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第2章 灰影黑影
基本上,我比較習慣讓別人為我而戰,盡量避免由我自己站出來親自作戰的局面,一來避免風險,二來隱藏實力,所以,如果真的有必要,我會扔下這三個女人逃跑……如果真的有必要,我絕對會獨自逃跑……這是我向自己許下的諾言,一個絕對生存優先的保障。
然而,現在的情形卻沒有惡劣到那一步,雖然有風險,卻沒有高到讓我要以逃命為優先的程度,如果對手僅限於這一批忍軍,那我甚至可以結束一直以來的刻意隱藏,來測試一下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實力。
我們這個小追跡者團體,對外我都是自稱為小角色,畢竟天下之大,臥虎藏龍,人外有人,誰都不該太過吹噓自己的能耐,但其實若以一般標准來看,我們這個小團體的戰力已經非常強了。
阿雪、羽霓,光是這兩個主力戰將,在她們全力戰斗的時候,可以輕易干掉過百人規模的中型騎士團,就連平時只是負責指揮策劃的我,在實際上陣戰斗的時候,都能往往給敵人來點“驚喜”。
“淫蟲之雨,給我下吧!”
“淫獸啊,撕裂周圍的敵人,滿足你的破壞欲望吧。”
“淫精靈!給我衝出去!”
“飛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靈呀,請將我的心願傳達在空氣中,張開邪惡的結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達斯,維達菲。”
長時間暗自勤練不輟,淫術魔法最基本的三樣召喚,淫蟲、淫獸、淫精靈,我已經能夠充分使用,同時交錯召喚,應付裕如。
召喚淫蟲成雨,每灑落到一個地方,縱然是善於控制情緒的黑龍忍軍,也掀起陣陣騷亂,被落體淫蟲弄出陣陣丑態;橫衝直撞的巨碩淫獸,戰力超過劍齒虎、六足豹,幾乎比得上獨眼巨人,十幾條觸手縱橫揮舞,只要被纏到,很快就被扯成四分五裂。
如流星般飛射的淫精靈,則是另一項我引以為傲的殺著,當淫精靈射入敵人體內,能夠承受得住陰火自焚的高手,起碼要有第六級力量,特別是我另行張設淫欲結界之後,結界內的淫術魔法效果增幅,釋放出的淫蟲、淫獸、淫精靈橫掃全場,簡直是當者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超脫於六大魔法系別之外的淫術魔法,給黑龍忍軍來了個迎頭痛擊,雖然他們也有若干幻術,神出鬼沒,還有一些犀利的暗器,不過被我搶得先機,而我又在東海摸清了忍軍的慣用戰術,有心算無心,開打起來我赫然能夠以一壓眾,把忍軍部隊打得東倒西歪,沒有一個能靠近到五尺之內。
一名忍軍踩著同伴屍體,好不容易衝破淫獸的觸手防衛,闖到手里劍的發射范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手腕一翻,上百支柳葉毒鏢幻化分射,不僅攻擊我,也同時射向受我保護的三女一獸。
陰毒狠辣的戰術,情形看似緊急,但我在這位置站了那麼久,總不會只是在這罰站而已,早就預先做了佈置,那上百支急射而來的毒鏢,在半空全部被粘住,一張近乎透明的蛛網把上百毒鏢輕易攔截,半支也射不進來。
那個忍者似乎沒想到我有此一著,眼看累積同伴犧牲才發出的一擊徒勞無功,他驚訝的喊了出來。
“啊!”
“啊什麼東西,睡覺去吧!”
