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嬌回首對南宮修齊道:“暗室就在這里面。”說罷,她又對身邊的柳鳳姿道:“夫人,這里路不好走,你小心一點,扶緊我,慢點!”
睡醒之後的柳鳳姿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體力上都比之前似乎好上了許多,臉上有了一些紅潤之色,一雙眸子也漸漸有了生氣,隱隱可見里面所蘊含的風情。
“嫂嫂,你行不行?要不我來背你。”南宮修齊上前頗為關切道。
“不用了,我沒大礙,你還是抱好丁瓏吧!她受的傷比我重多了。”
柳鳳姿看著還在昏迷中的丁瓏搖搖頭道:“在牢中多虧她了,要不我恐怕…”說到這里,柳鳳姿神色有些黯然,王如嬌忙勸道:“夜涼風大,還是先別說這些了,等進去再說,我們走!”
小心的撥開擋在他們面前的藤枝樹葉,慢慢踏了進去,這里平時似乎甚少有人打理,四周雜草幾乎過膝,另外還有芭蕉藤蘿等一些植物交相纏雜,若不是知道這是一戶人家的後院,幾乎要誤以為到了人跡罕至的深山野外。
穿過這道綠色屏障後,發現里面是一座假山,王如嬌攙扶著柳鳳姿繞到假山後面,按了一塊突出的石塊一下,只聽到一陣沉悶的轟隆聲,嶙峋的山體出現了黑漆漆的洞口。
一行人魚貫進入洞里,之後不知王如嬌又按了什麼機關,又是一陣低沉的轟隆聲,洞口便緩緩關閉,頓時里面是一片漆黑,這時王如嬌道:“你們稍等,我先點火。”
接著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之聲,牆上一盞油燈亮了起來,如豆火舌跳躍閃爍,將這幾個人的身影歪曲的映在牆壁上,頗有幾分陰森詭異之感。
順著台階走下去,下面是一間兩丈見方的石室,等王如嬌將石室四壁所掛的油燈都點亮後,發現這里雖然位於地下,但卻溫暖干燥,里面也很干淨,床椅之類的生活物品一應俱全,宛如一間臥室。
“這個地方只有我爹一個人知道,而他平時不會來這里,所以這里暫時應該是很安全的,夫人,你就安心在這里養傷。”王如嬌道。
柳鳳姿點點頭,擠出一絲笑容道:“王姑娘,這一次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相救,那我…”說到這,她眼眶一紅,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王如嬌連忙上前扶住柳鳳姿的肩膀安慰道:“夫人,你別太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
南宮修齊對嫂嫂柳鳳姿的印象除了床上時風情萬種外,平時都是一副精明干練,果斷強硬參形象,何曾見過她如此柔弱的一面?
可見這次變故給她帶來的傷害與恐懼有多大。
南宮修齊心生憐惜,也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柔聲道:“嫂嫂,這一次都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京安城里,否則你也不會…不過以後不會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修害。”
聽到南宮修齊這般深情的言語,柳鳳姿心中猶如飲蜜,情不自禁的將螓首靠進他的懷里,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眼,迎接她的自然也是南宮修齊那溫柔的眼神,不過同時也有王如嬌那表情復雜的面龐,柳鳳姿一下意識到此時此刻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身體不由得一顫,掙脫南宮修齊的懷抱,脹紅著臉十分不好意思道:“我…齊兒他…王姑娘,你、你別…”
“嘻嘻,夫人,你不用解釋了,我理解的。”王如嬌若無其事的一笑道。
“啊…”柳鳳姿吃驚得張大著眼睛。
南宮修齊不禁感到好笑,心道:“我們都在嬌姐面前真槍實彈的干過了,現在這般樣子又有什麼好避諱的呢?”
