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哭了。”
南宮修齊脫下自己的錦衫披在西門舞月身上,遮住她半裸的身體,口里不住勸慰。
隨後,南宮修齊欲向西門無悔那邊走去,不料胳膊卻被西門舞月死死攥住,然後便聽她低泣道:“修齊,我們走,我…我再也不想看見他…水遠也不想…”
南宮修齊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中的西門無悔,思索了片刻,道:“好,我們回去!”
離開蛇島,回到皇宮安頓好精神幾近崩潰的西門舞月,南宮修齊便立刻著手處理蛇島一事。
那里藏著巨額財富,南宮修齊可不想就這麼拱手讓人,於是招來諸葛雲逸,將蛇島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太好了!”
當聽到蛇島上藏著西門無悔積攢下的巨額財富時,諸葛雲逸激動的站了起來,他不停的來回踱步,“這可真是及時雨啊!現在我們缺的不是兵馬、不是武器,就是錢糧啊!因為我們還沒有控制海王廈全境,只局限在鎮海城及周圍幾座小城,稅賦收成有限,但我們還必須擴充軍馬,如此一來錢餉方面就有些捉襟見肘了。現在好了,有了這一筆錢,我們就完全無後顧之憂了。”
“哈哈,那還等什麼?你趕緊派人去蛇島將財寶提出來。”
“遵旨!”
諸葛雲逸拱手施禮後便要往外走,但隨後便又回身道:“那西門無悔如何安排?還請皇上示意。”
南宮修齊沉吟了一會,道:“不管怎麼說,此人是舞月的爹,殺了不太合適,舞月肯定也不贊同這麼做,但讓他自生自滅好象也不好,現在的他基本上就是個廢人,放任不管也只有死路一條,嗯…不如這樣吧,你選一個地方,要好一點的,然後就把他安排在那里,再弄兩個人服侍他,讓他就這麼養老吧。”
“明白了,臣告退。”
有了這一筆財富後,南宮修齊的部隊是更加士氣高漲,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將軍餉提高了一倍,自然有大把人樂意加入,而原來的軍兵則更加賣力作戰,如此一來,他的部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擴張。
與此同時,南宮修齊也有足夠的資本來引誘、分化那些還不肯歸順的地方勢力。
雙管齊下、威逼利誘之下,那些地方勢力很快就潰不成軍,紛紛歸順大中朝,不出三個月,海王廈徹底消失,南宮修齊所建立的大中朝完全控制了全境,他從而也真正成了一國之君,傲視天下!
但是南宮修齊並沒有止步於此,在他心里,打回華唐、重返京安城是一直以來的目標,所以當他完全掌控海王廈全部的地方勢力,穩固自己的帝位之後,就開始著手攻打華唐事宜了。
然而已是當朝丞相的諸葛雲逸對南宮修齊這個想法不太贊同,他認為為了收服地方勢力,他們已經頗傷元氣了,接下來要做的是休養生息,不宜再動干戈。
南宮修齊想了想,覺得諸葛雲逸說的不無道理,自己確實不能急於一時。
現在大陸上其他四個國家對新建的大中朝充滿了警戒,事實上,這些國家早就對這個新朝虎視眈眈了。
當初海王廈陷入內亂,地方勢力割據一方之時,這些國家就准備進攻,欲占得一些便宜,瓜分一點土地,誰知這些地方勢力迅速就被新朝平定,新舊朝交替得十分平順,沒出現大的動亂,這些國家自然也就無機可乘,悻悻然罷兵,但倒從未放棄覬覦之心。
所以,如果現在就開始攻擊華唐,必會引起其他國家的聯合,一起來對抗大中朝,這樣就對南宮修齊極為不利了,於是他采取了諸葛雲逸的建議,一邊休養生息,一邊與華唐之外的其他國家修好關系。
制定出此國策之後,實施不到半年時間。
一日,南宮修齊正在政務殿專心的批閱奏章,執事太監忽然來報,說禁軍在城郊截獲一群來歷不明的人。
這些人雖然都是普通老百姓裝扮,但個個都藏有兵器,而且所騎的坐騎看起來也不像普通馬匹,似是軍馬,不免讓人懷疑是敵國來的軍士,於是將其扣留,准備嚴加訊問。
可是這群人的頭領卻站出來說他是皇上的親哥哥,是來投靠皇上的,禁軍那邊見他說得有模有樣,便不敢怠慢,趕緊差人來通報。
聽到這個消息,南宮修齊不禁一愣,心中思忖:親哥哥?不會有人來冒充吧?