我冷哼一聲,腳下輕輕一點,得到命令的水火魔蛛噴出蛛絲,瞬間貫穿了那名犧牲者的身體,爆散成滿天血雨。
這些忍者被淫欲結界給影響,身手的敏捷程度不若以往,說得明白一點,無論男女,當他們一個個不是兩腿間硬得發痛,就是胯下淫蜜頻流,腦中滿是各種交合淫念,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渾若未覺地衝鋒作戰。
縱然有少數精英能夠頑抗,但我趁著他們露出破綻的時候,水火魔蛛先發制人,帶有劇毒的鋼鐵蛛絲射出,輕易貫穿他們的身體,蛛絲一分射,殘破肉體就被大卸八塊。
不過,雖然說戰得威風,我這邊也並不是毫無隱憂。如果只有我個人戰……
……
唉,根本不會有個人戰,若是只有一個人,我早就開溜,怎麼會蠢得留下來戰。
可是,單純以個人戰的情形來說,淫欲結界非常好用,然而當場上還有所謂的友軍,淫欲結界的出現就是一把雙面刃。
在敵人受到影響的同時,友軍也受到波及,一陣陣催情效果揮發之下,紫羅蘭是比較無所謂,但剩下的三名大美人卻同受影響,在我身後顯露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種種情狀。
同是出自慈航靜殿系統的三女,如果本身的禪功修為還在,或許猶能在淫欲結界中寧心定氣,但現在整個不行了。
阿雪的體質特異,使用黑魔法之後會牽動情欲,再被淫欲結界一增幅,現在已是雙頰酡紅,嬌喘吁吁,倒趴在紫羅蘭的背上,無力地前後移擺著身體,讓呼之欲出的圓碩雙峰在獸毛上磨蹭,盡管還不是很明顯,但兩灘濕漬已在她胸口布巾出現,汩汩流出的乳汁打濕了衣衫。
羽虹也在淫欲結界的籠罩圈內,不過接受我最徹底調教改造,整個體質充分調適的她,卻是另一種狀況,盡管臉蛋也紅了起來,每一下呼氣都熱得冒火,眼中籠罩一層朦朧欲望,可是她本就能把這些焚身情火轉化為力量,這種情欲勃發的羞人狀態,只會讓她變得更強,連受的傷都加速痊癒。
這是淫術魔法的理想戰術,在淫欲結界之內的敵人都被影響,降低戰力,而施術者的肉奴則是戰力增幅。無奈我個人在肉奴素質上有點挑剔,出道到現在也只有羽虹這一個完美作品,不能充分發揮這種理想戰陣,還讓羽虹被連累到。
“姊姊,唔……”
雖是一胎所生,但羽霓的情形和羽虹全然不同。被我洗腦之後的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思考與意識存在,日常生活所顯出的理智,只是一種強行加上去的假象,現在被淫欲結界去除了理性假像,露出真面目的羽霓,根本是一具純憑原始本能行動的肉欲傀儡,第一時間開始尋找能夠滿足她欲望的對象。
從個人情感上來說,我很慶幸羽霓沒有撲向那些黑龍忍軍,因為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作品如此品味低劣,但從理智層面而言,我非常遺憾羽霓沒有選擇黑龍忍軍,因為她撲倒了本來可以過來幫手的羽虹,搞到我不但得不到援助,壓力還陡然加重。
“啊………”
羽虹發出一聲倉皇的驚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被姊姊撲倒在地,武斗袍的上襟給拉扯翻開,一雙小巧白皙的鴿乳如白兔般蹦了出來,如瑪瑙般粉紅的乳蒂在冰涼空氣中迅速發硬,一如俊美少年似的羽霓低下頭,一口咬住妹妹敏感的乳蒂,細細的品嘗著。
在人們眼前交媾合歡,這種事情羽虹應該已經被我調教得很習慣,更會從羞澀中得到極大快感,激發出更強的力量,所以眼前這種場面,對“小淫女”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無奈搶著吻上羽虹的唇,與她肌膚相親的對象,不是身為調教者的我,也不是任何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是能夠牽扯出她此生最大心病的親姊姊。在姊姊熱切的注視下,羽虹完全沒有辦法人格切換,把自己變成那個浪蕩暴露的小淫女,結果就在姊姊的愛撫與親吻中,像個初經人事的純情少女般哭叫起來。
