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理所當然地休假了,初九那天的早上,一輛白色奧迪轎車停在門口,提前得到訊息的我早已在門等候,我看著外披黑色夾克外套的汪雨菲從主駕駛位走下,黑色皮靴的堅硬底面敲擊瀝青地面“嗒嗒”作響。
打開後座車門,她看都沒看我一眼,“還不過來搭把手?”
我如夢初醒,小跑上前。
母親就躺在後座,側躺,身上蓋了床被子。
“小心點,”說著,汪雨菲跟我合力把母親小心翼翼地扶了出來。
母親里面就一件單衣,所以我主要保持被子裹在她身上,讓溫度不流失,汪雨菲則主要攙扶母親。
進屋,還沒換鞋,汪雨菲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也不知道提前開個暖氣。”
我撇撇嘴。
母親則是笑笑。
在行至客廳門口時,分歧再次產生。
我以為要直接把母親扶到房間,而汪雨菲想讓母親先在客廳沙發緩會兒。
於是這位小女警免不了又一頓冷嘲熱諷。
我實在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我倒有不少被照顧的經驗,所以在將母親扶到沙發躺下這件艱巨任務中,我免不了又是一頓笨手笨腳,這自然又令小女警憋不住話口。
不過好在這一次母親及時救場,包括在接下來數個相同的情況里,我都躲在母親的羽翼下得以完好無損。
但這引出了另一件事端,當時母親坐在沙發上,汪雨菲給母親揉著小腿,她抬起頭鄭重其事地對母親說,“陳隊長,小孩不懂事就得教,你這麼溺愛他,今後他沒法獨立。”
母親嘴角抽抽,笑了笑。
“你不知道媽寶男的危害有多大,禍害人家姑娘不說,自己也多半一事無成,我現在算是瞧出苗頭了,陳隊長你可別不當回事。”
母親擺擺手說,“我知道啦,不過……也沒雨菲你說得那麼嚴重啦。”
這話像是打開了汪雨菲的開關,於是剛才的一切又開始重演,只不過這一次母親也被包括在集火的目標內。
好一陣,我才抓住了救命稻草,“媽你現在情況咋樣,平常需要注意什麼不?”
“沒什麼,就定期換藥。”
“那現在要換不?”
“出院時剛換過,兩天後的。”
“哦。”我說。
“隊長你換藥應該不方便吧?到時我來給你換。”汪雨菲開始揉母親的另一條腿。
“不必了,”母親笑笑,“我自己可以。”
“不行,你傷了大腿,那地方自己來的話,容易扯到傷口,會很疼的。”
“你還有你自己的事要忙,真不用的。”
“換個藥不用多久,就這麼說定了。”
“真不行,雨菲,你咋就這麼倔呢。”
“隊長您的身子可金貴,我必須得小心謹慎啊。要是你倒了,我們可就少了主心骨啊。”
“你這話說的,不還有兩個小隊麼,再不行,還有局長啊。”
“那兩個小隊哪有您管事啊?局長就別提了,他那貨,就會指點江山,真干實事——”
小女警的嘴被母親一把給捂上,“雨菲!這話可不經說啊。”
小女警把手給撥開,“怕什麼?准他們那些就會做表面工作的坐享其成,不准我們干實事的說幾句真話啊?”
“但……”
“難道我說得不對?”
“這……唉……”母親長嘆口氣,“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雨菲你在局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這點東西都不知道呢?”
小女警哼了哼。
母親繼續道,“我們這些干警的職責,本來就是做事,把事做好,就萬事大吉,其他的,不該我們想,我們也想不了。你啊,該收斂收斂了。要這樣下去,出啥事,我一個小隊長,可保不了你。”
“要真有那一天,我倒覺得這警局的局長該換——”
小女警再次被母親給捂住。
“行了,收住,到此為止。”
可能今天的氣氛不太對,所以小女警沒多留也就走了。我跟母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才猛然想起一事,“媽,那待會我扶你上樓?”