嗯…應該不會,因為這個謊言是很容易揭穿的,揭穿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如此說來,那這個人真是自己的哥哥了,莫非是大哥修德沒有在那次抄家滅族中遇難?
想到這里,南宮修齊立刻道:“那此人現在在何處?”
“正在宮外候著。”
“快宣!”
南宮修齊與這個大哥雖然談不上關系融洽,但還算是相處得不錯,至少與二哥南宮修智比較起來,這個大哥對自己算是不錯了。
況且由於柳鳳姿的關系,南宮修齊心里多多少少對這個大哥存著一絲愧疚;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已是一國之君,無論眼界還是氣度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他可以比,所以聽聞親人的到來還是讓他很是高興。
於是南宮修齊也不再批閱奏章,心情復雜而又略帶焦急的在殿內來回踱步起來,直到殿門外響起執事太監的聲音:“啟稟皇上,人已帶到!”
話音未落,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小人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驀然聽到這道聲音,南宮修齊頓時怔住了。
他慢慢的回過身,卻見不遠處跪著一條熟悉的身影,不是他的大哥南宮修德,而是他怎麼樣也沒想到的二哥南宮修智。
短暫驚愕過後,南宮修齊揮揮手對執事太監以及旁邊幾名宮女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先下去吧。”
執事太監見南宮修齊臉色異常,便知趣的什麼也沒說,招招手、領著幾名宮女徑直退下,並順手關上殿門,使諾大的政務殿只剩下他們兩人。
一個站著,一個跪著,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顯得沉悶而壓抑。
南宮修齊冷冷的注視著俯首跪在地上的二哥,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是相當訝異。
自己和二哥不但向來不和,而且還曾被害過,說是仇人亦不為過,按理說他應該躲著自己才是,卻沒料到他竟敢送上門來,就不怕自己一報前仇嗎?
他一邊暗自思忖,一邊慢慢繞著跪在地上的南宮修智踱步,仍是一句話也不說,無形而又強大的壓力終於使南宮修智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同時呼吸漸粗,待南宮修齊重新來到他面前,他終於忍不住道:“弟…哦,皇…”
“行了,別支支吾吾的了。說吧,是不是在寒河那里混不下去了,轉而來投靠我?”
南宮修齊坐回椅子上,淡淡的道。
南宮修智心中一顫,事實的確如南宮修齊所說的那樣,他確實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厚著臉皮,甚至是冒著風險來投靠自己這個親弟弟。
不過他也有一些倚仗,確信自己不會有性命之虞才敢來的。
“呵呵…”
南宮修智干笑兩聲:“皇上也知我在寒河啊?”
“你還有臉笑?”
南宮修齊猛然一拍桌案,發出厲喝之聲。
“砰”的一聲拍案巨響震得南宮修智是渾身一個哆嗦,心頭更是劇顫,跪著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俯了下去,臉幾乎貼在地面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只覺肩膀被狠狠踹了一腳,一陣劇痛讓他眼前直發黑,整個身體向後仰跌,連翻幾個滾,直摔個鼻青臉腫。
南宮修智覺得被踹得肩膀處幾乎要斷裂開來了,胳膊仿佛要斷了,痛得他眼淚都飆了出來。
可就是這樣,南宮修齊依舊沒放過他,緊跟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咬牙道:“若不是你,我們南宮家也不會遭滅門之禍,爹他也不會…你說,你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嗎?”