“姊姊,不要這樣……啊……這里……這里不行啊……”
“唔……好妹妹……姊姊想要……”
全身緊繃,羽虹不斷嘗試阻止姊姊的解衣動作,羽霓當然不會理她的反對,一雙手熟練地撫弄著妹妹身上每一處敏感部位。
羽虹試著想掙脫,但卻被羽霓壓在下頭,像是使不出力來,細細的汗珠布滿她雪白肌膚,沾滿唾液的乳尖又紅又挺,一被姊姊的唇瓣吻著,整個人就像被電擊般發出高亢的尖聲呻吟,而羽霓好像從妹妹的呻吟里得到了鼓勵,扭擺著纖細的腰,低伏下頭,吮緊妹妹充血的乳尖,大口大口地用力吸著。
一幕幕香艷火辣的畫面,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腦中卻能描繪得出,畢竟兩女肉體的每一處我都很熟悉,要在腦中浮現她們的淫蕩艷姿,再容易也不過了,而眼前黑龍忍軍一個個看得雙目發直,有些人甚至還停下攻擊動作,大口呼吸,竭力強忍著搓弄下身的衝動,從這些景象中,我就曉得背後霓虹雙姝的香艷戲,對他們有多大的影響。
糟糕的是,這些香艷戲碼的影響力不只是在地上,也同樣波及半空中,那真正有能力主宰這場戰斗最後勝負的兩人。
面對實力強過自己不只一籌的黑龍王,心燈居士完全放棄攻擊,只以游斗和防御的戰術支撐。
慈航靜殿的禪門武技本就偏重防御,後勁悠長,這種打法較占優勢,況且這里怎麼說也是光之神宮地盤,只要再打久一點,慈航靜殿的高僧群就會趕到,屆時大批正道人士群起而攻,除非黑龍王能再發動一次漫天大水,否則他孤身一人,就算武功再強,若是心劍神尼配合高僧群圍攻,他也要飲恨當場。
或許是因為這個戰術奏效,盡管黑龍王邪威驚天,每一擊都扯風破雷,空中電光竄閃,駭人之至,但不管黑龍王怎樣攻擊,始終也壓不下眼前的灰影,任那一盞怒濤之中的慈和心燈,在漆黑天幕上綻放光亮。
當然,黑龍王現身至今,只是以純武學與心燈居士戰斗,並沒有使用他最厲害的黑魔法。上次在紐奧良也是這樣,黑龍王只以純武學戰敵,當他發動魔法的時候,就是水漫紐奧良這毀天滅地的恐怖景象,但我們如今所在的位置不在海邊,相信他不能故技重施。
本來一時之間難分勝負的局面,卻因為這邊的淫艷情景而生出變化,羽霓羽虹都是心燈居士一手帶大,看到親如女兒的雙姝當眾淫媾,心燈居士的禪定功夫再高,也不可能不受到影響,兩強爭斗的勝負天秤慢慢開始有了傾斜。
(糟糕,這可不妙啊,要是心燈居士支撐不住,黑龍王要干掉我們,一擊就夠了……)
情形不妙,我不得不分心後望,想要把表演香艷春宮的兩女給分開,避免再對天上的兩個人造成影響,但才一回頭,自己卻也被那性感撩人的畫面給吸引住,忘記要說話。
“啊……”
忽然這麼一聲嬌吟,把我給驚醒,畢竟我和身邊這群痴漢忍者不同,連她們兩姊妹的人都搞過了,有什麼理由還看得痴痴入迷?而甫一清醒,我慶幸敵方陣營中沒有高手,否則若是有人趁我剛剛分神瞬間奇襲,我可能已經落敗身亡。
(等等,黑龍王都親自出馬了,為什麼只帶一群忍軍來?這個陣容落差未免太大,起碼要有一兩個中階頭目壓陣,才能發揮效果啊。)
倘使有一兩個海將軍級數的武者在此,情形絕對不一樣,我也不可能直到現在都還游刃有余,難道是因為黑龍會無人嗎?這更加說不過去,就算海將軍要統帥艦隊,不能離開東海,但忍軍部隊都調動了,至少忍軍部隊的頭目也該隨行出動吧?
(忍軍部隊的頭目……糟糕!情形不妙了!)
當我想到忍軍部隊的大頭目,一陣寒意陡然竄過腦里,想到黑龍王的陰險圖謀,顧不得這邊情形混亂,張口大喊。
“居士,小心暗算啊!”
喊出這句話是為了點醒心燈居士,但結果卻適得其反。聽見我的叫喊,半空中的灰影猛地回頭,像是要確認我喊的東西,黑龍王趁機擊出一記重掌,被灰影周身縈繞的柔和白光擋住,“心燈禪定印”的獨有氣牆,阻住了這記雷霆之掌。
分心之余,仍能夠擋住石破天驚一擊,慈航靜殿的頂級禪功絕學果真了得,但再怎麼厲害的禪功,硬接黑龍王一擊後,力量也被牽制住,無能防御緊接而來的第二道攻擊。
我不曉得那是怎樣做到,或許那真是忍法的一種極致,但天上的一輪明月突然之間裂成兩半,化作一道雪亮亮的刀光,蕩出飛虹,斜斜射向灰影的後背,破開了心燈禪定印的氣牆,跟著,就是大蓬血雨噴灑出來。
“鬼、鬼魅夕!”