“嗯。”
“那……沒事吧?不是說傷口什麼的。”
“沒事,注意點就行。”
電視看得心不在焉,我忍不住問,“媽,警局是不是……很亂啊?”
“你也來?”母親眸子冷冽下來。
我馬上縮緊了脖子,甕聲甕氣地,“哦。”
但好半晌,我還是憋不住說了句,“那媽你記得小心點。”
母親果然作勢又要剜我,但看我瞬間擺出了防御狀,她頓了頓,便收了話頭,好半晌,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她卻忽然“嗯”了聲。
我愣了愣,心里莫名一甜。
這聲“嗯”,無疑十分輕柔。
扶母親上樓顯然並不簡單,盡管這個女人在歹徒那是聲威赫赫的玫瑰女警,但她還是免不了時而皺緊眉頭。
我只能問,“媽,很疼嗎?”
“沒事,”警花咬著牙。
“到底傷了哪啊,”我的聲音很正常,但心中已對那動手的歹徒燃起了滔天怒火。
“沒事,上去吧。”
母親在接下來日子的飲食起居,自然是我來照顧了,期間父親來問了一嘴,但也只是一嘴,畢竟母親沒給他好臉色,他也不大可能熱臉貼冷屁股。
吃飯啥的都還好,做好端上來就行,平常也就時不時給母親揉揉腿,促進血液循環,但兩天後,到了換藥……
彼時彼刻,我正在書房看書,忽然母親從隔壁叫我,我說“在呢,咋了”,邊說邊起身。
“過來一下,幫媽個忙。”
進到房間,母親正坐靠在床頭板上,被子被掀開在腿邊,床邊擱著一個小板凳,上面擺了兩個瓶罐和一包棉簽。
“咋了?”我走到她面前。
母親莫名有些臉紅,我尋思屋里應該也不熱吧?今天氣溫好像只有幾個攝氏度。
“幫媽換個藥。”她的聲音有些古怪。
“啊?哦。這是藥?”我捏起白色瓶子,“咋換?”
母親沒說話,我以為她沒聽到,過了會兒,又重復了遍。
她好像下定某種決心般,我甚至發現她咬了咬牙,於是她開始翻身,見狀,我立即伸手幫忙。
等她翻過身來,我問,“怎麼搞?”
接著我就瞪大了眼珠,只見細嫩的柔荑伸到豐腴的大腿上,捏起多褶的裙擺,然後緩緩地向高聳的臀峰挪去。
“媽,這……”不待我多說,我就看到了包裹在大腿上的紗布一角。
裙擺掀到腿根便即停下,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因為透過那幽深的臀縫,我捕捉到了雪白的內褲一角,我甚至看到飽滿的陰戶繃在面料上的輪廓,甚至幾縷細長卷曲的黑毛從邊角探頭探腦出來。
而這一切母親毫無察覺。
“把上面的紗布拆下來。”
我照做。
紗布裹著厚厚的藥粉,這些藥粉都被紅色的藥水給浸染成了紅色。
隨著我的扯下,紅色的藥粉像蒲公英一樣四處彌散,被窗外的陽光一照,如星星一般晶亮。
“好了拿酒精擦一下。”
“哦。”我拿紗布抹了點酒精,開始擦拭傷口。剛一碰,母親就“嘶”了一聲,我趕忙問,“很疼嗎?”
“沒事,繼續,”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我聽得出她在極力忍耐,可除了快點沒有別的辦法。
於是我繼續擦,眼前的胴體在細微地顫抖。
幾下後,那道直至蔓延到大腿內側才結束的刀痕映入眼簾,雖然結了痂,但也不難看出傷口很深,我懷疑可能臨近了骨頭,這讓我愈發地恨那個未謀面的歹徒。
等清理完傷口後,我才驚覺自己竟已出了一頭大汗,而眼前豐腴的大白腿上也隱隱滲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母親沒有馬上指導我下一步,我只能主動開口問她。
“把藥擦上去,先塗藥水,再抹那個藥粉。”她的聲音已經有一絲顫抖。
塗藥水的時候,母親又“嘶”地叫出了聲,嚇得我趕緊停下。“媽,咋了?”