想到這,他輕輕拍了一下柳鳳姿的背部,表示沒什麼。
“王姑娘,你…你不怪我們…你可是齊兒的未…未過門的妻子啊…”柳鳳姿驚疑不定道。
王如嬌抿嘴一笑道:“要怪的話剛才你們在車上做那事我就…也更不會再帶你們來這里了。”
“啊…在車上…”
似乎想起了什麼,柳鳳姿喃喃自語著,臉頰漸現紅暈。
原來,對柳鳳姿來說,之前車廂里所發生的一切在她的腦海里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了,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忘記了什麼,相反的,那種極度愉悅的感受直到現在還在她身體內回蕩著,讓她心馳神往,但是與其說迢是真實的余味,不如說是恍如夢醒後的回味。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當時的柳鳳姿身心俱疲,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神智根本不是處在清醒的狀態中。
當她迷迷糊糊中聽到南宮修齊的聲音後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本能的拚命揪住,根本想不到、也顧不得周圍的情況。
當揪住這根救命稻草之後,她又完全發自本能的想要從南宮修齊那里得到慰藉,而那時的她覺得得到慰藉的唯一之途就是交媾,用那欲仙欲死的肉欲之歡來趕走她心底的恐懼。
誠然如她所料,當彼此四肢交纏,高潮來臨的那一刻,柳鳳姿只覺神游天外,腦子一片空白,一切的悲傷與恐懼都被拋之九霄雲外,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極度放松,於是便沉沉睡去。
醒來之後的柳鳳姿與之前彷佛判若兩人,不但精神奇好,而且身上的傷勢彷佛都不藥而越了,但醒來之前所發生的事她覺得好像是一場夢,恍惚而真實,模糊而清晰。
不過當王如嬌說完了那番話後,柳鳳姿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似有似無的夢境,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心中不禁是又羞又慌,尷尬之極!
就在這時,階梯上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小碧進來了,王如嬌連忙招手道:“金創藥拿來了沒有?快給夫人敷上,不要讓傷口惡化了。”
“對,對!”
南宮修齊一邊附和,一邊從小碧手里接過藥。
“我沒事了,你先給丁瓏上藥吧!”柳鳳姿推辭道。
這是柳鳳姿的老實話,她確實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了,但南宮修齊和王如嬌哪里肯相信她的話,還以為她還沉浸在剛才的尷尬中,不好意思上藥。
南宮修齊與王如嬌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上前,一人徑直脫去柳鳳姿那已成襤褸的衣服,另一人拔出藥瓶塞,准備給其上藥。
“咦!”正給柳鳳姿脫衣的王如嬌輕呼一聲。
南宮修齊循聲望去,也微微一愣,正羞窘交加的柳鳳姿見他們神色有異,心頭一跳,還以為自己哪里出了什麼毛病,趕緊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邊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這不看還好,一看連柳鳳姿自己也不禁嚇了一跳,原來她身上原本縱橫交錯的傷痕此刻居然消失大半了,除了原先較為深的傷口還留下一點瘀印外,其余的完全恢復如初,彷佛不曾有過傷一般。
“怎麼會這樣?”
王如嬌半是驚奇半是羨慕道:“莫非夫人有什麼特殊體質?”
“沒有啊!”
柳鳳姿如實道:“人家哪有什麼特殊體質?”
“可是你這傷口怎麼恢復得這麼快?太神奇了!”
王如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同時伸出手來輕輕摸著柳鳳姿身上的皮膚,彷佛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非要伸手摸一摸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南宮修齊也頗為吃驚,但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說:“不管怎麼說,嫂嫂恢復得這麼好、這麼快,終歸是好事。”
柳鳳姿不好意思的整了一下碎衫,然後轉身指著床上的丁瓏道:“我沒事了,快給丁瓏看看吧!她的鎖骨被煉子穿透,傷得很重。”
丁瓏的傷勢雖然之前在車廂里南宮修齊就已經看了大概,但此刻再次細看仍感覺怵目驚心,她身上每一處傷口都深達數寸,有的甚至可見白森森的骨頭,不過最令人駭異的還是那一根拇指粗細的銀煉從她左右兩邊的鎖骨對穿而過,然後連接在一起,如此便造成四個傷口,每個傷口上都血汙密布,有的甚至開始流膿,散發出一股怪味。
“怎麼會傷成這樣?是誰這麼狠毒,居然下手這麼狠。”南宮修齊皺眉道。
