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凡把短信拿給孫俏看,孫俏皺了一下眉頭把電話回撥過去。
“喂?”
李慕凡發現,孫俏接電話的時候,有些刻意的回避自己,語焉不祥的支應著,答復那邊的詞包括:“嗯,哦,行,我知道了。”
他嘲笑自己還沒有他老爹拿女人有辦法,她這時結束電話遞回過來,他揉揉她的頭發,道:“原來你也挺乖順的,怎麼就在我這里寧啊?”
孫俏一愣,知道李慕凡誤會了,可是不誤會又能怎麼樣?
她和李淮仁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攪在一起,跳進黃浦江里也洗不清,還不如不解釋了,這感覺讓人無力,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其實自從惹上這對父子,她的生活便完全脫軌,她所經歷的,根本不是一個十八歲女孩子可以想像的,同時也是絕對會被道德倫理所不恥的。
她看了他一眼,道:“你爸爸不讓去公安局報案,說有話對你說。”
李慕凡想了一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汪平偉估計是怕事情敗露,找了汪主席出面說情,李淮仁現在正籌備著下界選舉進中央政治局的事情,為政途輔路,他得賣給汪主席一個面子,汪主席職銜上雖然是掛得閒差,但是層層重重的官場關系網里,不少人都是他在做市委書記的時候培植起來的,也不能小看了。
所以,兩個人不但沒有去報案,還要和李淮仁一起,同汪主席一桌吃飯。
估計是怕飯桌上再打起來,汪平偉沒有露面,汪主席打量一下李慕凡,又看看孫俏,笑得一臉和藹,道:“小孩子不懂事,都是鬧著玩的,你們兩個別往心里去啊,就當是看叔叔的面子,不要和平偉當真。”
孫俏對汪主席這張臉還是有印象的,作為全國政協的副主席,他也經常出現在新聞聯播里,那時她覺得他看起來很慈祥,而且在當市委書記期間也確實為市民辦了不少好事實事,現在看來,當官的,都不能從表面上一概而論。
這時汪主席又對李淮仁說:“淮仁,孩子們都大了,咱們也老了,人民公仆當了大半輩子,但是日子過得還是不消停啊,歲數大了,就怕孩子們走錯路,這比自己走錯誤都危險,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走錯,那可是難辭其咎啊!”
“老汪,你說的也正是我想的,咱們這一代,過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對不起老百姓,怕給人戳脊梁骨,可是孩子們呢?卻老拿自己當特權階級,以為出了事就一定能有人給兜著,干什麼都無法無天的,知法還要犯法,一點原則都沒有。
當然,慕凡這孩子,也讓我給慣的脾氣暴躁,他從小就沒吃過什麼虧,和孫俏感情又很好……不過,打人還是不對的。“
他這一番話,其實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表面上雖然接受了汪主席的說法,但是前因後果他一點也不糊塗,也不允許汪主席裝糊塗。
李淮仁停頓的時候,看了一眼李慕凡,那是警告的眼神,然後抬手給孫俏盛了一碗湯,這個細節汪主席沒有忽略,他抬頭的時候,發現李慕凡正在看著自己,那眼神真叫一個諷刺,這使得他心里極其不舒服。
他訕訕的笑了笑,看了看李淮仁,道:“這兩個孩子,好事快近了吧?”
李淮仁道:“好男孩志在四方,當然要先立業再成家,不過,什麼時候辦喜事我肯定得給老哥哥你去個信兒。”
孫俏很疑惑,李淮仁的這種說法,似乎是認同她是李慕凡的女朋友了,那她簽下的婚前協議,又說明什麼呢?
李淮仁這個男人,她真是越來越不了解了。
同一樣的一席話,李慕凡聽起來又是另一番釋意,他突然覺得心跳的很快。
“好啊好啊!這真是好事,到時候我一定包個大紅包。”汪主席笑的開懷,道:“老弟,你這個准兒媳婦好啊,又高挑又漂亮,我們就是沒想到你會選一個模特做兒媳,真是平易近人哪!平偉那孩子,辦事不牢靠,還愛和小明星傳點緋聞,一天花邊新聞要是沒有他,他就渾身不對勁兒,就這個出息,我回去再教育他。”
孫俏吃的很少,就聽著兩個官場老手打官腔,說場面話,她偶爾視线同李慕凡交匯,都發現他嘴角掛著諷刺的笑,眼神變得極冷淡,好像說不出的厭惡。
吃完飯,汪主席坐車先走,李淮仁站起來對孫俏說:“今天別回去了。”這句話似乎不容反駁,李慕凡剛想說什麼,李淮仁又道:“你也跟我回家去。”
李淮仁打發了司機回家,由李慕凡駕車,父子倆坐在前排,孫俏獨坐後面,一路往位於近郊的別墅開去。
李慕凡看看北京繁華的夜景,又在後視鏡看了一眼疲憊的孫俏,怪聲怪氣的對李淮仁道:“關於汪平偉的問題,我想您得有個心理准備,您能容,我卻未必。”
李淮仁斥責道:“胡鬧!你還想要怎麼樣,你把人打成那樣,還想干嘛?不出人命不死心是吧?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凡事都用武力解決?嗯?”
“打他?殺他都不多!你知道他對孫俏都做了些什麼?你就無動於衷?”