“沒事,繼續吧。”
我猶豫不決。
“疼也得上藥啊,疼就不上了?”
我只得小心翼翼,把藥水塗完,結束時,母親的腿上已經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好在抹藥粉沒什麼大礙,但一切搞完後,我發現了個問題,就是傷口蔓延的地方比我想象得還要深,在此之前母親不經意的一個扭動,讓我看到了大腿深處未被處理的傷口,但接著又隱沒在裙擺下。
我頓了頓,說,“媽,好像有個地方,沒處理到。”
“啊?”她微微揚頭。
我又重復了一遍。
“嘶,”她不滿地,“瞧你這事干的,那繼續弄唄。”
“可是……”我支支吾吾。
她又嘖了一聲。
“在……在你腿根那里。”
這回輪到她沉默了。
好半晌,她道,“弄吧。”聲音莫名有種認命了的感覺。
我只得小心翼翼掀開她的裙擺,她顯然在發抖,這讓我有種莫名的緊張與刺激,甚至於我的雙腳也開始跟著打顫。
藏在深處的傷口顯現出來,真的驚人,那傷口尾端幾乎與內褲邊貼合在一起,我甚至覺得其已經蔓延到了私處里面,只不過藏在內褲下而未被我所發覺。
當然了,醫生的診斷說得清清楚楚,只是大腿,所以我這個念頭只能就此打住。
我忽然想到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莫非……
我已經開始痛斥自己,將這荒唐又令人上癮的念頭打住。
然而,在這一系列過程中,掀開那塊白布的念頭總要時不時鑽進我的腦海,揮之不去,或者說揮之即來。
尤其它的女主人在我抹酒精亦或塗藥水而叫出聲時,我褲襠里的老二就更加梆硬。
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度過了這個硬邦邦的過程。
只是當我想到這種事情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每兩天就要發生一次,我就不知是該叫苦還是什麼了。
扶母親翻過身來,她額頭上已星星點點。
我拿毛巾給她,看她擦著,我忍不住說,“媽,以後要不還是叫雨菲姐來吧?”
母親頓了頓,說,“不叫她。”
我說,“她來,可能會好點。”
“咋?要你給媽換個藥都不樂意?”
“不是,”我說,“女人嘛,那肯定雨菲姐來,更方便一點。”
她看我一眼,半晌,“不用,媽都沒說啥,你有啥好說的?”
我沒說話。
“真給你看光又咋了?這是上藥,又不是干什麼別的。何況……”她崩了崩,旋即又笑了出來,“你有賊心沒賊膽,真把個大胖姑娘扒光了丟你床上,你恐怕也不敢動手。”
“媽!”我大聲說,“我……”
“好了,以後老實給媽上藥,就這麼定了。”她哼了哼,甚至挺了挺胸脯。
……
新學期的第一件事就是聽說隱藏在江南地下網的一位大毒梟落網了,這貨名叫黃智,傳聞地下世界大半毒品的流通都要經過他手。
這不禁叫人好奇,如此海量的毒品又是從何地引入江南的呢?
莫非毒販們自產自銷?
黃智的落網可以說是一大喜事,這意味著警方的掃毒工作有了不小突破,同時也算是拔除了深扎在人民心中的一根大刺。
母親的那段抓捕視頻也成了刷爆各大論壇的熱點,其冷靜、果敢的心性,以及敏捷、利落的身手和精准的槍法為人所津津樂道,甚至街上多了不少宣傳此次抓捕的游行,讓玫瑰女警這一名號再一次在人們心中打響。
但這帶來一個問題,就是每次回家,我都要被里三層外三層前來領略警花風采的狂蜂浪蝶給堵得進不了門,此事驚動了同樣在此次抓捕中居功至偉的偵查小組長,汪雨菲帶著幾個輔警清了幾次,加上游說,才勉勉強強讓這幫人不再瘋狂。
讓我敬佩的是母親對此並無太多表示,她認為“這是她應該的”,“掃毒工作還在初級階段,還有更多的工作等待展開,不容松懈”,“當刑警不是為了被人追捧,小遠你也要明白這點,否則媽不會認可你”。
我屬實沒想到這本值得慶祝的一件事也能為自己招來嘮叨。
母親待在家里就是做康復,要麼看書,看資訊,令我不禁懷疑她其實不是被人們所抱以熱忱的那位,僅有每每我問起這次立功應該獎金不少,母親才略開話口跟我多聊兩句,但講的內容也都是些“要多節省”、“別亂花錢”,搞得我忍不住懷疑莫非我們住的這棟房子也是借來的?