柳鳳姿泫然欲泣道:“都是為了我,她才傷成這樣的…”她一邊輕輕的抹淚一邊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柳鳳姿她們被關在刑部大牢的時候一直飽受獄卒的欺侮與怠慢,身為階下囚的她們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她們這些女眷並沒有遭受凌辱,每個人都還保持著清白,這讓她們在悲苦之余也不免暗自感到慶幸。
一群如花般的美人落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獄卒手里,之所以還能保持清白之身,不是這些獄卒不想染指她們,而是顧忌她們的顯赫身世,如今她們雖失了勢,下了獄,但余威尚存,只要鎮南侯南宮凌空還在這世上,誰也不敢保證南宮家族不會東山再起,所以這些獄官獄卒們都想為自己留條後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層原因,那就是刑部大牢不同於一般的牢房,這里獄規嚴明,嚴禁獄管人員奸汙牢里女囚。
事實上,華唐的律法明文嚴禁奸汙女囚,不過在執行上通常是不會那麼嚴格的,一些地方上的監獄時常會發生女囚被奸汙的事件,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直屬中央的刑部大牢就不一樣了,這里在律法的執行上明顯要嚴格得多,一般人是不會冒險行違法之事的。
就這樣,校鳳姿她們雖然一直飽受牢獄之苦,忍受獄卒們言語上的侮辱調戲和眼神上的飢渴游弋,但相對來說還算是相安無事,直到發配令下來的那一天。
要說之前這些獄官獄卒們還顧忌南宮家族可能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的話,到了發配令出來的時候,這些人就認定這群如花美眷已經沒有翻身之日了,因為他們最大的顧忌鎮南侯已是命不久矣,這些美眷也要一個個的發配出去為奴為婢了。
掌管刑部大牢的典獄長早就對柳鳳姿垂涎欲滴,現在發配令已經下來了,柳鳳姿與丁瓏要一起被發配到千里之外的邊境駐地為軍妓,典獄長覺得再不動手就錯失良機了,於是在某一天的深夜突然來到柳鳳姿所在的牢房。
“嘖嘖,好一位標致的小娘子。”
看著熟睡中的柳鳳姿,典獄長摸著下巴嘿嘿的發出淫笑。
這時候的柳鳳姿全身蜷縮在一堆干草上,兩手抱在胸前,側身而睡,蒼白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紅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在夢境里也遇到了和現實中一樣可怕的事情。
“喂,你想干什麼?”
一聲嬌喝從一邊響起,將典獄長嚇了一跳,也將柳鳳姿從睡夢中喚醒。
發出嬌喝的正是柳鳳姿的侍女丁瓏,她在與柳鳳姿相鄰的牢房里,牢房之間只隔了一道碗口粗的鐵柵欄,盡管時值深夜,她已經睡著了,但身懷功力的她不像柳鳳姿睡得那般死,稍稍一點動靜就可將她驚醒,所以典獄長剛發出一聲淫笑她便察覺到,睜開眼一看,發現有人欲對夫人圖謀不軌,心下大急,立刻隔著鐵柵欄厲聲喝止。
迷迷糊糊中醒來的柳鳳姿還沒完全明白過來眼下是怎麼一回事,她微微張開惺忪的眼睛,不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典獄長,一臉的驚愕。
典獄長扭頭對丁瓏眯眼笑道:“干什麼?你往下看就知道嘍。”說罷,他也就不再理丁瓏,回首俯下身去,一張肥臉幾乎貼到了柳鳳姿的鼻子上。
“啊…”
陡然看到一張大餅似的臉緊貼著自己,柳鳳姿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發出一聲尖叫的同時她那蜷縮如弓的身體一下蹦直,使其上身迅速與那張大臉拉開距離。
這時,柳鳳姿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驚恐只是在那一刹那,很快她就鎮定下來,畢竟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而是以精明強干、行事果敢著稱的大戶人家女總管。
“三更半夜的,典獄長大人來這意欲何為?”
柳鳳姿雙手捂緊胸口的衣襟,一雙鳳目冷冷的斜睨道。
典獄長一愣,說實在的,他雖然管理著刑部大牢,但充其量只是個獄卒的頭頭而已,要是在以往,他就算見到鎮南侯府的下人都是點頭哈腰的巴結著,更別說是侯府里舉足輕重的人物了,所以他馬上就被柳鳳姿身上所流露的氣勢給震懾住。
事實上,柳鳳姿雖然無官無職,但身為大戶之家的女兒,特別是作為鎮南侯的兒媳,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芳華氣質絕不是平民百姓乃至小官小吏所能正視的。
短暫愣一下之後典獄長即刻回過神來,心中暗罵道:“呸,你怎麼這麼沒出息?被落在自己手里的女人給嚇住了,說出去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麼想著,典獄長穩了穩心神,臉上的肥肉一抖,淫笑再次掛到他臉上:“發配令已經下來了,再過幾日,夫人你就要遠赴千里之外了,咱們聚日無多,所以今夜本官特意來和夫人你敘敘,嘿嘿…”
“本夫人沒什麼和你好敘的,典獄長大人還是請回吧!”柳鳳姿繼續不假辭色的甩下一句話。
典獄長面色一沉,怪聲道:“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鳳姿心里一凜,雙手不由捂緊胸口的衣襟,後退一步道:“你想干什麼?你可別亂來!”
