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洞庭別院,站在藍玉棠的靈位前。
石玉棠仰天輕嘆,“藍師兄,小妹本想為你貞守此生,無奈,我卻遇到了一個我生命中的克星,這個人讓我又愛又恨,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你能告訴我嗎?”
秀發輕揚,恰到好處地避過了一片隨風而來的花瓣,只見她白衣勝雪,肌膚更是皙如白玉,一身竟無半絲雜色,那清麗無雙的美靨上平靜無波。
原地站立良久,眼見明月已鈎,石玉棠推門走入了房中,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她輕輕地吁了口氣,搖了搖頭,將腰際的長劍掛到了床柱鈎上,緩緩繞過了屏風,入浴用的水盆早已備妥,那撲面而來的熏香,正自暖熱蒸騰的水上不住散發,誘的人心癢癢的,在一天疲累之後,有這樣的熱水浸浴,確實是天大的福氣。
走到了盆邊,注目看去,只見水上浮著幾片花瓣,粉紅的色彩在水氣蒸騰之中,尤顯嬌艷欲滴,那誘人心醉的馨香,正從此處而來,也不知負責熱水的弟子是怎麼搞的,今兒竟然用心起來,熱水不但不像以往般要三催四請才會弄好,連花瓣都備下了,真頗有些浪漫的閨閣風情哩!
拾起了花瓣,在鼻尖嗅了嗅,石玉棠心中有數,一邊輕吐香舌,將花瓣含在口中,她緩緩解開了衣裳,巧奪天工、美若天仙,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的完美胴體逐漸暴露出來。
伸手拭了拭水盆旁邊那已被水氣蒸成一片薄霧的銅鏡,石玉棠愛憐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雖說年已三旬,但她內力精深,又兼作息正常,肌膚肉體全沒有一點點老化的跡象,仍是那麼的充滿年輕活力,尤其那一對高挺飽滿的玉峰,一旦脫離了束縛,便活力十足地彈躍起來,那兩點粉紅幻化成了飄櫻,模樣實是誘人至極;一雙修長的玉腿更是立的筆直,充滿了緊致的彈力,腰臀之處的曲线柔滑嬌美,全無一點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練功習劍,怎會有這般完美的體態?
神色微帶了點復雜,石玉棠一面愛憐地審視著自己毫無瑕疵的肉體,一面緩緩地步入水中,那溫熱的水波像是能夠吸人魂魄般,當嬌軀入水,香氣便如骨附蛆地纏了上來,一瞬間石玉棠只覺每寸毛孔都充滿了溫暖的熱力,蒸的嬌軀一陣麻軟,似乎什麼疲憊感都在這一刹那給蒸了出來。
伸手解開了發髻,今兒個索性洗個徹底,石玉棠微一昂首,秀發如瀑布般滑落,浸入了水中,那溫柔的熱力更不放過如此良機,順著石玉棠柔滑如緞的發絲直透入腦,酥的石玉棠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似是因為難得洗到這般充滿香氣的熱水,石玉棠微一仰身,令豐滿的酥胸離水而出,抖躍之間水珠散的甚是炫人。
她竟還不滿足,仿佛是要秀給人看似的,一伸手掬起了水,高高地淋了下來,那水波流過她輕呶的嘴角,漫過了白鶴般修美的脖頸,分成了幾道熨過傲人的山谷之間,仿若為其熱力所激,那兩點飄櫻似又飽漲了點,在水波淋澆下尤其光彩奪目。
像是要徹底享受這水波的溫熱,石玉棠時而矮身入水,縮成一團,整個人浸在其中,沒有一寸漏空;時而在水中伸展悠游,盡顯女體媚態,也幸而這水盆比平常尺寸的浴盆要大上少許,又兼石玉棠練功不輟,柔軟度特高,才能在水中展現這般高難度的屈曲回轉。
便是不這樣大動作的時候,石玉棠也不閒著,雙手帶著那溫熱的水波,在嬌軀四處無微不至地清洗著,雖帶著稚拙卻毫不保留地,在那完美無瑕、滑若凝脂的肌膚上頭好生留連了一番,若非她的神情尤帶著些許復雜難明的意態,若非雙手撫揉之間還帶著不少初次這般仔細的稚拙,給人看了還真以為是玉女懷春,正春心難耐地撫愛著自己火辣誘人的肉體,輕浮地解決那難以言喻的衝動呢!
也不知這樣浸洗了有多久,待得石玉棠終於再變不出花樣,打算從盆中起身時,已不由得有些暈炫迷離的感覺,那盈白勝雪的肌膚更是在溫熱的浸浴之中,透出了無比嬌艷的暈紅媚色,光可鑒人。
光看她洗的這般清潔,老天恩賜的絕美肉體透著微微的艷光,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方才浴罷,美的猶如一朵白蓮的嬌柔玉女,就是名震天下的天山御劍石玉棠。
伸手取衣時,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顫,石玉棠想了一想,還是取過了衣裳,對著鏡子整整齊齊地打扮,確定除了肌膚上頭那迷人的暈紅外再無半點異樣,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還未步出屏風遮掩的范圍,石玉棠只覺一陣暈眩感傳來,腳下竟有些軟綿綿的,浴罷的嬌軀竟似浮起了汗意,她甩了甩頭,幾絲不在簪纓束縛之下的秀發半濕半干地拍在肩上,緩緩地走了出去。
步履微帶些搖晃,仿若醉酒貴妃一般,石玉棠好不容易才來到香榻之上。
前日一場惡戰,雖然擊斃了黑山血妖,但是石玉棠自身也受到很大的傷害,一身功力至今還剩下不足三成,若不是因為和六郎合體,得到他的元神本元的救濟,只怕自己的一身絕世武功,就此廢掉。
“這個小冤家,我難道真的就要臣服於他的魔爪之下?”
本來要和六郎勢不兩立翻臉,但是六郎事後對自己表明心意,還拜自己為師,還主動承擔以後的責任。實在讓石玉棠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