可喜可賀,在開學後的某一天,學姐忽然造訪,許久未見,這位未來的准女明星似乎出落得更艷了,換句話說,愈發有女人味了,當然別人本來就有女人味。
一身白色的羽絨服,兩條筆直的長腿裹在黑色的打底褲襪里,晴朗的冬日里我不可避免地又硬了。
母親對這位貴客的到來自然十分高興,只可惜她老人家腿腳不便,無法招待,只能命令我鞍前馬後給客人端茶倒水。
從工作到生活再到一系列近期市內的重點事件,我硬是坐在旁邊聽兩女談論了近一個小時。
不可避免地,在聊到母親受傷的事時,與我密謀好的學姐主動提出要給母親換藥。
盡管母親再三拒絕,但架不住學姐頭上還有個未來准兒媳的頭銜,最後這差事自然還是讓學姐給撈了去。
不過母親火眼金睛,似乎也瞧出了其中的不凡,在學姐上廁所的間隙,她瞪我一眼,“你們倆商量好的吧”
我當然不會承認。
“都不想說你,人語嫣有自己的事要忙,隔三差五來給我換藥算咋回事?”
我只能說,“提前讓人盡盡兒媳的義務嘛……”
“喲?學會油腔滑調了是吧?”
我傻笑。
午飯自然是留學姐在家一起吃,做飯的時候,我問,“最近戲拍得怎麼樣?殺青沒?”
她給我打著下手,“快了,到尾聲了。”
“你跟秦廣,有聯系嗎?”我停下了動作。
“沒,從我跟你在一起後,我和他就沒說過話。”
“嗯,”我甕聲甕氣地,我也說不好這麼問是出於什麼,但話出口卻有種莫名的愧疚。
某一刻,在我出神間,手背傳來一股濕意,低頭一看,她沾著菜葉的瓷手握住了我。
我看向她,不明所以。
“我對你是認真的,我知道你可能介懷我的過去,但我和他沒多久,而且,在你之前,我也只和他有過一段時間。”
“沒事,我知道,”我反握住她的手,“我沒什麼處女情結,隨口一問而已。”我笑笑,“畢竟我倆能認識,是他牽的线。”
“我給你看樣東西,”她洗了洗手,開始解衣領的扣子。
我疑惑地看著,細長的鵝頸慢慢被解放出來,隨著衣領的完全綻開,我訝然看到她脖子上竟然戴著一個黑色的項圈。
光滑的真皮材質,中心的銅鈴閃耀著晶瑩的光澤。
“喜歡嗎?”她又握住我的手,只不過這次牽引向她的脖頸,而在接下來,她說了一句令我直接全身鮮血沸騰的話……
“主人。”
我愣了愣,然後內里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點著般,“你……你再說一遍?”
“主人,喜歡我的鈴鐺嗎?”她扭扭身子,於是在那一片閃耀的銅輝里,“叮當”的聲響連綿而起。
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在我的余光里,襠間已經撐起了一個帳篷。
“還有更多哦……”她的嗓音很酥,很軟,像被棉花撫過似的,我從未見過她這一面。
在我呆滯的目光下,她咬著抹了唇彩的粉色肉瓣,慢慢把剩余的羽絨服扣子也解開,然後撩起里面的打底线衫,這讓我眼珠又一次凝滯,遮掩在她三角區的赫然是蕾絲鏤空的吊帶,透過兩邊的輕紗可以看到那一片細滑的雪膚。
我腦子像被扔到蒸爐般已經熱得發懵。
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主人,你想要了嗎?”
