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的余韻是很纏綿的曖昧。

　　那是一種悠長的羞愧感。

　　任之初只記得最後被他手臂攥的很緊，舌根被他緊緊吸附。

　　滿腦子只剩下酥麻和他粗重的呼吸。

　　顧隨趴她背上喘息了會兒，褲兜里手機嗡嗡幾聲，他便知道是有人在催了。

　　但他不急，這會兒身下的姑娘還在余韻中，他攬了攬手臂，給人抱懷里，然後在椅子上坐下。

　　手臂有點緊，他單手抱她，讓她坐他腿上，然後另一只手從口袋取了支煙。

　　他笑著看她眯著眼靠自己懷里的樣子，指腹揉揉她肩膀。

　　“乖初初，給哥哥口袋里打火機掏出來。”

　　任之初抬抬眼瞼，有點困，打個哈欠，“在哪兒？”

　　“你坐著呢。”笑的真曖昧。

　　任之初瞥瞥嘴，扶住他肩膀站起來，然後掏了掏他口袋，捏著打火機，又跌坐回去。

　　顧隨笑，“嘛呢？迫不及待就進我懷里啊？”

　　他腦袋湊近她唇邊，啄一口，“真粘人”

　　任之初眨眨眼，“我就很粘人啊就喜歡粘著你。”

　　跟表白似的，說的坦坦蕩蕩，表情認真嚴肅。

　　顧隨噗嗤一聲笑了，他捏她翹臀，“給哥哥點上煙啊”

　　任之初就給點上，然後皺皺眉。

　　“抽煙有害身體健康啊，煙盒上不都寫了嗎？”

　　還捏著給他看那行字。

　　顧隨笑笑，捏著煙抽一口，微微低頭，煙霧落她胸口。

　　“等我幫你穿呢？”笑著咬住煙，伸手就要去給她系扣子。

　　任之初原本要擋的，但也就想了一秒，手指又轉為攥住他衣領，“對啊你幫我穿唄。”

　　操。

　　“還得給穿衣服啊？”顧隨挑眉，一笑出聲，“那下回操你你都別穿褲子，就穿裙子，省的還得給你穿衣服。”

　　任之初不太服氣，手臂環住他脖頸兒，“那你每次都給我要扒光了，你自己倒是”她看他下身，就褪下一丟丟，剛好露出肉棒，和自己的真是天差地別，她想一下措詞，“衣冠整整。”

　　“不服氣啊？”顧隨捏捏她耳垂，指尖碾過她衣領，眼神晦澀幾分，“那下回我脫光”

　　然後又撥開她衣領，露出乳尖，指腹劃過乳尖，一陣戰栗，他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捏住煙頭，吸一口，眯眼看她。

　　“我脫光了你給穿啊？”笑著問她，“那要你給穿，我勉為其難裸一裸也成。”

　　就跟真的挺勉為其難似的。

　　任之初：“……”

　　“顧隨。”任之初突然想起他手臂上紋身，她伸手戳戳他手臂，“你這兒文的什麼啊？”

　　顧隨瞅一眼，笑著，咬著煙含含糊糊的回復。

　　“哦。”

　　“我爸媽生日。”

　　任之初哦一聲，尾音有點長，明顯不懂。

　　顧隨看她皺起的眉頭，指節曲起彈了下，“南呂無射。是注音。”

　　任之初點點頭，盯著那紋身發了下呆。

　　他身上好多紋身，這倆最大了，一個泰國刺福，她搜過，是保平安的。一個是爸媽生日。

　　唔好像也挺孝順的哦。

　　顧隨看她盯著自己紋身發了下呆。

　　默不作聲的替她攬了攬衣衫，勾唇笑了笑。

　　兩個人正騷著呢。

　　他手機又響了。

　　顧隨給煙按黑板的板槽里，掏出手機。

　　“嗯？”

　　任之初清醒了一些，依稀聽到對方說在籃球場見。

　　她看一眼表，也挺晚了，就要起身。

　　長臂一伸，擋開她的手。

　　顧隨說了聲，“十分鍾。”

　　然後給手機隨手丟桌子上，低頭給她系內衣。

　　任之初也不講話，任他給她系。

　　“你要打球？”

　　他嗯一聲，很認真給扳過她肩膀，讓她背對他。

　　長指捏著內衣扣，就給她扣上了。

　　“緊嗎？”