方青書、萊恩巴菲特、心燈居士,鬼魅夕在我眼前的三次刺殺,從沒有失手過,當心燈禪定印的白光在血雨中消失,我胸口突然有一種感覺,一種近似預感的悸動。
……如果我不能及早阻止這個天下第一刺客,那麼早晚有一天,我會因為她而付出代價……很大、很大的代價!
那道曲线夸張、巨乳童腰的嬌小身影,在一擊得手後並沒有撤離,身形如同風車般高速旋轉起來,而連同她身形一同急轉推進的,自然是她手中深陷敵人體內的利刃。
這動作掀起了另一輪的血雨,大量鮮血與骨肉激灑向空中,構成一幕讓人不忍卒睹的畫面。前有黑龍王重掌,後有鬼魅夕毒刃,本來鬼魅夕這一刀絕對有機會殺掉心燈居士,但不知是否我眼睛看花,就在那致命的關鍵一刻,黑龍王突然轟出一掌,直指心燈居士背後的鬼魅夕。
“滾!”
不是錯覺,若不是黑龍王這發神經似的一掌,把鬼魅夕轟出幾十尺外,嬌小身形像是斷线風箏一樣遠遠飛出,消失在我們視线的另一端,心燈居士肯定會斃命在這一刀之下。
這個異變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想不出黑澤一夫到底在發什麼瘋,他應該不是那種享受戰斗的武痴,會因為不能獨力戰斗殺敵而憤怒吧?
而且,雖然那聲“滾”字怒喝響若雷鳴,不過聲音里頭好像有點錯愕,彷彿黑澤一夫不曉得鬼魅夕會為協助自己而出手,所以才表現得如此震怒。
(怎會這樣?這些不合理的問題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可惡,我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也沒時間再多想,因為當鬼魅夕被驅走後,重傷的心燈居士竭力發動最後一擊,與黑龍王一記對拼,白光和黑氣短暫糾纏後,理所當然的勝負很快分曉,心燈居士血灑長空,遙遙墜向西邊,撞穿了一處高樓的屋頂後,就此無聲無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黑龍王似乎沒有追擊奪命的打算,重創心燈之後,他血紅色的獨眼朝我們這方向望來,無可言喻的沉重壓力由我一人承受。
(這、這次完蛋了,難道叫我一個人單挑黑龍王?但就算我要逃跑,這種情況哪可能跑得掉?該死!)
黑龍王好像下了什麼命令,我聽不見,但所有忍軍卻都聽見了,因為他們在接獲命令後,紛紛停止對我的攻擊,把目標放在羽霓、羽虹上面,一個個奮不顧身的搶撲上來,似乎是想要擒回霓虹姊妹。
利用種種情勢惡斗至今,我看似行有余力,但卻已是強弩之末,面對這些忍者不要命的舍身攻擊,我壓力大增,知道自己只能做出短暫支撐。
(媽的,這里怎麼說都是金雀花聯邦啊,打了那麼久,這里的警備軍到哪里去了?沒有人出來看一下嗎?還有慈航靜殿的人又到哪里去了?該不會是看到黑龍王,就全都嚇得躲到老鼠洞去了吧?)
氣急敗壞,我更留意到黑龍王又把注意力轉移過來,似乎猶豫著是否要對我動手,如果答案是肯定,他只要動一動小指頭,我的小命就如履薄冰。
在這種情形下,我除了緊緊握住懷里的破魔槍,又還可以做些什麼?
(對了,心劍神尼,如果她能過來的話,這邊黑龍王就不是問題了,心劍神尼足以敵住黑龍王!)
想到這個慈航靜殿的第一高手,我心里泛起一絲希望,但是側頭一望天空,那邊的天色仍是金光耀眼,奇異的光華燃亮了大半天幕,顯然兩大強者惡斗方酣,一時之間勝負難分,搞不好也正是因為這樣,慈航靜殿的高手都被吸引到那邊去,這里才會打上半天看不到一個人過來。
(很有可能啊,畢竟有心禪這個內奸,他一定會故意把高手都調去,好讓黑龍會趁機對我們下手……奇怪,黑龍王在猶豫什麼?他要殺我需要考慮那麼久嗎?有什麼理由讓他這樣忌憚?)