一邊說著,南宮修齊一邊腳下用力,南宮修智頓時只覺胸口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呼吸都開始不暢,心髒幾乎快被壓爆了。
這時他終於體會到死亡來臨時的那種恐懼和絕望感,他想求饒、想辯解,可是胸口就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別說出聲了,就是喘一口氣都難。
他能做的就是無力的劃動著手臂,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就在南宮修智覺得自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忽覺胸口一松,頓時大量新鮮空氣順著口鼻灌入胸腔,令他渾身舒暢的同時也劇咳不止,鼻涕眼淚一起迸出來。
直過了好一會,南宮修智才開口顫聲道:“三…三弟…哥我也是受那幾個混賬叔伯的蠱惑…才一時糊塗…我也沒想到會使爹…”
南宮修齊一言不發,對南宮修智的哭訴恍若未聞,他負著雙手立在窗前,看著外面那湛藍的天空,良久,才發出一聲嘆息:“算了,事已至此,說再多又有何用?你起來吧。”
“謝…謝三弟…哦,不,謝皇上…”
南宮修智狼狠不堪的從地上掙扎爬了起來,嘴里不住謝恩。
南宮修齊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道:“說吧,你為什麼離開寒河而來這里?據朕所知,你在寒河可是被封了侯的,位高權重,日子過得不亞於當初在京安城。放著這麼好的日子不過卻跑到朕這里,呵呵,你可千萬別說兄弟情深,不堪思念,奔波千里來相見哦…”
“咳咳…嘿嘿…”
南宮修智尷尬的干笑幾聲,囁嚅著說:“我知道什麼也瞞不過…”
“既然知道那你還支支吾吾干什麼?朕可沒那個時間陪你耗著。”
南宮修齊冷冷的道:“當然,如果你實在不願說,朕也不勉強,你…”
話還沒說完,南宮修智就急道:“說,我說!”
當初寒河國女王之所以肯收留南宮修智一行人並給予相當的禮遇,並不是因為她心慈仁厚,而是另有目的,正是因為她這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本以為從此過上富貴生活的南宮修智險些搭進一條命,而他的三伯南宮凌天更是已然命赴黃泉,死狀甚慘。
原來,寒河國女王身患隱疾,其名叫宮寒,其實此乃非常平常的病症,有相當一部分的女子都是宮寒之體,平時也就是畏寒一些,尤其是月事來臨那段日子,肚痛、腸胃不適,沾不得冷水,平時則和常人無異。
然而女王的宮寒之體卻是不同尋常,其痛苦程度要嚴重得多,甚至有性命之虞。
起初,女王的宮寒症狀與普通人無異,雖痛卻也是可以忍受,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其症狀也越來越嚴重,甚至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要想緩解,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男人的陽氣來抵御宮寒,也就是用交媾的方式,使男人的陽物緊抵宮口,如此便可使男人的陽氣輸入體內,從而減輕宮寒之苦。
然而這種方式比采陽補陰更損男子的身體,普通男子交媾不過三次就被女王體內的宮寒倒侵而亡,就算體力極好的練武之人也難抵御倒侵而入的宮寒,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死。
所以女王從有月事以來,都會有幾個壯漢死在她的身下,縱然這樣,她也不過是挽回一命而已,普通的宮寒之痛還是免不了,令她苦不堪言!
隨著年齡的增長,宮寒之症越來越嚴重,以至於後來女王得不每個月在月事來臨的那段日子拋開一切政事躲入密室,和壯男不停的交媾來抵御宮寒,使得迄今為止已有數百壯男死在她的身下。
這種事情當然是見不得光的,所以知道女王這一隱疾的人非常之少,眾多文武百官只是疑惑女王為什麼每個月都會消失幾天,但誰也不敢細究。
用壯男來抵御宮寒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宮寒之症更是越來越重,起初只需男人的陽物抵塞宮口,傳遞寒氣即可,但漸漸的,一般男子已無法承受,需極為強壯的男子才行,而到如今,沒有相當深厚武學功力的人根本無法引出女王體內的寒氣,所以女王暗中派心腹去遍尋名醫,以求徹底治越此疾。
幾年時間下來,名醫是尋得不少,但皆眾口一詞的認為此疾無藥物可治,只能靠男人的陽氣來減緩症狀。
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只要有個純陽之功的人願意和她陰陽交合,以自身純陽之氣為她化解宮內寒氣就可以一勞永逸,徹底治好其隱疾了。
放眼整個大陸,至純至陽之功非虛暝神功莫屬,也就是說只有華唐鎮南侯南宮凌空才可以為女王徹底治好隱疾。
然而對於女王來說,讓敵國的將軍為自己治隱疾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只能依舊受宮寒之痛,依舊有大批壯男死在她的身下。
也正由於這個原因,當南宮修智一行人如喪家之犬般逃到寒河時,卻出乎意料的受到了女王的熱情款待,並且還封侯賞賜大量土地和金錢。
不但讓南宮修智一行人受寵若驚,就是寒河的文武大臣們都疑惑不解,甚至憤憤不平,私下里以為女王是不是瘋了,竟做出這等荒唐事!