“呵呵,本官就是亂來了,你又能怎麼樣?”
“大膽,難道你不怕王法嗎?”
柳鳳姿對華唐的律法甚為熟稔,知道是嚴禁奸汙女囚的。
“媽的,皇法?在這里老子就是王法!”
典獄長獰笑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柳鳳姿,臭烘烘的嘴便要向她的嘴唇上親去。
這下柳鳳姿是真慌了,她一邊極力掙扎一邊厲聲怒罵,可是這絲毫不能阻止典獄長對她的侵犯,一身依舊華麗的宮裝被典獄長的一雙大手扯得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膚漸漸的暴露在他的眼皮下。
當然,這其中他也遇到了不少阻礙,特別是他的臉上,被柳鳳姿那長長的指甲劃出道道血痕,頭頂上的官帽也被掀飛。
典獄長被柳鳳姿這般潑罵廝打弄得著實不耐,心頭火起,於是用力一推,柳鳳姿頓時踉踉蹌蹌向後連亡數步,最後站立不穩,跌坐在地。
柳鳳姿向來儀態端莊,雍容大方,何曾有過這樣的狼狽?
當下是又羞又窘,又怒又急,不由自主的伸臂,纖纖玉指直指著典獄長便要怒斥,彷佛自己現在仍是那個威風八面的侯府總管。
然而怒斥的聲音還沒出口,柳鳳姿便聞一道破空之聲傳來,緊接著指尖一陣劇痛。
整個手掌幾乎麻木,原來是典獄長正在揮舞著皮鞭向她襲來,鋼絲與韌革制成的鞭身不偏不倚的掃中她那白晢華潤的手背,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寸余傷口。
“啊…”
柳鳳姿頓時發出一聲淒厲慘叫,淚水奪眶而出。
“媽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好,老子就讓你這個臭娘們吃個夠。”
典獄長罵罵咧咧的揮動著皮鞭,小小的牢房頓時充斥著哭喊聲、慘叫聲以及尖厲的破空之聲。
此時的柳鳳姿已經顧不上形象了,她一邊發出淒厲的尖叫一邊滿地打滾,可是不管她滾到哪里,皮鞭都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落在她的身上,痛得她是涕泗橫流,哀嚎不止。
事實上,典獄長手上使出的力道不足三分,但這足以讓柳鳳姿痛徹心扉了,因為典獄長手上的這根鞭子不是一般的皮鞭索制成,而是由一種最堅韌的皮革和堅硬的鋼絲絞制而成,如要全力揮動這樣的鞭子打人,別說是柳鳳姿這樣從小嬌生慣養,從未受過一點傷害的女人了,就是皮粗肉厚的壯漢挨上百鞭恐怕也難有活命的機會。
當然,典獄長之所以手下留情並不是因為他還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舍不得下重手,而是怕把柳鳳姿打出了問題而無法向上面交代,畢竟再過幾天她就要被押送到她的發配地,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他這掌管牢獄的頭可是要負責任的。
另外一點則是,他要的是柳鳳姿那嬌悄悄的身子而不是一具血淋淋的軀體,所以他一直小心的控制著力道,主要只是想給柳鳳姿略施小薄懲了。
估計差不多了,典獄長停止了鞭打,將鞭子扔到一邊,一邊解著自己的腰帶一邊獰笑著,走向蜷如受驚小鹿一般蜷縮在角落里的柳鳳姿。
這時參柳鳳姿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堅貞不屈、誓死不從的侯府夫人的派頭了,她驚恐的看著那肥胖的典獄長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絕望而又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迄今為止,人生最為黑暗一刻的來臨。
“媽的,臭娘們,剛才不是很烈很狂嗎?怎麼現在又在我面前裝死呢?把眼睛給老子睜開!”典獄長喝道。
柳鳳姿恍若未聞,依舊兩眼緊閉,似乎是用這消極的方式來表示她內心的反抗,可是還沒堅持一會她就不得不張開了眼睛,原來典獄長一把揪住了她的秀發,狠狠向後一拽,柳鳳姿痛得只覺頭皮都快掉了,吃痛之下她的雙眸不由自主的張開,里面蘊滿了淚水,還有一絲仇恨的光芒。
“在這里老子就是天,要是不想吃苦頭的話就乖乖聽老子的話,知不知道?”典獄長惡狠狠的說。
柳鳳姿幾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有心想吐一口唾沫到典獄長那張肥臉上,以泄心中之憤,然而轉念一想剛才的劇痛,她一下又猶豫了,畢竟他只是一名弱質女子,在劇痛與尊嚴之間她不得不徘徊思量了。
典獄長看出了柳鳳姿的猶豫,那種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樣子讓典獄長大感得意,要知道現在在他面前的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侯府夫人,真正的名門貴婦,如此高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顫抖恐懼,這讓他感覺得意至極,人生最快意的事情莫過於此。
這一刻,典獄長覺得自己彷佛就是命運的主宰者,眼前的女人任由他拿捏搓揉,這種感覺好極了!
