了小助理。
喬雨荷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惶恐,這回要是再輸光了,豈不是說明她就是一個小笨蛋,能力方面有問題。
她一臉為難,但此刻已經容不得她拒絕。
另一邊,顧青檀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真的不是很喜歡賭錢。
以前跟一個客戶談生意,對方說,裴公子,來上桌玩一把德州撲克吧,贏了我就跟你簽合同,輸了就請打道回府吧,後來即使他贏了,也覺得那人賭性太大,遲早要敗,以後不打算跟他合作了。
後來也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賭博的過程,本身也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地方,無非神經系統高度緊張狀態帶來了強烈的刺激,過後,不過是說無盡的空虛和疲憊。
本來家里人“小賭怡情”,他也不好說什麼,但是輸不起可就不行了。
他板著臉道,“不許分錢給別人,這樣下去,永遠都玩不完了,輸光了就散局,去乖乖睡覺。”
見妹妹用幽怨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自己,他不由得一陣好笑, “願賭服輸,不許耍賴。”
裴清茗懨懨地嘆了口氣,准備起身離開。
這個臭哥哥,他根本都不知道別人到底有多想他,多想抱著他睡覺!
喬雨荷看到這幅場景,有些內疚,覺得都怪自己,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她咬了咬銀牙,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我還沒輸光呢!”
顧青檀還以為她是輸紅了眼,臉色有些冷了下來,“你還想賭什麼?”
喬雨荷身上沒有現金,“我……拿手機和項鏈當錢……”她病急亂投醫,“還有衣服,衣服也可以,我們兩個單獨玩一把,如果我贏了,你以後就不准欺負裴姐……”
聞言,周素和裴清茗都怔住了。
周素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又繞回來了。
本來她們倆一開始的設想就是要陪他在臥室里玩“脫衣麻將”,讓他享受一把“昏君”的樂趣,連內衣都換好了,只是顧青檀覺得這樣不妥,畢竟喬雨荷也不是他的女人,沒道理參加這種淫.亂的游戲,所以並沒有依著她們的意思。
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誰也沒想到的。
另一邊,裴清茗非常感動,柔聲勸著喬雨荷,要她放棄,因為贏不了的。
喬雨荷瞬間有了一種被拋棄甚至是被背叛的感覺,她不怪並裴姐,只是她覺得,對面那個男人,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顧青檀冷笑一聲,“想賭是吧,那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十賭九輸。”
說著,他大手一揮,將桌子上的麻將牌全部反扣過來,隨意地洗了洗,打亂了順序,然後憑借自己超凡的記憶力從中挑出了十四張牌,整整齊齊擺在一起。
分別是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九九萬。
喬雨荷愕然,喃喃道,“天胡,清一色小七對……”
“你們都輸光了,睡覺吧。”
他站起來,轉身離去,留下她一個人呆愣在那兒。
裴清茗從背後摟住了喬雨荷,有些感慨,“傻丫頭,如果你剛才真的上了牌桌的話,現在已經把自己都輸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