事實上,這個時候女王已經得知南宮凌空身亡的消息了,所以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南宮修智及南宮凌天身上,覺得他們就算不能像南宮凌空那樣盡得虛暝神功的真傳,起碼也會習得一二,對治療自己的宮寒之症或許有幫助。
因此不顧眾大臣的反對,以重賞留住了他們。
可南宮修智他們哪里知道女王的盤算?
還道自己終於是遇見了明主,識得自己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都高興得不得了,樂不思蜀,終日飲酒打獵,賞花玩女人。
過不了多久,南宮凌天被召見進宮了。
起初南宮修智並沒在意,因為剛開始時,南宮凌天還能出宮幾次,出來後還向南宮修智眉飛色舞的描述在宮內和女王的艷事,惹得他艷羨不止,暗嘆自己無福得到女王的垂青。
可是後來南宮修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發現伯父的氣色越來越不好,身體也漸漸變差,尤其和女王幽會完出宮後,那臉色、那身形,幾乎就是半人半鬼,從而使得他疑竇叢生。
為了弄清其中緣由,他央求南宮凌天下次再進宮時,悄悄的帶他一起去,他也想見識一下。
而此時南宮凌天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命在旦夕,相反的,他感覺自己精神出奇的好,對女王那絕妙的身體也充滿眷戀,他期盼著每月和女王幽會的日子,對自己侄兒提出的這個要求就感到有些為難,畢竟這是冒著相當大的風險的。
然而耐不住他的死纏硬磨,再加上他的軟言相激,說什麼進宮根本就不是和女王幽會,根本就是他在吹牛,使得南宮凌天終於答應侄兒,帶他悄悄進宮。
就是在這次的秘密潛入宮中,南宮修智才明白女王的所有秘密,也就是在這一次,他的二伯終於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再也沒能出宮了;而他則是嚇得魂飛魄散,憑著幾分小聰明和還過得去的身手溜出皇宮,然後帶著心腹家將連夜逃出寒河冰城。
因為只要等天一亮,女王就要派人來請他去皇宮,到那時,他是想逃也逃不了。
逃出冰城的南宮修智可以說是再次淪為喪家之犬,走投無路之際,他只有投靠已經成為一國之君的弟弟了。
雖然他們之間有衝突,但畢竟是手足,他想自己這個弟弟肯定會給自己一條安穩富貴的路。
況且,他倚仗自己在寒河也待過一段時間,對那里非常熟悉,將來兩國要是有了衝突,他可以為自己弟弟出謀劃策。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南宮修齊腦中頓時浮現一計。
他緩緩道:“雖然你我兄弟之間向來不和,但我們畢竟是親兄弟,而且經過了一場大劫,我們南宮一脈已然所剩無幾,幾乎就剩下我們兄弟倆了。所以你既然來我這了,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就是堂堂的大中朝王爺,嗯…就封你為福王吧。”
“啊…謝皇上!”
南宮修智是又驚又喜,慌忙再次跪下謝恩,“哥…臣一定盡心盡職為皇上分憂。”
“哦,既然你如此盡心,朕就派你替朕做件事。”
“但請皇上吩咐!”
“再去寒河見女王。”
“啊?”
南宮修智大驚失色,結結巴巴的道:“皇…皇上此乃何意?”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放心,既然朕答應好好待你,就不會言而無信讓你去送死。”
南宮修智脹紅臉,呐呐道:“這…這個臣自然放心…就是不知皇上為何…”
“你剛才不是說那女王飽受宮寒之苦嗎?這次朕就命你以大中福王的身份出使寒河,邀那女王親臨鎮海,就說朕可以解她宮寒之疾,使兩國和好。”南宮修智越發吃驚了,他顫聲道:“這麼…麼說來,皇、皇上你已經…虛暝神功已經習得…”
南宮修齊傲然一笑,道:“不是如此又怎敢邀那要男人命的女王前來呢?”
“那真是恭喜皇上了!”
南宮修智連聲賀道:“不過臣不知皇上為什麼要救那位女王?依臣之見,只要女王有什麼不測,寒河必然會有所動亂,這對我們大中是有好處的。”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你知道那女王幾時才能身亡嗎?你也說了,她只要有男人的陽氣就可以抵御宮寒之疾,她身為一國之女王,想要武學功力深厚的男人那還不是簡單至極的事?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等?”