　　他扣到倒數第二排。

　　“有點松”任之初默默捏著紙巾擦了擦大腿根兒。

　　顧隨就重新往里扣了一排，大掌在她後背曖昧的摸了下，笑。

　　“瘦的跟猴似的”然後手掌往前探，捏了捏她乳房，“沒事兒這兒不小就成了。”

　　他俯身，長指給內衣往下一扯，乃子就跳了出來。“奶子給我含含”

　　顧隨眼睛接收到這福利，嘖一聲，在她胸口吻了一下，含住乳頭舔弄好一會兒，悶悶發聲。“以後每天給你揉揉，揉揉就大了。”

　　任之初聽他這麼說，耳根子都紅了。

　　她脖子高揚，手指無措攥了攥他發絲，拽掉好幾根頭發。

　　他含了好一會兒，還揉了揉，才給她遮住。

　　任之初撐住他手臂喘了好一會兒，然後還准備扯上襯衫呢，感覺脖子一涼。

　　她條件反射去摸，這才發現是條銀色的鏈子。

　　啊

　　指節捏住那小貓形狀的吊墜兒，微微低頭，笑了。

　　啊，是他下午手里捏的那根兒啊。

　　原來真是給她買的哦。

　　“真是給我買的啊？”

　　顧隨一笑，捏了捏她手，“不然呢？”

　　他看她那樣，也覺得好笑，“不想要啊？”作勢要捏走。“不要算了，丟了吧。”

　　“不要！”任之初攥他手，不舍得松開。“我要我要！”

　　他笑著松開手，就不逗她了。

　　“開心啊？”顧隨給她襯衫拉上，從她背後抱她，大掌落在她小腹，溫柔的覆蓋住，又點一根煙，唇瓣貼了貼她耳垂。

　　就碰一下，不像吻。

　　任之初肯定開心，她給那鏈子攥了攥，掌心都是滾燙的。

　　“阿隨。”她喊他，“謝謝你。”

　　顧隨嘴角勾著笑，垂眸看她有些感動的側臉。心髒有那麼一瞬間被撼動了下。

　　沒忍住，在她側臉吻了一下。

　　“急著回家嗎？”他抽口煙，眯著看她。

　　任之初看他一眼，有點含糊的嗯一聲，表情難掩欣喜。

　　“給人當過啦啦隊嗎？”顧隨松了她，懶懶散散提起褲子，笑眼望她，看她搖搖頭。

　　“嘖！”他笑著扣扣子，“我待會兒贏了能給我喊句哥哥加油嗎？”

　　話里有話的，騷啊騷。

　　任之初笑著看他，然後掂了掂腳尖，替他撫了下衣領，然後仰頭，在他下巴很輕很輕吻一下，“你贏不贏我都給你加油”

　　******

　　任之初跟著顧隨到學校室內籃球場的時候，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緊張。

　　他們這樣，好曖昧哦。

　　真就跟是她女朋友一樣。

　　好在顧隨那一群朋友，男的女的都是見過她的，他們被顧隨警告過，都不大敢當著任之初面開玩笑。

　　就嘖嘖了幾聲，曖昧眼神拋兩個，就攬著顧隨打球去了。

　　顧隨跟著兄弟伙兒去換衣服，走之前沒忘安撫下小姑娘。

　　他轉身衝任之初挑挑下巴，“別亂跑。”

　　任之初，“我又不是傻逼。”

　　顧隨挑眉，笑笑，“那誰知道呢。”

　　任之初“……”

　　然後自顧自，掛著笑，跟著兄弟笑著去了更衣室。

　　他人一走，任之初又沒事兒了。

　　她坐在旁邊玩了會兒，跟陳清聊了會兒八卦。

　　盯著手機里陳清發來的那張在彩排後台拍的照片笑了笑，給那照片設成鎖屏，這才收了手機。

　　想了想，又起身去旁邊小賣部買水。

　　任之初剛走到小賣部，隱約聽到里邊有人說話。

　　愣一下，聽出是那前女友的。

　　“顧隨你身上好多紋身啊。”聲音軟軟的，明顯的示好。

　　任之初屏息聽，聽見他嗯一聲。

　　“這什麼意思啊？”

　　他沒答。

　　“你跟我分手是因為任之初嗎？”

　　任之初心跳滯了半秒，手掌扣住門框。

　　聽他說，“心眼兒別往她那兒使啊，我為什麼跟你分手你自己心里沒數？”

　　“不是想知道我紋身什麼意思嗎？你要真牛逼，就讓我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

　　“你真有這本事，我給你文我胸口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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