既然是美好的感覺那自然就想讓它多駐留一會,於是他也就沒急於上前施暴,而是繼續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柳鳳姿那張因吃痛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
不過盡管扭曲,柳鳳姿那張臉依舊動人,尤其是那對鳳目,淚水漣漣中既透著一絲不屈,又透著一絲怯懦;小巧圓潤的鼻孔不住翕動,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而兩排貝齒緊咬著紅唇,又明白無誤的表示出她內心的憤怒。
就這樣看著看著,典獄長突然又冒出更加邪惡的想法,迢個想法讓他感到更加激動。
這時,他一手繼續揪住柳鳳姿的秀發,固定著她的螓首不讓她亂動,另一只手褪下自己的底褲。
露出還呈軟綿綿狀態的肉棍兒。
不知是典獄長物材太胖緣故還是本來生就如此,他胯下這根肉棒看起來頗為短小,此時又呈疲軟的狀態吊垂在胯下,在一群雜亂陰毛映襯下猶如一條無精打采的肉蟲兒。
柳鳳姿不是個貞女烈婦,自然不會因為見到典獄長赤裸的下體而羞澀,相反的,她還緊緊盯著那一條疲軟的肉蟲,隨後眼里露出鄙夷,嘴角一撇,發出輕蔑的哼聲。
典獄長頓時勃然大怒,揪住柳鳳姿頭發的手猛一使勁,她的螓首再度向後仰去,纖細修長的脖頸彎出一個優美卻又顯得殘酷的弧线,使得本來緊咬的嘴唇不得不張開。
典獄長獰笑著挺起腹部,將他那軟綿綿的肉棒往柳鳳姿的嘴里湊,同時嘴里道:“臭娘們,在老子面前裝清高,敢瞧不起老子,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厲害,干死你這個臭娘們,不過在干死你之前先幫老子品品簫,醞釀醞釀情緒,哈哈…”
柳鳳姿本來就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品簫之類的情趣活兒自然也是不陌生的,但一想到這個胖子的短小肉棒要插到自己的嘴里,她是惡心得連膽汁都要吐出來,於是拚命掙扎,可是一頭秀發被典獄長緊緊揪住,螓首根本動彈不了,拚命掙扎的結果除了帶給自己更加劇烈的疼痛外,別無所獲。
肉棒因多日沒有清潔而散發出的獨有惡臭味越來越近,柳鳳姿惡心得直反胃,可是頭顱被迫向後仰起,她是嘴巴大張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只得無奈而又絕望的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一串晶瑩的淚。
然而就在這時,柳鳳姿聽見一陣石板碎裂之聲,隨後便傳來典獄長的一聲慘叫,緊接著她只覺頭頸一松,快要被扭斷了的脖子恢復了自由,這時她才發現原本平整的地面不知被什麼東西撞破了一個洞,而那肥胖的典獄長則雙手捂著胯部,滿地打滾哀嚎。
見此情形,柳鳳姿心中驀然一喜,本能的以為有人來救她了,說不定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情郎南宮修齊,但很快她就發現牢門那里並無動靜,不像有人闖入大牢的樣子,失望之余她想到了另一個人,眼睛不由向旁邊一瞟,果不其然,在危急時刻將她救出險境的正是她的侍女丁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