“行了,多說無益,你先下去准備吧,明天就出使寒河。”
“可…可是,若那女王不願前來該如何…”南宮修智面露為難之色。
南宮修齊面色一寒,沉聲道:“這就是你的事了,如果這點小事都要朕來替你想辦法,那還要你做什麼?”說罷,他也不等南宮修智說出什麼來,便拂袖而去。
離開政務殿,南宮修齊直接來到柳鳳姿所在的柳曳宮,告訴她南宮修智前來的消息,柳鳳姿對此也頗為吃驚,待弄清楚緣由後,她也不禁很是感嘆,同時對南宮修齊的處置也感到相當滿意,贊道:“齊兒,你能不計前嫌接納你這個二哥,真是越來越有氣度了,不愧是一國之君。”
南宮修齊呵呵一笑,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道:“咦,怎麼就你一個人啊?其他人呢?”
“唉!”柳鳳姿嬌媚而又慵懶的瞥了南宮修齊一眼,嗔道:“現在你嫂嫂可真是廢人一個了,什麼事也做不來。不像她們,個個都能獨當一面,幫你分憂,現在還哪有空來陪我這老女人?”
柳鳳姿說的確實是實情,自從大中朝一切漸趨平穩之後,南宮修齊身邊的那些美嬌娘們也各自找到適合自己施展才華的地方,而對此南宮修齊也是極為支持。
他根本不要求這些人整日留在後宮,像怨婦那樣夜夜期盼著自己,所以才氣橫溢的王如嬌來到專門為國家選拔人才的一個地方身居要職;克琳和玲瓏雙嬌都在軍中任職;西門舞月更是掌管京畿安全,手握重兵的大將,就連紫心也在宮樂坊教眾宮女禮樂,還不時給新選入的嬪妃傳授男女交媾之道。
如此一來,就顯得柳鳳姿反而是最清閒的一個人了,寂寞之余難免心生埋怨。
這讓南宮修齊哈哈大笑,伸手攬過柳鳳姿,在她耳邊笑道:“嫂嫂幫我管理這麼大的一座後宮,怎麼能說是廢人呢?還有,嫂嫂你也不老啊,正是最成熟、最有風韻的時候呢,你沒見我來你這里的次數是最多的嗎?其他宮里的嬪妃都有意見了,還不時向我抱怨呢。”
柳鳳姿心里被哄得甜滋滋的,不過手上還是輕掐了南宮修齊的手臂一把,嬌嗔:“少來,就會拿甜言蜜語來哄嫂嫂!哦,對了,哪個宮里的狐狸精在向你告狀啊?看我不撕了她的小浪嘴!”
“哈哈…哦,對了,還有一個人呢?”
“哼,就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不會那麼好心專來看我。”
柳鳳姿故作不滿的嗔怪,隨即抬臂一指,道:“那小蹄子在她自己房里,估計正在發騷呢!你去正好,給她止止騷。”
南宮修齊嘻嘻一笑:“那我先過去看那妮子一下,等會再來安慰嫂嫂。”
“去,誰要你安慰了,去看你那小騷狐狸吧。”
南宮修齊大笑著在柳鳳姿臉上親了一口,遂向後殿走去。
穿過中院,他來到西廂邊的一棟琉璃瓦屋前,還沒進門他就聽到里面傳來陣陣細鈿的喘息聲,這讓他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輕輕的推開門,悄悄步入屋內。
只見珠簾後面的一張寬榻上俯臥著一個曲线曼妙、衣衫不整的嬌人兒,此人面頰如火,美目迷離,一頭青絲散散垂下,幾乎遮住半邊臉龐,而身上的羅衫半掩半開,一雙肥乳垂下,晃悠悠的隨時可以裂衣而出。
再看其身下的那件長裙已經被拉到了腰上,里面竟是真空,從腿至臀完全展露在外,白生生的猶如冰雪一般。
嬌人兒正是荷花仙子苑玉荷,然而此時的她哪有一分半點清雅脫俗的氣質?
除了那張精致如畫的面目依然如昔外,其他如身材、肌膚、氣質等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此時的她俯臥在榻上,衣衫凌亂,身子半裸,一只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自己一只碩乳,而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枝白玉雕刻的角先生。
只見那東西異常粗壯,雕刻得栩栩如生,就連龜頭中間的馬眼都清晰可辨,而且表面有著不規則的浮凸,就像筋脈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顆粒狀的東西浮凸在表面,顯得與常人的陽物不太一樣,細看之下就會發現此物正是按照南宮修齊胯下那根肉杵仿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