我沒回答,我不知該怎麼回答。
但眼前體貼的小妖精已經自己蹲到我的腿前,不由分說解開我的褲襠,掏出早已硬成擎天柱的鐵杵,擼了兩下,湊上來嗅一口,滿臉迷醉狀,淺嘗輒止地在表端舔了兩下,然後一口吞下整顆龜頭。
“嘶……”我扶穩了她的雙頰。
她的目光鎖定著我,一條滑溜的濕物在我敏感的尖端來回劃掃,刺激得我腰胯頻抖,像過電一般。
好一陣,她吐了出來,說道,“主人,舒服嗎?”
我呆呆地點點頭,然後就見她輕笑一聲,重新含住龜頭,舔弄一會兒後,開始猛嗦。
我訝然她這張嫣紅的小嘴竟有如此大的能量,感覺自己全身的精華都要被她抽干吸走一般。
好一會兒,她開始嗦吞整個棒身,這可暢快莫名,她用唇瓣包覆牙齒,所以不會硌到我,每每推伸過端部,深處的舌頭也會跟上對馬眼進行刺激,此過程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鍾,我就感覺自己要敗下陣來。
但這小妖精似乎察覺到我的顫抖,在某一刻她退了出來,伸出幾根手指戳住我會陰附近的幾個穴位,我頓感那股酸意在飛速減退,但肉棒依然保持堅挺,於是她用臉頰貼著龜頭蹭了蹭,活像一只溫順的貓,讓我簡直心都要化了。
“主人?我厲害嗎?”她妖媚的眼神飄向我,吐出的聲音是那麼地黏膩。
“學姐……”我已經不知今夕何夕了。
好一會兒她松開手,捉住我的龜頭把棒身豎起,然後低頭去親吻底部,所過之處,小粉舌留下一道道濕潤的痕跡。
兩顆碩大的睾丸自然也成了愛撫的目標,她不知什麼時候學了“嗦蛋技”,總之這會像嗦粉似的“滋溜滋溜”地,我能感到彈丸在她口中的跳動。
後來她又重新將濕滑光亮的肉棒含進嘴中,幾個來回下來,我已然神志不清,她總會在我瀕臨巔峰時及時刹車,然後給予我舒爽又不刺激的愛撫,腰眼的那股酸意被她玩弄在股掌間,忽上忽下,肉棒卻總能維持堅挺。
“主人,想射了嗎?”好一會兒,我已經覺得就這樣吧,放棄掙扎,她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還不等我回答,瞬間又回到那個溫暖濕潤的空間,兩片極致的柔軟飛速地撫觸敏感的表面,那條滑溜的泥鰍在任何時候都不放過脆弱的針眼,我整個身子已然曲成一張彎弓,無所支撐的雙手只能撐在她的背上。
可能是十幾秒,也可能是幾秒,或許更快,總而言之,當她鑽入我的內里時,我的洪水瞬間開閘,不可抑制地全都泄了出去。
……
當我回過神來,我發現我竟癱坐在地上,學姐在旁邊用手托著我的背,關切地看著我,“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才想起此前發生了什麼,我看了看角落的垃圾桶,學姐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我吞了。”
我愣了愣,哦了聲。
“讓阿姨看到不好,”她輕聲說。
半晌,她說,“起來吧?”開始托我,“飯還沒做呢,阿姨等著吃呢。”
我愣了愣,站起後,看了眼軟趴趴的陰莖,旁邊“噗嗤”一聲,我看向她,她眯眼笑,“硬的時候蠻不講理,軟的時候格外老實。”
然後伸手幫我穿上了褲子,接著才開始穿她的羽絨服。
炒菜時,我問她這些都是跟哪學的。
她說知道我喜歡SM,所以寒假自己上網學了點,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那你剛才舒服不?”