李淮仁給噎住,想了想,緩下臉色,道:“孫俏是受了委屈,不過不是沒釀成悲劇嘛,你人也打了,氣也出了,這事就算了,別折騰了,咱們家這點事也不光彩,真要讓有心人惦記上了,把內幕揭出來,你就省心了?”再說,汪平偉這種人,往後再收拾也不遲,根本不急於一時,但是這話他沒說,他怕李慕凡沈不住氣,非得這個時候辦他。
“您也怕丟人?”李慕凡“嗤”地一笑,他看見孫俏眼內一閃而逝的、受傷的神情,對李淮仁諷刺道:“還內幕,都什麼內幕啊?您說說,也讓我見識見識。”
“李慕凡,我是你爸爸,你少給我說話夾槍帶棒的,孫俏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
“你的女人?你敢和外界說嘛?你要是敢,剛剛和汪主席吃飯的時候干嘛去了?汪主席說她是你兒媳婦的時候,你怎麼不糾正說她是你女人呢?你敢嗎?你就光明正大了?我看你是怕政治局委員選不上吧?”
李淮仁吼完了李慕凡吼,脖子上的青筋都顯現出來,孫俏看著父子兩個臉紅脖子粗的較上勁兒,心里卻奇妙的覺得有一種快感,她想,一直是你們在逼我,讓我難受,現在終於輪到你們了。
李淮仁氣得不輕,不過既然攤牌了,總比三個人在底下互相猜疑好,那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你只要知道它在那,就算不會引爆,心里也還是不踏實。
“孫俏的事情,讓我再想想,你們跟我回去,今天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都明天再說。”
別墅房間很多,李淮仁並沒有要求孫俏同他一個房間,當然也不會安排她和李慕凡住,為了三個人的面子,還是各住一間,這個安排不能說皆大歡喜,但是也可以接受。
本來他也想同李慕凡把事情談開,但是他的一些想法,他懷疑他接受不了,同時孫俏也接受不了,所以他要再想想,至於要怎麼做,那就更是後話了。
孫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這對父子到底要拿她怎麼樣,她心里沒有底,和李淮仁的協議,李慕凡肯定不會輕易接受,她討厭與他沒完沒了的糾纏,中間再加上一個李淮仁,與老子兒子都有染,這太惡心了,意識到今晚他們都在一個屋檐底下住著,這讓人難以呼吸,有時她甚至卑劣的偷偷希望,李淮仁在視察災情時被洪水衝走,或是李慕凡出國,再也不回來,這樣她就不用面對他們,至少會有一個新生活吧。
北京的秋天是干燥多風的,孫俏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干醒了,覺得嗓子不舒服,又癢又澀,可能是床頭的加濕器里沒有水了,想了想,還是起來,去廚房喝點水,順手再給加濕器添點水。
她穿上外袍汲著拖鞋往出走,在走廊上被外力一拉,收拾不住的衝進一個溫熱的胸膛,她嚇得要尖叫,卻被一雙大手及時捂住。
“別叫,是我。”
李慕凡拍上門,在黑夜里看著孫俏,對著她的小嘴兒吻下去,吸著她的唇瓣,又軟又甜,大手覆在她胸口上揉捏,麼指繞著乳頭劃圈,她“嗯嗯”的哼叫,扭動,蹬喘,掙扎,但是不及他的力氣大,李慕凡的手伸進孫俏的睡裙里,把內褲扒下去,用腳一踩,同時拉起一條白晰修長的大腿,把孫俏壓在門板上,粗碩的龜頭抵送,就這樣,以站姿進入她。
“啊─!”孫俏尖叫一聲,他的粗大送進來,她不夠濕,卻也不太疼,但是很脹,非常脹,陰道一下子就全撐開了。
李慕凡粗魯的抽送,瘋狂的衝撞,孫俏的捶打反抗都好像是在給他助威似,他往她花心處頂,磨得火辣辣的燒灼,龜頭一下一下的刺穿,使得她的小腹一揪一提的疼,他“哦、哦”的大吼,屁股一聳一聳的戳入,頂得她的身體在門板上一躥一躥的,任何女人,在這樣激烈的交媾中,就算是不舒服的,也會有強烈的反應,孫俏覺得她的體液,就這樣不知羞恥的奔流下來,打濕兩人的結合處,隨著他的動作“唧唧”的應合著。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雙臂已經挽住他的脖子,而他也將她的另一條腿抬到腰間,在黑暗中抽插,喘息,交纏,衝撞,收縮,釋放。
當激情平復的時候,他說:“孫俏,有什麼問題都交給我,你要對我有信心。”
孫俏苦笑,“你爸爸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們也回不去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和你,都變了。”
“如果他不反對,你會不會跟我?”李慕凡只擔心孫俏心里還有疙瘩。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往事歷歷在目,李慕凡固執起來,比一牛頭還倔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惹他不高興了,他又會來傷害她,讓她難受。
經歷了這幾年,她就有一點認識,那就是男人有時候不是那麼好講理的,他們就仗著自己力氣大,逼迫女人服從,就像剛剛那樣,不管她配合與否,他都有辦法達成目的。
“孫俏。”他叫她。
“你睡吧,我回去了。”
孫俏整理好睡衣,撥了撥頭發,打開房門,李慕凡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孫俏一頓,但是沒回頭,只嘆了口氣。
他覺得身心疲憊,而且就算現在把她留下,也解決不了什麼實質問題,不如各自冷靜,但是他相信,孫俏對他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孫俏到飲水機打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在黑暗的廚房里愣了一會兒神,覺得有些涼了,就走回房間,她坐在床沿,把睡衣的外披脫下來,掀起被子平躺下去,剛想翻個身變成側睡,旁邊竟然伸出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她驚喘,瞪大眼,看見李淮仁那張臉,還有他黑暗中陰惻惻的眼神,他溫暖干燥的大手從她的小腿撫到大腿,再從大腿撫到腿間,她突然聯想到某種濕涼的爬行動物。
“大半夜不在房里呆著,內褲也不穿,你干嘛去了?”
李淮仁在她的腿間蘸了蘸,孫俏覺得又有一些沒有拭干淨的精液就這樣不經意的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