異事連連,我開始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之處,然而,答案是什麼已不重要,因為當那邪異的血紅目光再次籠罩我身上,我清楚地確定,不管之前是什麼顧忌讓黑龍王沒有對我下手,現在他都已經拋開那顧慮,誓要把我碎屍萬段。
確實是碎屍萬段沒錯,因為這次在那血紅目光中,我不只看到了決心,還看到了極度恨意,怪異的是,這種仇恨眼神竟讓我感到熟悉。
畢生為惡無數,恨我的人也是數不勝數,但每一雙仇人的眼睛都有不同恨意、不同理由,極少有兩雙仇恨眼神會相同,可是此刻黑龍王的血紅目光,卻在我腦中與當日黑巫天女的眼神重迭,這兩人對我的刻骨恨意,竟是那麼地相似。
咻!
沒有多言,黑龍王終於出手,一記破空而來的強勁指雷,切割大氣,直往我腦門射來。
我百忙中命令水火魔蛛進行防御,心知水火魔蛛多半接得下這一擊,可是黑龍王連接而來的第二擊,卻肯定能把水火魔蛛一擊而破,到時候我將避無可避,真的是九死一生。
幸好,那記強勁指雷轟中水火魔蛛之前,一個矮矮小小的身影高速閃動,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法,竟然把那記聲勢驚人的指雷化消無形。
“這邊到底在搞什麼東西?盜寶盜得太開心,順便辦起了亂交派對嗎?好養眼啊!”
冷冷的語調,滿是嘲弄、諷刺的聲音,換在平常時候聽了,肯定是覺得無比刺耳,可是現在聽在耳里,卻比九天仙樂齊奏還要悅耳動聽。
“喔喔喔喔,阿起大哥,你終於來啦!”
“不要一見面就撲上來親,也不要亂認大哥。”
雖然被人像踹死狗似的一腳踢開,不過我心里的興奮可真是難以形容,最強而有力的救兵終於趕到,盡管他只是個貌不驚人的小矮子,但卻絕對有力敵五大最強者的能耐,如果黑龍王被他的樣子所騙,甚至還有可能吃上大虧。
“叫了你那麼久,怎麼現在才來?我差一點就沒有命了。”
“你以為這是叫妓女,隨叫隨到嗎?地方說得不清不楚,人又亂跑,我繞了大半圈才找到這里來,你還沒死真是好狗運。”
“呃……對了,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
後面一句是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偷偷問話,因為我想到白起的隱疾,若是仍在發作,那麼別說是要救我們,他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垂死病患,根本不可能與黑龍王作戰。
“……坦白說,我今天狀況不是很好,出門之前咳得很厲害,現在手腳都有些酸痛,頭也滿暈的。”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最怕就是白起身體有病,卻沒想到他連腦子也病得厲害,這些應該要隱匿不說的話,他居然說得有夠大聲,不但附近的忍軍全都聽見,相信黑龍王也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會沒有問題?你……”
“我身體狀況好不好,和我有沒有威脅性,這是兩碼子事。”
白起斜睨我一眼,淡淡道:“就算我今天重病垂死,就算我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我仍然可以把你……還有在這里的所有人全都殺光,然後才斷氣。
這件事情你若不信,我不介意現在做一次實驗。“
極度狂傲的口氣,換做是出自旁人嘴里,這些話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但從這看似溫和的少年口中淡淡說出,這些狂妄言詞彷彿被賦予了一層魔力,沒有人敢懷疑他說的話會否實現,甚至連後背都冒出一陣涼涼的冷汗。
本來包圍了我們,正嘗試要攻擊的忍軍部隊,在白起說出這句話之後停了動作,面面相覷,竟是沒有人敢上前攻擊,顯然他們也感到那種異樣的壓迫感。
“唔,天快要亮了,我們還是先把事情給解決了吧。”
昂首面對空中的黑龍王,白起赫然往前走了一步,拇指朝我指了指,道:“這個傢伙打的主意,似乎是想等我和你戰起來以後,自己趁機開溜,或許還是帶妞開溜也不一定……而你打的主意,應該是對我這個死矮子很好奇,預備動手試試看我的實力吧?”
雖然是問句,但卻問得無比肯定,空中的黑龍王沒有做聲,可是我想白起應該沒有料錯,至少,我這邊的心理他說得全對。
“君看睢陽雁,各有稻梁謀……你們各自有什麼打算,我管不著,要跑的可以開始准備跑,要動手的也可以預備動手,只有一點是我要先說在前頭的。”
望向空中,白起寒聲道:“我不懂得留手,也不喜歡玩家家酒的戰斗游戲,如果要對我動手,今天我們之間就一定有個人要倒下……聽懂了嗎?黑澤一夫,我是問你有沒有做好准備今晚就死在這里!”