我點點頭,說很舒服。
“那就好,”她拍拍胸脯,“我還怕做得有點過火,你會覺得不像我,或者不適應。”
吃了飯秦廣發來消息,邀請我今晚參個局,於是我借口散步,奔赴市中心,讓准婆媳倆自個兒在客廳沙發膩歪。
不知從什麼時候,秦廣約我的熱誠也越來越小了,我問他咋回事,他沒明說,但從他富二代的身份來看,大概是家里發生了啥,被其老爹秦董事長限制出行了。
今晚的局在老地方,鳳凰樓,林茹一案的風波過去後,這家老牌人氣夜總會也回到了從前巔峰。
依然是燈紅酒綠,依然是紙醉金迷。魏源也在,這些個秦廣手下的馬仔幾乎人手一妞,不亦樂乎,我本能地反感這種場所,所以沒把學姐帶來。
酒還沒過三巡,這位公子哥就摟住我,滿身酒氣,眼神已然迷迷糊糊,“最近……陳隊長,在干啥呢?”
老實說,我沒想到秦廣第一句竟是問起母親,但聽到這話時,我心中卻未有太多的驚訝。
我老實回答,“在家養病呢。”
“傷得嚴不嚴重?”
“還行,”我給他倒杯水,“喝不了就別喝了,犯不上。”
“那怎麼行?好不容易組個局……”他甕聲甕氣地,聲音也十分漂浮,語調忽上忽下,總感覺稍不留神就能飆到百里開外。
我沒再理他,好一會兒,我的眼神不自覺向旁邊的魏源飄去,也有段時間沒見,這貨總感覺哪里不一樣了,另外……也似乎沒以前那麼殷勤了。
也許這貨知道投機取巧行不通了吧。我想。
就這打量的一會兒工夫,這貨若有所感似的也看了過來,見是我,揚揚下巴笑道,“遠哥”。
我也點點頭。
是有點不一樣了。
等酒終於過了三巡,個別腦殘直接在包廂里就干了起來,那些裸露而廉價的肉體,那些癲狂而病態的舉動,令我一度想逃離這里。
干嗨了,就開始吸,忽然我懷中的公子哥一激靈,好一陣兒我都忽略了他的存在,畢竟他死氣沉沉地躺在我懷里,呼吸綿長。
這會兒卻出奇地精神,張口就罵,“媽的腦殘啊?不知道最近風聲緊啊?滾回去吸!”
那些個癮君子瞬間活了過來,看來在真正的權勢面前,深扎在這些君子骨頭里的癮仍是可以被隨時剔除。
吼了這一嗓子,秦廣終於離開我坐到旁邊,我也陸陸續續稍微喝了點,這會兒也不禁泛起迷糊,隱約中,有個貨哈巴哈巴地跑到秦廣跟前,說了句什麼有點少,沒得吸了。
秦廣的反應是直接讓他滾,一如既往地跋扈,跟著還嘀咕了句什麼,窩都被端了,哪來那麼多貨啊。
好一會兒,我想起昔日被魏源介紹給我的那個白邦,什麼菜場小頭子來著,我問這貨怎麼沒來。
因為按道理,這貨這麼肥頭大耳,此等場合豈能錯過?
秦廣說不知道,要我問問魏源。
“不知道,跟他也有幾天沒見了,”彼時彼刻,這個清瘦少年叼著煙淡淡地說,不知怎的,總有種故作姿態的感覺,我注意到,這貨抽的是芙蓉王,再也不是昔日的十塊白沙了。
就在這場對話的第二天,我一如這段時間一樣到菜場買菜,本該是領著那般嘍囉在菜場招搖而過的白邦並不在,反是魏源在執牛耳,這貨表情平淡,但我還是能捕捉到深處一種不平靜的洶涌。
他沒看見我,我也沒有刻意讓他看見我。
待他溜達溜達進了某個小賓館後,我忽然想起那個勤勞能干的燒烤老板娘,她會不會就脫光了撅著屁股在房間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